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当我们的爱已成往事小说林栀遥陆清河
当我们的爱已成往事小说林栀遥陆清河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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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栀遥陆清河的女频言情小说《当我们的爱已成往事小说林栀遥陆清河》,由网络作家“柠檬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嗡!”林栀遥大脑一片嗡鸣,只觉得什么也听不见了。她努力睁眼想要看清陆清河的表情。可眼前却又突然飘过一群弹幕。我明明看到是女主把女配的门反锁的,如今竟然来倒打一耙?!女配你还愣住干什么,快给男主解释啊!林栀遥看着这片弹幕久久没能回神。所以这一切都是江婉萍做的?昨晚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果然没有听错!弹幕还在继续,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下去。林栀遥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稳住自己的心绪。“我没有反锁她的房门,是她,锁了我的门!”陆清河脸色更加难看,眼里愠色渐浓。“林栀遥,你不仅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还谎话连篇?婉萍温柔善良,怎么会锁你一个小姑娘的门。”“现在、立刻,去给婉萍道歉!”他的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扎得她心脏生疼。是江婉萍反锁了她的...

章节试读




“嗡!”

林栀遥大脑一片嗡鸣,只觉得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努力睁眼想要看清陆清河的表情。

可眼前却又突然飘过一群弹幕。

我明明看到是女主把女配的门反锁的,如今竟然来倒打一耙?!

女配你还愣住干什么,快给男主解释啊!

林栀遥看着这片弹幕久久没能回神。

所以这一切都是江婉萍做的?

昨晚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果然没有听错!

弹幕还在继续,可她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下去。

林栀遥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稳住自己的心绪。

“我没有反锁她的房门,是她,锁了我的门!”

陆清河脸色更加难看,眼里愠色渐浓。

“林栀遥,你不仅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还谎话连篇?婉萍温柔善良,怎么会锁你一个小姑娘的门。”

“现在、立刻,去给婉萍道歉!”

他的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扎得她心脏生疼。

是江婉萍反锁了她的门,害得她差点死在里面。

结果陆清河却不分青红皂白,逼着她去给江婉萍道歉。

受害者,给加害者道歉。

一瞬间各种复杂情绪像潮水一样朝她涌来,委屈的、难过的、无可奈何的。

她的眼眸中不由蒙上了一层水雾,语气不由得坚定了几分,“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去道歉!”

就在这时,护士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陆首长,请您让一让。”

“该给林同志换药了。”

陆清河猛地回头,呵斥住护士。

“出去!”

“从今天开始断掉她所有的医疗设备,也不准给她上药!”

“等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去给婉萍道歉,你们再给她换药!”

说完他也不再看林栀遥一眼,摔门离去。

泪水打湿了枕巾,林栀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从陆清河下出命令的那天,果真没有一个护士敢给林栀遥换药。

再加上天气炎热,林栀遥的伤口开始发炎化脓,甚至发出恶臭。

疼得她不住的在床上打滚,床头的墙壁上也被她的指甲划出一道道痕迹。

其他病床的病人实在是忍不了,强行换了病房。

最后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间病房里。

可她仍旧强撑着,不肯去跟江婉萍道歉。

她没错。

她本来就没有错。

护士于心不忍,却因不敢违背陆清河的命令,只能跟林栀遥聊天,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聊着聊着护士就把话题彻扯到了江婉萍的身上。

话里话外都是对江婉萍的羡慕。

虽然江婉萍受的是轻伤,但陆清河还是包下了一整间的病房供她养伤。

而且还召集了一堆皮肤科的专家给她治疗,生怕她留下一点伤疤。

林栀遥越听眼底越沉默。

女主就是女主,哪怕是轻伤,时时刻刻都能有男主的贴身照料。

不像她这个恶毒女配,哪怕都快痛死了,也只能靠自己硬生生熬过来。

但女配又如何,她不是谁的陪衬,更不是男女主情感的催化剂。

离开陆清河,她会过出属于自己的辉煌人生!

出院那天,陆清河小心翼翼的护着江婉萍走进了家属院。

而一脸病恹恹的林栀遥,只能拖着自己的双腿,远远的跟在后面。

陆清河把人扶回房间躺在床上后,才准备到外面去拿开水瓶倒水。

就在这时,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清河下意识接听,听见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好,我们这里是清华大学招生处——”

对面话还没说完,陆清河手里突然一轻。

就看见林栀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过来,抢过话筒道:“您好,我是林栀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那头人先是一愣,又接着重复了一遍话。

“林栀遥同学你好,我们这边是清华大学招生处,五天后你就要来校报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林栀遥眼里满是坚定,“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过来报道。”

等挂回话筒后,林栀遥刚准备走,陆清河的声音突然在她身边响起。

“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




1983年,海城。

“林同学,你确定要为了和你小叔结婚,放弃就读清华吗?”

“你可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你如此有天赋,就为了嫁人而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老师略带遗憾的声音刚落下,让林栀遥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她一把拿回放在桌上的录取通知书,“不,老师,我要去读大学!”

“您说的对,我不该沉溺于情爱,而是该发挥所长,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老师连连道好,脸上满是欣喜,“你能想通就好,老师相信以你的天赋,未来一定会有所成就!”

林栀遥点点头,抱着录取通知书走了出去,凝望着远处。

天空透蓝,白云夹杂着一丝燥热。

蝉鸣聒噪,满大街都是穿着绿色工人装,骑着二八大杠的工人。

他们朝气满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直到这时,林栀遥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她抬手打开录取通知书,阳光倾洒在上面,上面的毛笔字熠熠生辉。

林栀遥同学,恭喜你被清华大学录取,请十五天后携带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到我校报道。

十五天后吗?

林栀遥一愣,那天正好是她和陆清河结婚的日子。

重活一世,她已经得知自己是一个年代剧里的恶毒女配。

而男主,正是从小疼她到大的小叔,陆清河!

八岁那年,父亲牺牲,母亲也因悲伤过度而去世。

孤苦无依之际,是爸爸的战友陆清河将她带回了家。

她永远记得那一日的阳光,缝隙洒过梧桐,落在他身长如玉的挺拔身影上,他温柔的朝她伸出手,“遥遥,跟小叔回家。”

往后,他将她宠上了天,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家属院的人都笑说,他这不像是在养小姑娘,倒像是在养祖宗。

陆清河总是笑笑不说话,可林栀遥对他却渐渐动了心。

认清自己的心意后,她鼓起勇气跟他表白,可换来的却是他满目震惊。

他说她荒唐,说她罔顾人伦,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她,冷漠她。

她得不到心头所爱,索性剑走偏锋,成人礼那天,她直接给陆清河下了药,与他一夜荒唐。

此举一出,不仅轰动了整个家属院,陆清河也为了她的名节,不得不娶她进门。

可也是从那天起,开始了她往后的悲苦人生。

本就要准备婚礼,再加上那一夜的荒唐让她怀了孕,所以她自愿放弃了清华大学的名额。

结婚后,她为陆清河生下了一个女孩。

生产那日,她九死一生,他却连面都没露。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找到了失踪已久的白月光。

之后,他的一颗心,尽数系在了白月光身上。

每月工资300块,他299块都给了白月光。

每年365天,他有360天都去看望白月光。

他不回家,不爱她,也不准女儿叫他爸爸。

甚至在他们女儿病危,急需要他时,他也为了白月光给换灯泡,从始至终都没回来看过一眼。

在他们女儿去世那天,她对白月光的恨到达了顶峰,开始一次次的去陷害白月光。

陆清河也对她渐渐失了耐心,最后亲自把她送进了监狱。

林栀遥在监狱被殴打致死时,陆清河和白月光却迎来了幸福结局。

林栀遥深吸一口气,转手收好录取通知书,径直朝家里走去。

如今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林栀遥刚一推开大门,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好与她擦肩而过。

她抬头望去,心跳停滞了一瞬。

陆清河刀锋般的下颚微扬着,睨来的深邃目光含着疏离。

她失神的望着那张脸,轻轻低唤。

“小叔……”

久违的称呼让陆清河脚步一顿,他蹙眉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林栀遥心一痛,喉中苦涩泛起。

自从那一晚后,陆清河对她只有厌恶和疏离,再也没了从前的宠爱。

她咽了咽喉间苦涩,“小叔,我想要一瓶避孕药。”

这一世,她不想再让他们的女儿来这世上受苦了。

陆清河眼神一冷。

“你要避孕药做什么?”

林栀遥抬眸凝望他,一字一句道:“难道你想我生下你的孩子吗?”

他神情恍了一下,似乎终于意识到,那一晚,他们并未使用计生用品。

甚至因为被下了药,那晚他将女孩折腾得不轻,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

他神色凛冽,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避孕药放在柜子上。

“赶紧吃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眼前的女孩一把拿过避孕药,打开瓶子就往自己的嘴里灌。

一粒,两粒,十粒,二十粒……

整整一瓶下去,剧烈的药性让林栀遥小脸一白。

疼得她捂住肚子蜷缩在墙角,嘴间不停的呻吟。

“林栀遥,你是不是疯了!吃一瓶干什么!”

他猛地冲过去,她却抬起那张惨白的小脸。

“只有这样,才能以绝后患。”

“小叔,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一个叫江婉萍的女人?”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他猛地拽住,陆清河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你怎么知道?!”

她没接话,只是继续道:“今天、今天下午三点,她将会出现在临江码头,你现在过去的话还来得及。”

陆清河一把甩开她的手,直直盯着她的脸,妄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可是她脸上除了痛苦外什么都没有。

他凝了凝神,刚想继续问时,眼底却突然瞟到手腕上的钟表。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三点了。

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推门离去。

而林栀遥也再支撑不住,猛地倒在地上。

小腹越发疼得厉害,林栀遥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坚决。

没错,

这一次,她就是要把陆清河亲手推给江婉萍!




简简单单四个字,骤然让她脸色唰的变白。

林栀遥猛地抬头,一下就撞进陆清河的眼睛里,那里面全是嘲讽。

可不是勾引吗?

她都胆大的给他下药了。

羞愧,难受,无数复杂的情绪淹没她的心。

可她却无力反驳,只好将招生简章放进抽屉,而后默默起身朝外走去。

陆清河以为说破了她的心思,声音再次冷了一度,“你要去哪儿?”

林栀遥声音很轻:“去理发店。”

军训要求,新生必须剪短发,

陆清河蹙了蹙眉,刚要说什么时,就察觉手臂一紧。

江婉萍拉住他的衣袖,柔声道:“清河,我们也一起去吧,刚好我要修理一下发尾。”

陆清河点点头,转头跟一旁的警卫员道:“部队的事先放一放,等我回来再处理。”

理发店前,理发师再三向林栀遥确认,是否真要剪那么短。

直到林栀遥认真的点点头,理发师才咔嚓两三下。

很快她一头漂亮的齐腰长发,就变成了利落的短发。

旁边陆清河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眸深了深。

他分明记得林栀遥最爱这头长发。

小时候,那些调皮的男孩子扯了几根她都要哭好久,乃至每次他都手忙脚乱的哄个不停。

后来,她跟他表了白,更是时不时将头发编成各种各样的辫子在他面前晃,还问他好不好看。

她手巧,头发又乌黑茂密,自然是好看的。

可他不能说,因为他知道,他们绝不可能。

如今她胆大妄为的给他下了药,逼得他不得不娶她,她更是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那辫子上,钻研各种编法,说要在婚礼当天成为最美的新娘子。

可如今她却突然把这头长发剪了。

他心头忽然有些发紧,骤然站起身,“就要办婚礼了,你突然把头发剪短做什么?”

林栀遥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神,听到他突然开口才回过神来。

“突然想换个新发型。”

也好面对未来的新生活。

至于婚礼?不会再有了,他们不会结婚了。

他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都说不上来。

理完发后,林栀遥便去了一旁的照相馆。

江婉萍也迫不及待的拉着陆清河跟了上去。

林栀遥不想和他们走在一起,便放慢脚步落在了后面。

刚一进去,拍照师傅就笑开了眼,笑眯眯的看向江婉萍和陆清河。

“两位同志真是金童玉女,我们照相馆很久没来颜值这么高的夫妻了,你们是来拍结婚照的吧?”

江婉萍脸一红,刚要否认,陆清河就按住她的手。

“拍一张吧,就当,弥补遗憾。”

后一步进来的林栀遥脚步一顿。

弥补遗憾?

他明明不喜欢拍照,却还是期盼着能和江婉萍拍一张结婚照,就当骗自己,她已经嫁过她一次。

看样子他真的很喜欢江婉萍,喜欢到可以打破一切原则,哪怕他真正的新娘就在旁边,他也不在意。

她伸手握住自己的心口,努力按下那抹痛意。

没关系,很快她就会离开。

你们也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结婚照拍得很快,拍完后,陆清河才像想起什么,看向站在不远处沉默不语的林栀遥。

“还站在那干什么?过来,你今天故意带我来不就是想和我拍结婚照的吗?”

林栀遥摇了摇头,指着墙上的入学模板照说:“我今天是来拍这个的。”

不是结婚照。

陆清河看了一眼模板照,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你又不入学,拍这个做什么?”

林栀遥也没等他同意,就坐在了背景布前。

“我觉得它好看,所以想拍一张。”

拍完照后,林栀遥起身就要走,手腕却突然一紧。

她不解的回头,就看见陆清河眉眼氤氲着不解和怒意,“结婚照不拍了吗?”

林栀遥看着他。

结婚照他不是和江婉萍拍了吗?

何必再和她拍呢?

就像他的心,既然已经早早住了另一个人,那她就不住进去了。

她松开他的手,径直朝外面走去。

“下次再拍吧。”

可她深知,他们没有下次了。

深夜,林栀遥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到整张床都在震动。

她睁开眼,只见眼前地动山摇。

整个房间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墙壁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是地震!

她猛地被惊醒朝门口奔去,刚要开门,却发现房门竟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锁死,任由她怎么拉扯都没有反应。

林栀遥心里突然泛起一股恐慌,强烈的晕眩让她几乎站不稳,只能强撑着用力拍打着房门朝外面呼救。

“救命!”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我的门打不开!救救我!”

可所有人都因惊恐而自顾不暇。

林栀遥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尖叫声,惊呼声。

甚至她还听到了陆清河焦急呼唤江婉萍的声音。

可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呼救,也没有一个人想起要来救她。

她急得不行,刚想着要如何自寻生路,下一秒,屋顶的天花板骤然崩塌,狠狠砸在她身上。

她只觉眼前一黑,随后便什么也感知不到了。

痛,浑身都痛。

林栀遥吃力的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陆清河阴沉的脸。

“林栀遥,你是不是疯了!”

“你为什么要把婉萍的门反锁?”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差点害她丢了命!”




这一晚林栀遥都没有怎么睡好。

以至于她出房间看到沙发上的江婉萍时,愣神了好一会儿。

而一旁,陆清河正低头和江婉萍说些什么,眉眼间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听见动响他抬眼向她看来,眉间的温柔瞬间变成冷冽。

“你醒了?婉萍是我的……朋友,她最近要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尾音里还带着一丝警告,林栀遥的手慢慢收紧。

自从她给他下药后,她就变成他眼中的歹毒女人了。

正当她要点头时,就看见旁边的江婉萍突然眼眶一红,笑得有些勉强。

“清河,这就是你未婚妻吗,的确很相配。”

陆清河眼底一闪心疼,握住江婉萍的手。

“我跟你说过,我对她只有责任……”

剩余的话他没说完,可林栀遥却知道,他的爱早就全给了江婉萍。

江婉萍这才转泪为笑,陆清河见此便要带她去看房间。

她却连连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毕竟是客人,怎么好再打扰你们?”

“我住最小的房间就行。”

林栀遥忽然插口,“那你就住我的房间吧,我的房间大一点,下午刚好能晒太阳。”

陆清河动作一顿,颇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江婉萍却咬了咬唇,不好意思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陆清河回过神,也懒得去计较林栀遥的变化,温声道:“不会,你身体不好,就住她的房间。”

说完也不等江婉萍回答,他拉起她就去看房间。

站在旁边的林栀遥愣神了好一会儿,才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刚进去,她就听到江婉萍惊呼了一声。

“这、这房间怎么和我之前的房间一模一样?”

林栀遥一抬头,就看见江婉萍松开陆清河的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最后江婉萍还惊喜的拿起床头柜的大白兔奶糖的罐子,朝陆清河晃了晃。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记得我爱吃大白兔奶糖。”

她甜甜的笑了笑,又放下罐子,摸了摸一旁的格林童话,眼里满是怀念。

“就连我爱看的书,你也放着呢……”

陆清河走了过去,看向她的眼神溢满柔情。

林栀遥却愣在原地,望着那盒奶糖和那本童话书出神。

第一次见陆清河,是在她父母葬礼上。

她那时候才八岁,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棺木前哭得抽抽噎噎的。

是他犹如神降,心疼的蹲下身子,从军装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而后剥开糖纸后递到她嘴里。

“乖,不哭了,以后有我照顾你。”

当晚,她便被陆清河带回了家。

那晚外面下了好大的雨,打着好大的雷,她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又是他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里,温柔的给她讲格林童话。

后来,这仿佛成了他们约定俗成的一件事。

只要她一哭,他就会用大白兔奶糖哄她。

只要打雷,他就会抱着她给她讲格林童话。

她一直以为,这些都是陆清河对自己上心,喜欢自己的证明,只是因为外界舆论,所以才迟迟不肯接受她。

可她不怕,所以,她胆大妄为的灌醉他,给他下了那种药。

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这些好都不是他给她的专属。

原来她依恋他的温情都是从江婉萍那里偷来的。

林栀遥回过神来,默默盯着江婉萍的背影。

没关系,这一次我都还给你。




瞬间骨灰盒四分五裂,里面的骨灰也因雨水的冲刷而四处散落。

不要,不要……

林栀遥的双眸瞬间变得空洞,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疯了一样的在地上捞着残余!

可大雨倾盆,她什么也捞不上来,什么都留不住。

她彻底绝望了,踉跄的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江婉萍的脸上!

“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婉萍被打倒在地,可她眉梢眼角尽是嘲弄。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她居然承认了!

怒火噌的烧上了心,烧得她四肢五骸都滚烫了起来。

“江婉萍!你对我不满,针对我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对逝去的英烈动手,我父母是英雄,你怎么可以让他们就这样尸骨无存,挫骨扬灰!”

她声嘶力竭的质问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怒吼。

“林栀遥!你接二连三的欺负婉萍是要做什么!”

那倒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没等林栀遥反应过来。

啪!

她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林栀遥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被打的脸,耳朵嗡鸣声不断,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陆清河……打了她!

还记得那时她刚来家属院,因为无父无母,经常被其他熊孩子欺负,殴打。

陆清河知道后狠狠的收拾了那群孩子,顺带给了那群熊孩子的父母一个警告。

事后,他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一向流血不留泪的人也红了眼眶。

“遥遥,对不起,对不起……”

“小叔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动你……”

这些年,他说到做到。

哪怕她给他下了药,他都没有对她动手。

如今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打了她!

泪水争先恐后的从林栀遥眼泪流出。

她看着眼前的陆清河,撕心裂肺道:“陆清河,你知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把我父母的骨灰盒——”

“够了!”

陆清河拧眉呵斥。

“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不该打她!”

一瞬间,林栀遥的心好像都被刺穿,痛的难以喘气。

看着给江婉萍撑腰的陆清河,她眼里满是绝望。

她想说的话全都消散于口间,只能任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林栀遥不再看他,只是默默的跪在地上一点点捡着父母残留的骨灰。

她捡的很仔细也很认真。

从天黑捡到了天亮,她才捡完所有能捡的骨灰。

当守墓的人要来将她的骨灰盒重新换个地方入土时。

她却摇摇头,抱着骨灰盒重新到了一个新地方。

她不想她的父亲母亲再被人打扰。

尤其是陆清河。

父母骨灰盒重新下葬时,天空又开始阴雨绵绵。

林栀遥重重地跪倒在地,跪倒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雕刻着的名字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颤抖着把手举起,轻抚墓碑上的名字。

“爸,妈……”

对不起……

她在父母墓前跪了很久,直到雨停,她才摇摇晃晃的朝墓园外走去。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倒在地上,彻底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林栀遥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前方的上面隐隐约约的透出一点光。

她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被关在了禁闭室!

她踉跄着站起身,人昏昏沉沉,嗓子更是嘶哑得一扯就痛,整个人虚弱得就像是从被水里捞出来一样,

“开门!”

“开门!”

很快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哗啦——”

大门被人猛地打开,刺眼的光让林栀遥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眼。

接着她听到了一声嗤笑。

她放下手抬眼望去,就看到江婉萍站在门口,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林栀遥,清河说了,你这次必须给我道歉,不然就给你断水断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