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虎乐呵呵的凑上来，和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

“无功不受禄，虎哥还是收回去吧。”

林砚也不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算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于这些做灰色产业的人，林砚感觉自己能不牵扯还是不要牵扯的好。

孙虎看林砚不肯收，又连忙解释：“兄弟误会了，我就是觉得兄弟身手不凡，想要结交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今天算是栽了个大跟头，自己半步内劲的修为，在这个小年轻面前，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人肯定不是平凡之类，就算当下还不清楚对方的路数，现在先结交一下，留一步闲棋，说不定以后就能用得上。

林砚看他言辞恳切，自己继续推脱也是浪费时间，只能勉强收下。

“那就谢过虎哥的好意。”

“唉，兄弟太客气了，我们要不再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有事找虎哥，只要是虎哥能办的，绝对不含糊。”

孙虎顺着竿子往上爬，他一步步从社会底层爬上来，最擅长的就是抓住机会。

于是林砚又皱着眉头拿出手机，和他换了联系方式。

看到林砚的表情已经十分不耐烦，虎哥也知道见好就收，转身告辞。

等孙虎离开之后，柳宁也终于开口：“你变了。”

“是吗？呵呵，你住哪里……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林砚开始是想问柳宁，需不需要送她回去，转念间又改了口。

“能陪我走走吗？”

柳宁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自己没有和林砚分手，现在应该也很快乐。

“还是不了吧，不顺路。”

林砚觉得已经分手了，也没必要惯着对方，今天自己能跑这一趟，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都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怎么就不顺路了？”柳宁还不肯罢休。

“你这样挺没意思的，既然分手了，就从对方的世界里面消失不好吗？相互之间不再打扰，才是对过往这份感情的尊重。”

林砚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能够埋头送外卖养了这个女人五年，也能在分手的一瞬间划清界限。

可是对于柳宁来说，自己才刚刚和眼前的男人分手了两天而已，他却忽然之间就对自己如此冷漠，柳宁一时间无法适应。

她今天之所以来酒吧，也是同事们起哄，要她新人入职，要给她庆祝一下。

没有社会阅历的她还以为真的仅仅是庆祝一下，没想到一切都是给自己设下的局。

本就因为被骗感觉到内心十分委屈，又被林砚冷落，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

“可是我又后悔了怎么办，难道我们五年的感情，都不能让你原谅我一次吗？”柳宁有些希冀的看着林砚。

眼下她刚进公司就得罪了领导，以后在公司怕是处处受制，万一真的混不下去了，或者可以尝试挽回林砚，继续做他的女朋友。

至少自己这五年来衣食无忧，林砚也对她关怀备至，如果不是公司做背景调查的向她透露，入职的新人最好是单身，可能对以后的发展有利，她也不会刚刚通过面试就选择和林砚分手。

“你不是后悔了，你是看我又有了利用价值，是怕刚刚得罪了公司领导会丢掉工作。”

林砚已经看清了柳宁的为人，也不打算给她留什么颜面。

一个不在系统攻略范围内的女人，对林砚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一个自己养了五年的女人也一样，他要做一个无情的养鱼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