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女频言情 炎日结局+番外
炎日结局+番外 连载
炎日结局+番外 糖葫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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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妙珠十两的女频言情小说《炎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糖葫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兄长被送出侯府时,没了一层皮。旁人都说,他贪财活该。为了十两赏银,他上赶着去给贵人献艺。一手打铁花的技艺并未让贵人满意,贵人说要看铁花打在人身上。兄长熬了一夜,皮开肉绽被送出来,嘴里塞上了十两银子。他烂在了床上,死前也不愿意松开嘴。兄长下葬那天,我接过银子谢恩。第二年,我也去了侯府,这一次,轮到我去讨赏银了……1.兄长死的那天,我还在千里之外。屋内臭气冲天,没一人上前,都只是围着看热闹。「浑身上下都烂完了,那伤治不好!皮都没了,人没皮怎么活?!」我们两兄妹相依为命,我未归家,无人敢替他收尸。等我一瘸一拐出现在家门前,已经是第五天了。看到我,隔壁王婶子手里的瓜子皮全掉在了地上,说闲话的街坊邻居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见鬼了,我看见苏妙珠了...

章节试读

兄长被送出侯府时,没了一层皮。
旁人都说,他贪财活该。
为了十两赏银,他上赶着去给贵人献艺。
一手打铁花的技艺并未让贵人满意,贵人说要看铁花打在人身上。
兄长熬了一夜,皮开肉绽被送出来,嘴里塞上了十两银子。
他烂在了床上,死前也不愿意松开嘴。
兄长下葬那天,我接过银子谢恩。
第二年,我也去了侯府,这一次,轮到我去讨赏银了……
1.
兄长死的那天,我还在千里之外。
屋内臭气冲天,没一人上前,都只是围着看热闹。
「浑身上下都烂完了,那伤治不好!皮都没了,人没皮怎么活?!」
我们两兄妹相依为命,我未归家,无人敢替他收尸。
等我一瘸一拐出现在家门前,已经是第五天了。
看到我,隔壁王婶子手里的瓜子皮全掉在了地上,说闲话的街坊邻居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见鬼了,我看见苏妙珠了!!」
「呸呸呸,晦气!」
径直走向堂屋,我越走越快,苍蝇嗡嗡声此起彼伏,一把掀开草席,我没有丝毫犹豫。
伸手掰开那张嘴,从里面取出了十两银子,两眼都在冒精光。
「侯府真有钱啊!」
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小心翼翼擦干净那十两银子,我笑得欢喜。
「十两说给就给,真阔气!」
银子被我贴身放着,嫌弃兄长尸身腐败,我找人买了一口薄棺,将他草草下葬。
「人死了,棺材凑合得了。」
侯府差人又追加五两,我笑着谢恩,买了最便宜的棺材,昧下那五两银子。
拿着钱,我给自己买了好衣裳,买了好多从前舍不得买的好东西。
嫌弃房子里有腐臭味,我大手一挥,直接住进了客栈,日日不归家。
我是有本事的。
就算是腿瘸瞎了半只眼,我照样能混口饭吃。
我会医术。
不医伤,我只会女子驻颜之术。
那些银子挥霍了一年,被我花得精光,就在我被赶出客栈的那一天,我拖着瘸腿去了侯府。
钱花完了,我也想去侯府碰碰运气。
可惜,还没进门就被人撵了出去。
「哪里来的穷酸货色,什么东西也往侯府送,想钱想疯了!」

「柳夫人哪里是你能见到的!滚!」
门口侍卫将我精心调制的养颜膏掀翻在地,一脚踢上我那条好腿。
我被赶走了,走时,和贵人的马车擦身而过。
又回了一次方圆巷,王婶子抬起眼皮看我,轻轻哼了一声。
「你哥死了,你日子更好过了,要我说,你哥贪财说错话受罚,也是活该。」
活该?
我看了一眼破败小院,有些恍神。
「我哥自找的,是他活该。」
2.
我哥真是活该。
他从小蠢笨,读书写字一样不成,爹娘早逝,他去学了一门手艺。
靠着逢年过节四处打铁花,混了口饭吃。
吃不饱饿不死,我们就这样相依为命,他赤膊上阵在寒夜里表演,我拿着匣子,磕头在人群里讨赏。
可他太贪财了。
贪心去侯府自荐讨贵人欢心,殊不知此去有来无回。
清早被送出侯府时,只有一卷草席裹着。
没皮的红肉穿不上衣裳,嫌弃污了侯府门前那块地,兄长被丢回了方圆巷。
最后那几步路,是他自己爬回屋里的。
谁也不敢帮兄长请大夫,请了也是白费。
人没皮怎么能活呢?
他烂在床上那天,我想起他寄给我的书信。
「妙珠,你好好学,以后回了方圆巷,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妙珠,兄长有了心仪的女子,和我们一样出身不大好,但我想有一日……」
「妙珠,只要阿兄能攒到十两银子,等你下次回来,就能看见新嫂子了。」
他真傻,请人代写书信送来,也要花不少银子。
口口声声说攒钱,花钱还是这么大手大脚。
随一封封书信寄来的,还有一小袋酥糖,那是我喜欢吃的,有很久没吃到了。
火树银花幻莫测,凌虚掷地纷骊珠。
兄长自告奋勇去了侯府,火树银花讨了侯爷夫人欢心。
璀璨景色下,一张美人脸艳到极致,衣裙华贵,宛若仙子。
「好美。

侯爷那名新得的柳夫人,在听到这句话时,掩面一笑,抬手示意兄长上前。
「当真吗?」
不敢抬头,兄长嘴笨,憋红了脸,壮着胆子夸赞。
他说那火树银花之美,远不及面前之人,两者相较,美人面更胜一筹。
「是吗?」
转过身背对着兄长,看不清柳夫人面容。
使了道眼色,四周几名家仆上前,将兄长按在了地上。
「是吗?说得好,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咒我容颜易逝,红颜易老吗?!」
瞬间变了脸色,狠狠将手中团扇掷在地上,柳夫人轻笑间,让人抬上了兄长准备的铁水。
「我听说火树银花若想变色,就要往铁水里加点东西,寻常铁花,我看厌了。」
铁水了加了金汁,这次打铁花的人变成了家仆,柳夫人登上高台,垂眸看着那铁水打在兄长身上,笑得开心。
嘴被堵住,兄长眼睁睁看着滚烫的铁水落在身上却无处躲避,铁水熬了一夜,直到他浑身焦黑。
本是养活我们兄妹二人的手艺,现如今要了他的命。
「十两银子,你就好好拿着吧。」
满脸厌恶,柳夫人挥挥手,有人递上十两。
兄长接不住,就塞嘴里。
后来……
我想起那被我挥霍一空的十两银子,笑了笑。
和王婶子告别后,我扭头转了个方向,朝城中最大的花楼走去。
「十两实在不经花,何不多要些。」
十两太少了,我比兄长有志气。
我要更多。
3.
侯府里的柳夫人,是侯爷从外带回的女子,无人知晓来自何方。
定北侯叶寒山拿一身军功,风光迎娶柳意雪,她说不想做妾,叶寒山就抬她为平妻,一时间羡煞旁人。
柳意雪生得一副好样貌,叶寒山自称与她一见钟情。
「当日遇见歹人命悬一线,若非遇到意雪,本侯这条命都断送在歹人手中。」
叶寒山中毒之时偶遇柳意雪,被她救下。
定北侯树敌无数,柳意雪阴差阳错救了他一命,两人一见倾心,叶寒山不顾所有人反对,和她私定终身,伤一好,便忙着迎娶她进门。
高位者的喜爱,从来不分先来后到,与样貌绝美救过他一命的柳意雪相比,自己那不懂风趣
「姑娘们可不敢上前。」
微眯着眼,翠姑皮笑肉不笑,显然是想起了先前的事。
叶寒山独宠柳意雪,可也曾出现过春风楼一次。
虽然只是喝酒听曲,可柳意雪却还是大发脾气,仗着叶寒山宠爱,她将那名弹曲的清倌抓去,扒光衣服放干了血,摆在春风楼门口。
「谁敢勾引侯爷,便是这般下场!」
能攀上高枝确实是好事,可到底还是命要紧。
嘴角上扬,我看了一眼叶寒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等看清他所看之处,我挑了挑眉。
在未迎娶柳意雪之前,这位定北侯妻妾成群,庶子庶女都有好几位……
这样的男人,愿意为她说变就变。
真好。
4.
翠姑下了血本。
我给春夏秋冬四位姑娘,用了最好的驻颜之术。
泡完药浴之后还要按摩,浑身用上特殊膏药,按摩时手稍微重一些,便能在身上掐出印子。
浑身自带异香,就连穿过的衣物上都有这股香味。
「不错,看着比哪位柳夫人还美!」
翠姑乐得合不拢嘴,又赏了我十两银子。
捧着钱笑得开心,一转头我又花得干干净净,挥霍一空。
看着我身上的华服和金簪,翠姑脸上一言难尽。
「你身有残疾又样貌不佳,这些东西……」
挣的钱,赶不上我花的。
正想开口时,却被外面一阵嘈杂声打断,春风楼里,又有人闹事了。
翠姑推开门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
一群家丁冲进楼内肆意打砸,坐在首位的女人容色绝美,脸上带着怒意。
「坏了,怎么把她招来了。」
是柳意雪。
翠姑急匆匆下楼时,我盯着那张美人面看了几眼。
掩面嫌弃,看到翠姑笑着迎上来,柳意雪站起身,当着众人面直接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什么货色,居然敢拿妓子勾引侯爷!」
听到翠姑喊着冤枉,表示叶寒山并未碰过春风楼里任何人,柳意雪再也坐不住了。
踩着一地狼藉,冷眼看着翠姑,衣裙摆动间露出一截细白腕子,指甲戳向翠姑眉心。
「你当我耳聋眼瞎了吗?!」
「侯爷每日回府身上那股子狐媚气味,闻得我心烦!还敢狡辩!」
眼里闪过一
只知内宅事务的原配侯府夫人又算得了什么。
柳意雪不喜住在侯府,他就另辟别院,搬去府外居住。
柳意雪见不得他那些庶子庶女,他便全部送去乡下庄子,就算死上一两位,也全然不顾。
有人说柳夫人是狐狸精,有人艳羡柳意雪,妄想成为下一位“柳夫人”,得高门权贵专宠。
我便是在这议论声中,踏进了春风楼。
这城中最美丽的女子,除了侯府里的柳夫人,便只有这春风楼里的妓子。
琴棋书画由专人教导,情操样貌俱佳。
站在春风楼里,我举起手里的驻颜膏,勾起了唇角。
「你们谁想成为下一位柳夫人?!」
……
一年了,我想我兄长了。
春风楼里,多了四位花魁。
春夏秋冬四位姑娘,肤如凝脂、美目含情,身材纤细胜过扬州瘦马,男人只消看上一眼,便能勾走魂。
「妙珠,多谢你这双妙手,这是这次的分红!」
笑得慈眉善目,这春风楼里的老鸨翠姑,将厚厚一沓银票塞到我手里。
「发财了,发财了!」
她念叨着四位摇钱树有多挣钱,一边催着我要新货。
「我要更多驻颜膏,多加些好药材!」
「还有什么好法子,都给我用上,好处绝对不少你!」
看来我的药还不错。
在这春风楼里三个月,我从人人嫌弃的残废丫头,到翠姑这声妙珠,花了三个月。
翠姑手里的扇子摇得快,我笑着收起银子,将匣子里的东西推给她。
「驻颜膏药效有限,只能到如此地步。」
「但……」
瞥见翠姑脸上的期待,我顺着往下开口。
「但我能施针回春,再辅以特殊配制的药浴,能让女子容貌更盛。」
一双手死死抓住我,翠姑有些迫不及待。
「妙珠,那你还等什么……」
我答应了,在翠姑的笑声中,我看向了楼下,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在一众寻欢作乐的人群中,我指向了一名穿黑衣的男子。
「那是谁?」
衣着不凡,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周围跟着侍卫,这样的肥羊,周围居然没有姑娘靠近。
凑近看了一眼,翠姑皱起眉。
「我当是谁,那是咱们城中有名的定北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