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震张智的女频言情小说《陆震张智写的小说风中的挽歌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十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皎拉着张智走了。陆震站在原地,苍白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明显的巴掌印。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着痛苦与绝望,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摇摇欲坠。陆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一晚上没睡,又下了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小腿处那早已愈合的疤痕,隐隐作痛。几年前他放假回家,院子着火了,云皎被困在里边。当时火势很大,搜救人员无济于事,劝他放弃,他没有,往身上泼了一桶水后,毅然决然的冲进了火场。他抱起云皎,朝外边跑去,眼见要到门口了,房梁轰然倒塌,他的腿受了很重的伤。即便治好了,却也时不时会痛,他怕云皎有心理负担,便将这事瞒了下来。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随着时间流逝,陆震的脑袋愈发昏沉。他强撑身体,去院子里打水喝,而这时...
云皎拉着张智走了。
陆震站在原地,苍白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着痛苦与绝望,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摇摇欲坠。
陆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一晚上没睡,又下了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小腿处那早已愈合的疤痕,隐隐作痛。
几年前他放假回家,院子着火了,云皎被困在里边。
当时火势很大,搜救人员无济于事,劝他放弃,他没有,往身上泼了一桶水后,毅然决然的冲进了火场。
他抱起云皎,朝外边跑去,眼见要到门口了,房梁轰然倒塌,他的腿受了很重的伤。
即便治好了,却也时不时会痛,他怕云皎有心理负担,便将这事瞒了下来。
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随着时间流逝,陆震的脑袋愈发昏沉。
他强撑身体,去院子里打水喝,而这时,院门开了,云皎进了院子,心情貌似不错,“老公,我跟宝宝回来啦~”
陆祁风被云皎从身后推了出来,小脸上写满不情愿,支支吾吾的叫人,“爸爸......”
这副被逼迫的模样,全然没面对张智时的轻快。
陆震冷淡应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更加晕眩,喝完一碗水后,朝屋内走去。
可没走几步,疲惫的身体便到达了极限,朝地上栽去。
陆震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云皎跟陆祁风变了脸色,朝他飞奔过来。
等他再迷糊醒来时,额头湿润,搭着一条毛巾,云皎守在塌边,旁边放着一盆水。
见陆震醒来,云皎担忧的脸上有了笑,在他滚烫的脸侧上印上一吻。
“老公之前是我不好,对你说话太重了,你现在发烧了,好好休息。”
陆震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云皎准备了清粥小菜,“你生着病,要吃点清淡的,老公我喂你,张嘴,啊——”
陆震被喂了两碗粥,身子有了力气,他坐起了身子,看着云皎为他忙前忙后。
“老公宝宝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别生他气啦~”
陆震垂下眼眸,视线随意的落在膝盖上,没接话。
“我们一家三口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老公,你现在好多了吧,不如我们给宝宝生个妹妹......”
云皎爬上了榻,手搭到陆震的膝盖上,灵巧的指尖轻点,一点点的往上移。
大腿上酥麻的触感,让陆震浑身一震,云皎正侧坐着,下巴微收,一双含水的眸子情意绵绵的看他。
陆震握住了她乱动的手,手心滚烫,云皎感到他的抗拒,将衣领往下拉了下,露出一片滑腻白皙的肌肤。
蛊惑道:“老公,你就不想要吗?”
陆震清晰的看到,在那一对鼓鼓囊囊的雪白上,印着一处吻痕。
云皎似乎并没发现这一点,整个人软软趴到了他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挑逗着他。
陆震的脸彻底冷了下去,拽着云皎的手腕,将人扯到了一边,对上云皎疑惑的眼神,沉声道:“我还病着,不方便。”
云皎没再纠缠,安抚了几句,理好衣服出了屋子。
陆震颓然的坐着,他想,等明天就该回部队了,再等几天,就该上岛了,这儿的一切,就跟他没关系了。
傍晚,云皎说跟儿子一起睡,陆震没有意见。
夜里,陆震起夜,刚走到院子里,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以为家里遭贼了,悄悄走了过去,可没等走进,熟悉的声音传来,“找死啦你,这时候来找我!明天他就走了,到时我还不是什么都随你!”
月色下,云皎跟张智搂到了一起,张智语气不爽,“一想到你跟他躺一张床上我就来气,你什么时候离婚给我的名分?”
我冒死冲进火场救下妻子,醒来却被妻子的远房表哥顶了救命恩人的身份,妻子要求表哥借住在家里,两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激情苟合。
五岁的儿子也对我摔筷子:“我不要你当爸爸,张叔叔救了妈妈,我要张叔叔当爸爸!”
我心死如灰,请师长帮我解除了军婚,并向部队申请调岗去海岛。
那对白眼狼母子,我不要了。
“领导我要申请调岗去海岛任职。”
陆震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海岛那边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好出路,但去了海岛,几年都回不了一次家,你舍得老婆孩子?”
陆震呼吸断了一拍,还是点头,“嗯......”
“想当年,你不顾小皎的成分问题坚持娶她,不然以你的情况,少说再升两级。”
师长惋惜了一会,喝了口瓷缸里的温水,正色道:“调令半个月就下来了,你这段时间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吧。”
“嗯。”
陆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略显苍白。
又跟领导寒暄几句,陆震出了师长办公室。
“老公!我跟宝宝来看你啦!怎么样,惊不惊喜?”
没走两步,一坨香软扑进了怀里,腰被柔软的胳膊禁锢,一低头,便看到了张明媚漂亮的小脸。
在云皎身后,站着一个五岁的男孩,粉雕玉琢,打扮的干干净净。
是陆震跟云皎的儿子,陆祁风。
陆震将挂在身上的胳膊拉开,云皎嘴一撅,又要扑来。
“这是部队,影响不好。”
陆震刚刚触碰到云皎的手微颤,声音冷硬。
云皎虽然不情愿,但看着不远处一两个军人走来,她也不好再做什么。
“爸爸。”
陆祁风软软糯糯的叫人,那张跟云皎有七分像的脸,让人新生欢喜。
陆震心底的柔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但又快速恢复冷静,看时间快到饭点了,带这对母子去了食堂。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视线,陆震始终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经人介绍,与云皎相亲。
云皎曾是资本家的小姐,明媚开朗,像是遥不可及的小太阳。
他陪云皎去图书馆,听云皎说了很多他不懂的哲学。
看她在月下跳舞,像是一只落入凡尘的精灵。
那夜,云皎牵起他的手,难得露出了含羞带怯的神色,微微颔首,含水的眼眸注视他,“陆震,我想跟你交往,可以吗?”
他沦陷了。
恋爱、结婚、生子,一切都顺其自然的发展着。
直到一次部队提前放假,他撞见云皎跟一个男知青拉扯。
“哎呀,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呀,陆震就是一个闷罐子!我这心里呀,只有你,不离婚,也是想多攒点!不然以后跟着你去喝西北风呀!”
云皎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娇媚。
两人拉扯间便进了苞米地,再也没出来。
结婚第7年,云皎出轨了。
再回神,云皎跟儿子已经打好了三份饭,贴心的将碗里的肉都夹到了陆震碗里。
母子俩都看向他,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讨好。
陆震扒拉着饭菜,没多少胃口。
饭后,云皎将三人的饭盒刷好,跟着陆震进了寝室。
“老公~”
云皎食指和拇指摁在一起,捻了捻,“这个月的响钱发了吧,宝宝少年宫的学费要交了,你懂的。”
陆震知道不给的话,她一定会没完没了,为了耳根清净,从柜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去。
云皎捏了捏,马上眉开眼笑,要搂着陆震亲一口,衣领下滑,白皙的皮肤上露出一小块香艳的吻痕。
陆震眉毛微蹙,摁住云皎的肩膀,轻而易举的止住了她的动作。
“回去吧,我一会还要忙。”
拿了钱,云皎痛快的领着儿子走了。
刚走远了一些,陆祁风邀功一般,从兜里掏出了几块用纸包的肉,“妈妈,妈妈,张叔叔一定没吃过红烧肉,我们带给他吃!”
张叔叔,张智,便是云皎的出轨对象。
陆震耳力很好,将这些话听了个清楚,心里拔凉。
无所谓了,还有半个月,他就要离开了,到那时......
就都结束了。
云皎并未听出弦外之音,只当陆震是原谅她了,又变回了那对她百依百顺的老公。
哄着陆震说了好几句甜蜜的话,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之后,陆震如愿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他把寝室里的一些个人物品装进小包裹里,让包裹鼓囊了许多。
他按部就班的训练,找师长闲聊,平淡的日子让他精神逐渐松弛,脸上都有了笑。
距离离开,只剩几天了。
师长不顾他的反对,给他放了假,将他从军队赶回了家,美名其约多陪伴家人。
这是好意,陆震却不太需要,他看着略显空荡的院子,心情复杂,刚去褟上坐着,陆祁风变放学回来了。
陆祁风并不知道家里有人,安静的坐在院子里写作业。
陆震也不想跟这个并不亲近的儿子相处,便闭眼假寐,过了会,院子又进了人。
“张爸爸!”
陆震睁开了眼,他看见陆祁风放下笔,欢快喊着,扑进了张智怀里,张智跟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了一个玩具。
陆祁风喜笑颜开,“谢谢张爸爸!”
云皎在张智身后进的门,烫着大波浪卷,多了几分妖艳的女人味,摸了摸陆祁风的头,“玩去吧。”
云皎手上拎着几个袋子,看样子刚从供销社回来,跟着张智进了隔壁屋子。
没一会儿,便传来了暧昧的声音,“死鬼,这还白天呢。”
“我等不及了,小皎我现在有工作了,以后一定给你拿回来大把钞票,让你跟小风过上好日子,你离婚跟我吧!”
云皎似乎在犹豫,迟迟没有回应。
陆震没有听别人床戏的习惯,更何况女主人公还是自己老婆,他咳嗽一声。
对面似乎吓了一跳,一阵霹雳乓啷后,云皎跟张智一个举着锅铲,一个举着扫把,冲进了陆震所在的屋子。
看见陆震后,云皎松了口气,但同时脸色一僵,老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刚刚的话,陆震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陆震并没有多少反应,云皎推着张智先走,试探性的问陆震,“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陆震淡淡回应,一想到云皎跟张智可能在身下的炕上滚过,就浑身难受。
云皎紧张观察陆震表情,刚刚她跟张智,陆震听到了多少?
陆震并没心情去揣摩云皎的想法,烦躁的问:“抹布在哪?”
“啊?”
云皎傻傻的应,指了个方向。
陆震拿了抹布,去院子里打了通水,将屋子的火炕里里外外擦了两三遍。
云皎在陆震脸上并没看出其他异样,心里松了口气,两间屋隔着厚厚一层红砖呢,哪能听的那么清楚!
陆震的袖口挽起,小臂上的肌肉紧实有力,线条清晰流畅。
云皎不禁咽了口口水,刚刚被熄灭的火焰又燃烧起来,她从背后抱住陆震,两只手抱住他的胸肌。
滑动,揉捏。
“老公,我们很久没那个了。”
暗示性十足的话语,试图激起陆震心头原始的渴望。
陆震一想到刚刚她在抱着别的男人,心底便一阵恶心,挣开云皎的拥抱,“我刚回来,没兴致,你再等等好吗?”
云皎对上陆震那平淡、清冷的眼眸,只觉得自己再多提要求便是亵渎。
她乖乖点头,端起地上的水盆,出了门,帮陆震倒水去,像是贤惠的小媳妇。
“嫌脏?那就离婚啊,陆震你还是个男人吗?云皎跟我在一起在会幸福!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我们都有疯狂做爱过,但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张智去而复返,靠着门框说出挑衅道。
陆震不禁攥拳,脸色阴沉下去。
张智继续道:“你管得住她人,管得住她的心吗?云皎她呀,就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
“滚出去!”
陆震沉着脸,将一旁搁置的抹布扔去,砸中那张可恶嘴脸。
张智捡起抹布拍了拍,不怒反笑,看向院中泼水的云皎,一脸势在必得。
傍晚,刚吃完饭,张智掏出了三张电影票,云皎母子的眼睛瞬间亮了,娘俩欢天喜地看电影去了。
陆震翻出了根长竹棍,去了水库钓鱼,打好窝后,竹竿甩出去,安静等待着。
时间刚过一个小时,陆震便嗅到了焦糊味,只见电影院方向火光冲天。
出事了!
作为军人,看到人民有危险,怎能袖手旁观,陆震扔下钓竿,冲了过去。
“老公,宝宝......宝宝他还在里边呢!这可怎么办啊?”
云皎见陆震来了,便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
周围嘈杂声一片,陆续有人从电影院跑出,将云皎挤去了别处。
“那小杂种本来能活的,谁让他非要去捡我送的玩具呢?他被挤到了最里边,活不成了!”
张智并不意外陆震的到来,唇角挂着奚落的笑。
陆震哪顾得上他,往身上浇了盆水,便冲进了火场救人。
“爸爸,爸爸——”
陆祁风被一个横木压着,绝望嘶喊着,伴随着咳嗽声,声音愈发虚弱。
火势很大,陆震冲道陆祁风身边时,衣服被燎出了几个大洞,他费劲的抬起横木,抱着陆祁风朝外冲去。
他将陆祁风拥在怀里,背后早已被烧的血肉模糊。
浓烟不断吸进鼻子,陆震喉咙火辣辣的,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放下陆祁风。
陆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带着陆祁风冲出了火场,在火光中,那抹身影伟岸,高大。
莫名的,跟云皎记忆深处的一抹身影重合,让云皎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咳咳......”
很快,儿子的咳嗽声,吸引了云皎的注意力,她赶忙从陆震怀里接过陆祁风。
陆震已经是强弩之末,看到儿子安全后,精神松懈下来,有些摇摇欲坠。
张智见陆震活着出来,十分意外,愣神间,被一个着急救火的群众撞倒在地,他下意识哎呦一声。
“张智你没事吧!”
云皎赶紧跑去。
“没事......就是胳膊有些疼,可能是旧伤复发......”
张智袖子挽起,露出小臂处的烫伤,让云皎心疼不已,她看了一眼陆震,又看看张智,果断做出决定,“我们去医院看看!”
她想,陆震还站的好好的,一定没什么大事。
这时陆祁风也清醒了,他眼巴巴看着张智,将怀里那个拼死都要护着的玩具捧起,“张爸爸你看,小风没让它被烧到。”
“小风可真棒!”
张智摸了摸陆祁风的头,冲陆震得意一笑。
陆震的身影又摇晃了一下,撑着电线杆这才站稳,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老公我先带张智去医院去啦,你知道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就又旧伤,你体谅一下啦。”
云皎没再多看陆震一眼,抱着孩子,小心翼翼搀扶着张智离开了。
陆震本就没指望云皎,可此刻心却远比身体要更痛,部一阵痉挛,酸水涌上喉咙,却被他强行咽下,只留下满嘴的苦涩。
“小伙子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来人,快,给医院打电话!”
耳边响起嘈杂的惊呼声,陆震的意识逐渐模糊。
到医院后,陆震被紧急推进了抢救室。
他的烧伤严重,九死一生,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我......没死?”
窗外的阳光照到病床上,陆震声音嘶哑的呢喃。
他想抬手拉下床帘,可稍一动作,后背便钻心的疼,有护士进来换药,“同志,一会报一下电话号,我帮你联系家人。”
家人吗?陆震面露一丝犹豫。
“张爸爸,你还疼不疼!小风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啦!”
病房的隔音并不好,陆震听到了隔壁熟悉的童声。
护士也听到了,“他们呀,是一家三口,在你之前进来的,那男同志根本没伤,不知道女同志怎么想的,非张罗着住院,伺候了一晚上!”
陆震后背的皮肉跟绷带粘连,护士将其小心翼翼的撕下,敷上新药,绑好。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陆震默然听着,换药全程都没喊一声痛,像是死人一般。
“同志,你家人电话号报一下。”
护士收拾好换下的绷带,又说。
“没......家人。”
陆震脸色虚弱的躺在床上,声音意味不明,被子下那只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这道沙哑的声音,好似有穿透力一般,传到了隔壁,云皎的心没来由的一慌,她突然记起,陆震好像也受伤了。
可随即,这个想法便被她打消,陆震要是受伤,怎么没人联系她?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出来找我们娘俩,陆震真是太过分了!”
云皎视线落到张智身上,情深意切,“还好有你当我们娘俩的主心骨。”
陆祁风拉着张智胳膊,晃了晃,“张爸爸你快点好呀,你放心,下次去看电影,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啦!”
饶是内心强大,陆震还是被气的不轻,剧烈咳嗽着,意识逐渐昏迷。
再次醒来时,一个小护士进来,为他挂上吊瓶,“隔壁可真浪漫,男同志刚订了束花,女同志脸都红了!”
陆震没继续听的打算,努力封闭五感。
小护士刚走,隔壁便传来了细碎的呻吟声。
陆震的脸色沉了沉,可他身体太虚弱了,吊瓶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很快他没敌过困意,睡了过去。
“张智,喝鸡汤,人家亲手为你熬的。张爸爸,你胳膊还酸不酸呀,我给你捏捏,我呀有的是力气!”
陆震刚醒来,便听到隔壁一大一小讨好张智,他孤独的躺在床上,饥肠辘辘,无人问津。
背后的伤口火辣辣的痛,陆震撑着身体坐起,喊护士帮忙买了份粥,一边平静喝着,一边听着隔壁欢声笑语。
等明天,他就该离开了。
夜里,云皎守在张智的病床旁,沉沉睡着,再梦里,那个在火场救她的身影愈发清晰,她努力的想看清那人的脸。
可只看到了刀雕一般锋利的下颌线,再往上看去,对方薄唇一张一合,“坚持住,拼了这条命,我也会让你活......”
云皎冷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魂不守舍,那人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
“怎么了小皎?”
张智关切的询问,却被云皎一把攥住了手,“张智,当年你在火场救我,你说了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张智眸底闪过一丝躲闪,但又马上镇定下来,避开这个话题,“做噩梦了吧,别怕,我在呢。”
张智俯身拥住云皎,一下一下拍着她后背,让云皎的心渐渐安定。
第二天,陆震有了几分力气,下了病床去办理出院,路过隔壁病房,便见云皎与张智躺在一张病床,紧紧相拥,密不可分。
他身子一僵,不去看这刺眼的一幕,踉跄着扶着栏杆下楼,办理好出院后离开。
陆震回了部队,带着他的行囊,前往小岛。
坐上船后,海风呼啸带着一股大海的咸腥味,几只海鸥在海面上翱翔,偶尔几只飞到了甲板上,陆震觉得无比轻松。
前路虽然未知,但却充满希望。
过往一切,都彻底结束。
云皎,再见了。
再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