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国师离开后,萧炎问尹黎:“我交代的事办得咋样?”
“啊”怔愣片刻,回过神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的凤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辨认不清娘娘的样子,仅凭头戴的凤饰来判断,在宫殿的门口位置。”
“皇后的后事可安置妥当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
“娘娘的凤体已由仵作检验,修整,并已入殓。”
想到那熊熊大火,想到皇后和那些宫女太监那烧焦的身体,心头发颤,清了清嗓子:“翊坤宫里面宫女太监共二十一名,无一生还,都葬身在那场火海里面。”
“不是有二十二名吗?还有一个呢?启禀皇上,皇后的贴身大宫女莺儿前儿因为犯错被罚去辛者库当差了,所以没有被烧死。”接下来不再言语。
萧炎想到和皇后在一起的皇上,过去种种,想到那美丽的容颜,羞涩的笑脸,想到温柔善良的她,眼睛微有晶光,“兮儿,对不起,终究是你错付了。”心头泛起酸涩,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
“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查出来了吗?启禀皇上,这个由刑部负责……”
“嘭”的一声,一本奏折砸在了尹黎的额头上,顿时流出鲜血,但尹黎也不敢去擦,慌忙跪下:“皇上恕罪!”
“刑部……嗯,你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情况如何?”暴喝声传来。
“皇上……皇上恕罪,听说刑部还在加紧查,他们查清楚了就会来禀报。”
“哼……”歇了歇,“去把刑部尚书传来。是!”
“还有,把礼部尚书和内侍总管也传来。是!”尹黎躬身退下。
不一会,白发苍苍的刑部尚书匆匆而来,他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到御书房就赶紧跪下:“皇上万岁!”
“爱卿平身!谢皇上!”
“翊坤宫被烧,你们刑部查得如何?是什么原因导致失火的?”
“启禀皇上,我们刑部这两天马不停蹄地查,查出了……”
萧炎打断了刑部老尚书的话:“查案讲究证据,你们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想好了再说。”
“这……这……这件事是刑部侍郎在调查,他知道得详细一些,可否传他来汇报。”老迈的尚书大人战战兢兢地说。
“岂有此理,一个管刑部的尚书居然不知一件小小的失火案,如此无能,我看你头上的官帽也不必戴了吧!那就只适合回家养老。”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
“皇上恕罪!微臣该死!你是该死!朕也不罚你了,看在你如此年迈的份上,就脱掉这身官服回家颐养天年吧!”
“皇上……皇上”刑部尚书老泪纵横,“请皇上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定不负皇上的隆恩!”
“退下!”冷漠得如冬日寒冰,寒意直达人心底。
刑部尚书看着心意已决的萧炎,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地退出了御书房,那样子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高傲。他看着门口候着的礼部尚书和内侍总管,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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