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媚周南叙的其他类型小说《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容媚周南叙》,由网络作家“半夏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幻想过去,只余一片狼藉。周南叙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着被他卷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衣物,自嘲的笑了笑。禁欲?表象而已,在遇见她的第一夜,溃不成军。砰砰砰——敲门声又密又急。正蹲在卫生间洗衣洗被的周南叙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走了出去。开门。门外毫无意外的站着秦诚。“怎么那么半天才开,快憋死我了。”秦诚一边碎碎念的抱怨着开门时间太久,一边推开挡在门前的人,着急忙慌地直奔卫生间。两分钟后。解决完生理需求的秦诚慢悠悠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边走边回头的看着卫生间里盆中的衣物。很是疑惑,“你这大清早的上我这里来洗这么大一盆是闹哪样?”不等周南叙的回答。视线一移,正好瞧见桌上放着的馒头、包子以及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哟,还挺...
清晨。
幻想过去,只余一片狼藉。
周南叙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看着被他卷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衣物,自嘲的笑了笑。
禁欲?
表象而已,在遇见她的第一夜,溃不成军。
砰砰砰——
敲门声又密又急。
正蹲在卫生间洗衣洗被的周南叙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活。
起身,走了出去。
开门。
门外毫无意外的站着秦诚。
“怎么那么半天才开,快憋死我了。”
秦诚一边碎碎念的抱怨着开门时间太久,一边推开挡在门前的人,着急忙慌地直奔卫生间。
两分钟后。
解决完生理需求的秦诚慢悠悠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边走边回头的看着卫生间里盆中的衣物。
很是疑惑,“你这大清早的上我这里来洗这么大一盆是闹哪样?”
不等周南叙的回答。
视线一移,正好瞧见桌上放着的馒头、包子以及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的豆浆。
“哟,还挺体贴,还给我打了豆浆回来,正好渴了。”
于是走了过去,手刚朝着豆浆伸了去。
某人的大长腿就跨了过来,赶在他之前端走了豆浆。
拿了一个馒头塞给他,“馒头你可以吃,剩下的你别动。”
???!!!
秦诚眼瞪得溜圆。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了整整七年的男人。
嘴里磕磕绊绊的,“不、不是,姓周的,你啥时候这么护食儿了,咱俩的关系现在连一杯豆浆都不能舍了?”
周南叙并没有搭理他,端着包子和豆浆出了门。
秦诚看着某人的恶劣态度越想越气,恶狠狠地拿起手里的馒头咬了一口,快步跟了上去。
“你说你昨儿拿走了我打回来的饭,我是不是一声儿没吭,自己饿着肚皮就去了营里,七年啊,周南叙,我跟了你整整七年,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瞧瞧,你现在的态度......”
周南叙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别说的这么暧昧,咱俩只是同队了七年的战友,从第三年开始你确实一直是跟在我身后,因为一直比我矮一级。”
说话间已经从五楼下到了三楼。
周南叙站在自家门口不动也不再说话。
秦诚也闭嘴了。
完全忘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
一脸期待的等着周南叙开门。
见周南叙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催促了起来,“愣着干嘛,开门啊。”
周南叙看了他一眼。
心里别扭着。
想敲门又怕人还没起来,惊扰了她。
要用钥匙开门,又怕发生昨天他瞧见的那一幕。
他看了倒是不要紧,反正他不想让秦诚瞧见。
秦诚还以一记明白的眼神,“忘了,你手没空。”
咚咚咚。
抬手就敲了起来。
咳了一声,夹捏着嗓子,“嫂子,你在家吗?”
周南叙:......
屋里没人回应。
周南叙刚想叫走秦诚。
结果秦诚大有一副里头不开门自己就绝不走的势死姿态,咚咚咚的又敲了起来。
周南叙见状只好将两样东西放在了一只手上拿着,另一只手摸出裤兜里的钥匙,插入钥匙孔。
门打开。
秦诚毫不客气的跨步率先走了进去。
看着紧闭着的卧室门,扭头看向周南叙,嘟囔着问,“嫂子这是还没起吗?”
周南叙松了口气。
走过去将手里的豆浆和包子放在了桌上,轻嗯一声,“应该还没起,走吧,回你家。”
话音刚落。
咔嚓一声。
卧室里的房门打开。
秦诚回过头,视线看了过去。
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耶。
外国小仙女!!!
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咳,不,女、女同志。
周南叙瞧着目瞪口呆的秦诚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轻咳一声。
示意某人回神了。
可惜某人的神飘得有些不知所踪,久久还没回过来。
容媚顿觉无奈。
本来睡得挺香的,硬是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只好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打算去开门。
没想到一开门就瞧见了周南叙也在。
舔了舔干涩的唇,唇角漾开一抹弧度,对周南叙道,“你回来了啊。”
这一笑。
更是将秦诚的魂都给送走了。
周南叙轻轻应了声,温声说着,“嗯,我去食堂给你打了包子还有豆浆,要吃吗?”
容媚点点头,眉眼弯弯的,“好,我先去洗漱。”
说完也不管已经站在那里傻了的秦诚,自顾自的钻进了卫生间。
直到卫生间的门都关上了半分钟。
秦诚终于神位回归。
舌头有些打结,“这、这就是嫂子?”
不能吧?
现在乡下都有外国人了?
哦,好像不是外国人。
刚才两人好像说的国语,他能听懂。
这...怎么和他心里想的乡下媳妇儿咋差了这么远呢。
不过翼省到黑江省有着一千多公里的差距,确实挺远。
等容媚洗完出来,周南叙正式给两人做了介绍。
得知容媚也是黑江省的,属于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H国人。
秦诚立马眼睛都亮成了灯泡。
“嫂子,你们老家那的女同志是不是都长你这样啊?!”
在得知族里有很多漂亮女孩儿后。
秦诚更是打起了算盘。
大言不惭道,“这样吧,为了促进两个民族之间的友谊,我愿意奉献自己,在所不辞的联姻!”
直到周南叙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弄了出去。
秦诚仍旧没有放弃,“嫂子,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帮我多联系联系啊!!!”
出了门,秦诚就挣脱开了周南叙的手臂。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五楼。
“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讲兄弟情义。”
“怎么,合着你自己找了个漂亮媳妇儿,就不管兄弟的死活了是吧。”
“呵,我就说有些人怎么一点都不见着急,原来是老早就知道婶子在家里给你找了漂亮媳妇吧。”
“对了,你上次说的让婶子给我介绍的话还算数吗?不得不说,婶子这眼光真是绝了,比我妈的眼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从上楼梯到秦诚家里的这期间,秦诚的嘴叭叭叭的就没停下来过。
周南叙进了卫生间,也不搭腔,继续洗起了未洗完的衣服。
秦诚也跟了过去,就这么懒洋洋的倚靠在卫生间的门上。
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抖了一支出来。
低头用嘴含住,点上。
嘁了一声。
“话说你这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啊?昨夜你是真睡我这里了啊,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也舍得让人独守空房。”
周南叙闻言眉梢紧拧。
容媚见状笑着调侃,“怎么,怕我去给你惹事?”
周南叙立马反驳,“不是,”
又抿了抿唇,“我是怕你去了不自在。”
看着男人急于解释的样子,容媚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事,我这人很随和的,不要把我想得很难相处好不好,刚才我不就和春兰嫂子相处的很好?”
周南叙想了想,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好,要是一会儿和她们处得不自在,你就回家里来。”
容媚突然起了玩心,歪头笑看着他,“那要是我一会儿真给你惹事了咋办?”
男人呆滞了一秒,淡定着道,“那就闹吧,闹完了我去给你收拾摊子。”
容媚只洗了把脸就和周南叙一块儿下了楼。
没走多久,就到了师长家。
和他们住的楼房不一样,师长家是独立的小院儿。
房子大,面积也大,更有私密性。
要不怎么是首长家里呢,级别越高,那住的地方自然是越好。
两人到时,院里已经有几个嫂子在张罗着搭灶。
要不说院儿大就是好呢,还可以现用砖砌土灶,再拿口大铁锅放上边,有那么点野炊的意思。
周南叙见状立马上前去帮忙。
其中一位稍稍年长的妇女主动过来和容媚打着招呼,“你就是小周家的吧?”
妇女看起来五十左右,穿着朴素,但又不失大方得体,浓密的发经过精心的梳理,显得既蓬松又端庄。
不难猜,能第一个站出来和她打招呼的,又这个年纪,只能是今天的主人家嫂子。
容媚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叫了声嫂子好。
众所周知,这一声嫂子是个统称,无论年龄大小,无论级别,只要是军人爱人,见面的尊称都是嫂子。
妇女亲热的拍了拍她,眉眼笑得一堆褶皱,“哈哈,你这一声嫂子叫得我这老脸都快没处放了,叫婶子吧,我姓宋。”
容媚自是明白这是首长夫人愿意跟她亲近,立马改口,甜甜的喊了声,“宋婶儿。”
这一声简直把首长夫人宋凤英给喊的心都快化了,“诶,来这儿别拘谨,就跟自家一样。”
容媚抿唇笑了笑,心想这还真和陈春兰说的一样,这位师长夫人很和气,一点儿也不端架子。
宋凤英又领着她介绍了其他两位,“这是顾嫂子和刘嫂子。”
容媚再次回忆了一下陈春兰的科普,心中立马有了数——团长和政委家的。
两人的男人都是周南叙的直属上级。
不等容媚开口,两人都是一脸和善的让她叫婶子就行,毕竟年纪都可以当她妈了。
主要还是因为周南叙在部队里算得上是最年轻的军官了,和她们家的男人年龄差距本就大。
周南叙见容媚和几位嫂子相处得还行,在帮着砌好土灶后就放心的离开了
“走走,都进屋坐。”见灶已经砌好,宋凤英便招呼着几人都进屋里坐。
等进了屋,容媚才发现屋里还坐了好几个人,有宋凤英的婆婆、大儿媳、还有其他两个嫂子。
客厅墙中央摆放了一台比巴掌稍大的彩电,这会儿正放着电视,几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择菜一边看。
宋凤英又给她做了介绍,容媚一一认了人,彼此寒暄了几句。
本来是以为来陪聊的容媚,看着大家都在帮忙,她自然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也动手帮起了忙。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时候的首长都这么亲民,家里连保姆都没有,请客吃饭大家都会主动上门帮忙。
1985年8月8日。
二坨子村。
天气晴朗,天空湛蓝如洗,令人心旷神怡。
“过上了好日子,红红火火。”
“赶上了好时代,喜乐年华。”
嘴里哼着小曲儿。
容媚悠哉哉地躺在躺椅上,头顶上是一把用干草搭建的遮阳伞,伸手拿过搁置在一旁的汽水儿喝了一口,放下,舒服的打了个嗝。
如果忽略掉身后的土坯砖房,脚下的泥土地,单就看容媚此时的惬意姿态。
还以为是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度假。
不过容媚觉得无所谓。
只要精神状态好,在哪儿都是巴厘岛。
“呸,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搅家精。”
罗秀秀从院外的篱笆栅栏看了进去,对着躺在院子里头悠闲得不像话的容媚啐了一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人撕了。
不过骂人的声音却只是一声很小声的嘟囔,唯恐躺在里边儿的人听见。
不然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单方面殴打。
想想自从容媚这个狐媚子进了周家门,她过的日子哪还能叫日子,简直整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原本在家连个碗都不用洗的她,现在不仅家里一把抓,还得地里一顿挖。
也不知道婆婆刘蓉被这个狐媚子给下了什么降头,非得花五百块钱把人娶回来,给那还在部队没归来的小叔子当媳妇儿。
罗秀秀肩上扛着锄头,黑着一张脸,低埋着头,尽力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前脚刚跨进院门。
“哟,大嫂这是下地回来了啊?”
容媚眼神懒懒的扫了一眼进院儿的罗秀秀,咬了一口又甜又脆汁儿还多的梨,笑眯眯的跟人打着招呼。
本想偷摸着进门的罗秀秀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全身肌肉一紧,瑟缩了一下。
唯恐这女人又使坏心眼儿。
遮遮掩掩的应了声,随后逃难似的瞬间加快脚下的步伐,一头缩进了院里最东边的屋。
容媚歪头看着罗秀秀的方向眯了眯眼。
收回视线。
很好,看着别人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心情不错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意识到她穿了的第一天。
她就想明白了。
人生苦短,该懒就懒。
上辈子的她就是卷死了别人,累死了自己。
所以她这辈子绝不再过两眼一睁,干到熄灯的日子。
去TM的刁钻客户!
去TM的喝酒喝到吐血的应酬!
去TM的到处装孙子的人生!
她不是牛马,她是人!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不能让乳腺受气。
所以在她穿来的第一天,就将罗秀秀给爆捶了一顿。
原因很简单。
见不得她辱骂家中五旬老太。
更何况这老太还是原主的婆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也叫容媚,今年十八岁。
并不是哈市当地人,只能说祖籍是。
她来自黑江省最北部的黑河市。
黑河市与俄国接壤,二战时期,曾有不少俄国人为了躲避战乱搬迁到了黑河市。
后来战争结束,少部分的人回了国,大部分人选择留了下来继续生活下去繁衍后代。
H国当时给了他们合法的H国国籍身份,吸纳了这些原俄国人成为少数民族的一份子——俄族。
原主的母亲正是俄国人的后裔,典型的斯拉夫人长相,皮肤白皙,五官立体,身材也很匀称,更有一双西伯利亚的蓝眼睛。
而父亲则是地地道道的东北男人,大骨架、宽肩膀、胳膊长腿也长,一整个倒三角的衣架子身材。
哪怕现在夫妻俩早已经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那也是一个风韵犹存,一个魅力不减当年。
原主更是完美结合了两人的美貌。
既有西方人的立体骨相又有东方人柔和细腻的皮相。
容父的基因让她的面相弱化了白人的特征,更偏向东方的含蓄优雅,清纯迷人,就连发色也不是母亲那样的偏金色的发。
她的是更偏黑色的褐色。
最漂亮也最勾人的还得属那双让人看一眼就永远忘不掉的深邃眼眸。
冰蓝中带着琥珀色的瞳眸让她的眼睛里像盛满了五颜六色的钻石,在对上它的那一刻,宇宙众星皆为降尘。
唯一遗憾的就是身高没有遗传到父母的优良基因。
容父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母亲娜塔莉亚亦是一米七几的模特儿身材。
到了容媚这里,却直接将身高缩水了,成了一米七都要差半厘米的“小矮子”。
想来是那身高全弥补身材去了。
天使的面孔外加魔鬼般的身材,让她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根本不像真人。
而原主为何会成为周家的媳妇儿,这事说来话长。
当年容父孤身一人从哈市去了黑市边境讨生活。
在一次偶然下,邂逅了母亲娜塔莉亚,两人一见钟情。
容父为了母亲娜塔莉亚毅然决然的留在黑市,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不久后就生下了原主。
夫妻俩只有原主一个女儿,这些年原主一直是在爱里长大。
而且因为容父的敢闯敢拼,自打改革开放后一直在边境干着倒爷的行当,这些年可谓是赚得盆钵满钵。
特别是这两年,时常带着原主来回两国之间。
命运的齿轮也在此发生了改变。
原主在俄国邂逅了一个日耳曼少年郎,两人曾相许一生。
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惨遭背叛,原主难以从失恋的悲痛中走出来,选择了自尽结束自己的生命。
好在抢救及时,没死。
不过醒来后的原主又吵闹着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她要回到父亲容声的家乡,寻一个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还专情的男人。
两口子便打点好关系将人给送到了原主堂大伯家里借住。
大伯家住在乡下,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这两年或多或少受了容声这个堂弟的帮扶,家里也盖上了新房,在村里的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原主在回村后的第一时间便敞开了相看人的消息。
没多久便引得十里八村的适婚男性都纷纷上门说亲。
没办法。
漂亮,太漂亮了!
活了几十年的他们就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哪怕不说亲,那也得上门去瞧上一瞧。
与容大伯家是邻村的刘蓉自然也听到了这消息。
二话不说立马找来村里的媒婆拿上小儿子周南叙的照片儿就上门去相看。
本就颜控的她一下子就被原主的脸给征服。
而原主在瞧见了周南叙的照片儿后,也对男人的长相很满意,同时也对男人军人的身份很满意。
等不及父母的回信,直接自己做了决定收了刘蓉给的五百块钱的彩礼钱和刘蓉一块儿回了周家,成了周南叙的“媳妇儿”。
只是在来周家的第二天原主就换了芯子,由现在的容媚接了手。
周南叙放下电文纸,将封面上的地址和日期仔细地看了看。
垂眸思忖着,眉头微皱。
秦诚见状,立马将电文纸拿了起来,看着那个独有的问号内容,一脸懵。
视线来回在周南叙和信纸上反复了几次,试图从中寻找出答案。
然而,他的实力就像一只弱小的蝼蚁,无法撼动这座巨大的谜题之山,完全解读不出其中的含义。
只能不解地求助周南叙:“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发电报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件很费钱的奢侈事情,内容上会精简着来,但实在是没想到还能精简到如此地步,就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水果,只剩下了核心。
“没什么意思,就是问我什么意思的意思。”周南叙跟说绕口令似的向秦诚解释了一番。
同时,他的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
这年头,最怕的就是突然收到家里发的电报,不是大喜就是大忧。
好在应该只是娘担忧他是不是出了啥事,因为上个月他没能准时汇钱,娘去邮局没能取着汇款。
神情放松的打开了第一封信。
整整三页的内容。
开头不用说,又是娘对他思念的碎碎念叨,然后再是家中的一些琐事。
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越往后看着,周南叙那唇角的笑就越是僵直。
等阅完后又急不可耐的拆开了第二封。
越读越心惊,甚至怀疑的拿起信封上的地址收件人对了又对,严重怀疑这信是不是送错人了。
可甭管是信封上的地址,还是信纸上的字迹以及称谓,每一样都在告诉他这是他亲娘来的信。
第一封信的主要内容——娘在家里花了五百块钱给你娶了个漂亮媳妇儿,现在儿媳妇已经住进了咱家,盼儿速归。
第二封信的主要内容——你媳妇儿提议分家,娘现在已经分家出来跟你媳妇儿过了。
想他刚刚才向秦诚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娘不会搞封建残余旧社会那套,结果打脸来的如此快。
可哪怕到了这一刻,他还是觉得眼前的事太过于恍惚荒谬,仿佛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他娘怎么会那么草率的就把人女同志给接回家里来了呢。
还有那女同志也是,婚姻大事,又怎能这般儿戏到连面都不用见,在完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连婚宴都没有就只要五百块钱,便匆匆上男方家的门呢。
万一自己所嫁非人,那岂不是赔上了自己一辈子?
要是他娶到了像老方家那样的,那也是毁了他的一辈子。
所以,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个好结果。
秦诚见周南叙脸色不对,又自己看了信。
“不是吧.....这.....”
光是看了第一封秦诚就站不住了。
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焦急地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后停下,拿着信纸在周南叙面前拍了拍。
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道,“婶子这是糊涂啊,怎么还能搞旧社会包办那套呢?!”
周南叙只蹙了蹙眉,没搭话。
秦诚只好又从周南叙手里拽过了第二封信看起来。
在看到你媳妇儿将你大嫂痛打了一顿又分家后,秦诚的瞳孔瞪得比驴的眼睛都大,嘴里都能塞下一粒鸡蛋。
“婶子这得是给你找了个多彪悍的媳妇儿?”
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不能、不能比老方家的那吨位还吓人吧......”
周南叙家里的那些事儿,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的,比如他大嫂跟他娘不合。
不敢想象这媳妇儿的战斗力得有多强,才能把人给捶成这样,还能轻松分了家。
想到前年周南叙刚分下房子来的时候还想把他娘接来,可惜最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婶子拒绝了。
哎,要是当初兄弟态度强硬些,把人给硬接来,也不至于现在稀里糊涂的就多了个乡下媳妇儿。
信里倒是写着漂亮媳妇儿。
但谁不知道老一辈人眼里的漂亮——屁股大好生养。
这是院里的老嫂子们给人做媒时常挂嘴边的一句。
想想自己这个兄弟,不仅能力在营里属于金字塔尖尖儿,一米九零的大高个儿,在营里完全属于俯瞰众生的级别,长相更是没话说,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宽肩窄腰的,隔十米远就能感受到爷们儿身上的阳刚之气。
咳,除此以外,还拥有着他同为男人也羡慕的....
头一回瞧见时,他还在想,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丫头,吃这么好。
再联想一下自己兄弟和老方家的婆娘在一块儿的场面......
妈耶,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好好的兄弟啊,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啊。
再看看周南叙,他早已恢复了那副没什么情绪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信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秦诚无语了,“兄弟,我说你就不能急一急吗?”
周南叙其实并不是如表面这样毫无波澜,他只是对他娘还有最后的了解和信任。
他娘是个爱看脸的,所以他娘说的漂亮媳妇儿那绝对是漂亮的。
这一点完全不用考虑。
可婚姻那也不是光看脸就能过日子的啊,还得结合其他方面的素养。
万一真要是个老方家或者罗秀秀那种作天作地的性子,他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收拾收拾复员了。
他不求妻子得有多好看,只要大方稳重明事理就成...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急也没用,只能是冷静下来如何解决这件事。
亲自回去看看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可他这刚升副团,还有很多交接工作,近期根本腾不出假期来。
二坨子村。
在家躺了五天的容媚收到了来自翼省的电报。
周南叙来了份八块钱的——信已阅近期不能归
容媚看了以后倒是没什么感觉。
不回来就意味着她还有时间继续躺。
可刘蓉却有些急了。
因为前两天何翠的到来,让她心生警惕起来。
她更加明白了儿媳妇的家庭不是一般的家庭,嫁给儿子本就是屈身下嫁。
当初她拿着儿子照片去相看,儿子能在这么多求娶者中拔得头筹,想来也是靠了那张还有些姿色的脸皮。
但儿子要是一直不归家,儿媳妇一直和她这个老婆子住一块儿也不是事儿啊。
她能厚着脸皮把人给拐回来,但也没那本事把人的心给留住啊。
那又如何,她还有原主的技能,俄族的踢踏民族舞,甚至还可以来首《喀秋莎》。
妈耶,可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越想特么越觉得她怪多才多艺的。
没了她地球还能转?
强撑罢了。
精神状态逐渐美丽的容某人在吃过晚饭后就上了—营教导员家。
教导员不在家,在家的只有于芳芳和—个三四岁的小男娃。
于芳芳正在给孩子喂饭,见到容媚后客气的将人领进了屋。
小孩子好奇的看了容媚好几眼,又有点害羞的不敢靠近,躲在了于芳芳身后。
容媚见状从兜里掏了块奶糖给他,小男娃看了自己妈妈—眼,在得到于芳芳的点头后,这才怯生生的伸手从容媚手里接过了糖块。
容媚也不废话,当即和于芳芳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于芳芳听容媚说完就皱了皱眉,眼里透着—丝为难,“我就是个教幼儿园的,平常也就带着小孩子做做游戏,最多再给孩子们唱两首童谣......这样吧,你先问问其他嫂子,要是实在没有,再给我安排吧。”
容媚起身告辞,“行,那我就先不叨扰嫂子了,你先忙,我再去问问其他嫂子意见。”
说是这么说,容媚心里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这是人说话委婉才没把话给直接说死。
出了门,容媚又接连拜访了几家年纪比较轻的嫂子,几乎都和于芳芳的说辞差不多,总之都是委婉的拒绝。
最后去了在文工团工作的时静家。
谭安平开的门,看着门口站着的容媚眼睛都直了。
这还是他头—次这么近距离的瞧见人。
听到容媚道明来意后对着里头喊了声,“媳妇儿,周副团长媳妇儿有事找你。”
可惜里边的人就像是聋了—样,半天也没有回应。
“奇了怪了,不是刚刚才洗完脚么。”谭安平忍不住嘀咕了两句。
随后抱歉的对着容媚笑了笑,“妹子你在这里等—等,我进去叫她,可能没听到。”
容媚笑着点点头,站在门口目送着谭安平进了屋。
很快,屋里就传出了声音。
唯恐屋外的容媚听不见,特意将嗓门调大了几个音调。
“她以为她是谁啊,哦,有事找我我就要见啊。”
“不是,你小点声不行吗。人还站在外面呢,找你肯定是有什么事的,你又没睡觉,出去见—见又不会少你—块肉。”
谭安平倒是将声音压得特别小,不过实在是这房子不怎么隔音,容媚就这么站在门外听得—清二楚。
不愧是陈春兰的情报,见几次面就能瞧出来时静是个什么货色了。
时静不是什么好货色,难道她就是了?
这会儿就是时静求着她上台演出她都不会答应,哪怕已经上了名单,她都得把人给划下来。
她啥都大,就是心眼小。
咚咚咚——
不想见她是吧?
那好有趣,她更想见她了。
谭安平听到敲门声不由焦急起来,软磨硬泡的催促着时静,“快点啊,人都在敲门了,你就算不想见她,你也得为我想想吧,周南叙怎么说也比我大两级。”
“那还不是你自己个儿没本事。”时静心里更不舒服了,不过只嘟囔了—句后到底还是从床上起了来。
两人—前—后从屋里走出来。
谭安平陪笑招呼着,“妹子,让你等久了,进屋坐吧,有啥事进屋谈。”
时静听后斜了谭安平—眼,嘲讽着,“呵,—口—个妹子倒是喊得挺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