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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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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说完,不待对方同意直接拉着女儿步履匆匆的离去。

袁氏望了一眼二人的背影,便知道与乔家的这门婚事想都不用再想了。

乔夫人只说拜佛和赏景,只字不提儿女亲事,便是打定主意不再同意。又是民妇,又是仆从,也一直在强调她乔家高攀不起威武侯府的意思。

乔明雪跟着母亲下山时,回头望了一眼身后……

端庄的笑容僵在脸上,袁氏觉得额角跳动,才好的头又痛了起来。她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神锋利,看人时好似带着彻骨寒霜。

徐嬷嬷扶着她走到裴谏厢房外头,看到里头的样子,登时白了脸。她小心地觑了下袁氏的脸色,却见她神色未变,只是扶着自己的手竟在微微发颤,显然已经是气到极点。

朱姨娘一见到她们主仆二人,往前爬了两步,离二人更近一些,然后用更大的声音哭喊着。听到这边的热闹,已经有不少香客从房里出来,探着头望这边瞅,朱姨娘瞧见,愈加卖力。

袁氏嫌恶的扯开一步,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董夫人:“董夫人,任由家里妾室这般胡闹,不觉得失了尚书府的体面吗?”

董夫人冲着袁氏行了一礼,笑着说道:“您觉得我这般便是有体面的吗?”从来愁容满面的妇人此刻竟觉得舒心的畅快。

她手指滑过在场诸人,最后指向朱姨娘:“满京城谁不晓得这吏部尚书府的中馈是掌在一个妾室手中,我这主母没有显赫的娘家做依靠,也没有那富比石崇的娘家供府里花销,更是连个傍身的儿子都没有,还能占着这位置不过是全赖三不去罢了。”

“夫人,您觉得我能管的了吗?”董夫人语带嘲讽的说道。

三不去指的便是所娶无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先贫贱后富贵不去。董夫人便是占了这三条。

若不是为了三个女儿,她才不耐烦留在这董家,一个主母竟然还要看妾室的脸色过活。

赵卿诺原本兴致昂扬的瞧着热闹,可听了董夫人的话,再瞧那哭闹的完全不顾形象的朱姨娘,还有脸色不好,明显瞧出不适的侯夫人袁氏,突然觉得没意思。

不论是因为什么,这三人其实都是为了儿女罢了。

袁氏给徐嬷嬷使了眼色,就见徐嬷嬷应声走进厢房,没一会儿就传出董芷嫣真正的哭喊声。她原先只是捂着脸躲在室内低声假泣。

朱姨娘听见女儿哭声,再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冲进房里,连忙搂着董芷嫣安慰。

徐嬷嬷从屋里退了出来,走回袁氏身边,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袁氏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嬷嬷说吧。”

徐嬷嬷凑近她耳边小声了一句,就见袁氏倒吸一口冷气,挺直的身子直接晃了晃,若不是徐嬷嬷手疾眼快扶住她啊,只怕就要摔倒在地上。

赵卿诺收回视线,从后窗翻了出去。

看到这里,董芷嫣与裴谨的婚事怎么都成不了了,只是不知道钱元那头怎么样了,会不会判刑。还有方娘子那边……

赵卿诺从福明寺下来,到达京城县衙的时候,正好赶上钱元在挨板子,沉闷的一下又一下的板子声落在她的耳朵里,觉得好听极了。

看着钱元趴在地上,上身被两名衙役用水火棍交叉固定在地上。另有两名衙役手臂起落间,水火棍落在他的屁股上。


成了顺便求个签,不成也是打着烧香拜佛的名义,于面上都好看。

福明寺距离城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以赵卿诺的脚程走上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她戴着帷帽,跟着人群往福明寺走,道路中间是贵人们的马车,亦有不少男子骑马小跑而行。

行人见此,纷纷避让,免得磕伤自己,再惹恼了贵人。

赵卿诺看的有些惊讶:“不是说城中不许跑马?”

“姑娘也忒天真了。”旁边一个有些壮硕的妇人挎着一个竹篮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回道,“这不许骑马只是说的如咱们这般的人,那些个贵人哪里需要守着规矩。”

“就是就是!这规矩,向来都是给平头老百姓立的。”另一人跟着附和。

赵卿诺想了想,觉得说的在理。

且不说别的,但看着大魏朝外头都乱做什么样子了,杀人越货哪里还有王法可言,也就这京城瞧着好似“世外桃源”一般,由此可见,“王法”一词确实是因人而异,因势而异。

到了山下,平整宽阔的空地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了许多摊位。

她仰头往上看,就见到扫的干净的石阶上已有许多香客,再上头金顶红墙的寺庙大门已经打开。

赵卿诺透过帷帽就看见宁远伯背着手,身后还跟着一队人。

他们或是让那摆摊摆出位置的人把摊子往后挪挪,或者是让那生火做吃食的摊子看好火苗,莫烧了东西。

赵卿诺一直不明白五城兵马司是做什么的,这回一瞧,便立马懂了,这职能看着倒是前世的城市管理单位有些相似。

她从内侧捏紧帷帽垂下的水色青纱,不动声色地从姜世年身边绕过。

赵卿诺今日要做的事情可不敢让姜世年知道,否则定要拦着她。

福明寺香火旺盛,许多人都会带着家人来此烧香拜佛。

赵卿诺进入寺庙,一边随着人群在大殿中跪拜,一边搜寻钱元的身影。

昨日裴谨递来的消息说明,钱元今日会带着小厮偷偷溜出府邸。

而以他那性子,必然会来这福明寺。就算他不来,裴谨也有法子让他过来。

赵卿诺东转西转的,便走到寺庙后面的竹林。

那里有一处凉亭,此刻正坐满了人。

为首的是一个妇人,盘着高高的发髻,鬓边插着一支金镶玉红宝石簪子,身上穿着一件酱红色如意纹的遍地金褙子。

妇人身后立着两个熟悉的青年,一个站的稍近一些的是威武侯府的裴谏,另一个站在凉亭外头的正是前一日给赵卿诺递了消息的裴谨。

今日的裴谨穿了一件竹青色的暗纹锦袍,身子挺拔的站在竹林中,神情内敛淡漠。

联想到他今日的相看对象,赵卿诺总觉得他是故意穿这么一身。

看到熟悉的人,赵卿诺挑了挑眉,这位妇人想来便是威武侯府的夫人了。

威武侯夫人对面还有两拨人,一个是穿着素色打扮裙长的年长妇人,她的身后婷婷立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容色清淡,却气质清朗优雅。

另一拨人打头的是个穿着老气,眉目哀愁的妇人,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年岁略轻些的妇人。

只见这妇人长得明艳,穿着一件蜜合色洒金褙子,头上斜斜的插了一支赤金镶绿宝石的双喜字步摇,带着一对红珊瑚耳坠,脖间挂着一条朱砂项链。瞧起来端的是富贵华丽。


“是,儿媳知道了。”孟氏颔首应下。

经过那夜姜世年挑明的话,孟氏也想明白了。两人之间横着的旧事,就算没有赵明秀也回不到过去。

好在他愿意认下姜蓉,给她们母女俩留着这份体面。为着这事,她都不会再为难赵明秀母女。

且这次的事也吓了她一跳,虽说遭难的是张家姑娘,可难保……宁远伯府大不如前,有些个人得了点势就敢上来踩一脚,万一她的女儿碰了这事,她怕不是要疯。

回头往威武侯府去个信问问,前头提过的嬷嬷可有信儿。

顿了顿,老夫人周氏紧紧盯着姜世年片刻才开口:“你是这府里的顶梁柱,你的打算也好,想法也罢,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了。只一点,伯府的威严不容践踏,府里的孩子们不能有任何闪失,随便一个破落户都能上门闹一场,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时候让人这般折辱过!”

“是。”姜世年老老实实应下。

又盯着人给姜蓉灌下药,见她睡得安稳,老夫人周氏才放心离去。

孟氏跟在姜世年身后送他出去的时候,思量许久才慢慢说道:“伯爷,母亲的话您也听到了,若是您不愿意我再掌着这中馈,那……”

“不必,这家你当的很好,以后继续当着就是。我说过的话算数,你别再去为难她们,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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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抄着手臂走在街上,从宁远伯府出来,便直接去了张家。只是这会儿的张家哪有旁的心思,只能是闭门谢客罢了。

“我不进去,劳您再跑一趟。若是张宜不方便出来,碧纹也行。我有事要说。”赵卿诺在外头站着,让守门的人又去禀报。

等着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传来张母的声音:“出什么出!你还有脸出这个门子!家里的脸都让你丢……”

大门打开,露出张宜那张惨白的脸。她扯了扯嘴角,才刚露出一丝笑容,却又因里头再次传出张母的喝骂声而消失。

“阿诺……”

赵卿诺望着门内的少女,不过一夜,张宜便好似瘦了许多。

她的话堵在唇齿间,翻来滚去,只烫的舌头发痛:“张宜,这事怪我,是我撞到了董芷嫣的秘事,又没当心留了痕迹,那日咱俩穿着同色的衣裳,她便以为是你……对不住,你若是……”

若是什么,赵卿诺说不出来,生气打她两下?还是她去找那董芷嫣、裴谏、钱元算账?

杀了吗?漫说她做不出因这事便要了三人性命。便是能……

赵卿诺知道,任何做法都也不能弥补张宜心灵上受到的伤害。

更何况这是一个看重名节的古代,哪怕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两人都彻底沉默下来,张宜望着愧疚懊恼又无措的赵卿诺,眸子闪了又闪,想骂她,却又骂不出口,想要原谅她,仍是做不到。

最后少女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便关上了院门。

……

从张家离开,赵卿诺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

进京后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力,这里不是江湖,不是说碰到劫镖的绊子便能喊打喊杀。这里也不是安林县,不是那些因害怕手上沾血的镖师们而不敢招惹的地痞混混。

“真是麻烦!”熟悉的声音自旁边的茶楼传出,赵卿诺抬头,就看到董芷嫣带着丫鬟正坐在二楼。

她懒散的倚靠在那里,满脸的不耐烦:“……那钱元真是不顶用,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叫那个乡巴佬给打的满头是血……那御史夫人也是……还来府上找……没得让我挨训……我……”


与方娘子分别后,赵卿诺无处可去,便准备回府,正好路过一家蜜饯铺子,她记得原先看过,许多妇人怀孕后都会喜欢食酸,干脆拐进蜜饯铺子里挨个买了一些。

这一买倒是勾起了许久未有的购物欲,又四处走了走,买了个过瘾,等回到榴花院时已经提了满手的东西。

赵明秀见她这形象,直接笑喷,对着姜世年说道:“真不愧是你的姑娘,这简直是一模一样。”

姜世年也瞧见她的样子,想到自己早上左手满右手挂的样子,也跟着笑出了声:“我的姑娘自然是像我。”

赵卿诺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仰头闷进去。

姜世年瞧她这喝茶如饮酒般的豪迈动作,抽了抽嘴角,愈发觉得老夫人周氏要送她去碧波斋的提议是极正确的:“正巧回来了,等会儿裁衣服的过来,给你量一量,新制几身衣服。”

赵卿诺原想拒绝,对上姜世年期待的目光,点头允了:“多谢。”

没听到想听的,姜世年有些失望,却又安慰自己不急,才刚见面,自小没养育过,便是闺女叫他一声爹,他都不好意思认。

赵明秀安慰的拍拍姜世年的手背,转头对赵卿诺说道:“阿诺,你爹想借跑的快骑一下,你看……”

“嗯……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回头我带……带伯爷去,跑得快认生,一般不叫别人碰,我跟着去,若到时候看它愿不愿意。”赵卿诺沉吟后说道。

姜世年一拍手,笑的眼角都是皱纹:“等到下次休沐,喊上三郎一起,我定要给他好生显摆显摆。”

这般说的好像跑得快已经愿意了似的……

又听到裴谨,赵卿诺疑惑地看了姜世年一眼,都这个年纪了,怎么竟只能拉着小辈玩?

然而到底不熟,这样的话她是不会问出口的。

……

下晌,裁衣服的绣娘来了,请的是云裳坊的人,她家样式新颖,很受京里闺秀喜欢。

绣娘跟在婆子后头,才一进内院,就被正往外走的香兰瞧见。

香兰一看那绣娘的衣服,两手一拍,赶忙叫住人。

“巧了不是,我家姑娘正使我去找云裳坊找人呢,你们可就赶巧来了,是夫人请的?还是夫人偏疼姑娘,才制过新衣,必是晓得董家来了请柬,过几日庆生邀了姑娘去海棠苑玩耍……快随我去我家姑娘院里。”

香兰噼里啪啦一顿说,声音又大,打的便是让这些伺候的听听,她家姑娘还是受宠的。

宁远伯府定例,每季会请人来府里裁制新衣,原来都是交给绣韵阁来做,只因姜蓉嫌弃她家样式老套,孟氏便做主换了云裳坊。

云裳坊自然是知道自家托了谁的福得了这买卖,每次来都是捧着姜蓉。再加上宁远伯府原先只有一位未出阁的女儿,也不存在姐妹因衣服样式吵闹的事情。

只是现在不同,这次来的人是宁远伯身边的长随二顺,说的也清楚是给榴花院叫的。

香兰走了两步,见人未跟上,便有些疑惑:“怎的不走?”

婆子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半晌才说:“人是榴花院那头叫的……”

香兰霎时面色铁青,好似被扇了一巴掌般。

姜蓉身为嫡次女,又得老夫人宠爱,亲娘掌着中馈,宁远伯原来从不管府里的事,姜蓉在府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连带着身边的丫鬟都是下头巴结的对象,何时被驳过面子。

“不打紧,你先跟我去给我家姑娘量了尺寸,选好样式衣料再去那边不迟。”香兰直接说道。

“这……”婆子犹犹豫豫地不敢答应下来。

“怎的,我说话不好使,还要我家姑娘来才行?”香兰干脆甩了脸子,双手叉腰,怒瞪着眼前的婆子。

正僵持着,另一个年长一些的丫鬟走过来,急急说道:“既是那头叫的,就赶紧领着人过去吧。”

婆子得了话这才赶领着人匆匆离去。

“香梅姐姐!”香兰一跺脚,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怎能由着那头欺负到姑娘头上!姑娘可是嫡女,原就该事事先可着姑娘来才是,那不过是个野……”

见她声音越说越大,香梅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作死的丫头!少给姑娘惹事不说这绣娘是那头叫的,你不过是正巧碰上!就算是,那也不是你个做丫头的该说的!”

香梅是从外头买来的丫鬟,虽在宁远伯府长大,老子娘却也是京里的穷户,不过是养不起了才卖了女儿为奴。

她从粗使丫鬟一步步熬到姜蓉身边的大丫鬟,看的比家生子的香兰明白。

她们当丫鬟的,除了伺候好主子,便应该在主子行事不妥当时规劝着些,这也是当初姜芙看重她将她调到妹妹姜蓉身边的原因。

可惜,姜蓉并不看重香梅,甚至有些厌恶,只是碍于姐姐姜芙不好打发了。

前几日香梅老子跌断了腿,她便告假回去照顾了几日,这日一早才回来。

香兰拉下香梅捂着自己的手,扭着腰蹬蹬跑了。

心里暗骂香梅到底是外头来的,对姑娘不忠心,她才不会任由姑娘受气呢。

香梅见她跑走,叹气一声,只能替了她的活,去叫人再请一个绣娘过来。

香兰回屋,拉着脸红着眼眶凑到姜蓉跟前,挑拣着说了刚才的事情,直气的姜蓉当场将手上的玉簪摔了个粉碎!

然而这因请人裁衣惹出的风波,赵卿诺却并不知道。

……

待到方娘子登台那日一早,赵卿诺刚踏出宁远伯府大门,便碰见正要上衙的姜世年。

姜世年看到她,先是一愣,再干脆笑起来:“你这才来京几日,怎的天天往外跑?倒比你爹我这有差事的还要忙。”

赵卿诺瞥了眼姜世年托举的右手,一只褐黄色的小鸟在他掌中蹦跶,时不时对着手掌上的皮肉啄上一口。许是怕小鸟飞了,它的一只脚上还绑着一条细细的绳子,另一端系在右手小指上。

“你就是这般上衙的,那确实挺忙。”赵卿诺伸手逗了逗那只小,小东西直接给她一口,“呦!不大点的玩意儿还挺凶!”

“这小画眉可是这一批里头最凶的,是三郎帮我挑的,这法子也是三郎教的,为这我还送了他一只。”姜世年说的得意,左一口三郎,右一句三郎的。

“哈!一个快四十的,一个二十多的,天天养鸟玩!不过嘛,活的开心就好。”赵卿诺摇摇头,背着手晃晃达达的走了。

姜世年被她说的有些发蒙,咂嘛着嘴,怎么品这话怎么奇怪,他这是被他闺女笑话了?还连带着裴谨也遭了嫌弃。

荷桂坊是京城出了名的去处,这里吃的精细、玩的雅致,是达官贵人、世家子弟、高门闺秀常来的地方。光是入场费就要二十两银子,一般人家哪去的起。

赵卿诺到的时候,荷桂坊外已停了不少马车,车前依次候着一个荷桂坊的伙计,引着人去提前定好的雅间。

等在门口巴巴望着的桃笙一眼就瞧见走的肆意自在的赵卿诺,小跑着迎上去:“姑娘!我家娘子给姑娘留了位置。”

赵卿诺道了声谢,把一包糖塞进桃笙手中:“梅子味的,吃着不错。”

桃笙笑嘻嘻的扔了一颗到嘴里:“唔……好吃。”

跟着桃笙到地方坐好,小姑娘便去忙了。

位置在大堂,正对着台子,倒是个观赏的好位置。


“奴婢红绸。”伤了脸的丫鬟说道。

“红绸,等会儿去我让人给你送药膏,才……才从伯爷那得的,消痕祛疤最好用。”赵卿诺扯出伯府的招牌宁远伯增加可信度,“对了,你先去瞧下大夫,顺道让大夫看看能不能用。”

说着赵卿诺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块银子,塞进红绸手中,语带歉意:“今日之事连累你受伤,真是对不住。”

红绸惊讶的看了赵卿诺一眼,又赶紧垂下眼睛:“姑娘言重了,是奴婢该尽的本分。”

姜世年看着原本还有些害怕赵卿诺的婢女,此刻红着脸害羞道歉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心说他这闺女好像对姑娘格外宽容,又会讨姑娘欢心。

这边才刚消停,就听到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是姜蓉身边的丫鬟香梅。

“老夫人,伯爷,我家姑娘这会儿发起了高热,嘴里只嚷嚷着胡话。”香梅神色焦急,一双眼睛里含着泪水。

老夫人听到当场站了起来:“赶紧去请大夫。我过去瞅瞅……”

姜世年眉头一皱,跟在老夫人周氏身后,见她走的急,连忙伸手扶住。

老夫人见到他,想起他前段时间的混账,气的拍了他两巴掌:“都是你的姑娘,你也看看这个,别眼里再瞧不见别人!”

姜世年低头认打,也不反驳。

姜蓉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到底是在自己眼皮下长大的孩子,对自己历来恭敬孝顺,又喊他一声“父亲”,虽有偏颇,却也是放在心上的。

赵卿诺跟在两人身后一道往姜蓉院子走去……

赵卿诺三人去了姜蓉的院子,一进屋,就看到有些日子没见的宁远伯夫人孟氏。

孟氏瘦了许多,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家常衣裳,正一脸担忧焦急的立在八宝架子床边,见到老夫人周氏,当下眼眶一红:“只是让人去说一声,母亲怎么亲自过来了?仔细过了病气!”她又朝一旁的姜世年福了福,“伯爷。”

姜世年点点头,探头去看盖着被子躺在那里的姜蓉,就见姜蓉烧的脸色通红,眉头紧皱,时不时痉挛一下。他瞪着旁边的丫鬟:“好端端的怎么就烧了起来,可是你们伺候的不上心?”

香兰慌得赶紧说道:“之前都好好的,昨日回来姑娘便脸色不太好,又拦着不让告诉主子们,只说睡一觉就好了,哪成想今早便一下子就发起热来。”

香梅听她这话,眉头蹙了蹙:这个香兰,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说些这样的话。点着昨日来说,不就想扯上这位跟着来的榴花院的姑娘。还想让伯爷当众处罚她不成?可别弄巧成拙,把自己搭进去才是。

香梅心里翻来覆去的滚着各种想法,期间偷偷看了赵卿诺一眼,见她神色不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夫呢?怎的还没到?”老夫人周氏摸了摸姜蓉的额头,触到那滚烫的额头,当下心里一惊,急的连连发问。

“已经请了……”孟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多少年都没见过蓉丫头生病了……”

赵卿诺打量了一眼姜蓉,见她嘴唇翕动,凑近了去听。

“别……我什么都没……没瞧见……离我……离我远点!”

赵卿诺心里一动,暗暗记下姜蓉的异常,对一旁的丫鬟说道:“去弄两块湿凉的帕子……”

香兰看了她一眼,却并不动弹。

见她不动,赵卿诺一个眼刀子瞪过去:“听不懂人话!你家姑娘烧成这样,连个降温的方法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