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没怎么休息好。

“温泽涛，你真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五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你真狠心！”

她还是这样，永远一开口只会责问。

太可笑了，又哪来五年的感情？

他们的婚姻，是可有可无的虚度岁月。

温泽涛懒得与她争辩，已经没有意义了。

“还有别的事吗？”

柳若涵的怒火被他冷淡的话语熄灭得一干二净。

她的声音冷静了下来，“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确定。”

温泽涛想了想，给了一个含糊的答复。

等到适应西北气候的小麦种子研发出来，不再需要他的时候，他可能会回家。

但也不是为了柳若涵回去，翘首以待等他回家的人有很多。

可能是他这个不轻不重的问答，给了柳若涵一丝希望，柳若涵声音变得急切起来。

“我真的错了，你能回来吗？”

“我和知白真的没什么，我知道你在意，我以后会和他保持距离。”

“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再补过一次，行吗？”

“别说了……”

温泽涛出声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有些心累。

柳若涵还是不明白，他支援大西北，不是在跟她吃醋怄气。

祖国需要他，大西北需要他，而这段失败的婚姻并不需要他。

“别闹了行吗？”

“离婚申请放在桌上，你应该看到了。”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别再打过来了。”

温泽涛没再听她说什么，将听筒放回了座机上。

他一走出门，就看见林寒烟站在门口搓着手。

为了给他腾出地方，她就这么直愣愣地杵在门口挨冻。

温泽涛只觉得有些好笑，无奈地说道：“林所长，地方还你了。”

这还不到两分钟，林寒烟面露惊讶：“你们聊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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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折腾有什么必要？

感情都没了，一张合照也没有任何价值了。

看温泽涛皱眉不解，柳若涵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这张合照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一家三口。”

是的，柳若涵当时怀了孕，温泽涛苦苦哀求了好久，她才勉强答应他一起去拍张合照。

如果这张照片没被熏成这样，还能看得出来柳若涵微微起伏的肚皮。

那里有个四个月大的孩子。

失去孩子对温泽涛来说是极为痛苦的回忆，他刻意地忘记了这件事。

就像他这么多年，都刻意忽略了这个孩子曾经来过的事实。

难以言说的痛苦在一瞬间如同扑起的火舌般将温泽涛包围。

他维持不住平静的面色，带着恨意看柳若涵，“你在装什么深情，孩子是怎么没的，你不知道吗？”

如果不是她嗜酒，孩子不会在未成型就滑了胎。

如果能及时去医院，说不定当时也还有挽回的机会。

可柳若涵当时在为白月光结婚而酗酒，半点不管孩子。

柳若涵怔神又茫然地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知白说，是因为你只顾着研究所的工作，没照顾好我……”

她的精神变得不太对劲，沉沉地合着眼皮。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秦知白闭上眼睛在一旁装作没听到。

温泽涛含恨地盯着他们两人，冷笑地反问：“所以你让我放弃研究所的工作，让给了秦知白。”

“泽涛，这是误会，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柳若涵重重地又咳了几下，脸色惨白。

为了把一张无意义的合照抢救出来，她吸入了过量的毒烟。

温泽涛凄惨地一笑，抢过了那张熏黑的合照。

哪有什么误会，秦知白的挑拨离间，也不过是建立柳若涵对他不闻不问的基础上。

明明是拙劣的谎言，她从来也不在意。

“撕
”

“只要继续循着这个方向研发实验下去，研发出克服条锈病的小麦良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整个研究所掌声雷动。

研究员们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工作，林寒烟又把温泽涛喊到了办公室。

“一大早，我就打电话和李教授汇报了小麦种植研发的最新进展。”

“李教授说，祖国各地又有一批新的研究人员即将赶来支援大西北。”

“我们这里的人员充足，他希望……你能回去。”

“三年了，李教授希望你能回家看一看。”

“回家？”

这个词对温泽涛有些陌生了。

他又给老师打了一通电话，结果被成功说服了。

李老师研究所最新的研发项目，和温泽涛以前研究过的课题是一样。

大西北的小麦种子进展顺利，研究人员增加，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出了办公室。

林寒烟将整个研究所的十七名研究人员召集到一起。

大家围坐在平时讨论实验数据的木桌前。

林寒烟严肃地敲了敲桌面。

“大家听我说！”

“我们的研究成果进展顺利，离不开我们每个人的努力。”

“其中，李教授和在座的温同志提出的方案更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她铿锵有力的话落下，下方研究员们齐声鼓掌。

这三年下来，温泽涛用实实在在的研究数据，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现在，为了协助李教授新的研究项目，温泽涛温同志即将被调遣回乡……”

一群研究员们面面相觑，霎时间沉默下来。

“我提议，研究所今晚举办一次欢送会！”

“好！所长说得对！”

“大家高高兴兴地送温同志回家！”

下方是一片拍手叫好。

研究所的经费有限，欢送会的流程很简单。

几个研究员到村里采
改。

他必须要掌握关键证据，将恶人绳之以法。

他所在的研究所是省城极其重视的地方，里头的数据资料更是重中之重。

他往上加的筹码，总算是凑够了份量。

他们同意了指纹鉴定，并且给他迅速发来了鉴定结果。

看着白纸黑字的报告上，“鉴定为同一个人”的几个字清楚地罗列了出来，温泽涛冷着脸收起了报告。

接下来，该让罪魁祸首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当天晚上，温泽涛睡得很安稳。

他把那份鉴定报告收在了床头，以免明天忘记拿。

睡到大半夜，暖烘烘的被窝给他烘出了一身汗。

寒冬腊月……不应该是这么热的……

不对……太热了！

他在舒适温暖的被窝里猛地睁开眼睛。

外头跑动的动静和大喊大叫的声音，给他吵了个一激灵！

“火！着火了！”

“快弄水来灭火，通知消防和民兵队！”

“来人啊，着火了！”

“大家快醒醒！着火了！”

听清楚外面在叫嚷些什么，温泽涛赶紧下了床。

顺手抄起了床头那份鉴定报告，他直接往隔壁房间跑过去！

刘婶是他的亲人，绝对不能出事！

温泽涛扯着嗓门大喊大叫。

“刘婶！刘婶！醒醒！着火了！快跑！”

刘婶迷迷糊糊地醒来，脚步踉跄，头昏眼花地有些站不稳。

浓烟滚滚往上蔓延。

温泽涛扯下了床头的毛巾，倒了一整壶水上去，捂住了他们俩的口鼻。

好在火势还没演变到难以应对的地步，他用力拽着刘婶，往外冲了出去。

在火势越演越烈的情况下，他们还在门口遇上了柳若涵和秦知白。

乌泱泱的一群人站在地势空旷的大院子里，无计可施地看着燃起的房子。

一群人运着一桶又一桶的水倒下去，试


“她可不是以前的身份了，拿不了乔。听说现在在钢铁厂上班。”

这么被温泽涛对待了七八次，柳若涵的自尊受了挫，终于答应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以后……在你接受之前，我不会再浪费花了。”

几个师妹挤眉弄眼地窃窃私语，“她估计是没钱了，舍不得了，你看这花的成色一天比一天差。”

她们说话时，也完全不避讳柳若涵。

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变得更加难堪。

“若涵姐……”

每天这个时候，秦知白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温情蜜意地化解柳若涵的尴尬窘迫。

他也骑着一辆自行车，轻快地蹬着脚踏板过来，自然而然地往柳若涵的身边骑。

温泽涛调查了一周，从守夜大爷口中陆续问到了那天晚上的情况，确定那图钉就是秦知白洒的。

对于想要害自己的人，他一定奉还到底。

温泽涛看着他们骑行离开的背影，垂下眼默默地数着数字。

3

2

1……

“砰……”

又是一声轰然巨响。

很不巧的是。

为了卫生干净，研究所的两侧新添置了一排排的垃圾桶。

秦知白的前后车轮瞬间瘪了下来，与此同时支撑不了平衡的车身往边上倾倒。

“啊！”

事发突然，他又想和自己的“若涵姐”靠得更近些，两辆自行车挨得近。

连带着一同砸倒了下来。

这一次，连柳若涵也不能幸免，沾了一身的垃圾。

玫瑰花的花瓣洒在了他们的身上，却也一点儿也不浪漫唯美。

只有垃圾的酸臭难闻，和两个人难堪得涨红的表情。

研究所里的围观一群人一个个后知后觉地哄笑出声。

“秦知白的实验做不来，自行车也不会骑啊？”

“什么锅配什么盖，垃圾配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