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愿许秋风知我意全局
愿许秋风知我意全局 连载
愿许秋风知我意全局 酥糖泡泡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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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酥糖泡泡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承淮庄叙的女频言情小说《愿许秋风知我意全局》,由网络作家“酥糖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面很快有不少人评论。

章节试读


下面很快有不少人评论。


逼仄的狭小空间,鼻翼间全是挥之不去的刺鼻花粉味道。
陆承淮捂住口鼻也无济于事,他渐渐地感觉全身瘫软,呼吸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空气愈发稀薄......
意识混沌间,他仿佛以为自己躺在病床上,耳边是许晚凝和陆星言的悲痛哭声。
“老公,你别离开我们!”
“爸爸!爸爸......”
坚持,坚持下去陆承淮。
只剩下最后八天,你就可以摆脱这里痛苦的一切。
不知过去了多久,房门被打开。
苏芷念居高临下俯视着瘫在地上的男人,发现他额头上的伤口血迹干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
“凝凝......”陆承淮嘴唇微动。
苏芷念蹙眉。
都昏迷过去了,还在叫她的名字。
他什么时候知道她小名叫宁宁的?
“苏总,陆先生浑身烫得厉害,要尽快送医,不然该有生命危险了。”
苏芷念眉心一跳,“快送到医院。”
两名下属将意识模糊的陆承淮架起来,往外走。
出了酒店,苏芷念刚要坐进车内,余光就瞥到一抹黑色身影不断朝她靠近。
“唔......”耳边响起男人痛苦的闷哼。
陆承淮挡在她身前,胸口被刀刺入,鲜血很快浸透了灰色衬衫。
持刀的戴帽子男人愣住,丢下刀拔腿就要跑,很快被苏家的两名保镖控制住。
苏芷念认得这个男人,之前在一次竞标中没能胜过苏氏,往后没少给她使绊子,原来对方一直怀恨在心,甚至想置她于死地。
她看向胸口处不断渗血的陆承淮,用力拖住男人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他坐进车内,对司机说道:“去最近医院!开快一点!”
她捂住陆承淮被刀刺入的部位,双手很快被鲜血染红。
苏芷念声线发抖:“陆承淮,你不是要跟我结婚吗?你要是死了,就永远也没机会娶我了!”
“念念......”陆承淮的脸色白得吓人,虚弱地抬起手想要确保她是否安然无恙:“你没事,真好。”
如果苏芷念死了,他就彻底没有机会完成任务了。
闻言,苏芷念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又酸又涨。
车子一路狂飙,到了医院。
经过五个小时的抢救,陆承淮总算脱离危险,医生说那一刀差点就捅进心脏了,听得苏芷念阵阵后怕。
可一连两天,陆承淮都没有睁开眼,一直持续昏迷。
“医生,他怎么还不醒?”
苏芷念有些着急了,如果不是旁边的心脏监护仪还在高低起伏,她都要以为陆承淮出事了。
“或许病人过于沉醉梦中的世界,下意识逃避醒来,再观察两天看看。”
这句话让苏芷念面颊一热。
这两天她总是从陆承淮的嘴中听到‘宁宁’二字。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爱她爱到骨子里,可苏芷念没想到陆承淮会在危急关头替她挡刀。
毕竟人的本能反应是寻求自保。
若不是他,兴许自己现在已经没命了。
苏芷念静静看着病床上闭着双眼的男人,内心五味杂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承淮悄然无息闯进她的生活,渐渐成为很重要的存在。
她清楚自己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若想到他会有生命危险,彻底消失,似乎又不能接受。
想到这,苏芷念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真的对陆承淮有一点点喜欢?
否则又为什么早早将房门打开,怕他因为花粉过敏而晕倒?
不!不可能,她只是怕他真的死了,没有签遗体捐赠协议,无法给庄叙移植器官罢了!
苏芷念的脑子乱成一团麻,不愿再去深思。
翌日,苏芷念在朋友圈看到陆承淮发的‘倒计时5天’,知道他醒了。
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能不能下地走路都是问题,脑子里居然还在想结婚的事。
苏芷念推开病房门,就见几名医生正在拿仪器检查他的双眼。
“你们在干什么?”
她诧异地问。
主治医生回答:“苏总,您之前不是说,将角膜移植手术提前到今天吗?”


私底下,他已经开始叫庄叙爸爸了。
“快进来。”庄叙的态度和刚才打电话时完全是两个人,“你妈妈知道你过来吗?”
“知道。”苏思睿想到刚才庄叙说话的语调,莫名地有点恐惧。
连他自己都说不来在害怕什么。
“很晚了,快上床睡觉吧。”庄叙将他抱到大床上。
苏思睿乖乖盖好被子,“爸爸晚安。”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快点入睡,等明天一早管家来接他,就好了。
身边响起窸窸窣窣地声音,是庄叙躺在了他身旁。
苏思睿紧闭双眼,没有了往日的安心,只想离对方远点。
他突然很想念陆承淮,这些年每晚入睡,陆承淮会在床头留一盏昏黄的小灯,耐心地给他讲故事。
想着想着,苏思睿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又很怕自己的哭声会惊扰到庄叙。
“思睿,帮我保密好吗?”
一道突兀的男声在寂静的夜响起。
苏思睿抹了抹泪,“嗯?”
“你都看到了对吧。”庄叙叹口气,将他小小的身子搂在怀里:“爸爸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想用苦肉计将你妈妈追回来,你也不喜欢她真的和陆承淮在一起吧?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啊。”
苏思睿呆住,一时间觉得合情合理,心里顿时没那么怕了,“好,我帮你保密,等以后我们一起告诉妈妈,她肯定会很开心。”
“嗯。”庄叙在黑暗中笑的意味深长。
清晨,苏思睿是被人摇晃醒的。
他睁开眼,就看见庄叙近在咫尺的痛苦面容。
“思睿,快给你妈妈打电话,我的病情好像恶化了,必须尽快做肾移植手术。”
苏思睿瞬间困意全无,立刻拨通苏芷念的号码,满带哭腔地说:“妈妈!快来救救爸爸!他快不行了!”
另一边,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苏芷念猛地起身。
她下意识是以为陆承淮出事了,可很快想到昨晚苏思睿去的是庄叙那里。
刚想松一口气,苏芷念被自己的反应愣住。
庄叙危在旦夕,她怎么是这个反应?
难不成陆承淮如今在她心目中,比庄叙还重要吗?
苏芷念立刻下床穿好衣服:“我现在就叫救护车过去。”
通话结束,她正要急匆匆离开,转身进了旁边的卧室。
这是陆承淮的房间,但是他很少住,平时给苏思睿哄睡后遇到极端天气,他才会留宿。
苏芷念想起昨天陆承淮说,如果方便的话,给他带两件换洗衣物。
她推开门进去,打开衣柜找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开时,视线被床头柜上面的相框吸引。
相框里没有照片,而是一副简笔画。
画中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爸爸身形高大,牵着身穿白裙的妈妈,男孩追着一只小狗在奔跑。
苏芷念知道陆承淮会画画。
所以,这是他脑补的婚后生活吗?
倒像是陆承淮会干出的事。
苏芷念又多看了一眼这幅画,疾步出了别墅。
到达医院,庄叙的主治医生焦急道:“苏总,庄先生的病情急转直下,必须立刻进行手术,不能再耽搁了!”
苏芷念脑袋阵阵发懵。
现在就做手术,陆承淮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刚才宴会厅的灯光都照在演奏曲子的苏思睿身上,没有会注意到昏暗的餐桌上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离庄叙距离最近的人,的确是陆承淮。
庄叙眼睛看不见,哪里会知道自己杯中的果汁被掺了酒。
“我没有。”陆承淮反驳道。
这时,苏思睿从钢琴凳上起身,径直走过来。
“爸爸,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刚才在台上余光都看到了。”他抬起下巴,气愤地看向陆承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庄叔叔?”
‘哐当’一声闷响。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芷念将手边的酒杯摔在陆承淮的头上。
鲜血瞬间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睛里。
“陆承淮,谁给你的胆子!”苏芷念气得目眦欲裂,还要再抄起盘子砸过去,被旁边的人拦住。
“肯定是个误会。”庄叙嗓音虚弱,“我相信陆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爸爸,你一直教育我不能做伤害他人的事情,如今却欺负眼睛看不见的庄叔叔。”苏思睿一字一句道:“我认为,你现在需要道歉,诚恳的道歉,以后才能给我做好表率。”
周围的各种眼神落在陆承淮的身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郑重道:“庄叙先生,刚才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忍一忍,忍一忍陆承淮。
熬过最后这几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家里还有妻子和儿子在等你。
然而,苏思睿摇了摇头:“以前你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果下跪道歉,我想,庄叔叔肯定会原谅你的。”
此言一出,宾客们哑然失笑,毕竟就算下跪的话庄叙也看不见,可同时又极其兴奋地等待着陆承淮的反应。
陆承淮看着跟自己儿子一样大的苏思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哪里教导无方。
他的宝贝儿子陆星言聪明活泼,乖巧懂事,是他和妻子许晚凝的骄傲。
作为父亲,他从未缺席过养育儿子的责任,以前怎么养陆星言,来到这里他就怎么养苏思睿。
可苏思睿此刻的神情与语气,令他感到十分陌生。
终究是没有血缘关系,这孩子心中只有亲生父亲。
陆承淮心里并没有失落感,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赶紧完成任务,早日离开这里。
噗通。
陆承淮冲着庄叙站立的方向,双膝跪地,“庄先生,对不起。”
整个宴会厅的气氛仿若在顷刻间凝结。
下一秒,苏芷念冷声道:“把他关进全是鲜花的屋子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将人放出来!”
两名下属立刻桎梏住陆承淮,将他带离宴会厅。
苏思睿微张着嘴,露出了一点担忧的神色。
陆承淮对花粉过敏,之前光是闻到一点气味,就浑身发痒,若是被关进全是鲜花的房间,后果不堪设想。
“妈妈,其实刚才的事......”苏思睿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苏芷念推着庄叙的轮椅,已经走了。
算了,就这样吧。
他听说过敏最大的反应就是休克而已,陆承淮身体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一场庆功宴就这么草草结束。
来参加的宾客三三两两离开,只有陆承淮被关在了充斥着浓郁花香的房间里。
房门落锁的声响如一道紧箍咒,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病房内安静下来。
陆承淮颤抖着手,轻轻碰了碰肿痛的脸颊,疼得倒吸凉气。
他想起上大学时参加篮球赛摔伤,许晚凝一边给他冰敷,一边心疼地掉眼泪。
过往的甜蜜瞬间在脑海中浮现。
陆承淮告诉自己,哪怕还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将任务完成。
家人还在等他。
下午,护士从他身体里又抽走一袋血,不多时陆承淮收到苏芷念的短信,告诉他可以出院了。
陆承淮回到住处已经天黑,睡前他照例发了一条朋友圈:倒计时9天。
第二天,苏芷念打来电话:“今天思睿的庆功宴,你穿正式一点过来。”
“好。”
陆承淮答应道。
这六年他一直扮演着苏思睿父亲的角色,其实外界早就默认他和苏芷念在一起了,只是差一场正式的婚礼作为仪式感。
陆承淮赶到酒店时,宴会厅已经到了不少宾客。
苏思睿半个月前在国际钢琴赛获得了少儿组金奖,今晚的来宾除了有苏氏集团合作过的商业大佬,还有一些是苏思睿的老师同学。
不远处,正在和小朋友们聊天的苏思睿注意到他出现,眉头蹙了蹙,大步走来。
“爸爸。”苏思睿别别扭扭地说:“一会儿庄叔叔也过来,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陆承淮摸了摸他的脑袋,“他是你妈妈的朋友,以后也是我的朋友。”
“那就好。”苏思睿轻舒一口气,见陆承淮的目光落在他的一个同学身上,眼里的温柔与宠溺快要溢出来。
这眼神苏思睿并不陌生,陆承淮以前夸奖他时也这样。
可他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别的小朋友?
陆承淮明明是他的爸爸!
虽然是他已经不想要的假爸爸,可苏思睿心里依然很不爽。
“爸爸!”苏思睿拽了拽他的衣服,递上一块甜点:“这个给你吃。”
“谢谢思睿。”陆承淮收回视线,心里对儿子的思念更加浓烈。
那个小男孩穿的衣服他儿子陆星言也有一件,不免就多看了两眼。
这时,宴会厅内端着酒杯寒暄的宾客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只见苏芷念和庄叙一同走过来。
因为庄叙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她挽着男人的手臂,动作十分亲密。
“那男的是苏总的初恋,后来出车祸了,谁成想人没死。”
“我听说......苏家那个小男孩,其实就是庄叙的种。”
“啧,那陆承淮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当舔狗,就这么喜欢给别人养儿子啊!”
众人的目光不经意落在陆承淮的身上。
有打量,有嘲弄。
陆承淮权当没看见,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几分钟后,全场的灯光暗下来,苏思睿上前进行钢琴独奏。
一曲还未结束,椅子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打断了悠扬的琴声。
庄叙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
他旁边的随身医生惊呼道:“他杯中的果汁怎么变成酒了?庄先生酒精过敏!”
“阿叙!阿叙你别吓我!”苏芷念吓得浑身颤抖。
酒店的负责人赶忙递来药箱,医生让庄叙服下一颗药。
几分钟后,庄叙的呼吸趋于平稳。
“这一桌只有你喝的是红酒。”医生看着陆承淮,愤愤道:“是不是你仗着庄先生的眼睛看不见,故意在他的果汁中倒进了酒?”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投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