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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淮如栩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浔芜躺到辰时末刻,才开始起来梳洗。此时,霜华殿的掌事宫女婵云却走入殿中,对着李浔芜福身行礼,略微有些迟疑地对她说道:“端贞公主,太后娘娘派青岚姑姑前来,传您去祥嘉殿。”李浔芜闻言,侧目去看向婵云,开口道:“太后娘娘…可说了所谓何事?”婵云摇了摇头。丹桂正服侍她梳发,见婵云如此反应,便有些紧张地看着李浔芜。李泽修对外一直宣称,端贞公主进宫误食忌物,犯了旧症,故而留在霜华殿的侧殿休养。更是一早便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她养病。孰料今日太后竟然派人来请她。偏生今日李泽修还延朝商议要事,一时间顾不得这边。李浔芜盯着自己在铜镜中面色苍白憔悴的脸,微微挑眉,暗道太后娘娘真是数年如一日,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会挑选时机。“丹桂,”她轻咳一声,命令...

章节试读


李浔芜躺到辰时末刻,才开始起来梳洗。

此时,霜华殿的掌事宫女婵云却走入殿中,对着李浔芜福身行礼,略微有些迟疑地对她说道:

“端贞公主,太后娘娘派青岚姑姑前来,传您去祥嘉殿。”

李浔芜闻言,侧目去看向婵云,开口道:

“太后娘娘…可说了所谓何事?”

婵云摇了摇头。

丹桂正服侍她梳发,见婵云如此反应,便有些紧张地看着李浔芜。

李泽修对外一直宣称,端贞公主进宫误食忌物,犯了旧症,故而留在霜华殿的侧殿休养。

更是一早便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扰她养病。

孰料今日太后竟然派人来请她。

偏生今日李泽修还延朝商议要事,一时间顾不得这边。

李浔芜盯着自己在铜镜中面色苍白憔悴的脸,微微挑眉,暗道太后娘娘真是数年如一日,一点都没变。

还是这么会挑选时机。

“丹桂,”

她轻咳一声,命令道:

“快些为我梳妆,莫要让母后久等。”

丹桂点头应是,手上便加快了挽发的动作。

婵云见状,想要劝说端贞公主再磨蹭片刻,待陛下回来后,自然会为她挡掉太后的召见。

可转念一想,那太后娘娘的心腹青岚姑姑,此刻就在殿外候着。

这宫里的人,谁又不是有着一副顺风的耳朵,若是让她听见了只言片语,难保自己不得罪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虽表面上心慈面软,终日里吃斋念佛,满朝上下都落下个贤名儿。

可宫里的女人又有几个是不记仇的,且看她如今处置沈贵妃宫中人的手段便知,太后娘娘可绝对不是传说中的“菩萨”。

大宁最看重礼仪孝道,若是太后娘娘怪罪下来,陛下便是有心保自己,也是难办。

婵云思来想去,总觉得为了一个没有皇族血脉的公主开罪当朝太后,这件事情是怎么想都不划算的。

于是她便闭紧嘴巴,眼睁睁地看着端贞公主梳完妆后,跟着青岚去了祥嘉殿。

祥嘉殿离霜华殿的路程并不算远,可李浔芜前夜才刚受磋磨,身体还尚未养好,所以一路走来,愈发脚步虚浮。

她强撑着端正的体态走进殿时,却看见一个身穿浅水红金枝百花曳地裙,打扮明媚华贵的女子,正站在太后身边谈笑。

此人正是绪王府的郡主,程锦溪。

李浔芜并未多看,只垂下眼眸恭敬地行礼道:

“咳,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端坐在高位上捧着手中的茶盏,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又轻抿了一口茶水,方才和善道:

“是芜儿来了啊,快些起来吧,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行礼了。”

话毕,李浔芜方才谢恩。

怎料刚一起身,一阵轻微的眩晕感又侵袭上来。

好在身后的丹桂适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摇晃着摔倒。

此时,程锦溪已经站在太后身旁,仔仔细细地将这位端贞公主瞧了个遍,心中暗叹李浔芜果然不负盛名。

意态似明月清幽,肌肤如嫩玉生香。

身好如白露涤芙蓉,形极似弱柳扶微风。

真是个素衣淡妆也难掩绝色的美人,活像诗词画卷里面走出来的。

啧,就是身子太弱,总是病病歪歪的。

命也太薄了些,一生下来,就克死了自己的生身爹娘。

如今她的驸马也被下了诏狱,谁知道是不是也被她克的。

真不知道当今陛下看重她什么,虽说不是亲生兄妹,却一直对她格外照拂。

那陆家刚一出事,就把她接进了宫,还让她住进了霜华殿的偏殿,生怕她受一点委屈似的,一点儿不嫌晦气。

程锦溪心上虽如此想,面上却依旧巧笑倩兮,对李浔芜问礼后,又极“关心”的问道:

“端贞公主,我一进宫就听闻你病了,不知现下可大好了?”

李浔芜只低头浅笑,轻声回道:

“多谢郡主关心,我已经无碍。”

说罢,又低头掩帕轻咳了两下。

太后闻声之后,方才恍然大悟似地,笑道:

“瞧瞧哀家这记性,竟然忘了芜儿还在病中,居然让你站了这许久。”

“来人,还不给公主快看坐奉茶?”

李浔芜知晓太后这般行径不过在磋磨立威,于是便也趁势对其示弱道:

“母后这是哪里的话,都怪儿臣无用,不能日日在母后身边侍奉,如此失了孝道,多站一会儿又有什么?”

太后听了,摇头笑道:

“多日不见,芜儿还是这般恭谨。什么侍奉不侍奉的,你有这份心便是了。”

如此这般又退让一番,李浔芜方才坐下。

程锦溪瞧见她微微发白的脸色,勾了勾嘴角,哂笑道:

“端贞公主真是好福气,能得陛下娘娘如此疼爱。哪里像臣女,虽也有几个兄弟姐妹,却个个都嫌臣女话多,不肯和臣女一道玩耍呢。”

太后听了,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这孩子确实口齿伶俐些,依哀家看来,年轻姑娘家就该如此活泼,方才令人可爱呢。”

一边说着又一边瞧着李浔芜的方向看了两眼,意有所指道:

“只一味拘着端着有什么意思,呆板无趣只会讨人嫌罢了。”

李浔芜闻声,饮茶的动作稍微一滞,随后又从容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她知自己一向在宫中不受待见,从前沈贵妃同李浔荔李浔芷两位公主欺辱她,太后佯装护着自己,虽有些教养的情分,但更多的不过是为了做给先帝瞧,好彰显她自己一国之后的贤德。

如今天下既定,先帝也已经驾崩,李泽修也并没有册封新后。

太后终于熬出来了头,活出了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

对自己的态度,自然也回归本心。

李浔芜看着那正在谈笑风生的二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程锦溪两眼,见其容貌娇美,眉翠唇红,笑意盈盈的,嗓音又无比甜美。

几句话,就又把太后给哄得合不拢嘴。

怎么看,也的确是要比自己讨人喜欢多了。

既然程锦溪生的明媚娇艳,又如此合人心意,李泽修若是看上她便好了。

他若是真的喜爱上了程锦溪,像自己这么呆板无趣的人,哪里还能再入得了他的眼。

她只盼着李泽修年少得意,鲜花着锦,抱得美人归,再一辈子都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才好。

届时,她再躲在陆府里面安分上一年半载,哄得陆卿时去求个外放的官儿,二人一同离开京城,最好永远不再回来,做一对平凡夫妻神仙眷侣……

李浔芜正在出神做白日梦时,却被人冷不丁的唤了一声,她忙回过神来,正对上程锦溪那双精明的眼睛。

程锦溪看着她这副反应迟钝的样子,不由得又在心里鄙夷了一把,面上只友好地笑着道:

“端贞公主,我听闻你最是心灵手巧,打得一副好璎珞。便是陛下那般尊贵之人,也只戴你做的荷包,配你打的珞子呢。”

“我手脚粗笨,一直做不好这样的活计,不知可否劳烦公主…为我做只绣囊呢?”


陆卿时淡然回道:

“那是臣与公主大婚后的次月,依照惯例,凡是观礼之人,不论是皇亲还是各路官员,都应一一回礼。”

那官员依旧不休,不依不饶道: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是普通的回礼,那你们谈论朝政做什么!什么‘皇帝病重,太子不归,公主病弱…高抬贵手’之类的言语,你可曾说过?”

陆卿时轻皱起眉头,陷入沉默。

那官员得了意,愈发逼问道:

“说话!若是不据实回答本官的问题,呵,这里的一应刑具,驸马都尉少不得要一一尝尝滋味儿了!”

陆卿时抬眼,说着那官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挂在墙上,既阴森又诡异、血迹斑驳的令人胆寒。

见他还不说话,那官员便吩咐狱吏去取那悬挂在上的长鞭。

此时屏风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闷响。

就像是在垂死挣扎之际被人扼制住最要紧处,既痛苦又无力,只能拼力发出一点微末的响动声。

陆卿时瞬间僵硬如一尊雕像,凝视着那架高大的屏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狱吏将长鞭一甩,空气中炸出一声震响,主审官随后轻笑道:

“怎么样,驸马都尉?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陆卿时闭了闭眼睛,随后又睁开,用那双黑润的眼眸平扫着对方,哑声道:

“是臣酒醉失言,胡说八道,不过是些荒唐言论。”

那官员点点头,命令随行官在审问簿上书写,随即满意道:

“那便是承认说过了!”

“那本官接着问你,那些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端贞公主授意你说的?”

陆卿时心头一冷,截然道:

“是臣酒醉胡言,与公主有何干系?”

主审官阴险一笑,讽刺道:

“你一直未曾入仕为官,令尊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翰林编修,就连寻常要紧一些的朝政都不曾经过手。那先帝病重和太子未归这等宫中机要之事,又是从何知晓啊?”

“不是端贞公主告诉你的,又会是谁?”

“如实说吧,驸马都尉,本官耐心有限,再磨蹭下去,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己。”

陆卿时皱紧眉头,料定只要自己不松口,便没有任何证词,那么不论他们怎么严刑拷打,也攀咬不到李浔芜的身上。

于是便淡然道:

“你们要打便打吧,公主是清白的,再问一千遍一万遍,她也没有参与任何事。”

主审官哂笑一声,道:

“真看不出来,驸马都尉倒是有一副硬骨头!”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客气了。便要看看你这副骨头,能不能在本官手里面给熬烂!”

说罢,便命令手执长鞭的刑吏行刑。

浸水的长鞭划过空气,发出凌厉的声响,再落到平滑的皮肉上,留下模糊淋漓的惨烈痕迹。

抽打声与低沉隐忍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震碎李浔芜的耳膜。

她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口鼻,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泽修牢牢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捂她的那只手感觉到了湿湿凉凉的水滴,他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道:

“哭什么?皇妹没看足瘾吗?不是你说要来见他?朕带你来见他,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呢?”

李浔芜被他捂的有些缺氧,再加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死过去。

她泪流不止的用力摇头,手指死死地抓紧李泽修的衣袖,红透的眼眸里面尽是哀求。


啧,中原人真是奢侈至极,沐浴一次都要浪费这么一大池水。这要是放在他们草原……

崇介丘正在心底里嘀咕着,却又听见一道男子的声音。

“你说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总在大榻上……,朕多少也有些烦了,你既然说已经沐浴过,那咱们就直接来吧……”

这声音,似乎是那新登基的小皇帝!

崇介丘听出是谁后,酒意立即醒了一半,他又将门缝推开几寸,侧身滑入,趁着屏风后的两人没有察觉,钻到了屏风后的一处视线死角里。

崇介丘知道中原有句古话叫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单单这四项,今日他就全部犯了一个遍。

可是今日这情形怕是再难碰见,那新登基的大宁小皇帝表面清高的不行,还摆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模样给世人瞧。

谁成想私底下却同娇娘颠鸾倒凤,还在泉池边上,这么会享受,看来也是个荒淫无度的货色。

今夜可让他抓了个现行。

崇介丘难得如此心盛,好奇的火焰越烧越旺,几乎要从腔子里烧到外面。

他屏住呼吸,只专心致志地听那二人的动静。

那小皇帝似乎又嘀嘀咕咕了两句,崇介丘再也听不真切,看来他是附在女子的耳边说的。

那女子听了,却不言语,也不调笑,看来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他们草原上民风粗犷,部落之中若是有哪个适龄女子看上哪个适龄男子了,小羔羊往那男子怀里一放,马奶酒再让那男子一喝。

当夜便牵着手一起走入帐子里,男子自此成了女子的入幕之宾。而后在欢声笑语放诞不经多夜,来年草原之上定然会有许多新添的人丁。

哪里似中原这般,三纲五常勒着,妇德妇言妇行绑着,好好的女子,竟然连干这种事情也不敢出声音。

真是滑天理之大稽,离人欲之大谱。

崇介丘回过神来,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从屏风曲折的缝隙里面一看,便看见皇帝高大的身形压在那女子身上,似乎正在与她接吻。

那女子身形甚是单薄,从这个角度看去,除了皇帝那宽肩阔背以外,只看得那女子死抓着皇帝手臂的一双手。

看了那双手,崇介丘才知道,中原旧诗里那句“皓腕凝霜雪”并不是虚言。

那手指既纤长又白皙,软嫩的如同新鲜酥酪,崇介丘正看的出神时,皇帝却突然动怒吼道:

“你怎么又开始不听话?又在闹什么闹?难不成非要朕惩治你才好吗!”

崇介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得一跳,他再去看时,便从皇帝起身的动作间窥见了那女子的半边侧脸。

那是一张迷茫带泪的脸,眼神凄凉,还空洞洞的,随即又极痛苦的闭上,其余脸上则是说不清,蛾眉纤长,唇色淡红,面颊雪白似玉,容色极艳。

崇介丘瞬间呆滞,心里面再想不出什么别的话,只暗叹道:

原来大宁的女子这么好看,不对,应该是有这么好看的女子在大宁。

他暗叹之余,又瞥了一眼那看着有些碍眼的皇帝。

李泽修面色绯红,不只是情动所致,还是被气的。

总之,在他吼完之后,那美人就闭着眼睛躺在榻上浑身发抖。

而后,那皇帝似乎有些心疼,又重新扑上去抱她,嘴里开始说着男子在床榻之间惯常忽悠人的话。


他们二人凑的十分近,浓烈的酒气侵袭入李浔芜的鼻息,使得他心尖慌乱不已。

好在李泽修只调笑了一句,此后抬起头拉远了些许距离,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为自己除冠。

李浔芜闭了闭眼睛,咬着牙一鼓作气,踮起脚尖去解那系在皇帝下颌之处的朱缨,解开之后,又伸直胳膊去抽他发顶的那根玉簪。

最后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十二冕旒取下,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捧着冠冕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桌案上的托盘里面。

谁知李泽修却从身后搂住了她。

李浔芜本能地战栗了一下,又挣了挣,没有挣开,便也不再挣了,她低声道:

“陛下,我…我方才已经沐浴过了。”

李泽修但笑不语,只反复摩挲着她的腰线,暗道她的清瘦纤细,下一刻,他一个旋身,便把人压在了泉池边的绣榻上。

动作间,带动了绣榻旁边的案几,案几上的茶盏顺势跌落,发出一声脆响。

李浔芜脸色骤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皇帝的胸膛,口里仓促喊道:

“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张绣榻设在汤泉旁边,是专门供皇帝沐浴休憩的。

绣榻旁还有案几屏风,案几上有红莲香炉,屏风上绣着鱼戏莲叶。自然,也是为了方便皇帝临时起兴,以行鱼水之欢的地方。

不知怎的,这种地方,总是令李浔芜感觉到屈辱。

李泽修却不以为意,一把捉住了她的两只腕子按在头顶处,戏谑道:

“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总在大榻上欢好,朕多少也有些烦了,你既然说已经沐浴过,那咱们就直接来吧。”

李浔芜听他如此说,瞬间眼眶蓄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头道:

“不行的,不能在这里。”

她眼尾通红,闭目隐忍,眼睫湿润,浸在盈盈水意之中,衬得眉目愈发清艳,就连害怕的姿态也是那么美。

李泽修见状,不由得想起今日夜宴之上崇介丘的那句“绝世美人”。

他起了兴致,又醉了酒,难免变得有些混账,一边掀开身下人的衣襟,一边促狭道:

“又不是头一回了,芜儿怕什么羞?若是朕今夜非要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

李浔芜不说话,只偏过头去,开始低声抽泣,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李泽修对此也不理论,只重新扑上去缠吻。

眉心,眼角,鼻尖,软唇。

正贴上唇处,李浔芜却死死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肯配合。

李泽修有些恼怒,捏着她的下巴斥责道:

“你怎么又开始不听话?又在闹什么闹?难不成非要朕惩治你才好吗?”

李浔芜听见那句“惩治”后狠狠一颤,浑身上下开始打起了摆子。

李泽修一看她这般,便知是自己话又说重,心中也暗悔不迭。只是他吃醉了酒,头脑也变得有些昏然,不会体贴人心。

只当是她体娇怕痛,于是便调笑道:

“好芜儿,你别怕,待你明白了这事的快活,便也离不开朕了。”

说罢,便伸手去扯李浔芜的衣带。

李浔芜却也上了倔劲,死活不肯,誓要抗争到底。

她死死扣住自己的衣带,拼力的挣扎起来。

二人正僵持之际,却听得屏风之外传来一声声响。

晚宴结束之后,皇帝醉意醺然的被宫人扶走。

众大臣也纷纷散场,各自归府。

只留下礼部官员同那几个北狄使臣周旋。

京城中,早已经安排了客栈供他们休憩,礼部尚书凑上前同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派各个宫人送他们出宫。


崇介丘根本不屑去听。

他只依稀听得皇帝唤那美人作“芜儿”——

到底是梧儿?舞儿?还是雾儿?

真是搞不清!

不过看那美人的样子,似乎很是不情愿。

皇帝想要除她的衣,她就拼了命开始挣扎,虽然看起来纤弱,可骨子确实带着几分倔强。

无奈一介女子的力气又如何比得过男子,更何况皇帝勤于习武,有些不逊于武将的力气与身手。

很快,她就被皇帝三下两下给控制住了。

崇介丘看着这副场面,热血沸腾,心里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好你个李泽修,当真是一个狗皇帝!

表面上装腔作势,摆出一副贤德之君的姿态,私底下却干出这强逼女子的勾当!

若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支撑着,崇介丘真想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一下!

李浔芜眼见挣不过皇帝,便仰头崩溃道:

“皇兄,真的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

李泽修却是痴迷一笑,并不理会。

李浔芜呜咽不止,胡乱摇头间,余光却忽然瞥见了屏风后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是灰蓝色的瞳孔,活像隐匿在暗处择人而噬的狼。

李浔芜怔忪片刻,随即开始大声尖叫起来。

李泽修被她这一叫惊乱了动作,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弄疼了她,他慌忙停住动作,一把抱住她,安慰道:

“你怎么了?芜儿?是朕哪里弄疼了你?”

李浔芜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颤声道:

“被人看见了……都被人看见了……”

李泽修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转过头朝着她看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屏风那边空无一人,就连偏殿的门也是严严实实地关着。

“芜儿别怕,哪里有什么人。”

他轻声安慰道。

此时李浔芜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如同发疯一般地哭闹。

完了。

全完了。

她和李泽修这点“私情密意”的脏事全被人给看见了。

活在这世上,竟然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保不住。

真的是……

李泽修看她闹的十分厉害,只当她是为了逃避自己在装疯,于是上前一把强行将人抱住,厉声道:

“好了!李浔芜!你莫要再给朕闹了!”

若在平时,他这一吓唬,纵然她再闹委屈,立刻也能变得安静下来。

可如今这招却是不再管用,李浔芜心神俱碎,早已经将对他的恐惧通通抛诸脑后。

她抓着皇帝囚困自己的手臂又抓又咬,模样真的活像疯了一般。

李泽修从来不知她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松懈,竟然被她挣脱了出去。

还未曾来得及再去抓她,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记耳光给震惊住。

“啪”得一声,李浔芜狠狠甩了皇帝一个耳光。

李泽修面如冠玉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痕,火辣辣的痛感侵袭上来,他着实是被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

李泽修出生后便被封为太子,入主东宫,先帝虽不甚喜他,可该给的体面却是并不少给。

便是犯了错,也不过冷言冷语的训斥几句,再依律惩处,何曾动手打过他?

太后自不用说,对着他献殷勤还来不及,更别提打他了。

战场之上,纵然是受了许多伤,也从未伤及至面容。

如今李浔芜这一巴掌,可切切实实让他体会到了被人打脸的滋味。

却说那李浔芜在神志不清之际打了皇帝一下,方也瞬间如梦初醒。

她看着皇帝红肿的脸色和那阴沉的眼神,心中惶怕不已,抖着打人的那张手僵立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