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何年明月照人间祝霜降沈清樾小说完结版
何年明月照人间祝霜降沈清樾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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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爷保佑

    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霜降沈清樾的其他类型小说《何年明月照人间祝霜降沈清樾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财神爷保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樾察觉到了她的沉默,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霜降,我晚上陪你去游乐园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吗。”祝霜降愣了一下,想起当年结婚时沈清樾许下的承诺。“老婆,以后每年我都陪你去坐摩天轮。”“在摩天轮顶端亲吻的爱人,会一辈子在一起。”她点头应好,却不是因为对沈清樾心存爱意,而是因为她想在离开这个世界前留下最美的回忆。游乐园的夜晚也格外热闹,戴着兔耳朵发箍的小女孩笑嘻嘻地递给沈清樾一个棉花糖。“大哥哥,你喂给姐姐吃啦,你们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沈清樾耳尖泛起了红晕,抿了抿唇,将棉花糖递到祝霜降嘴边。可她却偏头躲过,笑着对小女孩道:“小妹妹,谢谢你的棉花糖,但是这个哥哥喜欢的人不是姐姐哦。”沈清樾面色一沉,握住她的手腕。他加快脚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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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樾察觉到了她的沉默,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霜降,我晚上陪你去游乐园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祝霜降愣了一下,想起当年结婚时沈清樾许下的承诺。
“老婆,以后每年我都陪你去坐摩天轮。”
“在摩天轮顶端亲吻的爱人,会一辈子在一起。”
她点头应好,却不是因为对沈清樾心存爱意,而是因为她想在离开这个世界前留下最美的回忆。
游乐园的夜晚也格外热闹,戴着兔耳朵发箍的小女孩笑嘻嘻地递给沈清樾一个棉花糖。
“大哥哥,你喂给姐姐吃啦,你们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
沈清樾耳尖泛起了红晕,抿了抿唇,将棉花糖递到祝霜降嘴边。
可她却偏头躲过,笑着对小女孩道:“小妹妹,谢谢你的棉花糖,但是这个哥哥喜欢的人不是姐姐哦。”
沈清樾面色一沉,握住她的手腕。
他加快脚步向摩天轮走去,丝毫不顾祝霜降受伤的脚腕。
摩天轮的舱门即将关上时,沈清樾的手机突然响起。
“念瑾,你不舒服?我现在就回去!”
说着,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将保镖换了进来。
“祝霜降,你别想着逃跑。”
闻言,祝霜降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保镖的存在不是为了照顾她的安全,而是为了看住她。
摩天轮缓缓转动,祝念瑾发来了一段视频。
沈清樾端着橙汁喂在她嘴边,祝父祝母温柔地给她讲着故事,哄她睡觉。
好幸福的一家四口,可这一切很快就都与她祝霜降无关了。
她默默按灭屏幕,不再理会祝念瑾的挑衅。
在摩天轮的最高处,可以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
祝霜降贪婪地趴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城市。
这是她在京市的最后一晚了。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祝霜降。
天空中突然绽放起璀璨绚烂的烟花。
烟花散去,空中浮现着一句话。
祝念瑾,天天开心,平安喜乐。
沈清樾曾将祝霜降搂在怀里。
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小声道,“老婆,以后我要让整个京市都看到我为你放的烟花。”
如今他的确做到了,可这烟花却不是为她而放。
祝霜降跟着保镖回到病房时,祝念瑾已经沉沉睡去。
沈清樾温柔地看着她的睡颜,冲祝霜降比了个嘘的手势。
她睁着眼躺在床上,心中竟浮现一丝期待。
离开这个世界和妈妈团聚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手术的主刀医生依旧是祝念瑾的表哥李予。
他看着祝霜降不怀好意地笑了,低声附在她耳边,“一会我送你个礼物。”
血液被抽出,祝霜降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李予却拿起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剖开了她的腹部。
还未成型的胎儿血淋淋地被扔在地上。
祝霜降不敢置信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无助地看着李予一下又一下踩在胎儿身上,直到皮开肉绽,变成一团肉糊。
他邪邪一笑,摸了摸脸侧的疤痕,拍了拍祝霜降的脸。
“这么震惊地看着我干嘛?上次我给你抽血化验时就发现你怀孕了。”
“还是念瑾聪明,伪造了一份体检报告,不然谁知道沈清樾会不会心软。”
他一字一句,像针一般扎在祝霜降心头。
小主人,你该离开了。
祝霜降含泪看了一眼被剖出来的死胎,轻轻应道。
“带我走吧,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沈清樾,却一阵心悸,莫名地抬头望向虚空。


祝霜降死后的第二十天。
沈清樾从焦虑等待变得濒临崩溃。
他在家中安了冰棺,整日守在祝霜降尸身旁,推迟了开会,放弃了项目竞标。
胡子拉碴,头发油腻的模样,只怕祝霜降看到也认不出来他。
这期间,祝念瑾朝着要见沈清樾,可吃了无数次闭门羹。
再去的时候,她特意带上了小颖和祝父祝母。
又一次被沈清樾回绝后,她在门外号啕大哭,声音格外凄惨可怜。
“清樾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人死不能复生,你让姐姐换血前就应该知道结局了!”
“姐姐虽然不在了,但体内留着她血液的我可以陪着你啊。”
祝念瑾哭泣的模样好不可怜。
小颖也抽抽搭搭,“爸爸,你不要我了吗,我好想你。”
“妈妈手术之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我好怕她离开我。”
说着,她暗地里拧了自己的嫩肉一下,口中的抽泣声愈来愈大。
沈清樾却依旧不为所动,冷淡地吩咐保安将他们带走。
祝念瑾却挣脱开束缚,趁着管家没反应过来,飞快地用指纹开锁冲了进去。
偌大的客厅里格外阴冷,一个冰棺静静地放在正中间。
祝念瑾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后退了几步。
“沈清樾,你疯了!”
她脱口而出的惊呼声让跪在冰棺旁的沈清樾望了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他声音格外愤怒,恶狠狠的目光似乎要把祝念瑾撕碎。
祝念瑾不相信他会对自己如此无情,眼珠一转,竟冲到茶几边举起了水果刀。
“清樾哥,既然你怨我,那我就把这条命还给姐姐!”
“我只求你不要再对我这样冷漠。”
沈清樾却只是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舍不舍得去死!”
祝念瑾从未见过他这样狠辣冰冷的一面,不由得身子一抖。
祝父也冲进屋里,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
他快速地将祝念瑾手里的水果刀打落在地,“这件事又不怪你,祝霜降那个小畜生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我祝家好吃好喝养着她,他也享了二十多年的福,庆幸还来不及呢!”
“清樾,你也别走进死胡同了。当年你娶那个逆女,不也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救念瑾吗!”
听着祝父的斥责,沈清樾呼吸逐渐急促,眼中布满猩红的血丝。
他发疯般地推搡着祝家人,不顾祝念瑾的手臂在地上摩擦出血。
“闭嘴,不许胡说,都给我滚出去!”
“谁告诉你们霜降死了,她只是在和我赌气!”
他癫狂的模样吓坏了祝母。
“别怪阿姨多嘴,这屋里一股臭味,喷再多香水都挡不住,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沈清樾不耐地挥手让保安拖走他们。
他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
冰棺里的温度极低,可祝霜降身上还是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青紫色尸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了腐烂的迹象。
家里的佣人都要捂着鼻子做家务,沈清樾又怎么可能闻不到尸臭味,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
仿佛接受祝霜降尸体腐烂,就是在接受她的死亡。
沈清樾摸着她冰凉的脸,指尖微微颤抖着,“霜降,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
“我给舞团投资,你去领舞好不好,你不是想去国外巡演吗,我陪你!”
“你这次睡了太久,我快受不住了。”
可无论他怎样呼唤,祝霜降都没睁开眼,笑着向他撒娇,“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不许欺负我了。”
当晚,沈清樾照例服下了安眠药,自从祝霜降离开后他就再也无法自主进入睡眠。
这次梦中,他看到了祝霜降。
她面上带着暖暖的笑意,杏眸弯成了小月亮,正温柔地教着小朋友跳舞。
下课后,一个俊朗男子提着蛋糕来接她。
祝霜降甜甜一笑,舀起一勺递到男子嘴边。
他在梦中疯了一般挥手,想隔开两人。
可祝霜降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虚空,便继续笑吟吟地和男子说着什么。
沈清樾怒吼着“不要”,可他的声音却无人听见。
他浑身冷汗地惊醒,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洇湿,枕头上满是泪痕。
他心中仿佛有什么在逐渐坍塌,痛得他浑身颤抖。
沈清樾光脚跑下楼,冲到冰棺旁。
他紧紧搂住祝霜降的尸体,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出来。
可揽住她尸身的手却顿住了。
祝霜降穿戴整齐的衣服下,腹部似乎有一道奇怪的凸起。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主刀医生李予摘下手术帽向沈清樾点了点头。
“沈哥,已经按你的要求完成了,手术很成功。”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住眼中的心虚道:“祝霜降的尸体要送去火化吗?”
沈清樾愣了一下,走向还在麻醉昏迷中的祝念瑾。
“你们先放在太平间就行。”
一旁的麻醉师皱了皱眉,小声对护士嘀咕道:“真有意思,用太太的命救自己小姨子......”
护士比了个嘘,拍了一下医生的手臂,“有钱人的怪癖,我们只是打工的,自愿捐赠书也签过了,有问题也怪不到咱们头上。”
病房里,小颖甜甜地亲了一口沈清樾的侧脸,“爸爸,等妈妈醒了,我们以后都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祝母满眼喜悦地抚摸着祝念瑾的脸,祝父激动地拍着沈清樾的肩膀,“要是没有你,念瑾的命就没了。”
“至于那个逆女,我会找人给她的尸体火化后送去墓园,以后你就和念瑾好好的。”
沈清樾抿了抿唇,低声道:“霜降没有死。”
祝父还在疑惑地嘀咕,“她呼吸都停止了,盖着白布被推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死?”
可沈清樾已经转身跑向停尸房。
不知为何,他的心始终跳动得格外剧烈,仿佛有什么令他恐惧的事情正在发生。
停尸房里,祝霜降浑身血液被抽干,整个人如同干尸一般,皮肤紧贴着骨头。
她模样格外瘆人恐怖。
沈清樾却深吸一口气,摸了摸祝霜降冰冷的脸颊。
明知道她可以复活,可他心中依旧没由来地有些紧张。
他皱着眉回忆着祝霜降每次醒来的时间。
被劫匪捅穿心脏后,她半天苏醒过来。
车祸那次,她第二日凌晨才缓缓睁开眼。
大出血呼吸停滞后,第二日晚上祝霜降的胸腔才有微弱的起伏。
沈清樾心想,这次复活大概要在两日后了。
但没关系,他可以等。
他心中格外笃定祝霜降会醒过来,似乎从未考虑过其他可能性。
毕竟在沈清樾心中,祝霜降永远也舍不得离开他。
但看着她了无生气的苍白面孔,他还是轻声呢喃。
“霜降,你快点醒过来吧。”
“等你睁开眼,我一定在你身边陪着。”
“我现在去看看念瑾,她的命毕竟是你救回来的,你也一定希望她好好的。”
他轻轻一吻落在祝霜降的眉心,似乎格外深情。
若是祝霜降看到这一幕,恐怕只会讥讽他装模作样。
沈清樾推开病房门时,屋内气氛一片祥和。
祝父在削着苹果,祝母在为祝念瑾擦着润唇膏,嗔怪地说她住院也臭美,小颖捧着自己的童话书奶声奶气地念着。
若是往日,沈清樾只会觉得这一幕温馨幸福。
可如今,他却觉得格外刺眼。
霜降现在躺在太平间,竟无一人关心她的状况。
祝父一向不喜欢这个大女儿,可就连被她救命的祝念瑾竟也只字未提。
她笑着冲沈清樾招了招手,声音娇俏,“清樾哥,你快坐过来,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健康。”
“你摸我的手,以前都是凉的,现在特别温暖。”
沈清樾有些心不在焉地虚虚握了一下,“手术成功就好,你以后可以随意吹风跑跳了。”
祝念瑾微微一笑,小手指钩住他的,“清樾哥,当年和我结婚的人若是你就好了,有你在身边我好安心。”
“我好感激你,如今姐姐已经离开,以后我会代替她好好陪在你身边的。”
她的声音柔弱又惹人怜爱,可在沈清樾听来却格外刺耳。
他猛地甩开祝念瑾的手,第一次对她声音强硬道:“你最该感谢的人是霜降,如果没有她换血,我就算想救你也无能为力!”


当晚祝父的生日宴,祝霜降本是不想去的。
可家里还有妈妈的遗物,如今她也要离开,自然还是一并带走的好。
祝念瑾母女进门后,祝父便对她格外不喜。
婚后每次回家,沈清樾便总会护在她身边,生怕祝霜降受一点委屈。
可如今,祝霜降被祝念瑾的朋友围住七嘴八舌地嘲讽。
“老贱人生的小贱种还有脸回来。”
“你和沈总结婚又怎么样,他爱的人只有念瑾。”
“居然还穿着舞鞋来,不会是想哗众取宠的表演吧,你也只配当个小丑了。”
祝霜降紧咬舌尖,浓郁的血腥气灌满口腔才咽下心中的躁郁。
她习惯性地寻找沈清樾的身影。
却看见祝念瑾挽着他的手臂,他抱着小颖同别人谈笑风生。
这一幕撞进祝霜降眼里,竟没有了往日的心痛酸涩。
她麻木地想,他们倒才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见祝霜降面色淡淡,祝念瑾的好友恶意地推搡着她的肩膀。
“你是聋了还是难过得说不出话了?”
“识相点就让沈总和念瑾好好在一起,人家郎才女貌,你算什么东西?”
祝霜降躲闪不及,撞倒了身后高高叠起的香槟塔。
玻璃的破碎声响起,宾客的眼神也都带着探询和打量聚焦到她身上。
祝父厌恶地瞪了祝霜降一眼,不耐道:“是怕没人注意到你,非要搞出点大动静?没有念瑾半分乖巧,当初得病的怎么不是你?”
“你走了狗屎运嫁给清樾还不知道珍惜,念锦比你更配得上清樾!”
祝霜降面白如纸,捂住因撞击而阵痛的小腹,没有力气辩驳。
沈清樾还在安慰着被吓到的祝念瑾。
他面色不虞地皱着眉:“怎么这样狼狈,你去换个衣服,刚好表演舞蹈。”
祝霜降垂下头,纤长的睫毛掩住眸中的麻木。
“我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祝念瑾眨了眨清亮的眼眸,小心翼翼地开口:“清樾哥,姐姐是不是生我气了,她不想跳舞就别跳了。”
“姐姐,今天是爸爸生日,你别这么不懂事。”
沈清樾面色平淡地站在祝霜降的对面,冷眼瞧着她被众人指责。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再耍脾气了,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你多大的面子?”
祝霜降眼中的光一点点变得暗淡。
爱和伤害从来不是相悖的。
她和沈清樾之间的感情仿佛一把锯条,舍不得的人更痛苦,舍得的人更尖锐。
当年追求她的人是沈清樾,如今将她推入绝境的人也是他。
祝霜降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跳完的那支舞,只记得台下祝念瑾讥讽的笑,宾客嘲讽的神情。
还有小颖童声童气地抱怨:“爸爸,她跳得真丑!”
小腹不断地绞痛着,汗水浸湿了祝霜降后背的伤口。
沈清樾回家后推开卧室的门,眉宇间带着烦躁和不悦,“霜降,你今天太任性了......”
不等他继续指责,祝霜降便淡漠开口打断,“明天是妈妈忌日,你和我一起去吗?”
妈妈的每个祭日,沈清樾都会陪她去扫墓。
当年结婚前,沈清樾跪在妈妈的墓前认真承诺。
“我会照顾好霜降,一辈子都不让她受到伤害。”
可到头来,亲手将祝霜降伤得体无完肤的人也是他。
沈清樾愣了一下,支吾着答应下来。
可他的手却始终摸着自己的耳垂,那是他心虚时的小动作。
第二日,车子驶到半路。
沈清樾便接到了祝念瑾打来的电话,“清樾哥,我头晕难受,我好怕,你可不可以来陪陪我。”
他毫不犹豫地应下,随后带着一丝愧疚看着祝霜降。
不等他开口,祝霜降便深吸一口气,轻笑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墓园。”
她打开车门还未站稳,沈清樾的车便驶了出去。
去墓园的路上格外冷静,仿佛风雨欲来。
只可惜,身处风暴中心的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沈清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满意地勾起嘴角:“老婆,这样才乖,换血手术后,我就带你去北海道泡温泉,你不是一直说想去吗。”
“念瑾还年轻,她女儿还没长大,你一向善良,也不忍心看她就这样病逝吧。”
祝霜降同意换血后,他又变回了往日对她亲昵疼宠的爱人。
可沈清樾不知道,她再也没有以后了。
祝霜降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中翻涌的酸涩。
他明明知晓,要想救下祝念瑾只能一命换一命。
却依旧选择放弃她。
如今的变化,无非是因为她识相地同意了换血。
他的温柔如今都建立在她的百依百顺上。
以前舞团有前辈以年纪大没机会再站上舞台为由,和祝霜降竞争领舞时。
当时她心软,想主动放弃。
沈清樾却捧着她的,认真道:“霜降,你主动为别人放弃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妥协。”
“我希望未来的你熠熠生辉,遵从自己的本心,永远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而现在,一次又一次逼她妥协的人却变成了沈清樾自己。
见祝霜降沉默不语,沈清樾无奈地叹了口气。
仿佛她又在无理取闹一般。
“晚上爸的生日宴,我早点回来接你。”
“带着你的舞鞋,念瑾一直说想看你跳舞。”
祝霜降手指慢慢蜷缩,苍白的骨节和青筋凸起。
舞团以前和投资方吃饭时。
中年发福的老总端着酒杯,逼迫祝霜降在饭桌上跳舞,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她曼妙的曲线。
却被赶来的沈清樾一拳打倒在地。
那时的他护在祝霜降身前,身影挺拔可靠。
“霜降,跳舞是你一生的热爱,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玷污你的梦想。”
如今,他却让她像小丑一样表演,只为取悦心上人的女儿。
沈清樾离开前将小颖接到了家中。
“念瑾身体不好,最近和小颖会住在咱们家里。”
说着,他蹲下身替小颖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
祝霜降看着容貌像极了祝念瑾的女孩,心仿佛被看不见的巨手攥紧。
她神情僵硬,强撑着牵过小颖的手,“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沈清樾的车刚驶离家中,小颖就大力甩开了祝霜降的手。
她脸上浮现不属于五岁女孩的恶意。
黑黝黝的瞳孔满是嫌弃,“坏女人,还不快点救妈妈!”
“爸爸说了,你只不过是妈妈的血库而已,还敢不听话。”
她声音稚嫩,却听得祝霜降浑身发抖。
见祝霜降不为所动,小颖骄纵地踹向她的小腿。
可她力气太小,一个站立不稳,便撞到了一旁的装饰花瓶。
眼见一人高的瓶身倾斜。
祝霜降紧紧咬牙,将小颖进怀里护住,任由瓶身砸在她单薄的脊背上。
闷哼的痛呼声响起,碎片插进她后背的肉里,温热的液体流出。
见祝霜降受伤,小颖带着哭腔推开她,拨通了沈清樾的电话。
“爸爸,坏女人欺负我。”
祝霜降惊愕地看着小颖,她却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沈清樾赶回家时,祝霜降还面带痛苦地瘫坐在地上。
他却仿若没看见她的背后被血迹浸湿的衣服。
“祝霜降,你怎么如此小肚鸡肠,一个孩子你都容不下吗?”
“怪不得祝家没人喜欢你,果真心思阴狠,冷情冷血!”
这已经不是小颖第一次这样污蔑祝霜降。
上次她假装被推下水,浑身湿漉漉地和沈清樾委屈地告状。
他毫不留情地责怪祝霜降。
当时祝霜降用力捏紧手心,整个人没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
她忍住哭腔问沈清樾:“你不信我吗?”
可他只是一边安慰着哭泣的祝念瑾,一边抱着小颖转身离开。
只冷冷地丢给她一句:“你做的事情,配让我相信吗?”
往常想到他当时的怀疑和厌恶时,祝霜降总会觉得痛苦得快要窒息。
可这次,她却淡淡开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要去医院处理伤口了。”
沈清樾闻言,因她淡漠的态度愣了一瞬。
他这才注意到祝霜降背后的伤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我送你去医院吧......”
话音未落,小颖抽噎着,好不可怜地扑进他怀里:“爸爸,我好怕。”
沈清樾焦急地搂着她哄,“爸爸在这保护你。”
他的眼神没再分给祝霜降半分。
他一口一自称的爸爸,好似梦魇缠着祝霜降。
起初她也质问过,“小颖和你无亲无故,叫你爸爸算什么?”
沈清樾却烦躁地揉着眉心,“行了,念瑾离婚了,孩子那么小渴望父爱而已,别太斤斤计较!”
如今,祝霜降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多余的人。
以前照顾过祝霜降的护士见她独自一人来处理伤口,诧异地开口:“霜降,你怎么自己来了,沈先生呢?”
祝霜降抿了抿唇,将嘴边的痛呼咽下,轻轻一笑,“他在忙更重要的事。”
以前在沈清樾心中,她的事永远放在第一位。
祝霜降练舞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脚腕骨裂。
他推掉千万合作项目,在家不眠不休照顾她,学着熬骨头汤给她补身体。
这一切温柔关怀,都在祝念瑾回国后变成了属于她的,包括沈清樾这个人。
原来,爱和在意都是可以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