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逸申帝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双世子,从边疆开始屯兵百万宋逸申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乘风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申帝见宋逸说话口无遮拦,还是那个不懂利弊的废物,眼神轻蔑地打量着宋逸。是又怎样?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去?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虚伪的狡辩。“逸儿,朕与你父亲亲如手足,视你如己出,怎么舍得让你去当质子呢?众位爱卿说是不是?”二皇子的亲舅舅,靠着裙带关系和溜须拍马,当上刑国公的刘政文。见到有表现的机会,还能替外甥出恶气,他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陛下,凡事有舍才有得,宋世子为镇国公之后,世人皆知宋氏一门忠肝义胆,他又食君俸禄,享受荣华富贵十八栽,理应为国效力!”没等其他朝臣趋炎附势,申帝假惺惺的予以驳斥。宋逸率先接过话茬,掷地有声道:“这位大人说得对!”嗯???所有人诧异地望着宋逸。就连刘政文都懵了:对哪了?我根本就是睁眼说谎话欺负你啊!不...
是又怎样?
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去?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虚伪的狡辩。
“逸儿,朕与你父亲亲如手足,视你如己出,怎么舍得让你去当质子呢?众位爱卿说是不是?”
二皇子的亲舅舅,靠着裙带关系和溜须拍马,当上刑国公的刘政文。
见到有表现的机会,还能替外甥出恶气,他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
“陛下,凡事有舍才有得,宋世子为镇国公之后,世人皆知宋氏一门忠肝义胆,他又食君俸禄,享受荣华富贵十八栽,理应为国效力!”
没等其他朝臣趋炎附势,申帝假惺惺的予以驳斥。
宋逸率先接过话茬,掷地有声道:“这位大人说得对!”
嗯???
所有人诧异地望着宋逸。
就连刘政文都懵了:对哪了?我根本就是睁眼说谎话欺负你啊!
不少人心想:废物果然是废物,都不知道何为捧杀。
陛下正愁没台阶下,找个理由送宋逸为质呢。
自己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却傻乎乎地要送死。
镇国公夫妇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逸儿,你真的赞同刑国公的话?”
申帝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老二算计宋逸,让这小子开窍了,打算以退为进吧?
“陛下,刑国公夸我宋氏一门忠肝义胆,而我继承了父亲的血脉,我当然赞同他说的话,我像我父母一样浑身是胆,绝不畏惧外敌!”
宋逸说着右手剑指指天,字字铿锵。
“列祖列宗在上,我宋逸愿意为国家献出生命,远赴北梁!如违此誓,人神共诛!”
连祖宗都拿来立誓,可见宋逸的决心与诚心。
申帝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想了个遍,还是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兴奋不已。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早知道夸一夸宋逸,就能让其不顾性命当质子,他也不至于上火发愁好几天。
“好!好啊!虎父无犬子!来人!传旨!”
既然宋逸要塑造成一个为国为民的宋家传人,申帝当然要如他所愿。
“宋世子为保卫国家,主动为质,朕心甚慰,待宋世子平安归来,便继承镇国公之位,统率十万宋家军!”
圣旨一出,天下人皆知。
他可不是让宋逸去送死的!
而是让宋逸去北梁建功立业的!
要是人死在北梁,不能怪他心狠,只能怪宋逸没有其父母的本事。
好竹里出了歹笋!
“谢陛下隆恩!”
宋逸当即抱拳拜谢,憨憨一笑。
活脱脱一个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子。
跟宋烈有交情的武将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作死的宋逸。
忠勇侯程礁实在看不下去了,气得白眉倒竖。
他阔步走出,暴喝一声。
“陛下,那北梁如同龙潭虎穴般危险,要让宋世子去的话,必须保护好他的安全!”
宋逸因此多看了程礁一眼,记下了此人。
“朕刚才说过,会给宋世子增派侍卫保护他。”
申帝见废物的价值利用完了,连称呼都变正式了。
换作原主可能会心寒,但宋逸完全不鸟他,继续按自己的节奏来。
“陛下,靠人人会跑,靠树树会倒,我想在前往北梁的这段时间里,回镇国公府练武防身。”
“宋世子,你拿得起刀吗你还想练武?”
刘政文毫不客气的出声嘲讽。
宋逸也没客气,捡起地上的佩剑,毫无预兆地往刘政文身上劈去。
“你敢辱我名声,吃我一剑!”
“娘唉!”
刘政文吓得魂飞魄散,抱头蹲了下去。
剑锋擦着他的袖子,斩下来一截,手臂贴着冰凉的剑身,好像被捅穿了似的。
吓得刘政文浑身打哆嗦,瘫倒在地。
“哼!以后谁还敢小瞧我,就让他吃我一剑!”
发完疯的宋逸,转头对着看呆了的申帝得意洋洋的炫耀。
“陛下,我的剑法是不是很好?”
“好......”
乱挥乱砍,好个屁!
申帝想怪罪的话在嘴边盘旋了许久,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反正刑国公又没受伤,只是吓尿了而已。
他和一个受刺激想赴死的废物计较,倒显得他小气。
只是。
宋逸发疯归发疯,在皇宫里也掀不起风浪。
镇国公府还有不少宋烈留下的忠仆,为了保宋逸性命,极可能带人逃跑。
“宋世子愿意练武,朕可以派禁军教头教你,宫外不比宫内安全,你又受了刺激身体不适,便留在宫内由朕派人照顾你。”
宋逸早知道申帝的疑心病很重。
可他还是低估了申帝的谨慎。
装疯卖傻还不放人是吧?
没关系!
他有的是手段和力气,把皇宫折腾个底朝天。
让申帝后悔把他留在宫里!
“多谢陛下体恤,可我不想让禁军教头教我,宫中乐坊不是有会舞剑的舞娘吗,我可以先跟她们学招式。”
宫中乐坊除了常见的舞娘乐伎以外,还有不少嫔妃前去听曲消遣,练艺争宠。
申帝不是和陈霖当众承认,淫乱宫闱的事只是一个误会嘛。
宋逸打算把这个误会坐实一下。
他要去乐坊给申帝编顶绿帽子戴,一顶不够就多编几顶。
直到申帝忍受不了,把他放出宫去。
“陛下,记得再给我安排几个弹琴的,有丝竹之声入耳,我练武才有激情。”
刚才还担心宋逸真的想努力学武的申帝,听到这话脸快笑烂了。
宫中乐娘那些舞剑的舞娘,可不会功夫。
她们是三脚猫的花架子,徒有其表。
再配上靡靡之音乱人心志,这哪是练武,纯粹是练舞。
宋逸学会剑舞,倒是能在见到北梁大将军的时候,献上一些才艺让对方开心开心。
这么一想,申帝大手一挥。
“传令下去,宋世子想和谁学功夫就和谁学,让宫中乐坊全力配合。”
太监总管赵无稽碎步上前,附到申帝耳边,小声提醒。
“陛下,这宫中乐坊最近由杨嫔打理,给陛下编排寿宴舞曲呢。”
杨嫔年方十八,是丽妃为防年老色衰固宠,让刑国公搜罗来,由二皇子进献的。
她天生媚骨,容貌美艳,擅长音律,还能做掌中舞。
宋逸面对太监宫女们的忏悔,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小人畏威不畏德。
从今往后,皇宫里的奴婢,谁还敢当面蛐蛐他。
他乱扣罪名的速度比二皇子还要快!
反正调查费时费力,全由申帝来买单。
“宋世子,这两位老嬷嬷是陛下派来照顾你的。”
负责承恩殿的侍卫长蒋青,带着两个花发半白的老嬷嬷领进殿内,介绍了一番。
高个子有些驼背的叫采芝,身材中等平平无奇的叫颂月。
“宋世子,您母亲昭夫人幼年在宫口小住时,她们也曾伺候过。”
“还挺有缘的。”
宋逸漠然地扫了一眼,敷衍了一句。
不管老的少的,但凡是申帝的人,永远不会跟他一条心。
采芝嬷嬷福了一礼,低着头问。
“世子饿了吗?现在要传膳吗?”
“满屋子血气吃不进去,我去乐坊那里边听曲边吃饭更舒心。”
时间紧迫,宋逸必须争分夺秒的找机会离开皇宫。
宫中乐坊是身体原主人偶尔去游玩的地方,也不需要别人带领。
宋逸轻车熟路地领着蒋青,来到乐坊编舞的大院子里。
一进门,就看到有个穿着艳红色的清凉舞衣,露出胳膊大腿的女子,正站在大鼓上。
伴随着急促的琴声,旋转,跳跃,她不停歇。
曼妙的腰身随节奏扭动,将玲珑有致的身材优势尽数显现。
再配上那媚眼如丝和迷离诱惑的眼神,确实很勾人。
周围的宫女和舞女们全部看得如痴如醉,根本没发现有外男进入。
蒋青只看了一眼,就马上转过身去,小声提醒宋逸。
“宋世子,她是陛下的新晋宠妃杨嫔。”
“我知道她是谁。”
蒋青傻眼了。
宋世子你知道,还敢直勾勾地盯着陛下的宠妃看个不停?
宋世子你所谓的浑身是胆,难道长的都是色胆吗?
“宋世子既已知晓她不是寻常舞女,理应避嫌才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蒋青拽着宋逸,想让他背过身去。
宋逸叛逆的往前走了一步,来到鼓下,继续欣赏杨嫔独领风.骚的舞姿。
多一事那就多一事,她敢穿我就敢看!
蒋青被他胆大的举动,吓得脸色又青又红,想拉人又不敢转身。
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威胁他。
“宋世子不怕娘娘怪罪你吗?”
“怕什么,以前杨嫔经常请我为她弹琴伴奏,我俩熟得很。”
宋逸死都不怕,还怕一个嫔妃?
申帝都传令让他来乐坊了,杨嫔还穿得这么少,一定是故意的。
杨嫔属于二皇子阵营,帮着丽妃固宠的。
以前宋逸还曾被她要求充当琴师,总是被逼饿着肚子配合她。
有一次,杨嫔自己饿得头晕眼花扭了脚,无法在申帝面前献舞争宠。
居然怪宋逸弹琴弹得不好。
二皇子当晚就派人敲了宋逸几记闷棍。
被御医当成风寒治病,躺在半个月才下床。
杨嫔和二皇子一派蛇鼠一窝,无论是前仇旧恨,还是为了出宫。
宋逸都不可能放过她。
申帝头上的第一顶绿帽,就称它为杨嫔牌吧。
鼓面上。
旋转中的杨嫔,看到宋逸往前走了一步,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她振臂一挥,胳膊上的舞缎快要甩到宋逸的脸上。
颇有几分撩人心弦的意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逸不知杨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一把将舞缎拽住,高声夸赞。
“杨嫔娘娘跳得好!”
宋逸摸了一下身无长物的腰带,朝着蒋青伸手。
“蒋侍卫,带没带银子?”
“带了。”
蒋青下意识地掏出二两碎银。
直到宋逸接过,转手扔到大鼓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蒋青恨不得把自己递银子的手给剁了。
额滴老天爷啊!
“宋世子!你在干什么?”
“打赏啊!这么美妙的舞姿,不打赏她难以表达我心中的喜悦之情!”
此话一出。
整个院子里的人们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险些掉到地上。
宋世子疯了吗?
不光敢正眼看杨嫔跳舞看了许久,居然还敢打赏。
杨嫔可是后宫嫔妃,依照她的身份地位,只有陛下能够赏她。
这还是以前那个在杨嫔面前唯唯诺诺,百般顺从的宋世子?
宋逸可不管别人的想法,他故作轻佻一笑。
“杨嫔是不是嫌我赏的少,所以不接银子?”
说完,他伸手把银子又捡回去,揣进了自己的腰带里。
蒋青见状,嘴角狠狠地一抽。
不知该庆幸出自自己手里的银子,没被杨嫔当作证物。
还是该懊恼好几天的俸银,就这么肉包子打狗了。
而杨嫔看到宋逸无礼的举动,气得花枝乱颤,舞步也乱了。
她干脆停了下来,用力地抽出被宋逸握着的红缎,娇喝出声。
“宋逸,你真是色胆包天,你以为本宫是寻常舞女吗!”
“杨嫔娘娘你当然不是寻常舞女,你跳得比她们好看一百倍。”
宋逸虽然是个废物,但长相十分俊美。
他如此认真的夸赞,倒让杨嫔无法反驳了。
就在杨嫔以为,连宋逸都拜倒在她的舞裙之下时。
却听宋逸笑呵呵的催促着。
“杨嫔娘娘,我已经把赏银收回来了,你继续跳,我继续看,不用银子就能看跳舞,不看白不看。”
“你!”
杨嫔恼羞成怒,暗中告诫自己,不能和一个将死的废物理论是非。
她故意架起大鼓在这里跳舞,是有目的的!
刚才赵总管亲自来传圣谕,让她配合宋逸练剑。
她得知二皇子被刺伤,刑国公被吓得御前失仪的事,便想着替他们出口恶气。
事后好向丽妃去邀功,争取换来能够为陛下诞育子女的条件。
她也有野心,总不能一直当一个被人瞧不起的舞女。
于是,她故意在院子里架起了大鼓,穿着袒露的舞衣跳舞。
就是等着宋逸前来,当众撞见,再治他一个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清的罪名。
“宋逸胆敢觊觎本宫,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杨嫔手指着还敢盯着她看个不停的宋逸,露出得逞的奸笑。
色字头上一把刀!
“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杖五十!”
她知道不能让宋逸死在宫里。
可杖五十最多打个血肉模糊根本不要命。
就算陛下知道是她冤枉了宋逸,也绝不会同她计较。
“宋逸!开门!我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
“二殿下不好了,门被宋世子反锁了!”
“撞开它!”
宋逸被沉闷的撞击声惊醒,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
入目是陌生的金色幔帐,和古色古香的宫殿。
脚边还躺着一个,只穿了蓝色鸳鸯肚兜的姑娘。
姑娘身上有被掐过的青紫痕迹。
脸上还挂着记人浮想联翩的笑容。
宋逸看到她的胸膛没有起伏,上手一摸。
人是热的,但已绝气。
刚死不久。
“这是哪?她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间,脑中剧烈的疼痛感如潮水涌来又褪去。
宋逸晃了晃脑中多出来的生平记忆,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这是......穿越了?”
他原本是蓝星知名军史评论博主,全网坐拥超三千万粉丝。
因转发现代某地真实的大屠杀视频,警醒国人勿忘国耻,被人买凶暗害。
最终和杀手同归于尽。
死后穿越到了同名同姓,年方十八的宋逸身上。
这里是历史中从未存在过的大申皇朝,地理环境倒与蓝星无异。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不像我,是孤儿的天崩开局,家世倒是够显赫的。”
父亲宋烈是武功绝世的军神,因数次阻击北梁国侵袭边关,收服河套千里国土有功,封为超品镇国公。
母亲秦昭出身将门,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
双强夫妻在战场上鲜有敌手,传为佳话。
二人的独子宋逸,八岁起被申帝陈乾认为义子,养在皇宫的承恩殿。
养成了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只知道拈花弄月,斗鸡溜狗的废物。
一年前,由于国库亏空,申帝欲与久战的北梁国议和。
打算割让常年处于战乱中,每年贴补巨额钱粮的九座边关城池。
并欲将治下传出“只知宋家军不知申皇帝”说法的百姓,尽归北梁统治。
宋烈与秦昭为劝说申帝,无诏归京。
不料中途旧伤复发,双双病故。
宋家军群龙无首,被突然由防守变出击的北梁大军,打得节节败退,痛失河套半数地区。
眼看北梁铁骑又要踏破雁门关,夺取冀州平原,痛失半壁江山。
申帝怕了。
连忙派使臣数次求和,求了一年,终于促成议和条件。
割地,赔款,献粮,保边境十年太平。
谁知议和条件传出,宋家军联合当地百姓重整旗鼓,再战北梁边军。
北梁吃了几次亏,折损上万士兵后,议和条件上又增加了一条。
要求申帝献上宋逸质子以表诚意。
否则举全国之力,发兵百万攻入长安城。
宋逸不禁摇头叹息。
“飞鸟尽,良弓藏,镇国公夫妻的死明摆着有蹊跷,废物世子失去了爹娘倚仗,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申帝虚伪软弱怕失了民心与军心,不敢直接答应质子一事。
前朝后宫都急着给宋逸定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给申帝找台阶下。
宋逸只是废物,不是当质子的理由。
犯罪出错,惹得天怒人怨。
顺势打发去敌国当质子将功赎罪,不就合情合理了吗?
这不。
一炷香前,有人给原主灌了迷药,安排了一桩奸杀宫女的罪名。
不料原主喝了酒,酒与药性有冲突。
直接把原主送走,便宜了他。
“宋家军远在边关奋战守国土,他们的少帅在皇宫里被设计陷害,申帝杀敌没本事,对付臣子倒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宋逸搞清楚自己四面楚歌的处境后,目光幽幽地盯着宫女的尸体想了片刻。
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我可不当愚忠的臣子,我要离开京城去边关重组宋家军!”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不论是抵抗外敌还是去除国内顽疾。
先把属于自己的军权搞到手!
这案板上的鱼肉,谁爱当谁当!
宋逸想好了要走的路,猛地起身下床。
他从刀架上抽出一把三尺长的装饰佩剑,笔直刺入了宫女的心窝。
血溅五尺,染红了床铺。
宋逸抽出长剑,无声冷笑。
“当质子正好可以离京,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抹黑我稀碎的名声。”
就在这时。
“砰!”
殿门被撞开。
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冲进来,正是二皇子陈霖。
陈霖带人径直奔向宋逸所在的位置,边跑边喊。
“宋逸,你反锁着殿门,到底在里面干......”
后面的话,在陈霖看到宋逸手里染血的长剑时,戛然而止。
陈霖当场就懵了。
这和他安排的不一样。
宫女不是服药自尽栽赃给宋逸吗,怎么是宋逸拿剑杀了人?
宋逸看到陈霖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奸杀宫女的死局,是谁布下的。
二皇子陈霖的母妃,是宠冠后宫的丽妃,但娘家势弱。
碰到这种能讨好申帝的机会,当然不遗余力地当出头鸟。
宋逸二话不说,举剑便朝陈霖刺了过去。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陈霖你拿命来!”
宋逸自然不可能当众把皇子杀了,赔上一条性命。
但刺伤陈霖,先讨些陷害他的利息,谁也别想拦着!
他小时候曾被道长收留,学了不少真功夫。
当博主多年只动口不动手,如今正好拿陈霖热热身。
“刺啦!”
陈霖双臂被挑破,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不断往随身太监身后躲,边躲边骂。
“宋逸!你他娘的发的哪门子的疯?”
向来不会舞刀弄枪的宋逸,居然要挥剑杀人?
难道这个废物被宫女的死刺激到了?
那可太好了!
这样一来罪名就随便自己编排,替父皇解了心头大患!
立了一件大功,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快!快拦下宋逸!他疯了!”
陈霖不遗余力地抹黑宋逸的形象。
宋逸也不打算解释,继续假装毫无章法地挥动着手中佩剑。
夏天衣衫轻薄,哪怕剑没开刃,但他依靠着自带的经验与技巧。
没费什么力气,就在陈霖的身上刺出好几个血洞。
直到陈霖脸若白纸地倒在太监怀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嚎,院子里的阵阵脚步声逼近。
他才抖落了剑尖上的污血,目光冰冷地盯着不断走来的中年男人。
那个被原主视作父亲般的申帝!
“为了抓现行犯,这是跑着来的吧?”
......申帝刚才正在御书房与重臣议论,如何筹措贡粮的事。
听到二皇子派人禀报,宋逸出了大事,便带人急忙赶来。
刚进门,险些被浓烈的血腥味呛得背过气去。
待他看清二皇子倒在太监怀里,宋逸手里拎着一把血剑。
还有一个只着寸缕的宫女躺在床上,血还没有干。
他哪能不明白,二皇子叫他前来另有目的。
“霖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宋逸!他不光奸杀宫女,还要杀儿臣灭口,父皇!宋逸犯下的可是杀头的重罪!”
朝臣们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宋逸的身上。
他们神情十分复杂。
有鄙夷有同情,有冷漠还有人在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宋逸是一个废物,别说杀人,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二皇子为了构陷宋逸,博得陛下欣赏不惜自伤。
有魄力!
申帝同样无法相信宋逸会杀害宫女,还能手持没开刃的装饰剑重伤二皇子。
只当这是二皇子故意自伤的把戏。
但,想到这是一个让宋逸为质的良机。
他便顺水推舟,阴沉着脸质问。
“逸儿,当真是你杀了宫女,还要杀霖儿灭口?”
陈霖目光阴森地盯着宋逸,只等宋逸反驳。
他就把捏造好的罪证,一一呈现在父皇的面前。
门是反锁的,殿内只有宋逸和宫女。
死无对证。
再加上父皇有心让宋逸获罪,宋逸根本无法抵赖!
谁知。
宋逸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我杀的宫女,也是我伤的二皇子。”
此言一出,众人错愕不已。
这和他们预料的不一样。
宋逸好歹为了清白争辩几句才对。
就这么轻易认罪,反倒显得此事另有玄机。
朝臣们看向一脸茫然的陈霖:难道二皇子给宋逸下药了?
筹措完贡粮再将质子送到北梁,少说两三个月的时间。
万一药性散了,宋逸翻供,不就弄巧成拙了吗?
申帝同样担心宋逸翻供,赶紧推动定罪的流程,询问动机。
“逸儿你为何要这么做?”
给个正当的理由,他才能昭告天下。
宋世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宋逸无声冷笑,反手把佩剑架到了脖颈上。
“为了大申皇朝和陛下着想,原因我无法明说,陛下,我这就以死谢罪。”
刚才还逼他认罪的陈霖,作壁上观的朝臣,以及准备定案的申帝,顿时慌了神。
“逸儿你不能死!”
“宋世子冷静啊!”
宋逸要是死在京城,宋家军必反!
北梁趁内乱马踏长安,指日可待!
宋逸可以死,但只能作为质子死在北梁,才能保申国的社稷与军心!
申帝愤怒地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陈霖。
把一个废物逼到自尽的地步,应该是老二做事做得太绝,让人察觉出来了!
“逸儿你有委屈尽管说,千万不要想不开!此事定有内情!”
宋逸见申帝为了保他小命,主动替他开脱。
便知道了对方的忌惮和软肋。
“既然陛下让我尽管说,那我可就说了!”
“说说,你快说!”
申帝小心翼翼地张开双手,试图夺剑。
宋逸用剑刃往下一压,吓得申帝缩回手后,他愤愤不平地看向陈霖。
“我杀宫女,因为她说她是北梁的细作,她说等我死了,就把我的死推到陛下的头上,让宋家军造反,北梁趁虚而入占领长安改天换地!”
什么?!
申帝悚然一惊,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陈霖。
这个宫女不是老二你安排的人手吗?
怎么又成了北梁细作?
难道老二和北梁有勾结?
陈霖懵了:父皇你别看我,我要是知道她是细作我也不敢用啊!
主和派的文臣们瞬间变脸。
“这怎么可能?北梁不是都与我们议和了吗?”
主战派的武将们义愤填膺。
“议和果然是个幌子,北梁亡我之心不死啊!”
谁也没有怀疑宋逸是在编故事。
毕竟宋逸根本不关心国事,是一个连国情形势都分不清的废物。
就在大家因为这一变故,心中乱作一团麻时。
宋逸毫不手软地又给他们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我伤二殿下,是因为宫女说,她是二殿下派来的,二殿下替她善后了,才能进入承恩殿来害我,我一时气愤没控制住。”
死无对证的局面,原本对宋逸不利。
可如今,形势逆转了。
不管宫女是不是细作,宋逸既然当众说了出来,申帝就必须要彻查。
无论怎么查,最后都会查到陈霖的头上。
“啪!”
申帝也没控制住。
一个大耳刮子把陈霖的脸都打肿了。
“逆子!你可知罪!”
陈霖有伤在身,一直强撑着,只为给宋逸定罪。
接连的意外让他心神震动,不知如何是好。
申帝这重重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到吐血,眼冒金星,完全慌了神。
“噗......父皇,儿臣不知道死的宫女是细作,儿臣也是被她利用了!”
陈霖哪敢让人彻查他与宫女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到时候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陷害宋逸事小,勾结北梁罪大。
权衡利弊,他当然选认罪。
“啪!”
申帝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逆子!难怪逸儿要伤你,朕都想打死你!就算你是胡闹,也应该有限度!”
胡闹?
对!
是胡闹!
得到提醒的陈霖,含着血水哭诉。
“父皇,我只是嫉妒宋逸长得好看,宫女们都爱慕他,才想污了他的名声,宫女是我随便选的,我也不知道她会死啊!”
“唉,你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快传御医,给二殿下看伤!”
父子俩一唱一和。
就把这一出奸杀宫女,秽乱宫闱的大罪,当成一出闹剧收场。
在场的朝臣们见状,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说申帝偏心,更不能坚持彻查此事。
舐犊情深,何况这还关乎皇室的颜面。
宋逸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这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刺伤了陈霖讨回了利息,让申帝暴露了真实面目。
无法继续装成是为他着想的义父形象。
同时解除了给他定罪的危机。
接下来,他要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
培养效忠于自己的势力!
“哐啷!”
宋逸手里的佩剑被他重重地摔在申帝的面前。
他的这个举动,把众人吓得一个激灵。
生怕宋逸刺伤了二皇子之后,再发疯把申帝给刺伤了。
申帝也被吓得脸色微变。
却不敢怪罪宋逸失礼,免得宋逸受到刺激再想自尽。
“逸儿,这件事朕已经弄清楚了,就是一个误会,等霖儿伤好了,我让他向你负荆请罪。”
打一棒子赏一颗甜枣吃,以往申帝就是驯服宋逸的。
以为此事终结的陈霖,听到他还要给宋逸这个废物赔罪,气得又喷出一口鲜血。
宋逸早对申帝的套路脱敏了,他继续牵着申帝的鼻子往下走。
“陛下,事已至此,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
朝臣们看到宋逸脸上绝望的表情,面露同情之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真是既悲凉又无奈啊。
尽管宋逸没说什么,但申帝总感觉有人在骂他,脸上火辣辣的,脖颈凉幽幽的。
他试图挽回自己在宋逸心目中的形象。
“逸儿你别担心,往后我再给你的殿内加派一些侍卫,保证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我信你个鬼!
宋逸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戳穿了申帝的阴暗心思。
“陛下加派侍卫,不就是怕我死在大申国,无法去北梁为质吗。”
宋逸看出杨嫔想把他打残的心思,丝毫不慌,甚至有些兴奋。
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假装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打是亲骂是爱,就算我身体不好,打两下就会死,我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这番话让走上前来的四个太监,脚步一顿。
他们眼神古怪地看看宋逸,又看看自家娘娘,心里一下子慌了神。
娘娘说好了让他们动手,可宋世子的反应,怎么像是早就知情。
并且还和娘娘私底下不清不楚似的?
杨嫔也被宋逸死不要脸的说法,打了个措手不及,气得她恼羞成怒。
“什么亲亲爱爱的,你、你竟敢真的觊觎本宫?”
呵呵。
宋逸暗中冷笑。
可笑可笑真可笑。
我成全了你乱扣的罪名,你倒不敢认了?
“杨嫔娘娘,我欣赏你的舞姿与美丽,怎么能叫觊觎呢?我既没摸你更没亲你,也没想打你,我可是一个正人君子。”
“你......你无耻!”
杨嫔没想到宋逸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尤其他说出自己的优点时,格外认真,让杨嫔不由得红了脸,竟有了一丝害羞的意味。
负责打人的太监们,看到这一幕,头皮发麻。
“娘娘,到底还打不打宋世子了?”
无论他们怎么看,杨嫔娘娘和宋世子这一来一往的,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倒像是在当众调情。
杨嫔倒是想打,可她想到宋逸的话,想打他就是想亲他。
她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倒不怕宋逸这个废物世子。
但人言可畏,宫里其他不受宠的嫔妃都等着她出错呢。
打?她怕别人误会。
不打?她的颜面往哪里搁?
偏偏宋逸这时候,还在故意添乱。
“杨嫔娘娘,要是你舍不得,干脆我打你几下?”
“你!放肆!”
杨嫔气得从大鼓上一跃而下,连外衫都没穿,笔直走到宋逸的面前。
抡圆了胳膊,瞄准了宋逸的脸就要扇过去。
“唉哟!蒋侍卫,快来救我!我马上要被杨嫔打死了!”
宋逸仰面朝天往两个侍卫身上倒去。
蒋青想到职责所在,只能低头上前一步扶住他。
抬起长臂阻拦想要亲自动手的杨嫔,无奈的提醒她。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伤害宋世子,娘娘若是真委屈,还是去请陛下定夺吧。”
他们当侍卫的,每个月才十几两银子的俸禄。
可不想卷入宫闱争斗之中,成了替罪羊。
宋彧正愁没有正当理由激将呢,顺着蒋青的话茬往下说。
“蒋侍卫,你难道不知道陛下正在为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哪有空理会娘娘这些不起眼的小委屈?”
宋彧露出狡黠的笑容,继续刺激杨嫔的痛点。
“杨嫔娘娘你忍忍,反正这一辈子很短,忍一忍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凭什么要忍让你这个废物?”
杨嫔此时终于明白了,宋逸就是在故意调戏自己,好逃脱责打!
想到她被一个废物给耍得团团转,顿时怒不可遏。
“敢拿陛下威胁我?我倒要瞧瞧陛下是护着我还是护着你!”
已经上头的杨嫔,狠狠地剜了早已站直身体的宋逸,放完狠话,她用帕子抹红了眼眶,抽抽㗳㗳的冲出了乐坊。
“陛下~~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随行的宫女太监们,哗啦一下子全跟着跑了。
宋逸弯腰捡起遗落在地的木杖,轻轻击打了一下鼓面。
“咚!”
盯着杨嫔背影的蒋青,被突然的动静吓了一大跳。
看到宋逸在击鼓玩,顿时哭笑不得。
“宋世子,你真的不怕陛下发火,打你五十杖吗?”
“打呗,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舍得打我舍得躺。”
宋逸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申帝该忍还得忍。
谁叫北梁人能杀他,申帝杀不得他呢。
“好了,蒋侍卫,陛下又不是昏庸的人,他英明大义,一定知道我和杨嫔之间是清白的。”
“宋世子,你也太天真了。”
蒋青想告诫他,枕边风有时候比飓风的破坏力更惊人。
但想到宋逸遇事不过脑子,全凭心情喜怒,说了也白说。
蒋青只盼着北梁赶紧得到消息,派人来接质子走。
他也就不用再保护危险的宋世子了。
宋逸没有和蒋青理论谁更天真这个问题。
乐坊到议事的御书房只有一刻钟的脚程,他要抓紧时间布置。
送给申帝一个大惊喜!
宋逸看向人群之中。
对着三个体型和杨嫔相似,长相也很出色的舞女招了招手。
“三位姑娘,你们会不会跳杨嫔刚才跳的鼓上舞?”
“回宋世子的话,我们会跳。”
“上去跳一曲,跳好了有赏。”
三女换完舞衣,跃然鼓上。
宋逸仰头看了一眼她们身上的红色舞衣。
透而不露,这才是乐坊平时穿的舞服。
“还是杨嫔娘娘穿的清爽透亮,符合我的审美。”
蒋青见宋逸居然还敢对杨嫔念念不忘。
不惜在陛下即将赶来的时候,还请三个舞女,模仿杨嫔的舞姿。
他都难以想象,等陛下撞到这一幕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光是跳舞不够尽兴,把古筝给我拿来!歌女们全部奏起来!”
乐坊的歌女们,平时根本不把宋逸放在眼里。
可当宋逸变得疯狂时,谁也不敢得罪,赶紧去抱乐器。
宋逸安排完,还不忘记对着忧心忡忡的蒋青大声炫耀。
“平时杨嫔跳舞,最喜欢叫我为她伴奏,我今日要专门为她演奏一首情诗赞美她!”
蒋青快疯了,真想捂住宋逸那张不停作死的嘴。
嚷嚷得这么大声,是生怕整个皇宫,不知道你和杨嫔之间弹琴跳舞的那点子破事吗?
宋逸不仅不怕,他还是故意为之。
光是让整个皇宫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不算本事。
能够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有多么欣赏杨嫔,才是真本事。
“宋世子,古筝来了。”
宋逸从歌女手里接过古筝,按照原主人的记忆,放到架子上,调好音弦。
古筝比古琴弦数更多。
前者宁静致远,后者热烈奔放。
他要的,就是给申帝一个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
“发——骚——拉——”
激烈的音符响起,大鼓上的三个舞女,卖力地挥动起手中红袖。
......
御书房。
申帝正斟酌着,要怎样修书一封给北梁。
既不失帝君威严,还能让北梁不再派细作加害宋彧。
正犯愁,外面传来娇滴滴的哭声,令他头痛不已。
“杨嫔这是怎么了?快传她进来。”
杨嫔犹如乳燕投林般,看到申帝便往他怀里扑,哭得泪流满面。
“陛下......呜呜呜......臣妾不想活了......”
只有宋逸会拿死威胁人吗?
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