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结局+番外小说
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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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果啊

    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秋月李建刚的其他类型小说《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糖果果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秋月站在门口,心中是滔天的恨意,她说:“李建刚,我就是死,都不会嫁给你!”说着,冷秋月又将视线看向冷建国,语气坚定,“哥,这个婚,我必须退!”冷建国没想到自家妹子态度如此的坚决。他本能的觉得自家妹子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平日里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是绝不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的。冷秋月的话让李建刚脸色聚变,他心里咯噔一声,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做最后的挣扎,伸手想要捉冷秋月的胳膊,“秋月。”只是李建刚的手还没碰到冷秋月的衣角,就被冷建国一把推开了。冷建国冷着脸:“李建刚同志,你也瞧见了,现在是新社会讲究婚姻自由,既然我妹子不想嫁给你了,那两家的婚事,就算了吧。王大娘,您也在这里给做个见证。”说着,冷建国接过张凤珍从...

章节试读

冷秋月站在门口,心中是滔天的恨意,她说:“李建刚,我就是死,都不会嫁给你!”
说着,冷秋月又将视线看向冷建国,语气坚定,“哥,这个婚,我必须退!”
冷建国没想到自家妹子态度如此的坚决。
他本能的觉得自家妹子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平日里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是绝不会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的。
冷秋月的话让李建刚脸色聚变,他心里咯噔一声,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做最后的挣扎,伸手想要捉冷秋月的胳膊,“秋月。”
只是李建刚的手还没碰到冷秋月的衣角,就被冷建国一把推开了。
冷建国冷着脸:“李建刚同志,你也瞧见了,现在是新社会讲究婚姻自由,既然我妹子不想嫁给你了,那两家的婚事,就算了吧。王大娘,您也在这里给做个见证。”
说着,冷建国接过张凤珍从柜子里找出来的二百块钱的彩礼钱,塞进了李建刚的手里。
李建刚紧紧握着手里的两百块钱,眼底神色几经变幻,最后喊道:“不行,我不同意退婚!你们彩礼都收了,凭什么说退婚就退婚?你们无故退婚,别人还以为我有什么问题呢。”
听到这话,冷建国与妻子对视了一眼。
怪不得自家小妹不想嫁了,原来李建刚竟然是这么一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男人。
嫁给这样的男人,以后的日子哪还能有个好?
冷建国冷笑了两声,说道:“李建刚同志,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小妹不想嫁给你,彩礼我们也都已经退给你了,凭什么就不能退婚?怎么,我家小妹是卖给你了?连自己想嫁给谁的自由都没有了?”
李老头笑着打哈哈:“冷建国同志,有事好商量,何必生气呢。
建刚的话,话糙理不糙,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怎么能说退婚就退婚呢?你们想退婚,总要给我们个理由吧?否则,那就是骗婚,我们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被李建刚父子的这番言论给气笑了。
张凤珍冷笑着说:“怪不得我家妹子死活不肯嫁过去了,原来一家子两个顶梁柱竟没一个讲理的。王大娘,你来说说,我们把彩礼一分钱不少的退回去了,算不算骗婚!”
王大娘也没想到李家父子是个不讲理的。
人家女方不想嫁了,一家人客客气气的把男方的人请进屋子,彩礼钱一分不少的退了回去,怎么能叫骗婚呢?
总不能逼着女方上花轿吧?
想到这是自己保的媒,王大娘臊的满脸通红,她说:“现在是新社会,没有强娶强嫁这一说了,婚姻自由,既然秋月姑娘不想嫁,建国侄子也把彩礼钱退还给你们了,那这门亲事就只能作罢了,更算不上骗婚。”
李建刚满脸不甘心的盯着冷建国身后的冷秋月,问道:“为什么,冷秋月你一个农村户口,我却是堂堂大学生,还是城镇户口,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这个婚,我不同意退!”
冷秋月声音冷厉:“解释?你还有脸要解释?我为什么退婚,你心里没点是数吗?”
李建刚被冷秋月这么冷声质问,心里浮现了一抹心虚。
果然,冷秋月也重生了是吗?
可是一想到家里没人照顾的父母跟弟弟妹妹,李建刚心底的那抹心虚立刻就没了。
如果冷秋月不嫁给他,谁来替他照顾他们一家子老小?
反正吃苦受罪照顾人这种事,肖爱柔是不会做的,那就只能再次把冷秋月娶回家了。
冷建国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李大叔,李建刚同志,既然婚已经退了,你们就请回吧。”
李老头冷哼一声,说道:“走就走,还真以为我们家刚子非你家妮子不娶?一个农村户口,能嫁给我们刚子,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们刚子,你能嫁给什么好人家。”
张凤珍被气的浑身发抖,举起一旁的扫帚就赶人:“滚!立刻滚出我家。”
李建刚并不想走,李老头怕被打,拉着李建刚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李建刚被李老头拉着,站在大门口朝着里面大声吆喝:“冷秋月,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可能娶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求着嫁给我。”
冷秋月一把夺过张凤珍手里的扫帚,飞奔着朝李建刚打过去。
扫帚狠狠地打在李建刚的身上,李建刚躲闪不急只能一边用手去挡,一边往后退。
张凤珍怕冷秋月真把人给打出个好歹来,拉着冷秋月安慰:“好妹子,咱不跟这种人生气,快停下吧。”
冷建国则将李建刚父子俩狠狠地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冷建国一回头,刚好看到冷秋月抱着扫帚,满脸泪痕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王大娘见这样的情景,也不好多待,说了句家里还有事就走了。
冷建国走到冷秋月的面前,抬手拍了拍冷秋月的肩膀,说道:“小妹,别哭了,你放心,哥哥不会把你嫁给那种人家。”
冷秋月哭着说:“哥,嫂子,谢谢你们。”
冷建国笑着说:“说啥呢,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冷秋月摇摇头,上一世她见过太多重男轻女的家庭,为了一点彩礼卖女儿卖姊妹的。
可冷建国跟张凤珍能毫不犹豫的把彩礼钱退回去,他们是真把自己当亲人的。
而不是拿她换彩礼。
张凤珍扶着冷秋月进了里屋,说道:“你哥说的对,一家人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感冒刚好,别站着了,先去炕上躺会儿,等会吃饭了嫂子喊你。”
晚上冷建国跟张凤珍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说到今天的事情,张凤珍说:“幸亏咱妹子执意要退婚,否则真嫁进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冷建国点头:“嗯,今天看来,那个李建刚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凤珍说:“那老李头就是好东西了?我看啊,就是蛇鼠一窝。”
冷建刚翻了个身,说道:“睡吧,养足精神,明天估计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张凤珍一愣,问道:“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硬仗?”
冷建刚已经闭上了眼睛,他说:“你没听到李建刚临走说的那些话?退亲这事,只怕是还没完。”
张凤珍冷哼一声道:“怎么,我们不想嫁,他们还能硬抢?明天我就去找二爷爷,把那几位堂兄弟都叫来,我都要看看,他们几个外地人,还能来我们清水镇反了天了?”
农村的老土房不隔音。
冷家的小土屋就两间房,一间里屋,一间堂屋。
里屋是冷秋月睡,堂屋则是冷建国与张凤珍夫妻睡。
夫妻两个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一墙之隔的冷秋月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冷秋月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惊慌,如今大半天过去了,她也彻底的冷静下来了。
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李建刚十有八九也重生了。
上一世冷秋月嫁给李建刚四十年,比谁都了解李建刚的秉性。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的利己主义者。
他很清楚没有冷秋月在李家的付出,他根本没办法毫无后顾之忧的去读书。
所以这辈子李建刚还想让她像上辈子那样,嫁到李家,给李家一家老小当牛做马。
哪怕冷秋月这辈子不想嫁给他了,他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冷秋月。
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逼着冷秋月嫁给他。
冷秋月在心中盘算着李建刚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她又要如果应对,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吵闹声与叫骂声就传进了冷秋月的耳朵。
冷秋月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张凤珍捧着一碗刚烀的地瓜急匆匆的跑进来。
张凤珍将一碗地瓜放到柜子上,对冷秋月说:“这是嫂子刚烀好的地瓜,你先吃。李家那边带着人来闹了,你哥已经去请你堂哥他们了,你在里屋别出来。”
张凤珍刚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里屋。

冷秋月笑着说:“别看这些小本生意,其实只要精打细算,诚信经营,收入是非常客观的。”
上一世冷秋月嫁给李建刚,不仅要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还要给李建刚赚学费,甚至连小叔子娶媳妇的钱,小姑子的陪嫁,都是冷秋月做小买卖一点点攒出来的。
有了今天的经验,冷建国跟张凤珍对冷秋月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了。
想到一天就能赚到三块钱,张凤珍一脸憧憬的说:“一天就能赚三块钱,那咱们天天卖,一个月岂不是就能赚九十块钱了?天哪,都赶上两个工人的工资了。”
冷秋月却摇摇头,她说:“今天第一天,大家都来尝个鲜,可若是咱们日日卖。一来,现在乡亲们的生活还没那么富裕,一年到头吃几次香油果子解解馋还行,不可能日日买;二来咱们村子就这么一百多户人家,哪怕再加上周围两个村子的人,也不过三百户的人家,人还是太少了,客户基础太少,一开始买的人可能不少,但是等大家都尝完了鲜,买的人就会慢慢变少。”
冷建国点点头,也觉得冷秋月说的有道理,他问:“那怎么办?”
冷秋月笑着说:“所以咱们要去县城卖呀。”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是一愣。
不是他们不想去县城,他们也知道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
可是,自古以来,农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
他们手里有地,手上就有粮,有了粮食心里就不慌。
让他们把土地撇下,去县城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头重新开始,他们心里没底,心里慌呀。
一时间,冷建国跟张凤珍都陷入了沉思中。
冷秋月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哪能不理解哥哥嫂子的心思。
她笑着说:“哥,嫂子,你们先听一听我的打算再决定去不去县城好不好?”
张凤珍笑着点头:“小妹,你说,我听你的。”
冷秋月说道:“咱们先在村里卖两个月的香油果子,这两个月,我炸出来的香油果子一半咱们在村里卖,反正周围的两个村子跟咱们的村子是紧紧挨着的,他们有想买的,自己也就过来了。
另外一半,让我哥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吆喝。”
清水镇一共有七八个村子,而冷秋月这个村子是距离镇政府最近的一个。
骑着大巴刚十分钟不到就能到镇上。
说到这里,冷秋月看向冷建国,笑着问,“这个任务,哥哥你能干不?”
冷建国立刻笑着说:“能干,保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
张凤珍推了推冷秋月的胳膊,说道,“然后呢?两个月之后呢?”
冷秋月笑着继续说:“两个月之后,咱们少说也能赚到一百来块钱,咱们拿着这钱去县城,先租个平房,再找个人流量多的地方摆上咱们的家伙卖香油果子。
不过咱们在县城,可就不能只卖香油果子了,咱们顺便还要卖豆花豆浆,馄饨、小米粥、大米粥、八宝粥。
就是这些东西都要早早地起床准备,到时候嫂子跟哥哥都得跟我一起受累了。”
张凤珍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想赚钱,就得出力气,嫂子有的是力气。”
冷建国却问:“可如果咱们仨都去了县城,那田里的庄稼怎么办?”
冷秋月笑着说:“这也正是我后面想说的。”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冷秋月,期待她后面的话。
冷秋月被自家哥哥嫂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坐正了身子,轻咳一声,继续说。
“田里的庄稼也好说,农忙的时候,咱们留一人在县城卖早餐,剩下的两人回家农忙。
农忙完了,再回县城。”
张凤珍一拍手:“这个主意好啊,我说当家的,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傻,傻的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呢?还是咱小妹聪明啊。”
冷建国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他满脸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如今农忙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咱们家就只有那两亩棉花跟几亩地瓜还在地里呢,其余的,都已经忙完了。”
北方的农村不像南方,北方冬天太冷,田里只有过冬的小麦,可以说北方的冬天,农村是没什么农活的。
冷建国继续说:“反正田里的活也差不多忙完了,咱们倒是可以专门搞这个小买卖。”
张凤珍也认同的点点头。
其实冷秋月的主意远不止这些。
她不但要继续读书,带着哥哥嫂子去县城做小生意,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买地买房子。
有上一世的经验,她知道将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房地产行业蓬勃兴旺,她必须捉住这股东风。
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去首都买几套四合院。
那东西在后世可是有市无价的。
然后再在有前景的城市的郊区多买几块地跟几排老房子。
别看现在郊区的这些土地跟老房子不值钱,可等到了房地产行业发展起来的时候,这些地方的拆迁费可是很大的一笔巨款。
冷秋月记得上一世有人光是拆迁费就得了几千万的巨款。
她倒是不奢望几千万,但小赚一笔总是可以的。
晚上冷秋月就把家里今年新收的黄豆泡了一些。
因为现在很多物品还比较奇缺,农村也没有木耳、香菇这些稀缺的东西,所以冷秋月只准备了家里现有的东西,大料、荤油、蒜末、酱油、盐、胡椒粉、胡萝卜、小葱,这些做豆花的卤子。
准备好这些后,冷秋月又问张凤珍:“嫂子,咱们今年做的韭菜花放在哪里了?”
张凤珍笑着从外面搬过来一缸子韭菜花,笑着说:“放外面了,这东西下饭,所以今年就多做了些。”
张凤珍做韭菜花的手艺一绝,冷秋月当即就先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尝了一口,她朝着张凤珍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做的这韭菜花好吃,有了嫂子这韭菜花,咱这豆花啊肯定比旁人家的更够味道。”
张凤珍被冷秋月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韭菜花而已,家家户户都会做。”
冷秋月不吝啬夸奖:“但是嫂子做的最好吃。”
准备好了做豆花的食材后,冷秋月又跟张凤珍一起舀了十斤面粉先和好面醒着,为了明天早上炸油条。
十斤白面大概能炸二十斤油条。
今天下午村里很多人已经买过油条了,所以明天早上买的人一定不会太多,所以这二十斤油条,冷秋月会拿出一半让冷建国去镇上叫卖。
第二天早上鸡还没打鸣,冷秋月就爬了起来。
她得先去村头的磨盘把泡好的黄豆磨碎。
这个时候还没有豆浆机这种稀罕物,想磨豆腐都是用磨盘自己磨的。
哪怕上一世,冷秋月也是自己买个小一点的磨盘,自己在家磨。
冷秋月穿好衣服,先用一个空桶装满了半桶水,然后拿出扁担,一头挑着半桶水,一头挑着泡好的黄豆,就要出门。
就在这个时候,冷建国跟张凤珍也穿好衣服起来了。
冷建国夺过了冷秋月手里的扁担,他说:“你们俩在家再睡一会儿,这个活,交给我就行。”
不等冷秋月拒绝,冷建国已经挑起扁担,披星戴月的出了家门。
张凤珍用肩膀撞了撞冷秋月的肩膀,笑着说:“让你哥去干,咱们先去准备卤子。”
冷秋月收回视线,笑着点头。
冷秋月熬卤子的时候,特意用了荤油跟鸡蛋,出锅的时候还点上了一些香油。
张凤珍看着冷秋月往里面加鸡蛋跟香油,忍不住咋舌:“俺得个乖乖,这样的卤子,别说浇在豆花上,就是泡地瓜饼子都好吃的能吞进去舌头吧?”
冷秋月笑:“这还是简单版的呢,以后咱们去了县城,再把里面加上香菇丁跟木耳丁,再撒上一把香菜,浇上辣椒油,那才叫一个绝呢。”
张凤珍连忙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听着流口水。”
两个人正说这话呢,冷秋月做的卤子就出锅了,那鲜香的味道直冲张凤珍的天灵盖。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被冷秋月的话吓了一跳,两个人对视一眼。
心想自家妹子自从发烧醒来确实变得不一样了,可这也太不一样了。
一会儿要考大学,一会儿又要做买卖的,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呢。
冷建国严肃道:“小妹,做买卖这事咱可不能干,这是投机倒把,被捉住了可了不得。”
冷秋月笑着说:“哥,国家早就允许个人做小买卖了,不是投机倒把,而且,这些年包产到户,农民手里也有一部分余粮了,平日里吃个香油果子香香嘴,大家完全负担的起,咱们又不是只用粮票或者钱买,完全可以用粮食换呀。”
冷建国跟张凤珍还是在犹豫。
张凤珍说:“去年过年的时候,彩花婶子家杀了一头老母猪,就在咱们几个村子里卖完的,咱们家还买了两斤呢,那个香哦,到现在想想都还流口水呢。”
冷秋月笑着拉着张凤珍的手说:“嫂子,以后咱们的日子会一天天的好起来,到时候天天吃肉,什么猪肉、牛肉、羊肉、鸭肉,想吃啥肉吃啥肉,还能吃上外国进口的各种水果龙虾呢。”
张凤珍抬手摸着冷秋月的额头,说道:“我滴个乖乖,小妹,你不会真的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吧?”
还天天吃肉,吃外国进口的洋玩意儿,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别说天天吃肉了,就是一天三顿白面馒头,她都不敢相信。
白面多精贵啊,如今他们平日里都是白面掺着玉米面、地瓜面吃的,哪敢天天吃白面啊。
自家妹子还想着天天大鱼大肉呢。
不是发烧烧傻了是什么。
冷秋月握住张凤珍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拉下来,笑着说:“哥,嫂子,你们信我,那样的日子,一定会到来的。”
上一世哥哥嫂子走的早,没等到好日子,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哥哥嫂子有事。
张凤珍见冷秋月说的笃定,又想到她一醒来就说跟李建刚退婚的事情,本能的相信了冷秋月的话。
张凤珍回头看着冷建国说:“当家的,我信咱小妹的话,炸香油果子!”
张凤珍一边说着一边从橱柜里拿出了家里仅剩的一袋子白面跟两斤大豆油。
张凤珍直接把一袋子白面跟缸里的大豆油搬到了冷秋月的面前,大手一挥:“小妹,你说的对,现在是新社会,就不应该思想守旧,既然国家都允许咱们做小买卖了,咱们为啥不积极响应国家号召?”
冷秋月笑着给张凤珍竖起大拇哥:“嫂子,还是思想先进,有魄力。”
冷建国被两个女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们两个女子,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反正咱们家就这一袋子白面跟这两斤油了,你们今天把它们给霍霍上了,以后天天吃玉米面跟地瓜,可别跟我诉委屈。”
冷秋月弯腰拎起到地上装白面的袋子,笑着说:“哥,你就瞧好吧,我一定会把这一袋子白面变成两袋子甚至是三袋子白面。”
冷建国气的蹲在地上抽旱烟。
张凤珍也不管她,帮着冷秋月去打水和面。
因为是第一次卖,冷秋月只用了四分之一袋子的面。
她先将面粉跟水还有酵母、白糖跟盐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
冷秋月一边说着,一边跟张凤珍解释着。
“嫂子,这面可一定不能揉,一揉它就上劲儿了,炸出来的香油果子就没那么松软了。还有这白糖,其他人炸香油果子没有放白糖的,但其实放上一点白糖,不仅能提升口感,更能促进发酵。
但是白糖绝对不能放多了,放多了炸的时候,香油果子容易发黑。”
张凤珍一脸谦虚好学的不停的点头,若是她手上这会儿有笔跟纸,一定会记下来。
冷建国抽了一杆烟,背着手走过来说:“还得放白糖啊,那这香油果子可比旁的香油果子矜贵。”
张凤珍狠狠剜了冷建国一眼,说道:“你懂啥,这叫技术,不说别的,就说咱们家家户户吃的馒头,哪个妇女不会做?可是每家每户做出来的都不是一个味道,你不也说村口陈大娘做的馒头好吃吗?跟吃棉花似的那么柔软。
咱们小妹做出来的东西,也一定是最好吃的。”
冷建国冷哼一声:“她一个啥都没学的姑娘家,自个儿闭门造车,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香油果子?”
冷秋月笑着说:“哥,你还别不信,下午我就让你刮目相看。”
张凤珍问:“还得下午啊?”
冷秋月笑着点点头,说道:“嗯,因为咱们这是用的传统手艺,如今又是秋天,所以至少发酵四到五个小时,如果是夏天发酵两到三个小时就够了,但如果是冬天,就要发酵一晚上,或者八到十个小时。”
张凤珍一边点头一边嘴里嘟囔着又重复了一遍。
冷建国还是不忘泼冷水:“没事,哪怕没发酵起来,放在油里一炸,那也好吃。别说白面了,就是你们把树皮拔下来放在油里一炸,那也好吃。”
张凤珍再次狠狠瞪了自家男人一眼,说道:“你就闭嘴吧,就知道拖我们的后退,你还男子汉呢,都不如我们两个女人思想进步。”
冷建国不服气:“哦,炸个香油果子就是思想进步了?”
张凤珍说:“那是,这叫响应国家号召,积极促进经济发展。”
冷秋月再次朝张凤珍竖起了大拇指。
张凤珍说:“小妹,你一点不用有心理压力,这么点面哪怕没人买,咱们自家也能把它给吃完了。”
冷建国叹口气说:“你这是把真心话给说出来喽,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家会买香油果子吃,到时候还不是都进了你们的肚子,你们两个馋娘们哦。”
说完,冷建国就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到院子里拿起锄头跟铁锹出了门。
“北岭的那块地还没翻,我去翻翻地,马上该种麦子了。”
说着,冷建国就走了。
张凤珍盯着冷建国的背影嘟囔道:“他就是大男子主义,瞧不上咱们女子也能干大事。”
冷秋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嫂子,你现在就知道大男子主义这个词了?”
张凤珍说:“好像在什么电影上听过的。不过小妹,咱和的这些面,真能卖出去啊?”
冷秋月认真点头:“能。”
冷建国扛着锄头跟铁锹走在路上,有相熟的乡亲上来打招呼:“建国,咋你一个人上地呢?你家媳妇跟妹子呢?”
冷建国说:“两个人在家捣鼓着说什么炸香油果子呢,还说什么下午就要拿出来卖,就要她们在家瞎捣鼓吧,今天的活少,也用不上她们两个。”
有个中年妇女笑着说:“你瞧瞧人家建国,就是疼媳妇跟妹妹。”
中年妇女的男人则说:“再疼媳妇跟妹妹也不能由着她们瞎霍霍白面跟粮油啊。”
又有人笑着说:“等会下了地,我还真得去建国家瞧瞧,冷妹子跟她嫂子做出的是什么样的香油果子,真要好吃啊,我也买点尝尝。”
众人笑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
冷建国也不生气,大不了以后少吃点白面就是了。
只是等冷建国干完地里的活,扛着锄头跟铁锹回家的时候,却发现自家门前围满了人。
准确的说,是围满了刚放学回来的小学生。
而他们家门口则架了一口大铁锅,香油果子的香味从大铁锅里飘出来,顺着风直接飘进冷建国的鼻腔。
冷建国吸了吸鼻子:“真香啊。”
冷秋月正围着围裙,头发用红色的头巾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看起来干练又卫生。
她手上拿着一双筷子,一边有节奏的翻着大铁锅里油条一边手起刀落将上午就和好的面切成小长条。
而张凤珍则将冷秋月从油锅里捞出来的油条用刀切成小块,分给围在门口的小学生们。
小学生们分到油条立刻填进嘴里,吃完了还意犹未尽,抓着书包撒丫子就往家跑。
这时候,有几个刚农忙回来的村民也闻着香味扛着锄头走了过来。
这几位农民走到铁锅前,放下锄头看着在油锅里翻滚的金灿灿的油条,笑着说:“秋月妹子,你还有这本事?你这个香油果子炸的香啊。”
冷秋月笑着说:“柱子哥,柱子嫂,下地回来了?嫂子,也给柱子哥跟柱子嫂尝尝咱们的香油果子。”
张凤珍立刻将两块切成指头大小的油条递到了柱子跟他媳妇的面前。
两个人笑着接过油条,放进嘴里,一咬“咔嚓”一声。
又脆又香,又松软。
外酥里嫩。
两个人也不是没吃过油条,但是像今天这么好吃的油条,他们还是第一次吃。
柱子媳妇眼睛一亮:“好吃!这香油果子咋这么好吃呢?”
冷建国走过去,笑着说:“油炸的东西,能不好吃吗?”
柱子媳妇说:“冷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都是油炸出来的东西,秋月妹子这手艺,跟旁人炸的就是不一样。”
张凤珍捏起一块油条,塞进了冷建国的嘴里,说道:“柱子媳妇没说错,你自己尝尝咱小妹炸的这香油果子,是不是比别人家炸的好吃?”
“咔嚓”。
酥脆松软的油条在口腔内绽放。
冷建国几乎没咋嚼,直接吞了下去。
他转身又吵张凤珍张开了嘴:“刚才吃的太急,没尝出啥味来,你再给我一块,我仔细品品。”

冷秋月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狠狠地吃了一惊。
如今这个年代,无论是男女老实,都很是纯情朴素,别说同居了,就是走在路上拉拉小手都会觉得害羞脸红。
有平日里跟冷建国一家相处好的邻里,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李建刚的脚边。
“我呸!还城镇户口大学生呢,我看就是个喜欢搞破鞋的流氓犯。”
话音刚落,其他人也对着李建刚一家子指指点点。
都是对李建刚个人作风的鄙视。
李建刚算是彻底的慌了,他没想到冷秋月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一旦承认不仅他完了,还会连累肖爱柔,虽然现在他已经恨死了那个叫肖爱柔的女人,但是为了自己,他也不能承认。
李建刚一脸阴鸷的狠狠盯着冷秋月,怒道:“你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冷秋月可不怕他告。
上辈子冷秋月不是听没听旁人说过李建刚在个人作风上有问题,只是那个时候冷秋月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解决一家子老少的温饱上,再加上李建刚诅咒发誓求着冷秋月相信他,冷秋月就没深究那些事。
毕竟人都是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才会想情情爱爱的事情。
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如今想来,李建刚跟肖爱柔应该是早就搞在一起了。
否则,如今的李建刚也不会如此的紧张。
冷秋月只是不明白,上辈子李建刚那么爱肖爱柔,既然都重生了,为什么不去找肖爱柔,跟肖爱柔结婚?
难道就因为他不想让肖爱柔承担照顾李家一家老小的负担?
又或者,现在的肖爱柔知道李建刚家的情况,所以压根就不想嫁给李建刚。
只把李建刚当备胎呢。
但无论是那种情况,冷秋月都不会再重蹈覆辙嫁给李建刚,给他们一家人当牛做马,被他们敲骨吸髓。
冷秋月毫不客气的回怼:“有本事你就去告,正好也让人民警察替大家伙好好查查你这个思想败坏的臭流氓!”
冷建国举起铁锹作势就要朝李建刚的身上招呼:“好啊,我就说你怎么非得逼着我家小妹嫁给你,原来你是想娶我妹子回去伺候你们一家老小,你自己好跟别的女人在外面逍遥快活啊,李建刚,你这个心肠烂透了的畜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冷建国一边骂着,一边举着铁锹往李建刚的身上打。
其他几个本家的男青年也纷纷举起手上的锄头铁锹朝李建刚一家人打过去。
李老太哪见过这个阵仗,吓得哇哇大叫,伸出两只手让李建刚带她走。
李建刚哪里还顾得上李老太,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这一群庄稼汉打死了,他不管不顾的抱头鼠窜,跟李老头一起撒开脚丫子就往村子外面跑。
直到跑出了村子,才叉着腰大骂:“一群泥腿子,等我以后发达了,我让他们好看,他们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李老头则一拍大腿,说道:“刚子啊,你妈还在他们手里呢,咱们赶紧去救你妈吧。”
李建刚当然知道李老太还在村子里,但是很显然他如今已经引起民愤了,肯定是不能回村里了,他只能让李老头回村子把李老太带回来。
李老头又不傻,他当然也不想去了。
他指着李建刚就摆出了大家长的谱:“她是你妈,你不去接她,让我这个体弱多病的老年人去接她,这像话吗?”
李建刚皱了皱眉头,他说:“爸,您没见村里那些人对我是什么态度吗?我回去还有活路吗?我可是大学生,将来出息了您还不是要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李建刚从小聪明,在学习上一点就通,所以李老头早就把后半辈子的幸福压在了李建刚的身上,如今听李建刚这么说,还真怕李建刚回去再被那群庄稼汉打出个好歹来。
斟酌了片刻,李老头一扬手说:“别管了,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把一个瘫痪的老太太活活打死。”
甚至在李老头心里,村民们若真把李老太打死了那还好了呢,他不仅能得到一笔赔偿款,家里还少了一张嘴吃饭。
想到这里,李老头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他恨不得丢掉李老太这个累赘。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村长的声音。
“李建刚同志,你们两个先停一停。”
李建刚跟李老头停下脚步,回头看。
村长推着轮椅,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力壮的男青年。
村长将坐在轮椅上的李老太推到了李老头的面前,将人亲手交给他,说道:“老大哥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今天这事你们家做的不地道。
唉,这门亲事就算了,以后你们也别提了。”
说完,村长再次叹口气,转身走了。
他身后跟着的那两个年轻的男青年狠狠地瞪了李建刚一眼才跟着村长离开。
一家子外地人,居然来他们村欺负他们村的姑娘,若不是村长压着,他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早就狠狠的将李建刚揍一顿了。
李老太对李建刚扔下她的事情很是不高兴,她恼怒的问李建刚:“刚子,你刚才怎么能丢下妈呢?”
李建刚自知理亏,只能立刻道歉:“妈,对不起,我刚才也是太着急了。再说了,他们想打的人是我,不会对您做什么的,您看,您现在不是没事吗?”
李老太又问:“刚才那乡下丫头说,你在学校就有相好的了,是不是真的?听那村姑说,对方还是城镇户口呢,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啊?”
李老头也说:“对啊,既然你都有相好的了,我跟你妈也不是思想守旧的人,你领来给我们看看,咱们娶回家,何必非得娶冷秋月那个村姑。”
李建刚一脸烦躁的说:“你们能不能不要把娶回家说的那么轻松,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能拿出多少彩礼来,现在娶亲最少也要五百块的彩礼,还有三转一响,可是你们能拿出什么来?除了跟亲戚借的那两百块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说,这样的情况,谁会嫁给我?”
李老太不服气的说:“刚子,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可是大学生,多稀有啊,哪怕咱们一分钱的彩礼都不给,也有的是女人愿意嫁给我儿子!”
李建刚心里很清楚李老太这话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如果只是没有彩礼还好说,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都是需要别人伺候的主,谁愿意把自家的姑娘嫁进这样的人家受苦。
上辈子,也就冷秋月那个傻子同意了,还累死累活的伺候他们一家老小。
想到这里,李建刚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他说:“我说过,冷秋月必须嫁给我,既然她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李老头被李建刚阴冷的表情吓得一惊,他疑惑的问:“你为什么非得娶一个村姑呢?”
李建刚想到上辈子,他很清楚,这世上除了冷秋月会心甘情愿的为李家当牛做马,其他人根本不会。
所以,他必须让冷秋月嫁给他。
但是这些话,他不可能跟李老头说。
他只冷冷的扔下来一句:“这事你们就别管了。”
......
本来大家对冷秋月无故退婚还有些意见,自从冷秋月把事实说出来后,大家全都站在了冷秋月的一边,几位邻居大娘拉着冷秋月的手说:“怪不得他一个大学生,又是城镇户口却要来咱们乡下找媳妇,原来是想娶回去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呢。
谁家的姑娘不是当娘的一口奶一口奶的奶大的,凭什么让他们家祸害了去,秋月丫头,这次幸好你拎得清退了这门亲事,若真嫁过去,没你好果子吃。
你被他们当牛做马使唤一辈子,到头来也捞不着好。
婶子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可一定要信嫂子的。”
冷秋月当然信,因为上辈子她就是给李建刚一家子当牛做马一辈子,到头来还被他的小三害死。
张凤珍见冷秋月神情恹恹的,笑着跟几位婶子告辞后,拉着冷秋月的手就进了里屋。
张凤珍先把冷秋月口袋里的剪刀拿了出来,放回抽屉里,对冷秋月说:“嫂子告诉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这个家里有你哥,有我,还用不着你去跟那些畜生们拼命。”
冷秋月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凤珍皱着眉说:“不过这个李建刚也是奇怪,天下这么多女子,怎么就非得认准了你,要害你呢?”
听到这话,冷秋月的脸也瞬间沉了下来。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也不知道李建刚有没有死了娶她的心思,如果还没死心,那对她来说,确实是个大麻烦。
因为她完全不知道李建刚接下来会做什么。
很显然冷秋月能想到的,张凤珍也想到了。
这时候,冷建国也回来了。
张凤珍连忙拉住了冷建国的手,问道:“当家的,咱们赶紧给秋月重新说门亲事吧。”

冷建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张凤珍继续说:“今天这事,只怕李家人不会善罢甘休。”
冷建国眼睛一瞪,怒道:“不想善罢甘休,他想干什么?咱们一村子的人,还能让他反了天了?”
张凤珍摇摇头,说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跟他们一家子强盗硬扛,咱们能杠的过他们吗?”
听到这话,冷建国脸色也沉了下来。
张凤珍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若是真被一群恶霸盯上了,这事还真不好办。
对方可以从各方面攻击诋毁他家妹子。
就在这是,冷秋月站了起来,她握住了张凤珍的手,语气坚定的说:“哥,嫂子,你们别为我担心,接下来的路,我都已经为自己选好了。”
张凤珍笑出了声,她抬手摸了摸冷秋月的头发,又转头对冷建国说:“当家的,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咱们小妹病了一场后,醒来就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似的。”
跟冷建国说完,张凤珍又笑着问冷秋月,“那接下来的路,你打算怎么个走法?”
冷秋月坚定的说:“哥,嫂子,我想继续读书,考大学。”
上一世经历的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人,尤其是女人,一定要有文化,有文化才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站得高看得远。
听到这话,冷建国跟张凤珍都愣在了原地,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虽然读过书,但也都只是读完了初中,就下地跟着父母后面开始干活了。
再说了高考才刚恢复没多久,想要读大学,哪有那么容易。
冷建国第一个反对,他倒不是因为冷秋月是个女孩子就反对冷秋月读大学,他只是因为冷秋月压只读到初中,压根就没上过高中,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读大学?
“小妹,咱可不能因为心里的那口气,就非得逞强,考大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考大学确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那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与后世相比,这时候的大学录取率是非常低的。
相应对的大学生的含金量也就高的多。
也正因如此,李建刚明明品行不行,能力也不算出众,但就是因为大学生的身份,才会被单位的领导重视,混成了个中层。
虽然到了后面,大学生甚至是研究生、归国留学有能力的年轻人一茬接着一茬的涌入,李建刚这种没什么能力的人就被更有能力的新人架空了。
只在公司保留了个职位,已经没什么实权了。
但即使如此,李建刚的待遇还是比大多数人要好很多的。
甚至一个月的工资,都抵农村人在地里一家子的收入了。
这就是有文化的好处。
冷建国还以为冷秋月是因为李建刚是大学生,就非得争这一口气也要考大学。
面对自家哥哥的苦口婆心,冷秋月笑着说:“哥,我不是跟谁争一口气,更不是在胡闹,我心里清楚,我一定能考上大学。”
冷秋月这话可不是在吹牛,上辈子李志泽从小学到高中的功课就都是冷秋月辅导的。
那时候已经开始时兴上辅导班了。
可是李建刚拿回家的钱却少的可怜。
冷秋月既要养活一大家子,又要花钱给李老头跟李老头住院买药,还要面对嫁出去的小姑子以及已经成家的小叔子,时不时的回来打秋风。
所以冷秋月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给李志泽报辅导班。
实在没办法,冷秋月只好晚上跟了李志泽一起学,从初中到高中的知识,冷秋月可以说是一点不落的学了一遍,各种练习题也都做了一遍。
以至于后来李志泽的大儿子上学的时候,他们夫妻两个没有时间辅导儿子,都是冷秋月这个做奶奶的戴着老花镜辅导孙子学习,从小学再到初中,都是冷秋月这个做奶奶的辅导的。
所以冷秋月自认书上的知识她一点都没落下。
见冷秋月如此的注定,冷建国跟张凤珍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不是他们不肯相信自己妹妹,实在是一个高中都没读一天的人突然说要考大学,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冷秋月笑着继续说:“哥,嫂子,你们也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学费我能赚,而且,我还能边工边读。”
冷建国跟张凤珍再次对视一眼,心想自家妹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净说些胡话。
他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姑娘,咋赚学费啊。
想到这里,冷建国抬手试了试冷秋月的额头。
不会是还发着烧,烧傻了吧?
冷秋月拿下哥哥的手,笑着说:“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能行。”
上辈子,冷秋月一嫁给李建刚就开始为生计发愁,为了能让全家吃饱饭,她可是什么费劲了心思,最后从一位老大娘那里学了做豆花跟炸油条的手艺。
经过她的反复改良,她做的豆花,配上她特制的卤子,香、咸、鲜嫩。
油条更是外酥里嫩,咬一口不见任何油迹,却香脆可口,在当时的小县城里算得上一绝。
很多住的远的人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专门去买她的豆花跟油条。
想到这里,冷秋月拉着张凤珍的手问:“嫂子,你不是爱吃香油果子吗,走,我做给你吃。”
他们村里的人都叫油条为香油果子。
张凤珍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我滴个亲娘啊,小妹,你还会做香油果子?你这是跟谁学的本领啊。”
如今这个年代物资还是很匮乏的。
尤其是食用油跟精白面,在农村那都是极其稀罕的东西。
别说平常了,就是过年也没几家能炸油条。
那得费多少油啊。
所以大家顶多在过年的时候,去镇上的供销社买半斤油条犒劳一下一家老小。
谁家没事在家炸油条啊。
正是想到了这些,张凤珍笑着说,“小妹,这香油果子咱就不用多了,家里就剩两斤油了,还要留着过年用呢,经不起这么折腾。”
冷秋月笑着说:“嫂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咱家的白面跟油都拿出来吧,今天咱们就开张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