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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逆袭,我成王爷心尖宠祁煜云昭昭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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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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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清芷院那边一切由着她做主,她想做什么,只要不出格,都随她,她身边有银子,开销府里不干涉。

包括她与苏瑾年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娇养长大的女孩,眼皮子不会浅,教养在心,她身边人也稳妥,不会出大事。

所以,后来她忙着笙笙婚事,忙着边疆儿子的事,忙着府里事务,没多再上心。

“这孩子,还真是不声不响办大事。”郑云舒身体发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住。

云定川沉思片刻,语气迟疑:“戒备应不至于,她是个孩子。不过,有些事她不与咱们提前通气,该不是有什么误会。”

郑云舒心里很不得劲,她自认对云昭昭很好了,她这般,让她隐约有种被背叛的心寒。

“府里没有对不起她,若是和咱们不一心,只有两个原因。”郑云舒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

“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撺掇她,要么就是她自己心里有嫌隙。”

云定川蹙眉,追问:“此话怎讲?”

“那我提前说明,待会你别怪我有偏见,有私心。”郑云舒盯着他,丑话说前面。

云定川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温和说:“绝不责怪,你如实说来。”

“昭昭这孩子,打小就不爱操心。这段时间所做所为,谁受益,一目了然。”她心里冷笑,脸上没有流露出来。

她禁足这段时间,就怀疑沈初宜了。其实从添妆那天后,她就着人留意过,以为翻不起来浪,没有太放心上。

不料,一个小疏忽,竟然让她阴沟里翻船,吃了这么大亏。

扮猪吃老虎,哼,还真是一脉相传。不得不承认,手段高的很。

云定川眉头紧蹙,摩挲着茶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你说她可能心有嫌隙,可是发现了什么?”

郑云舒心里闪过一丝恨意,紧紧握着衣角,才克制住质问的心。

她顿了顿,缓了缓情绪,才道:“去年咱们更改了府邸大门的位置,加上笙笙又在京城颇得赞美,她心里可能不舒坦吧。”

府邸中心向来是家主居住,自那年闻妙仪离世,除了清芷院,长房的院子都锁着,即便是云定川接管家主,也没换住所。

去年得大师指点,移了府邸大门,凑巧,他的居所成了中心。但是,自那后,云府各族都越来越好,一路高升。

“也是咱们疏忽了,当时应该传信,告知她一声。”

云定川闪过一丝可惜,毕竟那丫头,自小被阖府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肆意惯了,心有落差,也属正常。

他思索一番,认真嘱咐:“你日后要多看顾她,别生疏了。她与摄政王的关系,还有她的婚事,还是得多上心。”

想到沈初宜的事,又重点交代了一下:“但是要慎重,以她的想法为主,从旁帮衬就好。”

一提到婚事,郑云舒就像被踩了尾巴,气急败坏道:“你可别再说这事儿,出力不讨好,我是再也不要管了。”

云定川按住她的肩膀,放柔声音开导:“你是当家主母,你若不管,失了规矩。吃一堑长一智,再慎重些。”

“退一步说,咱们只是协助帮衬,她的婚事有母亲呢。”

郑云舒红了眼眶,泪颗颗落下:“我还在禁足,外面的事,我纵然有心可无力啊。”

中馈不在手,不再管家,很多事情无法及时知晓。人心易变,离开的时间久了,不可控之事会更多。

云定川自然清楚其中利弊,只是,以母亲当时的怒火,他若不这样做,很难收场。


在大暑的尾巴上,迎来了一场大暴雨,洗去闷热,风起阵阵,清凉一片。

难得好天气,云昭昭打算去铺子转一转,趁着刚查完账,实地考察一番。

霜刃和豆蔻陪着,这次带上了凝碧,若有疑问,她可解惑,也顺便为下一步她统筹管理,提前铺垫一下。

选了京城主街盈利最好的两家,先去了鹿鸣茶苑,许是上午的缘故,茶客不多,内堂的人忙着装茶,送茶。

王掌柜原是姑苏人,是随母亲陪嫁过来的,茶苑布置的清新雅致,他简单汇报了近期情况,又把账簿拿给她看。

一行人饮了会茶,她示意豆蔻拿出礼物,是一套茶具,王掌柜连连道谢。临走时,她让人包了二两西湖龙井,接着又去了同心饰品铺子。

和林掌柜聊了下铺子的情况,又查了账簿。她去工作室看了鲍师傅,老人家酷爱饮茶,尤其偏爱西湖龙井,看到见面礼,自是喜不自胜。

云昭昭想打一套头面,给云笙笙添妆,当面与鲍师父交流了一下,定下样式和材料,又陪着闲聊一会,才离开。

午膳时,她们没回府,去了得月楼,她请客犒赏,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期间又和凝碧交流了一下她统管的细节。

她想去王府看看阿玖,那日救下的孩子,凝碧想去其他铺子再转转,分头行事。等豆蔻买了些糕点和果子回来,她们三个去了王府。

那日祁煜传信来,告知她,阿玖提到的小豆子那群人已得救,安置在王府京郊的庄子上。不过,阿玖听说朋友得救,紧绷的弦一松,突发高热,加上营养不良,差点没熬过去。

再见到他,小小一只,瘦弱苍白,躺在床上,见到她来,虚弱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看得她很心疼,叮嘱他好好养身体。团团窝在她怀里,似乎感知她难过,伸出小爪子摸摸她的脸。

祁煜出京未归,她陪着阿玖玩了会,又和王公公闲话家常,才离开。

回府时,她想起祖母喜欢西街的香酥鸭,先拐拐道去买。回府后,让霜刃带着东西先回清芷院,她和豆蔻去了春晖堂。

刚走进去,在门口碰到了二婶娘和一个陌生妇人,寒暄了几句。她走进内室,看到祖母坐在软榻上,旁边坐着一个身着女孩,一袭淡蓝色衣裙,头上插着一支梅花簪子。

身材瘦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肤色不算白皙,有几分异域风情的美。

竟然是表姐沈初宜,她小姑姑云翩翩的的女儿。她回京时,她回乡祭奠父母,正好错过了。

她跟祖母请安后,笑着与她打招呼:“表姐,好久不见。”

沈初宜规规矩矩站着,有些腼腆:“昭表妹安好,这次回来,给大家带了一点土特产,已送到清芷院,别嫌弃。”

“表姐一片心意,怎会嫌弃?谢谢表姐。”

老太君招呼两人坐,云昭昭指了指香酥鸭,献宝道:“从祖母最爱的那家铺子买的,幸亏去的巧,老师傅做的最后一只。”

“昭昭最贴心,我正想这一口呢。”说着吩咐秋杏,让小厨房加菜,要留她俩用晚膳。

想起门口碰到的人,她好奇地看着老太君:“祖母,方才碰到二婶娘,旁边有个生面孔的夫人,来找祖母做什么?”

老太君以为她因之前提亲之事,心有余悸,耐心解释:“那人是你二婶娘的旧识,刚从济南府探亲回来,之前托她打听些事,今日来回信儿。”

她招手让沈初宜靠近些,伸手摸摸她的头:“你今年十七,该议亲了。正好你二舅母娘家弟妹,远房表哥有个儿子,大你两岁,想着与你正合适。”

“那孩子因替祖母守孝错过议亲和科考,不过为人聪慧上进,在准备科考了。”

爱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语重心长:“他是家中独子,有两个姐姐已出嫁,还有一个妹妹九岁,家里人口简单,若你嫁过去,应不受难为。”

沈初宜双手交握,垂眼应道:“都听外祖母的,初宜没有意见。”

云昭昭眼神微动,笑着问:“祖母,那人二婶娘见过吗?可熟悉?”

“几年前,她回家探亲时见过一次,她弟妹倒是见过几次,说是不错,说话做事都很妥帖。”

老太君知她的顾虑,笑着说:“我也怕亲人多美言,想着人去打听,正好王夫人回去探亲,你二婶娘就托她帮忙打听,也说是人不错,家境殷实,家风很好。”

老太君突然一阵咳嗽,脸色有些灰白,沈初宜慌忙倒了杯茶喂她,云昭昭也是轻抚后背,帮她顺气。

待老太君缓过来,沈初宜咬咬唇应允:“外祖母,既然那人不错,我愿意嫁往济南府。”

云昭昭看了她一眼,瞥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纠结,主动开口:“祖母,云府就三个姑娘,若是表姐外嫁,日后相见可就难了。”

她俏皮一笑:“京城好儿郎多的是,为何不在京城选一选?咱们云府的表姑娘,可不愁嫁。”

老太君点点她的额头,一脸宠溺:“也不是非这个不可,只是凑巧,觉得很合适。”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落:“祖母,当初小姑姑就是外嫁,鞭长莫及,出了事府里都不知道。”

她看了眼沈初宜,轻声建议:“不如就把表姐留在京城吧,就算嫁人,有咱们云府在,谁也不敢轻慢她。”

想起早逝的小女儿,也是这般懂事顺从,却年轻守寡,病重托孤,老太君心里一阵苦涩。

她摸着沈初宜的脸,颔首道:“昭昭说的对,这好儿郎多的是,咱们初宜就留在京城,外祖母再帮你挑选个更好的。”

沈初宜眼眶红红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嗯,谢谢外祖母,我也舍不得离开您。”

“乖孩子,外祖母也舍不得你呀。”老太君轻拍她的肩膀,眼里闪过一阵恍惚,视线落下是慈爱。

云昭昭看老太君眼角有泪,握着她的手,笑吟吟问:“祖母,过几日就是乞巧节了,我约了乐言夜游灯会,到时,可以让表姐一同去玩吗?”

老太君笑着点点头:“也好,笙笙要备嫁,不便出门,你们姐俩做个伴。”

用完晚膳,又陪着说了会话,见老太君精神不济,两人一起告辞,在中道分开时,沈初宜突然拉住她,眼神恳切:“昭妹妹,真的谢谢你。”

云昭昭笑了笑,顿了顿,还是提醒道:“表姐,祖母开明,也疼惜你,日后遇事,你要勇敢表达自己的想法,才不会辜负她的拳拳之情。”

沈初宜看着面前的少女,眸光澄净,那张还未盛极绽放的面容,在夜色中泛着光,流露出通透的沉淀,气度不凡,大抵如是。


小山羊的羊肉极为鲜美,高汤煮出来的羊肉,配上蘸料,她一口口停不下来,辣的嘴巴都红了。

祁煜全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在一旁给她夹肉,夹丸子,夹牛肚。时不时给她添茶,让她解辣,偶尔时自己才吃两口。

他眉眼间流淌的愉悦,神色难得的温和,长风他们胆子顿时大了许多,怂恿着要饮酒。

前几日,边疆送来一批美酒,他们几个心里一直痒痒的,垂涎不已。

云昭昭捧着牛乳茶,笑着附和:“煜哥哥,羊肉锅子,没有美酒,岂能尽兴?前段时间,他们也辛苦啦,不如让他们畅饮一番,好不好?”

最后的询问,声调上扬,软甜软甜的,勾着人心沉醉。

祁煜将一块豆腐放到她碗里,看了眼长风:“听昭昭的,去取吧,今日不限量。”

“好嘞。”长风欢呼雀跃,像是一阵风跑出去。

转头瞥见阿玖正望着她,她指了指他面前的小碗,轻声细语解释:“你还小,不可以饮酒哦,我们一起喝牛乳茶吧。”

“嗯,我知道了,昭姐姐。”他乖巧低下头,和她一样慢慢喝着牛乳茶。

饮酒后,大家明显更放松了,大口吃肉,举酒当歌,放声畅谈,不拘小节,脸上的笑容明快。

那一刻,她有一种恍惚,此刻不是在王府,是在军营里。

战胜归来,收复河山,将士齐乐,饮酒欢呼,也会这般快乐吧。

临走时,王公公摇摇晃晃走过来,笑着问:“六姑娘,方才忘记问了,你今日带来的桂花酿,是否拿错了?看着是刚刚酿制的,不能饮呀。”

她轻笑一声,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视线却是望向祁煜:“没拿错,我想把它们埋在王府银杏树下,等它们发酵,等酒香绵长。”

待来年,金桂飘香时,花好月圆人团圆,挖出来,同饮桂花酒。

入冬才半个多月,这天就越来越冷,寒气刺骨逼人。北风萧萧,花落叶枯,阴沉的天空下,一片片光秃秃。

清芷院里已经烧起了炭盆,云昭昭最是怕冷,换上了夹棉的衣服,手炉也备了好几个,轮换着用。

天冷了,她更不愿意出门,和霜刃她们,在屋子里围炉取暖,煮茶,烤地瓜。

这几日,温度骤然更低了,出个屋子,都觉得冻得受不了。老太君免了大家的请安,各房都呆在自己院子了。

午后,长风送来一张白色狐狸皮毛,油光水滑的。他说是前几日王爷专门去西山猎的,她可以做成斗篷,出门时就不会冷了。

云昭昭心里像是打翻了蜂蜜,全流淌在心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摸着皮毛,心里有个计量。

许是前世困在后宅,她习惯了找事打发时间,调香,看书,弹琴,抄经,画画,做些女红。隔几日就与祁隆飞鸽传书,分享趣事,怡然自得。

一个多月过去,阴沉的冬天,像是耍够了威风,终于散去阴霾,太阳照亮了苍穹,天地间铺满了暖暖的光泽。

气温回升,腊梅竞相绽放,给冬天添了几许生机。

趁着天气好,云昭昭带着豆蔻,拿着给祖母做好的护膝和紫色貂皮大氅,去了春晖堂。

而此时,云定川今日休沐,陪老太君用过早膳后,没有离开,陪着说话。

他端起茶盏,斟酌片刻,才开口:“母亲,如今笙笙已出嫁,初宜也定了人家,就剩下昭昭了。她明年就及笄了,这婚事,您是如何打算的?”

老太君盘着腿,用美人锤敲打着腿,语气淡淡:“昭昭的婚事,咱们说了不算,如何得她自己做主。”


马车缓缓停在摄政王府门口,霜刃和豆蔻先一步下了马车,车帘撩起,云昭昭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走出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祁煜站在车旁,她弯了弯唇,乖巧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由他牵引着下了马车。

只见他身后站的一排人,她眼带诧异,笑着俏皮地问他:“煜哥哥,今日怎么会如此大阵仗迎接我呀?”

“是王公公安排的,他说是你许久未来,要隆重相待,方不失礼数。”祁煜等她站稳,才慢慢松开手。

见状,王公公满脸笑容迎上来,打开伞替她遮住太阳:“哎呀呀,六姑娘,老奴可终于把你盼来了。”

眼前热情的老头,面色红润,眼里带光,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前世她灵魂被困王府时,他佝偻着背,脸色青白,整日忧心忡忡的模样。

“王公公,是昭昭的不是,这么久没来探望您,您老人家一切都好?”

“劳六姑娘惦记,老奴都好着呢。”王公公眼里都是慈爱,热情招呼她进府。

祁煜眉头微微蹙起,他伸手拿过伞,亲自替她撑着,放缓脚步,陪着她进府,豆蔻好奇地跟在后面。

霜刃招呼人搬东西,等走进前厅,云昭昭指了指后面,笑眼弯弯:“给各位备了礼物,多是些吃食茶酒,望各位不要嫌弃。”

“可有桃花酥?”王公公一想到那日的味道,两眼放光,满脸期待。

“有,还有茉莉茶糕,最新研制的,您尝尝喜不喜欢。”

无意瞥见一中年男子,一身青衫,脸色很臭,躲在人群后面,她想了想,真诚地望向他:“楼太夫,谢谢您的药丸,特意给您备了杏花酒,是用新鲜杏花和山泉水酿制的,希望您喜欢。”

“杏花酒?谢谢六姑娘,这老王头诚不欺我,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心眼好。”

楼弃洋洋得意冲王公公挑了挑眉,像个顽童一般笑意荡漾,随后欢喜奔向霜刃,去拿酒。

这变脸之快,云昭昭忍不住咋舌,不由得睁大双眸,幸而刻在骨子里的贵女教养,让她很快收敛表情。

其他人期待的视线,时不时投过去,她抬头看了眼祁煜,拽了拽他衣袖,见他蹙着的眉舒展开后,摆手示意,他们谢过后也开心去找霜刃。

这时长风从里面快步走过来,笑着冲云昭昭行礼问安后,回禀道:“王爷,一切都布置妥当了,您可以带六姑娘去湖心亭小坐。”

祁煜低头看着她,轻声询问:“昭昭,湖中荷花都开好了,亭中清凉,去那里可好?”

“好,都听王爷安排。”

祁煜带着她穿过前院,缓缓步入外院,院中葱绿,花开点缀,布置错落,护卫挺直而立,院中宁静又漫着生机。

熟悉的场景唤醒她前世的回忆,她灵魂被困时,外院是她最常溜达的地方。

脚步一顿,她不由自主朝右边走去,在松树与假山环绕中,一幢三层小楼在眼底清晰,两步一护卫,守卫更加森严。

松鹤楼。牌匾上的字,大气醒目,在阳光下更显磅礴,这是王府外院书房。

她侧首,果然,不远处两棵银杏树相对,环抱成一片翠绿。

她走到树下,转身对祁煜招招手,笑靥如花。

“煜哥哥,快来。”

光穿透绿色叶子的缝隙投下来,粉裙少女亭亭玉立,笑容晃眼,眉眼间风情流转,偏偏眸光澄净,纯粹如稚儿。

“煜哥哥。”

清甜娇软的声音再次传来,祁煜的心像是被人投了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他克制悸动的情绪,缓缓走过去。她小脸微仰,笑盈盈的眼底里映着他的模样。

“煜哥哥,待今年秋日,银杏树叶变金黄,我们一起观赏可好?”

“好。”

四目相对,视线交融,柔情流转,入目之下,是满满的彼此。

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绿叶丛中窜出一团,顺着树干滑落,那团暖橘色直直冲着云昭昭扑过来。

祁煜一把拦住她的腰,一个旋转,将她带离,紧紧护在怀里,暗处的护卫嗖得冒出来,护在周围,四处警惕。

“喵。”

脚边竟蹲着一只橘黄色狸奴,圆圆的脸盘子,正用那双绿色琉璃般眼睛,望着她,白粉色小爪子还扒拉着她的裙摆。

她蹲下,伸手试探着想摸摸它,当她刚靠近一点,小家伙就主动把头伸过来,蹭着她的手心,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看着她。

摸起来软软的,小表情萌萌的,可爱撒娇的模样,快要把她的心融化了。

她仰头看向祁煜,狸奴也同步抬头,一人一狸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在他遮住的光影下,晶莹剔透,眸光水润。

“煜哥哥,这是你养的狸奴吗?它好可爱。”

祁煜半蹲下,看着那团橘黄,解释道:“它原是在广宁寺散养,那日我从寺里回府时,发现它藏在马车跟来的。”

顿了顿,语气稍显不耐:“送不走,就留下了。”

似乎感受到什么,小家伙低头悄默蠕动,头埋进她腿上。

她的心一下子被击中,情不自禁伸手去抱它,它主动钻进怀里,小脑袋一拱一拱的,最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她怀里。

她小心翼翼抱着,望着它的眼神很温柔:“煜哥哥,它有名字吗?”

“没有。”祁煜眉头紧蹙,冷冷凝视着她怀里的狸奴,克制要把它拽出来的冲动。

“那以后唤它作团团,可好?”云昭昭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祁煜看着怀中那团橘黄,扶着她的胳膊:“好。起来吧,蹲久了,你会眩晕。”

“煜哥哥,你可知团团多大了吗?”它看着不大,却又肥嘟嘟的,她一时拿不准它的年岁。

“应该不到五个月了,能吃能睡,胖了些。”担心她累着,祁煜本想接过来,谁知团团转了头,埋进她怀里。

身子蜷缩蠕动着,小爪子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没事,煜哥哥,团团不重,我抱着吧。”她摸摸它的脑袋,小家伙才慢悠悠露出眼睛,舒服得打了个哈欠。

两人并行朝镜月湖走去,只见蜿蜒流淌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接天绿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蜻蜓闻香蕊中落。

湖中央,一座别致的亭子矗立,岸边停靠着乌篷船,祁煜亲自划桨,摇着船穿过荷花丛,悠悠然朝湖心亭而去。

团团背靠在她怀里,和她一起观赏荷花,偶尔飞过的蜻蜓,它猛的探出爪子去抓,抓空后,就把脸埋进她怀里。

“团团,没关系呀,蜻蜓与你捉迷藏呢。”她揉揉它的头,轻声与它碎碎念。

祁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恰巧一支荷花停在她头顶右侧,仿若在发髻绽放,阳光投向湖面,折射的光影落在她白皙的脸庞。

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抬头冲他嫣然一笑,嘴角晕开了梨涡,散发着甜甜的气息。

果真是美人面,比花娇,勾人心。


她听到二舅母说,外祖母一直在替她相看亲事,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和心力,没挑到合适的,晚上觉都睡不好。

所以那日,她看到外祖母眼底的乌青,在问她的意见时,才松口答应了。

等她洗漱更衣回来,云昭昭遣退下人后,将黄铮的打算说给她听,并一直开导她:“表姐,你什么都别管,专心绣嫁衣,府里有我,府外又有黄铮和沈家,你与韩家的婚事成不了。”

担心她因为孝顺认命,又不好将前世的事说出来,思索一番,换了个说词:“那日煜哥哥与我说起,这韩通不像面上看到的这般,说他有问题。”

“他素来看人极准,你也不想嫁过去,过得不好,祖母悔恨吧?”

沈初宜暗淡的眸子亮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确认:“摄政王当真这么说?”

“那是,这种事,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云昭昭下巴一抬,信誓旦旦保证。

两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小半个时辰。

自那之后,沈初宜在大人面前一副顺从的模样,虽亲事还未过明路,但若双方无意见,定亲后,很快就大婚。

这段时日,她除了去春晖堂请安,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老太君找了个绣娘,指导她绣嫁衣,自己也在私底下,悄悄开始张罗她的嫁妆。

反倒是云昭昭忙得很,三天两头去春晖堂,变换着法子,在老太君耳边敲边鼓,鼓动她压着延期定亲。

恰逢还有三个多月快过年了,对方在济南府,不适宜再折腾。老太君最后决定过了年再商定婚事,倒是给黄铮争取到一些时间。

她生下来就甚少操心,这段时间,安抚沈初宜,与祖母周全,留意府里事,关注外围进展,整个人都清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快入冬了,大家都担心她的身体,苏荷换着花样做好吃,给她补身体,绿竹她们各司其职,分外留意,不舍她再多操心。霜刃从沈府出来时,转道去了趟王府。

早膳后,信鸽传书,霜刃拿出一个纸条递给她,是祁煜的字:昭昭,放宽心,有我在。

霜刃笑着劝导:“姑娘,你莫要过于忧心,若是你真的不想这桩姻缘成,王爷有的是法子,你要是累坏了,王爷会心疼死的。”

她没敢说,王爷得知姑娘这几天因操心,人都清减了。脸一沉,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吓得大家大气不敢出。

当下便派长庚快马加鞭赶往济南府,协助黄铮查探清楚,速战速决。

她把纸条收起来,小心放入盒子里,惴惴不安的心安下了,她眼里含笑:“是呀,最坏的结果还有煜哥哥呢,天塌不了。”

既然最后的结果是能如愿,只要围魏救赵的过程中,不横生变故,何须如此如履薄冰呢?

一叶障目,拨云见雾,清醒通透。云昭昭身心放松,进食都香了。

她身边的人,还是私下留意府中的情况,沈乐言及时传信,交流进展。在等着最后收官的时间里,她萌生兴致,想要酿制桂花酒。

正好前段时间采摘的桂花,这几天天气好,都晒干了。昨日庄子上送来了上好的粮食酒,用来酿制最合适不过。

她思索片刻,提笔认真写下酿酒的配方,还有需要的材料,让绿竹去准备。

或许明年花开月圆夜,她能与煜哥哥,在清梧院中,邀月同饮桂花酒,月下共享圆月饼,听他箜篌弹奏长相思,还他一舞诉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