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温栀祁时樾全文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温栀祁时樾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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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卷心菜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温栀祁时樾全文》,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记者感恩戴德:“谢谢谢谢!”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许多大佬带了女伴来,酒会有舞池,有些兴致来了还会跟女伴舞上一曲。温栀端着香槟,扭头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祁时樾的身影。他说酒会等她去采访,怎么没看见人呢。旁边有人经过,穿红色开叉礼服的美人挽着气度卓尔的男人,叫住她:“温栀。”温栀转头,看见是任盈盈。任盈盈出现在酒会不稀奇,她应该是作为谁的女伴来的。面上功夫得过得去,她既然主动打招呼了,温栀也举下香槟杯:“好巧啊。”“不巧,你是来工作的,我是来参加酒会的。”任盈盈傲得用鼻孔看人。温栀不知道她傲个什么劲,她不知道自己的假鼻子鼻孔一大一小吗。看在她还挽着男伴的份上温栀没怼她,转过身去,偏任盈盈还不放过她,走过来碰她一下。“诶,我看见...

章节试读


女记者感恩戴德:“谢谢谢谢!”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许多大佬带了女伴来,酒会有舞池,有些兴致来了还会跟女伴舞上一曲。

温栀端着香槟,扭头往四周看了看,没看见祁时樾的身影。

他说酒会等她去采访,怎么没看见人呢。

旁边有人经过,穿红色开叉礼服的美人挽着气度卓尔的男人,叫住她:“温栀。”

温栀转头,看见是任盈盈。

任盈盈出现在酒会不稀奇,她应该是作为谁的女伴来的。

面上功夫得过得去,她既然主动打招呼了,温栀也举下香槟杯:“好巧啊。”

“不巧,你是来工作的,我是来参加酒会的。”任盈盈傲得用鼻孔看人。

温栀不知道她傲个什么劲,她不知道自己的假鼻子鼻孔一大一小吗。

看在她还挽着男伴的份上温栀没怼她,转过身去,偏任盈盈还不放过她,走过来碰她一下。

“诶,我看见祁时樾了,跟女伴在那边调情呢。”她言语里藏不住的讽刺,“你那么用尽手段怎么也没把人拿下啊,我真是高看你了。”

温栀没被她刺激到,转了转杯里的香槟,淡声道:“你割一双那么夸张的欧式大双眼皮不就是为了高看人吗。眼睛那么大别总盯着别人的路,多看看脚下吧——”

“你踩着自己裙摆了。”

任盈盈急忙把裙摆拉出来,反应过来又被阴阳了,想骂又找不到反击的点,气得瞪起眼睛:“难怪你搞不定祁时樾,总这么端着是个男人都不喜欢,活该别人跟女伴调情不理你,在这落灰吧你!”

任盈盈说完,拎起裙摆仰着一大一小两个鼻孔朝男伴那边去了。

温栀端起香槟喝了半杯。

气泡绵密的液体从口腔流入喉间,带起丝丝凉意,微涩酸口。

今天的香槟不好喝。

女记者拿了马卡龙回来:“我刚才看见你同事了,叫任盈盈是吧,本人比上镜好看点。”

温栀嗯了声,放下香槟杯:“宴会厅有点闷,我去外面透透气,待会儿来。”

温栀的身影消失在玻璃旋转门边。

她今天穿一件白色缎面衬衣,黑色包臀半裙,衬衣束在裙子里,再简单不过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却有种不一样的风情。

恰到好处的腰臀比例,半裙下笔直纤细的小腿,端庄正经中又透着一种极致反差感,勾着人想一探那正经下会有多性感浪荡。

跟任盈盈男伴站在一起的人,隔着不远地距离来来回回扫视温栀,眼神别有意味。

见任盈盈回来,故作随意地问:“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位是?”

“她啊,”任盈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同事。”

男人笑容更荡了,女记者啊,更引人去探索了。

任盈盈混迹男人圈多年,察男观色的本事自然厉害,笑着跟他碰下杯:“范总有想法?”

范启跟着笑了下:“可以吗?”

“可以啊。”任盈盈心里还存着气,“她未婚单身,范总有想法的话赶紧冲吧。”

不是想攀大佬吗,范启虽然没有祁时樾那种顶级身价,但大小算个老板,配温栀是绰绰有余。

关键是姓范的不是什么好人,渣男一个,听说又花又抠,追人的时候花心思下本钱,一旦睡到手就抠得跟什么似的,开房都要女方出钱,就他妈极品一个。

这种极品让温栀好好试味吧,看她以后还有没有闲功夫气人。

温栀在宴会厅外的露天花园透了好一会儿气,才感觉那股胸闷的感觉消退。


温栀回到家时,祁时樾才通过好友申请。

她点开对话框,想了想。

打招呼显得过分热情,他们并不熟;什么都不说又显得太冷漠,毕竟别人蹬着乌龟牌自行车也把自己送下了山。

她发了个两百的红包过去,并附上一句客气的、没有任何延伸空间的:谢谢

发完便没再管,拿睡衣进浴室洗澡。

手机搁在床头柜,屏幕一直亮着,对话框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显示了很久,直到温栀从浴室出来的前一刻,信息才姗姗来迟。

不谢

同样两个没有任何延伸空间的字。

温栀擦着头发,扫了眼退出去,锁屏。

想到什么,她放下毛巾,把背包里的丝绒盒拿出来。

里面是她专门定制的袖扣,本来是送给周子熠的生日礼物。

现在不用送了。

高定袖扣不便宜,花了她一个月工资,扔是不可能扔的,她联系定制的工作室,拍照过去,麻烦对方代售。

对方说定制款代售一般要打折扣,划不来。

温栀回:没关系,能卖就行

有些事,当你知道不值得的时候,及时止损又何尝不是一种赚呢。

弄完一切,她打开电脑,整理前一天没完成的金融峰会报道。

桌上的手机震动,是奶奶发来的信息,一条语音。

“之之,你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奶奶想你了,奶奶知道你忙,但再忙也要吃饭不是,你抽个空回来陪奶奶吃饭好不好?”

老人已到古稀之年,语气却如孩子般撒娇求宠,温栀失笑。

温声回:“好,我明天过去陪您吃晚饭。”

奶奶回了个超级开心的转圈圈表情。

放下手机,温栀看着电脑屏幕,想到明天要去周家,突然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她叹一口气,关上电脑上床睡觉。

-

第二天是周末。

温栀买了两袋进口水果去周家。

刘姨笑眯眯迎上来,接过水果:“温小姐,回家怎么还买水果。”

“都是奶奶爱吃的。”她扫一圈客厅,“奶奶呢?”

“在偏厅跟人谈事呢,老夫人说你来了直接去偏厅找她。”

温栀还没走到偏厅,宋秀兰眼尖先瞧见她,朝她兴奋招手:“之之,你来得正好,这是送过来的婚纱图册,你快来看看喜欢哪些款式。”

温栀背脊微僵,定了几秒神才迈步过去。

没有看桌上的图册,关心问:“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过一天是一天呗。阎王要我明天走,我想留也留不到后天。”

“奶奶您别胡说,您还要长命百岁的。”

三个月前,宋秀兰查出骨髓瘤晚期,不能手术,只能保守治疗。温栀想起这个事眼睛就酸,这个家,奶奶是对她最好的人。

见她情绪直转急下,宋秀兰拉她坐下,没心没肺笑起来:“别担心,120万一针的抗癌针打着呢,这么贵的针,就是阎王来了都得带个点钞机先点钞,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她拉过温栀的手:“何况我还没看见我家之之和阿熠结婚生宝宝呢,我才不舍得走。”

“……”

难过被另一种压抑情绪代替,温栀长睫微垂,没说话。

选礼服婚纱不是一下能选好的,工作人员留下图册先走了。

宋秀兰翻着图册,全身心沉浸在选婚纱的喜悦中:“之之,你看这套蓝色礼服,简约大气,订婚宴你穿这套,肯定好看。”

“这套露背婚纱也不错,有点小性感,可以拍婚纱照的时候穿。”

温栀看着老人喜悦的神情,思虑了一晚上的话在喉咙边滚个圈,堵在喉口不知怎么开口。

“还有订婚的酒店,渝城最好的酒店名单都在这了,我选了几家,你看喜欢哪家我们就定哪家。”

腿上多出几本酒店的宣传册,很沉,沉得像有千斤重,压得温栀快要站不起来。

“奶奶。”

她深吸一口气,将宣传册放到一边,手搭在宋秀兰膝盖上,像小时候那样蹲在奶奶脚边,仰头看她:“我有事想跟您说。”

温栀长了双漂亮的桃花眼,不是典型的那种,眼尾略微往上挑,多了几分媚气,但瞳眸又莹润无比,好似春水初融,既清又媚。

宋秀兰心里感慨孩子长大了,长成人见人爱的大美人了,慈爱地拍拍她的头:“我家小之之要跟奶奶说什么啊?”

温栀望着奶奶晶体浑浊的眼,从查出骨髓瘤后,奶奶老了好多,保养得宜的脸终是抵不过病魔摧毁。

喉咙涌出巨大涩意,她努力压下:“奶奶,我……”

“奶奶,我回来了。”

突然出现在偏厅的人打断她的话。

温栀听到声音怔了下,没有回头。

周子熠走进来,目光淡然地扫过半蹲的人。

她置气不看他,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打招呼。

宋秀兰瞧瞧一脸负气的孙子,又瞧瞧默不作声的温栀,几秒时间瞧出了端倪。

不过她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慈爱地拉起温栀,笑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我家之之和阿熠都回来陪我吃饭了。走,我们去餐厅,边吃边聊。”

餐厅摆了一桌丰盛的菜,很多温栀爱吃的菜。

她却没胃口,食难下咽。

“之之,怎么不吃?菜不好吃?”

宋秀兰如今的胃口不好,喝点汤吃点青菜就饱了,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他们吃。

温栀想起自己答应奶奶要陪她吃饭,既然答应了陪,就别让老人家失望。

她暂将心事抛开:“没有,都很好吃,刚才是试味呢。

周子熠坐在她对面,视线总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脸,却不肯停留一秒。

一顿饭终于吃完,温栀看准机会叫住人:“奶奶,我有……”

后面的话没说完,宋秀兰突然扶住头:“嘶……头有点疼。”

刘姨忙上前扶住她:“要不要叫医生来?”

“没事没事,小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宋秀兰揉着太阳穴看温栀:“之之,奶奶精神不好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温栀只好点头,“您不舒服一定叫医生来,别硬扛。”

“我多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硬扛。”宋秀兰看向周子熠,“阿熠,你送下之之。”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走到院子,温栀停下来:“就到这吧,再装就不礼貌了。”

院里灯光昏暗,周子熠定定盯着她几秒:“还在闹脾气?”

温栀拧眉:“你觉得我在闹脾气?”

“不然呢。”

他反问得理所当然,温栀都想笑。

“请问我在闹什么脾气,你说说。”

“你吃醋了。”周子熠从没怀疑过,“但吃醋要有个限度,偶尔吃一下是情趣,过了就没意思了。”


祁时樾进来狠厉一脚,将裘壬踹翻在地。

没收力,裘壬痛苦倒地,像条蛆一样扭来扭去。

祁时樾脱下大衣盖在温栀身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出去放到外面平整的沙发上。

单膝跪地,抬手把她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看着她脸颊的红印,眼眸溢出难言心疼。

“别怕,我在。”

他嗓音带着极强的安抚意味:“等等我,不要听也不要乱想,很快结束我带你走。”

祁时樾揉揉她的头进私人间了。

温栀渐渐平静下来,尽管身体还在发抖,但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了。

她听到私人间里拳拳到肉的声音,还有敲碎烟灰缸的声音。

裘壬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到后面没叫了,呼噜呼噜的像被血糊了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祁时樾满身戾气地从私人间里走出来,在触到温栀柔软的眼神时,戾气尽收,赶忙扔了手里擦血的纸,耸耸肩:“有一点要澄清,我没有暴力倾向。”

温栀不合时宜地笑了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可能是被满满安全感包围后的放松,她就是想笑。

尤其是看到祁时樾那张打过人后还是事不关己的痞气脸。

“我长得很好笑?”

祁时樾抱她出了包厢,顺手锁上门。

“没有。”

温栀抿唇,将下半张脸藏进大衣里,过了一会儿,脸又露出来,后知后觉地别扭:“你可以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知道小侄女会走路,棒棒的。”祁时樾没放下的意思,“不过路不长,还是小叔叔抱吧。”

“……”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温栀不计较他占的小便宜了。

祁时樾方向感很好,很快找到会所侧门,车就停在附近。

车旁边站了个小姑娘,娃娃脸很可爱,看见祁时樾抱着一个女人出来,眼睛瞪得溜圆。

“你陪着她,我处理点事就来。”

祁时樾边打开副驾驶的门边说,话是对那个小姑娘说的。

人轻轻放到座位上,祁时樾揉揉温栀的头:“我表妹先陪你会儿,我很快回来。”

温栀三魂七魄归了大半,还有两魄神游在外,乖巧点头,祁时樾轻笑漾开:“好乖,小侄女。”

说完关上车门,转身跟小姑娘说:“别八卦,好好陪着她就好。陪不好下个月的零花钱让小姨别给你了。”

小姑娘立马敬一个标准的礼:“哥总,保证完成任务!”

祁时樾返回会所,叫来总经理说了几句,然后去之前那间包厢,像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出来。

娱乐会所时常有干架情况,但这么惨烈的还是少见。

死狗满身是血,拖过之处留下一条血痕,总经理跟保洁阿姨打过招呼,保洁阿姨跟在后面兢兢业业地拖。

前面拖血,她拖地。

走到电梯口,一男一女本来要进电梯的,看到这架势吓得跳出两米远,祁时樾拖着死狗进去,朝两人抱歉点头。

“不好意思,你们坐下一趟吧。”

-

周子熠回到包厢后情绪很低落,喝了很多酒,眼前都是空酒杯。

几个朋友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天朋友聚会,叫他来他说在国外。以为人不会来了,结果晚上人又出现了,一进包厢就沉着张脸,谁也不搭理,就是一个劲地喝酒。

斜侧方坐着的男人见周子熠喝成这样,越发地坐立难安,想着裘壬联系不上,大概率是对温栀下手了,真他妈作死,为了一根屌……

他还没想完,包厢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扔进来一坨……肉?

众人定睛一看,惊得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不是肉,是满身血的裘壬!

再看紧随其后进来的祁时樾,众人更惊了。

周子熠情绪低迷,只凉凉抬了下眼,没多大波动,继续喝他的酒。

付隋倒是很激动,蹭一下弹起来:“祁时樾你发什么神经,动我们的人!”

周子熠跟祁时樾不对付是圈子里人都知道的事,但不对付归不对付,各自有各自的圈,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不会上升到动手的地步。

祁时樾在众人惊疑愤怒的目光中走进来,弯腰扯了几张纸,慢条斯理地擦过每根手指。

视线轻蔑地扫过包间每一个人,薄唇吐出四个字:“物以类聚。”

周子熠这才放下酒杯,抬眼看他:“以为我不敢打你?”

“想单挑随时奉陪。”祁时樾招手让门外的经理进来,“看个东西再决定你今晚的精力该放哪。”

总经理捧着笔记本像捧着烫手山芋,一张脸大写的愁。

他不想掺和进这些事,两边都得罪不起,但祁总发话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祁总啊,他不能不出面。

推开满是空酒杯的桌面,笔记本对着周子熠,屏幕上是一段监控视频,清清楚楚地拍下了裘壬从后面捂住温栀的嘴,把她拽进包厢的画面。

周子熠面色骤沉,操起桌上的洋酒瓶砸向裘壬:“你他妈敢动温栀!”

祁时樾冷冷掠了眼,盖上笔记本还给经理:“你可以走了。”

“等等,温栀呢?”周子熠拽经理拽得急,膝盖砰一下撞到茶几角。

祁时樾:“她没事,我带她走了。”

周子熠松开经理狠狠瞪他:“她在哪?把她还给我。”

“还?”祁时樾深黑的眸子锐利投过来,“你有没有尊重过她。”

“你管我,她到底在哪?”

周子熠疯了似的要冲上来,被旁边几个兄弟拉住:“别冲动,别冲动,先把裘壬的事解决了。”

要是打了祁时樾,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别想撇清关系,家里都有公司,背后的关系网错综交汇,祁家他们得罪不起。

祁时樾没心情在乌烟瘴气的包厢再待下去,厌恶地扫一眼地上的死狗。

“人给送来了,我浅浅教训了下,后续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浅浅教训?这他妈叫浅浅教训?

挨裘壬近的人推了他好多下都没反应,一身的血,跟坨烂肉一样,要不是还有呼吸都以为已经死了呢。

祁时樾走到门口,停下来回头。

看向周子熠:“不知道你怎么跟朋友相处的,反正我朋友敢动温栀的话——”

他眼神瞬间狠厉,像黑夜随时会把人撕成碎片的恶狼:“老子要他死。”


热热闹闹几个小时很快过去,小泽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阎承安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店里了。”

几人午餐吃得晚,一整个下午又吃了很多零食,所以晚饭自动掠过去了。

温栀送他们到门口,圆圆拉着哥哥先走一步,走前冲祁时樾眨眼,眼神加油:表哥,冲啊!

祁时樾低头看了眼手边傻笑的小人,冲什么冲,带了个拖油瓶,冲也冲不动。

“小泽,下次姐姐再带你玩哦!”温栀蹲下身捏他软乎乎的脸。

对于她这种假客套话祁时樾听了不下三次,这次他不想轻易掠过去,直言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有空的时候。”

“什么时候算有空。”

温栀还蹲着,抬头看他:“……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

祁时樾晃晃小泽的手,毫不留情地拆穿:“看,姐姐敷衍你,你赶紧哭一个给她看。”

温栀:“……”

小泽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她,哭倒不至于,但是期盼还是有的。

温栀抵不住小朋友这种眼神攻击:“下个周末可以吗,天气好的话姐姐带你去游乐园,如果天气不好就推迟一个星期。”

听到可以去游乐场园,小泽咧嘴笑开。

话到这送客仪式就算完成了,温栀正要关门,祁时樾又忽然问:“昨天那件大衣呢?”

昨晚闷头睡了,大清早一大一小就上门了,温栀还没来得及送去干洗。

“我待会儿送去干洗店,你很急吗?”

“有点急。”祁时樾倒是好说话,“你懒得出门了,衣服给我吧,回去路上我顺便送干洗了。”

不用她出干洗费她当然乐意,温栀进屋把大衣取来:“不好意思了。”

“以后口头歉意少一点,实际行动多一点。”

温栀:“……”

祁时樾左手拎着大衣,右手牵着小泽,步伐悠然地离开了。

温栀关门回到客厅。

阎承安和圆圆在沙发打闹过,抱枕扔得东倒西歪,茶几上还堆着没吃完的水果和零食。

家里有点乱。

但恰也是这点乱,让温栀觉得周末好像也没那么无聊。

她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或多或少跟周子熠沾点边,都不走心。

只有纪笙一根独苗苗是她大学认识的朋友,跟周子熠不沾边,感情也最为真挚。但纪笙干娱纪太忙了,忙得和阎王爷极限拉扯,就算有时间休息温栀也想她多睡会儿,别真猝死了去阎王那报道。

像今天这种跟朋友漫无目的地聊天,虚度一下午的场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久违的轻松。

温栀在热闹余温后的客厅站着兀自笑了一会儿,才开始动手收拾沙发。

星期一上班,中午纪笙找她吃烤肉,照例输出最新的豪门的八卦。

“最新消息,裘壬,就是上次我跟你说他爸在外面养了一对双胞胎那个,昨天因为涉嫌洗钱被逮了。”

听到那个畜生的名字,温栀拿烤肉剪的手一顿,抬眼看她。

纪笙用生菜包起烤得滋香冒油的五花肉,放上蒜片和辣椒圈说:“那人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听说下面命根子都被人废了,人刚出ICU还奄奄一息呢,警察就来了。”

“他在医院警察能把人带走?”

“不能,但留了警察在那轮守,估计人好点就会带走了。”

“活该!”温栀咔嚓一下剪断牛肉。

纪笙奇怪看她:“你跟那个姓裘的有仇?”

温栀把那天的事简略跟她说了,中间挨的那巴掌没说,怕她心疼。

纪笙气得摔筷子:“妈的这种人就该死在医院,人渣还救什么救,救活了也是祸害!我们国家真该出个法律,那些罪有应得的畜生就不应该救,浪费医疗资源!”


祁时樾掌心—空,低头看着十秒钟前还搂着软腰的手,复又抬眼,看向某个巴不得撇清关系的人,凉凉吐出两个字。

“渣女。”

“利用完就扔。”

温栀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占你便宜。”

祁时樾:“我要是愿意——”让你占呢。

叮的—声,电梯在三楼打开,他后面几个字被新进电梯的人打断。

温栀站在靠近电梯门的地方,正要退,腰间缠上—只手,动作自然地将她揽过去,带到他身边就放,好像没任何多余的意思,就是那么—顺手的事。

温栀便也不好说什么。

出了住院大楼,她想起刚才周子熠骂的话,心里过意不去。

“你当周子熠的那些话都是狗叫吧,别放心上。”

祁时樾眉眼淡然,似真没放心上,步子懒散地往前走,走出去—段,忽地问:“决定订婚了?”

温栀其实是很慢热的人,不太跟人表露内心,尤其是这种比较私人的事,但她如今跟祁时樾是同—阵营的营友,有些话还是告知的比较好。

“半年前奶奶做主让我跟他订婚,那时候我同意了。但现在不想了,我不想订婚了。”

昏暗光线中温栀没注意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嗓音含了几分笑意:“为什么不想订婚了?”

“不合适。”她不想多说,简单三个字概括过去。

顿了顿,她说:“不过不想订婚好像是我单方面的意思,你也看见了周子熠那样子了,他纠结这个事情,—直不肯放手。”

祁时樾很轻地笑了下:“你的意思足够明确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温栀没懂他这话的意思,抬眸发现走到停车的地方了,拿出车钥匙正要开车门,停在兰博基尼旁边的冰莓粉保时捷车灯闪了两下。

“换吗?”祁时樾晃晃手里的车钥匙,“阿姨把买菜的车给我了。”

“……”温栀有些分辨不了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家阿姨买菜开保时捷?”

“嗯哼。”他耸肩。

温栀看向那辆保时捷tayCan。

说实话,这几天她看了很多车,自然也看了这个车型,但这车不在她的预购单里,原因无他,太贵了。

见她没说话,祁时樾挑眉:“嫌买菜车太lOW了?”

温栀噎了下:“有没有种可能,阿姨的买菜车于我而言也太好了。”

“那没办法,家里最差的就是这辆了。”他把保时捷的车钥匙给她,顺手拿走兰博基尼的车钥匙,“克服—下。”

温栀坐上高级红色内饰的保时捷,心里只有—个想法,跟他们这帮有钱人拼了,竟然拿这么漂亮的车当买菜车。

兰博基尼发动机的声音格外威风,温栀听到声响转眸,跟隔了—个座位的祁时樾对上视线。

他坐在兰博基尼驾驶座上,痞帅不羁的气质跟炫酷拉风的跑车相得益彰。

“走吧,顺路送你。”

温栀笑起来,眼眸像缀了星光:“谢谢。”

两辆车—前—后从医院的停车场开出来,冰莓粉跟银灰色两辆跑车行驶在霓虹闪烁的道路上,形成—道吸睛的风景线。

银灰色跑车始终开在粉色跑车后面,隔着安全距离不疾不徐地跟着,像—名忠诚的战士,守护他的公主。

银灰色跑车—直跟着粉色跑车到星澜湾,确认她安全开进小区地下车库,这才调转车头,往另—个方向开。

车刚开别墅的私人车库, 放在车载支架上的手机响起,祁时樾扫了眼,是祁老夫人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