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洛洛萧衍的武侠仙侠小说《唐洛洛萧衍的小说王妃嫁到,王爷扶腰找上门》,由网络作家“甜桃酥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畿营。瑞王大刀阔斧的冲进来,推开阻拦的侍卫,直奔到萧衍面前,怒喝道,“十九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竟将嫣然关在京畿营大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兄!”萧衍面无波澜,搁下手里的卷宗,淡淡抬眸,“京畿营不讲情面,只讲律法。”瑞王一脸气愤,“好一个只讲律法!那你倒是说说,嫣然犯了何罪?”“仗势欺人,目无法纪,寻衅滋事,本王依律收押,有何不妥?”萧衍语气淡漠的说。“你!”瑞王气的面色阴沉,“你这是强词夺理,嫣然何曾寻衅滋事,目无法纪!你分明是有意偏袒那唐家女!”他不过是出京躲了几日闲,不想听到外头那些闲言碎语的议论,谁知回来就听到嫣然被萧衍抓到了京畿营的消息。虽说瑞王妃背叛了他,但嫣然却是他亲生的,瑞王不能坐视不管。这不,赶来京畿营捞人了。来之...
京畿营。
瑞王大刀阔斧的冲进来,推开阻拦的侍卫,直奔到萧衍面前,怒喝道,“十九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竟将嫣然关在京畿营大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兄!”
萧衍面无波澜,搁下手里的卷宗,淡淡抬眸,“京畿营不讲情面,只讲律法。”
瑞王一脸气愤,“好一个只讲律法!那你倒是说说,嫣然犯了何罪?”
“仗势欺人,目无法纪,寻衅滋事,本王依律收押,有何不妥?”萧衍语气淡漠的说。
“你!”瑞王气的面色阴沉,“你这是强词夺理,嫣然何曾寻衅滋事,目无法纪!你分明是有意偏袒那唐家女!”
他不过是出京躲了几日闲,不想听到外头那些闲言碎语的议论,谁知回来就听到嫣然被萧衍抓到了京畿营的消息。
虽说瑞王妃背叛了他,但嫣然却是他亲生的,瑞王不能坐视不管。
这不,赶来京畿营捞人了。
来之前,他打听过,是因为嫣然和唐家女发生了冲突,萧衍才抓人的。
那唐洛洛,招摇撞骗,害得他妻离子散,嫣然找她讨公道有何不对?
他沦为全京城的笑话,全拜唐洛洛所赐!
她才是最目无法纪的!
萧衍不抓她,却将嫣然抓起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面对瑞王的怒气,萧衍神色淡淡,“你说是就是吧。”
“萧衍!”
瑞王怒火冲天,“你执掌京畿营,竟徇私枉法……”
“瑞王兄还想要嫣然活着出京畿营吗。”萧衍抬眸,幽冷的眸光凝视着瑞王。
再敢多说一个字,他就见不到全须全尾的嫣然郡主了。
瑞王面色隐忍,他知道,在京畿营,萧衍就是王法。
他的话绝不是玩笑。
若惹恼了他,嫣然只怕要断送在这里了。
瑞王只得忍下一口气,“嫣然尚且年幼,年轻气盛,说话做事难免冲动了些,十九弟既然给了她一个教训,是不是也够了?还请十九弟卖本王一个薄面,让我将她带回去管教。”
萧衍凝视他片刻,然后摆摆手,高枫立即会意,去将嫣然郡主带了出来。
多日不见阳光的嫣然郡主,一见到瑞王就哭喊起来,“父王……父王救我……”
她蓬头垢面,乍一看,瑞王还以为见到个小乞丐!
“嫣然,你怎么成这样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瑞王一阵心疼问,“十九弟,你对嫣然做了什么?她到底是你侄女,你怎能这般不讲情面!”
“本王若想对她做什么,她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么。”萧衍语气淡漠。
瑞王气的冒烟却无话反驳。
京畿营大牢里的刑具和手段,他是知晓的。
进了京畿营的,就没有不掉一层皮的。
嫣然这样看着狼狈,但没上刑的,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嫣然郡主惊恐的躲在瑞王身后,不敢去看萧衍,“我要回家……父王,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家!”
太可怕了。
牢里有老鼠,还有蟑螂,太可怕了!
被关在京畿营的这段时间,她不仅日日听着牢里审讯犯人的惨叫声,吃的都是剩饭剩菜,还有老鼠啃她脚指头,嫣然差点没吓疯。
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嫣然别怕,父王带你回家。”瑞王安抚了一句,就要带她走。
“瑞王兄,再有下次,谁来都不管用。”
萧衍淡漠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瑞王沉着脸,没回头的走了。
嫣然郡主脸色煞白,十九皇叔这是在警告她,若是还敢招惹唐洛洛,便是父王来,也救不了她!
她不甘的攥紧了拳头。
凭什么?
唐洛洛究竟有什么值得十九皇叔另眼相待的?
瑞王父女走后,萧衍忽然有些想唐洛洛了,他问,“洛洛最近在做什么?”
高枫早就准备好了线报,说,“三小姐近几日去了趟太子府,还去了趟杨家,赚了不少银子!”
“太子府,杨家。”萧衍微微眯起眸子,“杨家水深,也不知洛洛能不能看透。”
“主子,还有一事。”高枫说,“杨家老祖宗过世了。”
“莫非与洛洛有关?”萧衍起身道,“本王有些事要与洛洛商议。”
高枫:主子大可直说,想见三小姐了呗!
…
“大小姐,杨小姐身边的杜鹃想见大小姐。”
唐令仪正在帮舅舅核对府里的账目,听到这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莫不是舒澜有什么事?我这就去。”
大门外,杜鹃一看到唐令仪,便着急的说,“唐大姑娘,求你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奴婢实在不知道找谁了……就念着唐大姑娘与我家小姐感情好,只有大姑娘您肯帮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好了……”
这丫鬟红着眼睛,字字哽咽。
“怎么会?杨家的邪祟不是除了吗?”唐令仪微微蹙眉。
“邪祟是除了,可,可我家老爷突然也病逝了,夫人受不住打击,也病倒了……可怜我家小姐,孤苦无依,被人欺凌,外头那些人都欺负到我家小姐头上来了,求大姑娘去劝劝我家小姐吧,奴婢怕小姐想不开,会做傻事……”
杜鹃低下头抹泪,眼底却掠过一丝精光。
忽而一道金光闪现,一纸符箓朝鬼头劈了过去,女鬼发出一声惨叫,头首分离的脑袋就这样被镇鬼符压在了地上,鬼眼滴溜溜的转着。
“在呢。”唐洛洛的身影随之出现,笑着看了眼陆貅,“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貅直接大喘气,然后像是白了她一眼,“你,你怎么进来的?”
“瞬移符。”
唐洛洛扫了眼地上的鬼头,啧啧道,“原来你喜欢死无全尸?”
鬼头:“你是谁?放开我,这是我和貅哥哥的事,你一个外人来捣什么乱!”
女鬼的身体不服气的站了起来,想要朝唐洛洛扑过来,她呵笑一声,一脚踩在鬼头上,“再敢动,我踩爆你的头。”
女鬼瞬间不敢动了。
唐洛洛把女鬼的头提起来,“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去投胎,二,我打的你去投胎,你自己选吧。”
鬼头剧烈的摇晃起来,“我不走!我还没和貅哥哥成亲,我不走!”
陆貅嘴角抽搐,她知道她拎着的是一颗鬼头吗?
唐洛洛眯起眸子,看了眼陆貅,又掐指一算,慢悠悠的说道,“她的执念很深,而且……你俩确实有点露水姻缘。”
陆貅:“不可能,我从未见过她!”
唐洛洛提起鬼头往他面前晃了晃,“你再仔细看看,你确定没见过她?”
陆貅:……
他内心翻江倒海的躲开视线,不与鬼头对视。
唐洛洛叹了口气,松手道,“自己把头接回去,别再吓着我的招财兽。”
女鬼感受到唐洛洛的厉害,不敢再造次,默默地把头拼了回去。
陆貅只觉得今夜所见,颠覆了他过去二十年的认知,他拿着护身符,靠近唐洛洛,“你为何不收了她?”
女鬼浑身颤了颤,委屈巴巴的看了眼陆貅。
陆貅只想把她眼珠子扣掉!
“收她容易,但根源上没解决,她就还是你夫人。”唐洛洛说。
陆貅:“什么意思?”
唐洛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这鬼新娘,“有人用你的八字,跟她定了阴亲。”
陆貅愣住了。
是谁?是谁敢这么坑他?
“你能找到害我之人么?”陆貅脸色阴沉。
说话间,女鬼似乎是怕暴露什么,趁陆貅不注意,一溜烟的逃了。
唐洛洛微微勾唇,“你很快就知道了,跟我走吧。”
她早料到女鬼会逃,所以她刚才就在女鬼身上留了追踪符。
唐洛洛带他离开了陆家,夜深的街道上寂静无人,唐洛洛忽然问他,“她叫方瑶,你真的不认识她么?”
陆貅皱起眉头,想了又想,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到了。”
唐洛洛停下脚步,陆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座府邸的大门。
看门庭,应该是个富户。
方瑶……心里嘀咕了一遍这个名字,陆貅面色沉了又沉,很显然,他想起了点什么?
唐洛洛挥了挥手,方府紧闭的大门自动打开。
里面赫然有一股阴风吹来,到处挂着白绸,地上洒满了纸钱,风轻轻一吹,白绸飘荡起来,显得更加诡异。
入目是一个灵堂。
灵堂上摆着两副棺材。
两个牌位在忽暗忽明的棺材前摆着,上面赫然是方瑶之灵位,另一个,则是——陆貅之灵位。
陆貅顿时双拳紧握,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方家,亏我待他们不薄,他们竟恩将仇报来害我!”
方家也是做商户的,曾有过资金周转不开时,方家的产业险些倒闭,陆家是京城商会的龙头老大,于是方家便求到了陆家,想让陆家帮帮他们,是陆貅大义的借了方家十几万两银子应急。
结果,方家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陆貅气上心头,一脚就踹翻了供桌和牌位。
方家的人听到动静,赶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你知道……”
“让方永胜出来见我!”
陆貅面色阴沉。
灵堂昏暗的烛火下,下人们这才看清陆貅的脸,“陆,陆少爷……”
完了完了,陆少爷打上门来了。
还打翻了供台。
下人们胆战心惊,陆貅声音幽冷,“给你们三个数,本少爷见不到方永胜,方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以陆家富可敌国的实力,陆少爷说的出这话,自然是绝对做得到的。
陆少爷动动嘴,方家就能在生意场上没有活路。
“怎么回事?”不等下人去禀报,方家家主方永胜便自己出来了,他看到灵堂跟被人砸了似的,顿时痛从心起,“这是谁干的?瑶儿……我的瑶儿……”
老父亲忍不住抹泪。
却听见陆貅的冷笑声,“方家主,好久不见啊,我竟不知方家主如此铭记我的大恩,给我立牌供奉呢。”
方永胜顿时头皮发麻,寒从心起,“陆,陆少爷……你,你怎么会来?”
“我不来,怎知我在你方家已经死了呢?”
陆貅笑的杀气腾腾。
方永胜知道,得罪陆貅,方家就能完了。
“陆少爷,您听我跟您解释啊。”方永胜一把年纪,扑通一下就给陆貅跪了下去,老父亲太痛心疾首道,“小女不日前突然染病,不幸病逝,陆少爷您可能不记得她,可她生前却一直惦记着您啊,我女儿对您倾心已久,我不忍看她抱憾而终,这才……”
说着,方家主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悲痛,“这才立了个您的牌位,与小女一同供奉,只是为了了却小女生前的遗愿罢了,陆少爷您大人有大量,求您体谅我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求您体谅我丧女之痛啊。”
然后重重的给陆貅磕了个头。
陆貅目光冰冷,你女儿死了,你就要拉我这个活人给她陪葬。
还要让我体谅你?
陆貅气笑了,“本少爷救条狗,狗还知道对我摇尾巴,你们连狗都不如。”
方永胜面色难堪了一瞬。
毕竟方家还欠着陆家十几两的银子没还。
“陆少爷,求您怜悯啊,我给您磕头了……”方家主还在哭,大约是想让陆貅同情他们。
毕竟他已经死了女儿,已经够可怜的了。
不过是要陆貅一个牌位罢了,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的。
:求婚是要跪下的
一日三卦,是规矩。
今天只算了一卦。
唐洛洛想了想,重新支好算命摊。
旁边做生意的婶子问她,“小洛姑娘,还算呢?”
“是啊,婶子你今天生意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
“不了不了,你啊,算卦太诚实,这样不好。”
她可不敢叫唐洛洛算卦。
小姑娘嘴毒的哩!
唐洛洛耸耸肩,也不勉强。
她八岁开始,跟着师父学算卦,隔壁大婶家养的老母猪一次能下几只小猪仔她都能算准。
昨日给自己算了卦,今日运气不错,有贵人临门。
刚支好摊子,半截墨色衣袍站到唐洛洛面前,她习惯性的说,“看相还是算命。”
“算命。”对方声音沉稳。
唐洛洛抬头,看到对方的脸,她嘶了声,“你这命,不算也罢。”
“为何?”萧衍神色平淡。
“短命,有什么想做的事,尽快去做吧,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她声音惋惜。
大婶往旁边挪的更远了些。
我滴娘勒。
这话不就是说人家要死啦?
高枫一听,立马怒了,“大胆!你敢咒我家主子!”
萧衍脸色不太好看,却还是拦下高枫,“你还没算,怎知我会遗憾?”
唐洛洛抿唇,此人的面相,极好,甚至是不可多得的帝王相,不可否认,她第一眼见到,也觉得惊艳。
但,从来帝王相,若没有紫薇气运护体,多则短命。
何况此人煞气缠身,命格溃散,可惜,真可惜。
唐洛洛叹了声,“我算了,你不许掀我摊子。”
“好。”
对方答应,唐洛洛才说,“从你的面相来看,你的命格定是贵不可言的,但可惜,你命格不全,导致你阴煞缠身,最多.”
说着,她掐指一算,“最多只能活半年。”
高枫讶异。
她还真算准了?
萧衍却不动声色,“我不算寿命。”
“那你想算什么?”
“姻缘。”
“……”
你都这样了,就别祸害人家女孩子了吧?
唐洛洛嘴角抽抽,“短命相,克六亲,你确定要算姻缘?”
积点德不好吗?
“高枫。”萧衍抬手,高枫会意的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摊子上,“算。”
唐洛洛看了眼那锭银子,嚯!原来贵人在这呢。
她勾唇,“你等等。”
然后根据对方的面相,认真的掐算起来。
帝王相,帝星命,短命鬼,汇聚一身,竟然一点都不冲突。
说白了,就是个倒霉蛋。
等等,这姻缘……
萧衍等着对方的掐算结果,结果小姑娘掐了一遍,脸色变了,“窝艹!”
“……”
算错了,一定是算错了。
唐洛洛换了只手,又算了一遍,然后,她似是气笑了般,“玩我呢?”
这短命鬼,竟然是她的正缘?
唐洛洛第一次希望,自己算错,她脸色有些冷淡,“算不准,不算了!”
萧衍察觉到她的态度,“你算了两次,怎会算不准?不敢说?”
唐洛洛气笑,“我要说我是你的正缘,你是不是就要说我不配,再转身就走。”
冤种竟是我自己。
她每日三柱清香,花果供奉一样没少,祖师爷怎么不保佑她呢?
萧衍眸色微动,“你所言当真?”
看她表情,心里一定在骂骂咧咧。
“我希望不是真的。”唐洛洛面色清冷,“你这短命鬼,莫来克我。”
萧衍似乎笑了下。
他确定,自己不会留遗憾了。
国师说,遇到会算命的女子,便是他的贵人。
此女,是他命定之人。
可救他性命。
“太好了!属下见过王妃!”
“王妃什么时候跟主子回京?”
唐洛洛:??
听听你在说什么?
她要去京城不假,但跟他们没关系。
“王妃?你是王爷?”是了,对方虽然没了帝星命格,但帝王相是在的,长得一等一的俊,帝王相出身帝王家不奇怪。
“我行十九。”萧衍手中多了个戒指,“既说你是我的正缘,此物便为信物。”
唐洛洛:??
谁要你的信物了?
再一看,她要!
戒指古朴中透着一丝神秘,唐洛洛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命戒。
她忍不住伸手去拿,对方却缩了一下,“收下信物,就代表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我的信物,只传妻儿。”
唐洛洛磨了磨牙,那戒指对她至关重要。
她的一魄,就在那戒指里。
人都有三魂七魄,她却只余六魄,师父说,若不补齐魂魄,她也是个短命鬼。
唐洛洛其实并不是本土人,真正的小时锦,早在八年前就病逝了。
如今的她,是未来世界的玄术师。
幼年时,小时锦也曾得国师批命,说她与京中的一位贵人相克,不宜养在京城。
于是,她的养父母便做主,将她拜在了归虚道长的门下。
修道对于本就是玄术师的唐洛洛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
唐洛洛做事不喜欢拖拉,顷刻间,她便权衡了利弊,面无波澜的对着十九王爷说,“跪下。”
高枫懵了。
让王爷给她跪下?
她是不是,胆太大了些?
他小心翼翼去看主子的脸色,便是当今陛下,主子也是不跪的。
萧衍眼眸微眯,“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他眼底有过一丝戾气。
“知道,跟你这个死鬼说。”
“……”
连皇帝都不敢这么跟他讲话。
她哪来的胆子?
唐洛洛眉心微蹙,已然有些不耐烦,“求婚是要跪下的,你不求,我怎么答应你。”
萧衍眸色幽冷,从来只有别人跪他,没有他跪别人的。
求婚下跪,这什么逻辑,没听过?
他觉得自己找错了人。
十九王爷顶天立地,是断无可能在大街上跪一个初认识的女子。
他撤回戒指,嗓音冷沉而威严,“等你成为我的妻子,我可以跪你。”
“我等你来找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
这一身帝王般的气势,不愧是帝星,对方拿着那枚戒指来,便是料定她不会拒绝。
毕竟,谁也不想死。
唐洛洛沉默片刻,收拾起摊子。
“小洛姑娘,要走了?”旁边的大婶问了声。
“嗯,收摊了,我要回家了。”
“啊?今天这么早回道观啊。”只要不算命,大婶还是很乐意跟唐洛洛唠嗑的。
“不,是回我真正的家。”
三天前,京中唐家来寻,称当年与庆王府抱错了孩子,要接唐洛洛归家。
没错。
她就是那个抱错的。
庆王府是她的养父母。
说来若不是抱错,她该称刚刚那位一声十九皇叔的。
只不过,她自小离了京城,在道观长大,对京城的人物,早就没印象了。
所以刚没认出来。
唐洛洛叹了口气,收拾完就走了。
太子的眼睛被冥火灼伤,此刻视线是模糊的,所以即便唐洛洛不用隐身符,他也瞧不清。
依稀只能看到个虚影。
太子连爬带滚的缩回榻上,手里捏着符纸,为什么他的符不管用了?
他惊恐的大喊,“来人!快来人!人都死哪去了!”
就在侍卫们进门的时候,唐洛洛又补了一张隐身符,侍卫进来只看到惊魂未定的太子。
“太子殿下……”再看太子的脸,好像被人打了?
“滚过来,扶本太子离开!”
这房里有鬼,他得去拿更厉害的法宝来护身!
“是。”侍卫们连忙去扶他。
“啪、啪!”
只见太子两边歪头,本就阴沉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好响亮的掌掴声!
侍卫们惊呆了,然后陡然间觉得汗毛直栗。
府里刚闹过鬼,不会太子殿下这里也闹鬼了吧?
大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却是什么也没有。
“愣着做什么!带本太子离开这里!”太子狼狈不堪的爬起来。
他现在视线是一片幽绿,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摸索着行动。
唐洛洛甩了甩手,手都给她打疼了,这太子皮糙肉厚的。
谁叫太子谋害外祖父,害得她和她的家人们担心。
她打他几个巴掌,不过分吧?
太子哪怕是再迟钝,刺客也察觉到不对劲,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戏耍他!
他目光阴狠的抬头,“唐洛洛!”
“咦?这是……猜到是我?”
太子还不算太笨嘛。
猜到又怎么样?
又看不到她。
不知是眼睛疼,还是气急攻心,太子再吼完一句之后,人就晕了过去。
“太子殿下!”吓坏了一众侍卫,连忙把太子扶回榻上,又急急忙忙去找太医。
唐洛洛悄无声息的从太子府出来,一转头,撞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她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毕竟她打的是太子。
唐洛洛脑瓜子一转,便立即否定了这想法,来抓她,至少应该多带点人。
他一个人,就算知道她刚刚打了太子,也抓不住她。
所以,唐洛洛毫不心虚的与他对视。
不想,萧衍动了。
他面色冷沉的朝她走了过来。
唐洛洛把手伸进布袋里,他要是动手,她就先把他迷晕,然后再用瞬移符走人。
谁料,萧衍直接抓起她的手,问,“疼吗?”
唐洛洛愣了愣,他皱着眉头,俊美无涛的脸上又冷又关心。
“还挺疼的。”她手心都打红了,唐洛洛眨眨眼,天真的问他,“你不抓我?”
萧衍幽幽睨了她一眼,“本王为何抓你,只是太子府危险,你不该一个人贸然擅闯。”
“我不怕。”就太子府那点道行,难不住她。
不过这人的眼线挺多的,她刚打了太子,他便赶来了。
似乎只要她干点什么,他总是能第一个出现。
唐洛洛忽然觉得,幸好他把自己当兄弟,要是当敌人,对这样一位手眼通天的爷,肯定很难缠。
萧衍好没气的看她,抓着她的小手,忍不住捏了捏,软软的,带点肉,他眉眼间的幽冷褪去,染上一丝笑意。
“夜深了,本王送你回去。”
唐洛洛想说她用瞬移符就可以,但想到太子府的阴气,她准备和萧衍说说,于是就没拒绝。
只是,“王爷,你能先松手吗,我可以自己走。”
萧衍有些不舍的松开那只软乎乎的手。
他捻了捻指尖,“你不问本王为何知道你在此?”
唐洛洛摇头,“王爷自有王爷的门道,再说,王爷不是拿我当兄弟吗,兄弟办事,王爷帮忙,那是王爷大义。”
萧衍:……
他顿步,眼神幽深的望着她。
兄弟?
谁说他把她当兄弟的?
唐洛洛眸光清澈的看他,“怎么了?王爷怎么不走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萧衍叹了口气,罢了,她还没开窍呢。
在感情方面,单纯的像张白纸。
“我有玄影卫,太子府外有我的人,你出现在太子府,本王便收到了消息,怕你出事才来寻你。”
萧衍并未隐瞒她。
唐洛洛点点头,“我在太子府察觉到了傀儡的气息,之前刺杀你的傀儡,必不是出自宋家,宋家只是个背锅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太子搞的。”
宋清书自己都被炼成了傀儡,他要是会炼傀儡,她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宋家的运势,包括宋清书中状元,那都是靠得了萧衍的紫气加持才得来的。
但要说傀儡是太子炼的,倒是有可能。
因为炼制傀儡需要大量阴气,所以太子在府里布下了锁魂阵,用大量阴魂来炼傀儡。
“太子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然则以邪术炼制傀儡,他这个太子,便是德不配位。”
萧衍语气淡漠,脸上也没什么波动。
唐时刻看着他,忽然想起师父说的,他从在娘胎里,就被批命会是下一任君王。
单单是这一句话,便让他在未出世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唐洛洛甚至在想,那个国师真的是为他好吗?
太子这般忌惮他,不惜炼傀儡来杀他,可他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唐洛洛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了几分安慰,“王爷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回紫气,让你重新回到属于你的命格上。”
以后,她也会拿他当兄弟看待的。
萧衍看着她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本王拭目以待,走吧,送你回家。”
有他在,亦可保她在京中无恙。
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
打从魏氏带着子女回了魏家后,便在魏家住下了,没再回唐家。
魏氏放话,等着唐家的休书。
外祖父病重那日,来时匆匆,也没带些换洗的衣物,唐令仪本是想回趟唐家,收拾些衣物,却被舅舅拦下。
魏与泽直接大气的说,“要衣裳何必回唐家取,去库房支银子添置新的便是,舅舅养你们,还是不成问题的。”
“谢谢舅舅!”唐洛洛非常上道。
拉着唐令仪就去支银子逛街去了。
魏与泽很高兴,魏家没有女眷,母亲过世多年,他又没娶亲,这些年,他和父亲自己挣了些家业,还有些先皇和陛下的赏赐,再加上他和父亲的俸禄,魏家也算有笔不菲的家产。
正愁家里的银子没人花。
别说添置几件新衣裳,只要外甥女高兴,买下一条街都可以。
此时,唐家。
唐老太君深夜捶床,无他,只因腿疼。
双腿仿佛正遭受剔骨之刑,老太君觉得她要被活活疼死!
“大夫,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她的腿不是一直将养的很好吗。”
唐啸铭守在床前。
深夜去找了郎中来看诊。
郎中微微摇头,为难的说,“老太君这腿上的伤病着实诡异,外表瞧着已然无大碍,可方才我用银针试探过,老太君的腿骨上,竟生了剧毒啊!”
奇怪,太奇怪了。
郎中行医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
表皮瞧不出来,剧毒仿佛是从腿骨上生出来的。
并且这种毒,他平生从未见过。
唐啸铭一听,脸色就不好了,“为何会如此?家母此前只是摔伤了腿,并未中毒,大夫你可看仔细了!”
“老太君病症如此,老朽岂敢妄言。”
郎中道。
老太君摔伤腿,也是他来瞧的,当时并未有中毒的迹象。
本来只需好好养上个一年半载的,老太君的腿便可行走。
可这养了一段时间,反而养出剧毒来了?
简直奇也怪也!
唐啸铭心里突然咯噔了两下,他莫名想起唐洛洛说过的,老太君的腿是被傀儡所伤,有尸气。
如今看老太君疼的死去活来的,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你可否能看出家母中的是什么毒?”唐啸铭问。
“这……此毒罕见,老朽平生从未见过,请恕老朽医术不精,一时找不到解毒之法。”郎中惭愧的说。
唐啸铭捏紧了拳头,“再去找!”
“侯爷,要找什么?”侍从问。
“找大夫!”唐啸铭吼道。
这深更半夜的,医馆药铺都关门了,这位郎中还是他们深夜敲开了人家的门,好说歹说才将人请来的。
“诊金双倍,将京城医术好的大夫都请来,集思广益,本侯就不信找不到治好老太君的办法!”
从某些方面来说,唐啸铭是个孝子。
“是。”侍从只得依言照办。
半个时辰后,又有好几位郎中被‘请’到了镇南侯府。
先前那位郎中,一直在想法子减轻老太君的痛苦,但收效甚微。
于是几位郎中轮流看诊之后,表情一致,齐刷刷的摇头。
“谁能救我母亲,本侯必有重谢!”唐啸铭沉声道。
几个郎中对视一眼,还是先头那位郎中出声道,“侯爷,我等商量了一个法子,或可保住老太君的命。”
唐啸铭皱眉,“什么法子?”
“断去双腿,兴许能保老人家一命。”
郎中话音一落,唐啸铭便面色扭曲,“你要断我母亲双腿?”
郎中汗颜,“眼下唯有此法,或可一试,否则……否则老太君怕是挨不过明日。”
这奇毒目前只在腿上,如果向上半身蔓延,怕是大罗神仙都难救。
唐啸铭愤怒之后,跌坐在椅子上,瞧着很疲累,很犹豫,要断老太君的双腿,这不比杀了她还难受?
身为人子,他怎能让老母亲失去双腿?
“不,我不要……不要断我双腿……铭儿,我宁可死,也绝不断腿!”
老太君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隐约听到要断腿,她骤然明白过来。
这是要断她的腿啊!
老太君激动的落泪,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无助的哭。
“母亲,若不断腿,您的命怕是……腿哪里有命重要啊,您没了腿,儿子会让人好好伺候您的,可没了命,您让儿子如何是好啊?”
唐啸铭安抚老母亲道。
唐老太君瞪了他一眼,“你就没想过去找唐洛洛来!”
唐啸铭一愣。
老太君只觉得心凉,这儿子有孝心,但不多。
“虽说此前我不信她,只当她是胡说八道的故意咒我!可如今连大夫都没法子,唐洛洛能瞧出我的腿病症恶化,必然是有法子的!”
老太君恨恨的说。
“可她狮子大开口,您忘了?”唐啸铭嘴角抽搐的说。
几个郎中对视一眼,侯爷和老太君的意思,似乎是用不上他们了?
“你就不能先答应她?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即便出了我唐家,她也翻不了天,别忘了她还姓唐呢!”老太君教育道。
唐啸铭叹了口气,“也罢,儿子天亮就去找她。”
“你还要等天亮?我老婆子在这儿受痛,你竟还坐得住!你个不孝子,现在就去!”
老太君气的大骂。
她疼的恨不得想一头撞死过去才好。
这不孝的东西竟还想拖延到天亮再去!
唐啸铭被骂的头皮发紧,“是是是,儿子现在就去,母亲您别动怒。”
然后又吩咐几位郎中道,“劳烦诸位照看好我母亲,待我母亲病愈,本侯自有重谢!”
“应该的,应该的……”
郎中们开口应下。
听侯爷的意思,是有人能治老太君的腿毒。
他们也想看看,是什么人有此医术?
唐啸铭让人连夜套了马车,赶往魏家。
彼时唐洛洛也在回家的马车里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二哥,让车夫走侧门回府。”
唐玉延没明白,“为何?”
“因为不想浪费我的禁言符。”唐洛洛微微一笑。
这话唐玉延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
但他还是吩咐车夫,绕路去侧门。
唐啸铭到了魏家门口,魏家大门紧闭,他上去就拍门,“开门,让唐洛洛出现见我!”
魏家门房开了条门缝看了眼,“谁啊?”
“是我!我要见唐洛洛,你去告诉唐洛洛,她父亲有事要见她,让她出来见我。”唐啸铭一副命令的口气。
门房认出了他,却当做不认识的嘟囔,“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敲什么敲!”
‘砰’的一下。
大门关紧。
唐啸铭一脸懵逼,然后震怒的再次拍门,“开门,我可是镇南侯,是唐洛洛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