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一通未来的电话,我结束十四年婚姻司蓉沈澜
一通未来的电话,我结束十四年婚姻司蓉沈澜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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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城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蓉沈澜的其他类型小说《一通未来的电话,我结束十四年婚姻司蓉沈澜》,由网络作家“木槿花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头有空的话她也该去考驾照了。人总得不断挑战自己,做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回到家里,还没推门就自己打开了。然后司蓉就看到了沈澜那张不悦的脸,连带着质问,“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刚从舞蹈社回来。”司蓉把手包挂在挂钩上,换上自己的拖鞋,态度淡淡地。“我听说,那个江骋把他闺女送到咱们家舞蹈社了?”司蓉点头,没什么想跟他搭话的意思,转身去了卫生间开始卸妆洗漱。沈澜:……就这样?别的没什么跟他交代的了?司蓉变了。沈澜靠在卫生间门外,思绪慢慢发散。是的,好像自从要开这个舞蹈社以来,司蓉就变了。对他的关心少了些,对孩子们的关心也少了。每天都在外面跑。看来老话说的还是有道理,女人就该在家里以夫为天。一旦像男人一样出门闯荡,心就会变野。等了好一会,...

章节试读


回头有空的话她也该去考驾照了。

人总得不断挑战自己,做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回到家里,还没推门就自己打开了。

然后司蓉就看到了沈澜那张不悦的脸,连带着质问,“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

“刚从舞蹈社回来。”

司蓉把手包挂在挂钩上,换上自己的拖鞋,态度淡淡地。

“我听说,那个江骋把他闺女送到咱们家舞蹈社了?”

司蓉点头,没什么想跟他搭话的意思,转身去了卫生间开始卸妆洗漱。

沈澜:……

就这样?别的没什么跟他交代的了?

司蓉变了。

沈澜靠在卫生间门外,思绪慢慢发散。

是的,好像自从要开这个舞蹈社以来,司蓉就变了。

对他的关心少了些,对孩子们的关心也少了。

每天都在外面跑。

看来老话说的还是有道理,女人就该在家里以夫为天。

一旦像男人一样出门闯荡,心就会变野。

等了好一会,司蓉才从卫生间出来,沈澜直言了当,“蓉蓉,不能让江骋的女儿在咱们家的舞蹈社学跳舞!我不同意!”

司蓉只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

她有些好奇沈澜还能说出什么无理的话来。

“就当因为我吧!”沈澜微微仰起了下巴。

想象中他只要说出这句话司蓉便会答应他提出的所有要求。

但并没有。

司蓉甚至跟他都没有一句解释,就直接去厨房了。

沈澜还以为她是去厨房给女儿炖雪梨茶。

女儿哪哪儿都好,但就是身体不太好,每到秋冬便会咳嗽成疾。

在司蓉的各种调理下这两年好了些。

但是他跟到厨房里,发现司蓉是在给自己煮玫瑰花茶。

她虽然置身在烟火气息十足的厨房里,但却丝毫不影响她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美感。

岁月确实格外厚待美人,即使已经年近四十司蓉依然美的让人惊艳。

沈澜想到自己这样好的老婆可能被别的男人惦记他心里就难受非常。

若是一般男人也就罢了,偏是一个从前到如今都处处比他优秀的。

他只是心里不自信。

怎么司蓉就不能理解理解他呢。

简直就是给那个江喻递了个现成的嘲笑他的话柄。

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竟然是江骋的亲弟弟。

还在背后说些什么当初司蓉选择他沈澜没有选择自己哥哥简直是瞎了眼这种话。

说实话,不听话的司蓉沈澜有些不喜欢。

可是现在王妈也在厨房里,所以有些话他无法说出口。

这个王妈他也不喜欢,是当初司家送过来的。

说是司家的女儿从小没有学过做饭家务,让王妈贴身照顾,就连每个月的工资都是司家那边出的。

就像是古代的陪嫁丫鬟。

处处偏向着司蓉。

一直耐心等到司蓉喝完花茶回到客厅,他才开口,依然是宠溺的语气,“听话,让他女儿去别的地方学跳舞,咱们又不缺钱。”

他们这些年光存款都有二十来万了,够普通人家花一辈子了。

想起这些,沈澜就为自己感到骄傲。

他实在是个有本事的男人。

“怎么不缺钱?”见他话赶话说到了这里,司蓉便道,“我们家存款现在都用来经营舞蹈社了,当然要多挣点钱了!”

“再说收费时就已经签了合同,我必须要把人家孩子教够一个学期的。”

其实她后面说的那些话沈澜都没有听清楚,只听到前半句就够他五雷轰顶的了。


明紫看了又看,变换着角度看,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好像是有点熟悉,我应该是在哪儿见过。”

或许是不经意间,但她这会怎么也想不起来。

“蓉蓉,你打算怎么办?”

明紫是打心眼里心疼她,从大学认识开始,司蓉在她眼中就是小公主的存在。

羡慕过,但并不嫉妒。

因为司蓉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当年宿舍三个人,只有她的生活条件最差,农村出身的她,家里除了能帮她凑出学费,生活费这些是爱莫能助的。

每次吃饭的时候司蓉都会找她陪着一起吃,家里佣人送的总是会多出来一份。

不止她,就连黎萱也跟着吃过不少。

要不是司蓉,她都不知道自己大学四年要怎么熬过来。

这些恩情从没人提起,但明紫一直记得。

这么好的姑娘,沈澜那个王八瘪犊子竟然敢做对不起她的事?

虽然她的富二代老公也在外面养女人,但这不一样。

当年她本就是图富二代老公的好家世,也早已做好了老公不会一辈子专情她的准备。

所以这些年老公在外面小三小四不断,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门心思培养自己孩子把控着老公大部分的资产。

可是司蓉不一样。

她身为司家小公主,当年有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沈澜不过是里面的泛泛之辈而已。

要不是沾了司家那么多的好处他能爬上如今副县长的位置?

现在有钱有权了,想玩花的了?

司蓉比她小一岁,如今也已经快四十岁了。

明紫看着司蓉无措摇头又是一阵心酸。

只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安慰她,“没事,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帮你的。”

撕小三,她上!

骂沈澜,她也上!

反正司蓉指哪她就打哪儿!

“我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司蓉想了半天,“等搞清楚这一切,我就跟沈澜离婚。”

明紫心里大惊,但表示理解,司蓉跟沈澜是真心爱过的,又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选择离婚也属于正常心理。

只是,现在沈澜在司家的助力下,已经是副县长了,司蓉就这么离婚真是便宜那个小三。

“对!咱们搞清楚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住哪儿!然后你靠边站,我上去挠花她的脸拔掉她的牙把她头发薅秃!看她以后还怎么勾*男人!”

这一套流程明紫十分熟悉,她老公要是不想要哪个小三,就会纵容她这么去闹一回,再黏人的小三也不敢再缠了。

司蓉:……

她倒也没想这样做,不过听起来好爽。

“对了,这件事你要不要告诉黎萱?”

明紫又问。

她们三个人的友谊一直持续到如今,全是因为司蓉。

在她看来,黎萱这些年跟她一样,也得了司蓉不少的照拂,就应该跟她一样在司蓉需要她们的时候去冲锋陷阵。

“还是,不了。”

司蓉想到黎萱的职业,“她是老师,向来体面,这种事情还是不告诉她了吧!”

而且昨天她只是怀疑的时候,黎萱的反应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跟其他人一样,笃定沈澜不会出轨。

她更喜欢明紫的反应。

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偏爱。

“我在想,要不要拨打过去?”

司蓉心里既难过又无比好奇,抓耳挠腮,沈澜看上的会是什么样的女孩?

比她年轻?还是比她漂亮?

“先别,”明紫给她支招,“你这样会打草惊蛇。”

“这电话记录是崔莉莉给你查的?”

司蓉点头。

“她那边不知道能不能查到这个电话的安装住址。”

司蓉摇头,“先别,崔莉莉要是知道了,估计咱们所有的同学就都知道了。”

她心里还抱有侥幸心理,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

电话是臆想出来的乌龙,这个电话只是个公事。

“那就这样,咱们先按兵不动,等沈澜再次出差的时候,然后就跟上去,来个瓮中捉鳖!”

明紫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可沈澜出差时间不算固定,”司蓉蹙眉,而且这段时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澜相处了。

等待这种事情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情,从昨天到今天她就已经等的很痛苦了。

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今天是周日,沈苑提前放学回家。

那孩子是个急性子,肯定要问她演唱会票的事情。

司蓉有些不想回家,只觉得心烦意乱。

“明紫,你说,收养的孩子能养熟吗?”

司蓉双手托腮,她又想起昨天傍晚的那通电话。

那声音有些嘶哑,伤心中透着决绝。

“这个不好说,”明紫自己生了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人心换人心,你放心,沈驰跟沈苑那么小被你亲自照顾大,跟亲生的也差不多。”

司蓉有多疼爱那两个孩子,她是看在眼里的。

说起来,不比她这个亲妈操的心少。

记忆最深的一次,沈驰脑膜炎,危在旦夕,沈澜在忙工作,是她陪着司蓉在医院,陪着孩子一夜都没有合眼。

沈苑小时候奶奶带着出去玩的时候差点被拍花子拍走,是司蓉央求司家俩老,托关系封锁了淮阳城的各大交通要道才把人找回来的。

司蓉从前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她有些不敢相信了。

跟明紫聊了很久,最后分开的时候明紫说要是在家里待着难受可以先去她家里住一段时间。

司蓉也是这样想的。

明紫帮她把理由都想好了,就说明紫丈夫在外面又找了,有些伤心找她相陪。

再三叮嘱她先不要打草惊蛇。

但回去的路上,路过电话亭的时候,明紫的叮嘱都被司蓉抛之脑后了。

她对照着那串电话号码,投了一元钱的硬币,拨打了过去。


“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寻呼台的后台记录,会不会出错。”

司蓉知道,这些年沈澜真正的做到了一个好丈夫,所以他们身边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沈澜会背叛她。

“好吧!”崔莉莉把沈澜办公室的通话记录打印出来,递给了司蓉,“大小姐请看吧!”

“莉莉,今天谢谢你。”司蓉由衷道。

崔莉莉转过身又去接待别的顾客了,“咱们老同学之间不说这个,我就不送你了,回头再聚。”

司蓉离开寻呼台后打开了崔莉莉给她打印的一小摞电话记录。

因为平时没有工作,她关注沈澜比较多。

这上面的电话记录比较频繁的她都知道,但有一串电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出现的频率不算太高。

七八天一次,这一个多月出现了四次。

引起她注意的是这通电话拨打的时间点,都是在晚上八点以后。

最近的两个日期,司蓉记得,都是沈澜出差的时候,说要去邻县。

她继续往前翻,发现另外两次通话记录也大概都是在沈澜出差的时候。

司蓉捏着纸的手指微微用力,有些泛白的甲印透出来。

今天本来她是想来寻呼台解除自己心魔的,没想到旧魔未去,又添新魔。

这通电话肯定有问题!

沈澜有个电话本,那上面几乎记载了他所有的重要电话。

可是绝对没有这一通。

如果不是她今天误打误撞,在寻呼台打印了沈澜办公室的通话记录。

那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通电话的。

有什么人会让沈澜每次出差前都给他打电话呢?他真的只是去出差吗?

司蓉不知不觉走回到了自己家里。

司家商业在建国后迅速崛起,巅峰时期,南方有一半的家庭面粉,调味料都是吃司家的;六五年的时候,被竞争对手冠上了资本家的帽子,一度墙倒众人推。

后来改开,司家两个儿子又迅速凭借出色的商业眼光,再度联手振兴司家。

“小姐回来了!”李嫂看到司蓉十分高兴,喊了一声后,很快一个穿着深绿色羊毛衫的银发女人从楼上下来,很是惊喜。

“蓉蓉回来了,你爸前两天还说起你呢。”

司蓉努力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出来,“是吗?爸爸去哪儿了?”

“跟他的一个渔友出去钓鱼了。”

母女俩坐沙发说了会话,司母忙又交代李嫂中午炖雪蛤还有燕窝阿胶。

“我觉得你气色不太好,补补,这两天是不是在家里没有吃好?”

司蓉已经过了十几岁有什么心事都跟母亲倾诉的年龄,母亲今年七十三岁了,正是民俗所说‘七十三,八十四,命里一大砍’的年纪,从开年身上就一直没断过小毛病。

“吃好了,沈澜还给我买了全聚德的烤鸭吃。”

司蓉坐在母亲身边,看她鬓边的几缕银发,忽然鼻尖就有些发酸。

想倾诉的话瞬间都收了回去。

她已经快四十岁了,不能再让母亲为自己操心。

在家里陪母亲吃了一顿午饭后,司蓉离开了家。

走在路边脑袋乱乱的。

她是一个慢热的性子。

这些年,除了家里人和沈澜,并没有什么太过交心的。

大学时青涩的友谊除了黎萱,就是明紫了。

她路过邮局给明紫拨打了一个电话,约她到1991咖啡馆。

当年大学毕业,明紫火速跟热恋男友分手,嫁给了一个追求她很久的富二代。

司蓉一直都记得她说的那句话,女人要嫁给爱自己而不是自己爱的人。

彼时的她只觉得明紫现实。

可这么多年,明紫一直都生活的很幸福。

不同于她的下嫁,黎萱的单身主义,明紫她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咖啡馆里播放着一首《乡恋》,司蓉双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很快,穿着韩系裙子的明紫飘了进来,看到她后取下了鼻梁上的蛤蟆镜。

“司蓉小公主,今天召见婢女有何指教?”

明紫打趣道。

当时,她们三个人一间宿舍,都知道司家把这个小公主娇宠成什么模样。

每周都是司母亲自到宿舍帮她铺好床。

当然也会请她跟黎萱吃饭,送她们小女孩喜欢的化妆品,拜托她们照顾自家的小公主。

要不是司蓉坚持要住宿舍,司母是准备在她们学校旁边买房子的。

两杯咖啡端上来后,明紫这才注意到她不同于以往的神色。

“怎么了?是没买到喜欢的衣服鞋子?还是沈澜工作太忙没空陪你太无聊?”

这些就是明紫作为好朋友能想象到司蓉小公主所有心情不好的理由了。

司蓉命好,且是她所见过命最好的一个女孩子。

不仅是娘家的团宠,就连她当初执意要下嫁的一个小科长如今都成副县长了。

“明紫,我怀疑,沈澜在外面可能有人了。”

司蓉本来在路上遇到电话亭的时候,有想过拨打那个电话。

毕竟现在一切未经证实。

但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烈。

联想每次沈澜出差前后的各种细节,司蓉还是觉察出了不对劲。

“什么?沈澜敢在外面养小三?”明紫跟黎萱反应不同,她第一反应是生气。

因为足够了解自己的好友,司蓉不是那种会恃宠而骄,捕风捉影的人。

除非有证据。

“怎么?你见到那小三了?”

司蓉摇头,她看着明紫心中有些感激,感激她没有像黎萱一样质疑自己而去相信沈澜。

“只是,误打误撞我查了沈澜办公室的电话单,”司蓉把手包里的打印纸给她看。

“就是这一通。”

明紫杏眸微蹙,仔细看了司蓉指的那通电话,“司蓉,我怎么觉得这串号码有些熟悉啊?”

“你见过?”司蓉问。


尤其是江芷。

这个女孩确实是一个学舞蹈的好苗子,脸蛋身材气质都很出众,俗称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

他们舞蹈社这几次排练都是在公园,公园里有多散步的老奶奶老爷爷以及行人围观。

因为练习时间不长出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有些孩子出错后就一错再错,甚至会蹲在原地捂脸痛哭,影响整个团队的发挥。

但有的孩子却能很快反应过来,江芷在一次跳错以后,迅速地利用转身的动作把鞋扣给搭上了。

外行人几乎看不出来她跳错了。

“咱们就快要比赛了,明天不再训练,大家好好放松一下,老师请你们看电影!”

孩子们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老师。

比赛在即,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排练吗?

“老师,是去电影院吗?”有同学问道。

“就在咱们舞蹈室,用影碟机!”

司蓉知道二哥家里有,是这两年大城市刚普及的。

而带二十多个学生一起去电影院要操心很多事。

“好耶!”

“我早就听说影碟机了,不过一直没见过,没想到咱们老师竟然有!”

“你们不知道么?咱们司老师是司家的大小姐,什么好东西都有。”

“这下长见识了。”

听着这些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司蓉跟明紫相视一笑。

“司大小姐,我也等着见识影碟机长什么样子呢!”

明紫冲她挤了挤眼睛。

司蓉抿唇笑,“那等会就麻烦明紫小姐关店,我去二哥家里一趟。”

“小的遵命。”

但等他们放学的时候,沈澜来了,还带着一身酒气。

他像是等在舞蹈社外多时,眼神着重的盯着江芷,看到江芷是被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人接走后,心里憋闷已久的那股气便郁结在胸中,不上不下的难受着。

江骋没来接自己的闺女?

他还以为江骋会借着让闺女在这里学习舞蹈的机会,来上一出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竟然没有?

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今天司蓉没有参加小妹的婚礼,让身为县长的他十分没有面子。

尤其是杨家人还着意问了司家人今天怎么没到。

他怎么知道?

就算司蓉这么大年纪了不懂事,司家大哥二哥那两个人精也不懂?

是,他们是大老板很忙。

可人忙,礼总该到吧!

也没有!

虽然杨家人嘴上没说,但他还是能从那些人的神情中看出来,他们对司家人不到很不满。

所以借着酒劲,他就来了。

想抓住江骋惦记自己老婆的证据,以后也好在江喻面前扳回一城,没想到这个江骋倒是挺狡猾的。

“司蓉,咱们谈谈。”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司蓉这段时间的改变,以及司家两个哥哥对他的态度。

他哪里做错了?

可是,并没有啊。

“谈什么?”

司蓉淡淡地。

孩子们陆续离开,明紫有些担心沈澜犯混,还待在舞蹈室,一墙之隔的地方。

“就谈咱们之间的问题,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沈澜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隔壁偷听的明紫一口茶全部都喷了出来。

这个沈澜,真是接连刷新无耻的下限。

出了问题,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竟然还有脸怀疑蓉蓉出轨?

司蓉深吸了一口气,再看沈澜只觉得庆幸,庆幸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他了。

真好。

“有、你、妈!”

从小优雅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夸一句有涵养司蓉司家大小姐忽然发现,有些情形真的需要说脏话。


停在黎萱楼下,明紫有些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

十分钟后,黎萱打扮好下楼。

坐到了明紫的车后座上。

看到前排那俩人穿着同款衣服后,她心底涌上一股难名的感觉。

有几分是嫉妒,但更多的是担心等会同学会上遭到那些同学们的调侃。

谁不知道她们三个人玩的好?

结果现在她们俩人穿了同款,只有自己傻傻的穿了件名牌风衣,这不是明摆着告诉那些人她们俩人关系更好吗?

春城歌厅。

“咱们的班花司蓉还没来?”

“还没呢,估计要再等一会,人家现在可是县长太太,晚一会压轴出场怎么了?”

“要说人这一辈子活的就是个命,我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人来这个世上就是享福的,比如司蓉,娘家有本事,嫁的男人也有本事;像咱们就是牛马,每天为了三两碎银奔波!”

“谁说不是呢?听说她那老公对她可好了,当初司蓉不知道咋回事生不了孩子,沈澜二话不说还是把她给娶了,这可是真爱啊!”

“司蓉不是有两个孩子吗?我记得有次去医院跟她碰到,她还牵着她女儿来着。”

“你这都不知道?因为司蓉不能生,所以他们两口子从外面抱养了一对龙凤胎。”

“这对龙凤胎可算是掉进福窝里了……”

“命之一字,不可说也!我认识一个女人因为不能生,都三十多岁了男人还把她给抛弃了!”

“对了,你们听说过那个明紫吗?就是傍大款的那个!”

“我听说去年她老公都把外面的女人给搞怀孕了,啧啧,别看她表面光鲜,实际上不一定有咱们普通女人过的好!”

司蓉三个人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关于她们的议论。

不过从学生时期开始,她们也早已习惯。

黎萱等了半晌,都没有听见里面有人提起自己。

果然,她永远也成为不了话题中心。

司蓉一进去,同学们又一改刚刚背后的尖酸刻薄,奉承道,“县长太太来了,赶紧把中间的位置给让出来!”

崔莉莉朝她身后望,“司蓉,咱们的县长大人没来?”

“别这样叫,沈澜他只是副县长,”司蓉坐下后跟大家解释道,“他上午有个会,晚会来。”

“现在是副的,估计也跟正的差不多了,我们都听说了,快升了。”

司蓉但笑不语。

黎萱本来是想坐在司蓉身边的,事实上在这种熟悉的环境中,她也只是下意识而已。

但明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她挤开后坐在了司蓉身旁。

这个家伙还跟当初在大学里一样讨厌!

她只能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听着大家各种吹捧司蓉。

从首饰到保养,从包包到鞋子。

没人知道,她现在也很懂这些。

而且她是一位高校舞蹈教师,要比司蓉和明紫这种家庭主妇懂的更多。

甚至于,真正的县长太太也应该是她。

这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啊,如果有一天知道她才是沈太太,不知又该会怎么样奉承她。

“司蓉应该是咱们这些人中看起来最年轻的了,”有女同学一脸羡慕道,“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你收到那么多情书,真是羡慕死我们了!”

“对了,你们还记得江骋吗?就是咱们班那个高岭之花,听说就连他都给司蓉写过情书!”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好像是有人跟江骋喝酒的时候他亲口承认的!”


这个位置能够看到那一角青绿色的衣料,是黎萱最喜欢穿的颜色。

臂力不错啊。

都已经快有十多分钟了吧。

沈母心知司蓉这是在敲打自己,以往最常对司蓉说这种话的人就是自己。

“你放心,”沈母咬牙切齿道,“咱们都是自家人,谁会把这种事情往外说呢?”

但其实,半个时辰前,她刚把这些话对隔壁老太太说了一遍。

“那可说不定,”司蓉直接拉开窗户,这时,沈澜娘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今天空气真好啊!”司蓉舒展双臂,说道。

沈母忙道,“快把窗户关上,一会阿澜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通风才能好的快!”司蓉用手挡住窗户,欣赏着自己喜欢看的风景。

这时,出去上厕所的沈云回来了。

她不知道有黎萱来这回事。

看到司蓉来了立刻高兴道,“我跟军伟要结婚了!”

语气里带着炫耀。

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那样无名无分的住到人家男方家里,实在是不像话。

所以沈澜也只能勉强同意了。

下个月就准备办结婚的。

“恭喜!”司蓉依然很敷衍。

接下来就是她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沈澜时不时搭一句话。

沈母则想找借口出去,想着从别的病房窗台先把黎萱给救出去。

丢人就丢人吧!

沈母去了隔壁,好不容易把手脚僵硬不能行的黎萱好歹给拽进了隔壁病房。

回到病房后才知道司蓉已经走了。

沈母气的直拍大腿。

那日过后,沈澜没两天就出院了,又开始为他的竞选做准备。

而司蓉排练的千里江山也正式出现在了本地的现场直播中,以黑马之势挤进了淮阳舞蹈大赛。

这天,黎萱正在带领自己的学生排练舞蹈。

一旁观看的几个参赛老师在一旁议论。

“我看啊,这次大赛的冠军一定还是跟往年一样,是黎老师的!”

“没办法,谁让人家跳的好?”

“不仅舞蹈功底好,听说她还跟司家有关系,好像是司家的干女儿。”

“你听谁说的?”明紫一进到排练现场就听到了这些议论。

那位女老师也是个和气的,当下便道,“好像是她自己说的吧!”

“司家的干女儿啊?”明紫觉得可笑。

她一步步走到黎萱身后。

黎萱转身看到她们俩人并肩走来,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今天不是只有通过选拔的舞蹈团队才能来排练吗?

蓉紫舞蹈社竟然也能通过选拔?

听着耳边的那些质疑声,黎萱目光哀求的看着司蓉,希望她给自己留一些面子。

她也是没办法,谁让她家世一般,只有借司家的势,才能让这些人高看自己一眼。

对于黎萱自称司家干女儿一事,司蓉此前并不知情。

只知道她在学校里还有县舞蹈社里跟大家关系都处的不错,原来是靠着她司家处的啊。

有时候司蓉也会想,人怎么会这么无耻呢?

她看出了黎萱眸中的哀求。

是的,今天来这里观看排练的都是黎萱舞蹈学校几个比较有影响力的领导。

如果她当众拆穿黎萱的话,那以后黎萱就会成为他们学校里的笑柄。

但这是她自找的。

司蓉眸中闪过一丝不解,“据我所知,我母亲从未收养过什么干女儿。”

她这句话一出,黎萱只觉得自己的面皮瞬间就滚烫了起来。

她脑袋低垂着,压抑着心中对司蓉的怨恨。


他们的存款用完了?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足足二十万呐!不是两百,也不是两千。

他一时有些失态地抓握住司蓉的胳膊,但却立刻就被厨房里的王妈看见了。

王妈抄着把菜刀就蹿到了客厅。

“先生,你要干啥?”

吓得沈澜连忙松开了司蓉的胳膊,双手高举着,“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干。”

直到王妈拿着菜刀回厨房,沈澜的心神才放松下来。

这家伙,真是太可怕了。

即使他再生气,也只能温文尔雅,“蓉蓉,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开舞蹈社怎么可能把咱们的存款都给用完?我不是听说那舞蹈社的装修都是两个哥哥帮忙做的?”

司家那两个大舅哥承祖宗庇佑,事业做的那么大,他不信装修这么点钱两个哥哥还会找司蓉要。

“自然不止装修费,还有宣传费,租房费。”

沈澜:……

司炎司寒两个人真的好意思要这些钱?

他们不是一直都最疼爱司蓉这个小妹了吗?

司蓉只恨自己从前对他了解不够深,被他的表面绅士给骗过去了,忽略了他眼底那些算计跟卑劣。

“还不止那些,你忘记自己是怎么坐上现在的副县长之位了吗?”

沈澜:……

难道他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坐上的?

但因着司蓉的质问,他想起了几年前自己竞选副县长之前的旧事,那时候两个大舅哥对他鼎力相助。

他也客气道,说让两个大舅哥尽管找关系,到时候所需多少花费他自己来出。

那个关系他记得是市里的,一个大人物。

后来钱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难道两个大舅哥现在是快要破产了?

竟然想起找他要那些年代久远的钱来?

可是那不都是他们当大舅哥的应该做的吗?

自己当上副县长,他们司家脸上也有光。

“就,全都用完了?”

“对,”司蓉冷笑道,“其实还不太够,是两个哥哥帮忙垫的,回头你记得还。”

沈澜彻底傻眼了。

他们现在难道变成穷光蛋了?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还在丁家村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就开始担忧起明天能不能吃起饭的问题来。

这个重击也让沈澜忘记了自己最初想要赶江骋女儿出舞蹈社的目的来。

本来,这笔钱他还自有打算。

一部分自然是留给沈驰的,他如今谈的这个女朋友家世背景都不错,也是司家那边的远亲。

到时候结婚他准备大肆举办,预计花费十来万。

另外还有沈苑,成绩不太好,到时候要想上个好学校得额外花些钱。

最后一部分自然就是给自己唯一的小妹。

虽然他嘴上经常责怪小妹,可不管怎么说,小妹也有着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

如今,这些却都落空了。

他心里突然就开始怨恨起司蓉来。

怨她不会管家,只知道贴补娘家。

那些钱可是他们结婚以来,攒了快十八年的!

厨房里王妈做饭之余还在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他,简直让他如坐针毡。

沈澜索性回卧室了。

本来他准备晚饭不吃了,给司蓉一些眼色看看。

自己有胃病,而司蓉一向担心他,有时候他胃病犯了司蓉倒好像比他还难受。

这也算是对司蓉自作主张的处罚了。

果然,不吃晚饭很快沈澜的胃就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出去逛街回来的沈母跟沈云纷纷开始责怪司蓉,责怪她没有把沈澜照顾好。


男人边脱外套边笑道,“蓉蓉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刚回来就把那小丫头惹哭了?”

他遗传了沈母的好样貌,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深情。

走到床边的时候跟以往一样轻轻拥了拥司蓉。

往常觉得甜蜜的动作如今司蓉只觉得恶心。

这个男人演技真是好,外面有情人的存在还能在她面前演的如此深情,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她浅笑着推开,“二哥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等下次有机会再说。”

“再说了,孩子可以疼爱不可以溺爱,我这个当妈的难道还能会害她不成?”

见司蓉这样说,沈澜立刻道,“怎么会?小苑不会这样想的,等会我好好说说她,你别生气。”

似乎真的担心司蓉生气,沈澜转移话题道,“对了,明紫心情好些了?”

司蓉点头。

“也是,有我老婆陪她,她心情当然能好起来了,只是可怜了我,”沈澜可怜兮兮道,见司蓉不接他话茬,“还是她丈夫跟别的女人的事?”

司蓉忽然笑了,杏眸盯着沈澜脸上的表情,“对啊,罗生在外面又养女人了,你呢,我现在上了年纪,你会不会在外面养女人?”

“当然不会,”沈澜脸上没有一点心虚,表情细节都找不到一点瑕疵,“蓉蓉,我这一辈子有你一个女人就够了,千万朵花我只要你一朵。”

“是吗?”司蓉五指缓缓抚在他的脸颊上,“那若是有一天,被我抓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怎么办?”

“任你处置。”

沈澜双手摊平躺倒在床上,一副对她全然忠诚的样子。

“我以前看过一篇故事,里面男主对女主许诺一生只爱她一个人,后来男主变心,然后女主就把他的心给挖出来了。”

她笑眼盈盈,一如从前那般温柔注视着沈澜。

沈澜深情回望她,“如果真有那一天,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把心挖出来,捧到你面前。”

这会听着他真挚动人的情话,司蓉忽然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哄骗这么多年了。

影帝般的演技,即使是谎言也被他说的动听悦耳。

“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不要你的心脏,”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司蓉也知道现实跟小说不同,剜别人的心脏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我要你回到从前,回到你一无所有的时候。”

这句话一出,司蓉注意到沈澜的睫毛轻颤了两下。

她不禁勾唇莞尔一笑。

纤纤五指轻抚着他好看的眉眼,“别怕,你又不会背叛我,对吗?”

沈澜几乎是抢着回答,“对,我不会,永远都不会。”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外面沈苑也停止了闹腾。

又过了一会,沈澜一只手臂轻搭在她的腰上,“我听妈说你给小云又介绍了个相亲对象?老婆,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司蓉睨着他,“都是一家人,要说辛苦,也是你比较辛苦,每天都在外面奔波。”

奔波着跟她的好朋友厮混。

“这次介绍的男人挺不错的,是卫生局今年新入职的一个科长,一表人才,小云见了肯定喜欢。”

“科长啊,”沈澜想起刚跟司蓉结婚的时候,自己就是一个小科长。

英雄不问出处,这些年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已经坐上了副县长的位置。

男人只要有上进心就什么都不怕。

退一步说来,如果这个小科长真的成了自己的妹夫,以后自己也可以提携他。

因为有沈母跟沈云在,所以沈苑得把房间让出来,睡在他们中间。

沈苑虽然嘴上跟司蓉敷衍的道歉了,但睡觉的时候,却是背对着她,抱着沈澜睡的。

司蓉心里也不生气,既然自己主意已经拿定,那就不会让这些人再牵动自己的情绪。

只是要说心里一点都不难受也是不可能的。

都说人心换人心,可是,她当初一个没有当过母亲的人为了这两个小家伙一点一点的学着去做一个母亲。

其中艰难滋味,除了她又会有谁能懂呢?

司蓉翻身,背对着他们父女俩。

第二天,这父女俩起床后,她在枕头上找到了一根长发,一根短发,然后放到了自己兜里。

“司蓉!小云等会要去相亲,你快点帮她打扮打扮!”

沈母用命令的语气吩咐道。

以往司蓉确实是很用心的帮沈云打扮,好衣服,首饰什么,沈云戴过后就再也没还过她。

但是以后,这些东西就都别想了。

她只让沈云把脸洗干净,然后任沈母再怎么暗示,也没有进屋拿自己首饰给沈云戴的意思。

沈母也没法明着找茬,她知道今天自己闺女的相亲还指着司蓉。

不过想到自己司蓉被她儿子瞒得团团转,她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活该!

沈母要求司蓉陪着自己闺女去相亲,虽然这个儿媳妇没什么优点,但到底家世好见识过大场面,有她陪着闺女相亲稳妥些。

看到她们俩人站在一起,沈母不由被气倒。

尽管自己已经把闺女捯饬了再捯饬,但站在一身衣着简单的儿媳妇身边,还是被衬托的越发像是暴发户。

人靠衣装这句话好像都没什么说服力了。

闺女不好看她也有责任,要是能跟澜儿一样挑着她跟自家老头的优点长,怎么会到这个岁数还没嫁出去呢?

司蓉一路带着沈云到了跟相亲对象约定的公园。

这次见的男人名叫杨军伟。

一张脸确实生得不错,沈云一见面就娇羞地低下了头。

司蓉知道她看上了。

杨军伟的眼神落在司蓉脸上好一会,本来他抱着为了前途的心思而来,没想到会这么漂亮。

心尖都颤了几颤。

率先朝着司蓉伸出手,“你好,沈同志是吧?我是你的相亲对象杨军伟!”

一旁的沈云:……


这种大规模的舞蹈其实排练难度比独舞要大。

但司蓉是打算用这支舞冲击县舞蹈大赛的,她对自己有信心。

这些年虽然没上过舞台,但她从未停止过对舞蹈的热爱。

各种舞蹈她一直都有与时俱进的学习。

司蓉带着孩子们练舞的时候,明紫就在一旁拿着摄像机录影。

这是司蓉觉得有效的教习舞蹈方式。

可以回看团队哪里跳的不和谐。

一直到夜色降临,司蓉才从舞蹈社回家。

家里,沈母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

看到司蓉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了?一直搞到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儿子住院了?”

这句话刚一说完,王妈直接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你!你敢打我!”沈母看着王妈,一脸的不敢置信。

“打你这老贱人怎么了?”王妈一点不怵她,她拿的是司家的工资,可不是什么老贱货都能当着她的面欺负小姐的。

想到沈母骂的那么难听,王妈又上前狠狠扇了她几巴掌。

“再敢给我骂一句你给我试试!”

小姐有涵养,不骂人,不打人,她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沈母被打的双颊红肿。

这下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扑上去跟王妈缠斗在一起。

司蓉担心王妈吃亏,连忙也加入战局,拉住了沈母。

“你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见沈母的胳膊都被小姐拉着,王妈多聪明一人,当下明白小姐这是在拉偏架。

又连忙在沈母脸上挠了好几道。

沈母被这主仆俩联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哭着跑出了家门。

“小姐,”王妈坐在沙发上有些后悔,“我是不是惹祸了?”

小姐跟沈先生毕竟是有感情的,可是自己现在伤到了沈母,要想让沈先生顺气,估计只能自己走了。

走倒是不要紧,这些年司家没有亏待她,如今她有自己的房子。

只是有些担心,担心自己走了,沈家那一群人会合伙欺负小姐。

“王妈,你没有惹祸,我反而要谢谢你护我。”

司蓉慢慢靠在王妈怀里,只觉得一阵安心。

其实她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很忙,大多数时候都是王妈陪着她的。

所以当时她出嫁,母亲才会让王妈继续陪着她。

但是现在,王妈既然打了沈母,确实不适合再待下去了。

“王妈,你别担心,很快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司蓉把自己打算离婚的事情告诉了王妈。

王妈顿时惊的嘴巴张开了半晌,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为什么?”

虽然沈家母女确实讨厌,可平心而论,沈澜还是个不错的男人。

尤其是他母亲和妹妹不在这里的时候,对她家小姐几乎是言听计从。

世界上没几个这样的好男人。

司蓉暂时不打算把沈澜做的腌臜事告诉王妈,一来担心王妈忍不住,二来也担心她说漏嘴。

“王妈,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司蓉很快给她想好了去处,“你先到我舞蹈社,那里有住的地方,等回头我新家布置好,就接你去。”

她这么大年纪了,离婚总不好再回娘家。

王妈陪了她这么多年,她是打算给王妈养老的。

“好,我都听小姐的。”

听说司蓉打算离婚,王妈也不准备再称呼太太了。

前脚司蓉刚把王妈给安置到舞蹈社里,后脚刚回家,沈母跟沈澜就回来了。

沈澜脸色苍白,看起来倒真像是大病了一场的模样。


江喻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沈副县长?”

一句沈副县长差点让沈澜炸毛。

他极其讨厌自己职称中的这个副字,好像是在嘲讽他没有能力当县长一样。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沈澜双拳都攥紧了。

最讨厌的职场竞争对手出现在生活中,怎么不让人崩溃!

江喻还是第一次这么无语,“说真的,你能当上这个副县长我真的很怀疑,看来咱们淮阳县政府水很深呐!你一直这么说话还没被打死,足以可见你背景有多硬。”

沈澜差点再次炸毛。

这个江喻最令人讨厌的除了跟他有竞争关系,还有他的这张嘴。

只要一开口说话,沈澜就想拿针把他给缝上。

之前在背后暗讽他也就算了,今天竟然直接当面说了!

这是真想跟他争县长?

“还有,我可不是跟着你来的,”江喻指了指他背后,“是受邀来的。”

沈澜回头,就看到了他的大舅哥司炎。

“你们这是怎么了?”

司炎奇怪问道。

“没什么,你妹夫好像误会我是跟着他来的,你赶紧解释一下。”

江喻耸了耸肩。

“江书记是我请来为一会剪彩仪式剪彩的,沈澜你赶紧跟江书记道歉。”司炎说。

沈澜:……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大舅哥对他的态度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而且大舅哥明明知道的,自己跟江喻是竞争对手,竟然还让自己跟他道歉!

还邀请江喻来剪彩!

剪的明白吗他!

真是太过分了。

可是他万万不能得罪大舅哥,只能强忍着心里的不屑跟江喻道了歉。

“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沈副县长你又不是第一天这么鲁莽无知了。”江喻十分大度的摆了摆手。

沈澜简直气倒!

等着吧!

等他当上县长的那一天,这个江喻别想好过!

这个仇他记下了。

但这些不堪才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被大舅哥和二舅哥指挥的团团转,好像是故意难为他一样。

反倒跟江喻相谈甚欢,好像他们之间感情多好一样。

不过,他这么大人了当然知道两个大舅哥跟江喻只不过是面上的。

难道到时候还会暗中支持江喻当县长不成?

他可是司家唯一的女婿!

江喻算什么。

但即使明知道是这样,沈澜心里还是很不爽,只能用幽怨眼神一直盯着司蓉看。

想着要是司蓉看到能够过来安慰自己,顺便教训一下她那两个哥哥。

别看那两个大舅哥在自己面前拽的跟什么似的,在司蓉面前可就变成小绵羊了。

可是没有,司蓉今天很忙,忙到连给他一个眼神的时间都没有。

司蓉今天确实很忙。

大哥的广告宣传做的很到位。

把她当年获奖的舞蹈艺术照放出来后,很多想让自己女儿走艺术生道路的家长就都闻讯而来了。

不仅如此,这种家庭很多都是非富即贵。

她一个学生一学期收五百块钱,连个讲价的人都没有。

很快,就收了好几十个学生。

临时分成两个班,她跟明紫两个人,到时候如果忙不过来就再聘老师。

一直忙到中午,黎萱也来了。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身嫩绿色的风衣,里面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吊带。

头发全部梳到左侧,露出自己比较好看些的右侧脸。

沈澜曾说过,她这样最好看。

但却忽略了,那是十八年前。

二十岁青春洋溢的小姑娘,那是披着麻袋都好看的年纪。

看到她这副打扮沈澜重重皱了皱眉。

“司蓉,恭喜你!”黎萱买了一束满天星。

司蓉接过,莞尔一笑,“谢谢。”

她今天只穿着素白的舞蹈服,栗棕色的长发倾泻而下。

时光格外厚待她,黎萱心中格外嫉妒,明明一样年龄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可司蓉脸上却一道皱纹都没有。

她的美丽让人讨厌。

本来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她,站在司蓉身边顿时被衬托的像个花枝招展的老母鸡。

“怎么样?舞蹈社举办的还顺利吗?”

黎萱关心道。

她不知道司蓉为什么突然要办个什么舞蹈社,不好好待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

如果说容貌家世给司蓉能够加到八十分,那跳着舞的她就能加分到一百二!

那么闪亮,那么耀眼。

轻易就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她刚刚一路进来,并没有见过多少来报名的学生。

也是,司蓉都被沈澜关在家里养了快二十年,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出来当舞蹈老师,会有学生来才怪!

“还行。”司蓉把学生的报名信息合上,“我们正准备去吃饭,一起吧!”

“好。”

黎萱也有日子没见沈澜了,平日里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俩即使见面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寒暄,只能苦苦等待沈澜出差。

一行人,司家兄妹三人加上明紫,江喻,沈澜和黎萱,分坐三辆车前往司炎定的醉云阁吃饭。

司蓉、明紫、黎萱三人都坐在沈澜开的车上。

“黎萱,听说今年淮阳县的舞蹈大赛会在你们学校举办?”

黎萱以为明紫是想巴结自己,毕竟舞蹈大赛可是要门票的。

不是明紫这种靠手段嫁给富二代当全职太太的女人想去就能去的。

“对,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那到时候见。”

黎萱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来,她只以为明紫是想花大价钱淘票到她们学校看演出。

一点都没往其他方面想。

能参加舞蹈院校的除了各学校,就是县里比较有影响力的舞蹈组织,一般都是有些底蕴的。

司蓉开办的什么蓉紫舞蹈社,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邀请之列。

不过这个蓉紫舞蹈社也挺让她难受的,司蓉跟明紫合伙开办舞蹈社,竟然都没有告诉她。

更没有邀请她!

明明从前,她跟明紫两个人,在司蓉那里都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司蓉和明紫两个人关系却好像更近了。

十多分钟后,他们到达了醉云阁。

醉云阁外停了两排豪车,一辆军用吉普格外引人注目。

司炎定的包厢在顶楼。

一路顺着实木楼梯上去,刚到顶楼就迎面碰上了几个熟人。

“哥!”江喻喊道。

江骋一身长款青松色大衣,身姿挺拔,气质潇洒,眼神先若无其事的扫过角落某个人,才反问江喻,“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