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梁霆邵思卿的小说浅滩淘落月
梁霆邵思卿的小说浅滩淘落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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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饭海带

    男女主角分别是梁霆邵思卿的女频言情小说《梁霆邵思卿的小说浅滩淘落月》,由网络作家“下饭海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院后的几天,梁霆每天照常上班。邵思卿请了病假在家,夏子安每天都会熬各种补汤按时送来,然后留在邵家吃晚饭。没人再提离婚的事儿,邵思卿甚至怀疑那个夜晚,他和梁霆之间的对话是场梦。这天晚上,夏子安有事没来,餐桌上一家四口难得和气吃顿饭,一杯酒下肚,邵父打开了话匣子。“邵思卿,梁霆,你们结婚也有三年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俩人分床睡的事,邵父一直知晓,今天下午他已让赵妈收走他们房间多余的被子,只留下一床。“不可能。”邵思卿放下筷子看向父亲,“安排我的人生不够,还有安排我孩子的人生?”“你!”邵父压抑着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那夏家儿子是好,但你记住,你结婚了,以后还是少走动!”“天天在一块儿上班,怎么少走动?”邵母偏袒起女儿...

章节试读




出院后的几天,梁霆每天照常上班。

邵思卿请了病假在家,夏子安每天都会熬各种补汤按时送来,然后留在邵家吃晚饭。

没人再提离婚的事儿,邵思卿甚至怀疑那个夜晚,他和梁霆之间的对话是场梦。

这天晚上,夏子安有事没来,餐桌上一家四口难得和气吃顿饭,一杯酒下肚,邵父打开了话匣子。

“邵思卿,梁霆,你们结婚也有三年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俩人分床睡的事,邵父一直知晓,今天下午他已让赵妈收走他们房间多余的被子,只留下一床。

“不可能。”邵思卿放下筷子看向父亲,“安排我的人生不够,还有安排我孩子的人生?”

“你!”邵父压抑着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那夏家儿子是好,但你记住,你结婚了,以后还是少走动!”

“天天在一块儿上班,怎么少走动?”邵母偏袒起女儿,“再说了,生孩子是件大事儿,强扭的瓜可不甜。”

“你闭嘴!”邵父把矛头指向妻子,“都是被你惯的,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这段畸形的婚姻,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

一顿饭又吃的不欢而散。

回到房间后,邵思卿将梁霆抵在墙角质问:“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你认为是我跟你爸提议的?”

邵思卿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不然呢?”

梁霆挣脱她的桎梏,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大衣,扔在沙发上,“今晚我还是睡在这里,你大可放心。”

说完他像往常一样躺下,盖着两件大衣,“半个月之后我会离开邵家,离婚的事儿如果你不想跟爸妈说,就由我来说。”

梁霆否认的态度,让邵思卿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猜不透他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关灯上了床。

邵思卿脑中蹦过一个又一个关于梁霆离婚的猜测,突然一个念头在脑中越滚越大,难道是因为她?

第二天,邵思卿早早去了单位,看小彭进了屋,便开始了她的试探。

“小彭,我记得你有个男朋友?”

“分了。”听到邵思卿这么问,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邵姐,难道你要给我介绍一个?”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邵思卿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你姐夫那样的?”

“行啊!”

看小彭来了兴趣,邵思卿脸色阴了下来,不过对方完全没察觉,甚至变本加厉,“要是能像夏哥那样更好了,这样我就......”

夏子安?

看到她沉浸在想象中的样子,不像是演出来的,邵思卿心里嗤笑了下,自己真傻,珠玉在前,谁会选那个土包子?看来是她多虑了。

梁霆一晚也没怎么睡好,一大早到幼儿园就找到了园长。

“园长,做完这个月,我就辞职了。”

“为什么,梁霆?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园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这几年对梁霆一直照顾有加,哪怕外界他的负面评价满天飞,他也从未改变对他的好。

“没有,我打算自己开个包子铺,当老板。”

“好事儿,这是好事儿啊!”

园长听后为他开心,梁霆这孩子命苦,但勤快心善。

还记得初遇他时小小一个,初中毕业没多久,在家里不受待见,于是他把他带回来,给了他一份打杂的工作。

几年过去,他也能独当一面了。

梁霆覆上园长的手,“谢谢您这几年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您教我,现在我可能还是那个畏手畏脚的乡下男孩。”

园长不舍地摸着他的头问,“钱够吗?店面选好了吗?”

梁霆用力点点头。

这几年,他在邵家练习做包子,已经手艺成熟,跑通了所有采买流程,店面他也选址跑了几个,今晚就打算定下其中一家。

下了班,梁霆往城南赶去,由于公交车路上出了点问题,他下车时天已黑透。

车站距离要去的店铺还有十分钟路程,中间要经过一条窄窄的巷子。

以往梁霆来这儿都是白天,第一次夜晚走这里,看着四下无人的小巷,他心中有些不安。

恍惚中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跟他隔着不远的距离。

梁霆咽了下口水,加快脚步,后面的脚步也跟着加快。

看着路尽头的路灯,他打算卯足力气一口气跑到头,没想到刚跑几步,就被突然窜出的人拦住去路。

两张陌生男人的脸放大在他面前,其中一个男人摸着下巴露出猥琐的笑。

“别跑啊小白脸,陪哥哥们玩玩儿?”




拿肉票换了猪肉,趁着休息,梁霆一大早就起床蒸了包子。

“猪肉大葱?”

邵父闻着香味儿进了厨房,“梁霆,你这蒸包子的手艺可真是一绝,邵思卿这孩子不吃葱姜蒜的毛病,都被你的包子给治好了。”

梁霆笑了笑,“小时候乡下油水少,奶奶为了给我解馋,一点儿荤腥都能包出喷香的包子。”

“你奶奶把你教的很好。”邵父言语中带着愧疚,“可我们没有教好邵思卿,她从小娇惯,有脾气没礼貌,这几年你受委屈了,我本以为感情可以培养,没想到这孩子不知好歹......”

一阵良久的沉默,梁霆也不知该说什么。

邵父赶忙转移话题,“好久没回娘家了吧,正好热乎包子出炉,快给你爸妈送一些!”

被邵父赶着出门,梁霆拎着两大饭盒的包子,去往城北的梁家。

“石榴回来啦!”

梁霆笑着回应,跟他说话的是王姨,老邻居见面,大多喊他乳名,站在路口寒暄了没几句,梁霆皱着眉往梁家走。

一进院,就看见父亲闷着头抽烟,继母端着一盆水正要往外倒,看他站在大门口,哗一下就泼了过来,还好他躲得快。

“这泼出去的水啊,难收!”刘巧儿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没浇到你吧?”

梁父抬头看了眼儿子,张了张嘴,然后咳嗽了几声,神色尴尬,终是没说出一个字。

听到外面有动静,屋里的梁娇娇也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梁小光。

梁娇娇顶着刚烫的卷发,那张脸如同刘巧儿的翻版,边嗑瓜子边揶揄:“占着三年鸡窝也没下一个蛋,啧啧啧,这不得宠的男人还真是可怜!”说完咯咯笑个不停。

梁霆没心思与他斗嘴,他越过娘俩,走到父亲跟前,“听说你申请退休了?”

见父亲不吱声,梁小光赶紧出来接茬。

“大哥,我已经顶替爸的班进厂了,调我去办公室那事儿,你跟嫂子说了没?我这牛可是都吹出去了!”

“外面都知道我是邵思卿小叔子,不给我个好去处,我多没面子啊!”

看着梁小光膨胀的样子,梁霆没理他,只是把目光投向父亲。

没了工作,日后他在这个家就更说不上话了,他把包子放下,拍了拍父亲的肩头,“爸,少抽点烟。”

转身刚走到大门口,胳膊就被梁小光一把拉住,“你还没回答我呢!”

梁霆奋力一甩,“回答你什么?从今以后,别再打着邵家的旗号招摇撞骗,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你敢!”

刘巧儿像个泼妇一样追了出来,被梁父一把拖住,尖利刺耳的谩骂声从身后传来。

“儿子顶老子的班天经地义,你赘出去的儿子还惦记上了!”

“丧着脸回来给谁看,邵家看不上你怪谁,怪就怪你命不好!”

“赔钱货的玩意,赘进邵家借不上你一点力!”

......

梁霆跑了几步,呼啸的北风稀释了刘巧儿的声音,他抹去眼角的泪,最后一次吞下委屈。

三年前,继母赖上邵思卿,就是想家里少张吃饭的嘴,少个跟他儿子争顶岗名额的人,他如愿了。

市侩算计的后妈,牙尖嘴利的继妹,不学无术的弟弟,和窝囊的父亲。

梁霆心想,这样的梁家别说邵家看不上,他也早就想逃。




邵思卿消失一周后,拎着行李箱回来了,跟走的那天判若两人。她似乎心情不错,从箱子翻出一包糖果,若无其事地扔给梁霆。

“土包子吃土特产,还真绝配。”

不在滨城的这几天,邵思卿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骂完梁霆,她并没有想象中解气。

她其实也知道,他在梁家过得并不好。

回滨城前,路过一家商店,听老板说这种很贵的糖,年轻人喜欢吃,于是她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包。

可她不知道的是,梁霆根本不爱吃甜食,尽管如此,他还是收下了。

同样地,他也有东西给她,是一封信。

“你们办公室小彭送来的,她说你请假没在单位,这封信在你桌子上放了好几天,怕有事耽搁,就把信送到了家里。”

看到是信,邵思卿一把从他手上扯了过来,跟刚才居高临下的态度完全不同,此刻脸上尽是意外和慌张。

“放心,没人拆开看。”

读懂了他的心思,梁霆识趣地退出房间,因为这信来自华市。

没想到只过了两日,寄信人就登门拜访了。

这天,梁霆下班刚进邵家大院,就听到客厅传来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隔着窗户向内望,他看到一个身着白衬衫的背影。

他背对梁霆不知说了什么,惹的邵父邵母笑作一团。

连一向冷若冰山的邵思卿也眉眼带笑,梁霆想,能让她如此着迷的,也只有他了。

站在门口鼓足勇气,梁霆才推开房门,屋内的欢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过来,扎在他身上。

“你就是梁霆吧!” 夏子安朝他走来,“快进来坐,外面多冷。”

主人般的口吻,客气又疏离。

邵母赶忙圆场,“这是子安,跟邵思卿从小一块长大,一直在华市读书。”

“嗯,我知道。”

梁霆声音很小,没什么底气。

“那前几天邵思卿接我回来这件事,你也知道吗?”

梁霆没肯定也没否认,扯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原来他这几天不是去见夏子安,而是直接把他接回来了。

“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爸妈安排我进邵思卿单位的宣传部,以后我和邵思卿就是楼上楼下的同事。”

抬眸对上夏子安明媚的脸,他漆黑的瞳仁里看不到一丝炫耀,尽是势在必得。

梁霆说了声“恭喜”,然后向几人微微点头,准备上楼回房。

没想到却被邵母留住:“赵妈今天休息,梁霆你去把我上周买的糖果找出来,子安喜欢吃甜的,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厨房一直都是他和赵妈打理,赵妈不在,他就成了保姆。

“对了,再洗两个苹果。” 邵母拉过夏子安的手,“滨城这时候的苹果最好吃了。”

按吩咐做好一切,梁霆躲在厨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又过了半个钟头,他听到夏子安说:“伯父伯母,我爸妈在国营饭店定了酒席,晚上我们两家一块儿吃顿饭,不过今天是农历十五,赵妈不在的话......”

滨城有个习俗,每逢初一十五,家里都要留人留灯驱邪祟。

梁霆刚想冲出去说他留下来,只听邵思卿的声音淡淡响起,“梁霆不用去,这样的饭局,他去了也是多余。”




一家人走后,梁霆收拾完客厅,来到院子,坐在秋千上。

天上的圆月大又亮,透着寒光,都说圆月象征着团圆,但对梁霆来说,圆月却代表着离别。

奶奶去世那天,天上也是挂着这么大的一个月亮,可他却再也没家,没有疼他的人,何来团圆之说?自那之后,梁霆几乎不看月亮。

如今多年过去,再抬头看向天空,他竟觉得圆月好美。

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提出离婚,离开邵家。

离开之后,他会有自己的家,一个人也能团圆的家。

沉浸在对新生活的向往里,梁霆洗完澡早早就上床睡了,第一次没有等邵思卿回来。

邵思卿进卧室看着沙发上已然熟睡的梁霆,大红色的被面映入眼中,看得她心里莫名烦躁。

看来不带他去吃饭是对的,没心没肺的土包子。

赌着一股莫名的气,邵思卿睡觉前叮叮当当弄出很大响声,似是要吵醒他。

没想到对方愣是一动不动,反倒是她这一夜,翻来覆去睡得极差。

第二天一早刚进办公室,小彭就屁颠屁颠跑过来,“邵姐,谢谢你的糖,不愧是外国货,真好吃。”

邵思卿盯着熟悉的包装袋,头更疼了,她强忍着怒气问道:“谁给你的?”

“姐......姐夫,”小彭被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吓得不轻,“他说谢谢我上次帮你送......送信。”

好你个梁霆,把礼物转手送人就算了,还送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邵思卿?谁惹你了?”

小彭顺着声音看向门口,发现她的救世主是个帅气的男孩

“没什么。”

邵思卿回过神,对着夏子安换了张脸,“你第一天上班,我带你到处转转,认认门。”

邵思卿带着夏子安去各个部门寒暄,完全不知道所到之处的身后,有那么多双看戏的眼睛,嚼着舌根。

“真正的金凤凰回巢了,这邵家怕是要变天了。”

“多配的两个人,要不是三年前有人横插一杠子,俩人也不用等到现在。”

“结婚三年,邵思卿也没怀上,是不是姓梁的不能生啊?”

“邵家千金一年三分之一都睡在办公室,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吗?”

......

八卦的声音随着俩人踱步至室外而逐渐消散,邵思卿站在篮球场边说:“下周机关组织比赛,所以这每天都有人练球。”

俩人刚转过身,就看到了梁霆,而他也看到了他们。

梁霆心里暗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迈着僵硬的双腿走向俩人,举起手中的牛皮袋,“园长让我来盖个章。”

夏子安刚要问盖的什么章,身后突然传出来一声大喊。

“小心,躲开!”

他回头一看,一只篮球正高速奔他而来,此时邵思卿也反应过来,她将夏子安护在怀中,却也因动作过大,连带将梁霆撞在了墙上。

出于本能,梁霆伸手抵住墙壁,不料被砖墙上凸起的水泥割破手掌,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还未等他感到疼,就看到邵思卿被球砸中,晕倒在地。




送医检查才知道,邵思卿这几日忙于处理前期请假耽误的工作,睡眠不足,所以晕倒。

梁霆处理好伤口来到病房,刚推开门,就看到还未苏醒的邵思卿身边围了一圈人,夏子安不停抽泣,周围人都在安慰他。

她身边从来就没有他的位置,梁霆带上门,退回走廊。

凌晨时分,睡了大半天的邵思卿终于醒了。

睁眼看到坐在床边的人,他皱了皱眉,张嘴问道:“子安呢?他怎么样?”

“他没事,白天陪了你一天,晚上被夏家伯父伯母劝走了,爸妈也陪了你一整天,我怕他们熬不住,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梁霆边说,边扶起她坐好,“医生说你睡眠不足,没有大碍,这几天多睡觉,多喝水,”接着递上刚晾好的温水,“喝吧。”

看到梁霆缠着纱布的手,邵思卿脑中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你的手......”

“皮外伤。”梁霆把手背向身后。

“流了很多血吗?”

邵思卿记得晕倒前,好像看见他的手掌,血淋淋一片。

“还好。”

“疼吗?”

“还好。”

被他敷衍的态度气到,她一把拽过他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碰了一下纱布。

“嘶——”

“这也叫还好?”

梁霆想要抽回手,却被她紧紧攥住手腕,只能默不作声。

邵思卿看着纱布渗出的零星血迹,心口发闷,她轻轻活络了几下他的手指,“医生怎么说?有伤到筋骨吗?”

“皮外伤而已,小时候在农村也常常磕碰。”

看他认真查看的样子,梁霆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邵思卿在心疼他。

“邵思卿。”

“嗯?”

“我们离婚吧。”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起眼皮瞥向他,“赌气?怪我今天护着子安的时候,忽略了你?”

梁霆笑着摇摇头,“三年了,我从没把自己跟夏子安放在一起比较过。”

“那为什么要离婚?”

“你不想吗?”

这个问题就像一块突然塞进嘴巴的年糕,粘住了邵思卿的口腔,她张了张嘴,给不出一个答案。

“该不会又是什么阴谋吧,就像你当初费劲心思入赘进来一样?”

“邵思卿,我解释过很多次,跟你结婚不是我的计谋,也并非我本意。”

梁霆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但也没你想的那么愚蠢,不管你信不信,离婚这个决定,我从嫁进邵家那天就有了。”

如今他有了自由的筹码,终于也可以还他自由。

不知是身体还是冬夜的原因,此刻的邵思卿,竟觉得周身如同泡在冰池中,凉意透心透骨。

结婚三年,她竟完全不知道,这个土包子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