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承乾李世民的现代都市小说《李承乾李世民的小说亲爹假死我登基,我当皇帝更在行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哈李路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安城那高大巍峨的城门关闭得严丝合缝。城门由厚重的实木打造,表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铜钉。门与门之间的缝隙被特制的材料填充,毫无破绽。负责守城的军士各个严阵以待。一车车滚木石头,一桶桶金汁不断的被运上城头。沉重的滚木被士兵们吃力地推动着,那粗糙的木轮在黄泥路上碾压出深深的辙印。每一根滚木都粗如人腰。一桶桶金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城头的垛口边。金色的液体在桶内微微晃动,散发着难闻的恶臭。看着城外黑压压一片全员披甲的士卒,城头上不少没有打过仗的新兵脸色变得煞白。他们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喉咙因紧张而上下滚动,清晰可见。就连双腿都忍不住有些发颤,那年轻而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惧,身体微微晃动。看到那些打过仗前辈依旧面色平静。这才好受...
城门由厚重的实木打造,表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铜钉。
门与门之间的缝隙被特制的材料填充,毫无破绽。
负责守城的军士各个严阵以待。
一车车滚木石头,一桶桶金汁不断的被运上城头。
沉重的滚木被士兵们吃力地推动着,那粗糙的木轮在黄泥路上碾压出深深的辙印。
每一根滚木都粗如人腰。
一桶桶金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城头的垛口边。
金色的液体在桶内微微晃动,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看着城外黑压压一片全员披甲的士卒,城头上不少没有打过仗的新兵脸色变得煞白。
他们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喉咙因紧张而上下滚动,清晰可见。
就连双腿都忍不住有些发颤,那年轻而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惧,身体微微晃动。
看到那些打过仗前辈依旧面色平静。
这才好受一些。
......
城外李承乾的大军。
骑兵在最后,那一匹匹战马高大雄壮,马蹄在地面上不安地刨动。
马背上的士兵头戴兜鍪,眼神冷峻,手中的缰绳紧紧拉住,只待一声令下便冲锋向前。
弓箭手在中,他们身着轻便的皮甲,身后背着装满箭矢的箭囊,手中的长弓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整整六排盾兵,那盾牌如同巨大的龟甲,紧密排列,上面绘着狰狞的兽纹。
盾兵们半蹲在盾牌后,眼神警惕地从盾牌的缝隙中窥视着长安城。
六排长枪兵,长枪如林,枪尖朝天,每一根长枪都足有两人高。
枪杆上的红缨随风飘动。
六排大戟士,大戟那半月形的刀刃在阳光下闪耀着锋利的光芒。
一个方阵的士卒拿着从未见过的武器,像是一个个烧火棍,直直的对着长安城头。
总人数怕是要超过十万人呐!
凭空冒出来的十几万大军,让长安城内的守将几乎没有对抗的想法。
数百面写着李字的大纛随风飘扬,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每一面大纛都巨大无比,旗面用最上等的绸缎制成,上面的李字绣得苍劲有力,仿佛是李唐皇室的威严象征。
秦如召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上,人马俱是重甲。
那黑色的战马浑身肌肉贲张,马蹄上包裹着厚厚的铁片,每一次踏地都发出沉闷的响声。
马身上的重甲由精铁打造,鳞片紧密相连,护住了战马的要害。
玄甲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线条流畅,宛如艺术品。
他头戴一顶插着黑缨的头盔,黑缨在风中舞动。
他单人单骑拿着长枪。
“城楼上的守军都给我听着,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军队,陛下驾崩,太子殿下乃是大唐的正统继承人!”
秦如召的声音在长安城楼下回荡。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自信,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城上诸位,难道你们要阻挡你们的皇帝陛下吗!大家都是大唐的将士,把城门打开吧!陛下绝不会为难你们!”
他的眼神如电,扫视着城楼上的守军,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军给你们下达最后通牒,三通鼓!”
他举起手中的长枪,指向天空。
“三通鼓罢!若是还有执迷不悟者,均按谋逆罪论处,杀无赦!”
秦如召说完直接掉头走人,他的战马扬起一阵尘土,马蹄声渐渐远去。
“擂鼓!”
随着一声令下。
“怦怦怦。”
震动人心的军鼓声响起,每一下似乎都与长安城楼上士兵的心跳声相对应。
那沉重的鼓声压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整整五百面军鼓一同敲响,那声音如同滚滚雷鸣,从天边席卷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其声就连太极殿里被囚禁的诸臣都听见了,那沉闷的鼓声穿过宫殿的墙壁,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所有听见战鼓声的武将那都是统一抬起头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好奇。
眼前一亮,仿佛是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这鼓声听起来像是牛皮鼓啊?”
李勣开口道,他微微皱眉,侧耳倾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鼓声,试图从声音中分辨出鼓的材质。
“不错,乖乖,这得多少面牛皮鼓啊?这要杀多少牛?我老程都没杀过那么多牛吧?”
程咬金惊呼道,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那夸张的表情让周围的人忍俊不禁。
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李靖这时候也开口了。
“这是牛皮大鼓,而且不下三百面,非气力过人者不可锤响。”
李靖的话直接让场上的武将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什么时候大唐这么有钱了?
这么多力气过人者,不去前面冲杀,反而在后面敲鼓。难道前面冲锋的一个个比这些敲鼓的力气还要大?
“好了,等会大家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程咬金打了个哈哈,试图缓解这紧张又好奇的气氛。
褚遂良看了一眼门外的千牛卫。
“程将军,你想怎么出去啊?”
他眉头微皱,眼中透着担忧,看着那如狼似虎的千牛卫,不知道程咬金有什么办法。
程咬金莫名的笑了笑。
“俺老程山人自有妙计。”
说完一个人就朝着殿外走去,他的步伐看似轻松,实则七拐八拐,不似人样。
当然主要是不想让殿里的人知道自己要干嘛。
“程将军,还请不要让末将为难。”
负责看守的千牛卫头领说道,他手握长刀,神色有些犹豫。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俺老程到外面给你看个东西。”
程咬金头也不回地说道。
程时间将他带到了殿外一个没人看得见的角落,他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后。
偷偷摸摸的从裤裆里掏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那动作有些滑稽,但他的表情却十分严肃。
然后小心翼翼的一层一层打开,每打开一层,都像是在揭开一个神秘的宝藏。
千牛卫头领好奇的看了一眼程咬金手中被打开的东西,随后直接单膝跪下。
“程将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
程咬金小心的将兵符收了起来。
“起来吧,去通知长安城内所有千牛卫,原地待命,不得与太子殿下作对!”
“是!末将领命!”千牛卫头领领命后匆匆离去。
宫内的千牛卫很快就撤走了,那整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宫殿的回廊中。
还在大殿里的众人看着千牛卫莫名其妙的就撤走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程咬金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我就说吧?俺老程山人自有妙计,那个带头的,以前是我老程的兵!怎么都得卖我几分薄面!”
说完程咬金洋洋得意的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虽然程咬金这个人平时不靠谱吧!
可现在他真的把人弄走了,在场的也都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好话那自然是不会藏着掖着的。
“程将军真有人脉啊!”
“不愧是军中柱石!”
“擎天之将!”
......
一通马屁直接吹的程咬金浑身舒坦,他笑得更加灿烂了,那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
只有李靖表情莫名的看了程咬金一眼,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后就看向房玄龄身后那个一直不动声色的生面孔。
房玄龄见李靖好像发现了什么,直接打断了李靖的注视,开口说道:“诸位,如今太子殿下的大军就在城外!我等一起去看看情况如何。”
“最好能够让太子殿下安然入长安,不要起刀兵冲突啊!”
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和期待。
“房相说的在理!”
“走走,我等一同前去!”
“长孙老贼怎么对得起陛下!”
一众大臣慷慨激昂的走了出去,他们的脚步声在宫殿里回响。
尉迟敬德寸步不离的跟在李世民身后,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李靖走在最后面,看着前方若有所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这场变故背后的深意。
......
“二通鼓了!”
那鼓声越发急促,如同催命的音符,在空气中跳动。
每一声鼓响都像是在撞击着人们的心脏,让城上城下的人都愈发紧张。
长孙无忌带着世家官员来到城头,他们的脸色凝重,脚步匆匆。
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军队,那是没有一个淡定的!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长孙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尚书崔干一脸着急的看向长孙无忌,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
他在心中怒吼道
长安附近有不少军队驻扎,要是平时,长孙无忌只要和李世民打个报告,早就已经调动这些军队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陛下驾崩了!兵符也不知道给谁了!
没有李世民的命令,想要调动军队,唯有依靠兵符。
可问题是他没有兵符啊!
整个宫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看着下方乌压压的军队,长孙无忌这才意识到,陛下不会已经把所有的兵符都给了太子吧?
他的冷汗一下子就从额头上冒了下来,那冷汗顺着脸颊流淌,浸湿了他的衣领。
城上的守军根本一点士气都没有,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武器似乎都拿不稳了。
那些世家有自己的私军,可现在来不及调动啊!
恐惧是会传染的,哪怕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也没有刚开始那么轻松了。
本来还以为有后援,结果搞了半天。就他们城头上这些人,这咋玩?
“我调的那一营千牛卫怎么还不来!”
长孙无忌看向自己的家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焦急。
“大人!”
家将满脸苦笑。
“本来都说好了,他们奉您的命令过来,可不知道怎么了!直接将末将拒之门外了。”
听到家将的话,长孙无忌差点没气晕过去,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还没等他做好决断,就听见楼下城门的一道喊声。
“我乃当今魏王李泰!我命令你们,打开城门!让天子大军进来!”
那声音清脆响亮,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长孙无忌听着李泰的呼喊,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李泰看着城门缓缓打开,那雄壮的军阵映入眼帘的时候,他还是很慌的。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深怕自己的哥哥直接给自己送走了。
直到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些世家没一个靠得住的。
自己以前估计是被人算计了,幸好自己大哥不争,自己也没听他们的暗算大哥。
不然还真是被这些世家当成一颗棋子肆意玩弄啊。
想到这李泰的心情畅通了,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恭敬的站在长安城门口,“臣弟恭祝大哥登临大位!陛下万岁!”
随后直接跪在地上,将头轻轻伏地,他的动作虔诚而恭敬。
李泰的带头直接让身后的守城士卒一个个放下手中的兵器,跟着李泰一起跪在了地上。
“陛下万岁!”
长安城内一个又一个人被带动跪在了地上。
那场面壮观无比,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
......
整个长安城都在向新皇朝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此三种作物若是属实,实在是我大唐之祥瑞啊!”
房玄龄微微拱手,他那身庄重的朝服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朝堂中响起,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朝堂上的气氛因他这一句话微微波动,周围的大臣们也纷纷点头,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嗡嗡作响,
李承乾端坐在龙椅之上,双眸深邃如渊,令大臣们难以捉摸。
他看了房玄龄一眼,眼神平静而威严。
“房相,天底下哪来的祥瑞,无非事在人为。”
李承乾的声音低沉有力,在朝堂的每一个角落回响。
李承乾话语让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少人低头沉思,揣摩着陛下的深意。
陛下这是何意?
难道不看重这祥瑞之事?
看来这位陛下只喜欢实际的,不喜欢一些虚无缥缈之说。
“齐先生,探查全国地区煤矿,建立矿场,招募百姓挖矿,待遇因地制宜。”
李承乾微微侧身,目光射向齐先生。齐先生感受到李承乾的目光,赶忙出列,微微拱手道。
“是,陛下!”
他的声音沉稳,神色庄重。
房玄龄刚刚夸赞完李承乾,听到这句话,他先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
煤矿之事,先帝时就因多有祸事而封禁,陛下如今为何要重启?
而且还要大规模开展,这其中风险太大了,陛下的大胆与先帝的谨慎相比,真不知是福是祸。
随后他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像是一道道沟壑,将他的忧虑刻在脸上。
他那聪慧的头脑此刻如陷入泥沼,怎么也想不明白陛下此举的意图。
若是老杜还在就好了!房玄龄心中微微叹息。
“陛下!老臣有疑惑!”
房玄龄终于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他的官靴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担忧,目光紧紧地盯着李承乾。
自己作为臣子的责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可能对国家不利的决策实施,即便可能会冒犯龙颜。
“房相请说吧。”
李承乾的语气温和的回应道。
“陛下!”
“陛下可知煤炭燃烧有毒之说?”
房玄龄缓缓抬起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大臣们,声音沉稳而缓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历朝历代,每至寒冬,因使用煤炭取暖而丧失性命的百姓数不胜数。”
“光是我朝,在贞观三年、五年,长安就发生了两起因煤炭引发的特大命案,一起造成了八十三人殒命,一起更是导致一百一十二人丧生。”
“那时,城中哀嚎遍野,家家披麻戴孝,其景惨不忍睹。”
“先帝痛心疾首,特此下令,长安城内自此禁煤。”
“可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穷苦百姓,难耐酷寒,屡屡偷用煤炭,以致全家丧命,此等惨事屡禁不止。”
“敢问陛下,在全国各地勘探煤矿,还要鼓舞百姓挖煤,发放薪酬,此项举措不光耗费海量人力物力,所得也不过是些煤炭,这对我大唐有何益处?”
“老臣实在不解,还望陛下解惑。”
房玄龄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大臣们都陷入了沉思,有的面露不忍,心中想着百姓之苦,实乃不忍再添祸事。
有的则眉头紧锁,不知陛下有何良策应对煤炭之毒。
李承乾缓缓站起身来,一甩衣袖。
他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看着房玄龄。
“房相,你是想说朕劳民伤财吗?”
“朕既下达此令,自是有应对之法。”
“还请房相放心。”
“朕岂会不知煤炭有毒?”
“朕已命专人研究解决之法,定能让煤炭安全使用,为百姓驱寒。”
“朕所谋者,是为大唐之长远。”
听到李承乾的话。
大臣仍心存疑虑,在信任与怀疑之间摇摆。
听到李承乾这么说,房玄龄一愣,拱手开口道。
“老臣明白了。”
不管李承乾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那三种粮食在,就足够青史留名了。
但自己不理解,就要问清楚,这可是关于百姓的民生大事,他房玄龄身为一朝宰执,岂能糊里糊涂办事?
李承乾看了房玄龄一眼,微微摆手。
“房相无碍,朕知你们好奇,但朕在咸阳,同时也有许多机密之事,如同红薯,玉米,土豆一般,还不好暴露出来。”
李承乾的目光似有深意。
房玄龄也是若有所思。
“谢陛下!”
房玄龄退回自己的位置。
“正好下一件事是需要房相你来安排的。”
李承乾重新坐回龙椅,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房玄龄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
“朕要丈量全国土地,统计全国人口。”
李承乾的声音再次在朝堂上响起,如同敲响了一记震撼人心的重鼓。
大臣们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朝堂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大臣们心中各有想法。
这可是个大工程,涉及各方利益,怕是要掀起一场风波,可比之前的煤矿之事还要复杂得多。
如此大规模行动,朝廷人力物力能否支撑得住?
这与之前的一些小范围政令实施相比,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房玄龄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微微抬头,看向李承乾,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了。
“陛下想要丈量全国土地,统计全国人口,可是包括世家以及官员名下的土地,以及他们承包的佃农?”
房玄龄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声音很低,在安静的朝堂中却清晰可闻。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一旦涉及世家和官员的利益,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这与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相比,严重性不言而喻。
他的目光在朝堂上扫视了一圈,看到不少官员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大臣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等待陛下的回答。
“自是如此。”
李承乾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直视着房玄龄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大臣们心中一震,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之前陛下就已经与世家撕破脸皮了。
“陛下,如此怕是不好开展,那些世家和地方官员势力庞大,定会反抗朝廷政令。”
“阳奉阴违不说,光是朝廷所耗费的人力物力,都将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房玄龄苦口婆心地劝阻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向李承乾躬身行礼。
“陛下又要开矿,又要丈量土地、统计人口,朝廷的钱怕是远远不够啊。”
大臣们纷纷点头,觉得房玄龄所言极是。
魏征此时也站了出来,他神色严肃,身着红色朝服,更显刚正不阿。
他目光中透着一种忠诚与耿直,看向李承乾。
陛下虽有雄心,但切不可冲动行事,我必须进谏!
“陛下,有三种红薯土豆玉米在,陛下哪怕与世家撕破脸皮,也可徐徐图之。”
“待三五年后,国库充盈,到时候再行改革也不迟。”
“隋炀帝之时,就是因为隋炀帝好大喜功,一次性要做的事情太多,导致隋朝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最终天下大乱。”
“陛下乃是圣主,是万万不可重蹈隋炀帝覆辙啊。”
魏征言辞恳切。
他希望李承乾能慎重考虑,不要因一时冲动而给大唐带来灾难。
陛下心意已决,这些事情势在必行,可国库的现状摆在那里,户部必然会强烈反对。
他作为臣子,有责任让李承乾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毕竟治大国如烹小鲜,想要一蹴而就推行所有政令,是根本行不通的。
大臣们暗自赞同魏征的话,觉得他说得句句有理,陛下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官员则一个个眼中神采飞扬,完全信任李承乾的任何政令。
咸阳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朕当然知道,可朕什么时候说过,这些钱要从国库里出?”
李承乾反问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看着群臣。
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臣们心中疑惑,不知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不从国库里出钱,那这钱从哪里来?”
房玄龄一脸疑惑,他实在是理解不了李承乾的意思,眼中满是迷茫。
他在朝堂多年,从未听说过有其他的资金来源可以支撑如此庞大的计划。
他皱着眉头,看向其他大臣,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却只看到同样困惑的眼神。
而那些年轻人眼中,却全都是自信。
老臣们都在猜测,难道陛下有什么秘密财源?
“这钱自然是由朕的内帑里出。”
李承乾平静地说道。
“朕之私库,财富充盈,足以支持这些举措。”
“朕不会动用国库里的钱,以免影响国家正常运转。”
“长安以后作为和咸阳一样的试点,有关条例各位臣工下朝以后可以询问齐太师。”
大臣们听到这话,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陛下竟愿意动用自己的私库,而且陛下的私库竟然比国库还富裕?
他哪来的钱?咸阳城有这么多钱吗?
说到这,李承乾看了一眼齐先生,齐先生似乎是很满意齐太师这个称呼,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知道这是陛下对他的信任,他定当不辱使命,与其他人不同,齐先生可是知道所有情况的。
他挺直了腰杆,向李承乾微微行礼。
“朕先给你们透露一下,以后长安官员的俸禄将不再分发职田,所有职田全部上缴国库,改为皇庄。”
李承乾的话一出口,朝堂上顿时像炸开了锅。
老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嘈杂如菜市场。
年轻的官员们则是完全不为所动,这些政策咸阳城早就开始实施了。
有的官员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职田乃事朝廷所赐,自己从不贪污,全家收入来源一半皆在此处,怎能说收就收?
收了之后该怎么养得起家里人?
有的则是满脸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陛下这是要大动干戈啊,不知后续会如何,这和以往的小调整可完全不一样。”
还有的在窃窃私语,猜测着陛下此举的目的。
难道陛下有更好的安排?
朝堂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混乱,大臣们的情绪一波接着一波,上下起伏。
大部分官员们脸色变得铁青,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有这样的决定。
自家的田地那可是家里的根基,就这样上缴国库,他们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比起那些世家,他们对土地的依赖更深。
就连一向沉稳的房玄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的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自家田地的不舍,又有对陛下决策的无奈。
陛下此举虽不知为何,但看来是势在必行,只希望不要引起太大的动荡,这和我原本期望的平稳发展有了冲突。
但李承乾很快就画风一转,他抬起手,示意群臣安静。
朝堂上的嘈杂声渐渐小了下去,大臣们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他身上。
“朕知道诸位,都是大唐的栋梁之才,也都是清廉做事的好官,自然不会亏待诸位。”
“朕绝不会白白让你们将家中的田地上交。”
李承乾大声说道。
“田地上交后,长安官员的田地补偿比咸阳官员高一等,每亩田地补偿粮食十石。”
“往后每年每亩田补偿一石粮食。所有长安城内宗室、官员,日后不得拥有自己的私人田,每人每年的俸禄翻一倍。”
听到李承乾的话,群臣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都露出了惊喜之色。
每亩田补偿十石粮食,往后每年还有一石粮食的补贴,
这意味着朝廷一次性补偿了整整十年的粮食啊!
而且今后每年的俸禄还直接翻了个倍,这等好事,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
大臣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刚刚的愤怒和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就像乌云被阳光驱散。
他们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
如此一来,我家的收入不仅没减少,反而增加了,陛下圣明啊!
有的则暗自庆幸。
还好陛下有此补偿,不然这次可就亏大了。
大臣们的议论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原本官员们家中的职田每年都需要雇佣农户来耕种。
一亩田一年能有一石收成就算是丰收年了,可实际上大多数年份产量都不足一石。
因为还要给雇农支付工钱,缴纳赋税。
一年到头忙下来,不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心血,真正到手的收益并没有多少。
但现在朝廷一次性补偿如此之多的粮食,每年的俸禄还翻倍,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房玄龄作为一品宰相,心中也在默默计算自己的俸禄变化。
他深知这对自己和整个家族意味着什么。一品官员分了一顷地,也就是整整一百亩。
每亩田补贴十石粮食,这里就是整整一千石粮食了。
以后每年还能补偿一百石。每年的禄米原本是五百石,翻个倍就是一千石。
月俸一万二千文,翻倍之后便是两万四千文......
想到这,房玄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等优厚的俸禄,真是前所未闻。
哪怕自己一生清正廉洁,不贪一分一毫,也足够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若是在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家族如此繁荣,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
若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还敢贪污腐败,那真是天理难容,自己都无颜面对陛下的仁德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激。
“朕给予的待遇丰厚,希望各位臣工能够不负朕之心意。”
“高薪养廉,若是日后还有贪污之事发生,休怪朕不留情面。”
“吾等谨遵陛下圣意!”
“今日早朝大致情况就这些,以后早朝不必日日都开,定为七天一次。”
李承乾宣布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疲惫。
毕竟这些决策的做出也耗费了他不少心力。
他微微靠在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决策虽艰难,但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必须实施。
“各地方若有奏报,直接呈给三省批阅,批阅过后放到朕的御案上便是。”
“如地方遭遇重大天灾,加急奏章一律直呈给朕,无需通报。”
李承乾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政务,他知道这些细节关乎国家的稳定和百姓的安危。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坐直了身子,心中下定决心要把国家治理好。
“平日里任何政令,朕都会通过齐太师通知文武百官,各位只需要各司其职,把朕的政令推行下去即可。”
李承乾目光扫视着朝堂上的群臣。
“今日早朝就到这,希望七天后的早朝,朕可以看见各位臣工把朕这次早朝安排的事宜全部完成。”
李承乾便起身准备离开朝堂。
“对了,房相,先帝丧事以及入昭陵事情你拟个章程,呈给我,一切从简,朕的登基大典也是如此,一切从简。”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
留下一群或沉思或兴奋的臣子。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肃穆。
自今日起,朝堂之势彻底改变。
“即日起,任命齐先生为我大唐太师。”
李承乾的声音在大殿中轰然回响,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坎。
太师之位,仿若璀璨星辰中最耀眼的那一颗,尊贵得令人咋舌。
此乃三师之首,地位高高凌驾于三公之上,那是权倾朝野的象征,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遥想当年长孙无忌权倾一时,却也未曾拥有这般至高无上的尊荣。
如今齐先生获此殊荣,无疑是站在了权力的巅峰,受万人敬仰。
“秦如召为龙武军大将军,赐剑履上殿,遇王不拜。”
此令一出,仿若一道闪电划破朝堂的寂静,秦如召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正二品的龙武君大将军,身着华丽战甲,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那赐予的特殊待遇,剑履上殿、遇王不拜,彰显出陛下对他的无比器重,也让他成为朝堂上武将羡慕嫉妒的对象。
“即日起设立南北镇抚司。”
“改千牛卫为锦衣卫,取消千牛卫一应官职。”
“锦衣卫设立总指挥使及以下职位,总指挥使品级为从二品,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朕给锦衣卫便宜行事之权。”
“即日起,总指挥使由张显怀担任。”
这一系列石破天惊的举措,让在场众人惊愕得合不拢嘴。
这新设的锦衣卫,权力之大令人不寒而栗。
那从二品的总指挥使,掌握生杀大权,手中权力重若千钧。
麾下不仅人多势众,更有皇权赋予的先斩后奏和便宜行事这两项令人胆寒的特权。
就像一把寒光闪闪、高悬于众人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让每一个人心头都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压力。
“臣等叩谢陛下天恩。”
受封之人满脸洋溢着激动与喜悦,那是一种一步登天的狂喜。
他们跪地叩首,声音中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而台下那些未受封赏的臣子们,心中虽有嫉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但看向陛下的眼神中,却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变得火热起来。
这位陛下行事果敢决绝,虽略显冲动直接,却有着不吝啬赏赐的豪爽。
那赏赐可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实实在在的荣华富贵。
“现在朕和你们说,你们每个部门接下来要干嘛。”
李承乾威严的声音再次如雷鸣般响起,在大殿中回荡。
让众人瞬间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朝堂上一片肃静,只能听到众人微微的呼吸声。
“张显怀!”
陛下高声呼喊,声音在大殿中嗡嗡作响。
“末将在!”
张显怀步伐矫健,一步上前。
对着李承乾双手抱拳。神色恭敬而坚毅。
“限你两日之内,将千牛卫整改成锦衣卫,此事关乎重大,不容有丝毫差池。”
“你还要去统计长安城内大小世家地主的田亩财产,不管其中是否存在争议,不管对错与否,所有财产一律查抄。”
“若发现有罪之人,无需经过繁琐的审讯,直接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若查无实据者,便在长安城中妥善为他们安排安置房,务必让他们有安身之所。”
“所查抄的所有财产,必须毫厘不差地送到户部,由户部仔细清点核对,登记入册后归库。”
李承乾的每一个字都如军令般威严,不容置疑。
“末将领命!”
张显怀领命后,便退了回去。
但这是陛下的信任,他定当全力以赴。
“户部尚书何在?”
陛下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群臣。
“户部尚书李炜参见陛下!”
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稳步走出,他约摸四十多岁,面容沉稳,目光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稳重与威严。
“朕刚刚说的你可都听见了?”
李承乾注视着他,眼神中透着威严与期待。
“微臣领命!”
李炜语气坚定,声音洪亮,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这不仅关系到朝廷的财政收入,更关乎社会的稳定与和谐,容不得半点马虎。
“秦如召!”
李承乾再次下令,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末将在!”
秦如召高声回应,声震屋瓦。
“从现在开始,长安城进入戒严状态,只准进,不准出。”
“你带领三大营将士与龙武军,日夜不停地在城中巡逻。”
“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务必保证长安城的安全,不许一人出城。”
“末将领命。”
秦如召抱拳领命,他神情肃穆。
长安城的安危此刻系于他一身,他定不负陛下所托。
“裴行俭!”
陛下看向一位大臣,目光中透着信任。
“臣在!”
裴行俭出列,身姿挺拔。
“你现在是工部尚书,朕命户部拨款,你要在长安建造青砖厂、水泥厂。”
“招募那些没有生活来源的百姓以及不良人做工,给予他们的报酬要和咸阳城内工匠相当,不可亏待他们。”
“今年年底,朕要看到大唐水泥路完工,成为我大唐的一大创举。”
“明年,朕要看到长安城墙坚不可摧,守护我大唐的子民!”
“微臣遵旨!”
裴行俭目光坚定,任务虽然艰巨。
但他充满了信心,这是为大唐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他定要让长安城焕然一新。
“责令农业部快速拟个章程,在今年合适的时间将研发的最新品种土豆、红薯、玉米分发给长安百姓。”
“长安所有土地良田,无论土地肥沃还是贫瘠,三年内都要种植这三种作物。”
李承乾的目光中透着对农业发展的殷切期望。
“是陛下!”
农业部官员领命,这三种作物对于大唐的意义重大。
李承乾这一连串的命令下达,老臣们对前面的安排还能理解。
毕竟官场沉浮多年,对于权力更迭、军事部署和工程建设等事宜也算熟悉。
可当听到土豆、红薯、玉米这些陌生之物时,他们皆面露疑惑,眼中满是茫然,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起来。
房玄龄作为朝中德高望重的重臣,心中的好奇再也按捺不住,他向前迈出一步,躬身行礼。
“老臣敢问陛下,土豆红薯玉米都是些什么作物啊?怎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呢?”
李承乾坐在龙椅上,看着房玄龄,微微一笑,他早料到这些老臣会有此疑问。
他的目光在朝臣中缓缓搜寻,最后落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上:“房相不知道很正常,站房相后面那个年轻人,我记得你叫陈浮生是吧,你是咸阳国立学院这一批最优秀的学子?”
“回禀陛下,微臣是陈浮生。”
年轻人恭敬地走出,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向李承乾深深拱了拱手。
神色间透着自信与谦逊。
“好,那就由你来给朝堂上的老前辈们解释一下什么是土豆红薯玉米吧。”
“是!陛下!”
陈浮生应道,转身面向众臣。
陈浮生微微躬身,向各位老臣行礼后。
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各位前辈,所谓土豆、红薯、玉米,这可都是陛下在咸阳精心研发的神奇作物。”
“这些作物凝聚了陛下和众多学者的心血,是智慧的结晶。”
“它们由农业部每年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和品种的换代更新。”
“在座各位来自咸阳的同僚们都很清楚,我们在咸阳,每餐饭食几乎都有这些东西。”
“就拿红薯来说,它是去年研究成功的品种。”
“在进行大规模种植后,经过严格的统计,亩产平均达到了一千五百斤!”
“这产量,远超大唐现有作物。”
房玄龄听到这里,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
他下意识地打断陈浮生:“后生,容老夫打断你一下,你刚刚说的是这个叫红薯的作物,平均产量每亩在一千五百斤?”
陈浮生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房相,每亩在一千五百斤左右,这还是去年的数据。”
“在农业部学者们的不懈努力下,今年新发的种苗经过试验田的精心培育和测试,预计产量应该可以达到每亩两千斤出头。”
“这产量的提升,便是农业部努力的结果。”
此言一出,仿若一道惊雷在朝堂上炸开,整个朝堂瞬间震动起来。
别说是房玄龄了,朝堂上的老臣们有一个算一个,眼睛全都通红了起来。
那是激动、兴奋与难以置信交织而成的神情。
李靖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步跨上前,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小友,这东西这么高的产量,那储存情况如何?容易坏吗?”
陈浮生微笑着摇了摇头:“李老将军,红薯、土豆、玉米这三种作物可都是大唐的宝贝。”
“它们可以保存的时间极长,不仅不容易坏,而且生命力顽强,对环境的适应能力也很强。”
“无论是干旱还是洪涝,它们都能顽强生长。”
李靖听到后,胸膛剧烈起伏,他仿佛看到了大唐军队的未来。
如果用这玩意儿作为军粮,能保证每个将士都吃饱,那大唐的军队必将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再也不用担心粮草供应问题,大唐何惧外敌,必将威震四方。
李靖话刚落音,魏征就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渴望:“小友,哦,不,阁下,你说的可是真的?每亩一千五百斤?”
陈浮生再次认真地点了点头:“诸位不信可亲自去咸阳看看。”
“或者直接问问周围这些来自咸阳的学生,千真万确,绝无虚假!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听到陈浮生这确切的答复后,魏征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支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天佑我大唐啊!”
“平日里那些小麦和粟,产量能有一石已经是丰收年景了!”
“现在光是红薯的产量就有一千五百斤,这都快要十五石粮食了啊!
这是上天恩赐给我大唐的宝物啊!我大唐百姓的好日子要来了!
有了这些东西,我大唐从此以后,再也不怕任何天灾人祸!
百姓再也不用为饥饿所苦,再也不用眼睁睁看着亲人饿死啊!”
魏征已经完全失态了,这位一向刚正不阿、沉稳冷静的老臣,此刻就像个孩子般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为大唐的未来而欣喜若狂,那是对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的由衷期盼。
房玄龄看着魏征,心中虽也激动不已,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岁数高了,生怕自己一个激动会出什么意外。
他稳了稳心神,对陈浮生说道:“陈大人,既然红薯的产量已经那么高了,那么玉米和土豆的产量几何?”
这一次,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认真地竖起了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浮生。
仿佛他即将说出的是关乎大唐生死存亡的机密,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土豆和玉米的亩产都没有红薯高,玉米的亩产平均在七百斤左右,土豆的亩产在一千两百斤左右。”
陈浮生说道。
“至于为什么不全部种红薯,是因为科学院的规定。”
“人是不能一直吃红薯的,虽然红薯可以解决饥饿问题,但如果长期只吃红薯,人体会缺乏一些必要的营养,那样就会生病。”
“土豆的话倒是可以多吃一些,但一直吃肯定也会吃腻。”
“所以三种作物轮着吃,就足够百姓活命了,也能保证百姓的身体健康。
这些新名词,像农业部、科学院、营养、研究之类的,对于这些贞观老臣来说虽然有些陌生和难以理解。
但他们此刻都清楚地知道,这三种粮食,都是上天赐予大唐百姓的救命之物,是能让大唐长治久安的根基所在。
“陛下万岁!”
不知是人群中哪个声音率先高呼,那声音带着尊崇,瞬间激起千层浪。
紧接着,“万岁”之声如滚滚洪流般连绵不绝,响彻整个长安街道。
一批又一批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纷纷自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跪下,眼中满是虔诚,额头触地,口中高呼的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三大营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士们,还有那神秘莫测的锦衣卫,此刻也都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山呼万岁之声气势磅礴,直上云霄。
而在这一片山呼万岁的海洋中,唯有张显怀,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似乎被周围这狂热的氛围所感染,也跟着呼喊起来:“陛下万岁!”
......
英国公府。
这里本是一处宁静之所,却因李世民等人的到来而热闹非凡。
房玄龄的相府,李世民是待不下去了。别看他是堂堂一国之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在房府,面对房玄龄那厉害的妻子卢氏,他这个皇帝也得小心翼翼,如同做贼一般。
卢氏出生于名门范阳卢氏,性格泼辣,李世民在房府的时候,总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一点动静被卢氏发现。
那场面,真是有几分滑稽。
到了英国公府上后,李世民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显得放松多了。
英国公李勣热情好客,天天带着李世民喝酒吃肉,那酒是最醇厚的美酒,肉是最鲜嫩的佳肴。
程咬金也是个妙人,直接将自家不知是因何故而落水跌死的牛带来,与兄弟们一同分享。
那牛肉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众人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此时,他们正在英国公府的一个偏房内,桌上摆满了酒坛子和吃剩的肉骨头。
几个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酒入豪肠,谈兴渐浓,开始聊起以前那些惊心动魄的丰功伟绩。他们时而开怀大笑,时而神情激昂,仿佛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战场。
正聊到动情处,忽然,府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喊叫声。
那声音起初还隐隐约约,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
“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嘈杂?怕不是出乱子了吧?”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用力地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看向李勣,大声说道:“李勣,你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何事如此嘈杂?”
李勣放下了手中还举着的酒坛子,那酒坛子与桌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他点了点头,脚步已经有些踉跄:“陛下我这就去看看!”说
完,便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李勣就重新回来了,他先是麻利地关上了房门,然后靠在门上喘了口气。
“陛下,没什么大事,外面的百姓正在自发的跪地山呼万岁呢!”
李勣醉醺醺地说着,说完又抱起酒坛子,把刚刚那坛子最后剩下的一点底通通灌入了自己的腹中,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却浑然不觉。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早就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了,呼噜声一个比一个高,此起彼伏。
李世民听到李勣这么说,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下来,他拍了拍胸脯,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对着李勣说道。
“看到了吗?今天是不是朕出殡,归葬昭陵的日子啊?百姓自发对着朕的棺椁磕头是吗?”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光芒。
“朕就知道,朕是个好皇帝!”
趁着心里高兴,李世民又伸手打开了一坛未开封的新酒。
他举起酒坛,仰头就咕咚咕咚猛灌两口,酒水洒在他的衣服上,他也不在意。
“李勣啊,你说承乾那个崽子能做的比朕更好吗?”
李世民打了一个酒嗝,满脸酒气地问道。
李勣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浓浓的醉意却如影随形。
“当然,陛下!太子爷当然能比你做得更好!你看这外面的百姓不都自发的喊着陛下万岁吗!”
李勣因为酒醉,根本就没听清李世民之前说了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回答。
李世民迷迷糊糊地说道:“能做的比朕更好?笑话?呵呵呵,看看外面就知道朕的民心......”
说着说着,他似乎是恢复了一些清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勣,你刚刚说,外面的百喊的陛下万岁,这个陛下是谁?”
李世民用力地睁了睁自己的眼睛,眼中布满血丝,他希望可以从李勣的回答中听到对自己有利的答案。
李勣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迷迷糊糊地说道:“陛下,你真好笑!当然喊的是太子殿下啊!”
他打了个哈欠。
“除了我们几个知道陛下你没死!外面还有谁知道啊!呵呵呵!”
说完,李勣再也支撑不住,也沉沉睡下了。
李世民听到李勣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喜。
他看着李勣倒头就睡的样子,气得指着李勣哈哈大笑:“李勣,你和他们一样,都不胜酒力,喝醉了,喝醉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
“都开始说胡话了!”
最后,李世民也终于抵挡不住那汹涌而来的醉意,趴在了酒桌上,沉沉的睡了下去......
房玄龄从早到晚忙活了一天后,感觉自己就像那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一般,疲惫不堪。他拖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地朝着英国公府走去。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可没办法,来找陛下还得找个理由搪塞家里。
不过他最近的事情也确实多得像那满天繁星,数都数不清。
来英国公府正好把李勣出征的圣旨带给陛下,也正好在卢氏那里找了一个外出的借口,真是一举两得,可这其中的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房玄龄刚到英国公府,就被国公府的下人直接带到了偏房。
那下人也不知道偏房里都有谁,只是国公爷交代过,要是房相来了,直接带他来偏房就行了。
下人走后,房玄龄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看着眼前这一幕,让辛苦工作了一天的房玄龄差点天塌了。
只见四人喝得烂醉如泥,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仿佛要将人熏晕过去。
四个人轮流打着鼾,那呼噜声此起彼伏,就像夏日里的闷雷一般。
看着桌上他们吃剩下的酒肉,又想到自己和马周还有齐太师合计忙活了一天,才研究出了如果吐蕃入侵,该如何应对。
晚上下班后还得急匆匆地来前任老板这里汇报情况,他心中真是苦不堪言啊!
房玄龄进来的动静引起了他们四人的注意,毕竟他们从早上喝酒,一直睡到这个点,也差不多已经睡了大半天了。
李世民睁开眼,发现来的人是房玄龄后,也是松了口气。
房玄龄连忙上前把李世民扶了起来,满脸担忧地问道:“陛下,怎么喝了那么多?”
李世民感受着脑海中宿醉留下的头疼,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他无力地指了指茶水。
房玄龄见状赶忙给李世民倒了一杯凉茶,没想到李世民刚喝了一口,那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竟然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一地,那呕吐物的味道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将剩下的三人也完全惊醒了。
房玄龄心疼地拍着李世民的后背,关切地问道:“陛下没事吧?”
李世民吐完后缓了一缓,才幽幽的开口道:“玄龄,朕没事,今天高兴着,就贪杯了!”
他庆幸地想着,也幸好房玄龄不是魏征,不然这时候估计要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那自己可就有得受了。
李世民心中侥幸万分,幸好当初没把魏征一起拉上,不然自己今天可就要被他训死了。
李勣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说道:“陛下,走,我们去隔壁房间,我出去让人弄个醒酒汤,再打点水洗漱一下,我们边喝汤边聊。”
李世民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五人都来到了隔壁房间。李勣让人做了一份热气腾腾的鱼汤,那鱼汤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热腾腾的鱼汤入胃,四个宿醉的人一下子就感觉舒服了很多,仿佛那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你们今天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喝酒?”
房玄龄瞟了另外三人一眼,眼中满是责备。
程咬金疑惑地看了房玄龄一眼,挠了挠头说道:“老房,我们不喝酒干嘛啊?我们又没啥事,和你不一样,你可是宰相,自然要忙一点的!”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大唐的天都快被捅破了!”
房玄龄提高了声音,神色凝重。
听到这话,四人这才大惊失色。
特别是李世民已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紧张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临终前立晋王殿下为太子?”
一位老臣满脸不可置信地惊问出口,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上突兀地响起。
“十四岁的晋王殿下?”
又有一位老臣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话语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不少老臣那都是一脸茫然之色,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解。
陛下的儿子之中,就属这位晋王殿下存在感最低。
在以往的宫廷宴会、祭祀大典等重要场合,晋王总是默默地站在角落,不似其他皇子那般耀眼夺目。
很多人对于这位晋王殿下不了解啊,只知道他生性内敛,极少在众人面前展现锋芒。
“长孙大人,不知下官能不能看一眼陛下手书遗诏?”
褚遂良眉头微皱,目光紧紧地盯着长孙无忌,他那擅长书法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长孙无忌定眼一看出声之人,原来是褚遂良,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不过长孙无忌也不着急,他轻抚着胡须,缓缓地说道:“当时陛下已在生死弥留之际徘徊,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陛下已然无法拿笔手写遗诏,唯有口言,由老夫代笔,如此才将遗诏传达。老夫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褚遂良点了点头,他虽然仍有疑虑,但长孙无忌的威望让他一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既然如此,魏王殿下。”
褚遂良突然转头看向李泰。
“长孙大人说的是否属实?”
李泰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恶狠狠的看向长孙无忌,那眼神仿佛要将长孙无忌生吞活剥一般。
可长孙无忌依旧老神在在,面色不改。
可在这朝堂之上,众人目光齐聚,他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属实。”
此时,不论是谁,恐怕都已经看出魏王殿下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他的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庙堂之上又都是玩政治的高手,有些事情不上秤三斤足矣,上了秤三千斤都打不住。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有一团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
褚遂良还打算接着问,可还没来得及就有朝臣将褚遂良挤到一旁。
“新帝既然已立,为何不速请晋王殿下灵前继位?”
一位朝臣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是啊!请晋王!”
“请晋王吧!”
其他朝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上呼声此起彼伏。
“你们真是一个个胆大包天!太子殿下没出现之前!绝不准你们违背礼法!”
一位守旧的老臣声嘶力竭地吼道,他挥舞着手中的笏板,试图让众人安静下来。
“太子殿下到底在哪?”
又有人高声询问,朝堂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你一言我一句,互不相让,嘈杂声几乎要将太极殿的屋顶掀翻。
房玄龄闭口不言,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身旁的李世民皱着眉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稚奴?长孙无忌为什么要扶稚奴上这个大位?
李世民现在并不关心大位最终花落谁家,他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承乾的身影,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的大儿子,如今却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懊悔不已,自己好像有点玩脱了,本意是想让儿子们通过竞争变得更加优秀。
可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很可能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给玩死了。
不知道李承乾情况的李世民心乱如麻,哪怕太子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
自己的本意是让兄弟之间,争出决胜者,而不是让他们手足相残!
想到这李世民的目光坚定了起来,这场戏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他看了尉迟敬德一眼,眼神中传递着某种信息。
尉迟敬德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李世民直起腰来,刚往前走了一步,准备出面制止这场混乱。
“不好啦,不好啦!太子殿下率领大军把长安城给围起来了!”
一个宦官急急忙忙地冲进来汇报,他跑得太急,甚至差点摔倒。
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直接刺破了大殿上的争吵。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特别是场上的武将,是大家关注最多的,他们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不知道是谁带兵,押注在了太子那边。可是左看右看,武将都在啊!
那太子殿下哪里来的兵马?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整个朝堂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
李世民本来踏出的一步也急忙撤回,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诧异。
“太子殿下?”
有朝臣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
“长孙无忌!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太子殿下病危了吗?”
魏征满脸怒容,直接开炮长孙无忌。
“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他气得满面通红,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看着长孙无忌阴沉如水的脸庞,魏征眼中的怒火更甚。
“长孙无忌,你这个老贼!”
他大声呵斥道。
“诸位,随我迎接太子殿下!”
说完,魏征大袖一挥,直接准备出门而去,他步伐坚定,眼神中透着决绝。
还没走到门口,一排全副武装的千牛卫直接就拦在了太极殿门口。
他们手持长枪,神色冷峻。
“遗旨已经宣读过了,现在晋王才是正统,他已经不是太子了,是谋逆之臣,诸位还不明白吗?”
长孙无忌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直接给这件事一锤定音。
附和长孙无忌的世家官员纷纷开口。
“是啊,现在现在晋王殿下才是正统!”
“我等坚决拥护晋王殿下为帝!”
“晋王殿下仁厚,这才是我等要追随的仁君!”
他们一个个义正言辞,仿佛早已将忠诚献给了晋王。
可那眼神深处却藏着算计和利益的光芒。
李世民听着这些官员的话,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承乾虽然有着太子之位,但其实在朝中一点根基都没有。
自己把宠爱都给了青雀,平时对青雀的关注和赏赐远多于承乾。
青雀看似风光无限,前拥后簇,但实际上支持他的都是世家官员。
这些世家官员看似忠心,实则哪方给的利益大就投向哪方。
不然此时殿上也不会一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青雀不谙世事,上位之后同时也是最好操控的。
可如果青雀上位了那些世家官员也只是因为利益足够大才会倒向他。
长孙无忌能带着这些世家官员全部支持稚奴,证明长孙无忌想要做一个权臣,许给了这些世家更大的利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直到现在李世民才看明白,这些世家竟然敢将皇子当成棋子,在棋盘上博弈!
他们眼中根本没有李唐宗室,视皇家尊严如无物吗?
他看向铁了心站在世家那边的长孙无忌,心中悲痛万分。
“辅机啊,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怎么临老了反而这么糊涂了?”
他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等他掌控全局的时候,怎么也要和这些世家拼一拼,哪怕最后落得和隋炀帝一样的下场又如何?
不过,承乾带着大军把长安城围起来了?
这是李世民最疑惑的地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整个陕西道的兵权,都在他自己的手里。
能调动那些大军的人此刻都站在殿上,那自己的儿子又是从哪里调来的兵呢?
李世民决定再等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担忧,有疑惑,也有一丝期待。
大殿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长孙无忌看向场上的武将。
“哪位将军愿意出兵迎战废太子?”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
武将一个个当作没听见的样子,有的看天花板,有的看地砖z
程咬金还哼起了小曲,那不成调的曲子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看着武将的这些做派,长孙无忌心里也大概明白了。
哪怕他和这些人交情颇深,可在这种涉及皇家内斗和世家利益的关键时刻,他们也只会袖手旁观。
解决掉李承乾,只能看自己的了。
“崔尚书,我调集一营三千人千牛卫去守城,你火速传令各大世家,让他们出兵一起迎敌!”
长孙无忌高声吩咐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是!长孙司空!”
崔尚书领命后匆匆离去。
说完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殿上的众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一个个世家官员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
不一会原本还算拥挤的太极殿只剩下不到一成人。
李靖看着人都走了,老神在在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微微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说,诸位这么多武将,没想过冲出去吗?”
褚遂良一脸疑惑的问道,他实在不理解这些武将为何如此淡定。
程咬金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向褚遂良。
“没兵打个屁啊?你让我老程赤手空拳出去和千牛卫干仗啊?”
他晃了晃自己粗壮的手臂。
“这些世家子弟,一个个走路都是面孔朝天的,俺老程有朝一日,都给他们收拾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程将军,慎言!”
王珪直接开口打断了程咬金的胡言乱语,他看了看程咬金,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看着朝堂上走出去的一大批世家官员,李世民这才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
官员都是世家举荐,只要对他们开刀,他们就能让大唐这个国家停止运转,谈何容易啊!
这种无力感如同潮水一般,将李世民紧紧包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