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上，庶弟拖着断腿抱着他母亲的牌位冲了进来，向我磕头认罪。
“哥哥我错了，我娘已经被人侮辱致死，我再也不敢和你争公主，你放过我好不好？”
公主大怒，将我丢进万兽营，好磨磨我的性子。
三年，我被转手上百次，舌头眼睛都成为猛兽腹中餐，后庭更是被上千头雌兽开发到脱出，连肠子都塞不回去。
公主终于想起了我。
可我只是习惯的跪爬到她面前，麻木的颤抖着用嘴去讨好她......
我被带到沈清瑶面前时，全京城的贵胄都在。
所有人的眼底都挂着兴奋，等着看我这个曾经心比天高的驸马爷被磋磨成了什么样。
我捧着小腹，步履蹒跚。
沈清瑶的鞭子抽到我身上，语气厌恶。
“不过是让你在万兽营呆了三年，以你的身份连粗活都不会有人让你干，装模作样给谁看？”
“看来这三年的时间还是太少！”
我被抽倒在地，手不经意间触到面前人衣物上熟悉的暗纹，潮水一般的记忆瞬间涌来。
下意识跪倒在沈清瑶面前，我动手麻木的扇起了自己的巴掌，声音清脆，下手干脆，没几下口鼻中便涌出大量鲜血。
滴滴血迹晕开在地上，人群中却只有嗤笑。
“驸马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手段非凡，怪不得当年将方小少爷的母亲被侮辱致死也无一人揭穿。”
“若不是方小少爷拼着一条命也要给那可怜的女人讨个公道，恐怕驸马爷现在都在逍遥法外！”
议论声让沈清瑶暗了眼眸，又一鞭子落在我身上让我起来。
“方辞礼，本宫不会再信你这个蛇蝎心肠的男人一点！还不快起来去向你弟弟和他死去的母亲赔罪？”
我整个人被抽翻在地，脸与沈清瑶的靴子紧密的贴在一起，万兽营中被猛兽扑倒在沈清瑶和庶弟方玉喜服上凌辱的画面疯狂涌入大脑。
连带着被吃掉眼睛啃去舌头的画面也反复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想哭，空洞的眼睛却流不出一滴泪，被割掉的舌头更是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只能跪下来不停的磕头希望沈清瑶放过我。
甚至主动爬到他面前，钻进她的下袍，试图用嘴取悦她。
人群中哄笑声更甚。
“看来驸马爷这三年在军中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这勾人的手段，比醉香楼的头牌还要销魂！”
沈清瑶又羞又怒，扯着我的衣领逼我和她对视，可我只敢瑟缩着脑袋，任凭她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我头顶炸开。
“方辞礼！你好得很！本宫叫你去万兽营学规矩，你就这么恶心我？”
“下去领军棍，直到你知道错了为止！”
沉闷的军棍打在我身上，还没好的伤口瞬间裂开。
我咬紧了牙关逼自己清醒。
下唇被咬穿，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荡开，我却庆幸自己不用因为撑不住昏过去被丢进辣椒水里清醒。
沈清瑶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等到我求饶，反而看到了被我用指甲挠出深深一道印记的板凳。

气的她一脚将我从行刑的凳子上踹了下来。
我在地上滚了一圈，小腹一阵阵的疼，我却不敢表现出来，而是挣扎着起身，吃力的爬回行刑凳。
沈清瑶还没喊停，说明惩罚还没结束，擅自离开，只会被罚的更狠。
我的乖顺引起了沈清瑶更深的厌恶，他狠狠捏住了我下巴。
“方辞礼！你到底在装可怜给谁看？”
“你再装，也掩盖不了你双手沾血杀死阿玉母亲的事实！”
我依旧不语，只是身形抖若筛糠。
恐惧令疼痛加剧，一股暖流冲出后庭，流了一地。
有人嫌弃的开口，“他怎么拉了啊？当真不知羞耻！”
“为了让公主心软，还真是煞费苦心！”
沈清瑶也注意到了被粪水弄脏的鞋子，一脸嫌弃的将我丢到一边。
“方辞礼，你当真没有下限！当众如厕这样的恶心事也做的出来！”
“既然如此，本宫给你准备的软轿你也不必再坐！自己走回公主府！”
后庭大开，肠子脱出的痛让我连站都站不来。
我呆呆坐在原地，沈清瑶留下监督我的侍卫冷漠开口。
“公主给了你半天的时间，晚饭前要是还到不了公主府，她会亲自送你去斗兽场。”
斗兽场......
一个只有十恶不赦的重刑犯才会被送去的地方，那里的猛兽精力旺盛，对待男女一样残忍。
传闻中进到那的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没了，甚至连骨头渣都不会剩。
我恐惧的起身，却因为腰骨被打断根本站不来，只能狼狈的在地上爬行。
大量脏器很快就从我体内拖出，坠在体外，拖出长长一道血痕......
等我到了公主府，已经是后半夜。
公主府里空无一人，方小少爷腿疾初愈，想看烟火，公主便带上整个府的人去城墙放烟火讨他欢心。
漫天的烟火在空中炸开，很美。
我的世界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一个瘦小的孩子撞到我怀里，摸到他脖颈后的痣，我的身体比之前颤抖的还要厉害。
这是我和沈清瑶的孩子，是满月宴那天被沈清瑶以我恶毒不配抚养子嗣之名带走的小宝！
我想将他揽进怀里，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他却立刻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吃阿黄的饭了！”
“求求您绕过我这一回吧！不要把我丢进蛇窟！”
三岁多的孩子哭成了泪人，我摸着他小臂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哭到心颤。
牵着他的小手摸索到后院，折下树枝做了个简易的弓箭。
我箭法极好，如今双眼被毁，但仍有把握能打下路过的飞鸟。
香喷喷的烤麻雀被递到他面前时，小宝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哇！你好厉害！”
我摸着他的脑袋，在他手心里写下爹爹两个字。
我不指望他能认识，小宝的眼泪却大滴大滴砸落在我手上，紧接着猛地扑进我怀里，哇哇大哭。
“爹爹，你终于回来了！以后小宝再也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了对吧？”
小宝的哭声让我心碎，早已麻木的心在此刻泛起了一丝涟漪。

“虽然他威胁别人，但那也是为了能和公主在一起，您就原谅他吧！”
方玉口中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沈清瑶用剑捅穿了我的肩膀，写下一份休书丢在我身上，咬牙切齿开口。
“你这样的贱人，根本不配做驸马爷！”
“滚出公主府，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被架着丢出公主府。
小宝还想为我求情，却被盛怒中的沈清瑶一脚踢中心窝，当场没了气。
我慌乱的想要爬过去，一群人将我拖进旁边的小巷，撕开我的衣服，灌入熟悉的药，紧接着放出一群野狗，将这三年我遭遇过的无数暴行再一次施加在我身上。
我想爬出去，却被拖进来折断双手双脚。
等一切都结束后，我只剩下半口气，被随意丢在巷道里。
方玉出现在我面前，满意的欣赏着我苟延残喘的模样。
“哥哥，你的样子可真惨，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驸马爷，居然也能沦落到这般模样？”
“怪就怪你生命力太强，一千多个野兽也没能让你死在那里，一次次被侵犯的滋味如何？喜欢我为你安排的一切吗？”
“哦，忘了告诉你，我娘的死与你无关，我的腿也是我自己打断的，一个谎言换你和你儿子两条贱命，我赚翻了！”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原来这一切都是出自方玉的安排！
他却横眉冷对，一字一句的开口。
“我要让所有人都厌弃你，让大家知道，我方玉，才是应该做将军府嫡子公主府驸马爷的人！”
话毕，他立刻放开了嗓子大喊出声。
“哥哥！就算公主不要你，你也不能自甘堕落如此！”
“这样和母狗当街......你让公主和整个公主府该如何自处！”
方玉的声音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所有人争先恐后挤进小巷，看到的就是衣不蔽体和一群母狗厮混在一起的我。
“不要脸！”
“淫贼！”
“贱人！滚出京城！”
他们将手中的烂菜叶和臭鸡蛋砸向我，我避无可避，只能默默承受。
沈清瑶独自一人在家中买醉，手里握着当年我们的定情信物。
她的闺中密友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玉簪，嗤笑出声。
“还在想着方辞礼那个贱人？他在万兽营里都快被玩烂了，肠子都出来了，恐怕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
“要我说，你让他弟弟入赘得了，一样都是方家的男人，还比方辞礼干净。”
“不过你别说，方辞礼确实够润，不管什么样畜生，都能被他照单全收，我还没见过这么天赋异禀的男人，要不是他跟过你，我都想把他据为己有了。”
好兄弟的话让沈清瑶当场愣在了原地，他十分不解的发问。
“什么畜生？什么天赋？”
好闺蜜还以为她在装，捂嘴偷笑。
“不是你把方辞礼送给那些猛兽当玩物的吗？我还去看过，那场景，啧啧，确实没得说。”
“就是有点吵，骂人实在难听，一双眼睛看人更是和刀子似的，后来被猛兽吞了舌头，吃了眼睛，就好多了......”
好闺蜜还在说，沈清瑶却一个踉跄险些栽到在地。

我将他揽进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连带着身体上的痛也轻了不少。
可我闭上眼还没一会，就被一脚踢飞。
连带着我怀里的小宝也飞了出去，重重砸在身后的门框上。
沈清瑶的眼里能喷出火来，捏着我的脖颈质问我。
“我不过是让你走回公主府，你就杀阿玉养的鹦鹉泄愤，你怎么这么恶毒？”
喉咙里的空气被一点点夺走，大脑开始缺氧，我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欲望。
小宝看着我逐渐变得青紫的脸，冲上来抱住沈清瑶的大腿。
“母亲！爹爹他没有杀小叔的鹦鹉！爹爹杀的是只麻雀！”
他还想去找麻雀的羽毛给沈清瑶看，紧跟在其后的方玉却开始抹眼泪。
“哥哥，我知道你恨我，可这鹦鹉不但是公主送我的定情信物，还是皇上赐给公主府的贡品，你杀了它，就是再要整个公主府的命！”
“我死了没什么，可我公主腹中已经有了我的骨肉，他还没有出生，难道要像我一样失去至亲......”
方玉的哭声引起了沈清瑶的怜惜，她牵起他的手，柔情蜜意开口。
“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分毫！”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丢进蛇窟！”
小宝被吓哭，当场跪下来为我求情。
“母亲！求你，不要把爹爹丢进蛇窟！蛇窟里有好多蛇，被咬了会很痛！”
沈清瑶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凝视着我开口。
“我记得你最怕蛇，只要你现在开口求我，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方玉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故意开口。
“哥哥还是一如当年硬气，连犯下如此弥天大错都不肯开口认错。”
“看来万兽营中的日子，是有人放水了呢！”
“哥哥真是好大的魅力，走到哪里都有人拜倒在你身下，可你已经入赘公主府，总该顾忌点公主的名声......”
沈清瑶的眸色比之前更暗，她的侍卫却慌慌张张在墙角埋着什么。
腥臭的味道引起了沈清瑶的注意，她冷着脸开口发问。
“你在埋什么？”
侍卫还想掩饰，方玉却已经上前。
看到坑里的东西后，她更是惊呼出声。
“是肠子！刚人的肠子！”
“府里怎么会有人的肠子？”
侍卫支支吾吾不愿开口，直到沈清瑶让他如实交代，他这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肠子......是驸马爷的！他在万兽营玩的太花，身体早就坏了，说脱出的肠子会影响自己回府之后的荣华富贵，就让属下处理掉。”
“属下不肯，驸马爷就拿属下的家人威胁，说什么他既然能让方小公子的母亲死，也能轻松让属下的亲人消失......”
沈清瑶额头青筋暴起，再转身手中长剑已经抵到了我的脖颈上。
“方辞礼！本宫把你送到万兽营是为了让你磨性子的，你居然敢背叛我！还威胁本宫的亲信”
方玉眼底划过得意，却还是装模作样相劝。
“公主，哥哥是将军府府嫡子，从小就没吃过苦，去了万兽营受不了，想用些法子让自己过得舒服点，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