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结局+番外小说
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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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棠夏袅袅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女为奴?我反手虐哭侯府全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夏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里,夏棠被两个婆子按住,半分都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她也不再挣扎。“今日之事,你们就不怕郡王爷知道吗?”夏棠强撑着威胁。她得让这几个婆子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这样他们才不会想起去看小竹是否还在院子里。果然,听到夏棠的问话,几个婆子只觉得好笑,轮番奚落了夏棠一番。算着时间,小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开了侯府,夏棠索性不再言语,但她这副样子在三个婆子看来,更像是认命了。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大亮,这次是夏淮川亲自过来:“新郎已经准备好了,夫人命你们带人过去。”说完,他走到夏棠面前,给她倒了一杯茶:“喝口水润润嗓子,成亲烦琐,你恐怕一天都没什么时间吃东西。今日-你成亲,我最后再来看你一眼。”夏棠只觉得夏淮川虚伪,想要早些将他打发了,隔着盖头...

章节试读

房间里,夏棠被两个婆子按住,半分都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她也不再挣扎。
“今日之事,你们就不怕郡王爷知道吗?”夏棠强撑着威胁。
她得让这几个婆子觉得,自己已经无计可施了,这样他们才不会想起去看小竹是否还在院子里。
果然,听到夏棠的问话,几个婆子只觉得好笑,轮番奚落了夏棠一番。
算着时间,小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开了侯府,夏棠索性不再言语,但她这副样子在三个婆子看来,更像是认命了。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大亮,这次是夏淮川亲自过来:“新郎已经准备好了,夫人命你们带人过去。”
说完,他走到夏棠面前,给她倒了一杯茶:“喝口水润润嗓子,成亲烦琐,你恐怕一天都没什么时间吃东西。今日-你成亲,我最后再来看你一眼。”
夏棠只觉得夏淮川虚伪,想要早些将他打发了,隔着盖头点了点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你可以走了。”
待夏淮川离开,婆子粗暴地拉住夏棠的手,带着她一路朝着布置好的喜堂而去。
说是喜堂,实际上只是侯府的一个最小的偏厅,临时被收拾出来,挂了几朵大红花,专门准备今日给夏棠和常群喜成亲用。
为了好好挫一挫夏棠的锐气,乔氏今日甚至还叫了两个平日里相交甚好的世家夫人来府上,此时就坐在偏厅喝茶。
“府里今日可是有喜事?”其中一人见到偏厅被装扮过,问道。
乔氏抬眼朝外面看了一眼,道:“府里今日有下人成亲,我便命人将这里收拾出来,特地过来看看。”
“下人撑起你,竟然还叫你这个侯夫人亲自操办?你啊,是个心善的。”那妇人马上开口恭维。
乔氏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说起来,这贱婢在我身边养了十六年,哪怕她害得我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今日她成亲,我也该来看看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便都知道乔氏说的人是谁了,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再接话。
她们虽然瞧不上夏棠的出身,但是对于乔氏的做派,却也不能全然苟同,毕竟曾经当女儿疼爱了十几年,况且夏袅袅流落在外,也并不是夏棠的过错,她这般赶尽杀绝,总归是有些过了。
但这毕竟的别人家的家事,既然有热闹可以看,她们也不会多嘴乱说什么,只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将此事暂时揭过。
不多时,常管事和妻子蔡氏一并来到喜堂,给乔氏行过礼之后,便坐在乔氏下首的位置,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常群喜也站在了喜堂正中的位置。
他朝着乔氏躬身行礼,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奴才见过夫人,夫人放心,等到今日夏棠成了奴才的媳妇,夫人叫奴才怎么做,奴才就怎么做。”
对于常家一家三口的态度,乔氏十分满意,只等着夏棠被带过来,好戏便开场。
西院那边,由于头上被盖了盖头,再加上这婆子怕夏棠逃跑,一路都死死地抓着夏棠的手,因此夏棠走得并不快,往日里一刻钟就能走到的偏厅,跌跌撞撞走下来,竟然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当然,这也是夏棠有意让乔氏多等一会儿。
终于,到了喜堂之中,夏棠才站稳,就看到身边多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媳妇,咱们先给夫人行礼!”常群喜油腻恶心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甚至还想直接拉夏棠的手。
夏棠直接往侧面躲了一步,一把掀开头上的盖头,直视着乔氏:“有件事说来奇怪,我昨日才回到侯府,今日一早却被人拉来成亲,侯夫人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话,夏棠便瞧见,今日乔氏竟然还叫了外人来,想来是希望自己和侯府的奴仆成亲这件事早一点传出去。
不过倒也正好,今日这两位夫人在场,正好也帮她做个见证,好好这侯府到底是多么的肮脏不堪!
“按照我朝律例,成亲之前要先定亲,交换庚帖,过婚书,这些我可一样都没瞧见过!”
被夏棠当众质问,乔氏心中气恼:“这些东西自然是有的,你当本夫人什么都不懂?”
“只不过你们二人都是侯府的奴仆,这些东西都在本夫人这里,你且看看,还有什么话好说。”
说着,乔氏将两人的庚帖以及婚书都拿了出来。
夏棠等得就是这一个,直接上手抢过婚书和庚帖,将婚书塞进自己的袖子里,随后更是把庚帖撕了个粉碎。
“你个贱婢,反了天了不成?”见夏棠如此动作,乔氏猛地站了起来,“来人,把她给我按住,现在就拜堂成亲!”
一旁的婆子想要上前,却不料夏棠竟拿了一把匕首出来,直接抵在婆子的脖颈处,让那婆子半点都不敢动弹。
“我夏棠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们来安排!”

郡王府外,夏家四人又气又恼,可看着面前紧闭的郡王府大门,却也无可奈何。
不多时,郡王府门外就围上来了不少百姓,看着狼狈的几人满脸震惊。
“这位不是夏侯爷吗?看样子像是被赶出来的,莫非侯府得罪了郡王爷?”
“你看侯府新找回来那位小姐,连衣服都没穿整齐,我猜是勾引郡王爷不成,才会如此!”
百姓们议论的声音不小,一字一句都飘进夏家四人的耳朵里。
“啊!”夏袅袅尖叫了一声,“你们这群贱民知道什么?分明是夏棠那个贱婢搞的鬼,才会让本小姐......”
夏袅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淮川给拦住:“袅袅,咱们先回家。”
“对,回家要紧。”乔氏也附和道。
回侯府的路上,几人听着周围百姓们的窃窃私语,连头都不敢抬。
由于身上稍微值些钱的东西都被夏棠抢了去,侯府四人此时披头散发,仪态全无,尤其是夏袅袅,由于没了外衣,围观百姓的视线频频落在她的身上。
夏淮川看到夏袅袅此时的样子,不由得心疼,心里对夏棠的恨意又加深了许多,只是他还在朝为官,万万不能当街把外衣脱下来,只能稍微用身体帮夏袅袅挡一挡周围的视线。
郡王府和侯府之间的距离不远,一行四人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回到侯府,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内,侯府已经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
郡王府内。
直到夏家一家四口离开,夏棠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才终于松懈下来。
她舒了口气,郑重向楚蘅行礼:“今日之事,多谢郡王爷。”
楚蘅勾了勾唇角:“本郡王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她没有说因为什么道谢,但两人心中却都已明了。
“只是如今的情况,郡王爷也看到了,侯府我恐怕是不能回去,不知郡王爷可否容我在郡王府住上几日,先前我所说的......”
夏棠正要提起楚蘅中毒的事,却被一个太监给打断了。
“郡王爷,您今日还没喝药。”
那太监说完,将一碗漆黑的药汤放在楚蘅面前的桌案上,行了个礼便退下去。
这补药的药方是宫里的太医所开。人人皆知皇上看中楚蘅,每隔一段时日,便会让太医亲自来郡王府帮楚蘅看诊,各种补身体的药材,更是不要钱一般送 入郡王府中。
只是,补药喝了这么多年,楚蘅的身体却依旧没有起色。
他正欲伸手去拿药碗,却不想夏棠身子一晃,像是没站稳一般,直接将那碗补药推了出去。
随着一声脆响,药碗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汤药也尽数撒在地上。
“哎呀,都是我不小心。”夏棠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郡王爷,我从昨日到现在,还未吃过任何东西,身上有些没力气,不小心打翻了药,还请郡王爷不要怪罪。”
向楚蘅赔罪过后,夏棠又转身看向那个送药的太监,语气恳切,“麻烦这位公公,再重新帮郡王爷煎一碗药来。”
楚蘅微微眯起眼睛,方才夏棠打翻药碗,绝对不是因为不小心,可是,她的真实意图又是什么?
送药的太监看到楚蘅点头应下,退了下去,夏棠这才正色开口:“郡王爷,方才那种药,你万不能再喝了!”
昨日夏棠曾说,直到有人能治自己的病,但楚蘅只以为她是为了逃离夏家,找一个借口让自己帮她一下。
可是现在看来,恐怕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楚蘅神色一沉,挥手让侍从全部退下,夏棠才开了口,
“郡王爷体弱并非先天不足,而是被人下了毒。”
不消多说,楚蘅也明白,夏棠所说的毒指的就是自己日日服用的补药。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楚蘅上前一步,捏住夏棠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夏棠混不在意,甚至轻笑了一下,“若我猜的不错,郡王爷的病,应该找不少名医甚至宫里的御医看过,却连到底是什么病症都看不出来,我说得可对?”
楚蘅眸色复杂:“此毒可有解法?”
“有。”
夏棠收起脸上的笑容,挣脱楚蘅的手:“我能拿出解药,但我同样有事相求。”
“我如今的身份已经成了侯府的奴仆,这条命就被侯府捏在手里,哪怕能躲得了一时,也无法一直躲下去。”
“郡王爷,我所求不多,只需要你为我提供一个身份,让我在京城能够不再受辱!”

上一世,她被卖到兵营的前夕,也曾跪在他的院前苦苦哀求,求他给自己一条活路。
可他那时怎么说的呢。
他像明月一样,将自己的袍角往后扯了两寸,居高临下又漠然的开口。
“你行事不端,自有报应。”
“这样名声烂透的人,不要过来纠缠本官,省的影响本官的风评。”
“给你三两银子,自己拿去买个草席吧。”
“吊死裹尸,下辈子当个清白人。”
呵......
她不死。
即便在地狱里熬着,她也不要死。
瞧,老天还是开眼的。
熬来熬去,熬到了一切刚开始的时候。
夏淮川按着夏棠的脖子,逼她磕头。
那双持笔作画温柔尽许的手,搭在她的脖子上时,比武夫还要蛮横。
“行事不端不守本分,敢跟小姐争夺簪子,此为一罪。”
“游街行刑惊怒马儿,竟然冲撞郡王銮驾,此为二罪。”
“侯爷教训你你竟敢躲避,不尊主上不敬尊卑,此为三罪!”
夏淮川按着她的脑门,狠狠砸在青玉铺就的地面上,三下而已,她额头已生起一片红肿,紫淤交缠。
夏淮川这才松开她。
看向面色阴晴不定的楚蘅,愧声道:“郡王爷,都是侯府教奴不善,才造成今日的祸事,等回去后,定会将她好生责打,让她铭记终生不敢再犯!”
一直端然坐着的夏袅袅,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殿内的装潢,想到路上打听到的这位郡王爷的富贵与恩宠,咬了咬唇,站起来刷存在感。
“郡王爷恕罪。”
她半蹲下身子,微微侧着头,露出一小片细白的脖颈,眉眼含波,声音带怯。
“都是袅袅的错,一个簪子罢了,袅袅跟婢女争什么争,赏给她的话,也没有这场风波了......”
一旁的乔氏见她这样说,顿时心疼不已。
眼神狠狠剜了跪地垂首的夏棠一眼,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抚,“这怎能怪你?当奴才怎敢觊觎主子的东西?袅袅啊,你就是心太善了,不知道这些贱婢们的恶毒心思......”
夏袅袅还要再推辞,忽听头顶传来一道嗤笑声。
那笑凉薄又冰冷,好似冬月的寒霜,洒在殿内,将温度骤然拉低。
她抬眸,看向声音的来源。
金尊玉贵的郡王爷,着一身雪色长衫,端坐在主座之上,手指轻敲把手上的蟒目。
眸光微抬,洞察秋毫的凤眸,看透她心底的一切隐晦和自卑。
“夏侯爷,你确定这是你的种吗?会不会是找错了?”
“你侯府百年清贵,乔氏也是大家贵族,怎生下来的女儿,天生自带青-楼女子装妾作扭的本事?”
“她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莫不是从扬州瘦马窝里找来的吧?”
“为着侯府的脸面着想,本郡建议,你们倒不如将错就错,还让夏棠当贵女,让她作婢女吧。”
“不然这般小家子气拉出去,哪日扒上贵人给做了妾室,倒把你侯府的脸面,丢的干干净净......”
这些话,像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自视甚高的夏袅袅脸上。
她被楚蘅眼底的轻蔑和漠视刺痛,身形不稳,踉跄了好几步才站住。
双手抓着桌面,指甲刮着那桌上描金的木漆,心头的恨意与不甘,似春日的蔓草一般疯长。
凭什么!
她被拐走在乡下养了十六年,她才是最委屈的哪一个,凭什么一个陌生人都敢出言嘲讽她!
郡王爷又如何?!没爹没娘的玩意算狗屁啊!
夏袅袅怨毒的眼神落在夏棠身上,死死地盯着她那白-皙的下颌,恨不得冲过去将这个贱婢给掐死。
都是她。
都怪她!
若非她占了她的位置,她又怎会熬了十六年才等到自己的荣华富贵?
若非她霉运缠身,倒霉冲撞了郡王爷,她又怎会被羞辱!
夏棠似乎是感应到了那灼热、滚烫的视线。
抬头看向此侧。
正好对上夏袅袅愤恨怨毒的眼神。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神带了些悲怜。
众所周知,这位郡王爷性直气盛,最厌恶那些性子扭捏作态的闺阁小姐,好几回宫宴上,那些朝他投花递酒的贵女,都被他那张毒舌一番评点,羞愧离席。
就连皇室公主,他怼骂起来都不带手软的。
夏袅袅哪儿借的胆子?敢在他面前装弱不禁风?
这副模样,还是留给侯府众人看吧。
出了侯府,谁还惯着她?
夏棠的笑容很浅,眼底的讥讽也是一闪而逝。
却触怒了夏袅袅那弱不禁风的自卑。
她心头生恨,又嫉又怒,却碍于自己人前温婉的形象,不可立刻发作。
于是端起手边待客的茶碗,捧着那热茶,来到夏棠面前。
看着夏棠干涩起皮的唇,心疼地开口。
“棠姐姐,你快点跟郡王爷好好认个错吧。”
“你这样死犟着惹恼了郡王爷,父兄往后在朝堂上如何自处啊。”
“你就当看在侯府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上......低个头吧......”
......
夏侯爷看到这一幕,刚才升起的对夏袅袅小家子的不满,散去不少。
到底是自己的种,心里向着侯府,不像夏棠这个孽障,处处给侯府惹事!
夏淮川对这个温柔懂礼的妹妹也有些满意,眸光带着赞许,正要开口时,异变突生——
“哎呀!”
一碗热茶,全被夏袅袅自导自演抖在自己身上。
茶盏碎裂,和茶叶滚做一团,满地狼藉。
她的眼泪瞬间就蓄上了,语气委屈至极,“棠姐姐,你算讨厌我,也不必在人前这般羞辱我啊!我好心好意看你口渴,给你送茶,你,你......”
“夏棠!”
夏淮川额头青筋跳动,眼底怒火疯涨。
“你那暴脾气能不能收一收!”
夏侯爷更是怒不可遏,挥起巴掌就要再打时——
啪!
夏棠先他们一步抽了一巴掌。
这巴掌抽在夏袅袅脸上,响亮而清脆,震惊了满殿众人。
夏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从地上捡起那碎裂的茶碗,将上面的御字底款,露在捂着左脸,满脸不可置信地夏袅袅面前。
“好大的胆子,敢打碎御赐之物?”
“夏袅袅,你该当何罪!”
眸中冷冽的寒意,让对面的夏袅袅,瞳孔紧缩。

“小姐,这银票......”小竹有些惊讶。
就算是从前做侯府大小姐的时候,夏棠出手也从未这么阔绰。
“郡王爷找我帮忙做事,怎么可能不给报酬?”夏棠微微一笑,拍了拍小竹的肩膀,安抚她道。
这银票,是她离开郡王府之后,楚蘅命暗卫送来的,一百两一张的银票,一共有十张。
“郡王爷说,夏姑娘既然要为他寻解药,免得不要花些银钱。这些银子夏姑娘只管拿着,若是不够了,便差人来郡王府要。”
听了夏棠的解释,小竹这才将银票收了下来,按照夏棠的吩咐出府去采买药材。
......
此时,侯府的主院里,乔氏身边的两个婆子架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
被带进来的人,正是侯府管事的媳妇蔡氏,这蔡氏在侯府负责厨房采买,前些日子被乔氏查到,蔡氏借着采买之便,竟然贪墨了侯府数百两银子,这才命人将蔡氏抓了,连带着侯府的常管事,也一并停了管事之职。
“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见到乔氏,蔡氏连连磕头,“求夫人饶过奴婢的儿子,便是让奴婢死,奴婢都愿意。”
蔡氏和常管事的儿子常群喜去年染上了赌瘾,这一年来流连京城的几间赌坊,欠下巨额赌债,蔡氏贪墨了银子,便是拿去给常群喜还赌债了。
“想让我放过你儿子,倒也可以,”乔氏说道,“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做,奴婢做!”蔡氏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偷了侯府这么多银子,身契又捏在乔氏手里,乔氏一个不高兴,甚至可以直接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命,她哪有不答应的权力?
听到蔡氏的回答,乔氏十分满意,她把玩着涂了丹寇的支架,瞥了蔡氏一眼:“本夫人要给你儿子安排一门亲事。”
“亲事?”蔡氏有些摸不着头脑。
乔氏拍了拍人,命人拿来一张庚帖:“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府中丫鬟夏棠的,她的生辰八字与你儿子的正相配。”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让这两个孩子将亲事定下来,明日是个好日子,直接拜堂成亲吧。”
蔡氏一听,哪里还不明白,乔氏是想要彻底毁了夏棠。
说到底,夏棠是被侯府金尊玉贵养到十八岁的,给儿子娶回家里来,还是他们常家赚到了。
只要帮着夫人好好管教夏棠,就能让儿子免受皮肉之苦,他们一家也不用再被侯府追究责任,这件事怎么想都划算。
只是......
“夫人,我儿如今已经成亲了,这......”
“那又如何?”乔氏不耐烦地打断了蔡氏的话,“我只要他把夏棠娶进门,明日成亲圆房。”
得了乔氏的保证,蔡氏千恩万谢地给乔氏行礼,回去拿了常群喜的庚帖,交给乔氏,便回家告知儿子成亲的事。
无人注意到,蔡氏离开主院之后,一个不起眼的身影悄悄溜出了主院,往西院而去。
......
西院,夏棠正在写给小竹配制伤药的药方,便见小竹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夏棠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又帮她顺气。
小竹的眼前迅速弥漫起水雾:“奴婢方才听夫人说,要把你嫁给常管事的儿子......”
夏棠的眸子一暗。
她猜到侯府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安安稳稳地住下,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一天都等不得。
夏棠思忖片刻,抬起头来,“我记得那常群喜已经成亲了?”
小竹点头:“是。常群喜的身契虽然在侯府,但是却不住在府里,他娶的妻子也不是侯府的人。”
“你去找常群喜的妻子,将常群喜要成亲的事告诉她。另外和她说,常家此举已经得罪了郡王府,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她想给自己和孩子寻一条活路,只有摆脱常群喜,这件事我可以帮她。”
小竹牢牢记住夏棠的吩咐,转身出了府。
听到小竹的话,常群喜的妻子朱氏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在家里日日都要遭受常群喜毒打,以及公婆的摧残,这些她都忍受了下来,可是如今,常群喜得罪了贵人,竟然连她也要一起丢了命,这叫她如何不怕?
“求姑娘帮我!”朱氏直接给小竹跪了下来。
小竹见她可怜,将她扶起:“我家小姐是个心善的,既然来告诉你这件事,便是打算要帮你。”
“你今日不能留在常家,先跟我走,我给你安排住处。”

楚蘅紧盯着夏棠的脸。或许是因为被侯府苛待,她如今极其瘦弱,下颌处因为自己方才的力道,留下两道深红色的印子,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动,十分碍眼。
“本王应你。”
楚蘅掩下眼里的思绪,声音略带些沙哑,“在本王确定你说得都是真的之前,,你暂且留在郡王府,侯府那边你无需理会,他们不敢来郡王府找麻烦。”
楚蘅叫来了郡王府的管事,安排夏棠住在自己隔壁的院子,又准备了换洗衣物和吃食。
直到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满热腾腾的饭菜时,夏棠仍觉得有些恍惚。
前世自从夏袅袅被找回来之后,她就再没过上一日正常的生活,等待着她的只有日日折磨,直至惨死。
可眼前的饭菜不仅丰盛,且选的都是清淡且好消化的食物。看得出是怕她饿了太久,特意准备的。
夏棠不禁有些想落泪。
她和楚蘅只见过寥寥数面,且都是在京城的各种宴会上,彼此之间甚至没说过几句话。
可是侯府那些曾经她真心实意视作家人的人呢?十六年的朝夕相处,只因一句子虚乌有的断言,便真的打算要了自己的命!
吃了些东西,夏棠回到房间里休息了一小会儿,又去找了楚蘅。
“太医给你开的补药,我能不能看看药方?”她问,“还有药渣,如果有的话,我也想看一看。”
对于夏棠的请求,楚蘅一口答应下来,命人去安排,随后又问:“你懂医术?”
“不太懂,只是随便看看。”夏棠摇了摇头,否认道。
她倒是没有撒谎。
夏棠的确不懂医术,不过前世被卖到兵营之后,为了能活得久一点便学了毒术。
这也是为什么夏棠第一眼看到太监给楚蘅送来的补药,便知道里面有毒。
只是具体要如何配制解药,她得亲自看过药方和药渣才能确定。
不多时,便有下人将太医给楚蘅开的药方呈了上来:“郡王爷,药方在这里,只是给您煎药的公公,每次煎药过后,都会把药渣带走丢掉,属下没能找到。”
闻言,夏棠心下有了猜测,结果药方仔细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药方没有问题,恐怕问题出在药材上了。”
楚蘅的眸色黯淡了些,沉默片刻之后,又唤了人进来:“传本郡王的令下去,本郡王的身子,太医看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起色,这两日寻一位民间大夫进府,或许民间的偏方会有奇效。”
“王爷,换大夫的事,若是皇上知道了......”下人看向楚蘅,有些不明所以。
“皇上一向重视本郡王的身子,这件事,他不会怪罪的。”楚蘅道,没有再解释太多。
等到下人退下去,夏棠才问:“郡王爷,你是打算?”
若他当真打算换个大夫来看病,如此大张旗鼓,恐怕下毒之人会有所察觉。
“若当真如你所说,我的身子是因为被人常年下毒,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只要这消息传出去,下毒之人一定会有动作。”楚蘅解释道。
“至于那补药的药渣,明日我让人盯着,等补药煎好,便让人给你送去。”
夏棠点头应下,没在楚蘅这里多留。
翌日上午,新煎好的补药送去楚蘅卧房时,楚蘅当着送药太监的面,直接将一碗补药全都倒掉:“这药喝了这么久,都未见成效,喝它又有何用?”
煎药的太监看了急得不行:“郡王爷,这补药可是太医亲自开了药方,您就这么给倒了,这......”
“就算您对太医不满,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楚蘅睨了他一眼,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本郡王做事,需要你来教?”
“奴才不敢。”太监的声音弱了下去,不敢再争辩什么。
左不过是一碗药,这些贵人他可得罪不起,犯不着因为一碗药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被楚蘅的气势震慑到,这太监回到厨房收拾东西时,竟也没发现自己原本装好的药渣已经被换了。
当天下午,郡王府的下人便回来禀报:“郡王爷,民间大夫已经找好了,这位老大夫姓冯,医术高超,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属下明日便将冯大夫接入府来,为郡王爷看诊!”
楚蘅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问:“药渣可给夏姑娘送过去了?”
“送去了。”下人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