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蓁蓁清醒丹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妃归来,全朝廷跪求我放权!叶蓁蓁清醒丹全局》,由网络作家“征战天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光闪烁着四个大字:功德系统。自我介绍:人性化统子~为宿主量身定做,只要功德足够,能解宿主一切忧愁~随机应变型?那就是不稳定,没选择。叶蓁蓁信奉自身强大才是一切,并没对系统抱有多大期待,它最大的作用就是清醒丹,所以并没多失望。片刻后她想起系统都有配语言,试探道:“系统,功德有硬性条件吗,比如人畜之分?”一道尾音上翘,似乎强行忍耐什么的温和声音响起:“自然得是人。”嗯?叶蓁蓁表情古怪。男的?这声音怎么和之前不一样,挺悦耳,就是这语气......系统也有发情期吗?咳咳。她问:“下午的系统是你的自动回复?”“是。”自动回复这几个字很好理解,系统回得很快,叶蓁蓁也就没有起疑。温柔的统子十分体贴:“它为你计算功德,你有问题可以问我。”明白,就...
自我介绍:人性化统子~为宿主量身定做,只要功德足够,能解宿主一切忧愁~
随机应变型?
那就是不稳定,没选择。
叶蓁蓁信奉自身强大才是一切,并没对系统抱有多大期待,它最大的作用就是清醒丹,所以并没多失望。
片刻后
她想起系统都有配语言,试探道:“系统,功德有硬性条件吗,比如人畜之分?”
一道尾音上翘,似乎强行忍耐什么的温和声音响起:“自然得是人。”
嗯?
叶蓁蓁表情古怪。
男的?这声音怎么和之前不一样,挺悦耳,就是这语气......系统也有发情期吗?
咳咳。
她问:“下午的系统是你的自动回复?”
“是。”
自动回复这几个字很好理解,系统回得很快,叶蓁蓁也就没有起疑。
温柔的统子十分体贴:“它为你计算功德,你有问题可以问我。”
明白,就是一个硬性统计点。
叶蓁蓁按摩完小腿,手往大腿移:“那你身为系统,有办法进入库房吗?”
辰王府的库房价值连城,不仅有钱还有很多名贵药材,但有暗器......导致她想做很多事都没办法。
柔嫩十指力道时轻时重,像是攀附在大树上的菟丝花,舒适时又倏的箍紧,痛和痒意并存,轻易勾起涟漪。
若是叶蓁蓁能看到。
就会发现一道虚影立在身侧,白发及腰,俊朗坚毅的五官和犀利目光,周身散发着霸道的矜贵冷意,和昏迷的男人一模一样。
只是此时。
辰王一向冰冷的脸庞红得过分,他用尽全力克制,才让自己没有喊出来。
该死!
怎么会有感觉!
今天下午他发现叶蓁蓁那个毒妇被抢了躯壳,这个名为功德系统的东西牵引着他,系统一出现,虚弱得只有晚上清醒的他开始恢复。
他见证了叶蓁蓁做的所有事。
她对小宝很袒护,但这并不能让他坦开心扉,库房里有太多掌握大离朝命脉的东西。
怕她起疑,南宫辰渊没用一贯的冷傲态度。
忍着那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南宫辰渊温柔回应:“辰王的库房,只有他知晓开启办法。”
叶蓁蓁遗憾。
可惜了。
“府里的下人都是各方眼线,你打算怎么办?”南宫辰渊担忧。
叶蓁蓁:“都杀了。”
空气中陷入寂静。
叶蓁蓁耸耸肩:“开个玩笑,皇宫里出来的怎么能随便杀,我又不是杀人狂魔。”
南宫辰渊想到她今天利落解决的三个人,心情分外复杂。
她真不会哪天杀心四起,突然杀掉小宝吗。
为保护女儿,向来高傲的南宫辰渊沉默片刻,不动声色吹耳边风:“等辰王醒来,库房就可以打开,这些人你也不用担心了。”
“我倒是想。”叶蓁蓁倒是没多想,“只是半年内,他都醒不来。”
辰王旧伤堆积,不止伤到脑子脊椎,体内还有一大堆后面下的毒。
醒倒是立刻能醒。
只不过醒完辰王府就该准备丧事了。
忙碌一天叶蓁蓁累得慌,给南宫辰渊按摩完直接躺下,反正床大,睡三个都宽敞得很。
她秒睡,南宫辰渊却脸色难看至极。
荒唐!
男女授受不亲,她就没一点廉耻心吗?
完全不知自己玷污了辰王的叶蓁蓁一觉到天亮,亲了亲熟睡女儿的脸,再一转头,是病弱美男,她挑了挑眉:“你也要亲?”
南宫辰渊:“......”
调戏完昏迷夫君,叶蓁蓁梳洗完拿着竹筒直奔厨房:“早膳呢?”
厨娘吓了一跳:“还没做。”
“速度。”叶蓁蓁不满转身。
“王妃,府外有人求见。”
叶蓁蓁走到前厅:“把人带进来。”
来的是姐弟二人,姐姐毒拔了仍旧虚弱,她领着弟弟跪下:“水夏水生,见过主人!”
昨天叶蓁蓁并没提主仆之事,却没想到她如此重诺。
只是......
面对叶蓁蓁审视的目光,水生惭愧低头:“我有内力,不是故意偷听的。”
“您放心,除了我们二人,没人知道您的身份。”
叶蓁蓁的确需要几个心腹,会武最好。
她让下人退下:“你那身毒,可不是普通人会舍得下的,说说吧,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叶蓁蓁忽如其来的冷酷,让水生有些错愕。
昨天她不是还主动救了产妇母子吗。
“我们海外岛培养的死士,尚未售卖,海外岛离这里几千里,请王妃放心。”水夏低声禀告,“死士,认主后绝不背叛!”
叶蓁蓁平静注视着,姐弟二人恭敬低着头,来之前已经决定好,若是王妃不要他们,他们就暗中保护报恩。
头顶响起淡淡女声。
“王府下人,月俸五两。”
两人狂喜:“多谢主子!”
管家领着下人端饭菜过来,见到恭敬站在叶蓁蓁身后的两人很惊讶:“王妃,府里人手已经够了,再多可就没钱发......”
“死两个,位置就腾出来了。”
管家的话直接被堵回去,想到她昨天连爱到发狂的书生都说杀就杀,尬笑:“奴才只是好心提醒,毕竟我们辰王府规格已经远超其他王府,您往年不想管账,都是赵女官代掌大权,您看要不要和她只会一声?”
不想管账是假,不会管账是真。
管家暗戳戳敲打。
叶蓁蓁抬眸,似笑非笑:“代掌两个字什么意思,需要本王妃和你解释解释吗?”
管家一噎,皮笑肉不笑的行礼离开。
出了院子,他狠狠呸了口:“红杏出墙的东西也敢骑到我头上,以为杀个人就了不起?唬得住我们,可吓不了赵女官。”
宫里的人,谁手上没沾几条人命。
管家决定等会儿就让人出去报信。
敢换人动他的权利?他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膳厅
“跟着他。”叶蓁蓁把一根钗子递给水夏,“等他的人到了府外,问出背后之人是谁。偷盗皇室聘礼不留活口,伪造出熠龙军动手的痕迹。”
水夏领命去了。
熠龙军,辰王手下最神秘的部队。
有人说只有百人,有人又说有千人,当年辰王出征不见熠龙军踪影,不少人猜测熠龙军被留下保护辰王府。
只是这个猜测随着时间流逝,慢慢丧失信任度,外人越来越看轻辰王府,皇子们堂而皇之的瓜分辰王打下的江山。
现在,叶蓁蓁要把这个谣言坐实。
她要让人心生忌惮,窝窝囊囊从来不是她的风格,至于熠龙军......等她培养出新的死士,自然全面回归。
她要,复仇!
门外一阵骚乱。
“王妃!”府医费劲全力爬进来,用尽最后力气求救,“有人下毒,救…救命。”
木讷的声音,有几分委屈。
叶蓁蓁一僵。
“娘亲明天就带你去放!”叶蓁蓁发誓,“我没忘,是今天太晚了......都怪你外公,没事娶什么毒外婆,以后除了找他要钱的时候宝儿都别叫他外公,好不好?”
一长串的话,成功把小宝注意力分散。
听不懂。
但她知道明天,就是睡醒后的意思。
小宝乖乖点头,闭上眼睛没安全感的往角落里缩,这让叶蓁蓁心脏又是一阵骤疼,轻轻把女儿抱到怀里,在额头上落下一吻:“娘亲的小宝贝,明天见。”
有人安睡有人无眠。
“啪!”
清脆巴掌声响彻在皇宫的远僻未央宫,宫女满嘴鲜血的倒在地上,所有宫女对这一切早已习惯,齐齐下跪:“请公主恕罪,饶过这个贱奴。”
“贱人,贱人!”
从被丢出辰王府,李若卿无能狂怒到现在。
公主不得随意出宫,她又没有外家,想报仇都没机会。
叶蓁蓁怎么没被撞死!
“公主勿急,再过几天就是叶尚书小女及笄,肯定会请您。”宫女见李若卿还要泄愤,赶忙出主意,“或者您去请贵妃娘娘做主,她一向看不惯辰王妃。”
李若卿眼睛一亮。
昼夜交替,迈着清晨,一辆四架马车从辰王府到郊外草原,水生付完银子,叶蓁蓁牵着女儿走进小草原。
这里专供权贵游玩。
不仅安全,且风景优美。
为了方便小宝今天穿的是束脚裙,袖子也比较窄小,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站在绿原上,单看背影像是活泼蝴蝶成了精。
她望着绿意盎然的草原,第一次眼里有了情绪波动。
叶蓁蓁喜闻乐见,把线盘放到她手里,大手握小手。
“那我们开始放了哦?”
鸾鸟风筝迎风起飞。
“宝儿,风大了,我们跑起来!”
小宝迷茫,强大的拉力带动身体。
她低头看着扑通扑通的腿。
跑?
到底瘦弱,没跑多久就出了汗,叶蓁蓁只得哄着乐此不疲的小宝说累了,休息好了再接着放。
“你,累?”小宝呆呆歪头。
叶蓁蓁忍俊不禁:“对,娘累得慌,陪娘坐会儿好不好?”
小宝依依不舍的松手,眼巴巴的看着水生把风筝绑着石头上,等叶蓁蓁应允了又去放,哪怕每次只玩一会儿依旧乐此不疲。
时光消逝。
人逐渐多了起来。
“都说了不许跟着我!”暴躁的骂声响起,小宝吓得揪紧绳子。
叶蓁蓁望着人越来越多的草原,抱起不安的女儿走得够远,确定不会被什么人惊扰,才带着女儿重新玩起来。
水夏姐弟一人负责外围,一人紧跟。
“飞得真高,娘亲的宝儿真棒!”在叶蓁蓁的夸奖中,画面逐渐温馨,小宝也笑得酒窝都出来了。
“高!”
风筝随着小宝乱奔的脚步挂到一棵树上。
线突然垂落。
小宝懵了。
她迷茫的看向叶蓁蓁,叶蓁蓁忍住笑意,把女儿抱起:“风筝不听话,来,把它拿下来。”
小宝刚碰到风筝。
异象突生!几支锋利铁箭刺破虚空而来。
水夏腾空跃起,手脚横拦住三支箭。
“主子!”
水生焦急跑来,叶蓁蓁两指间夹了一支箭,抱着神色呆呆的小宝,眼底满是庆幸和寒霜。
这支箭,直奔小宝脑门!
“砰!”
两个乞丐被水夏扔到地上,这是水夏从树后所抓,其中一人背后插了支箭:“主子,刺杀是冲他们来的。”
“主子,你的手。”水生惊呼。
叶蓁蓁两指被磨得鲜血直淌,水生这一喊让小宝也看到了,顿时哭出声。
“不要!”
她抱着叶蓁蓁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死,不死。”
方招娣曾经当着小宝的面处死下人,小宝不知道什么是死,只知道流血后就再也见不到。
她不要。
这是她的娘娘。
叶蓁蓁顿时慌了,还没来得及哄女儿,十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骑马而至,个个手里拿着弓箭,为首者猖狂大叫:“绿色的箭,看来这匹汗血宝马归我了。”
自然没人愿意,有人偷偷拉弓对准没中箭的乞丐。
“不死,娘亲不会死的。”叶蓁蓁拍着女儿颤栗的背,声音温柔,眼神却冰冷的看向这堆人,“娘亲还要保护宝儿一辈子呢,敢伤害我们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水夏!”
水夏立刻捡起箭反手一掷。
两箭各破衣,一箭中为首者头冠。
玉冠中扎了根箭,好不滑稽。
公子们先是震惊,随后恐惧和恼怒齐齐涌上,要是这箭再准一点点......为首者更是暴怒:“大胆!我们在此狩猎被你打扰不算,你还敢如此冒犯,我看你是活腻了!”
叶蓁蓁冷笑:“以人为狩?大理寺知道吗?”
大离朝早就明令禁止虐生,公子哥们有些心虚。
这肯定不能认。
“我们狩猎的是他们的衣服!识相的就把人还来,看在你们都是妇孺的份上放你们离去。”一人傲然冷哼,“不过你们最好把事情烂在肚子里,否则进大理寺的可不一定是谁......”
他们人多势众,说乞丐是被水夏所伤那就是。
这种手段也不是第一次用。
“好啊。”叶蓁蓁把女儿交给水生,平静走向为首者,“这支箭是你的吧。”
绿色箭头,的确是他的。
为首者以为她是来服软的,满意仰头:“自然是......啊!”
叶蓁蓁抓住马头,将箭狠狠从马脖子捅穿,马发出凄裂惨叫,公子哥刚觉得胯下一凉,甚至没看清那支血箭怎么冒出就被甩下马背,随后被人揪起,如拎死鸡般用冒着热气的箭抵着脖子。
冷汗,疯狂冒出。
“你们越界到此处险些害死我女儿,还威胁我进大理寺?”叶蓁蓁森然的模样,险些让一众公子哥落荒而逃,“想他活吗?”
“别,别冲动。”
月京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疯女人!
“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你。”众人哆嗦道,“我们可以道歉,也可以给钱,只要你别杀他,让他下跪都行。”
叶蓁蓁勾唇:“怎样都行是吗?”
对视者长得和叶毓婉六分像,玉冠锦服,面若谦君,若是忽略他阴冷的眼神,担得起一句翩翩公子。
叶蓁蓁猜到他的身份。
她名义上的小弟,叶毓婉的哥哥——叶瑞昭。
听听这名字,多年祥瑞又寄予厚望。
叶瑞昭显然没想到她这么敏感,反应也快,带着谦卑笑意走过来拱手行礼,仿佛刚才的阴鸷都是假象。
“长......”
叶蓁蓁视若未闻,冷漠的背影成功把叶瑞昭的姐字卡在喉咙里。
叶瑞昭一僵,袖袍下的手攥紧。
“别理她,她最近和疯了一样,谁都不在放在眼里。”叶厥舟为弟弟鸣不平,“六皇子还在安慰毓婉吗,没让人去打扰吧?”
还没离开的灰衣妇人看了过来,满眼嘲讽。
没名没分就独处,真是没教养。
叶瑞昭再次一僵,若非知道叶厥舟的无脑性子是娘惯溺的结果,他都要怀疑叶厥舟故意的。
这话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说的?
“两位公主先忙,本夫人先行离开。”灰衣妇人心生烦厌,带着丫鬟走出叶府。
恰巧听到有人训斥女儿。
“你能不能收收性子,叶蓁蓁敢闹是因为她是王妃,你呢?我们王家本来就摇摇欲坠,受不起一点风波,下次再闹别怪娘直接给你禁足。”
“叶毓婉把姐姐害成那个样子,我为什么不能落井下石?况且祖父教我要锄强扶弱,我就是看不下去他们欺负王妃。”王清辞倔犟,最不喜欢她娘这看似维持大局实际懦弱的模样,“你要怕被牵连,就把我踢出族谱!”
“你!”
王母被气得不轻。
刚要再训,王清辞直接甩身就走。
丫鬟尴尬行礼,赶紧追上去:“夫人见谅,小姐她从小就没受过这种气。”
王母想发火,却顾忌这是在别人家门口,她得顾着女儿名声,只能对着自己的嬷嬷红了眼:“她没受过气我就要受吗,我这都是为了谁?
她从小不在我身边,我费尽心思把她接回来想趁着家中还有点余力给她找个好夫家,结果她处处和我对着干。”
嬷嬷无奈,为什么一定要高嫁,大小姐的后果还没让夫人警醒吗。
她瞧着二小姐的性子就很好,不柔弱有主见,人又聪明,不管怎样日子都不会差。
但她是个下人不便多言,只能轻声安慰:“儿女都是债,小姐迟早会明白您的好。”
王母也只能这样想。
转身和灰衣妇人对上,有些尴尬:“高夫人也要回府?一起吗?”
高夫人婉拒:“我要先去军营。”
刚走上窄小的马车,小厮仓皇狂奔来报信,声音带着哭腔:“夫人!夫人,出事了......”
......
叶蓁蓁刚把小宝放到马车上,小宝立刻紧紧贴过来抓住她,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叶蓁蓁低声哄道:“乖,娘身上是湿的,你等会儿会发热的。”
“等娘回家换完衣服再抱你好不好?”
小宝不听,叶蓁蓁让水夏买几只风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结果小宝连风筝也不要了,两只小手固执的抓住她的湿衣袖。
叶蓁蓁无奈:“娘牵着你好不好?别抓湿衣服。”
叶蓁蓁两只手搓了搓,确定温暖后才包裹住女儿的小手,温柔的把她和自己稍微扯开一点。
车夫在水夏的命令下动作很快。
即便是换衣服,小宝也不愿远离半步,像害怕被抛弃的雏鸟般环在她的脖子上。
叶蓁蓁既为她的依赖感到幸福,又觉得难受,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喊来水夏姐弟:“去查查昨天交了钱的十几家,谁和姚夫人有联系。”
水生藏不住疑惑:“主子,难道不是张氏干的?”
叶蓁蓁摇头:“张氏虽然厌恶我,却不会在叶毓婉的及笄礼上闹事。”
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让张氏知道害她的下场。
叶蓁蓁最近得罪的就那十几家,要猜可太容易了......本来打算收钱了事,既然对方睚眦必报,就别怪她出手了。
她叶蓁蓁,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既然他们不敢出面,那查到之后就杀了吧。”叶蓁蓁轻飘飘开口,害她无所谓,可吓到她女儿就该死,“你们别出面,花钱找个几个杀手。”
惩处姚夫人吓晕张氏,想必真凶已经放松警惕。
两人同时单膝下跪:“属下领命!”
叶蓁蓁又取出一万两给穆青,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去千金阁买好药,务必让暗影和鬼见的身体以最快速度好起来,回来后来凌云阁找我,我给你医书。”
穆青激动离去。
“师傅放心,我一定以最低价格买到最多药材!”
叶蓁蓁现写起医书,小宝乖乖窝在她怀里,见她疾笔落字,有些迷茫。
她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呆呆的脸上写着几个字:你在做什么呀?
萌得叶蓁蓁心都化了:“娘亲在写字,想不想学?”
小宝点头。
叶蓁蓁扯出一张新纸,毫笔握在小小的手里格外可爱,叶蓁蓁带着她吃力的写起最简单的字:“这个字念人,跟娘念,人。”
小宝盯着她的嘴型,尝试好几次才软软念出:“人~”
“对!”叶蓁蓁夸奖,“宝儿真棒,今天就学这个好不好?娘继续教你写。”
得到夸奖,小宝咯咯的笑出声,写到后面叶蓁蓁有意松手,不动声色的把女儿从怀里抱出,放到旁边椅子上。
小宝吃力的画着一撇一捺。
偶尔太用力,墨汁还飞溅到她们脸上。
叶蓁蓁边笑边奋笔疾书,斜阳轻轻透过窗棂照到母女俩身上,柔影轻摇,美好得像是年画。
穆青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美眷娇女,辰王要是能看到,肯定不舍得再睡了吧?
母子身后,南宫辰渊就立在流转的光影中,银发披散,望着傻笑的女儿,凤眸里的柔和让他整个人不再冷酷的不近人情。
目光又落到叶蓁蓁写的医书上。
字如其人,看似张狂的苍遒笔锋中暗藏谨慎。
他忽然就有些好奇。
这孤魂野鬼生前是何许人也?
思绪刚散开,就见叶蓁蓁在书尾落下一个鸢字。
鸢,音同渊。
她在冠他的字?
南宫辰渊心里警铃大作,这鬼莫不是看上自己了?想起叶蓁蓁之前还想亲他,南宫辰渊惊得连退三步。
叶蓁蓁满意的看着医书。
上一世她传承天门十二针时,名讳就叫临鸢,为防意外取一个鸢字就好。
“师傅,这是我买的药材。”穆青让下人把半箱药材抬进来。
成色都顶好,叶蓁蓁惊讶:“这么多?”她把医书交给穆青,“这份医书,没有我同意你不许传出去,你先看熟找人练练,后面我来检验成果。”
天门十二针用得好可以救人,若是用歪可以毫无痕迹的杀人。
穆青深知师门传承的规矩:“穆青在此起誓,定会遵从师傅的话!若有朝一日弟子违背,死不超生!”
叶蓁蓁:也是不必如此。
叶蓁蓁不算个正道医者,但她希望自己教的人能造福大离......这大概就是个反派的非分之想。
穆青视若珍宝的捧着医书离开。
用完晚膳,叶蓁蓁把女儿哄睡后拿着药瓶走进主卧,下午怕女儿不安没给后背上药,又怕脱衣服的动静吵醒女儿,索性来这边上药。
在她打开药瓶时南宫辰渊就察觉不对,转身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叶蓁蓁轻松拉开松垮的上衣露出细嫩肩胛,白嫩肌肤和隐约可见的汹涌刺得南宫辰渊瞳孔地震。
他直接飞出屋门。
这个不知羞的野鬼!
他是昏迷,不是死了!她竟然在他屋里脱衣服!
叶蓁蓁脱光上衣,反身坐在铜镜前给自己上药,蛇牙尖锐伤口很深,铜镜又看不大清,不小心捅得太深:“嘶......系统,你有镜子吗?”
“系统?”
没有回应,叶蓁蓁无奈之下,只能弓下腰背,小心翼翼撒药粉。
南宫辰渊一直伫立在门外,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确定没问题后,决定去看女儿,刚飘出一步双腿突然传来熟悉的温暖触感,软却有力。
南宫煜初一颤。
她又在做什么!
穿过房门,南宫辰渊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瞬间热火涌上,冷酷眼神变得晦暗,喉咙翻涌着干哑。
离朝
辰王府
富贵的东厢房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群天潢贵胄,只听得惊怒声和巴掌声响起,外围的贵妇们好奇捏着帕子往里打望。
“你这个贱妇!平日仗着王兄的军功嚣张跋扈也就算了,竟趁着王兄昏迷和他人干出这种龌蹉之事!”
“来人,把这对奸夫银妇扣起来,本公主要进宫!”
谁在吵?
嘶,好疼。
谁活腻歪了敢开她的瓢!
磕破脑袋的美艳妇人忍痛睁眼,看见一个脱得只剩里衣的男子拼命朝满脸怒容的华服女子磕头,嘴里念叨着是她勾引之类的话......刚傻眼,一阵眩晕记忆涌上脑海。
她回来了!
五年前她从痴傻中苏醒,来不及欣喜就被穿越女抢了壳子,被迫去种花家待了二十年。
费尽心思想回来不得法,眼睁睁看着穿越女虐代她的丈夫孩子,日复一日,天知道她有多煎熬!
现在穿越女更是直接在生辰宴这天给辰王戴绿帽子。
喜怒交加,叶蓁蓁气笑了。
方招娣,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公主饶命,她用秋考名额作威胁,小生只是一个寒门书生,只能屈服辰王妃的银威!”书生痛哭流涕,全然不提拿走无数钱财一事,“还请公主饶命啊,小生愿意作证!”
公主勃然大怒。
“人证物证俱在,叶蓁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叶蓁蓁缓缓下床,虚弱的靠近她,公主以为她要认错,姿态高高在上,“现在想求饶?晚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游街浸猪笼......”
鲜血飞溅。
尖锐的怒骂声戛然而止。
簪子深深没入书生脖颈,精美花柄握在苍白手中,鲜血迸了手主人半边脸,和额头的血混作一团,豆大的血珠从头顶顺着翘长睫毛和鼻梁滑落,最后在下巴处滴落到簪头上缓缓凋落。
鲜花,绽放......
叶蓁蓁如同地狱里出来的罗刹,眼底闪烁着浅笑:“什么人证?”
“证据......”顿了顿,拖长的尾音染着疯狂,“在哪儿呢?”
手轻轻一拔。
鲜血在空中飞溅出迷人弧度,滚烫血珠挂上公主眼角。
眼前,猩红一片。
她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上叶蓁蓁嗜血的眼眸,崩溃朝屋外退去,慌乱中险些摔倒:“啊!!”
背后是叶蓁蓁森冷的声音,如同魔音般刺激着公主,让她本就无力的腿一软,整个人朝地上栽去。
“先下去给你的主子铺黄泉路,迟早本王妃会把她送下去陪你。”
“公主!”门外众人惊呼,簇拥着接住公主,“您怎么满脸是血,发生了何事?”
一张张关切的面庞让公主回神,是了,叶蓁蓁勾搭成奸是事实,错的又不是她,她怕什么?
她还敢在众目睽睽下杀人不成。
“叶蓁蓁偷人!被发现后杀人灭口不说,还意图杀本公主!”她躲在宫女身后,激动的给叶蓁蓁定罪。
众人震惊到用帕子掩唇,齐齐看向追出来的人。
叶蓁蓁踩着血迹走出,闻言一震,满是不敢置信的盯着公主。
失落,自嘲在脸上交织出一抹苦笑。
宾客们都是人精......莫非有隐情?
“尸体就在里面,快报官,不能放过这个水性杨花的毒妇!”公主口水横飞,恨不得化身衙役直接把人问斩,见没人动,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快去啊!难道你们要包庇这个贱人?”
被她推搡的宾客险些摔倒,心生不满。
说就说动什么手,她们又不是疯了去状告王妃,况且这场面,有问题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宾客们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图一时热闹。
“人,的确是我杀的。”叶蓁蓁缓缓开口,一语激起千层浪,迎着众人震撼的目光一步步逼近公主,本该阻拦的众人对上她自嘲却蕴怒的目光莫名觉得胆寒,叶蓁蓁成功走到公主面前。
公主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她承认了!你们都是证人......护驾!”兴奋高喊声变为惶恐,她喊着护驾慌张后退,带血的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冰凉得恐怖。
“救......”公主惊恐的求救声,被叶蓁蓁凑到耳畔的低笑声打断,“要是想被人知道你堕胎的事,就继续喊。”
“大点声。”
公主瞳孔一缩,不敢置信中蕴含恐惧。
她怎么会知道!
她想狡辩,叶蓁蓁冷酷吐出时间和地点,击溃她最后一丝侥幸。
“上元节,春花宴…”说完这六个字,叶蓁蓁的声音突然加大,凄苦且愤怒,咄咄逼人,“可我杀人是为了救你!你说要引荐一个画师留下今日之景,我久等不到来寻你二人,结果却见他欲对你行不轨之事。
我鼓起勇气救你,结果你呢?你恩将仇报,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李若卿,你太让本王妃失望了!”
宾客们的目光落到有些恍惚的公主身上,等着答案。
叶蓁蓁眼神戏谑。
公主正陷在绝望中,她自然想拆穿这个谎言,但要是被父皇知道未婚就与人有染她这辈子都完了,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怨毒的牵强一笑:“方才本公主吓坏了,胡言乱语。”
她死死扣紧手掌,硬生生掐出血却感觉不到疼:“王妃的确是为了救本公主,才失手杀人!”
宾客无语,堂堂一个公主这么不经吓,还对救命恩人倒打一耙,看来平时的大度善良都是假象。
白眼狼!
还好她们没去报官,不然指定被牵连。
感受到数道指责鄙夷的目光落到身上,公主只觉得喉咙翻涌着鲜血,她改主意了,害她落得如此地步,她要叶蓁蓁名声毁,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事已至此,公主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地方,拿出公主的气势对宾客道:“今日之事,本公主不希望在他人嘴里......”
“啪!”
清脆的一巴掌,有什么血淋淋的东西从公主嘴里飞出。
是一颗牙齿。
“嘶!”众人齐吸了口气,不约而同的捂着脸后退。
“本王妃准你走了吗?”叶蓁蓁悲愤交加,活像被刺激到,眸底深处的冷意却让公主通体发凉,“喂条狗它都知道摇尾巴,本王妃为你开杀戒,你不仅不感恩戴德,还一口一个荡、妇贱人。”
“是往日本王妃待你太好,才让你不知道尊卑之分?”
公主脑袋被直接打歪,半边脸当场麻痹连痛感都没了,足见力气之大,愣了好久才回神,打脸之耻刺激得她本性暴露,却忘记掉牙会漏风:“泥敢大窝......”
这滑稽的口音,有贵女没忍住:“噗。”
公主愤怒回瞪,贵女赶忙低头钻到后排。
“刚才这一巴掌,就当抵你的命。”叶蓁蓁反手又是一掌,只听得咔嚓一声直接给公主脸打正,两边脸肉眼可见肿得像猪蹄,“这一巴掌是我作为嫂子给你的教训,寻常人家的女儿都知道不能随便诬陷女子清誉,你身为公主却一口一个腌臜词汇,丢尽皇室颜面。
以后再让本王妃知道你随意栽赃她人,直接上报父皇,让他来管教你!”
一句话,掐住崩溃欲发疯公主的命脉。
她威胁她!
“翠竹,把李若卿赶出去,辰王府以后再不欢迎她。”
李若卿怎么可能让人赶走,怨毒的瞪了叶蓁蓁一眼,甩开下人转身离开,只是她自认高傲的背影配上猪头脸,怎么看怎么狼狈。
宾客们正心里唏嘘真是一场好戏,叶蓁蓁浅笑盈盈的提醒。
“事关公主声誉,相信各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众人一僵,事关皇家,她们有心也没胆乱说啊!
“明白明白。”
宾客一哄而散,翠竹卸下恭敬,虽然叶蓁蓁刚才的狠辣有点震慑到她,但她手里握着他们私通的证据,无所畏惧道:“要换洗自己去打水啊,我可不伺候你,还有封口费别忘记给我们。”
若说方招娣是恶,翠竹就是纯粹的毒,她折磨小宝并不是为虎作伥,只为享受下人虐代主子的翻身感,小宝越惨,她越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眼前闪过无数小宝被凌虐的片段。
扯头发,扒指甲,吃狗食......
女儿哭,她们肆无忌惮的笑。
叶蓁蓁心肺都在疼,恨意翻涌让她喘不过气,死死掐住手心告诉自己要克制,现在弄死翠竹会打草惊蛇。
她要全府的人受到应有报应!
她要去见她的女儿。
见叶蓁蓁飞速离开,翠竹啐了口:“呸,傲什么傲,早知道刚才就该说实话,看你摆什么王妃架子!”
飞快换洗好,叶蓁蓁来到夫君和女儿住的凌云阁,站在门前突然停住,心里开始忐忑。
她怕这一切是梦。
最终,叶蓁蓁小心翼翼推开门。
一道小小的人影往角拼命蜷缩,听到脚步声靠近,她开始瑟瑟发抖:“错,小宝错了......”
小小的一团,连二十斤都没有。
头发枯黄,大热天却穿着厚厚棉袄,因为一岁时发热没请大夫变成痴傻儿,连偷偷脱衣服都不会!
捂得满头大汗。
手背上是被方招娣掐捏的青紫。
叶蓁蓁只觉得浑身鲜血冰凉,怒火从丹田直冲脑海,眼前阵阵发黑,慢慢变得模糊。
女儿,她的女儿啊!
叶蓁蓁僵硬蹲下,激动到极致的人是无声的,她说不了话,把颤抖到已经有些痉挛的女儿抱入怀里,泪水一滴滴落到女儿头顶。
不知缓了多久,叶蓁蓁才嘶哑开口:“小宝,娘回来了。”
“别打我......”
呆呆的声音一个劲认错,叶蓁蓁颤栗着捧起女儿的头。
小宝以为她要打动手,从手臂下钻过,飞快爬上床榻。
“小宝!”
叶蓁蓁慌张追过去,再次骤僵。
愤怒,由下而上。
一寸寸将她席卷。
满头银发的辰王赤身躺在床上,瘦骨嶙嶙是其次,身上长满褥疮,和多年征战留下刀剑伤疤交错,形成鲜明对比,甚至有几只苍蝇在上方盘旋!
他为大离征战近十载,最后竟被如此对待!
为什么?
凭什么!
山羊胡大夫怒斥:“田七祛瘀血,孕妇用了绝对血崩,你这是嫌她死得不够快?”
“你看她像是还有力气生孩子?”叶蓁蓁反唇相讥,孕妇已经半昏迷,“用我的法子还能博一博,不然就只有一尸两命的下场,还是说你们有其它把人从阎王殿捞出来的办法?”
大夫们一噎。
他们要是有法子,何必拖到现在!
叶蓁蓁只是想赚那两个功德点,并非定要热脸贴冷屁股。
“若是不想让我救,随你们。”
“信她!”穆大夫见妇人还犹豫不决,急得口不择言,“她可是救了连我都救不了的病人,你就死马当活医一回!”
鸨母,也就是妇人揪紧帕子。
这位姑娘太年轻,不像大夫,反而像对家派来捣乱的。
叶蓁蓁看出她的不信任,转身就走。
鸨母咬牙:“姑娘且慢!只要能保住我妹子的命,你就是我窈窕的大恩人!”
反之......
她窈窕楼可不是谁都能好好出去的!
叶蓁蓁并不在意她眼底闪过的狠厉,对穆大夫道:“麻烦你去帮我磨粉,要快,我来稳住产妇。”
穆大夫忙把银针交出,小跑出去。
半柱香后捧着一大碗水回来。
“让让让让!”
山羊胡几人还试图阻拦:“穆青,你不顾我们劝说,跟着胡闹是要负责的......”
叶蓁蓁只施了三针,普普通通的穴位,在他们看来就是虚张声势,鸨母窈窕结识不少达官贵人,可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轻易招惹的。
难产成这样,太医来都未必能救下。
逞什么能。
别平白牵连了他们。
“灌!”叶蓁蓁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碗田七水被强行灌下,水粉和汗水粘作一团,湿漉漉的沿着苍白的脸往下无力滑落,好像这条无可挽回的生命。
鸨母不敢看,更不敢不看。
“血!”
鲜红如泉涌出,吓得稳婆下意识想缩手,叶蓁蓁冷冷命令:“快把孩子接出来。”
有宫缩,孩子很容易就出来。穆大夫赶紧上前查看,孩子的脸憋得青紫,但好歹还有一口气。
呼。
他松了口气,让稳婆把孩子抱到一边他来救。
没忍住看了眼前方,不看还好,一看饶是医过不少人的他眼皮狂跳起来——没了孩子堵住,床瞬间就被染红!
整个房间都是浓浓血腥味。
众人齐齐屏息住。
鸨母死死盯着,手中帕子已经撕烂。
叶蓁蓁恍若未觉,冷静下针,在下到第八针的时候道:“去找根人参过来,别过百年。”
为了以防万一,各种药材早就准备好。
人参切片含服。
与此同时,血已经完全止住。
叶蓁蓁额头布满细密汗珠,这天门十二针极其考验准度和手法,但凡有一针超过一息未取,满盘皆输。她也有许久没下,此时精神分外疲惫。
好在人是救回来了。
在鸨母急迫的眼神中,叶蓁蓁声音干哑:“不负所托。”
“她体内只剩十之一二的血,需要静床养一年,我给你开个方子。”
不待鸨母动手,一道身形咻的跨过来,手里拿着纸笔:“神医您说,我来写。”随后语气不满的对老鸨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神医嗓子哑了吗,水都讨不着一杯?”
窈窕:“......”
狗仗人势的玩意!
她恭恭敬敬的给叶蓁蓁倒了杯水:“姑娘请喝水。”
一口水下去,嗓子的确舒服不少。叶蓁蓁看了眼不顾满地鲜血焦急坐到床边的老鸨,在穆大夫的询问声里,对上他略带讨好的脸。
“您看是这些药不?”
坐诊多年的大夫,表现得和初学药童一样等着嘉奖。
叶蓁蓁嘴角一抽:“......一样不差,你真棒。”
穆大夫喜滋滋的把药方交给下人,嘲讽了僵在一边的山羊胡三人一句,殷勤的追上叶蓁蓁。
“我们把人命给胡闹回来了,老怂货们,技不如人就要认!”
“神医等等我!”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诚心想救,单是山羊胡就有一瓶祖传的保命丹。要不是他心善,早就捅给老鸨了。
几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谄媚成这样,那是你爹还是你娘!
叶蓁蓁清洗完出来,鸨母和穆大夫已经在门口等她。看到这么多陌生人,小宝胆怯得不停颤抖,她赶紧把女儿搂入怀中,轻拍后背安抚。
窈窕上前一步,行起礼来如海棠花摇,规矩中是风情万种的美:“奴家窈窕,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窈窕无以为报,日后有能用到之处,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我这侄儿三生有幸遇到姑娘,还请姑娘为他赐名。”
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
小宝悄悄探出头。
叶蓁蓁望了眼天上散去的乌云:“名字该由他母亲来取,我帮他起字,云停花歇,字就唤作花停如何?”
窈窕欣喜,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神医搭上关系了。
日后要请神医,就容易多。
窈窕其实想让侄儿认干娘,谁料叶蓁蓁有个女儿,只得作罢:“我替花停多谢姑娘赐字,方才穆大夫和我说你们是来找人的,桑月,去把花停的贵人领出来。”
如果不是少年,叶蓁蓁也不会来到这里,算起来他的确是她们的贵人。
龟公来去匆匆。
他低声对耳语几句,窈窕神色瞬变:“怎么不拦住?”
龟公苦不堪言,那纨绔子弟从来不把人命当命,哪里是能拦得住的。
叶蓁蓁皱眉:“出什么事了?”
“贵人被几个纨绔子弟抢去了,奴家这就亲自去要人,请神医稍等片刻。”窈窕答应把人要回来,只是从牵强笑容里看,不会那么容易。
边走边吩咐龟公:“去请安宁郡主,让她好好看看叶厥舟这个未婚夫的德性!”
叶厥舟是纨绔子弟里最挥金如土的那一批,得罪了他窈窕楼怕是短时间内贵客会少一半,为了报答叶蓁蓁,老鸨也是下血本了。
叶蓁蓁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旋即脸色骤变。
她那个不成器的二哥,不就是叫叶厥舟吗!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