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他再等不来月亮全文薄司屿宁月
他再等不来月亮全文薄司屿宁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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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薄司屿宁月的女频言情小说《他再等不来月亮全文薄司屿宁月》,由网络作家“卷卷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月咬得唇瓣都发白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之前她将一大部分钱还给了薄司屿,再这么喊下去,她根本撑不住。没办法,她只能赶紧联系楚北澜。“北澜哥哥,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之后我一定会尽快还上的!”消息刚发出,就立马收到回复。楚北澜直接发来卡号,“密码是你的生日,这张卡不限额,你随便用,夫妻之间,不说还。”他果断的话语,直接让宁月红了眼眶。她连忙敲下一串字,还在间隙举了拍卖牌。“你放心,我不会用多少的。”楚北澜再次很快回复:“月月,我希望你用,结婚前我们不能见面,但你愿意刷我的卡用我的钱,我很开心。”看见这番话,她微微红了脸,随后继续加价。价格飙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林清雪脸色也有些难看,为难地望向薄司屿。“阿屿,我没有多少钱了,应该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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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月咬得唇瓣都发白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之前她将一大部分钱还给了薄司屿,再这么喊下去,她根本撑不住。

没办法,她只能赶紧联系楚北澜。

“北澜哥哥,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之后我一定会尽快还上的!”

消息刚发出,就立马收到回复。

楚北澜直接发来卡号,“密码是你的生日,这张卡不限额,你随便用,夫妻之间,不说还。”

他果断的话语,直接让宁月红了眼眶。

她连忙敲下一串字,还在间隙举了拍卖牌。

“你放心,我不会用多少的。”

楚北澜再次很快回复:“月月,我希望你用,结婚前我们不能见面,但你愿意刷我的卡用我的钱,我很开心。”

看见这番话,她微微红了脸,随后继续加价。

价格飙升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数字,林清雪脸色也有些难看,为难地望向薄司屿。

“阿屿,我没有多少钱了,应该买不起这个手镯了,我还是放弃吧。”

“不用放弃,我给你买下。”

薄司屿果断开口,随后朝着拍卖的礼仪小姐做了一个点天灯的手势。

这个手势一出,现场瞬间沸腾!

宁月难以置信地望着薄司屿,手里的拍卖牌不知何时掉落在地。

薄家和宁家是世交,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这只手镯?

他一开始沉默,她还只以为他是打算旁观,让她和林清雪公平竞争。

但却没想到,到最后,他居然帮了林清雪!

虽然楚北澜说卡里的钱随便用,但她又怎么可能全部将她花光。

最后,沉默许久,宁月彻底放弃了。

她脸色灰败,眼神追逐着那只手镯。

亲眼看到礼仪小姐小心翼翼地,将手镯奉到林清雪面前,完成交易。

拿到手镯后,她却并没有之前那样喜欢,只随手转了转,眼里流露着不在意。

“啊。”

林清雪看着看着,忽然故作不小心地松手,手镯摔在地上,摔成碎片。

她扫了一眼,嫌弃的说:“本就是个残次品,如今摔得更碎了,算了,不要了。”

说完,林清雪笑意吟吟的站起身,挽着薄司屿的手离开。

只剩下宁月一个人蹲在地上,泪水模糊了眼睛,不停地滚落。

她小心翼翼地捡起手镯碎片放在包里,只觉得心脏也随着手镯碎成了无数片,千疮百孔,满是疮痍。

晚上,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拼凑那些玉镯碎片。

但碎了就是碎了,即便是用胶水,也拼不回原来完整的样子了。

她失神地望着手镯,就连房门被敲响几次,都没有听到。

不知敲了多少声,宁月才注意到,缓慢地起身去开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她一时怔住了,红着眼擦掉眼角的湿润。

“小叔,有什么事吗?”

注视着她泛红的眼角,沉默了一瞬,薄司屿才递过来一张请柬。

“我要结婚了。”

大红色的请柬上,写着薄司屿和林清雪的名字。

宁月脑子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但片刻后,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震惊过后,反而能够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而后,很平静的说出那句。

“恭喜。”




第二天,工作日的闹铃将宁月吵醒,她看了看时间,连忙起床赶去盛世集团。

到公司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递交辞职信。

之前为了追逐薄司屿,她不顾一切阻拦,努力了三个月,终于面试进了盛世集团。

她选的工位,那个角度只要一抬头,她就能看见薄司屿的办公室。

那时候,她每一天都是甜滋滋的。

不过现在她要离开了,这个位置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离职申请通过后,宁月便去办公桌上收好了所有的个人物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特助得知后,连忙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随后磕磕绊绊地开口:

“薄总……宁小姐辞职了,这件事您知道吗?”

薄司屿看文件的动作骤然一僵,“宁月辞职?今天的事?”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特助下意识瑟缩一下,连忙回答:“是、是的。”

薄司屿攥着笔的手微微用力,片刻之后,他直接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起了身。

“薄总,等下还有一个国际会议……”

“取消!”

薄司屿用很快的时间回了家。

打开房门时,她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他冷冷道:“你辞职了?”

宁月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早,一时间愣住了,但面色依旧平静,“是的,您不是一直不希望我待在薄氏吗?我想通了,我学的专业的确不适合,以后我会去找更合适的工作。”

闻言,薄司屿沉默了许久,眸色深沉地望了她很久,最后才吐出几个字:“你想通便好。”

他的回答,宁月丝毫不觉得意外。

毕竟从她进入公司那一天,他就说过她不适合。

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一直执着着不肯离开。

如今,也算是了结了他的一桩心事。

之后一连好几天,薄司屿几乎每天都抽时间带林清雪出门约会。

去逛街、去情侣餐厅吃饭、在游乐园摩天轮里看烟花……

宁月看着林清雪朋友圈里晒出的甜蜜照片,心里毫无波澜。

每次他们要出门时,林清雪总会故意问她:“月月要不要跟我和你小叔一起去玩啊?”

宁月都只拒绝说:“不用了,你们玩就好。”

她已经要嫁人了,也决定彻底放下薄司屿了。

自然不会掺和他们的约会和相处,更不会去当他们之间的电灯泡。

可林清雪却不知为何,始终锲而不舍的邀请着她。

这天她刚下楼,林清雪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月月,今天跟我们出门玩吧。”

还没等她开口拒绝,林清雪的指甲微微陷入她的皮肉里,笑得略带深意。

“月月,你都拒绝过我这么多次了,不会是对我有意见吧?”

说着,林清雪瞬间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委屈地看向薄司屿。

终于,薄司屿皱着眉头看向她:“月月,清雪只是想和你打好关系,以后都会是一家人,你要学会和她好好相处。”

一家人么。

宁月苦涩地想,她都要走了,也只有薄司屿和林清雪是一家人。

最后,宁月还是被林清雪拖走了。

他的车停在门口,宁月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后座的门上车。

看见她上了后座,薄司屿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

如果是从前,宁月一定会抢着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

他常用车的副驾驶上,都摆了她喜欢的玩偶和摆件,像是在宣誓她的主权。

但这一次,她却这么乖巧。

薄司屿不着痕迹地通过后视镜看了她几眼。

林清雪坐在副驾驶上,随意拨弄了几下玩偶和摆件,面露嫌弃。

“阿屿,这些小玩意我不喜欢,可以扔掉吗?”

他平静地直视前方,淡淡道:“你是女主人,自然随你做主。”

宁月也适时开了口,“那是我以前放在那儿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清雪姐想扔掉就扔掉吧。”

闻言,薄司屿愣住了,下意识敲击方向盘的指尖也顿住了。

后视镜里的人表情依旧平静。

宁月好像一下子变了很多。

如果是从前,她肯定会发脾气大闹一顿。

但这次她却什么都没做。

他沉了眸,拿起那些可爱的猫咪玩偶和摆件,一个一个扔进了垃圾桶里。

都扔掉后,三人才出发去剧院。




“没什么,朋友要拍婚纱风格的写真,问我意见。”

宁月轻声撒着谎,随后疼得缩了缩手。

看到她这个动作,薄司屿才注意到她满身的狼狈。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还没等宁月回答,林清雪就走了进来,“阿屿,月月是不是看你一晚上都在陪我,才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来博取你的关注啊?”

说着,她还紧紧抱住薄司屿的手臂,一脸吃醋的表情。

“我……”宁月刚要解释,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宁月!本以为你变乖巧了,结果还是没放弃对吗?”

薄司屿的声音冷厉,说出口的话也不留一分情面。

“你要再这样下去,就直接给我搬走!”

这句话反复在宁月脑海中回荡,明明已经死寂的心,却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

她眼圈通红,嘴唇颤抖几下,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小叔,你放心,我会离开的!”

说完,她就跌跌撞撞地上了楼,每走一步都格外迟钝艰难。

薄司屿被这句话狠狠一震,望着她上楼的背影,眼底神色变幻几次。

宁月回到房间,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咬着唇瓣,对着镜子为自己处理伤口。

全身密密麻麻的疼痛已经让她几乎麻木了。

伤口处理好后,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她打开门,看见薄司屿站在门口。

他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眸光沉沉地盯着她。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放在门沿上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宁月心里只觉得有点奇怪。

要是她离开,就不会再缠着他了,他也不会听到那些让他不高兴的话了,他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复杂神情?

她不明白,就只沉默着,没有回答。

薄司屿却固执追问道:“告诉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宁月心头猛地一跳。

一时之间,她不敢说明一切。

只是说她要离开,他都这个表情了,如果她直白地告诉他,她离开是为了嫁人,他又会如何?

宁月几乎不敢深想。

她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慌,迂回地说:“小叔不是希望我离开吗?”

薄司屿神情微微松动,“谁告诉你的,把你接回来的那天,我就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难道你是想让我食言吗?”

“我知道你因为月亮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是清雪很快就会嫁进来,她过敏受不了猫,你要是实在想养,我再去给你抱一只回来,但你必须要让它待在房间里,不准让它伤到清雪。”

听到这句话,宁月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原来是不想违诺,才不想她离开。

宁月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不养猫,

她也,一定会离开。

即便那只抱来的猫多么像月亮,也终究不是它。

更何况她已经要走了,她也照顾不好,万一再让小猫遭遇那天一样的事情,她根本护不住,也就不需要了。

“小叔,我没有生气,你还是去照顾清雪姐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着,她也不看眼前人的眼色,毫不留恋地将门关上。




林清雪刚一下车,就激动地跳进了薄司屿怀里。

“阿屿,我最喜欢这场戏剧表演了,看过一次后就再没抢到过票,这次多谢你了。”

她牵着薄司屿的手,兴奋地落座。

宁月只像个局外人一样,尾随在他们身后。

薄司屿拿到的票是在最前排,却让宁月坐在他们两个后面的位置。

戏剧表演盛大开幕,台上的演员认真表演着。

不少人都沉浸其中,但即便在看戏剧,薄司屿和林清雪依旧十指相扣着。

宁月清楚地看见了。

她对戏剧不感兴趣,看见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也早就没有之前的难过,只自嘲地扯了扯唇。

她昨晚睡得很晚,此刻吹着空调,更是困意袭来,故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用于增强表演效果的火焰,突然不受控制,瞬间蔓延开来。

不过是一眨眼的瞬间,火焰就朝着宁月三人扑过来。

“小心!”

薄司屿第一时间护住身旁的林清雪,将她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所有危险。

听到这句惊呼,宁月才恍然惊醒,看见迎面而来的火舌,她下意识用手臂挡住脸。

几乎是瞬间,她便闻到皮肉烧伤的味道,手臂灼烧得火辣辣的疼,疼到几乎失去意识。

火势被及时控制住了,受伤的只有宁月一个人。

她的整只右手手臂灼烧得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即便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她却依旧咬着牙强行忍着,没有喊过一句疼。

“阿屿,好可怕,刚才的火直接朝我扑过来了……”

林清雪埋在薄司屿怀里,攥着她烧得卷曲的一小缕头发,不停地啜泣着,仿佛惊魂未定。

“没事了,别害怕,有我在。”

他柔声地安慰着,没有给一旁的宁月一个眼神。

工作人员吓得脸色大变,连忙一脸歉意地过来道歉,“薄总,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这次是我们的失职!”

薄司屿厉声拒绝:“调查好事故缘由,我等你们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虽然他没有说明后果,但工作人员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调查!”

工作人员满头是汗的离开后,薄司屿才冷着脸看了宁月一眼。

“你自己打车去医院看看!”

话音刚落,他就打横抱起林清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宁月死死咬着牙,也不知道是心里的失望更甚,还是手臂的疼痛更甚。

从前他不舍得她受一点儿伤,现在却可以做到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

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马上就要离开了,马上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再等一等吧。

宁月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打车去医院。

好在烧伤不算特别严重,还没到需要植皮的地步,只是看着触目惊心了些。

医生给她上完药后,就让她回去好好修养了。

出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天色黑沉沉的,十分可怕。

外面街道上人少得可怜,宁月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手机界面,依旧没人接单。

她打不到车,狂风又呼啸的刮着,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吹倒。

没办法,她只能强撑着走回家。

雨伞勉强支起一片天,不让她刚烧伤的手臂打湿。

眼前的路昏暗不清,雨水模糊了视线,手机和路灯灯光在雨里显得黯淡,她只能靠着边勉强循着记忆往回走。

这时,一辆电动车擦着宁月的身体驶过,她直接被撞倒在地上,挣扎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雨伞掉在雨里,滚落几圈,最后被电动车无情碾过,只剩下残破的骨架。

电动车扬长而去,根本不在乎有没有撞到人。

宁月躺在一片血泊中,冰凉的雨水打湿全身,身体下意识瑟瑟发抖着,无助极了。

全身被撞得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疼,都几乎分不清自己受了多少伤。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打电话向薄司屿求助。

“小叔……”

电话刚刚接通,薄司屿冷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是让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吗?我要陪清雪,暂时没时间管你。”

话音刚落,电话就无情地挂断了。

宁月绝望到了极点,最后只能强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

直到天亮她才满身是血的回到家,刚走进家门,她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宁月被手机铃声吵醒。

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楚阿姨和楚北澜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

她迟疑的瞬间,楚阿姨的电话又打来了。

“月月,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宁月故作轻松地撒谎:“没有,我没事,手机没电了而已。”

即便她努力伪装,楚阿姨还是从她哽咽又沙哑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对劲。

“真的没事吗?你电话打不通,北澜急得要命,准备连夜坐飞机去找你呢!”

“不用,结婚前不好见面的。”宁月连忙拒绝。

楚阿姨还是不放心,温柔嘱咐道:“月月,以后你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一定要说,说出来了我们才能帮你,和家人是不用客气的,知道吗?”

关心的话语听得宁月心暖暖的,“我知道了,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楚阿姨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记性,我和北澜帮你选了几十套婚纱,照片发你了,想问一下你喜欢哪一件,到时候结婚就定那一件!”

“我对婚纱不挑的,都行。”

话音未落,薄司屿推门回来。

他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抓着宁月的手质问道:

“婚纱?什么婚纱?”




“小叔,求求你,救救月亮好不好?”

“她对猫毛过敏,我可以不让月亮接触她,甚至可以送走月亮,为什么一定要打死它!”

尖锐刺耳的猫叫声几乎响彻整栋别墅,宁月被一群佣人紧紧拦住无法阻止,只能对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哀求着。

那头沉默好一会,薄司屿清冷的嗓音才传了过来:“以后清雪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切都由她处置,我很忙,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话音落下后,保镖落下最后一棍,月亮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在一大滩血泊中闭上了眼睛。

“月亮!”

宁月终于发了疯的挣脱出去,扑过去抱住月亮的尸体,悲伤到几近绝望,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几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林清雪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微微勾了勾唇。

今天是她搬进这个家的第一天,她的身边摆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行李箱,指挥人的样子,俨然已经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打死了吗?打死了就停手吧,先帮我把行李箱搬进去。”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打死了她的小猫,又浩浩荡荡的追随着林清雪上了楼。

偌大的别墅内,只剩下宁月抱着小猫,哭得肝肠寸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后,才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三天前的一个电话。

“楚阿姨,我是月月。”

“您说的那件事,我考虑好了,我愿意。”

七岁那年,她的父母飞机失事双亡,宁家剩下她一个小姑娘无处可去,亲戚像踢皮球一样,都不想要她。

那时候,是世交家的薄司屿,她名义上的小叔站了出来。

他主动将她接到薄家养,还帮她守住宁家的家业。

自此,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不近女色的薄司屿在家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小姑娘比他小十岁,爱撒娇,笑起来娇软可爱。

她每天的马尾是薄司屿扎的,鞋子是薄司屿亲手穿的,只因他说:“别家小姑娘有的宠爱,我们月月也不能少。”

她撒娇说一个人在家孤独,抱着他就开始掉金豆子,他心疼得不行,自此拒绝所有酒会应酬,每天准时准点赶回去陪她。

她第一次生理期,薄司屿抛下千亿合作赶回家,又是给她买卫生巾,又是给她熬红糖水,温柔得只恨不得替她疼。

他一点点亲手将她娇养成玫瑰,她看向他的眼里也慢慢盛满爱意。

后来他年纪到了,家里催他成婚,他却摇了摇头,“我是不婚主义,这辈子只会对我家小姑娘一个人好,不会有别人。”

听了这句话,宁月激动不已,忍不住揣测着他心里是不是也有她。

直到她十八岁生日当天晚上,他迟迟归来,她躺在沙发上刚要装睡吓吓他,下一秒,却感觉到唇上传来一片湿润,带着一丝温柔与克制的疯狂。

那一刻,她几乎整颗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薄司屿,亲了她?!

也就是那一晚,让她彻底确认他心底是有她的。

于是第二天她迫不及待表了白,她以为迎来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没想到,昨晚偷亲她的薄司屿像是变了一个人,当场勃然大怒,骂她不知廉耻。

甚至还带了一个女朋友回来,牵着林清雪的手告诉她:“月月,我会娶她。”

那一刻,宁月只觉得天都塌了。

从那天之后,即便林清雪作威作福,对她百般刁难,薄司屿也只是纵容,视若无睹。

她一退再退,却没想到,退让的结果是,她的小猫也死在了林清雪手里。

楚阿姨是她妈妈少时的朋友,当时她们几乎同时怀孕生产,见孩子是一男一女,两家就定下了娃娃亲。

这些年里,楚阿姨时不时来京市看她,也想着要抚养她,却被她拒绝了。

三天前,楚阿姨突然提出,希望履行当年定下的婚约,让宁月嫁到苏市,做楚家的儿媳妇。

因为薄司屿,因为那个吻,宁月一直没有答应,固执的想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她放弃了。

电话那端楚阿姨的笑意止不住:“太好了月月,你北澜哥哥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着你点头呢,我看看啊……下个月七号正好是良辰吉日,就定这天过来领证好不好?你也好处理一下你那边的事情。”

距离下个月七号,正好还有十五天。

足够她处理所有事情了。

她点了点头,“嗯,都听阿姨的。”

楚阿姨笑眯眯的,“还叫阿姨呢。”

宁月扯起唇角,“谢谢妈。”

电话挂断后,宁月抱着月亮的尸体,一步一步缓慢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还记得月亮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才一个巴掌大。

那时的宁月也才刚来到这个家,薄司屿担心她害怕陌生环境,为了哄她特意挑了这只小猫,还以她的名字给它命名为“月亮。”

“月亮,从前你最喜欢在这棵树下睡觉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泥土逐渐覆盖住哪个小小的身体,宁月的眼泪无声坠落,融入泥土里。

她捡起几片最漂亮的梧桐叶,放在那个小土包上。

“月亮,再也不见。”

“薄司屿,再也不见。”

说出这声道别的那一刻,她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