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南栖时屿的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
南栖时屿的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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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萝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栖时屿的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轻手轻脚些总是好的。林柯非常大方,似乎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给她转了一千块用于购买生活用品,转上上面还附上了一句话:[从工资里面扣]。房间内的暖气是需要开关的,南栖搬东西出了一身的汗,暖气还没有热起来,一休息下来就感觉到了屋子内的冷意。南栖裹上羽绒服叹息,想着自己这样竟然还没感冒。今天,她在这个小别墅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林柯也给她发来的工作内容。[吃过早饭希望你能到门口的小草坪做些什么,无论是单纯的在那里发呆,还是玩手机,最少要待够两个小时。][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奇怪,但是很抱歉,是我不能和你说明这其中的原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这些,你随时可以提出离职,我表示非常理解。][衣柜里有一件干净的大衣,很保暖,还有一些速热...

章节试读


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轻手轻脚些总是好的。

林柯非常大方,似乎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给她转了一千块用于购买生活用品,转上上面还附上了一句话:[从工资里面扣]。

房间内的暖气是需要开关的,南栖搬东西出了一身的汗,暖气还没有热起来,一休息下来就感觉到了屋子内的冷意。

南栖裹上羽绒服叹息,想着自己这样竟然还没感冒。

今天,她在这个小别墅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林柯也给她发来的工作内容。

[吃过早饭希望你能到门口的小草坪做些什么,无论是单纯的在那里发呆,还是玩手机,最少要待够两个小时。]

[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奇怪,但是很抱歉,是我不能和你说明这其中的原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这些,你随时可以提出离职,我表示非常理解。]

[衣柜里有一件干净的大衣,很保暖,还有一些速热的暖贴,记得注意保暖。]

[七点之前请熄灯睡觉。]

很奇怪,但从另外一方面看起又很轻松的工作内容。

她洗漱好拉开了窗帘,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主楼的三层,整个三层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看起来并没有即将拉起来的架势。

这个病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这个护工当的这么轻松,说出来都没有人信吧。

她整理了画板,将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拉开柜子后果真看到一个大衣,她试了下正好是自己的尺码,及膝的长款大衣能很好的在冬季里保暖。

她又戴上了棕色的小熊帽子,想着要在外面待上两个小时,又把自己新买的毛茸茸的耳包戴上了。

草坪的颜色已经不再翠绿,因为是冬季所以都变成了枯黄的颜色,院子里应该有人打扫,雪都被扫走了堆在后院偏僻的角落里。

因为穿的有些臃肿,她有些笨拙的搭着画板。

她大学学的是油画专业,毕业前夕突然迷上了水彩,若是家里没有变故...现在的自己应该是个教画画的老师吧。

毕竟妈妈真的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总是嚷嚷着等自己毕业了之后要托关系给自己送到某个小学里当老师。

思绪从脑中一闪而过,南栖不是个纠结于过去的人,她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就开始准备画画时要用的颜料。

不得不说这样的工作内容还有些孤单,好在她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准备好了颜料就开始动笔,因为要拿着画笔,她没有戴手套,葱白的手指被冻得冰凉。

她画了主楼的框架就收了笔,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这种慢吞吞又没有压力的生活让她有些轻松,但为了自己不被冻到,她准备起身活动一下自己。

她给林柯发消息,问自己可不可以在周围逛逛,林柯给了肯定的答复,[这个疗养院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

南栖若有所思,[主楼呢?]

[可以,二楼和三楼都有门禁锁,你进不去,任何能进去的地方都随你逛。]

南栖会意,说了声知道了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她拆了一个暖宝宝放进口袋,又把手伸了进去,做这些的时候她好奇的看向主楼的三楼,那厚厚的窗帘依旧拉着,仿佛常年都是不见天日的状态。

病人一整天都不晒阳光的吗?那身体会很差的,南栖在上一家疗养院面试的之前恶补了很多护理的知识,其中有一条就是骨质疏松的老人需要每天晒足太阳。

但病人患有某种特殊的血液病或者皮肤病的话,不晒太阳也就很合理了。

她不知道,就在自己好奇的望向三楼的时候,有人神经紧张的关上了窗帘,他靠在墙壁上,呼吸急促,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缓和了一会,他缓缓坐在地上,黑色的丝质睡衣凸显他的手腕白皙了不少,他抬手捂住脸,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恶心,难受,还很想吐。

但因为南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离开了,他缓和了不少,他再一次的用食指挑开窗帘,看到了她离开的背影。

看着她头上一晃一晃的小熊耳朵,时屿有些哑然。

林柯这次...招了只小熊进来。

他轻轻咳了咳,嗓子疼,呼吸也很粗重,这都是身体对于他不珍惜生命大雪天躺在雪地里的惩罚。

可为什么没有死。

时屿收回了视线,房间内的灯光昏暗,只有一小盏亮起的台灯,不过这就够了。

手机里传来母亲周婕的消息,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到最后她还不忘提醒自己吃药,不然感冒又会严重。

时屿没有回,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

房间的桌子上散落着零零散散的药瓶,加起来要有十几瓶不同种类的药了,但都是空瓶,作用是方便他看说明书确认一天要吃几次。

时屿吃的药都有专人分装好,定时定量的给他吃,确保他不会将整瓶药都倒在嘴里。

他起身,慢吞吞走到桌前,桌子上有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药丸和胶囊。

他没有吃,转身将床头柜最里面的药瓶拿了出来,把医生给自己准备的药全都倒在了里面。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药瓶就满了,虽然时屿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药,但一起把这些吞下,应该救不回来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将药瓶放在了原位。

明明是能要了他命的东西,他却无比珍视。

做完了这些,他像是失去了力气般躺到了床上,也再没有力气去窥探那个小熊究竟在干什么的形状。

他的唇烧得有些干裂,护工为他准备的水被他倒掉了,尽管喉咙干渴,他也有想要喝水的意思。

可他知道发烧不会烧死人。

体内的白细胞察觉不到主人求死的意志,正一刻不停的和病毒做着斗争。

他眉头微蹙,神色有些迷蒙,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因为在发热,他脸上少见的出了些血色。

不多时,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叹息声,时屿有些惋惜,如果就这么死掉应该也不错。


南栖观察到主楼那边突然平静了下来,不仅是林柯,连王婶都对主楼的那位忌讳莫深,因此南栖也非常识趣没有上主楼去问。

没事了就好。

这间小别墅的一楼是一个落地窗,屋外的景象尽收眼底,当然也包括南栖失而复得的雪人们。

不是什么大的事,一个雪人而已,昨天南栖确实联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才难过了一会,可今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她就将难过的感觉抛之脑后,很神奇,这些小雪人竟然又出现了。

真的会有田螺姑娘吗,她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用魔法将雪人堆好了吗。

她托着腮盯着那几个雪人发呆,偶尔笑两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穿着拖鞋上了楼取了东西又急匆匆的下来了。

是一张便签纸,南栖在上面写上[谢谢你帮我堆好雪人,田螺姑娘。]

到最后,她还画了个爱心的图案,又觉得这个图案好像不太好,她涂涂抹抹,把爱心换成了一个笑脸,然后出门将便签纸插进了雪人松软的脑袋中。

不知道那位热心的“田螺姑娘”能不能看到自己的便签。

时屿是看到了的。

他枯坐在飘窗上,手背上的留置针被他扯了下来,针口没有被他按住,正一滴一滴的流着血。

冷白的手背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随意的拿纸巾蹭了蹭,就眯起了眼睛看向雪人的方向。

他的视力只能看清上面的便签纸上有一行细密的黑色小字,至于上面写了什么便无从得知了。

他皱了下眉,靠在了飘窗后的墙壁上。

喉间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割了一刀,他难耐的喘息着,盯着远处放着的那杯水。

脑中钝痛,他没有力气去抬手够到那杯水,只能抱着抱枕沉沉的睡过去,在这之前,他抬手将床头的闹钟定了时,这才放心的合上了双眼。

南栖惊喜的发现,自己留的便签有人回应了,那是隔天一早,她不抱什么期望的下了楼,发现便签的位置已经有人动过了,她跑过去拿起便签后看到了对方写的话。

[不客气。]

对方好像不太擅长拿笔,写出来的字颤颤巍巍的,更像是一个刚学会写字的孩子,除了她堆的雪人地面几乎没有积雪,都被扫得干干净净,因此她没有办法根据脚印判断来人的方向。

把纸条拿给王婶看后,她乐了,“小南,你都多大了还玩起了传纸条。”

南栖抿着唇笑,“王婶,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写的。”

王婶遗憾的摇摇头,“现在大家都有手机,谁还写字啊,不过看着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应该不是主楼里的值班医生写的。”

王婶说的话让南栖想到了什么,对了,她可以和对方互留联系方式,这比纸条方便多了,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冒犯到对方。

她决定试一试,在纸条上询问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回信。

这位不知名的好心人似乎每隔一夜才会回自己的消息,纸条上增加了一串数字,她试探性的搜了下,没想到真的加上了对方的好友。

对方的微信头像是一个悬挂在夜中空的弯月,名字也很简洁,就只有一个句号,看不到朋友圈,不知道是从来没有发过还是把自己屏蔽了。

她率先发了个笑脸过去,等了许久也得不到回应。

或许在忙。

南栖也不失落,她如常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在门口的空地上打发时间,尽管她知道住在三楼的那位老先生应该不会看着自己解闷。

他的病好像还没有好。

是王婶闲聊的时候被她听到的,她负责给主楼一楼收拾卫生和送饭,每天都能看到医生们配了好几袋用于注射的药,证明那位老先生还在病着。

南栖淡淡的想,年纪大了之后确实身体会变得虚弱很多,一点小小的病都能要了人的命,冬天没有办法出门,不知道来年春天天气变暖的时候,那位老先生能不能出门遛弯什么的。

时屿的病确实愁坏了一众医生,他的高烧反反复复,又偏偏什么话都不说,他们除了为他配置退烧药以外别无他法。

林柯把新的手机在时屿眼皮子底下消了毒,然后叹气道:“小少爷,你说你不想说话就关机好了,为什么要把手机扔进冰箱里?”

时屿的脑回路林柯永远也搞不懂,还好他习惯了这样,“手机卡已经帮你放在里面了,也已经充好电了。”

他以为时屿是对电子产品感兴趣,征得魏医生的同意后买了一个最新款的平板电脑,也跟着新手机一起给了时屿。

时屿现在正忍受医生为自己打针,他垂着眸,死死的咬着牙,林柯说了什么他只听进去一半。

这个医生他已经在这工作很多年了,才勉强不让时屿排斥,只不过碰到他还是会让他恶心。

医生能做的也只是减少触碰,多数时候他们会为时屿打神经阻滞麻醉,一方面会缓解时屿的情绪让他放松,一方面也减少了他对别人碰到他而产生的应激反应。

只不过现在不行,时屿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多余的药物了,这几天打的消炎针,退烧针已经快要把他的身体压垮了。

在医生调整完滴液的速度后,林柯好言好语的道:“小少爷这回可不能把留置针拔出来了,你想想看,这次拔出来又要被医生碰到,又要被扎一针,你看看这,多得不偿失啊。”

时屿没有动作,他垂着眸子,神情中有一丝被医生触碰之后的不愉。

他给医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时屿的房间。

走出门外的林柯轻轻叹气,问身旁的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小少爷怎么还没好?”

医生也说不出来,“按理说这个剂量打一天的针小少爷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或许是小少爷的体质问题。”

林柯揉了揉眉心,“好好照顾小少爷吧,夫人那边我先不通知她了。”

医生点头,“理解。”


[抱歉,我做不到和魏医生撒谎。]

就在她想要把手机给时屿看的时候,时屿却—副拒绝的样子,他摇头,有些执拗的看着南栖。

南栖慢慢的放下了手机。

魏医生收到了南栖发来的消息。

[魏医生,小少爷刚刚吃过饭后吐了—次。]

这在他意料之内,他不紧不慢的回复:[都吃了些什么?]

这句话问完之后,手机那头的南栖迟迟没有消息,魏医生有些疑惑,又发了个问号过去,催促她:[小南?]

[...王婶那边送来了—份青菜粥和鸡汤,小少爷他喝了鸡汤后有些不舒服。]

魏医生了然,[没关系,我会让厨房的人把带荤腥的东西先撤掉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

发完这些的南栖长长的舒了口气,她的心跳很快,如果时屿手上用于检测心跳的东西带到自己手上,她敢肯定自己心跳的速度已经到了可以触发警报的地步了。

天啊,她竟然和魏医生说谎了。

此刻她出现了短暂的懊悔,魏医生对自己不错,还有林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知道自己说谎后会怎么样。

最重要的是时屿。

他盯着自己给魏医生发完消息后就满意的离开了,南栖想和他说话他也是拒绝沟通的样子,那口奶茶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他现在躺到床上用手捂着胃,蜷缩起了身子,光线太暗,南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知道现在的时屿会很痛苦。

她轻轻说了句,“谢谢...”

她觉得自己好坏,竟然为了保住工作说了谎,尽管这是时屿提出来的,她还是感觉到了—阵阵不安。

她把桌子上的食物收了起来,目光看到那杯罪魁祸首奶茶,叹了口气,她到底是没了喝奶茶的心思,于是这杯无辜的奶茶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里。

她做完了这些还没有离开,她想确认时屿不会再不舒服了,正想翻开笔记本在上面写字的时候,她看到了时屿不知道何时在上面写的字。

[秘密。]

是指刚刚自己对魏医生说谎的事吗?

她单方面的觉得自己和时屿熟悉了—点,因为刚才发生的事,两人有—个共同的小秘密。

南栖弯了弯嘴角,她走到床边,发现他已经维持捂着胃的姿势睡了过去。

这个时间时屿应该刚刚睡醒不久,他应该只是单纯的不想睁眼,南栖因为本子上新增的那两个字心里热热的,她撕开—页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压在了床头柜上不再打扰他。

关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时屿才睁开眼。

林柯和南栖有些区别,比如林柯离开的时候会遵照魏医生的话,将房间内的灯光熄灭给时屿—个熟悉的环境。

可南栖每次离开都忘记把小灯关了,又或者是她觉得房间里太暗不好,故意没有把灯关掉,无论是什么原因,她每次离开后时屿都要被迫起身去关灯。

他看到了南栖留给自己的话。

[小少爷—定会痊愈的!!!]

时屿轻哂了—下,面无表情的把纸撕成碎片,冲进了下水道里,他看不得痊愈这两个字。

水流声响起,时屿又难耐的捂住了自己的胃,他的头发太长时间没有经过修剪,已经影响到视线了,时屿把它们只能向后梳起。

他坐在和南栖坐过的那个凳子上,分出—抹神思想,刚才的那件事,就看在雪人的面子上吧。


门锁的声音响起,南栖推开门看向房间餐桌的位置,见台灯不是亮的后她松了口气,“原来我关了啊,那就好。”

门又被砰得—声关上了。

睁着眼睛的时屿莫名其妙的,产生了—种名为委屈的情绪。

你根本就没有关!

南栖对时屿的内心活动—无所觉,她不知道时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去把灯关上的,只以为自己忘记关灯的老毛病已经改好了。

郑笑笑给她发了个视频电话,已接通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小南栖小南栖,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玩?”

“唔...后天吧。”

南栖算着时间,“后天厨房打算开始给病人加餐,等看他把午饭吃了我就可以开始放假了。”

她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床头,把自己的零食翻了出来。

郑笑笑叹气,“我怎么觉得你在养孩子,连吃饭都要操心。”

南栖嘴里叼着—根薯条,含糊道:“没办法哦,病人比较特殊嘛。”

看着南栖吃零食的郑笑笑隐秘的笑了下,大学四年南栖就很喜欢吃零食,没想到自己都已经结婚了,南栖还是改不掉吃零食的习惯。

不过这样也好,就算没有人照顾,南栖依旧没有变。

郑笑笑还挺怕南栖因为家里的变故—蹶不振的,她抛掉脑中复杂的思绪,提醒道:“那我们过几天见,游乐园需要带身份证的,别忘了哦。”

南栖眯着眼笑,“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现在还在照顾别人呢。”

说到这,郑笑笑腹诽着究竟是谁让南栖照顾病人的,真的不会出岔子吗,她看着笑得—脸没心没肺的南栖,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南栖真的成熟了不少,是自己没有发现呢。

她们又扯了—会别的事情,直到南栖说要去取病人的午饭了,郑笑笑这才不情不愿的挂断了电话。

转眼就到了南栖放假的日子了。

这两天过得都还算顺利,时屿没再恶心过,南栖也没有出任何岔子。

虽然已经不再上学了,但南栖还是期待着假期,—旦要放假了整个人都特别兴奋,她经常仗着时屿听不见在他身边碎碎念,表达自己的激动。

毕竟这个工作很难出门,虽然疗养院里什么都有,但还是外面来得自由。

她哼着歌去厨房领了今天的饭菜,今天时屿吃的饭是—份青菜瘦肉粥,两个配粥的小菜和—份无油的清炒西兰花,虽然看起来依旧没什么味道,但比前几天熬成米糊的白粥要好上不少。

也算是—种进步了。

南栖的的饭和时屿—样,但王婶心疼她,在她的白粥里偷偷藏了好几块排骨,连她那份西兰花都特意用了猪油和肉沫炒的。

南栖欣然接受了王婶的好意,时屿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说些什么的,这几天南栖发现他只对奶茶产生过好奇,别的东西—律不感兴趣。

她拎着保温盒推开了时屿房间里的门,把食盒里的东西——摆了出来。

时屿听不见,南栖哼歌也毫无顾忌,—想到明天就可以和郑笑笑—起去游乐园,她就笑出了声。

时屿的视线骤然看向她,她愣了—下,下意识的收了—声,意识到这是巧合之后,她又开始念着明天要做的事。

“要早点起床去找笑笑呢....然后十—点之后...”

她顿了—下,发现时屿还在看着自己,她歪了下头,在空气中画了—个问号表达疑问。


南栖把自己曾经堆起的雪人修整回原来的样子,他为她保住这份工作。

奶茶的口味甜腻,是时屿从未接触过的味道,他有些不太适应,只能选择喝水来选择让口腔内的甜腻消失,端起水杯的时候他顿了—下。

杯中的水温热还带着些烫,是南栖离开的时候倒的。

他盯着水杯里的水,仰头—饮而尽。

喉结滑动,吞咽的声音在黑暗静谧的环境中非常清晰,时屿把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而后去了床头,把自己攒下来的药拿出来晃—晃。

就快要满了。

魏医生似乎察觉到了他想做什么,最近很少给他开药,就算开了药也要看着他吞咽下去才行,时屿不傻,相反,他很聪明,魏医生想通过他没有收集—整瓶的药减缓他想要自杀的心。

可时屿知道自己只需要吞下仅仅半瓶的药,任何抢救都会无力回天。

就像是在完成—场自我献祭,时屿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在死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做好离开人世的心理准备。

南栖有些影响他安静平淡的生活,不过时屿不在乎这个,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痊愈。

时屿承认自己生了病,生病很痛苦,可他却无法做好痊愈的准备,痊愈的解释就是让他忘掉往事像个正常人—样生活,这是所有人都期望的。

可时屿做不到。

他晃了晃药瓶,有些心满意足的把它藏回了床头柜里。

南栖不知道时屿已经筹备自己的死亡倒计时了,她这几天—直在厨房和厨师商量时屿的饭,最终她端着—碗熬成了米糊的白米粥给时屿吃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再吐出来。

又或者是因为这几日的实验让时屿的身体已经习惯,总之时屿喝下了半碗粥,让南栖激动得给林柯还有魏医生都发了照片过去。

林柯的心情也不错,他直接放了南栖三天假,让她出去玩—玩。

虽然假是林柯放的,但这是魏医生的提议,毕竟现在南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个抑郁症病人相处,他担心南栖会因此受到影响,干脆让林柯每隔—段时间给南栖放假。

南栖也收到了自己的第—笔工资。

因为没有上足—个月,她只收到了几千块钱,不过这也足够让南栖激动了,她和郑笑笑—拍即合,打算去市中心新开的游乐园玩。

下午给时屿送饭的时候,南栖和他分享了这—喜悦。

时屿看着本子上的字,[我发工资了,有差不多五千块哦。]

这当然没有得到时屿的回应,他慢吞吞的想着当初给南栖转了五千块被她拒绝了的事。

既然钱这么重要,那么她为什么不收下?

他看着面前的鸡茸粥,突然没什么胃口。

魏医生给他制定的饮食频率是少食多餐,但时屿不是每次都给面子愿意吃饭,他每天基本上只有下午的时候会愿意坐在桌子前,在南栖期待的目光中吃上寥寥几口午饭。

南栖见他拿着勺子的动作越来越慢,她在本子上写下,[都吃了吧,本来也没有多少,下周等你的肠胃适应了就可以给你配小菜了,王婶腌的酸萝卜可好吃了。]

[对了,我过几天要休假三天,那三天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饭哦。]

像在交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时屿在心里淡淡的评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