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完结版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by傅聿深祁念
完结版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by傅聿深祁念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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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西宫清野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by傅聿深祁念》,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念是由傅聿深一路抱着下飞机的。四月底的德国比国内还是要冷很多,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凌晨。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一处庄园外,祁念被眼前的景观震住。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这是一座城堡。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资本家的有钱你想象不到。“我有点事,你先在庄园等我回来。”祁念转身,发现傅聿深竟然没有下车。“下次回去看你。”这句话浮现在脑海中,祁念搭在车窗的手指弯曲了一下。敛去心中微微的异样,祁念浅浅笑了笑:“好,傅先生我等你回来。”傅聿深摩挲戒指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原样。他淡淡嗯了一声,司机心领神会关上车窗。刀削斧凿般的侧脸逐渐被缓缓升起的车窗掩盖,直至消失不见。傅聿深临走前让祁念在庄园等他,可祁念等了两天傅聿深都没有回来。在第三天的时候祁念...

章节试读


祁念是由傅聿深一路抱着下飞机的。

四月底的德国比国内还是要冷很多,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凌晨。

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一处庄园外,祁念被眼前的景观震住。

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这是一座城堡。

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

资本家的有钱你想象不到。

“我有点事,你先在庄园等我回来。”

祁念转身,发现傅聿深竟然没有下车。

“下次回去看你。”这句话浮现在脑海中,祁念搭在车窗的手指弯曲了一下。

敛去心中微微的异样,祁念浅浅笑了笑:“好,傅先生我等你回来。”

傅聿深摩挲戒指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原样。

他淡淡嗯了一声,司机心领神会关上车窗。

刀削斧凿般的侧脸逐渐被缓缓升起的车窗掩盖,直至消失不见。

傅聿深临走前让祁念在庄园等他,可祁念等了两天傅聿深都没有回来。

在第三天的时候祁念忍不住问管家傅聿深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英国人,他用不是很流畅的中文恭敬道:“夫人,先生的行程我们无权知晓,您可以问宋特助或者直接问先生。”

祁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有点泛白。

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问。

只是怕越矩,惹傅聿深不高兴。

祁念抿了抿唇,“管家先生,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在庄园待了两天,这里又大又空旷,除了管家和几名佣人,再无他人。

那些佣人见到她就低着头,每天只管做分内之事,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管家颔首,“当然夫人,这是您的自由。”

出了门祁念又犯愁。

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还不会讲德语,六级的英文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德国交流。

“你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英国的泰晤士河?”

耳边突然响起傅聿深略带沙哑地声音,祁念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粉色。

就去莱茵河吧。

一路舟车,终于在午间到了莱茵河畔。

时值正午,强烈的阳光打在河面,波光粼粼。

德国人的生活很有情调,讲究慢节奏,河畔有许多年轻人躺着看书,或者弹奏音乐。

祁念找了个地方双手托腮静静听不远处一名德国小哥哥弹奏的《爱的罗曼斯》。

一曲作罢,他放下吉他拿起身边的玫瑰花走向一名金发女孩儿,众人顿时发出欢呼声,祁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大概就是在告白。

那个男孩儿的朋友搬出一面大大的照片墙,上面记录了男孩儿和女孩儿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认识到大学毕业。

原来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啊。

祁念认真看着,有两人嬉笑打闹的,有庆祝生日的,有毕业典礼...

他们在彼此的生活中留下了重重的笔墨。

回忆的一点一滴都有对方的存在。

傅聿深和他的未婚妻应该也是这样吧。

不过傅聿深应该不像这个德国男孩儿,他应该是内敛的,温柔又霸道地喜欢着他的未婚妻。

又一阵欢呼,男孩儿低头亲吻女孩儿。

祁念笑了笑,起身离开。

莱茵河很长,被誉为“西欧第一大河”,祁念沿着河畔慢慢走着,时不时就能看几对情侣,或者白发苍苍的老夫妻。

“念念?!”

听到慕少卿震惊的声音祁念头脑中是一片空白的。

她没想到异国他乡的街头竟然遇到前男友...和他的白月光现女友。

慕少卿穿着一身休闲装,夏妍也罕见地没有穿恨天高,换上了平底运动鞋,两人应该是来度假的。

祁念面色未变,淡淡道:“好巧。”

慕少卿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祁念这么冷静,他上前就几步,“我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念看了一眼他身后脸色难看的夏妍,后退一步,“来度假。”

慕少卿抿唇,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祁念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侧颈处,马上拉了拉衣领。

那抹淡淡的粉色刺痛了慕少卿的眼。

他感觉有一股怒火在胸腔中越烧越旺,慕少卿一把拉开祁念的衣服,怒气冲冲,“这是谁弄得?”

“慕少卿!”祁念用力想要摆脱他,“你疯了吗?”

但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如同蜉蝣撼树根本推不开慕少卿的手。

“少卿!”夏妍的声音让慕少卿从震怒中回神,他一下放开手,祁念连连后退几步。

“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慕少卿喃喃道,“对不起,念念,是我太冲动了。”

冷静下来的慕少卿想,那不一定是吻痕,可能是过敏或者被什么东西叮咬的。

祁念的眉心紧皱,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莫名喜欢让女人为他们守贞洁。

明明是他说的分手,每次见面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等一下,”慕少卿转头对夏妍说,“妍妍你先和祁念待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匆匆离开。

祁念莫名其妙,她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整理了下衣服她抬步就要离开。

“祁念,”夏妍冷冷开口,“听说你跟了王家那个败家子?”

祁念顿住。

夏妍看她这个样子嗤笑一声,她不紧不慢走到祁念身边,“都跟他好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缠着少卿呢。”

祁念垂眸,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你说什么?”

夏妍双手抱胸。

“别装了,我表姐都说了,你在名爵和王家的败家子待了一晚。”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祁念,“德国也是他带你来的吧?”

“不过...他怎么不给你买一身好点的衣服?什么破衣服牌子都没有。”

私人定制的高级衣服应该是没有牌子的吧?祁念暗暗想。

她没穿过不清楚,管家倒是说了那个设计师是谁,一个时尚圈人尽皆知的名字。

嘴角动了动,祁念冷冷道:“纪晴是你表姐?”

怪不得她总是给自己安排奇奇怪怪的工作。

不是去陪酒就是参加宴会,正儿八经的活动一个没有,同期进公司的都在培训,她却不需要。

看来是刻意为之。

夏妍得意扬扬笑了笑,“对啊,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她,不然怎么能搭上王少呢。”

祁念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上前一步,“夏妍,你要是再胡说八道造谣,我就告的你倾家荡产。”

夏妍被祁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她胸膛起伏了几下,“祁念,你敢!”

祁念勾唇,一字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你……”

“念念。”慕少卿的声音传来,夏妍顿住,她要时刻在他面前维持白月光温柔的形象。

“这是我跑了好久才买到的花和甜点,虽然不是栀子花也不是你爱吃的抹茶,但也是我辛苦找到的……”

“不需要。”

慕少卿的话戛然而止。

擦肩而过,祁念冷清碎玉的声音传入耳膜,“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她已经有很多束栀子花了。


“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他讽刺一笑,“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

傅聿深行二,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

“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

“阿深,薇薇,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

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心起怀疑,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报告显示,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

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声音平静,“以后你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傅闻笙。”

他傅聿深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傅氏的掌权人是我爷爷,他力排众议让我坐上了傅氏总裁的位置,不然恐怕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傅闻笙的了。”

祁念轻握住傅聿深的手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过些日子我们把薇薇接过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我们多去德国看看她。”

傅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祁念软软的手,“好,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接傅时薇。”

宋辰回来的时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不满嚎叫,“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等我。”

傅聿深慢条斯理起身,“念念,我们回家。”

祁念乖巧点头,刚要踏出门口宋辰阴沉一笑,“傅聿深,你玩真的啊?”

祁念脚步一顿。

宋辰绕过祁念来到傅聿深面前,挑衅看着他,“怎么不替你那个死了的未婚妻守洁了,你不怕她在地底下难过吗?你不愧疚吗?”

傅聿深神色依旧,并没有因为宋辰的话起半点波澜。

“宋辰,”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向外走,“该对南茉愧疚的人不是我。”

祁念清楚看到宋辰因为傅聿深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

出了酒店,街边商店灯火通明,整个港岛都笼罩在烟火气息中。

低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时间还早。

他侧头问祁念,“要去看围港的灯光秀吗?”

维多利亚港的幻彩咏香江,每晚八点开始,届时周两岸的建筑都会笼罩在霓虹灯光和动感音乐中,这是香港的特色景观之一。

“好呀。”

祁念靠在傅聿深的肩膀静静看围港灯光秀,长达十几分钟的秀很快就结束。

周围的游客也陆续离开,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

祁念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陪着他。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寂静的氛围,傅聿深垂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开屏幕。

“嗯,返嚟冇几耐。”(回来没多久。)

“唔系唔想睇你,只系未嚟得切。”(不是不想看您,只是还没来得及。)

“听日就返老宅。”(明天就回老宅。)

“仲有嘢,先挂佐。”(还有事,先挂了。)

屏幕熄灭,傅聿深轻轻叹息。

他轻轻按揉了一下祁念腰间的软肉,温柔低语,“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宅看外婆?”

祁念仰脸,清丽的脸上带着笑,“好,刚才是外婆打来的吗?”

“嗯。”傅聿深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很无奈。

祁念和傅聿深离得近,刚才通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虽然听不懂,但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微微怒气,想来是傅聿深回来香港还没有去看老人家惹她生气。


沈仲庭眯了眯眼睛,他有些怀疑傅聿深突然回国的目的了,究竟是拓展傅氏在国内的业务,还是因为祁念……

傅家别墅。

傅聿深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几步走到床边,拽着祁念的手腕将她扔到柔软的床上。

祁念心口不断起伏,她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仰脸看着一脸冷厉的男人。

傅聿深居高临下,冷然双眸和她对视,修长的手指扣在腰间皮带的金属扣上。

“站起来。”傅聿深声音很低也很冷,祁念紧紧咬着红唇,视线落在他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上,没有动作。

傅聿深皱着眉,俊逸的脸上冷然一片。

“你知道如果今天倒在蔷薇墙的人是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傅聿深漠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祁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几乎要陷进娇嫩的掌心。

如果今天倒在蔷薇丛中的的人是她,那么她的脊背肯定会被锋利尖锐的花刺扎的没有一处完好。

“所以,到底为什么生气。”

眸中浸着的水汽突然就溢出眼眶,可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僵持许久,傅聿深突然冷笑,“不想和我说话?好啊,那就不说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天空破晓之时傅聿深低沉清冽的声音。再度响起。

“傅总是么?”傅聿深的双手紧扣着她柔软的腰肢,“说,叫我什么?”

祁念用手臂挡着眼睛,红唇紧咬,一字不说,就那么无声与他对抗。

她看着比谁都柔,但事实上比谁都要倔强。

傅聿深起身就要离开。

“老公!”

祁念一下就攀上傅聿深的脖颈,紧紧搂着不放,在充满怒火的男人耳边小声啜泣着,“老公,老公…”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带着浓浓的祈求,本就软绵的声线更加勾人。

“手腕疼…”

傅聿深将扣在自己脖颈的纤细藕臂拿下来,果然右手手腕处红红的,那是刚才他一路拽着她走的时候弄的。

祁念的皮肤十分娇气,很容易就泛上红色。

他故意重按了一下,祁念疼得皱眉,一双杏目波光粼粼看着他。

“既然这么怕疼,还想故意摔倒?”傅聿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蔷薇花刺可比这个疼多了。”

祁念抿了抿唇,她确实是故意的。

傅聿深紧紧盯着身下女孩儿的眼睛,许久,祁念轻轻道:“因为想疼。”

怕疼,却还要体验疼痛的感觉。

“为什么?”傅聿深问她,为什么这么怕疼还要那么毅然决然的想要摔倒在蔷薇花丛。

祁念眨了眨眼睛,纤细无骨的手慢慢抚摸上傅聿深冷峻的脸,“因为想记住疼的感觉。”

记住疼得感觉就不会那么喜欢他了。

傅聿深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喉结动了动,他最终也没有再追问。

狂风暴雨结束之后,傅聿深拍了拍祁念紧扣着他脊背的手,“我去拿药膏。”

黑幕褪去,天空逐渐被朝霞染红。

手腕上冰冰凉凉的,祁念伏在傅聿深宽阔胸膛处,轻轻喘息,他靠着床栏,左手指尖星火明灭。

他每次都会抽烟。

如果她睡了,傅聿深就会一个人现在阳台,如果没睡就像现在这样把她搂在怀里。

最后一口烟吸尽,傅聿深掐灭烟头。

他带着薄茧的手拍了拍祁念的腰臀处,低哑性感的嗓音响起,“弄出来?”

祁念将脸埋在他的肩颈处,摇了摇头,小声道:“没关系,安全期。”


阳光开朗的小周:【尚禾新女团让我产生了我行让我来的想法。狗头狗头狗头】

无情月月:【夏妍就这?天天营销我还以为多厉害呢,还不如我们学校汇报演出水平高。】

GGKKK:【内娱要完。】

猪猪皇帝的唯粉:【可是这团的有几个成员的颜我真的很吃诶,尤其是那个穿深粉色上衣的,好漂亮啊……】

爱妍护妍:【祁念粉装什么路人,还穿深粉色衣服的,你BGM震天响了。】

猪猪皇帝的唯粉:【谢谢这位姐妹让我知道她叫祁念。】

念奴娇:【你们才知道吗?她是尚禾去年十一月份签约的新人,人家本来是演员部的,还是跳级上中舞的学霸,我已经火速改ID入坑了。】

念念不忘:【我宣布她就是我新老婆!而且我老婆的腰好细好软的亚子,腿也好长好直……】

思念是一种病:【上面姐妹,你和我撞老婆了…】

尚禾最强家族粉:【我们尚禾最不缺美人!入坑不亏!】

……

广场上一片混乱,最后风向竟然变成了舔屏祁念的颜值。

祁念个人微博账号粉丝数暴增,仅一个晚上就达到了一百多万,属实是小红了一波。

不仅是她,许真真凭借明媚的长相和御姐个性吸了一堆“老公粉”,沈幼宜也因为冷清如菊吸了一波怜爱粉,周丽佳靠着普通但努力的发言收获了一票事业粉。

只有夏妍一个人被嘲笑的体无完肤。

退出微博,看了一眼在慕少卿怀里哭得凄惨的夏妍。

抿了抿嘴角,纪晴拨通公关部的电话。

必须要把风向扭转过来,标签一旦打上就很难再摘下。

黑红确实也是条路数,但夏妍和慕少卿明显不会同意走这种人设。

第二天早晨祁念帮许姨收拾完餐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赶紧划开屏幕,原来是许真真发来的微信。

真真·许:【老婆你也是真的火了,以后要注意言行。】

配图是各大软件的热搜。

真真·许:【纪晴废了那么大劲,没想到最后火的是你哈哈哈。】

祁念敛去心中微微失望的情绪,素净的手指轻敲着屏幕。

念念:【运气而已,我还看到好多叫你老公的粉丝呢。】

真真·许:【低调低调。】

真真·许:【日后你我姐妹必然会称霸娱乐圈,冲!】

祁念无奈笑了笑。

念念:【冲!】

直到沈仲庭推开尚禾会议室门的那一刻祁念还在看微信有没有消息。

傅聿深头像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也不知道傅聿深有没有时间看她的出道视频。

轻叹一口气,祁念收起手机。

纪晴起身恭敬道:“沈总,早上好,我已经把人都叫过来了。”

沈仲庭嗯了一声,随后坐下。

他慢条斯理扫了一眼座位上的人,淡淡道:“想好解决方案了吗,还是继续走这个路线?”

纪晴赶紧回应,“已经和公关部商讨方案了,咱们尚禾的艺人一直走高端风,Starla也不会走黑红路线。黑红也与组合清纯的风格不相符。”

顿了顿她看了沈仲庭一眼,“昨天妍妍有点不舒服才会出错,意外而已。”

沈仲庭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我不干涉,你们按着规划走就行。”

纪晴心中一喜,“谢谢沈总,我们会尽快公关扭转舆论的。”

夏妍也赶紧表态,她背后有慕少卿,但尚禾毕竟是沈家的产业。

而且这位沈家的家主远没有他表面那样好说话。

慕少卿虽然叫他一句“姐夫”,可慕盈盈这么多年在美国就没回来过,和沈仲庭的婚姻基本名存实亡。

之所以拖着不离婚不过是为了孩子。

沈仲庭在听到夏妍的道歉后将视线落她身上,只一瞬便离开,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祁念留下。”

话音一落,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凝聚在祁念身上。

祁念一怔,抬眸正好对上沈仲庭沉沉带着莫名深意的目光。

抿了抿唇,祁念轻轻应了一声。

沉重的木门合上,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祁念和沈仲庭两个人。

尚禾的办公楼虽然比不上傅氏那样高耸壮观,但也是京市地标性的建筑。

上午十点钟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室内,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祁念坐在会议桌的微端,离主座上的沈仲庭有些距离。

沈仲庭扣了扣桌面,“坐过来点。”

祁念的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唇,随即起身走到沈仲庭的身旁坐下。

“沈总,”祁念不动声色,“您有什么事吗?”

沈仲庭挑眉,表情似笑非笑,靠近些祁念才注意到他的指节上并没有戴婚戒,除了手腕上黑色的劳力士手表别无其他装饰。

他向后靠了靠,含着笑意出声,“你今年二十多岁?”

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却精准说出祁念的年龄,她可不认为他是体恤员工。

祁念平静看着他,丝毫不回避沈仲庭的目光,“是的,我今年二十二岁。”

沈仲庭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比你大了十几岁左右……”

“沈总!”祁念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提高了音量,“我结婚了。”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意思,祁念都想把话说清楚,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会议室的气氛骤然凝结,死亡般沉寂。

沈仲庭先是怔愣,然后突然笑了出来,他抬眸看着祁念,一双桃花眼充满挑逗意味,“我也结婚了,这不正好。”

祁念瞳孔放大,她刚才看沈仲庭的反应还以为是自己普信了,没想到堂堂尚禾总裁竟然这么没有下限!

祁念向后退了一步,一字一句威胁,“不行!沈总,我老公很凶的,而且很厉害,你要是不想尚禾破产,最好不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而且…”她语气低了几分,“我负债累累,一般人养不起的。”

沈仲庭眯了眯眼,“我看你的简历,上面显示未婚。”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突然结婚了。

尚禾的合约里没有不能结婚谈恋爱的条款,但她还没出道就结婚,放在整个爱豆圈也是很炸裂的。

祁念抿了抿唇,实话实说,“四月份结的。”

反正事已至此,沈仲庭想解约也好,封杀也罢随便他。

“四月??”沈仲庭诧异,连声音都大了几分。

祁念点头。

沈仲庭缓了缓,又看了她几眼才摆手,“你先出去吧。”

祁念一刻不停地离开了会议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看到沈仲庭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回到练习室发现许真真和沈幼宜都在。

许真真一下扑到祁念身上,神神秘秘,“沈仲庭和你说什么了,如实招来!”

祁念一把打掉许真真放在她胸前的手,“没说什么。”

她并不打算把刚才在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

许真真眯眼,一脸不信,“怎么可能,那老男人一看就对你图谋不轨。”

转而她又愤愤道:“不过他有个联姻的老婆,而且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肖想小姑娘,真不是个东西,念念我们曝光他吧……”

“真真!”祁念纤细白皙的手堵住许真真的话,她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沈幼宜。

许真真也明白过来。

沈仲庭可是沈幼宜的小叔。

她们当着人家侄女的面说他的坏话实在是有点过分,况且沈仲庭也没有对她做什么。

许真真眨了眨眼睛,祁念才放开她。

“对不起幼宜,我们不是故意说沈总坏话……”

“真真的说的没错啊,”沈幼宜突然打断祁念,起身她对着她们笑了笑,“沈仲庭确实不是东西。”


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光照在高大的建筑上,庄严又肃穆。

祁念一眼就看到静静停在喷泉后的劳斯莱斯幻影。

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加快,最后甚至小跑了几步。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屋中传来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女人细弱的哭声。

“傅聿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高跟鞋声响起,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和祁念撞了个对面。

见到祁念,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那双浸着水渍的眼睛湿意更浓,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女人跌撞着离开。

傅聿深背对着门口,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追出去,见到祁念脚步一顿。

他眉心紧拧,语气微沉,“你去哪里了。”

祁念咬唇,抬步走进客厅,“我随便逛了逛。”

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捡碎了的杯子,傅聿深的手马上攥住她的胳膊,“一会儿让佣人打扫,别被玻璃碎片划到。”

祁念仰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她轻轻道:“傅先生不追吗?那位小姐已经走远了。”

傅聿深的深邃的瞳孔映出不耐,他扶着祁念的腰肢起身,“不用管她,我们先吃饭。”

“是傅先生电话里的女孩儿吧。”

傅聿深转身的动作一滞。

祁念抿了抿唇,欺霜赛雪的脸上柔和一片。

“我听过傅先生和她通话,记得她的声音。”

“快去追吧,她刚才……”祁念顿了顿,回想起刚才她们四目相对的情景。

“看起来很痛苦。”

傅聿深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轻轻磕了一根烟,点燃,他淡淡道:“不用管她。”

祁念和傅聿深分坐在餐桌两侧,一根烟燃尽,桌上的菜都已经上完。

虽然在德国,但桌上的都是正宗的国菜,甚至都是祁念喜欢的川菜。

祁念很喜欢吃川菜里的水煮牛肉,可今天却味同嚼蜡。

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终于在最后一口米饭进嘴后,祁念暗暗松了一口气。

“傅先生,我吃好了,先回…”

“她是我妹妹。”

祁念起身的动作顿住。

妹妹?

她没有听说过傅聿深有妹妹。

“她有病的。”

祁念倏然抬眸,傅聿深那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就在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但祁念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这里,”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不太灵光。”

祁念诧然。

管家已经将餐具都撤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聿深又拿出一根烟,微微颔首点燃,狭长的眼眸轻眯,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散在空中。

他身子向后靠,夹着烟的手搭在餐桌上,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额前散着几缕碎发。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低沉没有起伏的声线想起,“她八岁那年看到我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生了一场大病,一直高烧不退,然后就这样了。”

傅聿深嘲讽勾唇,“大概是烧坏了脑子吧。”

祁念的呼吸轻了几分,傅聿深明明是笑着,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傅先生,”祁念轻声道,“傅小姐一个人跑出去...”

“有人跟着,不用担心。”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她起身,慢慢走到傅聿深的身边。

柔软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轻轻拿走他夹在指尖的烟,然后掐灭。

祁念温声道:“傅先生,别再吸了,对身体不好。”

傅聿深抬眸,深邃眼眸望不见底,只一眼祁念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步跨坐到他腿上,白皙藕臂环着傅聿深的脖颈。

傅聿深的大手慢慢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高领毛衣。

顺着衣边缓缓探入,修长手指一下下挑着内衣的排扣。

“那件黑色的?”

祁念的头埋在傅聿深的颈间,清冽的雪松味道萦绕鼻尖,她软软嗯了一声。

她来德国是临时做的决定,什么行李都没有带,衣服都是傅聿深准备的,就连内衣都是。

傅聿深低低笑了出来,他收回手,大掌伏在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后颈,轻轻按揉几下,哑声道:“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祁念脸色泛上淡淡红色,她环着傅聿深脖颈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把身子直起来。”

祁念乖乖听话,她已经不怕从傅聿深的身上摔下去了,他会护着她的。

垂眸看着傅聿深,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蕴含着浓烈的风暴。

粗粝拇指轻轻按揉了几下祁念的红唇,随后傅聿深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倾身就想吻,“别...”

唇瓣溢出的声线娇软妩媚,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

傅聿深挑眉,深深目光凝着她。

祁念学着傅聿深的样子,轻轻点了几下他的薄唇,糯糯道:“刚吃了辣椒。”

厨师用的辣椒很正宗,现在口腔还有浓重的辣椒味道。

傅聿深嘴角扬起笑意,“那怎么办?”

撑着祁念的大腿带着恶意的颠了几下,祁念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抿了抿唇,她俯身到傅聿深,耳侧轻轻说了句话,傅聿深冷冽眸子的笑意更浓。

她说她在楼上等他。

......

黑色的大床上,女孩儿半阖着眼,脸上的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念念,喜欢吗?”

女孩儿点头,傅聿深笑了笑,俯身吻住她嫣红的唇。

画面旋转,

慕少卿美人在怀春风得意,“二哥,这是我女朋友。”

祁念一身白裙,怯懦懦喊他,“傅二哥。”

傅聿深猛然睁眼,呼吸急促了几分,直到感觉到身旁人清浅的呼吸才回神。

他缓缓侧头,身旁的女孩儿睡颜恬淡,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不是梦了。

傅聿深拉了拉祁念的被子,然后起身披上外套。

凌晨三点的德国寒意逼人,傅聿深站在阳台上,指尖星火明灭。

寂静空气中倏然传来一声嗤笑,傅聿深自嘲摇了摇头。

这样的梦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了。

谁能想到传闻中克制冷静的傅家掌舵人背后是这样的呢。

想的念的都是人家的女朋友。

下意识想要摩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思绪回转,那串让他压制恶欲,放下执念的佛珠早在酒店遇到祁念的时候就被丢到了垃圾桶。

“傅先生,怎么还不睡?”

女孩儿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聿深缓缓转身。

视线相撞。

祁念浅笑着,盈盈眼眸似一泓春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傅聿深想,

佛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