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八零:假千金离家后,禁欲陆少心慌了宁筠陆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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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的幼树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筠陆欣欣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八零:假千金离家后,禁欲陆少心慌了宁筠陆欣欣》,由网络作家“咆哮的幼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家人开始热热闹闹地吃饭,没一个人在意宁筠的落寞。陆父陆母对着陆司忱嘘寒问暖,陆欣欣叽叽喳喳问着哥哥在首都的见闻。宁筠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低头默默吃着碗里的米饭,却味同嚼蜡,食不知味。“对了欣欣,等你调去省城就能跟志新经常见面了,你们的婚前就在年底,嫁妆也该准备起来了。”陆母给女儿夹了一筷鱼,笑着提议。陆欣欣眼睛一亮,正要点头,宁筠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突兀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陆欣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呵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妈一提到我和志新哥的婚事,姐姐就心神不宁的样子,不会是还想着志新哥吧?”宁筠脸一白,目光下意识看向陆司忱,正对上他冷沁沁的目光。她心头一慌,立即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一时没拿稳。”自...

章节试读

陆家人开始热热闹闹地吃饭,没一个人在意宁筠的落寞。
陆父陆母对着陆司忱嘘寒问暖,陆欣欣叽叽喳喳问着哥哥在首都的见闻。
宁筠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低头默默吃着碗里的米饭,却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对了欣欣,等你调去省城就能跟志新经常见面了,你们的婚前就在年底,嫁妆也该准备起来了。”陆母给女儿夹了一筷鱼,笑着提议。
陆欣欣眼睛一亮,正要点头,宁筠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突兀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陆欣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呵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怎么妈一提到我和志新哥的婚事,姐姐就心神不宁的样子,不会是还想着志新哥吧?”
宁筠脸一白,目光下意识看向陆司忱,正对上他冷沁沁的目光。
她心头一慌,立即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一时没拿稳。”
自己刚刚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才心不在焉,但也不怪陆欣欣会误会,方志新之前是她的未婚夫,陆欣欣被找回来之后,这婚事才重新落到了她身上。
她从小和方志新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陆欣欣也喜欢方志新,一直提防着她,怕她跟方志新旧情复燃。
“你都多大的人了,拿双筷子都拿不好,从前教你的规矩都记到哪儿去了?”陆父脸一板,不客气地教训。
“有时间就学你妹妹多看看书,别老是惦记那些不该惦记的!”
“爸,我真的没有……”
宁筠声音有些发颤,极力解释,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她对方志新便全然没了念想。
“怎么?你还没死心吗?”
陆司忱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让她瞬间背脊生寒。
一年前,他意外喝下被下了药饮料,将她狠狠压在身下,也是这般冷冰冰 地质问着她。
他以为是自己在饮料里下的药,那杯饮料也是她想拿给来家里做客的方志新,同他生米煮成熟饭。
从那之后,那个疼她宠她的哥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厌恶她,又将她视作所有物的冰冷男人。
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与他对视,“我没有,我怎么会觊觎自己妹妹的未婚夫!”
陆司忱幽幽盯着她,似是想看透她心中所想,眸光中还带着几分怀疑。
许久之后,他才冷冷道,“你最好没有。”
陆欣欣看到陆司忱帮自己说话,得意一笑,又是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哥,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省城置办嫁妆吧,你有车,装东西也方便。”
说完又故意看向宁筠,“姐姐,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吧,你不是还没去过省城吗,那里的百货商店可大了!”
“不用了,台长最近刚给我安排了新任务,我恐怕没时间。”宁筠垂着眸,冷淡拒绝。
陆欣欣心中不满,面上故意装出一付难过模样,“姐姐这是心里还在怨我,不想看到我跟志新哥结婚?”
宁筠早就看透了陆欣欣的做派,也想彻底撇清自己跟方志新的关系,直接回道:“你想多了,我一直把方志新当哥哥,他在你心里是个宝,在我这什么都不是。”
陆欣欣被噎了一下,心中暗恨,面上更委屈了,“我是没姐姐这个底气,毕竟你跟志新哥相处了这么多年,而我才刚跟认识了一年,要是我没有错过他十八年就好了……”
陆母听到这话,立即心疼的不行,将她抱进怀里,“都是爸妈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
说着又怒瞪向宁筠,“你怎么敢这么跟欣欣说话,当初我就不该同意将你留下来!”
宁筠脸色苍白,心脏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异常。
陆司忱脸色更是难看,看着她的目光仿佛淬了冰。
“你霸占了欣欣的位置十八年,还有脸在她面前炫耀?马上道歉!”
宁筠贝齿紧咬下唇,心中满是委屈。
她何曾有炫耀过什么,要不是陆欣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又怎会忍不住回击。
可如今的她,哪里还有反抗的资本。
她忍着屈辱,强忍住眼底泪意,颤声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陆母看她道了歉,也稍稍消了气,不耐烦摆手,“欣欣让你去你就去,正好我有个同事的儿子就在省城审计局工作,他之前看过你的照片,对你挺满意的,一直想见见你。”
“你也老大不小了,欣欣都要跟志新结婚了,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宁筠垂眸,掩住眼底讥诮,知道养母这么着急让她相亲,也是怕她还惦记着方志新,会抢了陆欣欣的未婚夫。
可现在的她,还能嫁给谁?
就她跟陆司忱的关系,别说是嫁人,哪怕传出去一点,也要被人当成破鞋,被唾沫星子淹死!
但转念一想,若是她有了正式交往的对象,陆司忱是不是就会放过她,结束他们之间不伦的关系。
心中百转千回,宁筠最终还是点了头,“好,我去!”
陆母对她乖顺的态度还算满意,还想说什么,瓷碗敲在桌面的声响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同意。”
陆司忱眉眼冷肃,眸光晦暗看向宁筠。
宁筠握着筷子的手一紧,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想说什么?他为什么不同意!他该不会是想……
她后背骤然出了一层细细冷汗,眼神焦急。
陆母狐疑地看向儿子,“你妹妹早晚要结婚的,为什么不同意?”
陆司忱定定看着宁筠,唇角噙着冷笑,“那么好的相亲对象,她区区一个养女,她也配?”

宁筠的脸一瞬惨白,仿佛被一击重锤捶在身上,自尊瞬间支离破碎。
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手心,剧痛让她勉强没有失态,双眸却早已通红。
她用颤抖的语气自嘲,“哥说的对,我算什么东西,我连亲生爸妈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配跟那么优秀的同 志相亲。”
陆母看着她这模样,都有些不忍了,张了张嘴,尴尬道:“就是相看一下吗,窈窈虽然不是咱家的女儿,但模样也算不错,万一人家不介意她的身世,就看上她了呢……”
“妈,这事不用再说了。”陆司忱态度强硬,没让陆母继续这个话题。
陆母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让宁筠去相亲,自然也是为了陆家,若能将她嫁一个好人家,对自家也是个助力。
“行了,都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最后还是陆父出来打了圆场,结束了这个话题。
一顿各怀心思的晚饭好不容易吃完,宁筠借口洗碗立即进了厨房。
为了避免出去跟陆司忱碰见,她洗完了碗,又把厨房收拾了一遍,将近十点才回了自己房间。
可刚一进房,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抓住,重重抵在了门上。
鼻尖闻到那股熟悉的松木香,宁筠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手脚冰凉。
“故意躲着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让她不禁一阵颤 栗。
“我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以为相亲有了对象,就能摆脱我?”
下颚被他修长手指捏起,那双幽深的黑眸仿佛在黑暗中闪着光。
被说中心思,宁筠心中一慌,脸色瞬间泛白。
她咬了咬舌尖,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想让妈起疑,刚刚才敷衍答应她的……”
陆司忱呵笑一声,捏着她下颚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最好不是,不然……”
宁筠听不清他后面说的什么,那极具压迫感的吻已经落在了她唇上。
唇畔传来刺痛,她有些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
“疼……”
“知道疼才会长记性……”他声音冰冷,大手缓缓向下。
宁筠一惊,身体瞬间绷紧,这可是在家里,爸妈还在隔壁。
“不要……爸妈会听见……”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死死咬住唇畔。
他总是这样,表面看着斯文守礼,骨子里却恶劣到了极点,总会想各种法子折腾她,只要她哪点不如他的意,便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折磨。
她话音刚落,隔壁便传来陆父低低的咳嗽声。
陆司忱动作一滞,眸光阴郁。
许久之后,他略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才复又响起,“明天早点起来,跟我去省城。”
“我……”
她下意识想说不去,可对上那幽冷的眸子,那个“不”字还是没敢说出口。
“……知道了。”
他神色稍稍缓和,终于放开了她。
“早些休息,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丢下这句话,他便开门离开了房间。
宁筠身子瘫软,缓缓坐倒在地上,心中满是凄凉。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一夜辗转反侧,天刚微微亮,宁筠便起来了。
她去厨房做了一家人的早饭,等把饭菜端出来,几人已经在餐桌边等着了。
宁筠没敢去看陆司忱,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沉默着吃了早饭,陆欣欣兴奋地拉着陆司忱出了门,她则是默默跟在身后。
吉普车一路驶向省城,宁筠一个人坐在后面,愣神看着窗外的风景。
陆欣欣一直拉着陆司忱说话,他没工夫搭理自己,这让她松了口气。
车子在供销社前面停下,宁筠也不知是不是晕车,胃里一阵翻涌,下车的时候险些吐了出来。
她及时喝了口水,才总算是将那股恶心感压了下去。
“姐你快点,别慢腾腾的。”陆欣欣已经拉着陆司忱走到了大门,不耐烦回头催促。
陆司忱淡淡扫了她一眼,脚步没停。
宁筠只能小跑着跟上两人,小腹隐隐传来一阵抽痛。
进了供销社,陆欣欣便直接奔向自行车柜台。
这会儿的自行车只有上海、永久、和飞鸽三个品牌。
陆欣欣一眼就看到了展台上那辆红色的上海牌女士自行车,比其它黑白色的看着洋气上档次许多。
“哥,我就要那辆!”她指着那辆车,激动叫道。
“行,我去买。”
陆司忱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直接上去跟营业员交涉。
原本还有些眼高于顶的营业员看到模样俊朗,一身笔挺礼服的陆司忱,立即热情得不行,开票付钱一气呵成。
陆欣欣看着崭新的自行车被抬出柜台,感受这周围众人向她投来的艳羡目光,面上满是得意骄傲。
“哥,你对我真好!”她对着陆司忱甜甜娇嗔了一句。
“好了,别拍马屁了,还想买什么,尽管说。”陆司忱微微一笑,语气十足耐心。
陆欣欣立即又拉着他去了卖缝纫机的柜台。
宁筠一直远远跟在两人身后,仿佛一个跟着少爷小姐出门逛街的佣人。
陆欣欣也会很自然的把随手买的一些生活用品和糕点递到她手上,让她拎着。
一行人很快到了二楼的服装区,陆欣欣看到一件大红色的羊绒大衣,眼睛便是一亮。
她的婚期是在冬天,穿这件红色大衣正合适。
她立马让营业员把大衣拿下来,准备试穿。
营业员看他们几人穿戴气质不凡,态度也还算热情。
陆欣欣穿上大衣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转身问陆司忱,“哥,好看吗?”
陆司忱笑着点头,“好看,很适合你。”
陆欣欣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余光看到宁筠的目光正落在一件米白色的大衣上,眼珠子一转,立即开口道:“姐,你喜欢那件大衣吗?要不让哥也顺便给你买一件吧。”
宁筠一惊,立即收回目光,摆手道:“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她只是想起自己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陆司忱答应要送他一件衣服,就是跟这件差不多的白色大衣。
陆司忱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语气冷沉,“你喜欢?”

宁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狠狠咬了咬舌尖,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刚刚在换衣服,这才锁了门,”她语气如常。
陆司忱没说话,冰冷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缓步走到了宁筠面前。
宁筠心跳加剧,鼻尖闻着他身上淡淡冷香,不敢抬头。
忽的她下颚一痛,已是被他修长手指捏起。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他语气低沉,漆黑眸中闪着晦暗莫名的光。
宁筠指甲狠狠掐进手心,压住心头心悸,强笑道:“没有……”
他知道了吗?不可能!她自己都是今天才知道,他又怎么会……
他便是心中有猜测,也不可能笃定她是怀孕了!
她又是稳定了心神,装着无辜的模样,“我能瞒着你什么,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办公室又都是你认识的人,我的事情你哪一件不知道。”
“最好不是……”陆司忱眸光紧紧盯着她,下一秒,就握住她的手,将她压倒。
宁筠脸色一变,拼命挣扎,口中急促道,“不行……”
她现在怀了孕,怎么还能跟陆司忱……
陆司忱眼中怒意更甚,“你以为拒绝我,我就会放过你,这样你就能赶紧找个人嫁了,逃离我?”
“宁筠,你想都别想,你欠我的还没还完,休想逃!”
“我没有!我好疼,放过我!”
宁筠眼泪汹涌而下,哽咽着哭喊。
她已是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大夫都说了,她怀孕才一个多月,不能有剧烈运动。
被他这么折腾,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陆司忱却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光森寒。
“我说了,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不叫你知道疼,怎么长记性!”
宁筠哭喊得愈发厉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等再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经大亮。
她挣扎着起身,只稍稍动了动下身,便感觉一阵剧痛,一股暖流从大腿间流下。
她变了脸色,立即查看,发现下身流了血。
脸色瞬间惨白,宁筠忍着痛拿出月经袋垫上,穿好衣服,趁着家里人都没起来,立即去了县卫生院。
到卫生院的时候,那里的医生才刚上班,看她脸色不好,便赶紧让她躺下检查。
替她检查的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女大夫,看了她的情况之后,立即皱眉骂道:“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怎么还这么不节制,你差点就流产了知不知道?”
宁筠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颤声道:“大夫,孩子情况很不好吗?要是这样,我……我想打掉这个孩子……”
大夫抬头看了她一眼,冷淡道:“打胎不是小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让你丈夫一起过来,记得要带上结婚证。”
宁筠神情一滞,踌躇片刻之后,又是小声问道:“我丈夫比较忙,没空过来,一定要结婚证才行吗?”
大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更冷,“没有结婚证哪个卫生院都不会给你做这种手上的!”
宁筠闭嘴不敢再言语,大夫又给她开了些药,就让她回家好好卧床休息。
她神情恍惚的走出卫生所大门,小腹依旧隐隐作痛,可远比不上她此刻心中的恐慌。
卫生所没有结婚证就不能做手术,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总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难道要去那些没有牌照的黑诊所……可万一有什么意外,可是要命的!
她想得出神,全然没看到从后头过来的自行车,眼见着就要被撞上。
“小心!”
身侧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男生,下一秒,宁筠的手臂就被人大力拉扯,拉到了马路边上。
“这位同 志,你没事吧?”那声音又在耳边关切问道。
宁筠惊魂未定,看着不远处那骑自行车的中年人骂骂咧咧走了,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被车撞。
她恍然回神,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那青年穿着白衬衫,绿军裤,十分精神干练,一张硬朗的面孔浓眉大眼,符合如今国人大部分审美。
“谢谢……我没事。”宁筠立即道谢,语气十分真诚。
那青年看清宁筠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而后眸子倏得一亮,开口道:“你是不是……宁筠宁同 志?”
宁筠眨了眨眼,也有些惊讶,问道,“这位同 志,您认识我?”
青年脸一红,腼腆一笑,“我见过你的照片,是我妈给我看的……我妈跟董阿姨是同事。”
他这样说,宁筠就记起来了,试探问道,“你就是那位……在省城审计局上班的同 志?”
青年激动点头,“董阿姨跟你提过我吗?你好宁筠同 志,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陈瑾和,是省城审计局的一名科员。”
“你好,陈同 志。”宁筠笑了笑,大方地跟他握了手。
“我看你刚从医院出来,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陈瑾和又是主动道。
“不用麻烦了,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宁筠婉言拒绝。
“你别客气,我妈和董阿姨关系好,要是知道我不好好照顾她的女儿,肯定要骂我。”陈瑾和笑道。
他都这样说了,宁筠便也没再拒绝。
陈瑾和推着自行车,一路送宁筠回家。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宁筠就看到自家门前站了一个高大身影。
陆司忱墨眸紧紧盯着她和陈瑾和,眼中满是阴鸷。
宁筠对上他那冷冽如冰的目光,一颗心瞬间坠入冰窖。

小插曲很快过去,大家热热闹闹的动筷,亲的真的像是一家人,只有宁筠站在那,像是来讨饭吃的乞丐。
“姐姐,我想喝个甜汤。”陆欣欣很顺手的把碗放到了宁筠的手里,把她当作下人使唤。
宁筠安静的给她盛汤,可汤还没放到她手上,她就突然尖叫一声把汤给打翻。
滚烫的汤全都洒在了宁筠的身上,她疼的后退了几步。
“欣欣没事吧。”方志新直接把宁筠推开,一脸担忧的握着陆欣欣的手查看。
“志新哥,我没事。”陆欣欣声音带着哭腔,怯生生的看向宁筠。
“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汤太烫了所以姐姐才会没有拿稳。”
陆欣欣一句话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宁筠,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她知道汤烫还不拿稳,烫着你可怎么办?”方志新语气责备,陆欣欣心里很是得意。
她就是要让宁筠看清楚,志新哥现在喜欢的是自己!
“宁筠你怎么一直站着不说话,欣欣可是你妹妹,你把她烫伤了一句道歉的话都不会说吗?”方志新皱眉朝宁筠看了过去。
刚刚几乎一整碗汤都洒到了宁筠的身上,到现在她的小臂和手还在火辣辣的疼。
这些人却好像完全没看到一样,全部都在关心陆欣欣。
宁筠想拿卫生纸先把身上的汤擦干净,陆母却把她的手打开。
“先去给你妹妹道歉。”
“妈,把汤打掉的人是她,被烫伤的人是我!”宁筠语气委屈,眼眶都红了起来。
陆母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只皱着眉严肃道:“做错事就要承认,我前十几年是怎么教你的?”
“我没做错为什么要认?”
“够了!”
陆父怒斥,瞪向宁筠:“我教你的家教就是让你跟长辈顶嘴吗!”
宁筠垂下了头不敢去看陆父,但依旧倔强的没有开口认错。
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几乎桌上所有的人都看向宁筠,等着她开口服软。
“好了,爸妈我没事,我相信姐姐是不小心的,我不怪姐姐。”
陆欣欣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大家吃饭吧,不要因为我的事情闹得不愉快。”
方志新的父母见陆欣欣出来打圆场,马上顺竿爬,简单几句话气氛就又热闹了起来。
宁筠一言不发,自己回到了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热浪过后,胳膊上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她只能把手放在水桶里疼痛才能缓解一些。
晚饭很快结束,陆欣欣十分礼貌的送方志新和他的父母离开。
路过宁筠门口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方志新的父母在小声的讨论自己。
他们说‘还好志新娶得不是宁筠,否则按照她那不懂事的性子,方家恐怕要被她搅得天翻地覆了!’
宁筠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笑方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真高。
以前陆欣欣没出现的时候,自己在方志新和他父母眼里哪哪都好,每次见面他们都恨不得能把自己夸上天。
可如今呢,他们却恨不得顺着陆欣欣的性子,把自己给踩入泥潭!
第二天一早,宁筠照常给陆家人准备早饭,陆父陆母的表情依旧不太好。
他们觉得宁筠昨天让他们在方家人面前丢了脸!
宁筠不理会,只喝了点白粥就先去广播站了,她知道陆父陆母早上摆脸色就是想让自己道歉,可这一次她不想继续忍让。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和早上都没吃多少东西的原因,还没到中午宁筠就觉得饿。
她本想忍着等到中午再吃,可饿了一会胃就开始不舒服,连带着脑子都有些眩晕,看纸上的字都是重影。
她明明还没做什么,却觉得心脏跳动的很快,似乎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宁筠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她强撑着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她得马上去卫生院看看,她绝对不能晕在这里,绝对不能让其他同 志知道自己怀孕得事情!
还没走出几步,宁筠的身子就摇摇晃晃的朝下栽去。
“宁同 志!”
一双大手扶住了宁筠的胳膊,宁筠这才没有摔下去。
“陈同 志,麻烦你送我去下卫生院。”
说完这话,宁筠便彻底晕了过去。
同事们一脸震惊,但还是搭了把手把宁筠拖到了陈瑾和的背上。
陈瑾和背着宁筠一路来到了卫生院,女医生检查完宁筠的情况,一脸严肃的看向陈瑾和。
“这位女同 志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也真是的,自己爱人怀孕了怎么还不给她多补补,你看看她瘦的。”
陈瑾和一脸震惊,站在原地好久都没发出声音。
女医生以为他是内疚,语气缓和了一些:“行了,这女同 志输完营养液就没事了,不过你这个男同 志以后可得好好关注一下她的身体情况。”
交代完这些,女医生离开了病房。
陈瑾和站在病床前,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宁同 志竟然怀孕了?是谁的孩子?
宁筠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看着陈瑾和复杂的脸色,心里突然一沉:“医生怎么说的?”
“宁同 志,你这孩子是谁的?”陈瑾和朝着病床靠近了一些,小声询问。
他知道宁筠还没结婚,更甚至连正在谈婚论嫁的对象都没有,这件事情传出去对她的声誉不好。
宁筠眉心紧锁,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被角。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紧张还是该松一口气,不幸的是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万幸的是只有陈瑾和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还好广播站的人不知道,否则这件事情真的要兜不住了!
“陈同 志,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宁筠眸中带着请求。
陈瑾和本就对她有意思,眼下看她这样哀求,心不禁软了下来。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拿出去胡说,不过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这样做真的太不负责任了!”
宁筠垂下了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跟陆司忱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她难以启齿......

陈瑾和察觉到她瞬间的紧绷,语气关切:“你不舒服了吗?”
“没,没有。”
宁筠顶着陆司忱冷冽的眸子走到了家门口,正准备跟陈瑾和告别,陆司忱便走了过来。
“那么晚了还跟男同 志一起出去,这就是你在陆家学的家教吗?”
陆司忱的话毫不留情,根本不在乎还有外人在场。
宁筠低垂下头,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裙角,声音胆怯:“我下次不会了。”
“想必这位同 志就是宁同 志的哥哥吧,我是陈瑾和,董阿姨跟我妈妈是同事,我是担心宁同 志一个人回来有危险所以才送她的。”
陈瑾和上前一步挡在宁筠面前,为她挡住陆司忱的目光。
他能看出来,宁筠很害怕这个哥哥。
陆司忱斜眼瞥向陈瑾和:“这位同 志跟她刚认识就叫的如此亲昵,看来我这个妹妹还真是讨人喜欢。”
宁筠听出陆司忱语气重的贬义,‘讨人喜欢’这样的词汇明明就是在暗指她跟一个刚认识的男同 志不清不楚。
宁筠能听出来陈瑾和自然也可以,他一下子变了脸色:“这位同 志,你这样说自己的妹妹,言重了!”
陆司忱冷笑,鄙夷的看向宁筠:“听到陈同 志为你说话,很高兴吧。”
宁筠受不了陆司忱的阴阳怪气,有些不好意的看向陈瑾和。
“陈同 志,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继续聊下去还要承受陆司忱多少嘲讽,只想让陈瑾和快些离开,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陈瑾和虽然不解,但也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道理。
更何况以他的身份如果再替宁筠说话,恐怕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流言蜚语。
在这个年代,流言蜚语是可以杀死人的,所以就算是为了宁筠好,他也不能继续留下来了。
“好的,那我今天就先走了,宁同 志,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再见面。”陈瑾和伸出手,眼神带着期许。
出于礼貌,宁筠伸出手跟他短暂的握了一下:“有机会再见。”
陈瑾和开心的朝着宁筠挥手告别,在陈瑾和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宁筠的手腕被人紧紧的攥住,不等宁筠反应,陆司忱便拽着她进了屋子。
‘砰’!
陆司忱直奔宁筠的房间,猛地把门关上,然后狠狠的把她甩到了床上。
“你那么晚出去,跟那个陈瑾和都做了什么?”
陆司忱狠狠的压了下来,扣住宁筠的下巴逼着她跟自己对视。
“疼……”宁筠艰难出声,下意识用手撑住陆司忱的腰,不让他压到自己的肚子。
陆司忱只当她是抗拒自己的贴近,便故意狠狠的将腰压在了她身上。
“怎么?我刚刚还没满足你吗?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出去找男人?”
“我没有,我们真的只是偶然碰见的。”
陆司忱眼底划过一丝嘲讽:“是吗?那你们还真有缘。”
宁筠知道陆司忱不相信自己,自从他喝了那杯加了料的水之后,就把自己当作了风流成性的女人。
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只能换来他对自己无情的碾压,解释的多了,宁筠就不想解释了。
“宁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别以为攀上陈瑾和就能摆脱掉我。”
陆司忱贴上宁筠的唇,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说陈同 志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还会对你有好感吗?”
陆司忱抬手就要去脱宁筠的裙子,可裙角却被宁筠死死的拽住。
“不要,我不会再跟陈同 志见面,爸妈还在隔壁。”
陆司忱冷笑。
“现在知道求我,早干嘛了?”话音落下,陆司忱便狠狠的压了上来。
宁筠想要反抗,换来的却是陆司忱的疯狂。
到了后面,宁筠宛如一只破碎的娃娃任人摆布,只有那双瘦弱的手还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护着自己的肚子。
好在陆司忱意在惩罚,并没有折磨宁筠太久。
陆司忱从床上起身,开始扣白衬衫的扣子,他神情淡漠,跟刚刚的疯狂判若两人,只有他唇上的点点鲜血代表着刚刚的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宁筠穿上自己已经有些褶皱的裙子,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
为了报复,陆司忱故意在她嘴上咬了好几下,到后面甚至咬出了血。
他只管享受报复的快 感,却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要如何跟旁人解释嘴上的伤口,他也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伤口会引来怎样的流言蜚语。
是啊,她在陆司忱眼中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时发泄的玩物,他又怎么会去担心自己的处境?
宁筠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连带着眼眶都有些红。
陆司忱穿好衣服就看到了宁筠这副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不能攀附陈同 志,就让你那么伤心?”
宁筠不知道陆司忱为什么要把所有事都跟陈瑾和联系到一起,只能无力解释:“跟他没有关系。”
“呵。”陆司忱冷笑,他根本就不信:“陈同 志工作好家世好,不是你能攀附上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丢下这句话,陆司忱离开了宁筠的房间。
几乎是同一时间,宁筠冲到门口将自己的房门反锁,然后蜷缩在地上小声抽噎起来。
自从那杯水之后,陆司忱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以前那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彻底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个只会羞辱她的恶魔。
她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因为陆司忱而伤心,但现在看来是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明明她没有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错,他们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