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冬梅陈桃斜的女频言情小说《女儿被冒名顶替状元后,我拿着全家军功章跪在军区全局》,由网络作家“茉莉花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然而看到大敞的院子门,我的心脏骤然一紧。冲进门内,屋里果然一片狼藉。本就清贫的家里,被砸得一件完整的东西都没有了。就连我公公婆婆和老公的遗像,都被扔在地上,踩得全是泥脚印。原本该躺在床上休养的女儿,此刻不见踪影。我还来不及呼喊,就被人从背后闷了一棍。醒来时,我躺在公社的羊圈里。窗外透过皎洁的月光,传来陈山和村长的窃窃私语。“陈桃能上大学可是给我们村争光了,三天后上级领导来慰问嘉奖,可不能让这两个无赖毁了。”“不过,他们不会死在这里吧。”“放心,孤儿寡母的,死了也没人管的。”听到上级领导慰问,我一下就从地上坐起来。或许,这是我申冤最后的机会了。然而我好像等不到那一天。他们一消失就是两天,期间不给吃不给喝。女儿...
等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然而看到大敞的院子门,我的心脏骤然一紧。
冲进门内,屋里果然一片狼藉。
本就清贫的家里,被砸得一件完整的东西都没有了。
就连我公公婆婆和老公的遗像,都被扔在地上,踩得全是泥脚印。
原本该躺在床上休养的女儿,此刻不见踪影。
我还来不及呼喊,就被人从背后闷了一棍。
醒来时,我躺在公社的羊圈里。
窗外透过皎洁的月光,传来陈山和村长的窃窃私语。
“陈桃能上大学可是给我们村争光了,三天后上级领导来慰问嘉奖,可不能让这两个无赖毁了。”
“不过,他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放心,孤儿寡母的,死了也没人管的。”
听到上级领导慰问,我一下就从地上坐起来。
或许,这是我申冤最后的机会了。
然而我好像等不到那一天。
他们一消失就是两天,期间不给吃不给喝。
女儿本就病着,身体更是迅速垮下去,又开始说胡话。
我趴在窗户上大声呼喊,回应我的除了鸟鸣,什么都不剩了。
就在我背靠墙边绝望等死时,一个黢黑的烤土豆顺着窗台滚下来。
我如获至宝地捡起那枚土豆。
抬头时,对上村里傻子那张脸。
他嘿嘿笑着:“爱国,我是爱国,快吃。”
准确来说,爱国不是傻子,而是英雄。
当年他在战场上被流弹击中脑袋,回来后就变得痴傻。
村里人不仅不优待他,反而个个都要欺负一下。
只有我家会经常留他吃饭。
我女儿还亲手教他写自己的名字:爱国。
靠着爱国偷来的土豆,我和女儿又活过一天。
傍晚大雨倾盆,我抱着不住发抖的女儿。
她嘴角挂着笑,突然缓缓举起手。
“妈妈,你看爸爸回来了,他就站在那里。”
“他说他打完胜仗了,我考上大学,他为我高兴呢。”
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窗外高悬的红旗被雨水打湿,鲜红无比。
我望着仿佛永远不会停的雨,眼泪也顺着流下来。
老天啊,是不是你们也在为我们哭泣。
我们的前路到底在哪里?
就这样熬过一夜,在我的锲而不舍下,大门终于撞开。
来不及反应,我火速朝外奔去。
公社门口,陈桃胸戴红花,被领导和乡亲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陈山一脸春风得意,借此宣布和陈桃订婚的消息。
就在领导拍手称好时,我冲了上去,一把扯下陈桃胸前的红花。
崩溃大喊:“这大学是我女儿考上的,不是你!”
当年公公响应国家号召,上了抗美援朝的战场。
还在哺乳期的军医婆婆,留下襁褓中的老公,义无反顾跟着去了。
这一去,就是永别。
吃着百家饭长大的老公,在冬梅四岁时摸着她的小脑瓜。
“边境战事吃紧,爸爸打完最后一场仗,就回来陪着冬梅长大。”
那个混蛋,也是个骗子。
为了活下去,我带着冬梅回到了爸妈生前留下的老宅。
忘却前尘往事,一切从头再来。
她明明已经够善良够努力了。
为什么有钱人的登天梯,要拿我们普通人的尸骨做垫脚石啊!
床上女儿呜呜哭着。
“妈妈,我不上学了,我种地吧。”
“可是妈妈,种地一辈子我也买不起陈桃一件衣服啊。”
我强忍泪水,紧握女儿的双手,向她保证。
“妈妈不要你种地,妈妈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安顿好女儿后,我锁好门就去了女儿班主任家里。
所幸班主任通情达理,骑着二八大杠就带我去找校长。
思索再三,我拿着兜里仅剩的三块六毛钱买了一打鸡蛋,一路小心翼翼搂在怀里。
很快到了校长办公的场所。
敲门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
“什么事?”
我迫不及待将女儿的遭遇复述了一遍,说完还不忘将鸡蛋往校长怀里塞。
校长面露不耐,嫌恶地将鸡蛋往外一推。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调查的,你回去等通知吧。”
眼看他要关门,我连忙伸手去挡。
就这么一推,大门被我无意推个半开。
透过门缝,我看见陈桃爸爸陈青松端坐在办公桌前,悠闲地喝茶。
面前桌子上,进口奶粉,麦乳精,高档过滤嘴香烟,摆了一桌子。
陈青松正眼都不曾给我,只咂巴了一口茶叶。
“校长,这事可怎么办呢?”
校长谄媚笑着,从桌子上翻出写着我女儿名字的学籍卡,一下撕成两半。
“我校只招收了你女儿一个谢冬梅,哪来的另一个谢冬梅,更不可能有冒名顶替的事。”
陈青松这才笑着起身。
下一秒,他掀起我手中的鸡蛋,反手扣在我头上。
“拿的什么垃圾玩意儿,再敢闹,下次碎的就不是鸡蛋了。”
我一年都舍不得吃一个的鸡蛋,在别人眼里只是不入眼的垃圾。
如今碎了我一身,显得滑稽又可笑。
赶客前,校长苦口婆心警告我。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一个大学名额而已,别丢了性命。”
随后大门砰的一声。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那里。
然而我不信,天底下没有申冤的地方。
不久后,我又站在了派出所门前,铆足勇气走了进去。
然而不等我喊冤,我反倒被公安扣留了。
因为村长将我举报了。
他们说我住的地方是娘家留下的,可村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根本没有继承权,是我霸占了他们村的地,必须立马归还。
听着这些话,我只觉得无法呼吸。
我该如何跟女儿交代,妈妈要不回她的大学名额,还害得她没了家。
高考恢复后,女儿考上市里第一个理科状元,却被厂长女儿冒名顶替。
只因对方上面有人,手眼通天。
而我公公保家卫国,婆婆军医牺牲,老公边境战死。
只剩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他们将我女儿打成残废,还嚣张地让我随便告。
我求领通知书的村长证明,他不仅否认,还要没收我家的地。
我找校长讨说法,他撕碎女儿的学籍,说学校根本没有女儿这个人。
我去领导表彰现场申冤,被当成疯子关进精神病院。
走投无路之际,我带着家人留下的三枚军功章,跪在军区大院门口。
哭着问他们:“你们曾说过只要拿着军功章,你们便永远是我的靠山,还算数吗?”
......
等我赶到村口时,女儿已经满身是伤地趴在泥潭里。
破旧的棉袄上满是泥脚印,小臂以诡异的角度反折着,伤口处碎骨若隐若现。
我想去扶,却又无从下手,只能痛苦地哀嚎。
“冬梅,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妈妈啊。”
女儿艰难抬头,凄惨一笑。
“妈妈,我没有给爸爸丢脸,真的是我考上了,通知书上是我的名字。”
“他们再怎么打我,考上的也是我。”
一开口血沫喷溅在我脸上,温温热热。
周围聚了不少村民。
人群中央,打人凶手陈桃斜靠在新款桑塔纳上,掏出什么就甩在我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村里第一个办身份证的,上面我的名字就叫谢冬梅。”
她嘴角扯出狡黠得意的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爸更是无所谓。“有了这个身份证,就算你告我也不怕。”
谁不知道她家有钱,改个名根本不是难事。
可那些乡亲们朝夕相处,都能为我女儿做证。
我环视一周,求他们为我女儿说句话。
可往日和蔼的乡亲们,此刻却换了一副嘴脸。
“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不能你女儿自己没考上,就抢别人的状元吧。”
“陈桃好早之前就改名谢冬梅了啊,我们可以做证。”
“就是,劝你们还是老实种地,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
我浑身血液凝固,只觉得如坠冰窟。
就因为他们都在陈桃爸爸厂里上班,而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
所以就能睁眼说瞎话吗?
我含着眼泪,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女儿的未婚夫陈山。
“你和冬梅从小......”
话未说完,他掏出结婚介绍信就撕得粉碎。
“你女儿考不上大学就算了,还想霸占桃子的,我实在看不惯她这副嘴脸,这婚不用结了。”
纷纷扬扬的纸片雨中,我分明看着他肆无忌惮地与陈桃眉来眼去。
陈桃也毫不掩饰,掏出二十块钱,施舍乞丐般随手扔在地上。
“说来说去不还是想要钱嘛,这二十块钱给你,就当喂狗了。”
“只要你们别再闹事,二十块钱你们种地一辈子也挣不到,简直太赚了。”
我回头看向血泊里的女儿,满脸血污。
指甲深深抠进泥里,满是屈辱与不甘。
她点着煤油灯,苦熬过一个又一个日夜。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被人冒名顶替。
未婚夫退婚,就连从小看她到大的叔伯婶娘们都没一个为她说话。
如此陈桃又拿二十块钱如此侮辱她,她该有多么绝望啊。
我大叫一声,朝着陈桃冲去。
然而我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就被她的司机按在地上。
无数拳脚落在我身上,疼痛麻木。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不远处突然有人大喊。
“冬梅考上大学,大喜的日子,都吵什么吵。”
抬头,村长迈着碎步跑过来。
殴打终于停止。
我连滚带爬起身,死死拽住村长的胳膊,仿佛看到了救星。
“村长,我家没有电话,当时我女儿邮寄地址填的你家,你一定能为我们证明的对不对?”
我声音颤抖,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然后眼看着他表情逐渐冷下来,扒掉了我的手。
“二十块钱可以了,陈桃爸爸不光是对咱们村,对咱们县都是做出莫大贡献的,谁敢得罪他啊,再看看你们孤儿寡母,拿什么跟人家争。”
“再闹下去,不仅你的工作没了,还得连累全村。”
我如遭雷击,举起的手僵在半空,简直不敢相信。
我女儿的大学名额被抢,往日德高望重的村长,居然也向着强盗,还拿全村威胁我。
那一瞬间,我全明白了,也绝望了。
“是你把我女儿通知书交给她的对不对?亏我女儿还这么信任你!”
“你和陈山,父子俩沆瀣一气,都不是东西!”
“啪!”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在寂寥的山谷里回响。
村长指着我的鼻子。
“你怎么好赖话听不懂?”
“之前看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才给你们分了一块地,从今天起,那块地没收,我看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脸颊红辣辣地疼,却比不得心里半点。
眼看我软硬不吃,村长直截了当告诉我。
全村都会给陈桃证明,就算我往上告,陈桃家也有关系摆平。
临走前,陈桃朝我吐了一口唾沫。
“这事到此为止,不然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
说完她欢天喜地,招呼大家去吃升学宴。
抹去眼泪后,我这才发现女儿早已全身滚烫。
我强忍悲痛,一瘸一拐背着女儿去找村医。
刚到门口,村医啪地关上大门。
“我可不敢给你看,你去整点畜生用的药吧。”
我只能将女儿背回了家。
看着女儿虚弱地躺在床上,一块大石头压在我胸口喘不过气。
迷迷糊糊间,女儿突然咧着嘴笑,好像梦见什么很幸福的事。
“妈妈,我考上大学了,我能挣钱了,你的衣服已经穿了十年了,我给你买件新衣服好不好?新棉花做的哦。”
下一秒,她又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手脚挣扎。
“求求你们别打我,我不上大学了,我也不要出人头地了,都给你们。”
扑腾着扑腾着,她呜呜哭了起来,像极了无助的小猫。
“爸爸,爷爷奶奶,你们在哪,我好想你们。”
我跪在他们的遗像前,紧紧握着他们留下的一等功勋章。
每哭喊出一个字,都心如刀绞。
“你们保护了国家,谁来保护我们啊。”
众人吃惊的目光中,领导疑惑地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开口,嘴巴却被人一把捂住,往后拖去。
“这是我们村的疯婆子,前几年她女儿没考上,疯了。”
陈青松连忙搭腔:“对,我们正打算把她送精神病院呢。”
说着他连忙招呼陈山。“还不快弄下去,别冲撞了领导。”
我一句冤都没喊出口,就又被拖回那个羊圈。
村长气得破口大骂:“差点就坏了我的好事。”
陈山双眼却在奄奄一息的女儿身上打转。
“送精神病院前,不爽一下浪费了。”
一句话引得村长目光也停留在我身上。
“我看冬梅妈也是风韵犹存嘛。”
恶臭的喘息扑在我脖子上,衣领也被撕碎。
就在我准备一头撞死时,身上的人扑通倒地。
视线对面,爱国举着锄头,露出生平最清醒的神情。
“跑!”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背起女儿就朝外跑去。
陈山刚想拔腿来追,被爱国死死拽住裤脚。
暴怒的陈山一脚接一脚踹在爱国胸膛上,汩汩鲜血喷出。
爱国死也不松手,只是嘿嘿笑着。
“我叫......爱国。”
我含着泪,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奔跑。
天地之大,究竟哪边才是出路啊。
一个晃神,我和女儿双双摔倒在地。
口袋里的勋章当当坠地。
月光照耀下,鲜红的五角星反射出微弱的光。
三十几年前,军区首长亲手将爷爷的勋章交到老公手里。
后来,也是他将老公的勋章交到我手里。
他亲口告诉我:“无论何时,只要拿着这枚军功章,国家就永远是你的后盾。”
我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了。
我拦下一辆摩托车,求他带我去军区大院门口。
天亮了,我也终于来到那个地方。
迎着晨光,我双腿弯曲跪下,将那三枚一等功勋章高举过头顶。
朝门内悲愤大喊:“你们曾说过,拿着军功章,你们便是我的靠山,还算数吗?”
随着声音落地,大门缓缓打开。
几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手忙脚乱跑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当年那位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