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子衿苏绾绾的其他类型小说《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苏绾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娑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子衿在激怒秦淮,让他过来自投罗网。用的,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苏子衿白了他一眼:“秦淮,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也见死不救吗?”秦淮面色更加沉冷:“你既然嫁与我,成了我的妻子,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苏子衿只是冷笑,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写尽嘲弄。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折磨、殴打、侮辱、敲诈、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还一次次践踏她,指责她不够孝顺,令他母亲不喜,他对自己很失望。失望么?不,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
用的,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
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苏子衿白了他一眼:
“秦淮,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也见死不救吗?”
秦淮面色更加沉冷:
“你既然嫁与我,成了我的妻子,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
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
苏子衿只是冷笑,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写尽嘲弄。
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
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折磨、殴打、侮辱、敲诈、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
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还一次次践踏她,指责她不够孝顺,令他母亲不喜,他对自己很失望。
失望么?
不,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
这一世她定会把这些伤痛全部还给他们。
如今的苏子衿冷漠、动不动就打人、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尤其是她的眼神,再也不如从前恭顺,这点让秦淮感到极其不适。
秦淮的语气不自觉再次沉冷了几分:
“我让你立刻放开我母亲!”
苏子衿并未因为秦淮的话生气。
上一世,她已经看透了秦淮的本质是一个极其自私、唯利是图的男人。
如今他不肯为了秦夫人过来,她也并不意外。
苏子衿只是冷笑:“我若不把你母亲放了,你便要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是么?”
说着,苏子衿抬手就给秦夫人两个大耳刮子:
“你看到了没有,你儿子压根不顾你的死活!”
秦夫人半张脸被打到高高肿起,她咬牙怒瞪着苏子衿:
“贱人!休想挑拨,我儿不是那样的人!”
苏子衿一脚踩在秦夫人膝盖上,用力碾压,加重了对秦夫人的惩罚:
“秦淮,我奉劝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朝以仁孝治国,当今天子更是重视孝道,你刚刚调遣回京,继承爵位也是陛下的额外恩典,
如今你正是需要官声,需要稳固根基的时候,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让陛下知道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受苦,却不施以援手,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秦淮被苏子衿说的一怔。
难道他从前竟然小瞧了苏氏?
当今陛下仁爱,对孝顺的臣子往往赞赏有加,加官进爵也会比其他臣子快,若是对家中父母不孝顺,轻则责备降罪,重的甚至抄家夺爵。
她一个内宅妇人,竟还懂得这般道理?
秦淮还是没有动,苏子衿把秦夫人踩得痛叫不已。
她凄厉地痛叫道:
“淮儿!你这婆娘她疯了,她不会听你的了!你快来救救娘亲吧!”
苏子衿只是冷笑:
“我都说了,你儿子是个见利忘义、自私冷血的人,你还说我挑拨,现在求救能有什么用?他是不可能过来救你的。”
她言语中不断加重刺激秦淮的力度:
“你现在应该好好担心一下,即使你能从我手中活着回去,赶明儿圣上知道他今日见死不救的事情,会如何降罪。
是下圣旨责备?抄家夺爵?还是罢官流放?又或者再被贬去西北一次,这次可是要全家齐上阵咯,你知道西北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秦夫人摇头。
苏子衿满是笑容道:
“那地方到处都是风沙,十分干旱缺少雨水,平常别说是洗澡,就连喝的水都没有,那儿流放的女人每天都要干活,若是不干便有人抽着板子打,可不比京城富贵迷人眼哟。”
听完,秦夫人瞬间“哗啦啦”哭出来:
“淮儿,要不然你还是过来吧!娘亲不想去西北,不想被流放啊!”
苏子衿微微弯唇,看着秦淮犹如猎物一般。
她太了解秦淮了!
他自私冷血、刚愎自大、见利忘义!
秦淮心中最在乎的只有官位、前途、权利,这侯府的风光,以及京城富贵迷人眼的日子。
什么孝顺、母亲受苦,他压根不会在乎。
和秦夫人也没什么母子之情,秦夫人即便是死了,他也未必会掉几滴眼泪。
但若是没了辛辛苦苦在西北呆了六年才获得的爵位,还被圣上申饬前途尽毁,秦淮会比死了还难受。
秦淮皱眉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苏子衿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若是因为传出去不孝,而被陛下申饬,前途尽毁实在是得不偿失。
终于在被苏子衿下一脚要踩下去之前,秦淮开口道:
“你放开我母亲!我亲自过来便是!”
苏子衿嘴角勾起笑,她赌赢了。
在秦淮眼中,小小苏氏,爱争风吃醋,又爱嫉妒比她温柔贤淑的女人,从来不反省自身,提升自身品德。
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一文不值,愚蠢之极。
他从未将她眼里过,根本不足畏惧。
眼见着秦淮朝外往里走过来、走到了套锁周围、而后套锁猛地收紧。
秦淮整个人栽倒在地。
苏子衿和思茹在绳子的另一头用力的往下拉,将秦淮整个人腾空而起,倒挂在树上。
秦淮脸色阴沉的可怕:
“苏氏!你在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苏子衿死时,秦若轩八岁,有张如刀锋刻就的坚毅面容。
如今她重活一世,秦若轩五岁,他棱角分明的脸初现俊美,但更多的是年少的稚嫩,以及面上带着几分苍白和病弱。
这不由得让苏子衿想起当初生他时候的艰难。
那一日她怀胎十月,夜里腹部剧痛,她知道这是临门生产的征兆。
然而秦淮不知所踪,本该等候的丫鬟仆从也不见踪影。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不管如何呼救,都始终没人来。
为了生下孩子,苏子衿咬着牙拼尽浑身力气,一边爬一边求救,血水拖了一路,最后爬到外院的院子门口,才被路过的婆子注意到。
“夫人这怀相怕是不好生,弄不好......一胎两命。”
她在床上痛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的稳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她会难产。
作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她那时已经不敢在意自己了,唯一的就是求稳婆,一定要让孩子活下来,即使她死了,也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就是,不停的问,秦淮到底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她太希望秦淮能够及时回来,能来救她肚子里的孩子。
“夫人,这女人生孩子就是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千万使劲啊!”
她一直没等到秦淮回来,之后听从产婆的指引拼命产子。
一直到浑身冷汗将衣裳打湿,狼狈无助时曾落下泪水。
便是这样她也丝毫不敢停歇,一直不断地重复——使劲、用力。
然而疼了整整三天三夜,孩子非但没有出生,她身下还开始大出血。
屋内满室浓郁的血腥味,血液染红双目,她清楚的看到端出去的血水一盆接一盆,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若不是生产,她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身体还可以流出那么多的血。
最严重的还是她气息一点点变得微弱,她已经没有力气产子。
“不好了夫人要断气了!这家主君去哪里了?为何这么久家里也没个主事的!”
“若是夫人不成,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成了,这可怎么办啊?”
听见这句,苏子衿的泪水戛然而止,她浑身虚弱的只剩一口气,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
但想到自己若是死了,孩子也活不成了,她立刻又开始使劲起来。
“不管怎么样!保住我的孩子,我就是死也要生下我的孩子!”
屋外电闪雷鸣,而她甘愿为生下孩子付出生命。
这是她初为人母的怀揣着的使命。
她要将这个孩子带来世间!
或许是上天怜悯,她在昏迷之前生下了秦若轩,生完立刻不省人事。
之后苏子衿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在床上躺了半年才稍稍恢复身体。
让她最忧心的事情便是秦若轩生下来以后先天不足身体很是虚弱,三天两头的生病。
为了医好秦若轩的不足之症,苏子衿四处打听擅长妇科小儿的神医。
花钱、送礼、日夜奔波、舌头都说干了,她憔悴了好几岁,才终于打听到清河有个神医能治小儿不足。
神医脾气怪,不肯轻易给人看病。
苏子衿又在医馆外面又跪了整整三天,满身覆盖上积雪,人也差点冻死,才终于打动神医。
后面她的身子更是因为这次寒雪冻伤,而导致伤了根基,每到冬日就虚弱的厉害。
她穷尽心血,甚至差点付出生命,小心翼翼的,才终于将秦若轩养成比寻常孩子弱一点的模样。
六岁。
本应该是一个孩子和自己母亲最亲的时候,可他却和他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一样,心里只有苏绾绾。
最后还帮着苏绾绾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这些,苏子衿朝着秦若轩走近几步。
她目光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秦若轩吓得连连退缩,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秦若轩,刚刚骂我的时候挺大声,现在退什么?”苏子衿勾了勾唇。
她很了解这个白眼狼儿子,生平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被当众训斥,秦若轩面子上非常过不去。
果然,秦若轩捏紧了拳头,恨恨道,“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难怪爹爹不喜欢你,绾绾小姨比你善良多了!有你这样的娘亲,是我秦若轩的耻辱,我宁愿你从来没生过我!”
眼下众目睽睽,秦若轩声音很大,一点也没有留情面。
“骂完了?”苏子衿反问。
秦若轩咬紧唇,“我其他也没什么和你好说的!”
苏子衿抬手,狠狠一巴掌甩他脸上,也没给秦若轩留一点面子。
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秦若轩,为他殚精竭虑。
谁能想到竟是这么个玩意!
这一巴掌打的秦若轩倒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
秦若轩胸膛剧烈的起伏,他害怕的盯着苏子衿。
苏子衿弯下腰,抬起秦若轩的脸,这双眼睛和她真是相似啊!
好想挖下来!
想到前世他一次次帮着苏绾绾诬陷自己,苏子衿恨不得杀了他!
不过这张和她有五成相似的脸,让她止住了心中漫天杀意。
“哇,我恶毒的娘亲要杀了我!”
秦若轩忽的哭出来,将附近站着的宾客,还有秦家人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
秦若轩往前走了几步,扑倒在秦夫人面前,哭着道,“祖母救我!祖母救我!我娘亲她要杀了我!”
秦夫人面色微变,看向苏子衿的眼神带着威严和责备。
“苏子衿,虎毒不食子!”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想要杀了?”
“太恶毒了!秦家有这样的主母,是秦家不幸。”
人潮汹涌,苏子衿被他们包围起来。
原本还在为苏绾绾 ‘真面目’震惊的人听见动静,也朝着这边看过来,灼热的视线让苏子衿仿佛回到死的一天。
“你心肠恶毒,连绾姨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从你这样的女人肚子里出生,是我秦若轩一生的耻辱。”
最后,她被秦若轩和秦淮联手送入大理寺,死在了酷刑的折磨下。
就连死后,秦若轩也没放过她。
“恶毒心肠,世间罕见,她不配进入轮回,把她的尸体烧了,灰全部扬入茅坑。”
那一日,苏子衿的灵魂飘荡在京城上空,全身空洞。
“秦若轩,看来你很喜欢认贼做母,那你就去认苏绾绾当你的娘亲吧,和秦淮那个渣滓,还有苏绾绾那个贱女人当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苏子衿甩开他的脸,语言极尽嘲讽。
她缓缓站起身,淡淡看着地上的秦若轩,冷声道,“你给我牢牢的记住,不是你不愿有我这么个母亲,而是我不愿有你这么个白眼狼儿子。”
老天给她机会让她重活一世。
对这些白眼狼,她不会再有任何的眷恋。
秦若轩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有些发怔。
他不喜欢苏子衿,也的确想过若是自己母亲是苏绾绾该有多好。
而如今明明苏子衿也如他所想的那般断绝关系,可不知为何他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心底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本能的,秦若轩想要追上去。
但......
“侯爷,苏小姐,你们终于上来了!”
周遭响起一阵哄闹声。
秦若轩的目光落在秦淮怀中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苏绾绾身上,还是止住脚步。
绾绾小姨天生体弱,他娘亲明明知道,却还是把绾绾小姨打的昏迷不醒。
他握紧双拳,喃喃自语道,“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娘亲就是一个小家子气、而且还无比恶毒的女人!!!”
很快,苏绾绾调整好表情,她眼泪汪汪着,咬着唇仿佛受到了什么很严重的打击: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苏子衿没理会她幽怨的眼神:
“你刚刚说所有人都是为了救石榴嫂,才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那按你的这个逻辑,其实若不是为了替你讨回公道,大家也不会被我抓住,
因为......倘若你不污蔑我推她落水,秦淮不会让我去跪祠堂,石榴嫂也不会被我绑起来,那他们所有人也不会过来了,
不过来,我就不会把你们所有人都抓起来杀猪,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是今日闹剧的源头,你自己觉得呢?”
一番话,看似是在对苏绾绾说,实际上是说给所有人的听得。
听完大家都齐齐震惊地看着苏绾绾,包括倒吊着快要失血昏迷过去的秦淮。
他们已经尽力给自己洗脑,预设苏子衿在挑拨离间。
但是脑子里细想今日发生的一切。
不管苏绾绾有没有提过让他们改过来,他们都确确实实是为了苏绾绾而来。
如果没有一开始苏绾绾喊着苏子衿推她落水,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
诡异的。
苏子衿好像说的都对!
被苏子衿挑破真相,苏绾绾震惊地望着苏子衿,浑身上下寒意丛生。
她怎么会知道!
到了这一步,苏绾绾再也绷不住表情。
在她印象中苏子衿就是一个被她玩弄于鼓掌中的女人。
怎么会!
苏子衿没错过苏绾绾的错愕和震惊,嘲弄道:
“苏绾绾你还挺厉害的,把他们所有人耍的团团转,他们一个个的被绑在这里,都是为了你绾绾,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值?”
苏绾绾臊红了一张脸,下意识握紧拳,眼神怨毒上。
一转眼,发现秦淮动了动,似乎要往这边看,脸色下意识的就变了。
从怨恨到继续柔弱无所依靠的可怜,苏绾绾只花了一眨眼: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我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你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为了如今污蔑我对不对!
你绕了那么大一圈子,是冲着我过来的对不对!你想要捏造我是什么所谓的幕后黑手,来往我身上泼脏水,是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做!
你这样我真是太伤心了!我们是亲姐妹啊!你心中难道一分对我这个妹妹的怜惜都没有了吗?我......呜呜......”
她捂着脸伤心欲绝。
苏子衿说的话,还有其他人听了这话之后,看她不太正常的目光,让她明明没有杀受刑,却像是在被所有人审判。
这贱人!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
苏绾绾哭了一通,又抬起头继续解释道: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你不希望我和侯爷接触,怕我抢走侯爷,也怕我抢走你的儿子,所以今日才把我推下水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染指你的东西,
今日大家确实是为我讨回公道,但都是出于正义!因为侯爷、夫人、若轩都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若是非要这样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面对她的狡辩,苏子衿并不想跟她打嘴仗。
而是选择一巴掌打过去:
“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嘴硬,我今日就杀了你炖了给全府人吃,看你的肉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嘴硬。”
她现在丝毫和她周旋的耐心都没有,拎起刀子一刀砍在苏绾绾身上。
飞溅的血液,散发着热气,溅在苏绾绾脸上。
苏绾绾痛感袭来,浑身抖若筛糠,立刻就开始求饶: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泼脏水,也不该说你都是在污蔑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承认!”
“姐姐,我知错了!”
“放过我吧,姐姐,我们是姐妹,不能互相残杀呀!”
苏绾绾重复了好几遍,生怕不说话不承认,苏子衿的刀子又会落下来。
在苏绾绾绝望又崩溃的目光下,苏子衿双目幽深,口吻淡漠:
“口说无凭,思茹拿纸笔过来,把她说的一字一句记下来。”
苏子衿把刀拍在桌子上,目光深沉道:
“我给你一次活下来的机会,接下来我问你答,若是那你回答的是实话我便放你们所有人都走,但是一旦你答错了,说的不是实话,那所有人都要跟你一起死,下一刀会砍在你的脑袋上。”
还好!
只要回答问题!
她不想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苏绾绾惨白着一张脸,泪水在眼底翻涌,点头道:
“姐姐,我不敢撒谎,我会说实话的。”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你说大家都是为了我,我也认,只要你能够放过所有人,那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你要打就打我吧。”
说着,她满目深情,泪水中带着坚强道:
“侯爷、秦伯母、石榴嫂、若轩、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苏绾绾含泪欲下,又害怕、又‘坚强’的上作出要保护所有人的模样,像是坚韧的小白花在风雨中摇曳着。
她绞尽脑汁的挽回局面,好不容易才博取秦家人的信任,绝对不允许苏子衿就这么破坏。
秦淮、秦夫人、石榴嫂都没说话。
一个是失血过多说不出来话,另一个是膝盖太疼了,没力气说话。
至于石榴嫂,她嘴里被塞了破抹布,想说话也没法说。
只有秦若轩立刻站出来:
“小姨,你放心,我们不会听娘亲的挑拨离间!你是这个天底下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你说的才是真的!”
“对比起你,娘亲真是太恶毒!太下三滥了!”
苏绾绾感动地泪如雨下:
“若轩,你还愿意相信我,那真是太好了!”
说着,她倔强的看向苏子衿:
“姐姐,你要打你就打我吧,放过若轩。”
苏子衿毫不客气,熟练的在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啪!”
很响亮的一记耳光。
苏绾绾连着板凳一起滚落在地,嘴角的血都被打出来了,牙齿磕在石头上,一颗牙被打飞了出去。
“我早就就告诉过你了,不要犯贱。”苏子衿反手又是一耳光,“让我就打你是吧,我现在就成全你。”
苏绾绾吐出一口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求助的看向秦淮,然而秦淮现在自身难保。
无人可以帮她,苏绾绾只能咬着牙沉默,不敢多说一句了。
苏子衿把苏绾绾提溜起来,冷冷说道:“第一个问题,今天到底是我嫉妒你,推你落水,还是你自己落水要污蔑我。”
苏绾绾像是被吓到了,神色柔弱:
“是我自己不小心落水的,是我污蔑姐姐了,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
“到底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是......是故意的......“
苏子衿一个眼神给思茹,思茹赶忙飞快将这些记录下来,毛笔在宣纸上健步如飞。
等她记录完,苏子衿又问:
“你告诉我,是谁让石榴嫂来秋风院找我的。”
苏绾绾蹑喏着:
“是秦伯母。”
说完,苏绾绾还不忘了水盈盈的看了秦夫人一眼:
“对不起,秦伯母!我不想说,可是姐姐说如果我不说实话,就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秦夫人咬着牙,嘴硬道:
“无事,你就告诉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婆母惩罚儿媳本就是天经地义。”
苏子衿继续问:
“所以说秦夫人派石榴嫂来秋风院的目的,是为了你的事情惩罚我,是么?”
苏绾绾皱眉:
“姐姐,话不能这么说。”
苏子衿扬了扬菜刀: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苏绾绾咬牙:
“是”
苏子衿转头对思茹道:
“这段你只需要记,苏绾绾承认秦夫人派石榴嫂过来,是为她要惩罚我,逼我罚跪祠堂。”
而后,苏子衿又问:
“只有罚跪祠堂而已吗?她还有没有跟你说过其他的折磨我的手段?”
苏绾绾:“......”
若是让苏子衿知道,秦夫人要对她做的事情,以苏子衿现在的疯癫程度,秦夫人死定了!
秦夫人死不死的无所谓!
苏绾绾在乎的是,倘若这件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导致秦夫人出了什么问题,秦淮会不会责怪她。
她......
还能顺利的进入侯府和苏子衿平起平坐吗?
苏绾绾看了眼秦夫人,鼓起勇气道:
“没有了,没有其他的,就只是跪祠堂!”
苏子衿没和她废话,压了许久的怒火火山喷发一般汹涌出来,又是狠狠一刀砍过去:
“撒谎!你该死!”
这一次,苏子衿对准的是苏绾绾的脑袋。
原本苏子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提起秦夫人,她一下子有了主意:
“思茹,我要做几个套锁,这些绳子不够,你再去给我多弄点过来,然后我还要一些荆棘和尖刺过来。”
“是,小姐!”
思茹二话不说执行命令,走了两步,内心还是也有些好奇:
“小姐,你做套锁干什么?还有荆棘和尖刺是用来干什么的?”
苏子衿扬起一抹冷笑道:
“套锁用来把她倒挂在树上,至于荆棘和尖刺,我是觉得即使倒挂一天一夜也不解气,我要她跪在尖刺上反省。”
不偏不倚,正是秦氏前期用来折磨她的招数。
秋风院的院子里多年无人打理树木荒凉,遮挡了头顶的阳光,落叶积攒了厚厚的一层。
正好方便了苏子衿设置陷阱。
她和思茹在两棵树中间绑上绳索,又用厚厚的落叶将它们遮挡住,进来的人若是不仔细注意脚下便会被绊倒。
为了防止来人倒地之后能起来,苏子衿又在附近加了许多尖锐石子。
思茹啧啧称奇:
“小姐,这样夫人和侯爷就无法伤害到我们了。”
苏子衿没答话,继续做套锁。
绳索向下拧成八字型,主绳折双穿过前方绳眼,收紧之后变成了活套绳圈。
受力之后,绳索瞬间锁死极其牢固。
越是费力挣扎绳索便会锁的越死。
连着做了七八个,思茹满目崇拜:
“小姐太厉害了!这么厉害的东西怎么从前从未见小姐用过?”
苏子衿冷声道:
“从前没杀过猪,用不上。”
不用,是因为上一世的她身经历过它的苦楚和折磨。
虽知道如何使用,不会想到让旁人同样也遭受这等苦楚上去。
并不是因为她蠢不会用。
刚做完这些,门外一声巨响:
“砰咚!苏子衿你给我滚出来!”
秦夫人猛地推开院子门,愤怒地咆哮:
“我可是你的婆母!日日教你规矩,却还是改不掉你骨子里的犯贱,让你来祠堂你竟敢忤逆婆母,还打我身边的人,你可真是反了天了!赶紧把石榴嫂放了,跟我去祠堂跪着认错!”
像这样难听的唾骂,是秦夫人对苏子衿的家常便饭。
在场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苏子衿站在阴影底,阳光穿破树荫,有一缕微光落在身上。
苏子衿抬起头,怖笑渗人又疯狂:
“有本事你就过来自己过来放呀。”
苏子衿上一世被秦夫人折磨了一辈,对她的秉性很是了解。
她易怒且暴躁,最受不得激将法。
果然秦夫人瞬间就被激怒,瞪着苏子衿朝着她走过来,骂骂咧咧道:
“你不赶紧给我滚出来,还让我过来?”
“当初我就不想让淮儿娶你,看你进门之后还算乖顺,就没提要休了你的事情了,没想到你如今竟然如此猖狂!
我看你如今真是脑子让猪油糊住了,口气大的猖狂,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等我抓到你定要扒你一层皮。”
苏子衿沉默听着秦夫人骂她,一句话也不说,之事勾起一丝冷笑。
看到秦夫人那前世只等走到自己面前,抬起手就要往自己脸上呼的模样。
更觉得她像个小丑。
她心中默数着‘三’‘二’‘一’
下一秒只听见“哎哟”一声。
秦夫人没等靠近苏子衿,已然被树中的绳子绊的一个踉跄,身子摔在泥土上。
苏子衿见秦夫人狼狈的样子,立刻落井下石起来:
“哟哟哟!秦夫人,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台待宰的猪趴在地上?还想扒了我的皮?”
这一下摔得还不够狠,她还要接着激怒秦夫人。
秦夫人痛的翻白眼,她寻常在苏子衿面前张狂惯了,而且苏子衿对她向来百依百顺,从来没对她这么无礼过。
愤怒下,秦夫人咬牙起身,气的用力朝苏子衿撞了上来:
“你竟敢如此对婆母?我叫你死!”
然而话音刚落下,秦夫人又被下一个绳子绊倒。
这一次,她是脸朝地猛地摔在地上。
而且正正好摔在之前布置的石子上面,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苏子衿走上前去,笑得更欢快更疯狂:
“秦夫人,不是要我死吗?不知天高地厚是要被当成猪一样杀掉的。”
苏子衿一把抓起秦夫人的头发,用一根棍子固定住她后背,逼得她跪下:
“思茹,把她绑起来。”
“是!”
思茹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把秦夫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苏绾绾等人齐齐傻眼。
刚开始不知秦夫人为何绊倒,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见秦夫人被苏子衿折磨。
秦淮夹杂着几分不耐:
“苏子衿,立刻放开我母亲!你看看你如今这模样,可有半点当的上这侯夫人?”
秦若轩的指责也随之而来:
“娘亲,你也竟然如此殴打祖母了!你这样的女人已经不能用恶毒来形容了!”
苏绾绾含泪欲泣:
“姐姐,我知道在众人面前揭发你推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秦夫人也是为你好才思索着让你反省的,你怎么能如此残忍。”
像前世秦夫人折磨她那样,苏子衿把她按着在荆棘和尖刺之中,用力往下碾。
秦夫人痛的惨叫。
她回过头看着秦淮、秦若轩和苏绾绾,面上表情更加疯狂了:
“恶毒吗?你们越是骂我恶毒,我就越是兴奋呢!”
秦夫人双目瞪圆,恨不得吃了苏子衿。
苏子衿毫不在乎她这点微末的恐吓力,按着秦夫人的双膝,不准她动弹挣扎,顿时秦夫人膝盖鲜血淋漓。
不管秦夫人如何惨叫,苏子衿都像是没挺听见一样,不停的用力。
秦若轩最先被吓到,哇哇大哭起来:
“啊!娘亲,你真不是人!”
秦淮站在院门口沉着脸,口味蕴含着不满:
“苏子衿,放开我母亲!”
苏氏从前装的顺从。
就因为秦家人都更喜欢温和、善良的苏绾绾,竟敢如此对他母亲!
她难道要把整个秦家都掀翻不成?
苏子衿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
“你说放手我就要放手?有本事,你亲自过来救你的母亲呀!光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你让我亲眼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秋风院。
正当苏子衿想着自己要怎么给秦淮和苏绾绾制造点麻烦。
耳边想起“哗啦啦”一声巨响,张眼望去,膀大腰圆的身影将她房门一把推开,面上全是不耐。
女人穿着一身褐色灰布衣裳,手脸肥厚,身高不过四尺,脖子上挂了一串成色不怎么好的珍珠,将本就肥、矮的形象衬得更加土、俗。
她是秦夫人的管事嬷嬷石榴嫂。
跟在石榴嫂后面的,还有秦夫人房里的两个丫鬟思兰、思雯。
“苏子衿,侯爷和夫人让你去祠堂跪一夜,然后再去他们跟前负荆请罪。”
石榴嫂幸灾乐祸铺满整张脸,丝毫不加掩饰。
苏子衿眼神一扫,旁边的思茹很想出声训斥却又不敢。
其中的原因苏子衿心下了然。
前世,无数次石榴嫂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
这天底下就没有谁家下人进门不通传,而且还对当家主母直呼其名的。
她无数次想要惩治这个刁奴。
但每次秦夫人都会出来说石榴嫂不仅是跟了她很多年的老嬷嬷,秦淮小时候还是吃的石榴嫂的奶长大的。
她不是下人而是秦淮的奶嬷。
苏子衿责备石榴嫂,就相当于在责备她这个婆母,属不孝。
一个“孝”字压下来,苏子衿不仅无可奈何,还得落一顿训斥和责罚。
“苏子衿,你现在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吗?我告诉你现在已经太晚了!临江候府六年都没办过宴席了,好不容易侯爷袭爵才风光一次。”
“你把自家亲姐妹推下水,颠倒是非黑白让她说是诬陷你便算了,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侯爷和小公子,整个临江候府的人都让你丢尽......”
话还没说完,苏子衿的怒意喷薄而出,猛地一记重踹,将石榴嫂踹在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
她圆圆的身体被重力一冲击,一圈圈的打滚。
旁边的两个丫鬟直接看傻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过夫人很疯,但没想到夫人会随时随地发疯。
“苏子衿!”石榴嫂的呼喊声嘶力竭,“那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侯爷的奶嬷!”
“我管你是哪头猪。”苏子衿抬了抬眼皮,平静道,“思茹,给我拿绳子、刀、长板凳过来、再烧一锅热水。”
“是,夫人。”
思茹点头,什么也不问,麻溜就去准备了。
面对苏子衿平静中带着疯的眼神,石榴嫂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你要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杀猪!”
“你一个侯府主母,杀什么猪?”
“当然是杀你这头猪啊!”
被苏子衿目光威压盯着,石榴嫂甚至不敢从地上起来,她吓得直哆嗦,双手撑着不停地往后退:
“你......你疯了!你要杀了我!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苏子衿一脚踩在石榴嫂脸上,杏眼微弯笑着道,“他只是不放过我,并不敢要我的命,但你会没命
我会在你脖子上开一刀,像杀猪那样,把你的血一点点放干了,然后你的这身肥肉拿来炼油,其余的喂狗,府里这么多狗也应该能饱餐一顿吧。”
她慢吞吞的、一点点的、详细地说着经过。
石榴嫂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她发誓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一个人。
像是终于想起来了,石榴嫂怒瞪着旁边傻愣愣的两个丫鬟:
“思兰、思雯,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来给我拦着她!”
思兰和思雯赶紧围上来。
苏子衿回头看着两个丫鬟目光凶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放了她杀你们。”
思兰思雯登时站定,她们不想死。
“去告诉秦淮和老太婆让他们来看我杀猪,半个时辰后我会杀猪放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苏子衿冷笑着道。
石榴嫂崩溃大喊:“你们不准听她的,赶紧给我打她啊!吃白饭的吗?”
一边是侯府主母苏子衿。
另一边是已然被吓尿的石榴嫂子。
思兰和思雯互相对视,赶紧跑出秋风院禀告侯爷和夫人。
......
铭丰院。
秦夫人喝了一盏茶也没见苏子衿过来,愤怒道:
“寻常喊她都是半柱香,今日却是半个时辰了都还没到!苏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淮黑着一张脸。
这苏氏竟然让他们等了那么久!
秦夫人提议道:“淮儿,传家法先打苏氏三十大板,而后让她跪足三天三夜!还有今日这事儿也不能善了!
光是打和罚还不够,得让她出点血方能让她记住今日教训!我看她嫁妆里有间珍珠铺子还不错,你觉得呢?”
秦淮很是孝顺,想也没想便道:“都听母亲的。”
苏绾绾坐在一旁。
一上想到待会儿苏子衿会被三十大板给打的血肉模糊,她便觉得泄愤又解气。
结果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苏子衿连片衣角都未曾出现过,反而是思兰和思雯先回来。
思兰惊慌失措道:“侯爷、夫人,不好了!少夫人说要请你们过去看杀猪,杀的猪就是石榴嫂!”
秦淮沉着脸起身:
“她何时竟变得如此恶毒!我去看看!”
“淮儿,我同你一起。”
秦夫人、苏绾绾秦若轩,听闻此事都十分震惊,一起朝着秋风院走去。
秦夫人的愤怒史无前例,她边走边怒道:
“这个苏氏,肯定是得了失心疯!推了绾绾落水差点害死绾绾还不够,如今竟然连石榴嫂也要杀,简直是丧尽天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打她一百大板,再让她拿三间铺子赔罪,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若轩想起今日母亲绝情的眼神,还有那一巴掌,握紧拳头道:
“母亲如今张口闭口就是要人性命,已经不是不配为人母了,她是不配为人!父亲就算是休弃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绾绾听见要休了苏子衿,心内狂喜。
面上却不显而是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
“夫人,您不要怪姐姐!姐姐一定是生我的气,怪我和侯爷说话,受了刺激才会得失心疯的!”
苏绾绾的‘善良’‘柔弱’‘大度’,让秦淮更加愤怒。
眼见着秦淮脸色迅速变得铁青一片,看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惜。
苏绾绾得意地想,今日定让上秦淮将苏绾绾打个半死,最好手脚都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