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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鸭菌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全文小说顾临渊陆灵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灵曦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身体微微颤抖,凭什么,她为了他,委曲求全蛰伏在太子之下,冒着生命危险,为他送去情报,便是太子多疑,喂他蛊毒,她也毫不犹豫的以身养蛊,采下心头血日夜供养蛊虫为他制药,事到如今换来的竟然是废后的结果?苏若怜说的没错,走到今天这步,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二十年前她出生的那日,相府上空紫气萦绕,相士路过,纷纷称赞有贵人降生,但却有好事者谣传,得相府千金者得天下。这样的话自然逃不过太子的耳朵,太子天生多疑,恐自己地位不保,便将她强行掳劫入太子宫中,待生米煮成熟饭,不仅能获得相府势力,更能在坊间获得支持,只待他朝登临大宝。只是,事事哪有一帆风顺的……陆灵曦没有反驳,当日苏若怜卖身入相府的时候,竟没有发觉是她如此聪慧,尤其...

章节试读

陆灵曦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身体微微颤抖,凭什么,她为了他,委曲求全蛰伏在太子之下,冒着生命危险,为他送去情报,便是太子多疑,喂他蛊毒,她也毫不犹豫的以身养蛊,采下心头血日夜供养蛊虫为他制药,事到如今换来的竟然是废后的结果?

苏若怜说的没错,走到今天这步,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二十年前她出生的那日,相府上空紫气萦绕,相士路过,纷纷称赞有贵人降生,但却有好事者谣传,得相府千金者得天下。

这样的话自然逃不过太子的耳朵,太子天生多疑,恐自己地位不保,便将她强行掳劫入太子宫中,待生米煮成熟饭,不仅能获得相府势力,更能在坊间获得支持,只待他朝登临大宝。

只是,事事哪有一帆风顺的……陆灵曦没有反驳,当日苏若怜卖身入相府的时候,竟没有发觉是她如此聪慧,尤其是在编造谎话上,真是无师自通!

她根本不知道,她做的那些皇上概不知情,苏若怜却拿着那些用命换来的情报和解毒蛊当做是自己的功劳!

“你说谎!”

她只恨得上下两排银牙搓得咯吱作响!

苏若怜有些不屑,“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妹妹我又何曾说过谎话,我只不过是将你当年和太子说的话全数告知皇上而已。”

陆灵曦的双手早已握成了拳头,关节处泛白。

当年她被扣留在京城做人质,为了打消太子的顾虑,便故意装出一副贪图富贵的模样,为了让顾临渊有命回京,她亲口对太子说过,要他生不如死的过完后半生,一辈子待在蛮荒之地,这比杀了骄傲的他更令人解恨。

要不是她,顾临渊早被太子杀掉。

陆灵曦闭上双眼,一想到当日竟然将苏若怜当做亲人一样信任,把照顾顾临渊的事情交给她,她只觉心口怒火上涌。

指甲早已嵌入肉里,她忍不住扬起手,挥在半空中,但最终没有落下来,可没想到苏若怜竟自己撞了上去。

这一巴掌清脆响落在苏若怜的脸上,不对,这一巴掌她挨得蹊跷。

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她暗自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果然目光瞥向门外,一身玄色的衣袍映入眼帘。

顾临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外,玄袍玉带,衬的他的面容更加深邃立体。

他大步向前,迈向陆灵曦身边,抓起她的手腕,猛的往地上一扯。

“贱人,你做了什么!”

苏若怜捧着脸蛋,虚弱的靠在床沿上,但陆灵曦分明看见她眼中闪过的一抹得意之色。

“皇上!

皇上,臣妾求您不要!”

她的眼角挂着泪珠,抱着顾临渊正欲扬起的手臂。

“姐姐怜儿我有误会,怜儿不怪她!

怜儿本来就是低贱之人,却抢了姐姐的后位,如今只求姐姐不计前嫌,姐姐打我我不怪她!”

她哭的梨花带雨,本就苍白的面庞上又添了一道红色的手掌印,看的顾临渊心中不由的一紧。

“怜儿,你真是傻,她那样对你你还为她求情!”

“皇上,怜儿不傻,怜儿只知道人要常怀感恩之心,当年是姐姐把怜儿买进相府,才有的怜儿日后吃饱穿暖,姐姐对怜儿有救命之恩,怜儿无以为报!”

她说的这句话似乎就在提醒着顾临渊,她陆灵曦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够了,你演的这场戏的确够情真意切,可惜感动的了顾临渊这个大傻子,感动不了我!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中有数……”她一时愤恨,竟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她失算了,眼前这个身穿龙袍的男子,早就不是年少时忍让她口无遮拦的临渊哥哥了。

顾临渊望向她的眼睛,冷冽至极,“她做过什么,朕心中的确有数,五年前,是她陪着朕东山再起!

倒是委屈了爱妃你,如今朕当上皇帝,却断了爱妃的富贵梦!”

顾临渊看着眼前的女人,忍不住一阵冷哼,果然刚刚废了她的皇后之位,便能让她气急败坏到这般地步。

脑海中像是有一根弦突然断了。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

陆灵曦听见这几个字,心脏缩成了一团。

手臂上的疼痛,已经抵不过心口的疼,她狠狠用手指攥紧衣角。

“顾临渊,你不要忘了,当初若不是我在皇宫里做内应,你以为京城的布防会这么好破!”


她却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跃起,扒在栏杆上,双手伸在窗外使劲的抓着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

“陆灵曦,你个贱人,你敢下毒谋害皇上,还陷害给我,你个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

狱卒谄媚的看向陆灵曦,她的脸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但他还是给了栏杆上之人一鞭子,反而打的破口大骂之人叫唤的更加厉害。

她叫狱卒将她从狱中放出,直接拴在了铁索之下。

她的胳膊被平行锁在墙上的铁链之中,双脚也加了了一个脚铐。

八年的恩怨,今日终该做了个了解。

苏若怜情绪激动,她越是挣扎,铁链晃动的声音就越是响亮。

“我要杀了你陆灵曦,放开我……啊!”

惨叫一声,狱卒的鞭子再次落到她的身上。

陆灵曦低垂着眉眼。

让人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如今,我是皇后。

而你不过是一个犯了错,被皇上厌弃的宫女,对皇后不敬,可是要处死的。”

她忽然扬起脸。

似笑非笑的看着陆灵曦,“陆灵曦。

就算你活着回来又怎样,你还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你以为皇上那是爱你,疼惜你,其实他只不过是看在两个皇子的面子上,弥补心中的愧疚罢了,你陆家全死了,就剩你一个在宫中,你活着有什么乐趣,哈哈哈。”

提到陆家,她眼底闪过一道恶劣的光芒,脸上的笑容十分扭曲。

陆灵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苏若怜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她眯起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她,“苏若怜,你我之间的账,咱们一笔一笔的算,你欠我的那些,我都会讨回来!”

说罢她扬起手,在苏若怜的面皮上留下了一道五指印。

这一巴掌打偏了苏若怜的头,再次抬起却瞥见嘴角渗出的血迹。

她对着身边的狱卒吩咐道,“,取刀来!

皇上中毒未解,本宫听说以人肉入药,可解百毒。”

转而望向立在一旁,只剩下半条命的苏若怜,“妹妹口口声声的最爱皇上,想必以妹妹的肉入药为皇上解毒,妹妹应该是不会反对的!”

听到这话,苏若怜吓得怒目圆睁。

她不断挣扎着摇头,“不要!

不要!”

陆灵曦从狱卒手中亲手接过刀,看着她惊恐的模样一步一步向她迈进,她一手抓起她的头发,一手将刀直直的插入她手臂。

她在她耳畔狠狠的咬着牙,“这一刀,是为我的父亲!

他为国尽忠,最后却惨死在你这贱人的刀下!”

“这一刀,是为我的娘亲!

当初你入相府,她将你视如己出,没想到却是养了一条毒蛇!”

“这一刀,是为我幼弟!

你当不起他曾经声声唤你“姐姐”,你泯灭人性,连八岁孩童都不放过!”

“这一刀,是为太后娘娘,她从未与你有过任何过节,你却要狠心置她于死地,她为了皇上操心了大半生,最后却死的不明不白!”

“这一刀,是为了我自己,枉我当初将你买入相府,视你如姐妹,带你入宫享尽荣华,你却抢走我的孩子,害死我陆家满门,更是纵火将我烧于暴室……”一字一句,皆是泣血。

黑暗的大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伴随着女子的哭声,显得更加渗人。


顾临渊回到西蜀的时候,苏若怜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西蜀皇帝不声不响一连消失了一个多月,宫里只对外称做皇上亲自领兵东征。

可宫里的秘密谁都知道,但谁都装作不知道,人人心底跟个明镜儿似的,他们的皇上硬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成疯成魔。

护送队伍并不壮观,宫人们老远便能看见自家皇上乘车归来,他下车的时候也不撒开手,怀中紧紧搂抱着那副水晶棺,吃力的下车回宫,没有慰问一个人。

站在一旁揖福的苏若怜吃了个暗憋,脸面上铁青一片。

顾临渊消失一个多月从外归来,对自己的皇后不理不睬外,竟然还带回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竟然还是本该葬身火海的陆灵曦。

“废物!”

回到凤藻宫内的苏若怜,换去娴静娇媚的面容,反手给了身边的心腹宫女一个耳光。

这耳光来的突然,霎时间将她打懵过去。

回过神来,重重的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奴婢该死!”

“你既知道办事不利,那不如便死了谢罪吧!”

她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

“不要啊娘娘,娘娘饶命,娘娘您就看在奴婢为您尽心尽力的份上,绕过奴婢吧!”

她慌忙的望向她,心中害怕的不行。

苏若怜怒斥了一声,转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纵火的那个心儿哪去了?”

“禀娘娘,她……她现在人还在疯人院里。”

苏若怜握了握身下的拳头,瞪着眼睛,眼神中满是刀子,“你去给本宫把她药死,装作疯了误食鼠药的样子,这事你要还是办砸了,也不必来见我了,直接自缢谢罪吧!”

宫女连忙磕头,“是,是,谢娘娘不杀之恩!”

她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小太监上前。

“让你给本宫打探的,皇上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扶着额,闭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

眼见到刚刚掌事大宫女求饶的惨样,小太监吓得话也说不全。

“禀……禀娘娘,皇上……皇上一直和那尸体待在一起,寸步也不离……”苏若怜闻言,抄起手边的茶杯便向那小太监砸去,顿时间小太监捂着额头,满手鲜血。

她瞧见着眼前的宫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发声,心中怒火更加抑制不住。

苏若怜忽的起身,将整个凤藻宫内的东西整个砸了一遍。

杨毅刚到凤藻宫门前,便被里面噼里啪啦一通乱砸的声音惊到,他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踏进凤藻宫,眼前的这个主儿可是个难缠的角儿。

皇上面色平静的吩咐他,要将皇后娘娘“请到”御书房内问话。

苏若怜收敛心神,压住心内一片怒火应声答应,她吩咐杨毅先去,自己过会就去。

杨毅走后,她将情绪缓了缓,吩咐宫人将宫内收拾妥当,特意换上一身大红色的凤袍,将自己衬的容光焕发。

端着一碗从御膳房内煮好的燕窝粥,她轻轻推开御膳房的门,那副笑容和以往一样娴静可人。

可此刻,在顾临渊的眼中却完全注视不到她的娇艳,反倒是她身上那件大红色的凤袍,刺的他眼睛生疼。

他记得,他曾经亲手为灵儿穿上过一样正红色的凤袍,他说红色是正宫的颜色,普天之下只有她配做他的正妻。


陆灵曦被关进了暴室后,顾临渊便再也没有过问过她。

狱卒按照苏若怜的指示,用铁链将陆灵曦捆了起来,锁进了最潮湿最狭小的一间牢房。

她身体本就虚弱,就连刚刚恢复的一点元气,如今也被折磨的所剩无几,整日便在这间狭小的牢房里,终日以蛇鼠蟑螂为伴。

但她始终提着一口气,她还有她的赐儿,还有她相府一脉,她,不可以倒下。

半月后。

收到陆家被抄家的消息,她再也无法坐以待毙,只要有人踏足这间牢房,她就会发了疯的求救,她赌,顾临渊绝对不会无情到眼睁睁看她去死。

有个心软的狱卒无奈,只好叫来了皇上的贴身侍卫——宋玉成。

这个人她是认得的,他出身相府,乃是最卑贱的奴才。

当年,她还未出阁的时候,曾在相府见过这个私下苦练武艺的奴才。

宋玉成自幼父母双亡,被人贩子卖到了相府为奴,可他不甘心像他死去的老子娘一样碌碌无为一辈子。

而那时,正是皇子们最缺用人的时机,他便被陆灵曦送去了顾临渊的身边。

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对于这份知遇之恩,一直感恩于心。

当他刚踏及这牢房之初,便被远远传来的恶臭熏的直皱眉。

昏暗的牢房里,看着陆灵曦一副狼狈的模样,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如今的陆灵曦满脸血污,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当初的颜色,哪里还有京城第一美人的模样。

“小姐……”宋玉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奴才没用,让您受了那么多苦!”

闻言,陆灵曦被血污染满的脸上滑过一抹惊喜,赶忙将他从地上扶起,“玉成,我爹他们现在如何了?”

宋玉成的脸上,眉毛拧在了一处,低垂着眼眸,“是奴才没用,相府已经被抄家,如今老爷夫人现在都被关押在狱中,择日问斩……”说道这里,他不忍再说下去。

顿时只觉手上一阵冰冷,陆灵曦紧紧攥住了他的手,“帮帮我,玉成,我要见圣上。”

宋玉成僵在原地,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陆灵曦发现他的异样,费了大力气将他的脸抬起。

只见,他严肃的脸上染上一层莫名的红晕,口干舌燥的咽了一口口水,随即,便将浑身是伤的陆灵曦推倒在地。

此刻,他只觉浑身燥热,身体的某一处叫嚣着想要发泄……任凭陆灵曦如何捶打,都毫无知觉。

陆灵曦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此刻的她已经在这深宫之中待了五年,便是以往,宫里那些争宠的下作手段她也听过不少,此刻,心间上止不住的颤栗着。

“放开我!

放开我!

被皇上知道你……”她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推开身上之人,无奈却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害怕被朕知道你们的奸情?”

一道愤怒的男声从暴室之外响起,暴室之内所有声音瞬间静止。

顾临渊迈着步伐,一步一步得向他们走来,绣着盘龙的黄靴与地面摩擦声在这幽幽的暴室内,显得格外骇人。

“看来朕来的真不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顾临渊怒火中烧,从嘴里一字一顿的蹦出这句话,凌厉的眸子里瞬间只剩下如刀锋般的冷怒。

见此状,卧在地上的宋玉成瞬间面色煞白。

他仓促起身爬到地上猛磕着头,“皇上饶命,奴才一时鬼迷心窍……”嘴上虽是求饶,眼光却是瞄向陆灵曦的方向。

“是娘娘,娘娘说愿意献身于小人,只求小人帮助她面见圣上。

奴才该死,不该……不该受了娘娘蛊惑,奴才罪该万死……”陆灵曦瞬间脸色煞白,才发觉自己正是又入了有心之人的陷进。

“大胆奴才,你敢诬蔑我……”一旁的苏若怜身着血红凤袍,手中折扇掩面,匿去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她故作西子捧心状,慢噎着开口,“姐姐,枉皇上顾念往日旧情来看望你,你怎可背着皇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句话在怒火中烧的顾临渊听来,尤为刺耳。

现下情形在顾临渊眼中早已了然于心,他不等陆灵曦开口辩解,毫不犹豫的便抽出宋玉成腰间的佩剑,狠狠的向两人刺去。

“奸夫淫妇!”


陆灵曦拿着刀,在她身上足足划了十四刀,每一刀,都是一条人命,每一刀都昭示着她的罪孽。

刀刀避开要害,精通医术的她不会让苏若怜这么轻易的死去,她就是要看着她为她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惩罚。

十四刀划完,苏若怜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叫喊,她垂着头,靠在冰冷的黑墙边,不敢动弹,就连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毕了,陆灵曦嫌弃的将尖刀随手扔在在地上,接过狱卒递过来的丝绢,擦拭着手中的血迹。

看着低垂下头的苏若怜,她转而回过头去,俯在她耳边轻轻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那些麝香和松枝露当真不是我放在你房里的,不过是那些宫女太监们不敢不从皇上的话,将我柜中搜到的东西说成是你的……”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锁在墙边的苏若怜此时只觉心如刀绞,她在心里默默喊着,“皇上,怜儿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我……”不知过了多久,她在疼痛中昏厥,却再次从疼痛中再次醒来,低垂着的头俨然没有了一丝生机。

余光瞥见一双黑色长靴在她眼前出现,她抬起头颅,看见来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面容完全掩在高高的帽檐下,借着这不见阳光的地方,这个人周身都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她的身上浸满了干涸的血迹,每每动弹一次,便是死心裂肺的疼痛。

他压低了喉咙,对她说道,“你若是想出去,摆脱这皮肉之苦,就乖乖听老夫的话。

和老夫合作!”

她张了张喉咙,却发现发不出一丝声响,极力调整了下喉咙,咳嗽道,“你是谁,你为什么救我?

是不是皇上?

是不是皇上派你来的。”

那黑衣人却不买账,“你的问题太多了,不过老夫可以告诉你的是,老夫不并非是听从皇上的吩咐……”他走进苏若怜身边,周身寒冷的气息让苏若怜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不要多问,不要多看,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老夫必定保你出了这苦寒之地!”

……凤藻宫外,小心翼翼走来一个宫女。

“皇上。

外面有人前来通传,说是大牢里那位疯了,狱卒请示是将她丢到疯人院里,还是直接结果了她。”

大牢里的囚犯不少,可要说能惊动的了皇上皇后的,却只有那位犯下弑君之罪的废后苏若怜。

顾临渊听到这番回答,瞳孔缩了缩。

他没有言语,却看向坐在美人榻之上的陆灵曦。

“皇上若是听本宫的,就将她丢入疯人院吧。”

她轻描淡写道。

苏若怜若是死了,更是随了她自己的愿。

但陆灵曦偏要她痛苦的活着,即使她也不确定,狱中之人是真疯假疯,但她却不愿去追究。

从来就没有存着想要她命的心思,毕竟有的时候,人活着比死了痛苦多了。

更何况,苏若怜要是死了,没准顾临渊就会将当年她做下的错事全部忘记。

心里还会给他留下一席之地,只记得那个人的好。

她绝对不会给苏若怜这个机会。

陆灵曦低下头。

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口阵阵闷疼。

她终究还是变了。

变得时时刻刻心里都带着一种算计,变得会利用顾临渊对她的愧疚之心,来演绎异常互相恩爱的谎言。

她深吸了一口气,“顾临渊,难道你不怪我给你下毒?”

顾临渊眼底划过一道执拗之色,“朕相信,那不是你干的!”

陆灵曦低垂了眼睑,“万一,真的是我做的呢?”

她声音平稳,继续说道,“你记恨欺骗过你的苏若怜,可你有没有探究过我,如果当年在太子身边蛰伏的我,只是演绎的一场苦肉计,故意想要利用此事骗取你的同情心,你怎么做?”

顾临渊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陆灵曦搂在怀中,“你骗也就骗我了,那些都无所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我只要现在和未来,以前的那些事,我们再也不回首了。”

陆灵曦眼底孕育出一片雾气。

烛台上的火焰奋力燃烧着,落下滴滴红色的液体,在烛台上凝结成一抹红艳。

蛟绡红帐,隐约只见得缠绵在一起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