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阮杳杳江澜忱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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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芙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杳杳江澜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阮杳杳江澜忱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泡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啦?醒了就好......”李非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毕竟这年头女同志碰到这种事,还是挺难以启齿的。这个年代对女同志的清白还是很保守的。“你放心,人已经都抓起来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阮杳杳这会儿却焦急地推开了递到面前的水缸。“娘......我要找我娘!”江澜忱将水缸放在一边儿,先安抚地将她重新摁在了炕上,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脊。“你先别急,先说清楚了,你娘怎么了?”“她,她早上出去挖野菜之后再没回来过......”他这才反应过来,阮杳杳大晚上出去是做什么。一想到刚刚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数落她一顿,莫名有些愧疚。“你先在家歇着,我去找。”江澜忱身子站得笔直,眉宇之间凝出些许凝重,转而回头看了一眼李非。李非瞬...

章节试读

“醒啦?醒了就好......”
李非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毕竟这年头女同志碰到这种事,还是挺难以启齿的。
这个年代对女同志的清白还是很保守的。
“你放心,人已经都抓起来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阮杳杳这会儿却焦急地推开了递到面前的水缸。
“娘......我要找我娘!”
江澜忱将水缸放在一边儿,先安抚地将她重新摁在了炕上,动作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你先别急,先说清楚了,你娘怎么了?”
“她,她早上出去挖野菜之后再没回来过......”
他这才反应过来,阮杳杳大晚上出去是做什么。
一想到刚刚他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数落她一顿,莫名有些愧疚。
“你先在家歇着,我去找。”
江澜忱身子站得笔直,眉宇之间凝出些许凝重,转而回头看了一眼李非。
李非瞬间了然:“我这就叫几个同志一起找!”
“我娘往日就在村后头的山上挖,她平常不会跑太远的!”
阮杳杳见状也没有拒绝,只能给他们指路。
江澜忱点了点头,往外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住了两步。
他回眸深深地看了阮杳杳一眼,语气凝重深沉。
“今晚的事我会让他们嘴巴放严一些,你不用担心。”
说罢,江澜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陷入了一股寂静,阮杳杳仿佛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长睫微颤,脑袋混乱成一团。
只要回想起刚刚遭遇的绝望,她就止不住地后怕。
可是......
扑通扑通——
不得不说,江澜忱是个好人。
如果没有他的话,只怕自己刚刚早就已经......
阮杳杳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身子都在发软,可她等不到张翠娥的消息更是睡不着。
直到天色快蒙蒙亮的时候,阮杳杳才听到外头院子里一阵阵的嚷嚷声。
“阮同志!”
她几乎掀开被子就冲下了炕。
一推开门就瞧见李非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点儿土。
“快跟我去一趟张和尚那儿吧,你娘已经被送过去了!”
张和尚?
阮杳杳下意识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这个张和尚其实就是村子里的草根医生。
村子里的人生病一般很少会去卫生院和大医院,一是有些远,二是花销大。
虽说这年头不让立个体户,可这种没正规牌子的医生也是有的。
可送到张和尚那里,就说明张翠娥肯定出事了。
阮杳杳没敢耽搁,她连忙跟随李非一同出了家门。
当她到了张和尚院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瞧见张澜忱站在一边面色凝重。
“娘!”
阮杳杳顺着目光往下看,一眼瞧见面色惨白的张翠娥平躺在一个用衣裳和木棍临时搭出来的简易担架上。
张和尚松开张翠娥的手腕,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成啊,她这情况太严重了,还是得送到县城医院才能治。”
江澜忱侧头瞥了一眼李非:“他们还得多久?”
李非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就算申请下来派车来,这人送过去也得半天的路程,能等得起吗?”
阮杳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捏过张翠娥的手腕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浑身上下。
这才发觉,张翠娥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其中最为严重的是脚踝处的骨头错位,还有肩膀上被木枝捅穿的伤口。
显然江澜忱发现张翠娥时没敢乱动,用军刀把木枝割下来,保留了张翠娥刺穿身体的那一节才带走的她。
不然强行拔出木枝,很可能逆行刮伤内脏,或者导致伤口扩大大出血。
江澜忱听了李非的话脸色也越加难看,他又何尝看不出来张翠娥的情况不能再等了。
不然他也不至于将人送到草根医生这里。
他犹豫着看向了阮杳杳,正纠结怎么跟她解释。
却不承想,阮杳杳眸底闪过一抹坚决,镇定自若地看向了张和尚。
“我能治,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张和尚被她命令的一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能治?!”
李非满脸的不相信:“你可别胡闹了,这是你亲娘的命,就算送去县城得花时间也比你瞎胡闹强!”
就连江澜忱的表情也有些古怪,一板一眼地呵斥道:“我知你心急,但人命关天。”
“阮杳杳,别闹。”
阮杳杳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对上了江澜忱的视线。
她一步步地朝着他逼近,江澜忱即便面上沉稳身姿笔直,可微微颤抖的长睫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无措。
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都快贴上的那一刻。
哗啦一声,江澜忱用余光看到一道锐利的寒光划过。
紧接着他下意识捂住了腰间:“你!”
他错愕地抬眸,只见阮杳杳竟然趁着刚才将他怀里的军刀给抽走了。
“别胡闹,那东西不是你能随便乱耍的!”
阮杳杳却仿佛听不见江澜忱的指责,语气凝重:“麻烦二叔帮我把我娘抱到干净的床褥上。”
江澜忱一怔,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当她看到阮杳杳眸底的沉着冷静时,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恍惚。
就仿佛,穿透面前的躯体,看到了另一个灵魂一般。
鬼使神差的,江澜忱竟然真的不自觉听话将张翠娥抱进了屋子里。
“酒,蜡烛,剪刀,热水,布。”
“这些东西有吗?”
张和尚隐约能猜到阮杳杳想做什么,他是不相信阮杳杳瞎胡闹的。
可他眼看着江澜忱竟然站在一边眸色沉沉盯着阮杳查看,一言不发。
江澜忱都不说话了,他也只能去做了。
没多久,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阮杳杳洗干净手,拿着锋利的军刀在蜡烛上烤了烤,又倒上了酒。
她撕开张翠娥伤口旁边黏腻的破布,眼看着就要下手的时候,张和尚还是没忍住握住了她的手腕,苦口婆心。
“阮丫头,你可得知道你在干什么啊,想把木枝弄出来,就连我都没有这手法,更别说你这个丫头片子了啊......”
可阮杳杳却眸光凛冽,冷声道:“让开。”

江澜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继续揉捏着她的脚踝,一时间房间陷入了安静。
他的手掌宽大,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脚。
那滑腻如同上等羊脂白玉的肌肤,精致小巧的脚趾,莫名看得江澜忱喉咙一紧。
梦里的那些荒唐场面再次浮现,他喉结止不住上下滑动,小腹收紧。
但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地维持着往日里清冷的神色。
阮杳杳同样也做不到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粗粝温热的掌心每揉捏一下,她的脚趾就不自觉微弯,脸颊也不自觉发热。
阮杳杳只觉得喉咙发干,心跳的声音逐渐明显。
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江澜忱的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他。
那双狭长的眸子此时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踝,绷紧凉薄的唇角,仿佛十分认真。
他手上每用力一次,她都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微微凸起的血管青筋。
这浓浓的性张力看得阮杳杳蹭地一下别开了视线。
只是上个药酒而已,想什么呢?
这人是自己前未婚夫的二叔!
可虽说是这么想的,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他的唇瓣上。
思绪不可控制的回溯到那时那个令人沉迷的吻。
“以后你自己就照着这样按就好了。”
冷不丁江澜忱开口停下了动作,阮杳杳这才回神。
“哦。”
她连忙将鞋子穿好,站起来走了两步。
还真没感觉疼了......
江澜忱转身去洗手,阮杳杳看着他的背影轻咳了两声。
“药酒多少钱?我还你。”
江澜忱洗手的动作一顿,蹙眉打量了一眼阮杳杳:“七百块说收就收,怎么一瓶药酒倒是不好意思白要了?”
“这不一样。”
阮杳杳一本正经:“七百块是我该拿的,药酒是你花的钱,我不能白拿别人东西。”
还挺有原则。
江澜忱轻哼一声:“反正你也叫我一声二叔,不必见外。”
阮杳杳可不是占便宜的人:“你刚还说我已经和江家没关系了,不该叫二叔。”
“现在你不是我二叔,是我救命恩人,所以这钱你说什么也得收。”
她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五块钱,塞在了江澜忱怀里:“不知道多少,但肯定够了吧。”
江澜忱擦干净手,看着怀里的五块钱,深深地看了阮杳杳一眼。
他到底是没坚持,只拿了其中一块钱,剩下的还了回去。
“用不了这么多。”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写报告,你好好照顾你娘吧。”
阮杳杳倒是也没有留他,送江澜忱离开了院子。
接下来的几天阮杳杳只专注着照顾张翠娥,张翠娥愣是睡了两天才行。
“都怪我,一个没注意从坡上滚下去了,到底是年纪大了......”
阮杳杳将炖好的老母鸡汤端过去:“早就说了家里用不着你去挖野菜了。”
“有那七百块够咱们娘俩活三年了。”
她这番话说得确实没毛病,这个年代一个人一年花一百块都足够。
更何况还是张翠娥这么会过日子的,家里又被还回来这么多大米白面煤炭......
张翠娥没再说啥,也是自知不占理。
“不过是去张和尚那儿看的病吗?花了不少钱啊?”
原本正打算喂张翠娥鸡汤的手一顿,阮杳杳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然。
“......嗯,没花多少。”
张翠娥最清楚原主是个啥都不会的愚笨蠢货,旁人倒是能蒙骗过去。
这亲娘......还是得想想法子才行。
“对了,听你说是江澜忱那孩子把我救回来的?那咱说啥也得请他吃顿饭才行啊。”
阮杳杳一听到江澜忱就不自觉回想起他给自己上药时候的场景。
“不用,他不差这顿饭。”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拒绝。
“你这孩子,这是咱的救命恩人,我都觉得一顿饭太寒碜了。”
“等过两天我能下床了再叫他来吃顿饭吧。”
阮杳杳被训斥成这样,也没有理由再拒绝。
她怕张翠娥担心,根本没说自己遇见流氓的事儿,更不知道江澜忱救了自己。
算了,一顿饭而已。
可过了几天,阮杳杳发觉张翠娥肩膀上的伤口到底还是感染了。
半夜张翠娥高烧不退,阮杳杳费尽手段用了现有的乡下草药才给她退了烧。
但也正因如此,阮杳杳意识到这里的条件还是太差了。
她得去一趟县城买药才行。
不过也正巧,她自从来这里之后还从来没去过县城,家里吃喝不愁,但是也是该添两件衣裳了。
不光自己的,还有张翠娥的。
她叫了村子里赶牛的刘叔,刘叔经常拉东西去县城卖,她给了点儿钱蹭了一段路。
阮杳杳先是去了一趟药店,按照自己配比的药方抓了不少药材。
她拎着大包小裹顺路去了一趟成衣铺子。
屋子里不少都是穿着时髦的年轻女性,看到阮杳杳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进来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太对。
不过阮杳杳旁若无人一般,自己挑了好几套衣裳。
也不怪她现代人的审美,着实看不上这旧时代的审美。
只能挑了几套凑合看差不多的。
当她换好衣裳出门的时候,老板都看直了眼睛,就连原本嫌弃她的那些年轻姑娘也都瞪大了眼。
“哎!同志您等一下!”
阮杳杳刚拿着大包小裹出门,就被老板拦住了。
“有事吗?”
她微不可察蹙了蹙眉,老伴露出了一抹谄笑:“不知道同志有没有兴趣拍两张照?”
“当然我可以付报酬,就是想拿您的照片做门口的海报,不知道行不行?”
阮杳杳这才听明白,原来这是打算要拿自己当模特宣传。
她本来是没兴趣的,可是一听有报酬。
蚊子肉也是肉,有钱不赚王八蛋。
“可以,不过太便宜我不拍。”
就在她随着老板转身进店的那一刹那,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她的身后穿过。
“忱哥!你等等我啊!”
李非追的满头大汗,真不知道江澜忱那两条大长腿怎么长的。
可江澜忱却恍若未闻一般,脸色漆黑,周身都泛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直到李非深吸了一口气,愣是冲刺跑到江澜忱的面前,喘着气拦住了他。
“这也不算相亲啊!就只是吃顿饭而已!”

唇上是一片温软火热。
沉睡中的阮杳杳还没睁眼,就沉浸在这片柔软中,差点醒不过来。
“你干啥呢?!”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怒喝。
阮杳杳一个激灵,睁开眼时,对上的就是一双满是怒气的漆黑眸子。
男人凌厉俊秀的五官在极度愤怒下几乎扭曲,但虚弱的脸色苍白。
显然,阮杳杳刚才就是和他亲在一起了。
门口的军装男人怒冲冲进屋,一把将阮杳杳从江澜忱身旁扯开。
“阮同志,你太过分了,忱哥是回乡养伤的,你咋能趁人之危......”
等等......
阮杳杳脑子一迷糊,琢磨起他话里的意思。
同志......这都是什么年代的称呼了?
阮杳杳再看自己身处的农村平房,年代感扑面而来,墙上新刷的字样清晰:计划生育好。
“咯噔”一声,阮杳杳顿感不妙,缓缓看向墙上的挂历,1982年......
“忱哥,你没事吧?她刚才把你咋了?”
刚才进屋的男人冲到床边,紧急查看那位回乡养伤的长官。
江澜忱胸口堵得疼,已经几天没力气说话的他,这会儿伸手颤颤巍巍指向阮杳杳。
咬牙切齿开口:“她......耍流氓。”
阮杳杳忍不住唇角一抽,还没从突然穿越的噩耗中挣脱,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在这个年代,耍流氓可是大罪,轻则游街批评,重则立判枪决。
她该不会要成为这个年代第一个被判的女流氓吧?
“等等,我可以解释!”
阮杳杳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有啥好解释的?刚才我都看见了,你干这事......不嫌丢人啊!!!”
轰!
又是一个惊天噩耗。
阮杳杳在震惊中,却觉得这剧情有点眼熟。
她昨晚熬夜看的那本小说里,好像有这么段剧情。
男主和女主在大学相恋,他那乡下未婚妻得知这事后,为了让男主吃醋,主动勾引男主的叔叔被人抓了现行。
哪怕关进小黑屋,为了让男主回心转意,炮灰未婚妻不认罪,扛了几天硬生生饿死了。
阮杳杳眉心猛颤,她,就是那个炮灰未婚妻的角色。
流氓已经耍过了,下一步就是关进小黑屋饿死了?!
她还没活够啊!
短短几秒钟,阮杳杳的大脑飞速运转。
“没耍流氓,我看江同志呼吸困难,我是在给他做人工呼吸呢!”
阮杳杳打量一眼江澜忱的脸色,旋即判断出他的症状。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何况是阮杳杳这种级别。
看一眼就能断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们是城里来的,应该知道啥是人工呼吸吧?”
“你们管人工呼吸叫耍流氓,这是对医务工作者的亵渎!”
阮杳杳一脸义正言辞,就跟真被人冤枉似的委屈。
那男人一愣,开始犹豫起来。
确实,江澜忱做了几次手术,医生说了已经没大碍,但他身体就是迟迟不见好,最近更严重,连喘气都困难了。
“那你人工呼吸做的咋样了?”
见下属上当,躺在床上的江澜忱,脸色愈发阴沉。
他眼底怒气凌厉,指着阮杳杳的方向,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但阻塞的呼吸却让他无法开口。
一派胡言!
他在部队学过人工呼吸的流程。
江澜忱没法指认,这会儿就全凭阮杳杳一张嘴。
“就那样吧,你忱哥的毛病光靠人工呼吸不好办,还得治。”
阮杳杳装模作样沉思片刻,“看在同乡的份上,我给他看看吧。”
说完,阮杳杳坐在床边,撩起江澜忱的衣服就要给他触诊,平时力气跟牛犊子似的男人,这会儿扯着自己的衣裳,却连阮杳杳一个女人都没扛过。
阮杳杳白他一眼,没好气地上手就在他肺部按了一下。
多少人跪下都未必能求她出诊,江澜忱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看在刚才占他便宜的份上,阮杳杳还不想出手呢。
“这疼吗?”
阮杳杳只轻轻一按,江澜忱虽然没开口,连突变的脸色明显印证了她的话.
“阮同志,这可咋办啊?我们都在大医院做好几次手术了,这......”
阮杳杳一抬手,止住他没完没了的话头。
“你们看的那是西医,要想除他的病根,还得看咱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
“你去找一个针灸包过来,我保证他两天之内痊愈。”
原本男人还有所怀疑,但阮杳杳自信的语气,却让人萌生了希望。
反正也是干躺着,要不治一下试试?
何况江澜忱是阮杳杳未婚夫的二叔。
阮杳杳一门心思嫁进江家,总不至于连亲二叔都害人吧?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借!”
床上的江澜忱,凌厉目光几近汇聚成剑要将她刺透。
他看这女人真是疯了!阮杳杳和他侄子打小定亲,这俩孩子,基本都是江澜忱看着长大的。
他咋不知道阮杳杳还会中医?
简直一派胡言。
阮杳杳这是隐瞒耍流氓的行为,打算杀人灭口?!
没两分钟功夫,那人匆匆进屋,带回来一个针灸包。
阮杳杳翻看一下,跟她现代用的金针没法比。
旧是旧了点,但同样能救人,她用火将银针挨个烤过消毒,再次掀开江澜忱的衣服。
迎着他凌怒到几近杀人的目光,阮杳杳目不斜视刺进第一根针。
“瞪我也没用,你这病不扎针治不好。”
又连刺几根下去。
本该怒火当头的江澜忱脸色突然一变,只觉得胸口堵得更厉害了,已经阻塞得完全无法呼吸了。
阮杳杳只当完全没看见,手下不停。
“咱可说好了,我要是真把你治好了,刚才那事......你可不能翻旧账。”
阮杳杳俯身在江澜忱耳边低声道。
她说的是......刚才对江澜忱耍流氓那事。
虽说耍流氓的是原主,但现在身体里住的是她阮杳杳啊!
她救人一命,咋的也能抵那一罪吧。
直到江澜忱身上扎满密密麻麻的银针。
阮杳杳收手,可旁边盯着的属下却觉得不妥。
“我咋感觉......忱哥的脸色更难看了呢?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阮杳杳一瘪嘴,顶着一双黝黑明亮的大眼珠瞪他一眼。
“你忱哥肺里的瘀血太散了,西医压根诊不出来。”
“等着吧,不出两分钟,等把那口瘀血吐出来,他这病就算好了。”
话音刚落,江澜忱本就发红的脸色几近泛紫,最后猛地翻身扒着床边。
“噗!”一声。
一口浓郁的黑血被他吐出来了。

“昭昭,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有点儿凉,我去借件衣裳给你。”
江征和苏昭两个人刚从二婶家走出来,就被夜晚的凉风劝退了。
苏昭点了点头,看着江征进了屋子,无聊抬头看星星的时候,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她下意识循声靠近的时候顿时身子一僵。
黑漆漆的柴火垛旁,她清楚地听到了暧昧声音。
女人一口狠狠咬在了男人的手上,疼的男人不得不松开了她的嘴。
“放开我!”
这一声嘶喊惹得苏昭不可置否地捂住了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阮杳杳?!
紧接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阮杳杳的脸上。
“妈的你个臭娘们,现在江家可和你没半毛钱关系了,孤儿寡母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赶紧伺候好我俩,指不定往后还能做你娘俩的依靠......”
苏昭越观察越害怕,慌乱中刚巧和阮杳杳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视线交汇中,苏昭连连后退,撒腿就往回跑。
砰的一下,苏昭撞进了男人怀里。
“怎么了昭昭?怎么满头大汗?”
是江征。
江征将外套披在她身上,下意识朝着苏昭跑来的方向看过去。
苏昭眼底闪过一抹挣扎,她挽住了江征的手。
“没什么,就是差点儿被一只不知道哪儿窜出来的狗咬了。”
江征这么一听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别怕,下次我碰见给你打跑了。”
两个人逐渐远去,苏昭的心却扑通狂跳停不下来。
阮杳杳别怪我,江征和我两个人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就权当作我没有撞见吧。
没错,我什么也没看见。
“等一下!”
阮杳杳冷不丁突然大喊一声,两个男人还真顿了一下。
“既然你们想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强迫的哪有主动的好玩?”
她的声音逐渐放缓,两个男人没想到她态度转变这么快。
“我就知道你是个表里不一的小骚货,还挺上道。”
“你们不是说,以后可以照顾我们娘俩吗?”
阮杳杳红唇微勾,妩媚多情。
这俩男人瞬间身子绷紧,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欲望,仿佛两匹饿狼,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就在这时,阮杳杳眸底闪过一抹狠戾,摸出刚刚悄悄拔出来的银针,直朝着两个人的天灵盖戳了过去:“照顾你妈!”
两个人被戳的惨叫了一声,不过天太黑阮杳杳看不清穴道显然是扎歪了,不然这两个人不可能还能动弹。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可她实在低估了男女之间天然身体优势。
没两步她就被狠狠揪住了头发,牵扯着头皮撕心裂肺的疼。
“死贱人,竟敢耍老子!”
“今晚非得玩死你!”
另一个男人一把抱住她就往柴火垛后面拖。
“救命!”
“杀人了啊——”
此时的阮杳杳意识到她竟然只能大喊求救,心下凄凉一片。
她再次被摁在地上,这次他咬住其中一个人的手就算肉都快咬掉也不松口,双腿也用尽了力气狂踢。
其中一个男人被她一脚踢中,疼得龇牙咧嘴。
撕啦一声,这俩男人很明显已经红了眼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
即便漆黑无比,阮杳杳仍旧看得到他们淫邪的目光。
她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一股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她真要被这两个畜生......
这是她这辈子头一次体会到绝望是什么感觉。
“滚!”
就在这时,她冷不丁听到一阵低沉却富有爆发力狠绝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压在阮杳杳身上的两个人都重重打了个颤,便双双倒地。
阮杳杳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嫌弃地一把推开身上恶心的男人。
漆黑之中,阮杳杳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形。
笔直,颀长。
透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哗啦——
一件还带有体温夹杂着冷冽香气的衣裳骤然压在肩膀。
地上的被挖宝覆盖的煤油灯再次被拿了起来,场景逐渐清晰。
阮杳杳看清面前这张脸却是一怔。
因为救了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澜忱。
一瞬间仿佛河豚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她骤然松懈了下来,心脏却还在狂跳不已。
“谢......谢谢你。”
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他没有出现的话......
巨大的后怕如同洪水一般吞噬了她,她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了。
江澜忱眼看着阮杳杳身子一软栽倒下去,他连忙一把扶住了她的腰。
怀里的女人柔若无骨。
他这才借助灯光看清楚,阮杳杳头发凌乱,衣裳皱巴巴的甚至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雪白的肩膀,脸庞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唇角还有咬出来的血迹。
江澜优越看眸底的戾气越重,他一只手臂将人搂在了怀里,抬脚狠狠在地上男人的手背上碾了碾。
咯吱一声,骨头断裂。
敢碰她,那这双手也没必要留了。
这剧烈的疼痛直接给男人疼的瞬间醒了,没忍住惨叫了一声。
当阮杳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四周的场景有些熟悉。
是自己家。
她脑海中骤然闪现柴火垛发生的事,猛然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喝口水。”
水杯递过来,阮杳杳微微一怔。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只见江澜忱正版着一张脸,眸底些许暗晦不明的微光闪烁。
眼看着阮杳杳就这样盯着他也不接,他颇为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语气一板一眼,如同训斥手下。
“长得招人,大晚上还自己跑出去,你当每次都能有人救你吗?”
阮杳杳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目的:“我娘!我娘还没回来!”
江澜忱一怔,下一秒李非跨步推门而入:“忱哥,那两个人已经连夜送城里派出所了,阮丫头怎么样了?”
他话音刚落,不曾想刚巧和阮杳杳视线对了个正着。

阮杳杳理直气壮说完,院里空气都跟着安静了一瞬。
这会儿江澜忱也从屋里出来了。
刚才吐出那口黑血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连续三个月连下地都困难的他,这回在下属的陪同下,走回家都毫不费力。
之前阮杳杳说两天之内痊愈还是保守了。
他几乎是立即痊愈了。
因此这会儿在听见阮杳杳声音的时候,江澜忱下意识出来了。
尽管对她耍流氓行径还有芥蒂......
“杳杳......你咋突然要退亲呢?”
江征愣了许久,看向阮杳杳的眼中写满不可置信。
全村人都知道,哪怕江征跟她还没结婚,但阮杳杳一直把自己当成江家媳妇。
这些年江澜忱和江征在外,江家的地都是阮杳杳一个女人除杂草的。
江征看了一眼苏昭,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依旧犹豫不决。
“杳杳,反正我现在以事业为主,不会那么快结婚,这事你再考虑考虑吧。”
江征望向阮杳杳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温柔。
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妻,江征就是变了心,也没法对阮杳杳太狠心。
一看江征这反应,苏昭脸色一白,整个人如坠冰窟似的直打寒颤。
她就知道,江征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阮杳杳!
江征没看见苏昭的反应,同样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他二叔的脸色同样不佳。
江澜忱倚着门框借力,平静的面色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屑。
这是江征的亲事,他不想多干预。
但自家侄子这摇摆不定的性子,也是够丢人的。
阮杳杳眉心一蹙,迎着江征温柔的目光,没忍住拧着脸后退两步。
“你脑子坏了?让谁考虑呢?”
“该考虑清楚的是你,到底要我还是要她!”
阮杳杳伸手,指向她身边站着的苏昭,算是将江征心里那点秘密全说出来了。
江征越是犹豫,阮杳杳就越看不起他。
在原文中,江征对阮杳杳的确是有些感情的。
可他一方面放不下娇憨的青梅竹马未婚妻,同时也放不下大学相知相恋的灵魂伴侣。
直到作者给阮杳杳扣上一顶耍流氓的帽子。
阮杳杳死了,江征才名正言顺和苏昭走到一起。
可是现在......
阮杳杳没死,同样没有耍流氓的传闻。
江征自然要继续摇摆。
“江征,你说话啊!”眼见江征一直犹豫,苏昭索性红着眼开始质问。
“我可是为了你才来到农村支教的,该怎么回答,你给我想清楚!”
苏昭一跺脚,算是把江征架起来了。
苏昭家境好,是在城里长大的,他俩在大学相恋,江征承认了自己在乡下有未婚妻,可苏昭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他来了。
可没想到见了阮杳杳,江征居然又犹豫起来不想退婚了!
“昭昭,我不是那个意思......”
两个女人都在火头上,江征左右为难,哄哪个也不是。
阮杳杳懒得跟他废话,“不用考虑了,现在我也不想跟你结婚了。”
阮杳杳的主动放手,让苏昭松了口气,却让江征脸色难看了些。
紧跟着,阮杳杳又补充道。
“不过江征,咱俩退婚,是因为你没有分寸,跟你的女同学搞对象同吃同住。”
“鉴于是你背叛在先,并且导致我在村里被人嘲笑了好几个月,就算退婚你也得给我经济补偿。”
阮杳杳一抱肩膀,态度坚定。
她爱钱,但也不是那种敲诈勒索的人。
毕竟,这是江征和苏昭欠她的。
一个摇摆不定抛弃未婚妻,一个知三当三舞到正主面前。
原主那个笨蛋美人就算了。
她今天要是不让这对狗男女大出血一波,她就不是阮杳杳!
江征一拧眉,一听见提钱,对阮杳杳的好感直线下降,他以为阮杳杳与他之间青梅竹马的情分,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但没想到......
果然,他和苏昭还是更契合的灵魂伴侣。
“你想要多少钱?”
苏昭看向她的目光也怪异了许多。
本来她还将阮杳杳视为劲敌,但她这话一出,苏昭就知道了,她抢不过自己!
“说吧,你想要多少,这笔钱我出了。”苏昭语气高傲道。
她的家境本就优越,爸妈怕她来村里受苦,出门前给她带了三百块钱傍身。
在这个年代,三百块钱都顶普通工人大半年工资了。
哪怕阮杳杳狮子大开口,她也接受得了!
阮杳杳扫量她一眼,语气不好:“装啥呢,你本来也该出一份钱,抢别人未婚夫你还有理了?”
阮杳杳不信啥女主光环,她单纯看不上苏昭。
既然看不上,那就怼!
阮杳杳没看她被自己怼得通红的脸色,直接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块钱,拿了钱这门亲事就算退了,少一毛都不行。”
“五百?!”
江征被这数字吓了一跳,惊声尖叫跟个娘们似的尖锐。
“阮杳杳,我之前咋不知道你还是这种人呢?”
苏昭摸着自己的口袋,一同指责起阮杳杳,“就是,城里娶个媳妇彩礼都用不上五百,你一个乡下女人退亲凭啥要这么多钱?”
就连张翠娥都觉得这数有点夸张了,偷摸拽了下闺女的袖子。
“杳杳,有点多了......人家不能愿意啊。”
可阮杳杳岿然不动,铁了心必须让他们大出血。
原主是软蛋,但她不是。
阮杳杳一掐腰,明摆着理直气壮。
“那咱们就算算帐,这些年你二叔在外头,你上高中那几年,我给你洗衣做饭收拾屋子,请佣人不要钱吗?”
“你家里那些地,年年春夏都是我给你除草,请帮工不要钱吗?”
“你上大学需要学费,你二叔执行任务不能联系的时候,钱还是我家给你出的,直到现在你也没把钱换上,除了本钱,你就不该给我点利息吗?”
一笔笔账目算下来,五百块钱都是阮杳杳仁慈的结果!
江征掰着手指头算了下,突然又觉得阮杳杳没那么利欲熏心了。
可他手上没有这么多钱啊......
正当犹豫时,江征背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那年执行任务回来,不是把学费给你打过去了吗?”
“你没把钱还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