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杳杳 全集
杳杳 全集 连载
杳杳 全集 开心猫猫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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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猫猫头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澈长乐的女频言情小说《杳杳 全集》,由网络作家“开心猫猫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兰咬了咬牙,看了看账簿,发出一声惊呼:“账房中一点银子也没有了?”说罢,怀疑地看向我。看来是觉得我偷了油水。我笑了笑:“姑姑若有疑惑,自可以自己清点一番。府中早已入不敷出,这三年皆是我以自己的嫁妆补贴。”这下春兰更为震惊,就连谢澈都惊讶地看向了我:“我的俸禄与赏赐呢?”我笑了笑,没有多言。忍冬便开始报数:“老夫人房中,每月需百年人参两株、燕窝五斛,及其余若干,支出百两有余。表小姐房中,每月需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等若干,支出不定,最少也需百两银子。”只这两房,便每月支出两百两银子有余,侯府其他零碎加起来,每月的支出便抵谢澈五年的俸禄。他听罢,皱起了眉。柳如烟早已发现事态不妙,想抱着白玉琉璃瓶离开。我轻咳一声:“府中事务便劳烦老夫人与春...

章节试读




春兰咬了咬牙,看了看账簿,发出一声惊呼:“账房中一点银子也没有了?”

说罢,怀疑地看向我。

看来是觉得我偷了油水。

我笑了笑:“姑姑若有疑惑,自可以自己清点一番。府中早已入不敷出,这三年皆是我以自己的嫁妆补贴。”

这下春兰更为震惊,就连谢澈都惊讶地看向了我:“我的俸禄与赏赐呢?”

我笑了笑,没有多言。

忍冬便开始报数:“老夫人房中,每月需百年人参两株、燕窝五斛,及其余若干,支出百两有余。表小姐房中,每月需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等若干,支出不定,最少也需百两银子。”

只这两房,便每月支出两百两银子有余,侯府其他零碎加起来,每月的支出便抵谢澈五年的俸禄。

他听罢,皱起了眉。

柳如烟早已发现事态不妙,想抱着白玉琉璃瓶离开。

我轻咳一声:“府中事务便劳烦老夫人与春姑姑了,至于如烟......以后若有需要,便同老夫人说吧。”

忍冬上前送客,顺便将柳如烟怀里的玉瓶拿了回来。

房中又只剩下我和谢澈两人。

谢澈皱了皱眉,经过方才我交出中馈一事,他应当也知我是真心想要和离。

不待我说话,谢澈便抢先开口:“我会让祖母和如烟控制开支,以后她们不会再来烦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又拿出一封和离书递给谢澈。

谢澈明显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浑身煞气外露,却不敢再对上我的视线。

并不给我开口的机会,谢澈不接那封和离书,直接拂袖而去。

背影匆匆,透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叹了口气,只得另寻出路。

“忍冬,给宫中递帖子,我需要见太后一面。”

当初的婚约是她老人家赐下,如今自然这怨侣也需她来解。

......

车架只能行至宫门,接下来便只能步行入宫。

我被忍冬扶着下了车,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如被剥皮剔骨般疼痛。

脚底的伤口崩裂,我每走一步都如同踏在刀尖上般。

不一会儿,渗出的血液便浸湿了绣鞋,带路的小徐公公惊呼一声:“祝姑娘脚底有伤?”

我摇摇头,咬着牙继续向前走:“无碍。”

他却摇摇头,寻了处地方让我暂且坐下歇息,便一溜烟地跑开。

不一会儿,便有人抬着轿辇前来。

小徐公公笑着让宫女扶我上轿:“太后听了,直呼心疼,派了轿辇给姑娘。”

我心中涌过一阵暖流,点点头,笑着对他道谢。

小徐公公是徐大监的义子,自入宫起便在太后殿中伺候,与我算是相熟。

我脚底的伤连他们都能发现、会心疼,谢澈却仿佛毫无察觉。

我垂下眼帘,感受着轿辇晃动,向着长寿宫去。

到了长寿宫,太后已经在殿门处等我。

见了我,便红了眼眶。

老人带着皱纹的手疼惜地抚摸我的脸颊:“我的好杳杳,怎地瘦了这么多。”

冷沉坚硬的心突地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鲜红的伤疤。

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泪珠一颗颗涌了出来。

伸手抱住了太后,我声音哽咽:

“姑母,我想同谢澈和离。”




我是硬生生从青城山走回侯府的。

衣衫湿重、脚底磨破。

足足三个月,没有人前来寻我,几个山匪面色阴沉地将我手上的锁铐解开。

我陡然跌入冰冷刺骨的水中,呛咳不停,甚至呕出一口血来。

那些面容狰狞的山匪看着我,像看着什么不足为惧的蝼蚁:“你现在有一炷香的时间逃跑。”

我撑起身子,咬着牙跑出了水牢。

外面的天光笼罩住我时,我才终于恍若新生。

接下来便是不停的奔跑,身后是山匪带着恶意的笑声。

我如同被猫戏弄的老鼠,每被他们抓住,衣衫便会撕破一道口子。

回到城中时,我已是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

胸口闷痛的窒息感传来,我仰头出了水面,大口呼吸。

恍惚地看着周围的景象,我终于有了逃出生天的实感。

方才谢澈的话却又在我的耳边响起。

“杳杳,长乐公主对我有恩。当年战乱时,是她将我从尸山血海中翻出来,救了我。”

我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不由苦笑一声。

分明不是的。

当年谢澈出征,我因右手旧疾复发,只得留在京城。

他中了敌军埋伏,生死不明,是我让侍女忍冬替我,装病了整整一个月,奔袭边关,终于找到他,将他救活。

将不受命而出京是大罪,将谢澈背回军营,确认他平安无事后,我便回了京城。

我的右手因为没有好生调养,从此动一下便钻心地痛,更别谈提枪上马。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在山匪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但我没想到的是,谢澈会误认为救他的人是长乐公主!

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还冲到谢澈跟前,着急又慌张地想要告诉他真相。

可谢澈是怎么回答我的呢?

“够了!祝遥,我知道你因为旧伤无法上战场,所以失意不安,但这不是你抢占别人功劳的理由。”

“长乐公主带军资赴边关,慰问士兵、组织救援,我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他皱着眉看着我,“而你伤了右手,又无令不得出京,你怎么救我?”

“祝遥,别把我当傻子哄。”

浴桶中的水已经冷却。

恍然间,我以为自己还在三月前那湍急的河流之中,看着夫君抛下我走向其他女子。

又或是在那暗无天日的水牢之中,只能苟且地从一方天窗中窥得半分天光。

我低下头,想捧起水抹把脸。

瘫软的手指却兜不起一汪水。

我试着握拳,手指却一动不动。

曾经在战场上一箭射穿敌将首级的祝将军,现在彻底变成了废人!

我心中怒火翻涌、恨意席卷。

谢澈他偏听偏信、心意游移!

作为我的夫君却选择了其他女子,置我于险境却不闻不问!

犹豫不决的心意在此刻坚定下来。

我唤来婢女忍冬将我扶出浴池。

我想清楚了,我要和离。




沐浴出来,谢澈已去了别院休息。

我独自一人躺在榻上,叫来了守夜的忍冬。

“你将府中账簿和我的嫁妆单子拿来,清点一下。明日让连翘和兰生出去逛逛,寻处小院盘下来好好修饬。”

“过些时日,我们便搬出侯府。”

忍冬是知道我今日受的委屈的,如今听我这么说,还有哪里不明白,当即红了眼眶去拿了账簿来。

甚至还带上了一沓厚厚的借条。

全是谢老夫人写给我的。

定北侯府虽占了侯位,但早在谢老侯爷那一代便衰落了。

谢老侯爷是有名的纨绔,继承侯府后,既不从文也不从武,只每天上青楼下赌场。

再丰厚的家业也顶不住他这般挥霍,侯府很快便入不敷出。

而谢澈的父母又去得早,还是皇上念着他是将士遗孤,这才赐下几间铺子和一些田地来。

到谢澈弱冠时,早已倒的倒、卖的卖。

我嫁进侯府三年,府中的一应开支全靠我的嫁妆贴补。

谢老夫人爱面子,遇上前来打秋风的亲戚也总是大肆招待。

为了避免落人口实,说她挪用孙媳嫁妆,便总会写上一张借条送过来。

到如今已经堆满了一个匣子。

我披着衣服,坐在案边和忍冬一同清点着嫁妆。

直至东边现了鱼肚白,忍冬才疲乏地锤了锤背,将盘算好的账簿都收了起来。

她看向我,却突然面色一凝,伸手覆上了我的额头:“好烫!我去寻医师,小姐您快去榻上歇着!”

我便昏昏沉沉地倒在榻上,朦胧中感觉到医师前来。

把了脉,又喝了一碗苦涩的药。

屋外时不时响起一两声抱怨。

是各房前来支取银两的下人。

老夫人房中需要买两株人参、府中来了贵客须得好生招待。

暂住府中的表妹要借一副新头面,免得去赏花宴时丢了侯府的脸。

林林总总,都被忍冬挡了回去。

傍晚时,谢澈来看了看我。

他伸手想要碰一碰我的额头,被我偏头躲了过去。

谢澈握了握拳头,将手收了回去,转身便出了房门。

我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谢澈正好推门进来,见我醒来,便上前想扶我起床。

我伸手撑着榻,却又瞬间疲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谢澈扶着我的背,替我披了外衣起身。

站起来后,我便侧开身子,挣脱了他的搀扶。

谢澈伸出的手顿了顿,固执地继续揽住了我的肩。

我见躲不过,也不再挣扎,只是默默地走到桌案边,拿起了早已放在那里的一封信,递给了谢澈。

谢澈疑惑地挑了挑眉,将信封拆开。

“和离书”三字将将映入眼帘,谢澈便额头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我,抬手将信纸撕碎。

我垂下眼帘,又拿起一封和离书递给他。

谢澈咬牙,气极反笑。

他伸手钳住我的下巴:“祝遥,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说过,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和离!”

我有些恍惚,想起了曾经情浓时谢澈说过的话。

羞涩的少年将军红着脸将花环戴在我的头上,表情严肃而庄重:“杳杳,我定不负你。”

可如今,我看着眼前挺拔高大的英俊青年,突然笑了:

“谢澈,你要同长乐公主成亲,我主动让位,不好吗?”




太后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却又察觉到了我瞬间的僵硬。

她紧张地收回了手:“杳杳是不是疼?太医!太医在哪?”

我被带入殿中,乖乖伸手让女医把脉,又脱了衣服让她查看。

山匪用的药膏不知是何物,那样重的伤,在我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皮肤依旧白皙如玉。

但女医却缓缓皱起了眉头,托起我的手捏了捏,看着瘫软的指节,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姑娘的筋脉尽断,浑身上下都有受过重伤的痕迹......

“甚至,肺腑都已受损。

“若是不好生调养,剩余寿命,不出三年。”

太后已抚着心口,连连落泪。

“命苦的孩子......怎么受了这么重的磋磨?”

我抿唇,轻轻靠在了她的肩上:“姑母,杳杳没事。”

说起来,还是太后救了我一命。

长乐本还打算再折磨我一段时间,是太后派人四处寻我,她怕计划败露,才提前放了我。

太后轻轻托着我的手,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没事的,杳杳,姑母会找来神医,我们杳杳会康复如初......”

我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如今都传山匪是我自己找来,想要危害长乐公主,姑母就不觉得是我咎由自取吗?”

太后生气地重重捶了一下扶手:“我们杳杳素来光明坦荡!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要我说,反而是长乐那贱婢生的丫头,最会使这些阴私手段!”

被人无条件信任,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抱着太后哭了出来:“姑母......可是谢澈为什么就不信呢?”

“......他为什么,信那长乐公主,却不信我呢?”

我摇摇头:“姑母,我不要神医,我只想同谢澈和离。”

声声泣血,诉说着我内心的不甘。

太后只是温柔地抱着我,轻声喊我杳杳。

她轻抚我的发顶:“谢家那小子没有护好我们杳杳,是该和离!”

待我平静下来时,已是午膳的时候了。

太后宣了膳,恰逢皇帝前来,便一同坐在了桌前。

她心中怒火未平,此时便也直截了当地开口:“那谢澈辜负你杳杳表妹的一片真心,这样的男儿我们不要!”

皇帝素来是个孝子,此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夹了一筷子太后最喜欢的菜放进她的碗里。

“母后莫气,这些事孩儿近日也有所耳闻......只是如今时局特殊,若是那谢澈不愿放手,孩儿也不能逼迫。”

我垂下眼帘,知道皇帝所言非虚。

大凉和北魏对我们虎视眈眈,偏偏大汉将才稀少,北边有谢澈,西边有陆渊。

两位少年将军、军中神话,堪称如今大汉的定国神针。

即使是皇帝,也不能随意开罪他们。

我看着自己瘫软无力的手,心中再次涌上恨意。

——若是我依然能够提刀上马,又何至于被逼至如此地步!

太后也知皇帝所言非虚,只得叹口气:“你杳杳表妹受太多苦了,她也是将门后人,全府上下男丁都战死沙场。

“祝府十二英杰,是多少将士心中的支柱!

“你怕开罪那谢澈,却也要记得莫寒了其他将士的心。”

皇帝点点头,无奈回答:“母后让朕再想想。”

用过午膳,我便出宫回侯府。

马车摇摇晃晃前进着,又突然停下。

忍冬掀起帘子看了看,一脸憋闷地回头对我说:“小姐,是公主府的马车。”

“......谢将军也在。”

我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片刻后,车窗却被敲响。

谢澈冷漠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祝遥,下来给长乐行礼。”

“还有,赔礼道歉。”

我猝然咬紧了牙,厉声吩咐车夫:“驾车,走!”

车夫慌张的声音却突然响起,马车一晃,险些翻倒在地。

我胸中气血翻涌。

谢澈他竟是砍断了系住马匹的缰绳!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拖了出来。

我在光天化日之下,狼狈地被谢澈拖拽着。

他似乎并不觉得我难堪,反而铁青着脸开口:“祝遥,敢作敢当,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定定地看着谢澈浓黑的眸,心中已痛到麻木,只剩拉他一同跌入地狱的厌恨。

半晌,我转头示意忍冬解下我腰间的玉佩,递给长乐公主。

这玉佩是谢澈亲自雕刻,红着耳根送我的定情信物。

“祝遥自愿与谢将军和离,祝愿公主和将军白头偕老!”

谢澈却愤怒地扣住了我的肩膀:“祝遥!我让你道歉,你在发什么疯!”




听了我这话,谢澈突然冷静下来,眸色沉沉地看着我:“祝遥,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我冷笑一声 :“当然是长乐公主,亲口告诉我的。”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带着透骨冰凉的恨意。

谢澈钳住我下巴的手不自觉用力,他眯了眯一双多情的桃花眸,低声呢喃仿若在吐露情话:“你设计找来山匪绑架长乐,如今还要再次泼她脏水?

我不敢置信地抬眼看他:“我找来山匪?我是疯了不成?!”

谢澈却冷笑一声收回手,嫌脏似的擦了擦。

“我知你因为长乐救我一事,心怀妒忌。但是找山匪绑架一事,实在是太为出格!

“若不是长乐揭发你,我只怕至今都还蒙在鼓里!

“她因此事坏了名声,本是要追究你的过错的,为了不让我为难,才提出嫁我为平妻,此事一笔勾销。

“女子坏了名声有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我与长乐并无苟且,此次逢场作戏不过是为你收拾烂摊子!”

我只觉得巨大的荒谬迎面砸来。

在谢澈的口中,我竟是硬生生地从受害者变成了幕后主使!

可笑,太可笑了!!

我退后一步,挣脱了谢澈的手。

只恨自己如今拳脚尽废,不能将谢澈的心掏出来看看。

是要怎样的一颗心,才能在看到我狼狈归家的惨状时,依旧偏信那长乐公主的话!

脚底的纱布渗出血迹,我似乎又奔跑在那看不见尽头的山路上,身后追赶着看不清面容的山匪。

“谢澈,若我说,当初救你的人却是是我,那山匪......也是长乐公主找来的呢?”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依旧怀揣着几分不死心的期冀。

谢澈却冷笑一声,看着我的眼神越发失望:“祝遥,曾经马上征战的将军怎么也变成了满口胡言的后宅妒妇?

“你真让我看不起你。”

我看着男人精致如玉的侧脸,思及往日情谊、今日闹剧,心中更冷。

正在此时,我的院门却被一把推开。

“祝遥!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昨日不愿借我新头面,导致我被大家笑话!”

是谢澈的表妹,柳如烟。

我在战场上伤了身子,大夫诊断出我难有身孕。第二日,府中便多了个借住的柳如烟。

谢老夫人打得一手好算盘,只我当时对他们怀有期待,才一直迁就了事。

倒让这些人觉得理所应当起来。

光是柳如烟,就在我这里拿去不少金银首饰。

我轻咳一声,正要说话,院子里却又传来了谢老夫人房中春兰的声音:

“夫人可醒了?昨日招待贵客时跟银祥楼赊了账,那边已派人来催了。”

柳如烟见春兰来了,便没说话,伸手拿上了我房中的白玉琉璃瓶开始把玩:“嫂嫂,这瓶子我看着甚是喜爱......”

便是暗示我送给她的意思。

我只作不知,转头吩咐忍冬:“将账簿给春姑姑拿来,还有那个匣子。”

忍冬飞快地将东西拿来塞给了春兰。

春兰看了看账簿,又打开匣子看了看,脸色发青地开口询问:“夫人这是何意?”

我笑了笑,看一眼沉默不语的谢澈,亲手剥除心上的缕缕情丝。

我下定决心要与侯府做个了断,日后一干二净,不要有半分牵扯。

“我实在精力不足,难以打理府上中馈,还得麻烦春姑姑给老夫人说一说。......至于那匣子中的借条,便一笔勾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