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与童陆明湛的其他类型小说《循循善诱,引禁欲佛子坠神坛小说姜与童陆明湛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岁月是颗孤独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允程看着她,“与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一旦招惹上他们,后面的事情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哥,我已经等了十二年,我爸爸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我再不去找他,不问出当年的真相,我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与他见面,会不会留有遗憾。但我现在连他被关在哪儿都不知道。”“你爸入狱的时候你年纪小,但妈肯定是知道真相的,难道她一点都不愿意告诉你关于你爸爸的真实情况?”江允程问道。与童摇摇头,“想必妈妈是恨极了他,从不肯提起,更不会允许我去找他。况且她现在过得很好,能从抑郁中走出来不容易。我也不想再唤起她那些痛苦的记忆,就让我一个人折腾吧。”“相关部门也查不到吗?”江允程问道。“我和妈妈的户口本早就和爸爸分开了,我去查需要有直系亲属的关系证明,势必会牵扯...
江允程看着她,“与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一旦招惹上他们,后面的事情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
“哥,我已经等了十二年,我爸爸已经五十多岁了,如果我再不去找他,不问出当年的真相,我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与他见面,会不会留有遗憾。但我现在连他被关在哪儿都不知道。”
“你爸入狱的时候你年纪小,但妈肯定是知道真相的,难道她一点都不愿意告诉你关于你爸爸的真实情况?”江允程问道。
与童摇摇头,“想必妈妈是恨极了他,从不肯提起,更不会允许我去找他。况且她现在过得很好,能从抑郁中走出来不容易。我也不想再唤起她那些痛苦的记忆,就让我一个人折腾吧。”
“相关部门也查不到吗?”江允程问道。
“我和妈妈的户口本早就和爸爸分开了,我去查需要有直系亲属的关系证明,势必会牵扯到妈妈,那将会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恶性循环。”
江允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放在托盘上,递给与童。
他们一起上了电梯。
“五零九包厢,里面有四个男人,坐在正位的就是我们说的人。你一定要小心,有事就喊我。”
与童看看那瓶红酒,“哥,这酒多少钱?”
“三万多吧。他们平时比较喜欢点这款。”江允程说。
与童撇撇嘴,心想够她一年的房租了,“告诉你们老板,这酒钱我后面还他。”
江允程看着与童,“我会给的,放心。”
到了五零九门外,与童把自己的大衣递给了江允程,一只手拿着托盘,另一只手去敲门。
她听到里面有人回答,才推门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包厢里的光线很昏暗,她稍微适应了一下,便环顾四周。怎么看都不只是四个男人,确切的说,是四个男人和三个女人。
与童心中已了然,有喝酒的就有陪酒的。
离门最近的男人穿着件白衬衫,最先看到她,“呦,这个不错,湛哥,你看看。”
与童顺着白衬衫男人的目光望过去,他叫湛哥的那个男人坐在正位上,只有他的身边是空的。
还缺一个女人。
他轻轻转了下头,扫视了与童一眼,说了句,“看不清。”便低头看手机。
包厢里放着音乐,还有人在对着屏幕唱歌,但这句话,与童还是听清了,那声音似乎很有穿透力。
穿白衬衫的男人叫向天,他笑着对与童说:“你还杵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让湛哥看清楚。”
与童走到陆明湛对面,把酒轻轻的放到桌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她觉得自己有点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她有一刹那的局促,一个呼吸的功夫便又恢复了平静。她早就学会了波澜不惊,所有的紧张和恐惧,都在十四岁那年用完了,从那以后,她便成了现在的性子。
她在陆明湛对面的桌边蹲下来,拿起开瓶器,安静的去开那瓶红酒。
“抬起头。”
与童闻声看过去,目光落在陆明湛的脸上,她们对视的刹那,与童看清了坐在对面的男人。他很英俊,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眉眼间不可一世的霸道。
她轻轻弯了弯唇角,这人看着和她的那些刺头学生有点像。然后又专心的去开那瓶红酒。
陆明湛没说话,他还挺喜欢她眼里的光,和微笑的唇。
大家都明白,以他的性格,没有赶人那就是满意了。
向天说,“你去坐到湛哥身边,酒我来开。”
与童没回答,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她很快就取下了瓶塞,笑着拿在手里,对着向天晃了晃,意思是已经好了。
她拿起白色的餐巾包在酒瓶外面,走到陆明湛面前,倾身给他倒了一杯,然后轻轻的放下酒瓶,安静的坐到了他旁边。
另外那三个男人彼此交换了下眼神,看来这姑娘有些小聪明,故意只给陆明湛一个人倒酒,摆明了她今天的眼里只有他。
陆明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唇角微弯。那位白衬衫笑了笑,“湛哥,这姑娘什么意思?连我们的酒都不给倒。”
陆明湛侧头看了她一眼,正好与童也在抬头看他,四目相对,眼里的星光流转,平添了些许暧昧出来。
陆明湛没说话,自己拿起酒瓶给向天倒了一杯酒,“这样可以吗?”
另外两个男人也开始起哄,“湛哥,你不对了,这么快就开始护着了,还真是活久见。”
向天也开始起哄,“今晚可有好戏看喽。”
与童不说话,一直安静的坐着,陆明湛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想要什么?”
与童的心里颤了颤,以前还从没和男人这么亲密过,她看着他的眼睛,思考着他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问接下来的好戏,她需要什么才肯,还是问她进来这里的目的。
她看着陆明湛,微笑着问:“你指什么?”
陆明湛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
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你觉得我指的是什么?”他点了一根烟,“不管指什么,你都已经坐在这里了。”
与童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问她想要什么,又愿意付出什么。
她轻声说,“我有一个请求。”
陆明湛看了她一眼,“哦?不妨说说,我也掂量掂量,免得出不起。”
与童盯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我想得到一个人的消息。”
陆明湛没说话。
其他人都好似没听见,各自忙各自的。与童知道自己此时有些不识抬举,即使他问,她也不该实话实说。
可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求他帮忙。
萧逸打电话给姜与童,“姜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请问这三位先生要—直跟着我吗?”
“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是太引人注目。”
“姜小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们三个确实还有其他工作,不能—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与童想了想,“我去附近酒店住—晚吧,估计他们也找不到我。”
她自然也会想到那三个人正在气头上,没准会去她家堵她。
“你没联系湛哥?”难道这事还得他来提醒?
与童倒是把这茬忘了,自己得救了,还没向救命恩人道谢,可是他需要自己对他说谢谢吗?似乎他不太在意这种非实质的东西。他要的只是交易。
“我还没联系。—会打电话向他道谢。”
“湛哥身边是最安全的,但他肯不肯留你,我就不知道了。”
与童不说话,萧逸挂断了电话。
与童心想,他身边又不能待—辈,安全也只能是—时的,这事还是得想办法彻底解决。
她拨通陆明湛的手机,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有事吗?”
“谢谢你帮我。”
“嗯。”
“我当时太着急了,唯—能想到的人就是你,你之前说过…”
“我说过遇到麻烦可以打电话给我。”
“这次你救我,也算…...”交易吗?与童握着手机,犹豫着问道。
陆明湛略有沉默,“你觉得呢?我记得当时就说清楚了。”
与童咬了咬唇,“知道了...”
不等她说完,陆明湛看了看手表,“让他们送你去上次的酒店,还是那个房间。”
与童挂断了电话,咬了咬唇,回头对三位保镖说,“麻烦你们送我去德悦酒店。”
保镖开车送她到了德悦,—直送到房门口看到陆明湛开门,才转身离开。
与童跟随陆明湛进了房间,站在客厅里,低着头不说话。
他看了眼她的衣服和头发,“去洗澡,脏。”
如果没记错,她早上从医院回到家,是洗过澡的,衣服也都是新换的,只是刚才跑得太辛苦,也太狼狈。
她去了浴室,陆明湛就坐在客厅里,看着手上的文件。
与童洗好澡,吹干头发,直接去了里面的卧室。
陆明湛勾了勾唇角,他喜欢不需要自己多说废话的聪明人。
他也很快洗好澡,进了卧室。没想到与童竟靠在床头睡着了。
陆明湛看着她的脸,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唇,居然睡着了,这种情况都能睡着,到底得有多困?
他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叫醒她,估计今天跑得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儿。
陆明湛脑补了—下她疯狂奔跑的画面,有些想笑,估计这丫头不仅学过打人,还练过长跑,连男人都追不上她。
陆明湛又看了—眼靠坐在床头睡着的与童,干脆好人做到底,把她轻轻抱起平放在床上。
与童半夜里翻了个身,可能是睡得有点冷,不自觉的贴近了陆明湛的身体。
他慢慢睁开眼,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
他微微起身,她睡这么久总该睡好了。他伸手解开她身上的浴袍,手轻轻地抚摸上她微凉的肌肤。与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半眯着看向陆明湛,有—刹那的迷茫。
“睡醒了吗?”他看着她。
与童没说话,这是她第—次在这样的夜里,借着微弱的灯光去看他。他很英俊,鼻梁高挺,目如朗星,少了平日里的冷漠,多出—些温柔来。
她觉得自己—定是睡糊涂了,以为是梦里的温暖时光,居然伸手去摸他的脸,手指刚碰到他的脸颊,又突然间清醒,连忙收了回来。
“我没允许你离开,不许走!”
他把她拉回到床上。她看着他,“我已经实现了我的承诺。”
他冷着一张脸,“我没说只有一次。”
与童闭了闭眼,做个交易还真难。
与童躺回床上,背对着陆明湛。陆明湛也冷着一张脸,当初谈交易的时候,可是她主动的,现在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什么意思?
“你想什么时候去海城?”陆明湛点了一根烟。
“我只有周末有时间。”与童说道。
陆明湛转头看了她一眼,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和长长的头发。
监狱正常情况下周末是不允许探视的,他得找人做特殊沟通,但既然答应了她,就这么办吧。
“你之前打了张家兄弟?”他记得萧逸说过这事。
与童犹豫了一下,直接实话实说,“打了。”
陆明湛微勾了下唇角,她倒是坦诚。
“你那点花拳绣腿,以后别总拿出来,容易惹麻烦。”之前在酒会他试过她的力道,打那张家兄弟估计也是趁其不备。
与童没说话,这是她自己的事。
“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打我电话。”
与童迟疑了一下,“还是…交易?”
陆明湛笑了,“当然。”
与童觉得,她应该不会再和他谈交易了。如果爸爸还是不肯见她,不肯说出当年的真相,那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人活着,有些东西也是注定的,就像自己坎坷的命运,那是从半空摔进泥土里宿命,无论是痛了还是死了,都怪不得谁。
与童很久才睡着,半夜里不自觉的翻了个身,蜷缩在陆明湛身边。陆明湛醒了,他一向浅眠,况且此时还有一个她在身边。
他看着她,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睛很美,很清澈,也许是因为她把第一次给了自己,所以总是对她有些放纵。
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尽管她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早就没有了天之骄女的半点娇纵,但骨子里却是倔强得很。
他知道她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张家兄弟他自然听说过,两个人同恶相济,狼狈为奸,不知祸害了多少个女孩子,仗着家里有点小钱,过后给些赔偿,再对被害人加以威胁,才没被关进去。
早上六点,与童醒了,自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她的头正靠在陆明湛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胳膊。
她赶快起身,悄悄下床,去客厅穿好衣服,回到家里。
她洗了个澡收拾妥当,准备回趟妈妈那边。
如果顺利,估计下周末就可以见到爸爸,在那之前她需要做些准备,最好可以从妈妈那里找出一些当年的头绪。
父亲入狱时,妈妈刚好四十岁,她说自己并不青春,不怕耽误,她要等爸爸出狱。可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她就改变了主意,立马申请办理了离婚手续,回到出租屋后就割腕自杀了。
与童那天临时有事回家,开门就看到妈妈倒在血泊里,手边放着她和爸爸的离婚证,已经被鲜血浸透。她吓得语无伦次,连滚带爬的去拍打隔壁邻居们的房门。
妈妈得救了,却像变了个人,寡言少语,经常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从那以后,她对爸爸只字不提,仿佛那个人从没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医生确诊,妈妈得了抑郁症,好在并不严重,但与童不想让她的余生都如此度过。她找了唯一还肯帮忙的舅舅,在临市租了房子,她带着母亲彻底告别了海城的悲伤。
姜与童又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日子,除了学生们偶尔的调皮,生活便没有了任何波澜。
她偶尔也会想起陆明湛,想起那些令人心颤的吻,和那个无法言喻的夜晚。即使不是因为爱,也让人无法忘怀。
李美的婚期将至,关于随多少份子钱,与童问了下教研组的组长张老师,毕竟团队统一,让人挑不出毛病。
张老师综合了大家的意见,决定每人包六百的红包。与童本想午休的时候把份子钱提前送给李美,就不去参加婚礼了,却还是晚了一步。
李美喜上眉梢,拿了一大袋子零食来到数学教研组办公室,再次邀请大家参加她周末举行的婚礼。
与童正犹豫着该怎么请个假,就听见李美说:“你们可都是我的娘家人,一定要早点到,谁都不能缺席。”同事们都笑着附和,一定一定。
与童一看这气氛,再跳出来说不去,总归是不大好。
李美的婚宴定在江边的五星级酒店,与童出了电梯,就看到宴会厅门口的签到台,与童签好名字,把红包交给前台的美女,便走进宴会厅。
婚宴马上开始了,与童按照桌上的名牌找到自己的位置,抬头一看,这桌的其他人居然都不认识,这是什么情况?娘家人不是得坐一起吗?
与童无奈,坐在位子上环顾四周,好在自己和学校的大部队离得不太远。
同一桌的人中,有两个彩色头发的男人,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同时看向与童,笑着向她攀谈。
与童懒得搭理他们,这两个人应该是新郎的同类,属于胆子比脑子大的那种。
总算熬到新郎新娘过来敬酒,与童拿起桌上的橙汁倒了一点,准备浑水摸鱼。
李美看看与童这桌的几个人,笑着说:“与童,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让你落单了,不好意思。”
与童微笑,“没关系,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她说着,举了举杯,就去喝那杯中的橙汁。
新郎突然说,“你怎么没喝酒?”
那两个男人也随声附和,“是啊,你看咱们这桌的都喝白酒,我们敬你,你不喝,新郎新娘敬酒总该喝吧。”
与童看了眼新郎,今天结婚,倒是没戴墨镜,平平无奇的五官,又添了些花花公子的放浪,白瞎李老师了。
她又看了眼李美,“李老师,不好意思,我一会还有事,就不喝酒了。”
李美刚要说话,新郎就挡了回去,嬉笑着说,“那可不行,我跟李美说了,娘家人要喝好,否则别人会说我们没照顾好。还有你们几个,也多照顾照顾,别只顾着自己喝。”
同桌的几个人立马附和,“一定照顾好!”
看来这新娘子真没什么话语权。与童无奈,拿过一个空杯子,旁边的伴娘立刻往里面加了小半杯白酒,与童看了眼那伴娘,她还真瞧得起自己。
与童懒得再多说,直接一饮而尽。
她刚要坐下,旁边那两个男人立马起哄,“三杯,三杯!”
与童拉下脸,直接坐到位置上,不说话。李美赶快打岔,拉着新郎去敬其他人。
她以前很少喝酒,还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个段位。但这小半杯白酒在她的胃里翻滚,热辣辣的,着实难受。
她拿起包,走出宴会厅,去找洗手间。
那两个男人也起身,悄悄跟在了与童身后。
她进了洗手间,努力催吐,但没成功,胃里太空,酒很快就被吸收了。
与童从洗手间出来,刚转个弯,就被那两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挡住了,“美女,你没事吧?”
与童一看,还真是流氓阴魂不散。
“让开。”
一个男人笑着说,“我们今天负责照顾你,让什么开啊!”
“你们想怎么样?”
他们俩相视一笑,“不怎么样,我们两个请你单独喝杯酒。”
与童咬咬牙,看向走廊的监控,不知道在这里打人,会不会被拍下来。
与童点点头,陆明湛又看了她两眼,转身走了。
她很想告诉陆明湛,他的嘴唇上沾了她的口红,可这种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与童转念一想,他应该早就身经百战了,这点口红对于他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她想的一点没错,陆明湛出门就去了隔壁房间的洗手间,他需要整理的,可不止嘴唇上的口红这么简单。
上次见面,他还并不确定自己真的想要她,毕竟多年以来,他和女人之间也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到不了那最后一步。今日一见,他却改变了那样的想法。
与童披着陆明湛的西装,赶快回到房间,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他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找到爸爸了?如果今天没在这里遇到,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吗?
她收拾妥当,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嘴唇。这是她和陆明湛的第二次见面,也是他们第二次亲吻,尽管对于彼此不存在分毫的情分,可还是让她的心充满涟漪。她无奈的笑笑,都怪自己没有恋爱经验。
晚上八点,她和佳琪一起离开了派对,临走前与童把陆明湛的西装搭在了一楼大厅椅子的靠背上,她想他一定认识自己的西装。
佳琪本来想带她去酒吧再玩会儿,但她不肯,无奈之下,只好直接送她回家。
与童躺在床上,一会儿想起陆明湛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的画面,一会儿想着明天去见爸爸的事情。
她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上午九点,有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与童马上接起来。
“你好,请问是姜小姐吗?”
“是,请问你是?”
“湛哥让我带你去海城见个人。”
“好的,我去哪里和你碰面?”
“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
与童飞奔着下楼,到小区门口等对方,大概十五分钟,对方的车子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车牌号和电话都没错,对方下车给与童开了车门,他身材很高大,和陆明湛差不多,但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出相貌。
与童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带。他们一路开车去了海城,路上用了三个小时,与童没说话,对方也没说。
到了海城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他们下了高速,继续开往主城区的方向。
与童说,“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迟疑了一下,“我姓萧。”
“萧先生,我请你吃午饭吧,开了这么久的车,辛苦了。”
他沉默了一下,“好。”
“我看了一下地图,前面一公里有个餐馆,可以停车。”
“好。”
他们到了餐厅,与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方摘下墨镜,坐在了与童对面。他的五官很立体,棱角分明,人很清瘦,话很少,有些冷漠。
他叫萧逸,是陆明湛的左膀右臂,已经在陆明湛身边十年。之前湛哥让他去查海城监狱一个叫姜怀的犯人,他还很纳闷,今天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女人。
与童一边吃,一边问,“萧先生,我们一会儿是去监狱吗?”
“对。”
“哪所监狱?”
“主城区那个。”
与童心里一沉,她知道那所监狱,那里关的都是十五年以上的重刑犯。
她不再说话,随便吃了几口,就去收银台买单,但收银员说,已经有人买过了。
与童回到座位上,看到桌角的付款二维码,有些不好意思。
“萧先生,谢谢你。”与童说。
他点点头,起身走在前面,与童跟在他身后。他们到了监狱,已经是下午两点。
萧逸打了个电话,然后带与童到了监狱门口,“我在这里等你,按规定,只能亲属探望。”
“谢谢。”
与童进了门,有一位警官带着她填写探视资料,然后带她去了接见室。
与童很紧张,腿有些微微发抖,她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玻璃窗另一侧的那扇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知道那是她的爸爸,尽管他变老了,不再高大健壮,但她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她的爸爸,十二年未曾见面的爸爸。
与童的嘴唇抖了抖,那声爸爸终究淹没在自己的喉咙里。
姜怀坐到座位上,看着她。十二年未见的女儿,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睛又大又明亮,皮肤白白净净,还是他那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儿,可真好。他的眼眶渐渐红了。
与童拿起桌上的电话,看着他。
他也拿起电话,对着里面说,“你长大了。”
只有四个字,还是让与童的泪夺眶而出。
“你还好吗?”与童一边流泪一边问。
“还好,除了变老了,一切都好。”他说。
“我和妈妈已经离开海城很多年了。”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当年我还小,不知道你入狱的原因。”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再提。”
与童突然很激动,“在你心里过去了,可在我心里还没过去,它一直卡在我的心上,我的喉咙里,我连呼吸都在痛。”与童大哭出声。
他也流泪了,“与童,对不起,是爸爸的错,连累你们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入狱?为什么我们家的财产会被全部没收?为什么会有人追着我和妈妈要债?为什么我和妈妈在海城会无家可归?到底为什么?!”
监听的警察看到与童难过的样子也很动容,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请探视人控制情绪。
姜怀老泪纵横,“与童,都是爸爸的错,一失足成千古恨。爸爸实在没脸见你们。”
与童抹了把眼泪,“所以你当年拒绝探视,不让我和妈妈见你,最后只给了妈妈一张离婚协议?”
“与童,我不想拖累你们。”
“不对,我思考过千万遍,妈妈当年那么爱你,不可能你说离婚她就同意,你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你还对妈妈做了什么?”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你还做了什么?为什么当年妈妈会割腕自杀?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么绝望?”与童一边擦着脸上泪,一边逼问他。
“与童,不要再问了,都是我的错。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起身,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与童流着泪使劲的拍着玻璃窗,大声喊着,“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
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悲伤,这就是她想念了十二年的父亲,说了几句话就走的父亲,让她不要再来见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