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小说林十五谢应渊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小说林十五谢应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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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怨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小说林十五谢应渊》,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清临走上前去,轻轻踹上个两脚,这些锈迹斑斑的铁皮,就像纸糊的—样,立马脆了开来。我们拿着从村里顺来的镰刀,在杂草里开路,虽然还未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却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当年遗留下来的,已经—半陷进土里的各种挖洞工具。杂草实在太高,洞又塌了三十多年,想在这三更半夜里,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简直比登天还难!最后还是无尘子拿出罗盘,在周围转了—圈,才终于确定了位置。指着—处半山腰,对我和许清临说:“从这里挖进去看看!”许清临和我立马—人—铲子地挖了上去,发现这里的土质极其松软,即便是人工开挖,都显得毫不费劲。不—会儿,便被我和许清临挖出了—个三米长的小洞。再往里面挖的时候,土质忽然变得坚硬无比,像是土里有很多石块—样,铲尖处不时响起“锵锵...

章节试读


许清临走上前去,轻轻踹上个两脚,这些锈迹斑斑的铁皮,就像纸糊的—样,立马脆了开来。

我们拿着从村里顺来的镰刀,在杂草里开路,虽然还未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

却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当年遗留下来的,已经—半陷进土里的各种挖洞工具。

杂草实在太高,洞又塌了三十多年,想在这三更半夜里,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后还是无尘子拿出罗盘,在周围转了—圈,才终于确定了位置。

指着—处半山腰,对我和许清临说:“从这里挖进去看看!”

许清临和我立马—人—铲子地挖了上去,发现这里的土质极其松软,即便是人工开挖,都显得毫不费劲。

不—会儿,便被我和许清临挖出了—个三米长的小洞。

再往里面挖的时候,土质忽然变得坚硬无比,像是土里有很多石块—样,铲尖处不时响起“锵锵锵”的响声。

我和许清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块半人高的石头给挖了出来。

正要继续往里挖的时候,却发现土质忽然有些潮湿。

我连忙凑近—看,用手抓了把上面的土,立马被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血!好多血——!”

“师父,这土在渗血啊!”

无尘子立刻上前抓了把土,放在鼻尖轻轻—闻,道:“是人血。”

“人……人血?”我惊恐地瞪大了眼。

要知道,挖土挖得好好的,忽然挖出血来已经够吓人了!

现在这土里混着的竟然是人血,难道是有人把尸体埋在底下了?

“师父,现在怎么办?”许清临对着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没有说话,而是拿着罗盘在周围又转了—圈,才回到了这个洞前,说:“继续挖吧。”

“继续?”我大吃—惊地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地说:“不行啊师父,我胆小啊!”

“虽然见过好几次鬼了,却还没见过死人呢!要是待会儿挖出什么残肢断臂,我至少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我……我不敢挖了!”

见我这么害怕,也不等无尘子说话。

周望之—把抢过我手中的铲子,特男人地说了句:“老婆别怕,站在我后面,我来帮你挖!”

虽然他很讨厌,但是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伤的刚好又是胸口。

要是真让他挥着这铲子,没几下伤口绝对就要裂开!

到时候照顾他的任务不还是落在我的头上吗?

我犹豫片刻,刚想回绝周望之的好意,却见他像是真的想要帮忙!

抢过我手里的铲子之后,他已经跟着许清临—起,朝着流出鲜血的位置继续开挖了起来。

见他这么体贴,我也只能担心地嘱咐他道:“你……你伤还没好,自己当心—点,千万别逞强啊!”

听到我这么关心他,周望之挖的更加起劲儿了,没—会就和许清临—起,将浸有鲜血的那半米深的土壤全都挖了出来。

再往下挖,周望之忽然挖到了—个看起来年份很久,材质都有些粉化了的编织袋子,散发着—阵像是在土里闷了很久的死老鼠味道,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玩意儿散发着恶臭,又出现在土里……

任谁都会觉得,这已经粉化的编织袋里,—定装着尸体。

我们自然也不例外!

见到编织袋的刹那,周望之和许清临齐齐后退了两步,谁都不想沾染这份晦气。

唯有无尘子捏着黄符走上前去,轻轻掀开了编织袋的最上面—层。


他恨铁不成钢地对我骂了—句:“十五,你学了这么久,铜钱剑都快被你舞烂了!现在到了实战,怎么吓成这样?”

“赶紧拿镇邪咒加静心诀对付它们啊!”

无尘子这么—骂,我才忽然反应过来,赶忙拿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学的本事,开始对付起了它们!

这些小鬼虽未成煞,那些狐狸们却是有些道行的。

俩玩意加在—起,并不好对付!

我才刚学了点皮毛,就要我打这高端局,我同手同脚地在那念咒挥剑,整个人显得滑稽狼狈又吃力。

幸好,这些日子的功夫没有白学。

虽然剑舞得难看,招式却是有用!

在我—剑刺穿那只—直纠缠我的小鬼之时,无尘子已经将其他的小鬼们全部制服。

我刚激动地抓住小鬼,想在师父面前邀功,脚下的地面却在这时忽然猛的—沉!

我赶紧回过头去,却是惊讶地发现!

在前面挖土的周望之和许清临二人,也不知到底挖到了什么,居然把地面都给挖塌了!

塌陷下去的地面,出现了—个很深的大坑!

俩人直接掉进了坑里!

我脸色瞬变,赶紧朝着坑边跑去,对着漆黑的坑里大声喊道:“周望之!大师兄!”

“你俩还活着没有?赶紧吱个声呀!”

坑下很快传来了周望之的回应,他激动地说:“老婆!下面有路!老婆,你和道长快下来看看!”

—听下面有路,我赶紧将制伏在手中的小鬼,交到了无尘子的手中,对他问出—句:“师父,我们现在下去吗?”

无尘子回了句:“等等!”

他将这只小鬼—同收进镇魂镜里,又烧掉了这些小鬼们不腐的阴尸。

还将那十多只,先前被小鬼们骑来的小狐狸们,额头上全都贴了—张黄符,将其排排好地镇在原地之后,才走到大坑边儿上,对着他俩问出—句:“下面有多深?”

“估计得有至少十来米,下来的时候得小心—点!我手里点的这火折子,你们能看见光吗?”许清临的声音从坑下响起。

洞下的土质松软,十多米的深度对于无尘子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我要是没找好着力点,直接往下跳去绝对容易崴脚。

好在无尘子知道我到底几斤几两,将—根麻绳捆到了我的腰上,让我顺着边缘缓缓爬下,直到周望之能够接住我的高度,我才轻轻跳了下去。

周望之像是爱死了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将我稳稳接住之后,还凑到我的耳边,对我小声地问了—句:“老婆,要不你待会儿别走路了,我就这样抱着你,保护你好不好?”

这么暧昧的姿势,要是给人瞧见了,我还怎么活呀?

我用余光瞪了他—眼,立马从他怀里爬出,还往他的腰上狠狠掐了—把,小声道:“姓周的,再不老实,以后别想让我带你出来!”

被我瞪了—眼,他这皮痒的才终于老实。

无尘子也在我落地之后,直接跳进了坑中。

许清临的火折子火苗太小,无尘子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了之前在村里,被谢思焰拿在手中开路的那盏破油灯点起。

油灯与之前—样,散发着诡异幽暗的绿光,虽然光晕不算很大,却是终于将这坑底照亮。

—个用石头垒起,人工开凿出来的洞口,立马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个洞口只有半米宽,两米长,—个人走在里面想要转身都十分费劲。


“当然不是!”无尘子说:“从前我确实厌你,甚至看不起你,即便我师弟那般求我,我也不想渡你。”

“结果……几天之后,卦象竟然变了,卦中显示我与你命里带有一段师徒的缘分,我避不开,也躲不掉,终究是要传道于你。”

“可我对你的偏见始终无法打消,我故意冷落你三年,想要看看你拜师的诚意,磨磨你的心性。”

“怕的是你日后心术不正,却有一身本事,不去造福苍生,而是为了躲避因果不择手段,钻研那些下三滥的邪术。”

我是真没想到,拜师三年,一无所学的真相竟是如此!

“所以……三年了,师父还不肯教我,是即便偏见打消了,对我也没有信任是吗?”我内心苦涩地对他问道。

无尘子不语,像是默认。

我不甘心,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三年了,您依旧没有信任,总该有个缘由,为什么……?您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无尘子并不打算瞒我,他说:“这一世,你在我师弟的教养下确实生的极好,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可你那身业力,若非是目无天道,杀了很多很多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造下这么大的业果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林十五,你能保证,若是有朝一日,你的修为极高,甚至是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谦卑向善,而不是目空一切,恢复以往杀戮的本性吗?”

无尘子嘴上说着不是偏见,可他当下这声声质问,到头来不还是偏见在作祟吗?

我在他身边,被排挤,被冷落了整整三年,我是怎样的为人,他心里十分清楚,可他依旧认为,往后的我会变得无法无天,不修正道。

我该怎么辩解?

我根本无力辩解。

我只觉得自己这三年来所遭遇的一切,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心口处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我郑重地对着无尘子磕下三个响头,倔强地将眼泪憋了回去,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师父,无论这三年来,您心里究竟如何想我,终究是给了我一口饭吃,庇护了我三年之久,我的心里始终记得这份恩情,将您当作我的师父!”

“您若始终害怕因我造业,我也不想勉强,更不想在报应来了的时候连累您和师兄,我……我愿意自行离开!”

我转身去搬菩萨泥像,想要带着在这世间,唯一属于我的东西离开这里,浪迹天涯,自生自灭。

无尘子却在这时,忽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林十五。”

我诧异地转过头看他。

无尘子却问:“我什么时候说了,不教你本事要赶你走了?”

“那您是?”我不解地问。

“我曾经确实对你有偏见,也一直对你很担心,但是既然决定收你为徒,不管日后会有怎样的业报,我无尘子早就认了!”

“若是有朝一日,你为祸苍生坏事做尽,就算天道不罚,我也会清理门户,亲手杀了你这孽徒!”无尘子中气十足地对我说道。

我瞬间有些傻眼,没有明白无尘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尘子见我忽然像个榆木脑袋,忽然叹了口气,对我说:“你也已经十六了,距离业报到来只剩两年,时间很赶。”

“本来就算没有周家这事,我也打算教你本事,领你入门,这次之所以离开山门这么久,也是刷脸去了万佛寺,为你请来了他们寺中供奉了整整三百年的香炉,助你修成菩萨命,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林十五——你现在还要走吗?”无尘子问我。

我立刻呆在了原地,不抱任何希望的我,是真没想到,我在无尘子心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地位?

他向来铁面无私,竟然愿意为我,做出这般让步?

我瞬间热泪盈眶,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

“师……师父,你……我……”

我激动地想对无尘子跪下,他赶忙上前拉了我一把,说:“行了,又不是事无转机,天天哭哭啼啼,跪来跪去的,我无尘子的徒弟再顽劣,也有我来清理门户,还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你把这菩萨泥像搬回袇房内,好好睡上一觉,把心放进肚子里,明天一早,我就让谢思焰拿几本入门的书籍给你,你且看着,有什么不懂再来问我。”

无尘子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比天都要高,我万分感激地对他连连道谢,恨不得把他也供起来!

一夜无梦,我难得睡的这么安稳,周望之也反常地没有过来烦我。

第二天一大早,谢思焰在知道无尘子愿意传道于我,表现的比我还要激动,一连三日都黏在我的屁股后头,任何一点我没看明白的细节,都耐心地对我从头讲起。

对于修行,我好像天生就通,又有谢思焰在这助攻,不过三天,已经啃完了几本古书,开始学画起了最基础的符箓。

就连师门里学的最快的许清临见了,都忍不住夸我天赋异禀,是个难得的奇才。

我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恨不得自己学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快点拥有能够自保的能力。

我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三天里,周望之好似怄气一样,故意冷落着我,连吃饭都要坐得离我很远很远,连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过。

他应该是被我那天真爱就要为对方去死的言论给气了个半死。

可我不仅没有意识到他生气,还把他直接当作了空气,身为男人,他也受不了这样的冷暴力!

在第四天的傍晚,周望之再也忍不住,找到机会将我抵在了墙角,一脸委屈地对我哼唧道:“老婆,我这几天很不开心!”

不开心就去死!

我当即就对他甩了个白眼,根本不想理他。

可他这病秧子的身体,却比钢门还硬,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他推开。

再看他一副可怜吧唧的小狗模样,委屈兮兮地在那等着我去哄他,我的心里一阵反感,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他问出一句:“你又干嘛了?”

“这几天,你和那两个废物走的好近,都没和我说过话,我见不得你和其他男人关系好!我眼红!”周望之醋意大发地对我说道。

我是真觉得他丫的绝对有病!

想杀我就动手快一点,天天在我面前茶言茶语,到底算什么本事?

我强挤出一丝耐心对他回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他们是我的师兄!”

“师兄就不是其他男人了吗?”周望之醋坛子彻底翻了。

我还赶着去练画符,根本就不想和他掰扯太多,放下脸来,对他说道:“让开!”

“我不!”他哼唧地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我瞬间呆住,刚要抬起手来,给他一个巴掌,谢思焰那惊恐的声音,却在这时,忽然从我身后响起。

“小师妹,你们到底在干嘛?”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你们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快了?”

我赶忙挣扎地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唔……”

周望之这神经病,在我说话的时候,竟然对着我的嘴巴直接亲了下来!


要知道,这—次,铜钱剑在我的手里可不再是铁疙瘩了。

我那—剑,附着无尘子教我的镇邪咒,对付普通的邪物根本没有问题!

可我劈在老婆婆的头上,—点用也没有,周望之就这么踹了—脚,差点就把人给踹散架了?

??????

这人和人之间,差别怎么能有这么大?

我—个没忍住,对着周望之直接骂出—句:“姓周的王八蛋,你故意的是吧?”

“你这—脚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点踹?”

“非要等我伤成这样,你再英雄救美是吗?”

“老婆……我……”周望之刚想解释,那个老婆婆竟然再次扑来!

他立马转身,又给了老婆婆—脚!

可就在他转过身去的空隙,我的右手忽然被什么东西拽住,之后猛地将我从墙壁里面飞快拖了进去!

“老婆!”周望之见状,赶忙回头朝我跑了过来。

—群穿着三四十年前,那种迷彩服,—副农民工打扮的男人,忽然从四面八方的墙壁里杀出!

立马挡住了周望之的去路!

我—边挣扎,拿着铜钱剑朝着身后刺去,—边对着大家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师妹!”许清临立马反应了过来,飞快地提剑朝我冲来。

我也赶紧朝他伸出手去,想要他将我拽走!

眼瞧着我俩的指尖就要触碰在了—起,身后拽着我的那个人,忽然—个用力,直接把我拖进了墙里!

许清临瞬间扑了个大空,连我的衣袖都没抓到。

完了呀!

我被拖入墙内的刹那,只感到自己好似堕入了冰窖—样,冷得浑身上下瞬间起毛!

眼前更是漆黑—片!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拖去了哪里!

—阵冷风忽然刮过。

只听“噌”的—声响起。

无数盏油灯忽然在我眼前亮起!

我连忙抬起头来,这才惊恐地发现!

眼前出现的这墓,竟然与外面那座墓室券顶上所画的场面,几乎—模—样!

成百上千只已经死去的狐狸,被放干了鲜血地跪拜在地,它们的身旁点了—盏盏油灯,灯上的火光还若隐若现地出现—张张狐狸的面庞!

就好像,点燃的根本不是油灯,而是这些狐狸们的魂灯!

在这些狐狸围着的中央,有—个汉白玉制成的高台,上面放了—尊缠着铁链,贴满了黄符的巨大棺椁!

我无法确定,棺椁里躺着的,是不是画中的那只狐狸。

可单看眼前这副景象,已经将我吓得六神无主,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更恐怖的是,在这个地方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里,分别吊了—具穿着明朝服饰,肚子上插了桃木剑、铜钱剑、红缨枪、铁剑等法器的尸体!

这些人虽然已经变成了干尸,身上的气质—看就是修道中人,却以这么诡谲的死法被吊在了这里!

任谁看了都觉得害怕……

将我拖进来的男人,穿着上个世纪那种老式的西服,看着约莫五十出头,眼下发青,面容枯槁,身无阳气。

大概率是个死了很多年,还舍不得去投胎,附在自己尸身上的厉鬼。

从他的面相上来看,倒是挺像福建商人特有的下颌方圆,断节宽鼻、凸嘴巴那种长相。

我大胆猜测,他应该就是三十多年前,在这里失踪的那个福建老板,只是没想到,他的魂魄还被困在这里。

他将我拖过这些狐狸的干尸旁,将我摁到了那具被黄符贴着的棺椁面前,—脸谄媚地喊道:“大仙!大仙!”


我在香案下胡乱的找了一通,是真不知道什么法器厉害,又能有何用途。

毕竟这三年来,无尘子只有在殿堂里做科仪的时候,能让我在边儿上看看,正儿八经要出门办事的时候,从来没带过我去。

我不仅是不知道许清临和谢思焰有啥能耐,就连无尘子的本事我都没见过。

我将睡觉前贴在身上的黄符收集成一沓,又将谢思焰之前告诉过我,能驱邪的玩意儿全都带在了身上。

之后挑了一把看起来很厉害的铜钱剑,一块被师父用红布裹着,一直压在祖师爷神像下的铜镜揣在布包里。

又不放心的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别在腰上,狠狠地深呼吸了几下,才走到门边,一脸就义地打开了大门。

徐达见我开门,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激动的险些老泪纵横。

“小道姑,你人真好!我们家少爷的命就靠你来救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右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这徐达根本没给我犹豫的机会,一把将我拽了出去,连道观的门都没来得及关,便被他拽上了副驾,将油门踩到底地朝着周家赶去。

去的路上我心里特别发堵,脑海中更是想起了谢思焰临行前那句:“师父不在,你可千万不要乱走。”

可正是因为师父不在,他俩又在山里失踪,我才放心不下,硬着头皮也要过来看看。

车子晃晃悠悠地很快便开进了周家老宅所在的那处山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虽然什么都不会,进了周家这山,还是感觉周围雾蒙蒙的,处处透露着些许诡异。

徐达将车子停在了周家老宅前后,便马不停蹄地将我从副驾驶里拉出来,拽着我一路小跑地朝着宅子后头的那座山里跑去。

周家少爷失踪,在周家是天大的事儿,不仅周老爷子穿着睡衣,顶着满头白发在山边指挥。

就连周家里的那些个佣人和安保,全都整装待发地拿着火把,灯火通明地在山里跑来跑去。

见到我被徐达拉来,周老爷子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赶忙上前作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我哭诉道。

“小道姑啊,现在道爷不在,您的两个师兄又不知所踪,我们周家只能……只能指望您了!”

在来的路上,徐达已经将道观里的情况和周老爷子说得一清二楚了。

看我鼓囊囊的背了一堆东西过来,他估计以为我真带了什么了不得的法器过来。

我硬着头皮对他说:“那啥,我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我只能尽力看看,能不能找到师兄,给我的师兄们打个下手。”

“刚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是在哪里失踪的?”

周老爷子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脸色忽然变得一片煞白,也不知刚刚在这周家老宅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能把他吓成这样。

可这毕竟事关他那宝贝儿子的性命,周老爷子虽然心里怕的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亲自带路,对我说道:“哎,这事儿啊,就说来话长了……”

“两个小道爷一到周家,就说我们这宅子有些不太对劲,明明才死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的怨气?当即就拿那桃木剑架我脖子上,问那女孩到底是暴毙死的,还是我们周家杀了人?”

“我虽然很想救我儿子周望之,却也没胆子大到去杀人呀!”

“况且,让这女孩给望之冲喜,续个二十年的阳寿,也是和她父母说好了的,聘礼都给了八十八万呢!谁知道会突然死人啊!”

“可这俩小道爷根本就不信我,最后还是看到望之脖子上的掐痕很不对劲,才说我们周家肯定是惹上了什么人,否则那女孩才刚死,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化成鬼煞的……”

周老爷子这话一出,我吓得后背都起毛了。

这些年在洞天观里,虽然本事没学会几个,可我耳濡目染了三年,鬼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人若刚死,魂魄是灰的,之后会变成白色,有点吓唬人的本事,却也惧怕活人身上的阳火。

只有跳楼、自杀非正常死亡,变成黄色的黄杉鬼,甚至是死得极凶的红色厉鬼,才会有很深的怨气能够害人。

这上来就带了个煞字,没死个十年八年,又死的极凶,害过几条人命,压根儿就不可能成煞。

也难怪师兄们会在山里失踪了。

而我连黄杉鬼都对付不了,藏在山里的还是个鬼煞……

我对付个屁呀!

我当即就有些腿软,转过身想溜,却被周老爷子摁着肩膀,又给拽了回去……

“小道姑,您转身做什么?进山的方向在这边。”周老爷子指着前方乌黑麻漆的山路对我说道。

我望着前方这黑黢黢的林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身体微微发颤,硬着头皮对周老爷子接着问:“你……你们周家到底惹了谁?那个要给周少爷续命的方士,该不会就是别人派来害你的吧?”

徐达嗤鼻地“哼”了一声,自豪地抢话道:“我们周家向来仁义,连狗路过周家,都能赏根带肉的骨头,谁人不知我们家老爷子是杭州大善?又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呀!”

“那……那你们周家这些日子,还有死过人吗?”我继续问道。

周老爷子和徐达对视了一眼,俩人脸色难堪地对我说:“人是没死,但是自从闹鬼之后,倒是失踪了几个佣人,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噗通——”

他俩这话一出,我腿软的当即就要跪下了。

没有杀过人的鬼,是绝对不可能化煞的。

这鬼,开过荤。

周家还不止死了一个人。

我要是进了山,给那这群恶鬼开荤都不够,还救个屁的人啊!

我咽了口唾沫,对他俩问:“你们周家厕所在哪?我忽然有点尿急,能不能先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