此时洛家内,白不染端着一盆热水向厢房里走去,房间内一名妇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白不染径首的走去,将水盆放在了妇人床边,回过头又将门给关上。
白不染温柔的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妇人,然后轻轻的将布揉进水中,搓了一会后将水拧出,轻轻的在这妇人的脸上擦拭。
“母亲,您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到底是谁把您害成这样的啊。
长生门都再次现世了,所以说您还能醒过来是吗?”
“母亲,父亲到底去哪了?
府上的人都称我为野种,可您说过,父亲是有一些不得己的原因才离开的,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我听到他们说,因为我的出生,父亲才会离开的,是吗?”
“更有人说,是母亲您想用我把父亲留下,可父亲还是离我们而去,说您是个…,不过您放心,说这些话的人,我通通把他们打了一顿,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这么说了。
白不染说着说着便默默的流下了眼泪,继续为母亲擦拭着身体。
“洛晓她那个野种在哪?”
屋外传来一股尖锐的声音。
“把我宝贝女儿的脸打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看我今天不打断他的腿。”
“夫人,我并没有见白公子的踪迹。
但此时的话,他应该在他母亲的厢房里面。”
“好,算你懂事,回去有赏。”
洛眠带着一个左脸上被打肿的女孩来到了厢房前面,随后一脚踢开房门,“小野种,还在给你妈擦身子呢?”
“姨母,我不是野种。”
白不染早己擦拭完洛晓的身体,然后端着水准备向外走去。
“哪来的胆子,还敢跑?”
洛眠狠狠的推向白不染,“说吧,哪只手打我女儿了?”
白不染受力跌倒在地,然后水盆也被打翻淋在身上。
“那是你女儿自找的,谁让她骂我母亲。”
“哟呵?
你是反了天了?”
洛眠说罢,便一巴掌打了过去,“大姨我啊,可是心软的很,要是让你在源天门的姨夫知道,非把你弄死不可。”
白不染低下了头,一双手狠狠的攥起来。
洛眠看到他这个样子,冷笑一声,然后对着女儿说道:“朵朵,他怎么打你了,就怎么打回来。”
林朵朵一脸傲娇的看着白不染,然后一巴掌呼了上去。
白不染刚想起身,紧接着就被洛眠一脚踹在地上,脸上立刻露出凶相,眼睛死死的瞪着林朵朵,但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袭来。
“还敢还手?
谁给你的胆子?”
洛眠用脚狠狠的踹在白不染的头上死死的按住了白不染。
“继续打。”
林朵朵见状,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盆子,狠狠的砸向了白不染的胳膊。
“啊!”
白不染痛呼一声,然后双手使劲想要起身。
可惜,洛眠只是稍微动用了一下内力,白不染的脸狠狠贴在了地面上,鲜血也随之喷涌到地面上。
“哼,认清楚你在白家的地位,不是什么人你都能招惹的起。”
洛眠见白不染流出鲜血,更不想闹出人命。
“朵朵,消气了没?”
林朵朵哪见过这种鲜血喷涌的场面,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母亲,够了。
白不染伤的好像有点重。”
“那也比不上我们朵朵的脸蛋被打肿。
走吧,母亲带你去消消肿。”
母女俩走出了房门,并未理会趴在地上的白不染。
一段时间后,白不染才缓缓醒来,头上的伤口己经结痂。
他双目无神的看向外面,天己经黑下来了,却没人发现在厢房里受伤的他。
白不染惨淡一笑,然后将视线缓缓移动到母亲身上,紧接着泪水就从眼中流出。
白不染跪在了地上,自言自语道:“母亲,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快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说完后就磕下自己的头。
白不染抬起头来继续说道:“母亲,您告诉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做,白家世代是武术世家,而我自身根本没法修练,每天祈求您能醒来是我做的唯一有意义的事情。”
再次叩首,“我感觉待在这里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母亲,我累了,不想在这了,我相信大舅父会找人照顾您的,您在这等我回来接您。”
最后叩首,白不染用力的将头磕在地上,本来结痂的伤口再次流出鲜血来。
白不染缓缓的站起身,再次上前为洛晓整理了一下衣衫,再从书柜中拿出纸笔,写了一封离别书留在了桌子上:勿念,我欲寻求救治母亲的良方,望看到信者可以转交大舅,麻烦照顾好我母亲。
落款名:白不染。
“希望大舅能看到这封信吧。”
白不染将一个方印压在了信的上面。
然后回头看向了书架,抚摸着母亲病前常看的书籍。
然后将视线停留在一个无名书籍上面,将其拽出,刚想翻开看其内容时,一张纸从中掉落出来。
上面写着一句话:白云青山处,天上神功成。
在下面是一个地图,里面有个明显地标就是—青城山。
这座山很出名,是天下第一派的青山派所在之处。
而地图中标注红色叉叉的地方就在青城山的后面。
“母亲,这是你给我的指示吗?”
白不染紧接着就翻开了书籍,随后看起了书上的内容:无内力者皆可成功,练至九层即成神功,未成神功前切勿过多运功,免遭不幸之灾。
署名处:魔魂功法。
白不染将功法装进怀里,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哟,还活着呢?”
林朵朵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林小姐,有何事?”
白不染表情淡然的看向林朵朵。
“何事?
这不是看你快死了,给你送药来。”
林朵朵看着白不染还在流血的头小声的说道,然后将药瓶递了过去。
白不染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
“愣着干啥?
让我母后打傻了?
你可别误会,要不是看你流血了,我才不给你送药。”
“谢谢林小姐的好意思,但现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头上的伤疤己经好了,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导致又流出血来。”
“哦,那你带上这个吧,反正是给你拿的,爱用不用。”
林朵朵说完便把药瓶塞入到白不染的手中,“就当是可怜你的。”
“谢谢林小姐的怜悯之心。”
说罢便转身离去。
林朵朵看着白不染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周过后,白不染的离开的消息在洛府传开,大多数人认为这是件好事。
“终于不用见那个碍眼的东西了,一天天不能修炼,还自命清高。”
“怎么不把他那个母亲也带走,省得占用我们的资源。”
洛家家主洛庆看到离别信后,便重新命人照顾起洛晓。
“家主,需要派人去寻找白少爷吗?”
“不需要了,反正他是那个魔头的孩子,就让他死在外面吧。”
“是。
那如果洛晓醒来,找不到白不染怎么办?”
“我妹妹现在是什么原因晕过去的都不知道,你觉得她还能醒过来吗?
要不是我妹妹执意要救那个魔头,她也不会如此自食其果。”
“好的,家主。”
青山派中,十几位三十岁以下穿着青色长袍的弟子汇聚在院中,在上方站着的正是青山派的门主—李青山。
“众弟子听令,此次前去长生门,能否夺得机缘全靠自己的本事了。”
源天门中,一位身穿白色背心,胸口处绣着一个红色“天”字,其臂膀十分粗壮,健硕的肌肉彰显着自己在一众弟子里的地位。
门主—林州对着那人说道:“林天启听令,为师不求你能夺得长生之道,只要求你能把青城山的众人比下去,有没有信心?”
“有。”
黑白门中,一身黑衣的莫知子对着面前下跪的女子说道:“倾城啊,虽不知道那长生之道的真假,但为师会尽力在后方为你保驾护航的,为师并不看好其他的弟子,你才是为师真正的杀手锏,不到最后时刻,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实力,到时候那群老家伙一定会惊掉下巴的吧。
哈哈。”
“弟子定不负师傅所望。”
雷鸣寺的僧人们正端坐在大殿上念经,不过片刻,众人便停止了下来,渡厄僧人说道:“此次前去,定要化干戈为玉帛,减轻人世间的痛苦。”
众僧人异口同声低喃:“阿弥陀佛。”
玄月宗中,温如烟看着眼前的弟子们,开口道:“长生门之行,定要让那群老东西看看我们的实力,都明白吗?”
众女子异口同声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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