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鱼何亚原的其他类型小说《沉鱼何亚原的小说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也不行,这湿气浸入身体容易生病。”沉鱼难得强硬,站到他跟前,阻止他再继续做事。何亚原身体本就不适,此时见站在自己跟前的人一动不动,心里长久以来的气就涌了上来,眼睛都泛起了红,“不要你操心。”说完然后就要错身走开。站在他跟前的沉鱼,能清楚地看到他不适,没想到这人这么固执,好像还在生她的气。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还生那门子的气,她前段时间心里的气和委屈一下子也涌上了心头。跟人比固执,沉鱼自认为没人比得过她,虽然她性格内向,表面和善,但她其实是内心最固执的人,遇到性格冷僻的何亚原,她倒想看看他们之间谁更固执一些。沉鱼固执地站在何亚原面前,丝毫不惧他的怒气,他往那边转,她就往那边堵。何亚原摆脱不了沉鱼,发现她比自己更生气,那张固执的脸让他...
“那也不行,这湿气浸入身体容易生病。”沉鱼难得强硬,站到他跟前,阻止他再继续做事。
何亚原身体本就不适,此时见站在自己跟前的人一动不动,心里长久以来的气就涌了上来,眼睛都泛起了红,“不要你操心。”
说完然后就要错身走开。
站在他跟前的沉鱼,能清楚地看到他不适,没想到这人这么固执,好像还在生她的气。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还生那门子的气,她前段时间心里的气和委屈一下子也涌上了心头。
跟人比固执,沉鱼自认为没人比得过她,虽然她性格内向,表面和善,但她其实是内心最固执的人,遇到性格冷僻的何亚原,她倒想看看他们之间谁更固执一些。
沉鱼固执地站在何亚原面前,丝毫不惧他的怒气,他往那边转,她就往那边堵。
何亚原摆脱不了沉鱼,发现她比自己更生气,那张固执的脸让他想起了元宵节那夜,她明明犯了错,却依旧固执地一句软话都不说,心中动荡不已。
他感到自己可能永远犟不过她,即使她只在乎她的良籍,他依旧做不到让自己的心平静如水,总希望能得到她的关心,获得她的热情。
平安和于敏都还在不远处看着,这样僵持下去不好,于是他终于向马车方向走去。
沉鱼跟在何亚原后面,感觉到他脚下都十分不得力,走的也不快。
心里无声地骂着,固执可笑的男人,如果不是你怎么样了,何家不会放过我,你看我会管你,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死了都不关我的事,死了还干净些。
到了马车跟前,沉鱼看到他上车都差点上不去,估计那人还会固执到底,真有可能换好衣裳再去峡谷里。
她对着于敏使了个眼色,迅速地上了马车,拉开帘子进去的那一刻,里面的男人明显一滞。
她拿出一块大布巾丢在他的头上,然后帮着他将湿衣服脱下来,碰到他的身体,明显感觉到了烫,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于敏,走,回去。”
此时她倒不怕他硬要下马车,毕竟他的衣裳还没有穿,为防止她喝叱于敏,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开不了口。
马车跑了起来,沉鱼才放开手,以为那人会对自己横鼻子竖眼睛,低头一看,那人根本没动,好像人都脱力了一般,额头有些烫。于是迅速帮着他穿上衣裳,又帮着将未换掉的裤子也换掉。
不知是因为发烧身体真脱了力,还是不想再与自己犟,何亚原没有说话,只任由她折腾,正帮着他擦头发,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鱼娘子,平光送药来了。”
“拿进来。”
这药听于敏的说法,是昨天下午郎中抓的,又过了一天,情况反复,不知道药能起多少作用,只能先喝一碗再说。
沉鱼将药拿进来,迅速倒了一碗。
何亚原喝药时眉头皱得紧紧的,沉鱼心里冷哼一声,看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喜欢这苦得想吐的药。
马车重新出发,沉鱼对着驾马车的于敏和平光说道:“先回镇上去,到镇上再去请郎中来。”
见坐在对面的人,背靠在车厢壁上,脸上的病容越来越明显,闭着眼不说话,明显身体十分不适。
于是,沉鱼拿出车里的靠枕,扶着他躲下。这马车从京城一路随他们来到这里,车里的设计十分合理,两边的坐凳十分宽,一个人躺着完全足够。
时间一久,沉鱼也就适应,不再觉得尴尬。
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很好地适应这新的身份,每次睡醒之后,她都要告诉自己:我是沈沉鱼。
自由自在地过了半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主子却突然归了家。
站在屋子角落里,沉鱼有些紧张,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正式上岗。
水提进去不到两刻钟,就看到那所谓的主子——二爷出了东边的卧房,来到书房这边,头发上还有明显地湿气。
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吃了一气,然后打开那个木箱子,拿了些东西出来就往外走,走之前对着站在角落的沉鱼说了一声:“把这些书归位吧。”
沉鱼把箱子里的书取出来,半天没有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相应的内容,这些书应该放在哪里?
后来看着那些书名,都是些水利、建筑之类的书,又看了看书翻得十分旧了,听说二爷在工部任职,外出公干都带着的书,想来这些书是经常翻阅的。
于是就将书摆了最明显的那排书架上。
院子里其它的人已经随二爷离去,白婆子和曹婆子两人在东边屋子里善后。
沉鱼搜寻记忆中,平常东边的卧房曹婆子她们也是很少进的,都是二爷身边的几个小厮在打理。
想来这一回是大家都刚从外面回来,侍候完二爷小厮们也累了,还需要回去整理一番。
主子不在,沉鱼又自在起来,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子里,对着镜子一照,头发有些零乱,想来是拜那朵芙蓉花所赐。
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其实原主这相貌跟她自己长得很像,却又比她漂亮许多,只是原主一向喜欢掩盖自己,那厚重的刘海差不多掩了半张脸,又喜欢含胸低头。
她自己脸没有原主白,皮肤没有原主好,头发没有原主多,眼睛没有原主黑白分明,身材也没有原主丰腴。
她认为原主比自己长得好,主要是因为她生活在古代吃的都是天然无添加的食物,没有手机玩等娱乐方式睡眠充足,还不用出去挣米风吹日晒,这就是她为自己没有原主漂亮找的理由。
她还认为自己找的那些理由都是客观事实,她也没有嫉妒原主,毕竟原主的那些优点现在成了自己的,所以不必介意。
这些都是她的真实心理活动,她性格不外向,但是她的内心活动十分丰富。
在她看来原主也有许多不如她的,至少书没有她读得多,原主是真正的老实人,她只是假模假式的老实人,内心的想法多得很,时常还会想些不可言状的事情。
沉鱼在屋里消磨了一会儿,又来到前院里准备着,以防主子随时回来,心里感叹着,出差的老板归了位,以后可能没了以往的自在。
沉鱼消磨了半个下午,无所事事又坐立不安,担心主子回来自己侍候不好,虽然有些原主的记忆,但她不是原主啊,没有亲自与主子接触过,心里忐忑是难免的。
曹婆子领回她们院子的晚饭,她也跟着早早地用过,看着天黑了下来,估计着主子要回来了,于是提前准备好了茶水。
掌灯后又过了半个时辰,二爷才回来院子,身后跟的着小厮平荣。
二爷直接进了书房,没有看到平荣,应该在那边卧房里收拾。
沉鱼按照原主的记忆,上前跟主子施礼叫了声二爷,对方又是明显一滞,然后看了她一眼。
沉鱼有些心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个地方做得不对,惹来主子的打量,正想着就听主子说了两个字:“磨墨。”
沉鱼开始磨墨,这墨她自己磨过几次,却依旧做得十分小心,却没有看到自己的主子又看了她好几次。
做好自己的事,就安静的退到一边,幸好这二爷并没有在书房久待,写完一封信晾干就收了场。
晚上沉鱼躺在床上,感觉比往日累了很多,也没有多做多少事,看来还是因为有了上班的心态才觉得累。
沉鱼的住处在第三进的下人房里,有单独的一间,虽然睡前想着二爷回来了,明日得早起。
可是改不过习惯使然,半年来每日睡到自然醒,这天她依旧睡到了自然醒。
匆忙起床收拾好就去了前院,安静得很,显然二爷已不在院里,书房里也不用侍候,放下心来。
在小厨房里遇到曹婆子,说灶上给她留着早食。
“二爷呢?”沉鱼一边端早食一边问。
“上值去了,一早就走了。”
“哦”,沉鱼吃着早食,心里想着,出差半年,回来也不休息几天,看来不管在什么时代,打工人都是很辛苦的。
曹婆子看着眼前的丫头,又想起老太太一早叫她过去,询问二爷回来后的事情。
老太太明显就是想知道,二爷这么久才回来,有没有碰女人的意思。
现在外面已经有了许多对二爷不好的流言,说何家二爷多年未娶亲,身边一个侍候的女人都没有,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空有其表;还有说二爷是孤星命的。
看来老太太是怕流言传下去,对二爷的亲事越来越不利。
老太太与二爷虽然是祖孙,但孙子大了,有许多事情也不好直接问,就只能向身边侍候的人打听。
此时看着沉鱼,想提点她几句的心思又起来了:“姑娘,二爷这一走半年才回来,在外面辛苦得很,你得精心服侍着。”
正吃着东西,心里想着这古代的上班制度的沉鱼,一听曹婆子这话,想到早上自己没起得来:“曹嬷嬷,今日我不小心睡过了,二爷怪罪了?”
“二爷是最重情面又最和善的主子,即使奴才没有侍候好也不会多说什么,我们当奴才的要主动为主子分忧,不能只做好自己手面上的事就避到一边。”
沉鱼感觉曹婆子可能对她有些不满,话里的意思好像不单指今天早上的事,还有说她平常事做得不够多的意思,于是腆着笑说:“曹嬷嬷,我懒惯了,眼睛里看不到活,有什么要我做的活,你就直说。”
曹婆子只觉一口血气要吐出来,抚了两下胸口,这姑娘太实在了,才语重心长地道:“姑娘,难道忘记当初老太太让你过来的用意啦?”
老太太?老太太把她给二爷,不就是要她给二爷当通房吗?
“你不能老躲得远远的,二爷要人侍候的时候,你得随时在不是?我们当奴才的,不就是要随时侍候主子吗?”
沉鱼用筷子抵着牙,可二爷不是没有看上她吗?五年不都没有用吗?怎么现在又说起这事来?
“曹嬷嬷,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可入不了二爷的眼,二爷就是看我老实可怜,才让我在这里混日子呢。”
曹婆子显然不同意她的说法,拿着小凳子坐在她的旁边,开始轻声细声地说话。
“我的姑娘,你不能再这么实心眼下去啊,二爷五年都没有送你出去,那就是要将你留下来的意思啊?侍候主子你要看得懂形势啊!”
看沉鱼一脸懵,好像没有反应过来,曹婆子又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吧,老太太一早就把老奴叫过去,就是问二爷房里的事情。她可操心了,你们一家人都受老太太的庇护,你也要对老太太操心的事上心才行啊。”
“何况,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啊,二爷翻年就二十八了,身前没一儿半女的,老太太明显是松了口,到时候你先有了一儿半女,那就是长子长女啊,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啊?”这意思是老太太允许先有庶子庶女?大户人家不都挺讲究嫡长吗?听说这老太太又是最重规矩的。
沉鱼不再说话,脑子却在不停的转,不过回想一下,二十七八的男人她那个时代可以说是青春正好。
可在这个时代,二爷的年纪确实不算小,听说大公子才三十岁,女儿已经十二岁,都要开始相看人家了。看来老太太是真急……
可原主的计划不是等主母进来,再配嫁给奴才?
坚持了这么多年,想来以二爷的年纪,主母应该很快能有,这时候再坐实通房的名份也不划算啊?
这些年不白熬了吗?
“王嬷嬷,你说是嫁给奴才当妻好,还是给主子当妾好?”
曹婆子对她一向好,而且刚劝她那些话也是发自内心,沉鱼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她的心思转得极快,短短的几瞬她已经将主子的妾与奴才的妻对比了一回。
在她看来,妾虽说是半个主子,可到底还是奴才,上头还有正妻,以前小说和电视剧中,正妻对妾还没有对自己身边的奴才好。
奴才的妻虽然还是奴才,但那也是正妻,何况有些奴才还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就比如某奶娘成了一代富商,搅动朝廷风云……
曹婆子恨铁不成钢,她从来不知道沉鱼姑娘原来是这样想的,对着她的额头就戳了一指头。
“你醒醒吧,我的姑娘,你都当了五年名义上的通房,你的年纪二爷又不是不知道,一直都没有送你走,那就是认下了你。
你怎么可能嫁得了奴才,除非你惹怒了主子,主子将你发卖出去,或配嫁给一个缺胳膊少腿死婆娘的老奴才。”
“啊?为何?”沉鱼没有想通,没送她走就是认下了自己?难怪曹婆子和白婆子一直对自己像是对待半个主子。
“这后院的门道深着呢?你想想,哪家哪院除了正妻没有几个女人。既然不可避免,自然希望是些实在人,就如姑娘这性子的。
老太太当初送你过来不就是看中你的性子,后院多一个你,不生是非,老太太安心。
那未来的主母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与其放其她人进来,还不如让你占着位置,你想是不是这个理?所以说,我的姑娘,你就打消你那些想法吧!”
“你看这府里各个院子,妾侍大都是主母带一个来,在男主子身边的丫头里提一个。
有了两个妾室,男人也就再不好多说什么,懂规矩的男人也不会再去外面拈花惹草。不管谁嫁进来当这院中的主母,姑娘都要占一个妾侍的身份。”
“你这样的性子,主母自是求之不得,又怎会将你发嫁出去?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姑娘,你还不如趁着主母还未进来,侍候用心些,跟二爷情谊处得深厚些,到时候主母进来,二爷也能对你多些偏爱。”
沉鱼也不得不承认曹婆子说的在理,如果是原主会怎么办呢?按她的性子,应该是默认安排吧。
可自己毕竟不是原主啊,她一个新时代的大好女青年,怎么接受得了当妾?可现在不当妾还能怎么办?
心里想着事,干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曹婆子见她还不为所动,叹了一口气,“沉鱼姑娘,你可好好想想吧,老婆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就看你自己了。”
沉鱼这一碗白粥一个馒头一碟小菜吃了足足有两刻钟,可还是没有想出要怎么办呢?
她也认为曹婆子没说错,这古代男人娶三妻四妾的,哪会又是真的对每个都喜欢?大多都是主母和长辈安排的。
弄一个性格实在的后院,不会闹什么幺蛾子,也就可以算得上是“家和万事兴”。男人对不喜欢的妾侍,可不就是在必要时用一下。
还有一件事她也没有明白,曹婆子说二爷五年都没有送她走,就是默认了老太太的意思,二爷真是这意思?不一定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二爷怕麻烦,知道将她这样守规矩的老实人送出去,怕老太太再送进来的可能就不这么规矩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要没有出现二爷真正想纳的人,那二爷就会让她一直占着这位置,当着那配盘子的塑料花。
她愿意当那配盘子塑料花吗?
当然不愿意,她连配菜、调味品都不想当,主菜也不愿当,她只想当那个端盘子吃菜的人。
哎,越想越烦。
可自己要怎么办啊?
整个桕县还有相连的几个县都是平原,地势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如果有水灌溉以后粮食的出产就能得到保证。
“你昨天不是说出事了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鱼娘子,其实我也不清楚,听平安他们说的,他们说二爷负责的是水库大堤的修筑构划,大堤的实地情况当初也是他亲自跟进测量的。现在二爷发现两边山体出一些问题,以前两边山体的测量与修筑构划是苏大人跟进的。”
原来是苏大人留下的祸患,如果何亚原没发现,最后事情的罪过就会落到他头上,因为整个水库的修筑是他跟进的。万幸的是他及早发现,总比水库修筑好蓄水再发现好。
何亚原说话算活,不到一个时辰就从峡谷里归来。拉着沉鱼给他说四周的情况。
“你们平常住在哪里?”
何亚原笑着说,“走,带你过去。”
两人上了马车,走了几百米就要下来步行,爬到了旁边山上,在一侧山坡的上方,有一处院子。
去院子必须穿过一条山路,山路两边绿树成荫。
何亚原要沉鱼将草帽带好,让她把手都缩回衣袖里,说这山上最多的树是活辣子树,夏日走在树下时,树上时不时就会掉活辣子下来,落在人身上会又辣又痒,要沉鱼千万小心,尽量不要碰两旁的枝叶。
来到山坡上面的小院里,站在院中视野极好,何亚源说,从这里还可爬上后面的里崖山。
院子还不小,有三间正屋,左右各两间厢房,后院有厨房与养牲畜的围栏,看来这里以前是一户农户人家。
只是屋子并不是砖结构,而是土墙,几间屋子里面都放了简单的家具,收拾得还挺干净。
“这院子还不错,怎么就归了你?以前住的人家呢?
“搬到镇上去了,以后这里水库修成,蓄水之后这里可能会受影响,就提前将此处人家迁了出去。附近迁走也不止这一家,一连迁出去了十几家。”
“你以前是不是说我们都住到这里来?”
“的确如此,可阿鱼这里太偏了,我想来想去,你还是住在镇上适合一些。”
沉鱼没想与他争,其实她住在哪里无所谓,按舒适度那肯定是住在镇上更舒适,至少采买东西方便。
“到时候会来很多人吧,毕竟这工程量很大。”
“的确,至少应该有几千劳工。再过几天,就会在那边建劳工暂住房,真正开始修筑时,这边来来往往的人又多又复杂,有劳工,有管理劳工的衙役,还有一些官员和修筑经验丰富的匠人。”
“那这么多人,吃住都是很大的问题。”
“确实如此,到时候修建劳工暂住区时,会建一个劳工大公厨,做饭给劳工吃。”
劳工吃公厨,但管理劳工衙役和官员、匠人呢?他们可能并不愿意吃劳工大公厨的饭菜。
如果自己在这里建一个吃食店,专为一些需要高一些人的提供吃食行不行得通?
“如果我想在这里开一个吃食店,能行吗?设在哪里为好?”
何亚原并不太懂做生意,但沉鱼想做,他就支持她,反正建一个小食店也花不了什么钱。
他看了看附近的地形,那边建劳工暂住区,离堤最近的地方要堆放材料,然后就指着自己这边山脚下的一地方。
那里临近山坡,在大路的转角处,往右走十来米是到水库修筑的必经之地,虽然位置在山头的另一边,跟离水库修筑的工事位置却只有三百米,在山头的另一边又还清静,刚好在那里有一个长形的狭长的空地带。
一旬之中,大公厨会有一天早上提供一个肉包子,一天中午提供一餐肉汤。
听劳工们说,肉包子里的肉没有指蛋大,关键是那道肉汤也看根本看不到肉,只能看到汤上面飘着些油腥。
听说这样的吃食还是朝廷特别关照之后才有的,沉鱼知道这话没假。
以前她从书中看过,在古代许多劳工每日都只能喝粥,而且一日只能提供两餐,这里的大公厨至少有馒头和米饭提供,而且还一日提供三餐。
小食店的生意好起来之后,沉鱼就将李婆子支去了小食店,反正山坡上的小院也不开火,她与何亚原的吃食都是由下面小食店送上来的。
如她一开始意料的那样,生意好起来之后,平光每日赶着马车采买东西都忙不过来。
小食店里四个妇人再加上娟娟一个小姑娘,每日里都忙不过来。于敏就经常在生意最忙的时候,充当小掌柜收钱。
沉鱼又对小食店提供的吃食作了调整,早食继续供应包子、馒头、稀饭,但又以肉粥与肉包为主,随时又变换卖些油条、豆浆、煎饼之类。
中午就以小锅炒菜为主,每日准备一个例汤,用好些食材炖出浓稠的汤。
晚食也供应小锅的炒菜,但主要供应大锅的汤菜,里面不有说有多大块的肉,至少飘着一层厚厚的油腥,却也只卖两文钱一大碗。
许多劳工会两人合伙来打一碗热汤回去,配着大公厨发放的冷馒头吃下去。
这样下来,主要赚钱的就集中在了早中两餐上,晚餐主要是普通劳工,虽然收入的钱少,但整体算下来也不亏。
沉鱼前几日不太好的心情,小食店生意一好就忘记了。尤其半个月后,她的月事正常到达,这让她心里的包袱一下子全部放下了。
这事倒让也没有何亚原灰心,后来他一直让沉鱼坚持那样做。
沉鱼心里暗暗地发笑,想来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面上却不动声色。
十月初,邓所丞来拜访何亚原,听说前期的物料基本上都疏通好,他也要搬到里崖镇来接收物料,有一件令他苦恼的事情,那就是他没有提前租好屋子,现在里崖镇上一时找不到屋子可租。
何亚原与沉鱼都想起他们自己镇上的小院,至今空着没人住。
两人决定把小院让给邓所丞先住一段时间。
那日,沉鱼去镇上给带邓所丞夫妻入往。
邓所丞也是很懂礼节的,并没有入住正屋,只住了一边的厢房,他们家中的下人就住在了门房里。
沉鱼见到邓夫人的时候倒是吃了一惊,因为邓夫人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
邓夫人见到沉鱼很是高兴,说终于又见到熟识的人,对沉鱼与何大人让出屋子的事情更是感激不尽。
看沉鱼对她的肚子好奇,悄声对沉鱼说:“六月里我们分别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怀孕的迹象,只是当时时日尚短,就没好意思将消息告诉你们。”
沉鱼见邓夫人一脸幸福的模样,邓所丞也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突然想到,如果何亚原知道这事,会不会心酸?
转念一想,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邓所丞那幸福的样子不可能不说。
那何亚原是不是就是知道了邓夫人怀孕的消息,心里着急才向冯婆子取的经?
“当初分家没有说好怎么给养老费吗?她们凭什么拿走你现在赚的大半钱财。”
“当初他们看丈夫病得厉害,只想甩开我们,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分家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证。”
“那总得有个讲道理的地方啊,你可以到官府告他们啊?即使要养老费用也得有个数啊?”
“他们说当初我卖掉的房屋,并不是分给我们家的,只是让我们暂住,而我却卖了它,要我还钱。
其实那房屋当时说好就是给我们家的,只是丈夫一直生病,没有去更改房契。再加上我公公现在也生了病,他们也要我出一股钱。
可是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让他们给我一段时间却又不肯,就每日过来拿走我的大半收入,我不给他们就抢,还要打人。”
“余下的钱我付完房租,养女儿都困难。”
这明显就是一个欺负人的故事,可能那家人就是看这妇人在此地没有亲人,就想白白占有人家劳动成果,这是远嫁的悲哀。
解决的办法就是妇人离开此地或回自己家乡,显然妇人暂时没有足够的盘缠离开,她挣下的钱都被人搜刮走了。
沉鱼不愿意冒险为她出头,自己本身也只是一个奴才,可她还是起了怜悯之心。
“如果,如果有另一份工,收入可能没有你卖包子收入多,但可以离开此地,避开你公婆家里的人,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我早就想摆脱他们恶魔般的一家人。”
次日天才亮,那个卖包子叫林巧姑的妇人,带着女儿娟娟来到官驿找沉鱼。
林巧姑可能是怕被人发现,天不亮就出了门,而且随身就只两个小小的包袱。
能看出巧姑是个爱女儿的,她自己的身穿打满补丁的衣裳,七岁的女儿却打扮得干净可爱,身穿一身粉红起白花的半新旧衣裳。
巧姑一来就让女儿给沉鱼磕头,“娟娟,快给夫人磕头,谢谢恩人。”
小姑娘很听娘的话,沉鱼对不想听什么恩人、夫人之类的词,她略施援手,算不得什么恩人,笑着对母女二人道:“以后叫我鱼娘子就可,大家都这么叫我。”
“好,鱼娘子带我们母女摆脱那恶魔的一家人,我们母女终生都以娘子为主。”
“那倒不必如此,你们依旧是自由人,等你赚足盘缠想回去北方,或者有一天认为我给的工钱少了,你都可以自行离开。”
“鱼娘子,巧姑在北方也早没了可靠的亲人,本是在靠着在铺子上给别人当帮我讨生计。跟着林娘子能有份安定的生活,必然不会离开。”
沉鱼也不想与她议论太多以后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只让平光找个地方先安置她们几天,到时候一起去桕县。
突然多出一对母女,平光可不敢做主胡乱安置,有些疑惑地看向沉鱼。
“你放心安置吧,她是我请的厨娘,大家都是北方人,她擅长做北方饭食,这事我已经告知过二爷。”
平光立即应下,北方饭菜不饭菜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爷首肯。
沉鱼的确是跟何亚原说过,只是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认真的听,反正他是‘嗯’了一声。
隔了一日,他们就出发前往桕县,走的陆路,同样负责桕县里崖水库事务的邓所丞并未同行。
邓夫人说他们还要过几个月再过去,说邓所丞主要负责的是物料监督,一些主要物料要通过洪州府转运去桕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