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楚云珩沐青婼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小说
楚云珩沐青婼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文心若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楚云珩沐青婼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小说》,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片刻之后,叶长风急忙从殿外进来,一脸疑惑:“怎么了这是?”他实在不明白,主子明明想-,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把人赶出去了?难不成,业务不熟练?“把她处理掉!以后,本王的寝宫之内,不想再见到女人!”楚云珩一脸不耐,盯着叶长风的脸,就像看一只扰人的苍蝇。似乎,今晚这些不愉快,皆是叶长风为他招来的一般。叶长风嘶了一声,心中郁闷至极,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是你让我找的么?”“看来你很闲,再去马厩待上三天罢!”身后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幽幽传来。“……”!!!轰走了碍眼的叶长风,楚云珩心中的烦躁并未随之消减多少。这时,顾兰舟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施了一礼:“殿下,唤兰舟何事?”楚云珩半眯着眸子,眼中划过一丝锐利:“魅宫似乎有个叫蓝砚的家伙,查查他的底细...

章节试读


片刻之后,叶长风急忙从殿外进来,一脸疑惑:

“怎么了这是?”

他实在不明白,主子明明想-,怎么一会的功夫,就把人赶出去了?

难不成,业务不熟练?

“把她处理掉!以后,本王的寝宫之内,不想再见到女人!”

楚云珩一脸不耐,盯着叶长风的脸,就像看一只扰人的苍蝇。

似乎,今晚这些不愉快,皆是叶长风为他招来的一般。

叶长风嘶了一声,心中郁闷至极,忍不住小声嘀咕:

“不是你让我找的么?”

“看来你很闲,再去马厩待上三天罢!”

身后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幽幽传来。

“……”

!!!

轰走了碍眼的叶长风,楚云珩心中的烦躁并未随之消减多少。

这时,顾兰舟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施了一礼:

“殿下,唤兰舟何事?”

楚云珩半眯着眸子,眼中划过一丝锐利:

“魅宫似乎有个叫蓝砚的家伙,查查他的底细!记住,从十五年前紫金山百丈崖查起!”

“是,殿下!”

顾兰舟领命,刚要转身,楚云珩再度开口:

“你安排人,盯住沐家二小姐,她的一举一动,尽数汇报于本王!”

顾兰舟眸光一黯,低低道了一声:“是!”

遂转身离开。

这会,楚云珩突然想起,方才那女人曾触摸了他的身体,不由得浮起一阵厌恶:

“来人,把水全部倒掉,换新!”

时光如梭,大半个月匆匆过去。

这几日,沐青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致志地在府内养伤。

她的伤势逐渐好转,但身体仍有些虚弱。

沐府上下,倒是一片忙碌景象,人人皆喜气洋洋。

只因,再有几日,二小姐与瑞王府的大婚将近。

大红的绸缎,挂满了庭院。

瑞王府也送来不少的礼品,一箱箱,一件件,皆是精挑细选之物,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后院,每一件都彰显着皇家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四皇子命工匠精心打造的一支金钗。

那是一支双凤纹点翠銮金钗,钗身雕刻着吉祥如意的双凤图案,还有寓意着花开富贵的牡丹雕花,尽显奢华与尊贵。

沐青婼盯着手中的金钗,那璀璨夺目的无价之宝,在她眼中却仿佛只是一件俗物。

她抬手,毫不犹豫地将她扔进梳妆匣内,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楚云璃,就算你送出金山银山,我沐青婼也决不嫁你!十日后的大婚,定会叫你空欢喜一场!”

……

沐夫人梁紫茵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她轻抿了一口热茶,将贴身婢女小月唤至跟前:

“你且仔细说说,这几日,二小姐都在做些什么?”

小月不敢有丝毫怠慢,如实回禀:

“回夫人的话,这几日二小姐一直呆在房中,鲜少外出。只不过……”

小月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接下来的话。

沐夫人眉心一皱:“但说无妨,莫要吞吞吐吐!”

“夫人,这几日奴婢见二姐,似乎每隔两日便飞鸽传书,不知道是与何人互通消息。”

沐夫人听闻,眸中划过一丝狠戾:

“就知道这个小贱人,不会安分!那日李贵密告,他说明明见到一个男人进了她的卧房,并未再见他出来!怎么会搜不到!那妧儿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为她辩解!她和她那狐媚娘亲一般,只会下作的勾引男人!”

小月眼珠转了转,言语再三斟酌:

“夫人,前些日子,奴婢在后花园曾偷听到白芷和汀兰她们二人聊天,原来二小姐并不喜欢四皇子。不过,如果不嫁四皇子,日后就做不成太子妃。所以,就算二小姐有心上人,也是有缘无份!”


“小东西,敢咬我?”

沐青婼的身子,因着愤怒微微颤抖,她的脸颊涨得通红,心中的愤怒和耻辱,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活了十六年,没有人敢这般对待于她。眼前的冷夜初,到底是何许人也,总是纠缠自己不放。

先是被他以解毒为由亲近于她,然后又是这是这般,她沐青婼素来可不是好惹的,今天,让她气恼万分的,这一切,都来自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藏头遮面的男人,千刀万剐:

“你这恶贼,欺我负伤在身,真是可恶!”

男子不禁微微眯起双眼,没想到,这个女子还真个烈性的!倒真是令他佩服她的胆量。

这朵玫瑰,带刺!

此刻,沐青婼见男子似乎又要向前,登时气结,她一眼瞥见了自己身侧那把长剑,眸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强忍着剧痛,猛地拔剑而起,朝着男人双眼便刺:

“恶贼,我要刺瞎你的双眼,剁掉你的脏爪子,然后再将你碎尸万段!”

男子勾唇一笑,闪身退出三尺开外,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沐家二小姐,平日表演得不是端庄娴淑的很么?怎么今日,对着救命恩人举刀弄剑,这般粗鄙不堪?啧啧!若是嫁给楚云璃那个活阎罗!”

“用不得你好心提醒!看剑!”

沐青婼一咬牙,此人已将她的底细摸了个通透,是敌是友,难以分辨。

纵使他开始救了自己,但方才对她的欺辱,她又岂能容他活在世上?

想罢,她不顾自己已然渗血的伤口,一剑快似一剑刺向面具男子,恨不得将他立即斩杀,以解心头之恨。

男子从容应对,谈笑风生,似是在有意戏耍于她,更令她恨得牙根都痒痒。

奈何无论她如何使出绝技,却无法伤到那男人半分。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唇边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像是冬日湖面的薄冰,看似平静却透着丝丝寒意。

他的身形轻盈地闪动着,犹如鬼魅一般,巧妙地避开沐青婼的凌厉攻势。

然而,他只是躲闪,并不还招,似乎他并不想和她打斗。

沐青婼直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一股热血噌噌地直往脑门上冲。

手中的长剑,在她的挥舞下,发出呼啸之声,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她满腔的怒火,剑法愈发疯狂。

可是,却依然沾不到冷夜初半片衣衫。

沐青婼又急又气,长时间的攻击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

就在这时,但见蓝光一闪,有一人飞身进入殿内,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吹得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曳。

“宫主,莫要慌张,属下来了!”

沐青婼正自苦战,听得那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她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待看清来人的面容,一身蓝色劲装,面目清俊,她不由得眸光一亮:

“蓝砚,你来了!”

她的声音中难掩惊喜,急忙撤剑收招,身形一闪,快速退到蓝砚的身边。

此时的她,发丝凌乱,脸颊苍白,衣衫也散乱不堪,左肩还因她方才剧烈的攻击被牵扯,渗出了丝丝血渍。

尤其,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可疑地红肿,看在蓝砚的眼中,他那英挺的剑眉,忽地一挑,眸中瞬间浮起一股浓烈的杀气,目光冷得如同寒冬的冰刀,直直朝着那面具男子射去。

随即,他将沐青婼娇小的身子拥在怀中,声音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怒:


一曲奏毕,余音绕梁,整座大殿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人们皆向天楚四大美人,投去了赞叹不已的目光。

帝后二人似乎也甚为满意,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自己的几个儿子,试图想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他们对这些才情品貌出众的女子,有无青睐之人。

不过,大皇子楚云瑾面容寡淡,神色平静,眸子只在意杯中之酒,目不斜视。

而二皇子楚云珏,容色清冷,仿若置身于事外一般,对那些风姿绰约的女子,似乎没有兴趣。

倒是三皇子楚云珩,满面春风,笑语晏晏,只不过,让他笑得这般灿烂的,并非殿内那些绝色佳人,而是他身边那几个容颜俊秀的年轻男子。

皇帝楚天阔的眉头蹙起,眸中不由得浮起一丝恼怒。堂堂皇子,如此重要的场合,实在是有失体统,平素没短了教训,可这个逆子却依旧我行我素,真是令人气极!他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恼怒地别开了眼睛。

皇后安锦婳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看着楚云珩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眼底划过一抹轻蔑。

她对顾氏留下的这几个儿子,颇有敌意,只是在老皇帝面前,尽量维持着一国之母的风范。

她所有的爱,都给了亲生儿子楚云璃。

尽管,当母亲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子,或许是被她的宠溺给娇惯坏了,这个她从小呵护备至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情越发的冷漠暴戾。

只不过,对她而言,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玩死几个女人而已。

若是她的儿子以后成了天子,世间女子皆是他的囊中之物,这又算得了什么。反倒是皇帝,偏偏追着这几件小事不放,对她的云璃甚是不喜。

不过,她想,也该给儿子早点纳个如意的王妃,若是有他心仪的女子进了瑞王府,或许他便能有所收敛,这样也能让皇帝对他改观。

今日来参宴的名门淑女,个个身份高贵,随便哪一个,他若看上,做母后的一定为他娶进门。

此刻,当她满心爱意地将目光扫向儿子时,却发现,楚云璃那双如鹰隼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眼神中的贪婪,丝毫不加掩饰。

安锦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紧盯的方向,正是丞相沐时安的席位处。

但见沐氏夫妻的两侧,端坐着两位美人,仪态端庄。

楚云璃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落在那位蓝衫美人的身上。

但见她肌肤胜雪,乌发如墨,静静地坐在那里,蓝衫旖旎,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

安锦婳的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儿子的眼光果然独到。

尽管,天楚四大美人今晚出尽了风头,可是姿容在这女子面前,还要逊色三分。

想必,这名女子便是丞相沐时安的女儿。

那沐时安倒真是沉得住气,带着两名如花似玉的女儿参宴,却迟迟没有让他们下场展示才艺,他是不想让女儿步入皇家,还是另有盘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既然儿子看中,自己一定要帮着他玉成此事。丞相府的千金,身份高贵,相貌又如此出众,倒也配得起自己的儿子。

她也想要看看,这相府千金,是否有真才实学,还是徒有其表?毕竟,未来的太子妃,绝计不能是个绣花枕头!

想罢,她微笑地望了一眼沐时安,淡淡开口:

“沐丞相,今日盛宴,众大臣子女皆踊跃展示才艺,为宴会添彩。本宫与陛下都甚感欣慰,本以为相府两位千金也会有所准备,可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皇后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平静湖面投入的石子,在大殿中激起层层涟漪。

人们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丞相沐时安,以及他身旁那两位美貌的相府千金。

沐时安与夫人梁紫茵对望一眼,他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似是早有预料。他急忙起身,恭敬地向帝后行了一礼,脸上满是谦逊:

“陛下、娘娘,臣并非不让小女登台,只因她二人才疏学浅,怕扫了陛下和娘娘的雅兴。”

“沐丞相过谦了。今日之宴,本就是为了让大家放松,尽兴,孩子们展示才艺不过也是博在座一笑,并无严苛的评判。不管技艺如何,皆是一片赤诚之心。 ”

皇帝楚天阔亦是唇边带笑:“丞相,皇后说得在理,你便不必推辞了!”

既然帝后二人皆已开口,那便是金口御言,不容置疑,沐时安躬身行礼:

“陛下,娘娘,老臣遵旨便是!”

随即,他看了一眼身侧的长女沐青妧:“妧儿,你身为长姐,便先登场献丑吧。今日之宴,无需紧张,只需尽情展现自己便可,切莫失了分寸。”


瑶山行宫。

夜静更深,月光如水般,顺着窗棂,倾泻在浴兰池边的汉白玉台阶上,泛起清冷的光辉。

那细碎的光影,在平静的池面上缓缓跳跃,雾气袅袅,如梦如幻。

池边,花香四溢,碧草依依。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沐青婼一身内监打扮,屏着呼吸,顺着半掩的窗外,飞身跃进了殿内。

方才,她刚想顺原路返回清风别苑,却撞上了远处而来的一队巡逻侍卫,不由得心下一惊,正殿有人值守,她只得跃窗而入。

她知道,这浴兰池是皇家室内汤泉之所,平素皇帝皇子们来瑶山行宫,皆会来此汤池沐浴养生。

不过,此刻已近子时,皇帝皇子们白日之际围场狩猎,劳累一天,早已下榻安歇。

偌大的浴兰池内,只余几盏烛火在角落里摇曳。

待身子轻飘飘地落地,她放眼打量四周,但见整座大殿,除了大大小小的几处汤泉池,并无人迹。

她心下稍安,随即,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迅速地躲到了池边昏暗的角落里,蹲下了身子,背紧紧地贴着汉白玉的栏杆,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短暂地平复了一下心绪,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

万幸,那棵救命的灵虚草还在。

紧绷的身子,这才稍稍松缓些许。

为了它,她不惜冒着风险,潜入戒备森严的皇帝临时寝宫,历经千辛万苦,避开重重岗哨,才从老皇帝眼皮子底下盗得。

有了这味药引,便能尽快解了体内那时不时乱蹿的赤血寒毒。

不经意间,她瞥见池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禁哑然失笑。

今夜,为了掩人耳目,她刻意乔装打扮,脸上以易容粉涂涂抹抹,遮住了原本清丽绝伦的容颜。

甚至,就连那饱满的曲线,也被她用白色的布条紧紧缠绕,尽量压平。

娇小的身躯上,套着一袭并不合身的灰蓝色内监长袍,一头如瀑的青丝高高挽起,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孚帽,帽子的边缘垂下一圈黑色的帽檐,刚好遮住她光洁的额头和部分眼睑。

冷眼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平凡无奇的小太监。

此刻,她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心中暗暗祈祷巡逻的队伍赶紧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池水中,忽然有了一丝动静。

她心中一惊,全身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只见,原本平静的池面,忽地涌起一阵波澜,有一身影自池底缓缓浮现。

那是一名年轻男子。

清冷的月光混合着烛影,暖暖地洒在他的身上,宛如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勾勒出一幅上等的绝色美男沐浴图:

他的发丝如墨般散开,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斧凿刀刻般的面部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白晳的肌肤透着微微的红晕。

一双剑眉斜插入鬓,双眸紧闭,长睫上挂着细小的水珠,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线条优美而性感。

那赤裸的上半身,肌肤光洁细腻,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光影下描摹出硬朗的轮廓,充满了力量。

而他的腰身,纤细而有力,与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形成完美的比例。

此刻,绝色美男缓缓仰头,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淌,滑过那微微抖动的喉结与锁骨,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望着池中那凭空出现的男子,沐青婼的脑海中,竟不合时宜地忆起几句诗来: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只不过,男子美则美矣,实则有毒!

尽管沐青婼已经极为小心,但她细微的动静,还是惊扰了原本在汤泉中休憩的男子。

此刻,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漂亮到极致的狭长凤目,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只不过,此刻,深邃的墨色双眸,忽地凌厉如刀!

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双手猛地在水中一拍,强大的内力,激起一道水箭,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沐青婼藏身的方向,迅猛射去。

那水箭在空气中划过,带着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沐青婼没料到男子会突然发动攻击,当她察觉到危险临近时,已经来不及做出过多的反应,只得本能的向旁边拼命躲闪,堪堪避开那道水箭。

水箭砸到身后的白玉栏杆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星辰坠落。

眼尖的沐青婼发现,那白玉栏杆上,竟然出现丝丝裂痕!

她不禁惊得一身冷汗,若是这水箭射到自己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男子随手从池边的大理石上,扯过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身下。

随即,他缓缓地从池中站起。

那围在窄腰上的浴巾,已被池水浸个半湿,顺从地贴合在他的肌肤上。

沐青婼只觉得眉心突突直跳,眼尾微烫。

“看够了没有!”

男子慵懒地开口,阴鸷的凤眸,扫了一眼暗影处那娇小的一团,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淡淡的语气,却如同极地的寒风。

随即,男子抬起修长笔直的的双腿,稳稳踏出池子。

“什么人?”

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缓缓向沐青婼扑面而来。

沐青婼心知,自己的处境极其危险。

门外,已然听到巡逻队伍由远及近的声音!

那脚步声杂沓而又急促,如同密集的鼓点,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

如果此时破窗而逃,势必会惊动那些侍卫,恐怕自己到时插翅难飞。

可眼前这个男人,深藏不露,更是极度的危险。

莫说他喝来门外的侍卫,单就凭他一个人,以她现在中毒未解的身子,未必能够讨到便宜。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若想活命,势必先要拖住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待巡逻队伍走远,再解决掉他也不迟。

想罢,她刻意弯下身子,压低声音:

”奴……奴才是宫中的小太监,不小心迷了路,才走到了这里。“

她不确定眼前的男子究竟是谁,但深夜之际,能在皇家汤池中大大方方沐浴的,必定是皇家中人!


“他碰你了?”

沐青婼俏脸一红:“蓝砚,幸好你来的及时!现在,我命令你,杀了他!”

面具男子原本想要逗弄一下沐青婼,可没想到,竟然有人突然出现在殿内。

他目光中原本的戏谑渐渐褪去,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复杂。

只因,他发现,陡然出现的那个男人,竟将沐青毁娇小的身子拥在怀里,状若亲昵。

他那藏在面具后的眸子微微眯起,原本上扬的嘴角,此刻紧紧抿成一道直线。

蓝砚低低安慰沐青婼几句,随即,缓缓转过身来,走近了面具男子,握紧手中长剑,面目阴冷:

“你敢碰她,那便是活到头了!”

此刻,火堆在一旁熊熊燃烧,跳跃的火焰,将整个大殿映得忽明忽暗,光影在蓝砚的脸上交错变幻,每一处轮廓都被勾勒得清晰分明。

借着火光,面具男子终于看清了蓝砚冷峻的脸庞,他的眸子蓦地一颤,脱口而出:

“是你?”

蓝砚微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谁?”

面具男子先是震惊,随即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冷冷一笑:

“好!很好!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蓝砚不知他所言何意,但一心想要将他斩杀,以解心头之恨。他也不再废话,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刺面具男子的咽喉。

面具男子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随即,他也从腰间撤出利刃,向上一挑,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交,溅起一串火星。

蓝砚紧接着一个横扫千军,剑身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对方的腰部砍去。

面具男子却不慌不忙,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向后跃起,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击。

他在空中一个翻身,如鹰隼般直冲而下,手中的剑尖直点蓝砚的头顶。

蓝砚感受到头颅上方的压迫感,撤步收身,用剑身去抵挡这自上而下的攻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交手十几招。

蓝砚的攻势猛烈,每一剑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而那面具男子身形多变,快若闪电,二人似乎势均力敌。

沐青婼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

若说武功,蓝砚自小便跟在舅父的身边,深得他的真传。

而她,因为学习时间有限,又怕被沐府的人发现,只得深夜之际,偷偷练功,武功自然比不得蓝砚。

她可知道蓝砚武功的厉害,却没想到,那个面具男子,竟然不遑多让。

此刻,沐青婼除了恼恨,对他的身份,也多了一丝好奇。

这个人,究竟是谁?

不过,那面具男子似乎不想恋战,几记凌厉的攻势之后,他飞身跳至庙门边,冲着蓝砚和沐青婼微微一笑:

“今日于此,咱们改日再会!这场游戏么,才刚刚开始!”

说罢,他身影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冲破庙门,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蓝砚持剑刚想追上去,被沐青婼喊住:

“蓝砚莫追,谨防有诈!”

蓝砚的眸中,杀意未减,但宫主有令,他也不得不听。

沐青婼之所以没有让蓝砚去追杀面具男子,只因,此刻她的身子,像是一片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摇摇欲坠,也已经虚弱到极限。

蓝砚脸上划过一丝心痛,他急忙收剑入鞘,纵身跳到沐青婼的身边,一把将她虚软的身子拥在心里,脸上有一丝薄怒:

“和你说了,你也不听!让你把一切交由我去处理,你偏偏要只身犯险。你看你,险些……”

蓝砚暗暗咬牙,那个人,竟然欺辱他的婼婼,他一定不会让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