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姜沉鱼姜雪儿番外笔趣阁
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姜沉鱼姜雪儿番外笔趣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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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兔兔宝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沉鱼姜雪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逼她替嫁?福运全被真千金带走啦:姜沉鱼姜雪儿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兔兔兔兔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大明本来一直等着姜沉鱼主动过去讨好他们的,为此他还难得主动大笑了两声,表演出一副“合家欢”的模样来勾引姜沉鱼。谁知道姜沉鱼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见她要走,他不得不主动开口:“你现在翅膀硬了,不仅晚归,见到人连招呼都不会打了?”姜沉鱼抿唇,转身又扬起了一个笑脸,“父亲好,父亲不是在国外旅游吗?怎么突然回来了?”陈萍给姜雪儿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在现场,自然听懂了姜沉鱼的阴阳怪气。他有些嫌姜沉鱼小心眼,死抓着这件事不放。又觉得有些奇怪,以前她都是要捏着嗓子去他跟前撒娇叫“爸爸”,无论他怎么呵斥都改不了这份软糯。今天这又是抽什么疯?姜雪儿在一旁不赞同地开口:“沉鱼,就算你和顾先生关系再好,也永远不会超过自己父母。这是你亲爸妈,世界上再没有人会比...

章节试读

姜大明本来一直等着姜沉鱼主动过去讨好他们的,为此他还难得主动大笑了两声,表演出一副“合家欢”的模样来勾引姜沉鱼。
谁知道姜沉鱼今天吃错了什么药。
见她要走,他不得不主动开口:“你现在翅膀硬了,不仅晚归,见到人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姜沉鱼抿唇,转身又扬起了一个笑脸,“父亲好,父亲不是在国外旅游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萍给姜雪儿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在现场,自然听懂了姜沉鱼的阴阳怪气。
他有些嫌姜沉鱼小心眼,死抓着这件事不放。又觉得有些奇怪,以前她都是要捏着嗓子去他跟前撒娇叫“爸爸”,无论他怎么呵斥都改不了这份软糯。
今天这又是抽什么疯?
姜雪儿在一旁不赞同地开口:“沉鱼,就算你和顾先生关系再好,也永远不会超过自己父母。这是你亲爸妈,世界上再没有人会比他们对你更好了。”
姜大明这也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觉得傍上了顾家那个短命鬼,所以现在回来给他们甩脸子呢。
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和姓顾的做到哪一步了?”姜大明气急败坏。
姜沉鱼歪头,不答反问:“那不是你们给我选的好丈夫吗?做到哪一步是不应该的?”
其他人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是他们一家人合伙把姜沉鱼骗回来替嫁的。
姜暮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并不觉得是自己问题,只嫌弃道:“姜沉鱼,你吃姜家的,用姜家的,别以为嫁了顾家就攀上高枝了,姜家才永远是你的家。”
“沉鱼,是这样的,秦氏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卦和我们解除了一直的合作,顾总和秦家是世交,你看能不能让顾总帮我们姜家问一问其中的缘由。”姜朝也跟着开口,眼里满是希冀和期望,“你一直最体谅大哥了,对不对?”
他以前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姜沉鱼就会有种自己对姜朝“与众不同”的错觉,会想尽办法去帮他达成夙愿。
可是,她今天刚被大哥这样按在鬼门关,她就算是再蠢,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我当然可以帮你问,我还可以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但是如果我说要让姜雪儿嫁到顾家作为交换呢?”姜沉鱼挑眉,把选择权交给姜朝。
姜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姜雪儿。
姜雪儿却捂着嘴巴,垂泫欲泣:“嫁过去守寡也好,出家做尼姑也罢,只要能帮姜家,帮大哥,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不行,顾家那么乱,等雪儿嫁过去,顾谨言再一死,那雪儿一定会受委屈的。”姜暮想都没想就直接提出拒绝。
姜朝点点头,又对姜沉鱼道:“沉鱼,我只是在和你商量,你何必提出如此歹毒的条件,坑害雪儿。”
“歹毒?坑害?”姜沉鱼笑了,原来他们真的什么都知道。
这话再掰扯下去也没意思了,反正断掉合作只是开始,姜家后面的倒霉事儿还多着呢!
当即也不再说话,只转身上了楼。
姜朝从没见过这样的姜沉鱼,心里骤然慌了一下,嘴巴也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威胁道:“等顾谨言死了,你就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寡妇,到时候有你跪着求姜家的时候!”
“好,我等着那一天!”姜沉鱼十分好脾气地回应着。
却始终没有回头。
他们可能忘了,她早就不是姜家人了。
当初师父领走姜沉鱼的时候,就把姜沉鱼的户口迁到了“天道山”,现在她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婴。
也因为这层关系,即便是假结婚,姜沉鱼还是要和师父打个电话,报备一下。
小老头像是早就知道她的意图似的,也不惊讶,只道:“你应该也知道违背赌咒的代价,你觉得合理,那就做吧。”
和天道做交易,逆天改命要付出代价,中途毁约当然也要付出代价。
天道不仅会收回姜家的气运,还要反噬她的功德。
功德除了做好事就是拿钱砸,这次差不多要砸两百亿才能补回来。如果在姜家倒台之前补不回来,她就会厄运缠身,俗称——倒霉死了。
两百亿,换她和姜家再无瓜葛,对她来说是值得的!
不等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小老头,小老头就已经跳过这件事,开始反复叮嘱:“结不结婚的随你便,但是可不能耽误你这次下山的终极使命!”
姜沉鱼:“......”
下山之前,小老头把她叫到房间里,哭得老泪纵横。
半是祈求,半是威胁,“鱼宝,我真的受够了你大师兄安排的这种清心辟谷的逼日子了,你想下山就必须要和我合作,我悄悄给你接两个任务,到时候我们五五分账,不走山上的公账。”
“可以吗?求求了!”这位老祖活了这么大岁数,受人跪拜,那会儿为了一口吃的,连老脸都不要了。
如果是平时,姜沉鱼肯定是要好好和他掰扯一下的,但是当时她心里着急着自己母亲,也就随口答应了下来。
结果就是她一离开,小老头的微信就没停下来过。
“你明天领完证就早早过去,王夫人的奶奶的邻居家的表亲曾经和我相过亲,如今王夫人求在了我们头上,你可不能懈怠。”小老头说得煞有其事。
姜沉鱼无语,“是对王夫人不能懈怠,还是对王夫人的钱不能懈怠?”
“都一样都一样,你就是分的太清,所以才不快乐。”
“......”
......
另一边,顾谨言公寓。
明明就只是开了个车,顾谨言的身子就累的喘不上气,在卧室的地板上坐了许久都没缓过来。
他这几年身体越来越不好,动不动就昏倒,家里人怕他出事,一直都不让他开车。
今天也是真急了,这才自己开车去了姜家,谁知道到了姜家门口,就又犯了病。
顾谨言想起自己犯病时抓住的小火炉似的手,忽得又看到自己手腕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人偶不会离你生活的距离太远,你可以在睡觉的房间好好找一找。”
他沉思了一会儿,起身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把柜子里的衣服和母亲给他预备的被子都搬出来,在最里面发现了一个陌生的黑褐色小木盒。
他不由蹙起眉头,把小木盒拿出来,又找扳手撬开盒子上面的锁。
盒子里面是一个淹没在黑色血浆里的人形木偶。木偶上沾着两根细碎的头发,像是他的头发。木偶的眼睛、心脏和耳朵上分别扎着几根针。
身体上刻着“顾谨言”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小的生辰八字。
显然也是属于他的八字。
——“是有人用你的生辰八字养了人偶,那个人偶在和你争夺你身体的使用权。”
这是什么东西,也配和他抢身体?
顾谨言忍着恶心,伸手去拿木偶,却不小心碰到了眼睛上的银针,一滴鲜血顺着银针滑到了木偶的眼睛上。
随即自己的眼睛就像是被针扎似的,疼痛难忍。偏偏他像是在和谁较真,咬着牙,不肯泄露半分呻吟。
直至痛苦过去,他的眼前却依旧是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姜沉鱼!”他下意识叫出这个名字。
明明不相信所谓的玄黄之术,却又莫名相信那个人能救他。

陈萍舔了别人这么长时间,第一次享受到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顿时来了劲儿,对着几个人卖弄道:“其实我那个小女儿没什么本事,我家真正的宝贝是我的大女儿,雪儿。”
一边说,一边扯着姜雪儿的手给大家介绍,“雪儿,快叫人。”
姜雪儿羞涩地低了低头,又一一叫了人。
心里止不住地得意——姜沉鱼就算攀上秦家又怎么样,还不是她的垫脚石。
桌上的这些人都想了解一下姜沉鱼,但是也不好不给姜沉鱼妈妈面子,只能虚伪地夸赞了姜雪儿两句。
这让陈萍心里越发欢喜,又开始吹嘘姜雪儿的各种才艺,第一次享受到做小团体领头人的快乐。
几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其他人的眼里看到同样的不屑,但这次谁都没有开口制止扫兴,而是耐心地听着,还时不时地点头称赞。
同样暗爽的还有姜朝和姜大明,两个人看姜沉鱼和秦老爷子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猜测姜沉鱼会把合同里的合作时间延续多久。
三年,五年,十年,还是终生合作......
如果是终生合作的话,那姜家可就彻底在京城上层站稳脚跟了。
如此想着,姜朝又忍不住担忧,“沉鱼也不知道我们的定价,万一要的太便宜了怎么办?这岂不是谈的合作越多,我们就赔的越多吗?”
旁边坐着的关总听见这话,忍不住摇头叹息,实在不理解这种鼠目寸光的人到底是怎么能走到今天的!
偏偏姜大明不认为姜朝说错了什么,还开口应和道:“别着急,我们等会儿去找秦总探探口风,实在不行就让沉鱼再去谈。”她赔的钱就该她补上的!
父子俩暗戳戳地计划着,仿佛已经拿下了大订单,甚至是觉得自己翻身成了秦家的甲方。
可直至宴会结束,他们也没机会挤到秦总的跟前。
更别说是和秦老爷子说上一句话。
在外围等了半天,才有一个秘书过来,对他们道:“秦总身体不适,不宜长时间见客,各位有事还是改天去公司预约时间吧。”
“你没说我们是姜沉鱼的家人吗?”姜朝沉不住气,急切地询问着。
秘书只露出一个公式微笑,道:“我还有事,先不打扰各位了。”
旁边还有其他人在看着,这话顿时让几个人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
“沉鱼就是有点儿孩子气,怕我们和秦家联系上了之后就用不上她了,故意不想让秦家见我们呢。”姜雪儿无奈扶额,叹息着摇了摇头。
其他人也立马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姜沉鱼作乱,秦家的人怎么会不见他们。
“给那个孽障打电话,告诉她十分钟之内不过来,我们就不等她了!”姜大明恶狠狠地对姜朝说了一句。
姜朝也叹口气,觉得姜沉鱼做事太不厚道,又不得不拿出手机给姜沉鱼打电话。
电话铃声重复了三遍,对面才接了起来。
“姜沉鱼,你不接电话干嘛呢!”姜朝有些不耐烦,以前给姜沉鱼打电话,她都是秒接的。
可他的抱怨并没有收到想象中的道歉,而是对方更不耐烦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姜朝皱眉,忽得想起来姜沉鱼还掌握着姜家和秦氏的订单,又极力放平了声音,“你在哪儿呢?我们在门口等你一起回家。”
“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姜沉鱼乐了,要不是被当着外人的面被他们骂乞丐,她真的要感动死了呢。
姜朝愣了一下,“你回家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
“多逗乐啊,你们又不认识我,我去上赶着找你们要饭呢?”姜沉鱼冷笑,“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姜朝被这陌生的态度搞得头晕,下意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查看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可就在他确认的这段时间,对方就已经挂断了通话。
简直反了天了!
姜朝立马窝着火转身去找姜大明,添油加醋好好告了姜沉鱼一状。一定要让父亲好好教训一下姜沉鱼,让姜沉鱼仔细想想,这个家里只有他才是她的倚靠。
另一边,姜沉鱼挂断电话,又继续去把自己放在家里的各种符咒,买的风水摆设全都放进百宝囊里,连同她的所有行李都放进了裤子口袋。
其实就算不用收纳符,她的行李也没多少。
从六岁被师父从姜家带走之后,她每年在家待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对这个房子的所有记忆都源于六岁之前。
至于六岁之后,无一不是她对这家人的追逐,还有“输”给姜雪儿的不甘......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赴宴回来的姜家一家人。
这群人似乎正在调侃姜雪儿,惹得姜雪儿红着脸,又羞又恼。
可当看到姜沉鱼的一瞬间,几个人就又不约而同地拉下了脸。
“你又要去哪里?”姜大明皱起眉头,上下扫视着姜沉鱼,哪哪都看不上。
秦家人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被姜沉鱼给糊弄住。
“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个把她养大的家。”陈萍也阴阳怪气得哼了一声,想要把今天晚上受到的委屈都发泄给姜沉鱼。
姜沉鱼不再像之前一样极力自证,只歪头嬉笑着:“原来是你们把我养大的啊,我以为我真是个乞丐,靠着要饭苟活下来的。”
几个人面色一僵,脸色都有些难看。
“沉鱼,妈妈是为了这个家着想,怕你惹了事不好收场,你何必这样挖苦她。”姜雪儿愤愤不平。
陈萍顿时鼻尖一酸,握着姜雪儿的手,感动道:“雪儿,这个家里再没有比你还懂我的人了。”
好一副“母女情深”。
可是......
“我有说是挖苦妈妈吗?还是你认为在秦家门口不认我的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姜沉鱼嗤笑着。
陈萍愣了一瞬,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想过事情。
可是不等她深想,姜大明就大声呵斥了一声,“姜沉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牙尖嘴利,行事古怪,都怪你妈把你给宠坏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陈萍一眼,陈萍顿时又难受起来——都怪姜沉鱼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要是雪儿是她的亲女儿,她哪里还用被人指着鼻子骂?
旁边的姜朝也怀着别的心思,主动上前用着温柔的嗓音低声安抚道,“沉鱼,你也别怪大家对你严格,这都是怕你出去惹事丢人,大家也都是为了你好。”
以前只要父亲教训姜沉鱼,他再站出来随便安慰一下,姜沉鱼保准就扑进他的怀里,委屈得大哭一场。
可是这次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姜沉鱼上前,反而看到姜沉鱼像是在看小丑一样,冷漠地看着他们。
他心里不由暗骂姜沉鱼不上道,没情商,给了台阶还不知道滚下来。
刚想再明示两句,姜沉鱼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不耐烦。

陈萍没想到自己一直在护着姜家人,不让自己女儿给姜家丢脸,他们反过头来竟然会埋怨自己。
顿时鼻子一酸,委屈得说不出来话。
“你们别这样说妈妈。”姜雪儿上前抓住陈萍的手,对陈萍道:“这事儿是沉鱼太小孩儿气了,既然是和秦家人认识,就该早早告诉我们,何必故意让我们出这些丑呢。”
“对!我就说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陈萍点头,心中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姜朝和姜大明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也是埋怨姜沉鱼的。
不过看在姜沉鱼还在为姜家努力的份上,他们今天就先不找她算账了。
......
另一边。
姜沉鱼跟着秦老夫人一路避着人,从小路上了顶楼。
“今天是我家老头子生日,家里乱,真是让您见笑了。”秦老夫人一边走,一边向姜沉鱼致歉。
姜沉鱼摇摇头,心里只觉得豪门薄情。
听师父说当事人这次闹得麻烦不小,没想到当家人还有心思办生日宴。
秦老夫人看出她的意思,当即长叹一口气,“本来我们家就非是一个孙子,自从他出了车祸后,人就一直不正常,我们也不敢让别人知道,怕对公司生事端,这个生日宴更是不得不办......”
“只是,只是......非是要是出了事儿,我们秦家再红火也没意思了。”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抹眼泪。
姜沉鱼连忙从口袋里给她扯了一张纸巾,这次倒是认真的安慰了一句:“您别担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竭尽所能做好您的委托的。”
秦老夫人也不是一个多爱诉苦的人,只反复感谢了姜沉鱼两次,这才作罢。
到了她孙子秦非是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男生像是失了智一样不停地磕着墙,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女人拿着枕头在帮他垫在额头的地方,怕他伤到自己。
女人一看见秦老夫人和姜沉鱼,呜咽着小声叫了一声“妈”。
秦老夫人为她们互相介绍了一下,男生就是当事人秦非是,而女人则是秦非是的妈妈,秦夫人。
姜沉鱼对掉眼泪的人一向没办法,只微微对秦夫人点头打招呼。
这才上前打量了一下秦非是,不由拧了拧眉。
“他出事之前是出了什么事故吗?”姜沉鱼询问旁边的两个人。
秦夫人看了秦老夫人一眼,在得到首肯之后才道:“就是一场小车祸,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花池,连一点儿皮外伤都没有,应该不是车祸导致的吧......”
之前看了很多医生,神棍也没少来,实在没有办法了,秦老夫人才费尽心思去联系了一个什么山人。
结果来的却是这么一个小妮子。她是不太信任小姑娘的,现在也只是碍于婆婆才没把人赶出去。
姜沉鱼抿唇,没有说话。
只用拇指指甲划破自己食指指腹,伸手按在了在秦非是的额头中心。
把手拿开,那血迹像是特意点的朱砂痣似的,又圆又亮的。
秦非是也安静了下来,不再撞墙。
秦夫人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自己婆婆——打了镇定剂都不管用的病,用小妮子的一滴血就变好了?
姜沉鱼却不管别人的小动作,只是招呼着几个佣人帮她一块儿把秦非是弄到床上。
转头对秦老夫人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掉了口气儿......”
“就是开车的时候走神了,现在人回来了,一口精气还留在那里,他现在就是在找那口气儿呢。”姜沉鱼换了一个她们可以理解的说辞。
可即便如此,婆媳俩还是一脸懵,不明白她的意思。
“别说那么多了,你就说怎么救我儿子吧。”秦夫人先没了耐心,别说姜沉鱼刚刚展示了一番神通,就是姜沉鱼什么都没做,只要有一丝救儿子的可能,她也一定要尝试一下的。
“今天时间有些不赶巧,等明天吧。”姜沉鱼思索了一下,道:“明天上午我去他出车祸的地方把那口气找回来就没事了,他现在会安稳沉睡,不会再撞墙乱走,你们大可以放心等着。”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对视一眼,皆是震惊,热泪盈眶。
“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秦老夫人的心思沉稳一些,还能说得出来话。
姜沉鱼神色认真道:“把尾款准备好就行。”
其他人:“......”
“山人,您等下是有什么事吗?”秦老夫人又问。
问完怕姜沉鱼误会,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要是不着急,就等吃完饭再走。”
姜沉鱼笑了笑,其实就是催她干活也可以理解。
只是今天下午要回姜家收拾东西,搬家到顾谨言的公寓,不合适的地方还要再去采买,这来来回回都要时间,她不愿意把时间安排地那么紧凑。
不过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可以,那麻烦您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举办宴会的地方在一楼客厅。
秦老夫人带着姜沉鱼下去,让身边的佣人先去下面通知秦老爷子和秦先生。
等她们下去的时候,秦老爷子也正要出门来迎。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老爷子能这么热切,纷纷侧目看去。
可等了半天也只看到是秦老夫人带着一个小姑娘过来,秦老爷子对着小姑娘又是微笑,又是握手,最后更是直接把自己的主位让给了小姑娘。
在场众人无一不在吃惊,忍不住和身边的人猜测小姑娘的身份。
坐在角落的关夫人看着牙都咬碎了,看见陈萍就止不住地生气:“有些人天生就是没福气的,泼天的富贵落在你手里,你也把握不住!”
“关姐,这是怎么了?”旁边有其他夫人被她这狠狠的话说得云里雾里。
关夫人冷笑一声,对着陈萍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来秦家赴宴,自然都不仅仅只是为了赴宴,现在得罪了秦家的贵重客人,搞得她和她老公心里都慌慌的,哪里还敢当着姜沉鱼的面再说人家的闲话。
陈萍攥紧了手心,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凭什么她的女儿在前面万人瞩目,她在底下受这种窝囊气。
当即心下一横,道:“关夫人可能是羡慕我生了个好女儿吧。”
旁边的人听了,纷纷愣了一下。她们都知道陈萍,一个暴发户家的媳妇儿,一直在舔关夫人的臭脚,这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你们不知道吧,和秦老爷子说话的是我小女儿,姜沉鱼。”陈萍梗着脖子,半是得意半是忐忑。
几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能在角落里坐着的,自然都是没什么份量的,现在突然说这里面有一个能坐主桌的人,怎么可能不震惊。
“你不是说她是一个要饭的吗?”关夫人被她的无耻给震惊到了,前面还不认人家,这会儿倒是狗仗人势。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关总用胳膊肘怼了一下,摇头示意不让她再多说。
落在陈萍眼里,自然觉得对方是不敢招惹自己。

姜沉鱼走到男人身边,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你还有意识,对不对?”
男人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拽着自己的手腕。
“别动,我能救你。”姜沉鱼冷声说着,只是因为她说话的断断续续,还有头上的冷汗让她的话没有任何信服力。
但男人也确实不再挣扎了。
“你这是被扎小人了,我现在先帮你缓解痛苦。我花生过敏,等下你把我送去医院洗胃,等我醒了,我再救你。”她现在没办法相信人性,必须给自己留一手。
她对男人道:“听懂了,就握住我的手腕。”
男人果然咬着一口气,回握了她的手。
很好,他也是个不想死的。
姜沉鱼勾了勾唇角,用牙齿咬破下唇,上前吻住了男人的嘴巴。
这个吻很笨拙,没有一点儿情欲,反而更像是一场虔诚的仪式。
几个呼吸间,男人就停止了抽搐,身上也恢复了力气。
她从小修炼,日日锻炼,气血都是大补,足以成为滋养男人身体的养料,帮他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姜沉鱼起开身子,见男人身上的黑气不再放肆,这才起身,虚弱道:“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一定不会。”
隐约间,她听到了男人喑哑的声音。身子也被人抱进怀里,不再受寒风的摧残。
真的好温暖。
伴随着最后一个想法,她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
等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说是病房,但是房间豪华程度不输五星级酒店。空气中也没有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现在才刚刚六点,外面就已经完全大黑。房间里安静的要命,她忽得想起了过去。
其实姜雪儿是父亲的私生女,偏偏姜雪儿的母亲又为了救她母亲车祸至死,姜雪儿母亲临死托孤,姜雪儿也就进了姜家,成了姜家的小姐。
她妈妈怕别人说自己容不下人,小时候经常对她说——“让让姐姐吧,你有妈妈保护你,可是姐姐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姜雪儿就逐渐抢走了她的衣服、书包、房间、朋友、哥哥,还有......
妈妈......
“什么专属病房,我女儿就在里面,你再拦我,我就去投诉你!”
门外传出熟悉的声音。
姜沉鱼的眼睛亮了一下,是她的妈妈。
或许她妈妈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并不是真的嫌弃她呢。
姜沉鱼拔掉针头就下了床,快步走了出去。
打开门,果然看见她母亲陈萍被两个护士拦在病房门口。
印象里那个神圣高傲的陈萍此刻却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对护士耍着无赖。
陈萍看见姜沉鱼的一瞬间,也愣了一下,随即把额前乱掉的头发别在了耳后,眼神中多了一分距离,“你怎么在这里?”
姜沉鱼愣了一下,又无奈地轻笑出声——死的是姜雪儿的妈妈,但那个没妈的孩子却是她。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件事了,只是偏执地不肯相信,不是吗?
陈萍看见她的笑,心里莫名虚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皱起眉头,“你是不是又欺负雪儿了?”
“我没有,我只是刚好生病住院了。”姜沉鱼回答地冷静,再没有之前想要撒娇的软糯。
陈萍顿了一下,她听到姜雪儿住院,立马从国外赶了回来,还真不知道姜沉鱼也住院了。
到底是有些尴尬,“你怎么了?”
姜沉鱼歪头,刚想开口,后面忽然传来姜雪儿的声音。
“妈?不是说我没事吗?您怎么真的从国外赶回来了?”姜雪儿错愕地看了一眼搀扶着自己的二哥姜暮。
陈萍回头一看见姜雪儿穿着病服,顿时心都碎了。
转身推开护士,就抱住了姜雪儿,“心肝儿,是谁欺负你了?怎么都住院了?”
“我没事儿,沉鱼也不是故意的。”姜雪儿摇摇头,撒娇似的蹭了蹭陈萍的脖颈。
陈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呀,不要老是为了不让我为难就自己忍受委屈,有些白眼狼的心是捂不热的。”
明明已经开始接受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但姜沉鱼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沉鱼,你又和以前一样,我一生病,你就跟着住院。”姜雪儿又看向后面同样穿着病服的姜沉鱼。
姜暮忍不住翻个白眼,毒舌,“从小为了争宠动不动就要故意把自己弄感冒发烧,到现在也不长记性。”
“我到底为什么住院,别人不知道,亲自灌我花生水的二哥还不知道吗?”姜沉鱼垂眸,拳头却不由攥紧。
姜暮这才想起姜沉鱼吐血的事儿,不过现在看她能跑能跳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才是。
他当即又理直气壮起来,“你一个小过敏,住这么好的病房干什么?姜家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够你这么浪费的。”
“我什么时候花过姜家的一分钱?”姜沉鱼也没了耐心。
结果又有一道指责声在不远处响起,“姜沉鱼,你在公共场所的楼道吼什么呢!姜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是大哥姜朝。
姜朝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身边还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是那个倒在姜家门口的男人。
他此时西装笔挺,脸色苍白,像是随时都会再次倒地不起似的。
那个温暖的怀抱真的是他的吗?姜沉鱼忍不住产生怀疑。
男人神色淡漠,看见姜沉鱼的时候,倒是对她微微挑了挑眉,仿佛在证明姜沉鱼没有认错人。
姜朝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动作,还在对男人讨好似的赔笑,“顾总,让您看笑话了,我妹妹从小就没在身边教养,所以也不太懂礼数......”
“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必如此苛责。”顾谨言的声音很淡,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他看了眼姜沉鱼,转眸看向姜沉鱼身边的护士,冷声道:“刚刚发生什么事儿了?”
护士也是人精,见到顾谨言的态度是偏向姜沉鱼的,立马开口说明事情原委。
并指着陈萍,非常笃定地说:“从头到尾,闹事的就只有这位女士,您朋友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合适的行为。”
“是吗?”顾谨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朝一眼。
姜朝顿时脸色一红,也抱怨似的看向了陈萍。
“我问了前台,说雪儿就住在这里,我就想看看女儿,是她们非不让我进的。”陈萍振振有词。
护士无语,再次重复:“我一再告诉您,这边是私人病房,没有病房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私自进入的。”
“那她为什么能进?”陈萍攀扯姜沉鱼,仿佛把姜沉鱼拉入水,自己就清白了。
她似乎忘记了,姜沉鱼是她的亲生女儿。

姜沉鱼就这样望着自己的母亲,眼前的人和心里的人的形象完全割裂。
而姜家其他几个人似乎也并不觉得陈萍的话有什么不对。
顾谨言不由眯了眯眼睛,面上还是不紧不慢:“姜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顺便把濒死的她送进医院,应该不需要征求你们的同意吧?”
“濒死?”姜朝愣了,疑惑地看向姜沉鱼。
不等姜沉鱼说话,姜雪儿却先红了眼眶,“沉鱼,你之前也不是没过敏过,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肯定又是故意卖惨装可怜呗!”姜暮不屑地翻个白眼,笃定道:“她从小就是这个死德行,喜欢装病抢别人的注意力......”
“姜暮!”不等姜暮说完,就被姜朝喝止。
不是不赞同他的话,是不想在顾谨言面前丢人:“今天给顾总添麻烦了,我等下还要带我妹妹出院,不如等改天再登门道谢,今天就先不打扰顾总了。”
“我和我的未婚妻还有一些病情没有交代,不如你们先走吧,等晚些我再把人送回去。”顾谨言说得轻巧,却在人群中炸出一片雷。
就连姜沉鱼都不由多看了顾谨言一眼——自己随手遇的一个倒霉蛋儿竟然就是她那个病秧子老公!?
姜朝哪里敢对顾谨言说个“不”字,当即就连连点头,附和:“那麻烦顾总了。”
“姜小姐,我让人送饭过来,你有什么忌口吗?”顾谨言对姜沉鱼说话倒是多了两分尊重。
姜沉鱼想了想,如实道:“除了不吃花生,其他的都可以。”
“好。”顾谨言笑笑,又看了旁边的护士一眼。
护士立马会意,恭敬回答:“我这就让营养师去准备。”
顾谨言也不理他们,只询问姜沉鱼的意见,“那我们回病房等着吧。”
姜沉鱼点了点头,第一次不看“家人”的背影,而是自己先转身离开。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姜雪儿看见了病房里的设施。
明明都是VIP病房,可这间病房却比她的病房更明亮,更舒适,也更豪华。
“我们先回去吃饭吧,我买了雪儿爱吃的那家菜。”姜朝的声音把姜雪儿的思绪拉回现实。
姜雪儿回神,扯出一个笑脸,“好,最喜欢大哥啦。”
未婚夫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早死的!
......
病房里。
姜沉鱼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顾谨言。
顾谨言看样子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举手投足皆是矜贵。
不过也怪不得姜雪儿不想嫁给他,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这会儿身上的气运却是若隐若现,显然命不久矣。
所以姜家人在得知嫁过去会做寡妇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让她来代替姜雪儿......
真是太可笑了。
察觉到姜沉鱼的视线,顾谨言也不恼不躲,只微微轻笑着,非常随和:“姜小姐,我知道你嫁给我非你所愿,我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家人提了亲,今日去姜家里也是为解决这件事儿的,你看你想怎么解除婚约呢?”
事关她的名声,他愿意接受一些更麻烦的解决方式。
“如果我不想解除婚约呢?”姜沉鱼不答反问。
顾谨言不由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只审视着姜沉鱼。
“你家让你结婚大概是为了冲喜吧?就算没有我,也会有下一个,而我......”姜沉鱼摆事实,讲道理,“您应该也看到了,我现在也不太适合待在姜家,不如和你互惠互利,互相帮助对方解决一下眼前的麻烦。”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干涉您的私人感情,一年之后,您可以随时离婚,这样可以吗?”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一年的时间,足够姜家走到尽头了。
顾谨言不知道其中内幕,只是皱眉沉思着。
半晌,给出回应,“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领证办婚礼呢?”
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姜沉鱼迫切道:“越快越好,我随时都有时间。”
“好,我明天上午去接你领证。”顾谨言立马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
“啊?”姜沉鱼虽然是觉得越快越好,倒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在对上顾谨言疑惑的视线后,她又点点了头,“啊......可以。”
“对了,我说了等我醒了就帮你彻底解决你身体被秽气侵占的问题。”姜沉鱼伸手去抓顾谨言冒着黑气的手腕。
“什么秽气?”顾谨言不明白姜沉鱼的意思。
但并没有躲开姜沉鱼的手,只看着她咬破手指,在他的手腕上画着一个三角形。
姜沉鱼的手很小,好似柔弱无骨。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黑,但是体温却热得出奇。
和他疼得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突然感受到的温暖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最近经常感到乏力,眼前模糊,身上时不时觉得刺痛僵硬,身体不受控制?”姜沉鱼在自己的专业上总是会多两分严肃和认真。
顾谨言想了想,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
“是有人用你的生辰八字养了人偶,那个人偶在和你争夺你身体的使用权。”姜沉鱼尽量把话说的简洁明了,“虽然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全是因为人偶,但现在承受的绝大多数痛苦都来自于这个人偶。”
姜沉鱼做完手上的工作,看着顾谨言身上的黑气都被吸取压制在手腕上之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每次处理秽气,都超级解压!
抬起头,看向顾谨言,“人偶不会离你生活的距离太远,你可以在睡觉的房间好好找一找。”
“呵,我会的。”顾谨言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腕,放下了袖子。
视线却停留在她那炙热的笑容上,移不开眼。
姜沉鱼之前在很多雇主家里都见过这种眼神,无非就是不相信,又不想多做纠缠,只随口说着敷衍的话。
但是......
如果他不相信是她救了他,为什么还如约送她来医院?还用这件事来帮她回怼姜家人?
......
等顾谨言送姜沉鱼回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七点多。
姜沉鱼和顾谨言约定好时间,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回了家里。
姜家是京城很知名的暴发户,靠着她换的气运发了很多横财。家里人也都习惯了铺张浪费,这会儿整个别墅都灯火通明,连佣人的房间都是闪闪亮亮的,除了她住得那间小杂货间。
只是二楼拐角的一个小房间,却和整个姜家都格格不入。
就如同站在这里的她和客厅里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那家人一样格格不入。
当时姜雪儿刚来姜家,自作主张要住这间小杂货间,又话里话外透露着对她房间的向往。
大哥就提出她可以和姜雪儿的房间交换一段时间。
她当时答应了,可后来再去要换回来的时候,却成了一个觊觎别人东西,容不下姐姐的恶毒白眼狼。
父亲为此还用棍子打了她一顿,让她长了“记性”,再不敢提换房间的事情。
因为迷恋他们最开始的好,而偏执地要去和姜雪儿争所谓的“家人”和“温暖”,确实有些蠢。
姜沉鱼心里叹息,脚上也加快了步伐,再不像以前一样去努力找话题,做夸张的动作去吸引这一家人的注意力。
可她不招惹他们了,那些人却又主动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