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完结版小说纪长安黑玉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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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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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闻夜松瞧着这个陌生的丫头。

他紧紧的拧起了眉,“你不认识我?”

此时,闻夜松的心中升腾起了一抹不高兴。

纪长安的丫头怎么能不认识他?

难道这些新买来的丫头也不打听打听,他的身份是谁吗?

要知道,他今后可是这纪府的主子。

“让开,我来找长安!”

闻夜松一副主子做派。

他平日里对纪府的丫头都还不错,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

但青衣对他的态度不好,甚至还敢拦着他去纪长安的院子。

闻夜松决心给青衣一些脸色看看。

普通的丫头看到他这样一副姿态,就算不明白他未来姑爷的身份。

也应该知道他来头不小,不是一个小丫头能够得罪起的。

青衣却是个憨憨,她上下打量一眼闻夜松,挡在院子前面的身子并未让开,

“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我们大小姐院子的。”

“哼!”

闻夜松怒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衣才不管面前男人是个什么身份,

“你才大胆,我们大小姐冰清玉洁,她吩咐了不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院子。”

“不光光你一个男的不能进,未经大小姐允许,就是个女的,也不能进。”

青衣说话的语速很快。

噼里啪啦的,宛若放鞭炮一般。

闻夜松被气的胸腔中涌着一股怒火。

他指着青衣,“我可是纪长安的夫婿!”

“你?”青衣上下打量一番闻夜松,摇头,

“才不是呢,君上比你可强多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不好闻。

青衣凭直觉就知道,这男人心术不正。

不是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可这个男人与大小姐非亲非故的,又并非纪府中的小厮,直愣愣的要往大小姐的院子里闯。

他就不是个好人。

青衣一扭腰,那腰肢宛若风中的拂柳一般柔软,

“我警告你,你赶紧的离开,否则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闻夜松被青衣这个二愣子一警告,火上了心头,径直就往纪长安的院子里走。

“贱婢,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的。”

他可是纪长安的丈夫,纪长安的,就是他的。

虽然上回纪长安说了男女有别,可两人都要成亲了。

他为什么就去不得纪长安的院子?

闻夜松偏要进!

青衣一见,这人居然不听劝。

当即一抬腿,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将闻夜松的脸踢了一脚。

闻夜松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衣,“你!”

这个贱婢居然敢踢他的脸?!

青衣又抬起一脚,踢中闻夜松的鼻子,

“快点儿滚,不许打扰大小姐选人!”

立春在门内看着,转身就把院子门口发生的事儿,同纪长安说了。

纪长安坐在阴凉的屋檐下,宽大的大袖衫中,藏着正闭目小憩的黑玉赫。

听闻立春的话,纪长安忍不住用另一只大袖子,盖住腰间。

一只手抚在腰肢黑玉赫的蛇鳞上。

一下一下的,感受着手指指腹下,蛇鳞的玉质感。

黑玉赫懒洋洋的,藏在纪长安的怀中,间或摇摇蛇尾,无声的催纪长安多摸一摸它。

“青衣做的不错。”

纪长安当着米婆子和下面一众丫头的面,赞扬了青衣。

所以说闻夜松这种人就是这么的不知好赖。

好好儿的警告,别有深意的话,闻夜松是听不懂的。

还是得像青衣这样,直接打!

米婆子的脸上挂着快要哭了的笑容。

说真的,她现在都有点儿懵。

之前收了大小姐一百两银子,米婆子紧赶慢赶的,想要回去给大小姐找几个品性好点儿的丫头。

但一觉醒来,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丫头。

带这几个丫头来的人,好像是个什么官儿。

指名要米婆子把这几个丫头,带去给纪府大小姐。

米婆子刚露出疑惑的神情,对方就朝着米婆子咬了一口。

米婆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浑浑噩噩的,把这几个丫头带到了纪府。

一路上,米婆子都没觉得自己走了多远的路。

但一眨眼,她人就站在了大小姐的面前。

诡异到让清醒过来的米婆子,背后都是一层冷汗。

“奴婢赤衣。”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丫头,低眉顺眼,扭着腰来到纪长安的面前。

“奴婢橙衣。”

“奴婢黄衣。”

“奴婢绿衣......”

一共6个丫头。

分别叫做赤橙黄绿蓝紫......衣。

如果加上青衣的话,大概就是一道彩虹。

纪长安没有说话,只轻轻的抚摸着黑玉赫的蛇尾。

一切都很诡异,一切也很巧合。

如果纪长安不是重来一世,只怕连青衣这个丫头都不会要。

见大小姐不说话,米婆子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了。

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大小姐,小人愧对大小姐。”

赤衣几个一脸天真,齐刷刷的扭头看向米婆子。

她们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天真与疑惑。

不理解为什么米婆子哭丧着一张脸,仿佛犯了什么大罪。

纪长安叹了口气,问道:

“这几个......赤橙黄绿蓝紫......都是从哪儿来的?”

“她们,她们说是青衣姑娘的同乡,说,说跟着大小姐,以后有鸡蛋吃。”

米婆子一边说,一边额头冒冷汗。

大小姐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她浑浑噩噩的。

米婆子都不想送这些莫名其妙的丫头到大小姐的跟前来。

怎么说呢,纪长安是相信赤橙黄绿青蓝紫的。

因为想要害她的人,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塞一群憨憨,到她的面前来。

面前的这几个丫头,有着跟青衣一样的傻劲儿。

而且上辈子,青衣在被害死之前,也跟纪长安提过。

说她家乡的姐妹都很羡慕她。

能跟着大小姐,能有吃不完的鸡蛋。

只可惜上辈子,纪长安从来没有把青衣的话当真。

她面无表情的起身,松开了抚摸黑玉赫蛇尾的手,

“行吧,你做的很不错,下去领赏。”

米婆子将头磕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大声的喊,

“谢大小姐。”

离开纪府时,米婆子揣着一包银子,腿都是软的。

而在纪府外面,捂着鼻子,怒气冲天走出来的闻夜松,被冲出来的添香一把抱住,

“公子,公子救救奴婢!”


话音刚落,她突然睁开眼,自己还歪在暖阁上。

黑玉赫盘在她的细腰上,不再压着她头顶的金冠。

纪长安动了动,怀里的黑玉赫便睁开了眼睛。

她将头顶沉重的金冠拆下来,低头一看,暖阁的凭几上,放着一只黑玉做的匣子。

纪长安的心一跳,赶紧四处看了看,不见梦中男人的身影。

她拿起匣子打开。

里面是一只金钗,钗头镶嵌着血红色的宝石。

足有鸽蛋那么大。

这血宝石的价值,也是有价无市。

纪长安的内心,一阵阵的发寒。

所以那个梦中的男人,居然能神通广大到,偷偷潜入她的寝房?

她也就在暖阁上打了个盹儿,这个男人在梦里说要给她送别的。

等她醒来,就看到了这支血宝石发钗。

纪长安紧紧的拧着秀眉。

她是不是被某些志怪话本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惊蛰在屏风后面说话。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血宝石发钗。

想了想,她又将这支发钗放到了梳妆匣子里,连同那支装金钗的墨玉盒子。

这盒子也是价值不菲,这样水头极好的墨玉,竟然被用来做装发钗的匣子。

可见送礼给纪长安的这梦中男人,出手阔绰大气的很。

纪长安深吸了口气,转身往前厅去。

纪淮一回来,就开始拍桌子,气的都快要失了他读书人的风度,

“岂有此理?”

“闻夜松和他那个阿娘,怎敢拿夫人的名头戏弄我?!”

他因为着急要看到亡妻的信,所以抱着十二万分的期待去了闻家。

因为期待越高,所以闻家支支吾吾拿不出信来,就更让纪淮伤心失望。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夫人吗?”

纪淮一边怒骂闻家,一边红了眼圈。

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走进来的纪长安说,

“长安啊,我的儿啊,你阿娘已经死了五年了。”

“闻家人连一个死了五年的人都不放过,他们不是良人啊。”

这也是让纪淮更为愤怒的原因之一。

他在闻家识破了闻夜松和闻母,知道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信时。

纪淮也曾质问过二人,为何要欺骗他这么一个伤心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纪淮念着念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们不懂我对你阿娘的四娘,他们是踩着我的伤口欺骗我啊。”

所以才更可恨,可气。

纪长安看着阿爹伤心欲绝。

她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把真相说出来。

阿娘没死!她活得好好儿的,她来到纪家的目的本就不单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帮她真正的心上人,窃取纪家的财富。

就连她的“死”,其实都是诈死,她已经和她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

阿娘和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在乎阿爹活得有多痛苦。

他们甚至还把阿迪的痴情与痴心,当成一桩笑话,一直在幕后看着阿爹深陷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纪长安想说,把一切都说出来,这样阿爹就不会哭成这样了。

但是她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狠狠的捏紧。

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因为她没有证据,阿爹根本就不会相信她。

谁会相信,高高在上的那位,居然会是大盛朝首富纪淮的亡妻呢?

“闻夜松和他母亲,就是想把阿爹骗去闻家,阻止阿爹退婚。”


纪长安不由的冷笑,想起今日被丢在长街上的闻欢和闻喜。

闻家的人这是笃定了,她会送闻欢和闻喜回去!

那么在闻家一定会发生一件,让纪淮连亡妻的信,都顾不上看的事情。

纪长安的脸色越来越冷。

这闻夜松还真是让人恶心到不行。

“把春分叫到门边候着。”

纪长安的屋子分为好几间,外屋与寝房连接着,中间有一扇门,门后有一道屏风。

自从养了黑玉赫之后,纪长安就没有让别的丫头进过寝房,除了青衣之外。

后来纪长安院子里,以前的那些丫头被清空了。

立春、惊蛰、谷雨、春分那几个丫头,就一直在外屋伺候着。

能够进入寝房的,就只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丫头。

春分立在屏风外面,“大小姐,您找我?”

“你去闻家,把添香叫过来。”

纪长安歪在袖枕上。

她身后的窗子外,黑玉赫用蛇身裹着一顶金灿灿的冠,爬了进来。

纪长安没有注意到,但她感觉到了冰凉的蛇身,贴着她的脊背。

自从被黑玉赫咬了一口后,纪长安不但身体体质变好了,还比别人的身体温度更高。

黑玉赫冰凉的体温,会让她感觉到非常舒服。

纪长安闭着眼睛,继续吩咐春分,

“如果添香不来,你就告诉她,我有办法让她立即成为闻夜松的侧室。”

话音刚落,纪长安头顶便一沉,是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的黑玉赫,往她的头上戴了个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在寝屋内伺候的青衣与赤衣两个丫头,立即双膝跪下。

她们额头磕在地上,双掌平摊往上。

这是忠心与臣服的姿态。

春分立在屏风的外面,并没有注意到寝房内发生的事情。

纪长安一抬手,便摸到了头顶上的一顶金冠。

她的心中惊讶,想要将头顶上沉甸甸的金冠拿下来看看。

黑玉赫却将它的蛇脑袋压在金冠上。

它的蛇身上了纪长安的双肩,上半身便盘着这顶金冠。

春分离开,纪长安急忙起身。

此时她也顾不得管青衣与赤衣,只急忙来到铜镜前。

一瞬间纪长安的心,比起她头顶上的金冠还要沉。

这顶金冠便是今日在纪家布庄里头,她我看见的那一顶。

价值连城的蛇形金冠上,插着一条黑色的蛇。

衬得纪长安容颜秾丽中,又带着极端的危险。

“蛇君,你先下来。”

纪长安浑身发冷,她抬起手,抚摸着金冠上趴着的黑玉赫,

“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这顶金冠?先下来,别趴在上面。”

意识到这顶金冠,是梦中那个神秘的孟浪男人送给她的。

纪长安下意识的就不想要。

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她明明都已经拒绝了那个男人的馈赠。

那个男人却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前脚刚进门,后脚这一顶金冠便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

竟然还被黑玉赫出门溜达找着了。

看着趴在金冠上一动不动的黑玉赫,纪长安简直哭笑不得。

黑玉赫不愿意挪开,长安便无法将置顶金色的蛇冠,从她的头顶上摘下来。

于是纪长安只能够呼唤帮手,

“青衣、赤衣快些来,替我把蛇君从这顶蛇冠上弄下来。”

伏在地上的青衣与赤衣,用额头磕着地,微微偏头互相看了一眼。

天爷啊,大小姐,她们俩不敢动啊。

“快些过来呀。”


想当初,上辈子的纪长安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被闻家的人鸠占鹊巢时,那个女人留给纪长安的人,一次次背叛了纪长安,在纪长安的背后捅刀子。

使纪长安非常想不通。

如果阿娘是真心的疼爱她,为什么会让她和闻夜松这样的男人定亲?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闻夜松装的太好,阿娘和阿爹都被闻夜松骗了。

可是,上辈子活着的最后几年,纪长安渐渐的发现不是。

那个女人表面上说最疼最爱纪长安。

可是纪长安身边的丫头婆子,从来都没有对纪长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过。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丫头婆子是如何的欺骗纪长安的。

小的时候,纪长安因为生了高热,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的不闻不问。

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

以至于纪长安小小年纪,就会自己想办法,一旦生了病,就去找她阿爹。

纪长安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

所有的母亲,都是这般对待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后来,纪长安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如何对待她另一个女儿时。

纪长安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并不是那么回事。

实际上,那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的,便是对纪长安的冷漠。

闻夜松是什么样子人?那个女人从没有在意过。

她在意的,只是完成心爱之人给的任务,把纪家的财富,从纪淮的手中偷出来。

把纪家泼天的富贵,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给她心爱的男人。

纪长安也是花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才渐渐的想明白。

原来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过的日子比她可好多了。

这么多年,她的身边就没有一个用的称心如意的人。

泡在浴桶之中的纪长安,微微的抬起白嫩丝滑的手臂。

她纤细的手臂上,还粘着鲜红色的娇嫩花瓣,与蛇床草的香气混杂。

纪长安从浴桶里出来,披上了宽松的寝衣,露出她漂亮平直的锁骨。

等纪长安上了床,原本盘成一团的黑玉赫,突然睁开了蛇眼。

它就很自然的顺着纪长安的腰肢,一路往上缠着她的身子。

在热水中泡的懒洋洋的纪长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黑玉赫身上的蛇鳞。

黑玉赫的蛇头,便蹭着纪长安的脸颊与耳后。

它显得有些焦躁。

纪长安微微的偏了偏头,让黑玉赫更好地蹭她。

蹭吧,蹭吧,自己养的宠物,还不让蹭了吗?

然而,不知道今天黑玉赫怎么了。

它似乎特别喜欢纪长安身上的气息。

蛇身突然绞动,用了很大的力。

竟然将纪长安侧着睡的身子推平了。

纪长安不由的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黑玉赫抬起它的上半段蛇身,就这么悬浮在纪长安的上方。

血红色的蛇眼,宛若盯着猎物那般,盯着躺在绣枕上,铺陈着湿润黑发的纪长安。

“嘶嘶!”

它朝纪长安吐着蛇信子。

那模样,让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人,保管能吓个半死。

不明就里的人,只怕还以为黑玉赫想要吃了纪长安。

但是躺在下方的纪长安,却不由的笑了。

她懒洋洋的抬着手臂,继续抚摸着黑玉赫的蛇身。

这显然让黑玉赫相当的兴奋,浑身的蛇鳞都恨不得张开,嘴里发出更为混乱的嘶嘶声。

赤衣与橙衣两个丫头,从寝房门口路过,恭敬地将寝房的门关上。


也莫怪别人都评价纪长安乃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

放眼整个帝都城,哪家贵女的容色,能够比得过纪长安?

她肤若凝脂,容貌秾丽,身段儿纤细高挑。

配上一袭黑色彩绣的衣裙,再梳上一个灵蛇髻。

就连上头那位,都能被纪长安比下去。

钟媒婆呼吸停滞了一瞬,对走进来的纪长安笑道:

“大小姐真是让小人好等啊,小人几日不见大小姐,大小姐容颜更甚从前。”

纪长安本来就长得漂亮。

她今日穿着风格与发髻,又与以前大相径庭。

黑色的衣裙与外衫,高梳的发髻,让纪长安凭添了一丝高高在上,不容接近的威仪。

甚至让纪长安浑身的贵气之中,还增添了一丝神性。

站在钟媒婆面前的纪长安,就仿佛是自九天之下飞落凡间的神女。

让钟媒婆心生的那一些阴暗心理,都觉得自惭形秽。

她定了定神,为自己内心的脆弱感到有些吃惊。

要知道钟媒婆见多识广,就连见到上头的那一位,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也许有可能是纪长安发髻上插的那一只金钗,太过于金贵的缘故吧。

“不是已经差人告诉你了吗?”

纪长安坐下,抬眸,一双清澈灵动的美眸,看向钟媒婆。

她在两个时辰之前,就差了手底下的丫头,告知钟媒婆她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钟媒婆还不走?

还在这里做什么?

钟媒婆讪笑着,

“哎哟大小姐,这事儿哪儿能这样轻率,小人总得亲自见一见大小姐,听听大小姐的准话儿啊。”

主要是上头那位布局多年,容不得这关键时刻,出现丝毫的差池。

所以钟媒婆也只能小心些应对。

纪长安微微笑着,明眸善睐,雍容大度,仪态无可挑剔,

“那我还是那句话,此事我没有任何的想法。”

踢皮球谁不会?

见钟媒婆还要再说,纪长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未出阁的姑娘,终日里与一个外人谈论自个儿的婚事,此事也太过于厚脸皮了些,我是做不来的。”

她这样一说,钟媒婆也不好再问,她讷讷的问,

“那,那就是不退婚了?”

“既然不退婚,那婚期......”

钟媒婆的话都还没有问完,就接触到纪长安那安静的眼眸。

顿时她问不出口了。

纪长安的眼神太安静,安静的就像她什么都明白一样。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好为自己定婚期?”

钟媒婆讪笑,她知道也不行。

可是上头那位急。

纪淮原本也挺积极的,一切都在稳步推进。

可是纪淮突然就有了退婚的想法。

今日又去了寺庙里,回来还不知道要几天的时间。

婚期的拟定一推再推。

日子没定下来,上头很多的计划都无法推行。

下头的人还不觉得有多动荡,可是上头几位皇子为了争储。

已经开始明里暗里的较劲。

各方面都是要用到钱的时候。

没有一座庞大的金库予取予求,上头的事怎么能成?

钟媒婆咬着牙,腆着脸笑,

“若是,若是老爷没有空,那大小姐为自个儿定一个良辰吉日,也是可行的。”

“胡闹!”

纪长安呵斥一声,声音清丽,一身贵气高不可攀。

甚至让人觉出一股危险来。

这是一种让钟媒婆很难说出口的直觉。

她心中微微的诧异,几日不见的纪长安,那浑身高不可攀的威仪。

居然比她的阿娘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