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
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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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叶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绮落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云绮落元宁的小说嫡女世无双》,由网络作家“叶子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清晨。蔷薇苑热闹得很,大清早的云绮落就听见了过分嘲杂的声音。刚开始在草丛中围着一群家丁,后来被二夫人驱散。云绮落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到了地方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合着昨天云暖寻是没在自己的房里落胎,怕生了丁香苑的事端,所以躲到了蔷薇苑的草丛里来了解此事。也就是赶巧了,昨天后半夜下了雨,把这不大不小的血迹给冲得到处都是。,冷不丁一看的确触目惊心。在云绮落看来,云暖寻也真够损的了,干这种事还不忘栽赃。只可惜适得其反,心歪还蠢得要死。有人在蔷薇苑做这样的事,魏氏对此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见云绮落来了,故意的说:“这也不知道是谁,不干不净的,想要解决什么事儿,就在自己那里解决,别来恶心我!”云绮落不语,仪态端正,不知其所言:“...

章节试读

翌日。
清晨。
蔷薇苑热闹得很,大清早的云绮落就听见了过分嘲杂的声音。
刚开始在草丛中围着一群家丁,后来被二夫人驱散。
云绮落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到了地方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合着昨天云暖寻是没在自己的房里落胎,怕生了丁香苑的事端,所以躲到了蔷薇苑的草丛里来了解此事。
也就是赶巧了,昨天后半夜下了雨,把这不大不小的血迹给冲得到处都是。,冷不丁一看的确触目惊心。
在云绮落看来,云暖寻也真够损的了,干这种事还不忘栽赃。只可惜适得其反,心歪还蠢得要死。
有人在蔷薇苑做这样的事,魏氏对此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见云绮落来了,故意的说:“这也不知道是谁,不干不净的,想要解决什么事儿,就在自己那里解决,别来恶心我!”
云绮落不语,仪态端正,不知其所言:“二夫人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怎么在你院子发现了血迹,又这么多人围观,您就着急成这样,还把这事推给了外人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你最清楚,旁边就是景华院。”云梦溪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有些惧怕了云绮落,挽着魏氏的胳膊当作依靠,底气十足。
云绮落谁也不理,歪着头问:“这是什么血啊?二夫人趁着爹爹不在家,开荤杀猪了吧?哈哈哈。”
此言一出,周围的家丁都开始憋着笑,有的更是憋得脸通红。
魏氏有些恼羞成怒,眼神阴冷向前走了一步,盯着云绮落小声的威胁:“我告诉你,这是人血,是落胎血。别在那给我装无辜,处处跟我作对没想到竟然还会出此下策。”
魏氏以前的混窑子的,对此自然是了解的,只是这一次,她的确是多想了。
云绮落看向了四周,除了云暖寻之外,三夫人萧氏不言不语,在一旁旁观着,脸色显然不好看。
她对魏氏道:“二夫人经验十足,我还真是佩服呢,可你也别太异想天开了,有这功夫赶紧收拾了比较好。”
“我还就偏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我院子里做这样的事儿恶心我。”魏氏的声调故意高了几分。
在云绮落看来,魏氏就像是个使足了力气想要咬死自己的疯狗一样。没根没据的事都能赖在自己的头上。
有理有据的云绮落都能够辩三分,更别说是平白无故的污蔑了。
她刚想张口,后面一道苍老的发颤声音压制住了在场的所有的窃窃私语。
“我看看这大清早的,到底是谁在挑事儿了!”
云老太太在下人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到了众人的面前,略过了三夫人萧氏,反而瞪了一眼云绮落和魏氏等人。
“祖母,您来评评理,咱们蔷薇苑里一向恭谨严密,不知是哪个人跑来咱们蔷薇苑的草丛中做这样的事。”
云老太太看了看草丛中的血迹斑斑,拿在手中的手帕捂住了口鼻,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老太太,妾身觉得这件事绝对蹊跷,是何人能在这里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害臊吗?要妾身看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或者故意为之,来此处落胎,为的就是恶心我们蔷薇苑的人。”魏氏言之凿凿,仿若是看到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所作所为一般。
云老太太“哼”了一声。
“蔷薇苑的隔壁,好像就是景华院了吧?”三夫人萧氏好不容易的张了一回嘴,最后还是把屎盆子扣在了云绮落的头上。
要不是云绮落对云暖寻的所作所心有怀疑,不想让云暖寻“凉”得这么快,她是真想张口说出实情把这三夫人和云暖寻的脸皮踩在地上摩擦以摩擦......
云绮落面色红润,体态柔美,哪像是一副刚刚落胎了的人,云老太太也不是傻子。
云老太太的眼神轻蔑的审视着云绮落,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问她:“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笑了笑,答道:“祖母,绮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我倒是觉得,这事虽然丑陋,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在个人。”
“哦?”
云绮落一副笑呵呵的样子,接着说:“祖母,其实孙女觉得,弄不好就是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家丁和丫鬟苟合,在这里偷偷的落了胎而已。不管是谁,赶紧收拾了就当没发生就行了。可大可小的事儿,往小了说就是家宅私事,往大了说就是整个将军府的龌龊事儿,祖母您说,这事儿是不是应该小事化了啊。”
这还不够,云绮落接着又转头对二夫人和三夫人和颜悦色的言道:“过几日父亲就要回来了,我看还是别让父亲烦心这样的小事儿了。”
“你!”萧氏沉默,魏氏不满。
好话都让云绮落说了,想要治这个老太太,就得牵扯到云府的生死存亡,才能治得住。
白莲花and绿茶婊两种路线,她云绮落都能驾驭得了,就看想不想了。
她的话里还不忘点透魏氏的不懂规矩,偏要把事儿闹大的过失。
云老太太虽然不喜欢云绮落,但觉得她说得并不无道理,中肯的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有道理。有些人要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话,大可以来我这里闹!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真本事!”
云老太太说完瞪了魏氏一眼。魏氏不服:“老太太,可妾身所作,也是为了维护安定,要是此人下次又......”
“你以为什么人都像是你们窑子里啊!三天两头的落胎?”云老太太已经在震怒的边缘,魏氏不敢说话。
紧紧这一句,就已经是在众人面前把魏氏贬低到了极点。
“行了行了,赶紧散了吧,弄出这么大的风波,当什么好事呢?”
老太太不大不小的一声呵斥之下,所有的人都散了。云绮落第一个先走,走的每一步都显得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云老太太临走,看了魏氏和云梦溪一眼,:“没事儿别总是瞎折腾了,别光想着自己。”
“知道了祖母。”
“明白了,老太太。”
云老太太招了招手,示意萧氏到自己身边来搀扶着自己,萧氏见状,赶忙上前。
“好久没去看看云逸了,走,去丁香苑。”云老太太的脸终于“多云转晴”了。
“是。”

所有的人因为刚刚的一声尖叫聚集在一起,围了一圈。中间不仅有刚刚的追兵,还有不少的嫖客。
一名凛凛威风,身形高大可谓五大三粗的男人着装考究,一脸的领袖样子,指着地上的妓女尸体严肃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
期间无人敢应声......
地上躺着个妓女,着装暴露,手脚渐黑,口目皆有血迹流出,惊悚的躺在房间里。
“问你们话呢!怎么没人应答?”
男子暴怒,换个简单的思路,谁杀人会自己站出来,谁又会说这死人与自己有关系?
由于这场面太过于静谧,躲在一边的云绮落虽然不想管这些闲事一心逃走,可是在众人皆聚集一处的同时大摇大摆的出去好像更加另类了些。
沉寂过后,终有人开口,听声音便是个清朗的男子:“不过是死了个妓女而已,南阳王何必如此动怒?”
高大男子上前一步,恶狠狠的小声言道:“这是我的细作,怎么会突然死了?”
这位高大的男子,便是南阳王李绪,鲁莽之人凭着战功年少之时便封了王,乃是永安将军府的头号死对头。可这南阳王本为粗莽,却心系帝位,总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事儿,一直与西府小公子同盟,今日就出了乱子。
面对李绪的无端吼叫,庆元西府小公子则是面色自然,不紧不慢的笑着小声说:
“南阳王不必如此动怒,不过一个细作而已,何必呢?况且现在抓刺客要紧,归元四春图不见了,这才是要紧之事!”
没等李绪回答,贴身侍从趴在李绪耳朵边说哦了几句话,引得李绪更急暴怒,似有与元宁争执的意思,眼珠更是瞪得老大,:
“这妓女死于五毒散,乃是你们庆元西府所独有,你还有什么狡辩?不会是你西府觊觎我手中掌握四府命脉的归元四春图所以弄出的乱子吧?一箭双雕玩得不错!”
元宁瞥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面对南阳王无端猜忌,似有不满:
“南阳王这话说出口可要负责任,如今江湖四大府逐渐剥离皇帝控制,乾陵东府主管兵器,我庆元西府主管医毒,安林南府主管礼乐,清歌北府包揽万物。我庆元的确是有五毒散,但南阳王要无端猜忌的话,我们的同盟关系也要暂且考虑一下了!”
元宁眉目温润,但句句不让分毫!对于李绪来说更是前所未有的压迫。
云绮落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无端的争执更是给云绮落一个逃离的好机会,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折扇执于芊芊素手之中,由于衣服过于宽大,是一副稍有邋遢的形象。
她迈着稍微加快的步伐,走了过去,可能是因为有些着急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出去的举动与当时的环境还是不符合,引起来李绪的注意。
“给我站住!”
士兵立刻上前阻拦,云绮落面目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动,被士兵押到了南阳王李绪的面前......
“我看你步履匆匆,所谓何事?”
“无事。”
云绮落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尸体,眼波并无异动的与南阳王直视。
很显然,因自己着急离开此处,这莽夫果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有身份的人。
一旁的元宁静默无语。
南阳王总觉得站在眼前的玉面小生有些眼熟,不打算放过:“我怎么看你心虚得很?”
云绮落哼笑了一声:“何以见得?”
“给我押下去再说!”南阳王一声令下,云绮落由不得反抗,有句话说得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对付此等莽汉更是好搪塞许多......云绮落瞧着元宁这位公子更加睿智,便主动示好,以此保身。
她挣脱开士兵的束缚,冷静的转头对元宁说:“这位公子静默多时,许是被诬陷的突然,不如我来为公子解了这窘境,洗刷公子的冤屈?只是小的确实与这事无关,还请公子照拂,让小的安然离开。”
元宁深黑的眸子审视了云绮落好一会儿,而后勾唇一笑:“有趣,说来听听。”
对于南阳王的诬陷,元宁并不在意,尸体也确为五毒散所致不假,但他更加好奇此人所言。
云绮落看向对立的二人,缓缓而道:“五毒散的症状便如其名一般,五种剧毒混入而成,服毒者,四肢头部慢慢发黑状,毒素徐徐蔓延攻心而亡,但是此人虽然手脚均黑,但却不是死于五毒散。”
云绮落蹲下身子,拉起妓女的袖口和裙边,很明显发现,毒物并未完全扩散。她将此状展示给众人看,接着,在尸体的脑部用力一拍,一根不粗不细的暗器划出脑部,拿在云绮落的手中。
她道......“她是死于暗器,并不是死于五毒散,要么,五毒散就是死后混淆视听灌下的,尸体以死,毒素难以蔓延开来,要么,凶手没时间等她毒发,追加了这索命的暗器!”
看着这暗器眼熟,更像是之前自己房中男子所用暗器。但这与云绮落无关,她要做的是,傍上这二人其中一人,自己便可离开......
显然,她选择了有些头脑的这位公子。
云绮落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片鸦雀无言,她明丽的眸子看向了元宁,似在交差询问对于这个解释他是否满意。
元宁收到了她的眼神,总不会熟视无睹,嘉许的看了她一眼,对李绪说:“这位仁兄说得有道理,看来是刺客所为,在追击的路上
李绪心中虽是不爽,但那暗器的确毋庸置疑,语气比刚刚软了许多:“是我唐突了,还请元公子见谅,我也是因为事情着急才会一时迷失。”
元宁自然表现得不悦,甩袖与之不欢而散。
云绮落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寻欢楼,在门口却被元宁叫住了,:“仁兄请留步!”
云绮落回头,眼含疑惑:“公子还有何事?”
“庆元西府医毒府,元宁,今日多谢仁兄解围,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本不想暴露自己,可没想到这人追来了,云绮落只好编了个名字:“姓贾,名言,贾言。”
“贾兄倘若日后有要事,便可来西府找元宁,元宁定会相助,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玩乐的时候多一点,你也可直接去京越戏楼找我。”元宁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绮落一眼,随后转身留下“告辞”便离去。
云绮落不明其中所言之奥义,也寻路离开。转身一瞥之际,忽瞧元宁所踏之靴,竟也是同样花纹......

云绮落等不及了,催促:“大师......大师......公子!?公子?睡着了?”
坐在椅子上忽忽悠悠的样子的确有点让人误会他是不是睡着了。
当骗子也得兢兢业业啊!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算啊。”她不耐烦的问。
落原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这位小姐,您这命格十分诡异。吉中带煞,得为失,失为得,万物相生相克,不该入此啊。况且您这大富大贵之命,按照这手相来看......”落原摇了摇头,激起了云绮落的好奇之心:“什么?”
“不怎么样,按照命格走势,您这命,吉凶相伴,难以摆脱宿命之缘,矛盾常在,不符啊!不符!”
落原说得条条是道,云绮落差一点就相信了,她问:“那这位先生,有没有化解之法啊?”
接下来,骗钱骗人的时候到了,落原手一挥,写下一张字符,交给了云绮落。
“小姐把这字符放在枕头下,便可夜夜安眠,高枕无忧了。”
云绮落一看,那字迹果真一样,不说其他,正事不能忘。
她翘起来二郎腿,手拄着桌子,气场强大到下一秒就要把桌子掀翻。
落原有些被她突如其来的强硬吓到了,小声惧怕的说:“要不......姑娘这符,我不要钱送你了,好不好,您这突然怎么了呀?”
“你刚刚大吵大嚷的不准不要钱,怎么到我这就这么轻易的不收钱了,这不折我面子?”
“那您想怎么样啊?”
云绮落看着这心虚的样子就好笑,一张符文“啪”的一声拍在了落原的面前,指着说道:“看看吧,和你刚刚写的符,相似吗?”
“这......我想想啊。”落原明显是认出了这张符文,他在想的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目的......
“想好了吗?”
“这......”
“问你话呢,想好了吗?”
“是我写的......可我是收钱办事儿而已,并没有恶意,虽然与小姐您的这符文相似,但效用大不相同的呀。”落原胡乱解释一通,生怕云绮落是故意找茬的,但还真不是。
她是来帮这小子回忆的。
“我手里这张符文已经确定是你写的了,你逃也逃不掉,我是斯文人,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谁让你写的。”
“这......和小姐没关系吧......”
落原十分的为难,显然他还想在这片混下去,不想因此名声受损。云绮落拍桌而起,吓得后面等着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你放屁!你在这上面写着我老爹的名字画符扎小人诅咒我老爹,你告诉我这个我没关系?”
云绮落拿起了符,在落原的眼前晃来晃去。
落原为了自己的生意,别管她是谁,还是选择沉默保密。
他确确实实是想起来了,富家官太太,京城也就那么几个,根本忘不了。
落原不想说。端详着这女子的强悍样子,恐怕自己逃也逃不掉......
落原一句话不说,气的云绮落牙痒痒,:“你说不说?”
“忘了。”
“行,那我就帮你回想回想。”云绮落露胳膊挽袖子,吓了落原一跳:“你想干什么?”
“我是斯文人,绝不动手动脚,不过其他的呢,就不好说了。”
云绮落将自己的符文“证据”宝贝死似的揣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算命摊子旁边的地上。
她像模像样的吆喝着:“算命算命,女施主算命更准啊!算命!”
“不准不要钱啊!”
她的一阵阵吆喝,直接盖过了落原的风头,时不时的还得意的看看坐在一边的落原,嘟囔了一句:
“老娘有的是歪路子治你!”
云绮落人长得出众,装出来的泼辣样子显然是很招人喜欢,来来往往的人,连素来不相信算命一说的糙汉子都来排队。
“姑娘,您给我看看啊?”
“好啊把手伸出来。”
一个糙汉子,面色黝黑,乐得合不拢嘴的一边看着云绮落的脸蛋儿,一边伸出了手。
云绮落装模作样,故弄玄虚的“呸”了一声,吐了口口水,搓了搓手。
糙汉子梦寐以求的想要摸摸云绮落的手却每每落空,被她灵活的一一躲过。
她一本正经的对糙汉子说: “这位施主,从手相上来看,您已经到了该娶老婆的年龄了,只有这样,人丁家境都会兴旺,按照我说的,贵宅往西方向,有一处草屋,定会让你觅得佳人的。”
“真的?”糙汉子一听老婆俩字,眼睛发亮,唾沫星子喷得好远,云绮落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点点头:“正是,正是!”
“那好,多谢姑娘了!”
小卓在一旁看热闹,刚开始还怕小姐搞不定,却没曾想小姐算得还真准。
她在一边小声好奇的问:“小姐,您是真会算还是在蒙人啊?”
“你这丫头!说蒙人岂不是砸我招牌!闭嘴!”
“那您怎么知道......”
“你看刚刚那男人的样子,面色蜡黄,无精打采,眼圈确黑,一身肥肉,再看看那手,都起茧子了,不是单身汉是什么?”
云绮落小声小气的说。小卓不明所以:
“起茧子?”
“你什么都不懂就别问了!”云绮落摆了摆手,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云绮落能蒙就蒙,能看就看,虽然算命她不会,但仅仅只是看看人的气色,或者是某个部位她就可以知道此人是否硬朗,是否疾病缠身略有不适。
然后胡乱白话一气就把落原的生意抢走的差不多了,反正她也不需要回头客,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落原靠在一边,倍感凄凉,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让自己遇见了她?还摊上了这样的事儿。
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憋在了心里。

云绮落经小卓口中得知,云暖寻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太子凌逸的。
坊间有这样的传闻,云家二小姐与太子关系匪浅,但根据小卓的述说,她云绮落好像是恰巧撞见过......真人版私会!
她偶然对小卓提起这件事之后,让她惊异的不单单是孩子的父亲是太子这件事。
小卓说,是云绮落自己偶然间撞见了云暖寻在夜里去往太子府,小卓之所以知道这件事也是云绮落之前对她说的。
云绮落对此段记忆印象全无。
总而言之,就是看了不该看见的,记了不该记的。
等等......
云绮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撞见了不该撞见的,那么就会被......灭口?
这是忽而出现在心中的猜测。
假如云暖寻的孩子真的是太子的,假如自己真的撞见过云暖寻私自行苟且之事......
既是苟且之事,自然不能让人知晓。
和太子有瓜葛,是万千女子心之所向。就算当不上正妃,当个侍妾也比攀附权贵要来得过瘾吧。
如今云暖寻与太子珠胎暗结如今甘愿弃之,在云绮落看来,她不是暗保闺名,而是野心勃勃......
云暖寻不满于现状,庶出的身份就算是生了孩子也终究为庶。也因此,云暖寻放弃了这个机会,想要落胎......
而能让她放弃太子骨肉的,是嫡女之位。
嫡女为正,庶女为侧,这是古代最起码的尊卑礼仪。云暖寻先养着太子这条大鱼,放弃孩子,有朝一日成为嫡女。而自己,就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只要云绮落死了,云远启就会立马扶正一房为嫡,云暖寻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假如云绮落这块绊脚石还刚巧撞见了云暖寻“通往幸福的秘密直通车”的话,那还能饶得了她吗?
难道当日在妓院借着魏氏卖了自己的这个由头,伺机勒死她的,就是云暖寻吗?
大有可能。
云绮落分析了半天,又给自己分析出来一个敌人,笑面虎一样的敌人。
不过前提是刚刚小卓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撞见过,还有......云暖寻和太子真的有私情......
自己答应过玉竹的事情,云绮落并没有忘记。
落胎药,配的方法有很多种,云绮落配药绝不会拘泥于一种。
她配药的途中,小卓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全过程。
“小姐,您该不会真的要配落胎药给二小姐吧?”
云绮落捂住了小卓的嘴,:“你给我小点声,这件事不要声张,现在云暖寻没药落胎我当然要帮她一把了。”
“那这些......”小卓指了指桌子上简简单单的几位药,显然有些质疑,云绮落解释说:
“女体本为阴,最具寒凉,而有身孕的女人更是如此。活血化瘀,加上我准备的寒凉性的中药,是落胎的必备!二者齐全,便也可为落胎药。”
那活血化瘀的草药,还是小卓上次给云绮落买来治伤的呢。
小卓由衷的佩服:“小姐,您这是哪里学的啊,太厉害了呢。”
“不瞒你说,就凭借这门医术,我可以混到房倒屋塌。”
“房倒屋塌?”
云绮落话从口出,忽感不对,大了下嘴巴,纠正道:“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是......人生贵有一技之长,难能可贵,无价之宝!”
小卓被忽悠的点了点头,彻底明白了云绮落的意思。
“小姐,要不要我把药送过去?”
云绮落看向手中的药,对她说:“先不用,我再想一想。这药是玉竹私下拜托我的,不可以让别人知道。”
“那就等小姐想清楚了之后,小卓再帮小姐去送。”
“好。”
云绮落现在有一个狠毒的想法,她想要永绝后患......
趁着这个机会,让云暖寻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失去生育的能力,对于云绮落来说,这件事简直太容易了。
而且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但自己这么做的前提是,自己刚刚的推断都确有其事,云暖寻的确想要灭口杀了自己,不料自己死里逃生。否则的话,直接剥夺了她的生育能力,未免太过于残忍......
云绮落心底残存的那点点善念让她放弃了这么做。
想来日后证实了真的是云暖寻与太子私通,并且想要杀了自己灭口的话,云绮落有一百种阴毒的法子治她,可比这一碗汤药来得复杂得多了。
杀她者,她必要其碎尸万段。万劫不复!
云绮落说做就做,二话不说的把手中调配好的药递给了小卓,并叮嘱她:“深夜送去,在丁香苑门前。”
“是。”
真是麻烦,换做是云绮落自己,两针三针就可让人流产,还是“无痛”的那一种。
古代人啊,真遭罪!
小卓在深夜的时候把药送了过去,玉竹等这药等的太久了,这么一看终于可以交差了。更不枉自己挨了顿打。
云暖寻不敢在自己的屋子里落胎,更不敢在丁香苑内落胎,要是真让有心之人查出来了的话,就糟糕了。
为此,云暖寻特意的找了个地方,原本她想要在景华院找个隐蔽的地点,后来觉得不妥,因为离得慈康苑太近了。
索性她又去蔷薇苑的附近找了一处荒草丛生之地。云暖寻看这里正好,便躲在丛中,接过了玉竹手里的药碗,毫不犹疑的一饮而尽。
药力很强,药效很快,一碗下肚之后,云暖寻便深感腹痛难忍,躺在荒草丛中不忘告知玉竹:“快去......快去给我放风!”
“是。”
云暖寻的声音也如同这荒草一般,嘶哑无力。
一阵撕裂的腹痛之后,使得云暖寻面色苍白目光呆滞。身下喷涌而出的鲜血在止不住的流着,早已染红了这片枯草。
她虽虚弱不堪,但依旧坚定的低语着:“孩子,放心,我会给你个更好的未来的!”
可云暖寻怎么也不会想到,帮她拿掉孩子的这双手,是云绮落的......
面对着钻心的疼痛,云暖寻只能咬紧牙关,身下流淌着的血,都是她身为庶女的活该承受。
此刻,圆月高挂,苍狗急吠。
寂静的深夜里,蔷薇苑的乱草丛中是血色斑驳,看了让人悚然心惊的场面!

永安将军府门前。
云绮落凭着记忆,终于走回来了这个所谓的“家。”这一路上,吕颜理顺了下自己的思路,合着弄了半天,有用的没记住,没用的记了一大堆......
这难不成是上天给自己的穿越重生难题?
咱们这位云绮落大小姐,乃是永安府的嫡小姐,风姿卓绝,明媚精艳倾天下的“草包。”
按着吕颜现代话来说,那就是个嘤嘤怪。其他的暂且不说了,就这一点,就让她够受的了。
不过既然接着她的身子两世为人,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云绮落优雅的一脚踏入门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鬟,拦住了她。
丫鬟面含惧色拉住了她,云绮落仔细一看,原来是贴身婢女小卓,她定睛一问:“你怎么在这,是在等我?”
“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才回来,咱们不能从这正门进的,走,跟奴婢去侧门。”小卓熟落的拉着她去了偏门。云绮落不知何故,来到了侧门。
她一看便心生嫌弃,那哪里是什么侧门,弯着腰都进不去,和狗洞有何分别?
“我进不去,你进吧!”
“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这个点回来被她们知道了就不得了了。”小卓既害怕,又着急。可云绮落表现的相当平静。
她可管不了这么多,不管从前如何,今时今日她云绮落既然重生于此,绝不可能再受此大辱。她大不向前,踏进了将军府内,四下静谧无声,漆黑一片。
倒是前面的正堂还亮着灯,云绮落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小卓百般阻止也挡不住云绮落的步伐。
对于小卓来说,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她觉得小姐像是吃错了药,受了刺激,连腰杆子都直了。
然而对于云绮落来说,她讨厌死这个小卓畏畏缩缩的样子了......
这都已经是深夜了,正堂还是这么热闹。四个女人围坐在一起打牌,不亦乐乎,旁边坐着个女子,是云梦溪,三小姐。
云绮落脚步轻轻一踏,走进了正堂。他们牌打得火热,没注意云绮落。
“二夫人三夫人今天真是好兴致,打牌打了这么晚?”
云绮落此话一出,悠然的站在她们跟前,剩下两个别家夫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身为二夫人的魏氏和三夫人萧氏目光一滞,眼神中划过了惊悚......
云梦溪直接后退了一步,坐在了椅子上。
这反应在云绮落看来,当真像是见了鬼一般......
气氛有些变了。
“行了行了,今天不玩了,梦溪啊,把你娘的帐可要记好了,下次再玩。”两家夫人识趣的走了。
“大小姐回来了啊,快快去休息吧,小卓,快带着你的主子回去吧!”
魏氏一向是个口蜜腹剑的主儿,且是个低贱的窑姐儿出身,不然也不会独得云绮落的老爹,云远启的钟爱,甚至于多次要把这女人扶成嫡出夫人。
然而物极必反,她生了个牙尖嘴利的云梦溪......
没等其他人开口,云梦溪一如既往呛了云绮落一声:“这么晚了,姐姐这是去哪了?父亲最近不在,姐姐怎么如此放肆,有违嫡女风范啊!”
云绮落一笑嫣然,反问:“这就不劳妹妹担心了。”
“该不会是是非之地,烟花之所吧?”云梦溪步步紧逼,履露破绽。很明显,她的欺人之举,得到了魏氏的默许。
“妹妹怎么知道啊?”
云绮落意味深长的盯着云梦溪,她在云梦溪的眼神之中,看见了退缩之意。
会是她想杀了自己吗?显然凭着这女人的智商不足以做这些事啊......但她却又知道自己去了妓院......
“下贱胚子!”云梦溪没了话说,扬手一个巴掌打算打在云绮落的脸上。云绮落手疾眼快,伸手制止了她,随即一个巴掌算是给了云梦溪一个“见面礼。”
云绮落习过武,手劲儿着实是有些大了点。这一巴掌甩得云梦溪脸颊通红,甚至于嘴角泛着血迹,然而更多的是在场三人的惊诧。
魏氏见自己女儿受了屈,坐不住了,:“你这孩子,怎敢打你妹妹呢?若是让将军知道了......”魏氏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云绮落打断:“二姨娘还是省省吧,这巴掌都打在脸上了,我也就没打算收回去,只能怪三妹妹不如我机敏,早些拦下我的手,不也打不到她脸上了嘛!”
云绮落这话说得无礼,气的魏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却不知如何去说理。
恍惚之间,云绮落瞥见了后面的帘帐一动......好像是藏着人,丝丝裙角青蓝色相宜,一看就是云暖寻。
云绮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而她的母亲萧氏,一直都在沉默着看戏。但是此刻的三人心中都有个结儿系在心里,那就是为何文弱的云绮落只是去了趟妓院就成了这般泼皮模样。
“不早了,三位也都早些休息吧,绮落先行退下了。”
这么一见而已,就争吵不断。云绮落觉得这一次争吵并不亏,想要害死她,残忍的将自己吊死在妓院的举动,这三个人怕是一个逃不掉干系。
虽然不可确定是谁下得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对于自己身陷妓院一事,她们都知情。
弄不好,凭着这位大小姐“出色”的人缘儿,整个将军府让她死也说不定。
翊王府。
漆黑深夜,朱墙围绕,冷月高悬。翊王府门前隐谧无声,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一个踉跄的高大身影从侧门入内,一步步扶着墙,等着人来。他的呼吸相当的沉重,俊脸煞白,企图用沉重的呼吸声代替强烈的疼痛,却于事无补。胸前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出鲜红的血液。
“王爷,王爷!你怎么从后门回来了?属下还在前门等着呢!”
说话的正是翊王的随从,明杀。而深受重伤的这名男子,正是当朝翊王凌浅寒,皇帝凌仕的弟弟。凌浅寒在明杀的搀扶下,艰难的走回了寝殿,期间艰难的说:“给本王把毒医找来!”
“是!”
明杀把凌浅寒安置到了床上,一年轻男子急切的闯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情况不好,我已经请了毒医。”
“我就说与他一同前去,他偏偏死犟!”
男子懊悔又心疼的拍打了下手,他名唤木焕清,当年凌浅寒师承名山道人学艺,他是凌浅寒的独门师兄兼挚友。
南阳王李绪联合庆元西府猖狂至今,独得归元四春图,凌浅寒此行乔装打扮只身夜探南阳王府,夺得归元四春图,顺路拔出寻欢楼细作,嫁祸西府,企图二者互相猜忌,溃损联盟。却不曾想中了这屠心签......
一箭三雕的美事,只完成了一半。
凌浅寒就算是只剩下微弱的气息也看不惯木焕清这副急得火急火燎的样子,呵斥道:
“本王还没死呢,你别在这催命了可好?”
凌浅寒面色惨白,秀气的眉蹙了蹙,不耐烦的躺在床上瞧着木焕清。木焕清随即做了个捏嘴的动作。
“我封嘴总行了吧?”
凌浅寒向来受不了他的唠叨。
毒医步履急促的跟在明杀的身后走了进来,快速的找到了凌浅寒身上的伤口,已经伤了有段时间了,可是伤口却还是在往出流血。
当毒医将凌浅寒的衣物全部撕开之时,伤口直击心口,触目惊心。毒医面色严肃,深怕出了差池。
“敢问殿下,可是中了西府屠心签?”
“是。”凌浅寒点了点头。
毒医摸了模胡子,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并未说出口,接着道:“老夫这就为殿下处理伤口。”毒医小心翼翼的扒开伤口,准备上药。
剧烈的疼痛使凌浅寒的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唇瓣轻颤,感觉似在挖心一般,让他不由得轻喘。
木焕清心大胆子却小,看不惯这样残忍血腥的画面,不忍的转过了身。
毒医皱着眉头,用细小的镊子在伤口边缘试探着上药,接着突逢异常,手疾眼快的扒开了凌浅寒的伤口,撕裂的疼痛让凌浅寒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毒医快速的从伤口处取出来一块异物,仔细一看是一根断笔,喃喃自语解了疑惑:“原来如此!”
“怎么回事?”凌浅寒目睹了这一切。
毒医得意一笑,语气中更像是夹杂着佩服二字,:“回殿下的话,这根断笔救了您,就是不知是何人所为?还是殿下亲自所为?”
凌浅寒根本不知晓此事,更是不知笔从何来,细细回想一番只能是自己在寻欢楼偶遇的那个女子......
是她?
“殿下中的是西府有名的屠心签,这暗器进入体内幻化为毒,但是刺中了殿下血脉聚集之处,没等毒发,便会导致流血不止而亡,然而这根断笔正好插在了伤口之处,减缓了血流喷涌,殿下才会坚持到现在!”
“也就是说,此为下策,却是唯一救命的良策啊!殿下!”毒医一边说明着具体的情况,一边也在轻叹着此人的医术。
原来是那个女人救了自己......凌浅寒垂下来神韵犹在的眸子,思索着这整件事情。
“谁救了你啊?”木焕清眯着眼睛不敢看,嘴还不落下。
凌浅寒回答道,“不知道。”
毒医紧接着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周围处理好,然后再接着挖出伤口因中毒而坏死的腐肉,涂上药粉,这才解了凌浅寒身上的毒......
“殿下静静养伤,择日我再来。”毒医一遍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对凌浅寒说,他回应道:“多谢毒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