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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舞飞扬

    男女主角分别是凤若桐凤若柳的其他类型小说《凤若桐凤若柳的小说重生之嫡女风华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炫舞飞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哇哦——”坐在床边的丫环海棠虽吃了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大小姐,你吓死奴婢了。”说罢继续拿手帕给她擦冷汗,大小姐总是这样一惊一乍,她都习惯得差不多了。凤若桐满头冷汗,眼神茫然:怎么回事?难道……她没有被毒酒毒死,也没被二妹掐死?“大小姐,你做什么恶梦把自己吓成这样,怎么冷汗越擦越多?”海棠奇怪地摸她额头,莫不是被冷水一泡,发烧了吧?昏迷?凤若桐皱眉,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却说不上来怎么回事。门一响,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海棠,若桐醒了吗?”海棠立刻起身,站到一边,恭敬地道,“回老爷话,大小姐刚醒。”听到这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凤若桐却是震惊莫名,猛地抬头,“父、父父父亲?!”怎么会!父亲明明已经在刚刚升任刑部尚书那一年,因为一件案子...

章节试读


“哇哦——”坐在床边的丫环海棠虽吃了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大小姐,你吓死奴婢了。”说罢继续拿手帕给她擦冷汗,大小姐总是这样一惊一乍,她都习惯得差不多了。

凤若桐满头冷汗,眼神茫然:怎么回事?难道……她没有被毒酒毒死,也没被二妹掐死?

“大小姐,你做什么恶梦把自己吓成这样,怎么冷汗越擦越多?”海棠奇怪地摸她额头,莫不是被冷水一泡,发烧了吧?

昏迷?凤若桐皱眉,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却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门一响,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海棠,若桐醒了吗?”

海棠立刻起身,站到一边,恭敬地道,“回老爷话,大小姐刚醒。”

听到这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凤若桐却是震惊莫名,猛地抬头,“父、父父父亲?!”

怎么会!父亲明明已经在刚刚升任刑部尚书那一年,因为一件案子而中毒身亡,怎么……

中年男子,凤府男主人,刑部尚书凤元良神情颇为不喜,皱眉道,“昏迷这一回,越发地结巴了。若桐,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跟若晴打什么架,还赌气跳池塘,不要命了?”

什么?

凤若桐心碰碰直跳,终于想起来哪里有问题了:自己这次醒来,根本就不是被二妹和段子晋谋害之后,而是在三年前。

这时的自己十六岁,父亲也还没有死,自己跟四妹凤若晴吵架,被她推入池塘,差点淹死!

原来,她被谋害之后,一朝醒来,竟重生到三年前,自己刚刚被薛氏养在名下,成为嫡女之时。怎么自己还有这样的幸运,是上天看她死的太冤,所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我、我——”凤若桐眼神怯弱,一时还无接受这样荒唐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话都说不出来。

海棠在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姐这结巴看来是好不了了,越急越说不不清楚,可惜了小姐这倾国倾城一样的相貌,唉!

凤元良对这个女儿一向没辙,摇头叹息一声,“你这孩子,就是让人不省心!跟自己妹妹也能赌气到跳池塘,你什么时候有如此气性了,嗯?”

我并未自己跳池塘,是四妹将我推下去的。凤若桐清楚地记得先前的事,白了脸色,“父亲,是四妹她——”

“好了,你们姐妹哪来的仇恨,”凤元良不知实情,随口道,“若桐,以后不准使性子,听到没有?”

这个女儿从小结巴,性子更是怯弱木讷,每次在他面前也都是唯唯喏喏,偏偏倔起来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父女两个一向不对盘,这样面对面地说话,也是少数,还不够尴尬的呢。

凤若桐岂能解释的清楚,情知父亲不会相信她,慢慢冷静下来之后,她反倒不急于为自己申辩了,“是,父亲,是女儿不好,女儿以后会注意。”

“懂事了就好,”凤元良忽地一愣,“若桐,你、你怎么——”若桐素来结巴,所以说话要么磕磕绊绊,要么最多一次说两个字,可刚才她竟然完整地说了一句话,这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父亲怎么了?”凤若桐微一歪头,一派女儿家的天真,“女儿说错话了吗?”

不对,不对!“没什么,你刚刚浸了冷水,又受了惊吓,先好好休息。”凤元良说罢匆匆出门而去,似乎想要求证什么。


薛氏回头,脸容有些冷,“她起来了?”不是说自个儿跳了池塘,一直昏迷着吗?她方才还去看过,人也没醒,正想着再过去看看呢。

“看来是没事了,”蔷薇定定神,也觉得大小姐命挺大的,“夫人,奴婢去请大小姐进来。”

“去吧。”

不大会儿,凤若桐即走了进来,跪倒行礼,“母亲安好。”

薛氏低首看她,一身素色锦服,大方得体,秀发梳得很整齐,并未戴什么贵重的金银首饰,更显朴素。一张脸薄施脂粉,水灵柔嫩,仍旧是无可争议的凤府最美貌的小姐。

“若桐,你身子好了?”看着是有些不一样了,还主动给自己跪下,以往这丫头不都是对她横眉立目的吗?

“是,母亲,”凤若桐低声回话,满是歉疚,“让母亲担心担心了,母亲恕罪。”

面对如此得体的她,薛氏反倒一时没了话:其实,将她养在自己名下,把她的身份变做嫡女,也是自己的无奈之举,自己若能生,又何必认养别人的孩子。

嫁给老爷这么多年,她一直无所出,大夫看了千千万,好药吃了万万千,可肚子就是不争气,她也渐至绝望。可在凤府,几位妾室都有女儿可以依靠,她若不认养个女儿,将来老了,怕是要受尽孤苦。

而之所以认了结巴懦弱的凤若桐,不得不说,她也是有私心的,原本她是打算,从枝繁叶茂的娘家选一个男丁过来,可娘家人毕竟不是凤府的血脉,恐怕不得凤家人待见,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凤家倒是有好几个女儿,可个个都是擅于钻营的,尤其二小姐凤若柳,更是八面玲珑,这样的人难以调教,也不好掌控,只怕到头来,只能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所以,衡量利弊之下,她才决定认养了凤若桐,一来这个孩子从小懦弱,比较容易调教,二来若桐受了那么多苦,必定是极渴盼有人对她好的,自己只要好生待她,应该能换得她的感恩。

于是,在跟凤元良商量之后,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结果她才认了凤若桐没几天,这孩子居然就跟自己妹妹赌气跳了池塘,平时她倔是倔,可没倔到这地步!

“没事了就好,起来吧。此事我也问了四丫头,说是你们姐妹闹着玩的,你却当了真,委实不该。”薛氏一向是个冷面的,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难免就给人不近人情的感觉。这会子说出这句软话,已经很拿凤若桐当自己人了。

凤若桐暗暗冷笑,四妹当然会这么说,否则岂不是要被问谋害嫡女的罪!不过这事儿的真相,她不必说出来,因为没人会相信她。她轻轻起身,愧疚地道,“是,母亲,女儿是一时糊涂,差点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心意,女儿以后一定不会如此莽撞了,母亲放心。”

想一想前世的自己,真是可笑啊,居然信了二妹的挑唆,以为薛氏认养自己,是为了贪图娘亲留给自己的那串珍珠项链!

是,那串珠链确实是宝物,单说每一粒珍珠,无论大小、成色,都足以跟京城最大、最具珍品的“极品轩”所出的珍珠相媲美,更不用说这一串整整五十颗不相上下的极品珍珠组成的项链了,说是举世无双有点夸张,但恐怕整个天龙国,也很难找出第二串来。

所以那时的她虽然傻,却也知道这珠链是无价之宝,就很蠢地相信了二妹的话,对薛氏认养自己非但不领情,反而处处跟薛氏做对,每每都把薛氏气的要昏过去,想想真是不应该。

重活一世,她虽然明白了薛氏的为人,认养自己是出于私心,可也确实是给了她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说到底,薛氏虽然有些城府,却并不是狠毒之人,自己应该对她抱有感恩之心才对。

试想,薛氏的娘家富可敌国,当初薛氏嫁过来,不但嫁妆堆满了院子,专门腾出三间房都放不下,更不用说薛家还把在京城日进斗金的几间铺子都做了薛氏的陪嫁,她会贪图自己这串珍珠项链吗,但凡自己那时稍稍聪明一点,就不会上这种当了。

薛氏却是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这突然的转变,总不免有些震惊,更有些不安,“若桐,你……不结巴了?”话还不太好问,难道要她问,“你怎么不傻了,是不是就不会听我的话了”?

凤若桐微微一笑,眼神睿智,面上却是乖巧,“是的,母亲,女儿不结巴了,或许是跳进池塘之后,一下清醒了,也是母亲教导的好,女儿原本是处处忍让为先,不过有些人就是得寸进尺,女儿少不得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女儿如今是母亲的女儿,若一味委曲求全,倒叫母亲没了脸。”

薛氏颇为意外,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看她神态冷静,气质沉稳,显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就不再多说,“你知道分寸就好,何况你这话倒也没错,既然是凤府的嫡女,总要有个嫡女的样子,谁若再欺你,我也不能让。”

母亲果然是聪明人,看出我既然不明说,就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也不追问,难怪这么多年虽然无所出,也不曾动摇她正室夫人的地位,毕竟是有些手段的。

凤若桐心中明白,对薛氏也越加敬重了,“是,母亲,多谢母亲维护女儿,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才落水,这天也寒,早些回去暖着吧,”薛氏脸上也露出几许温情来,“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跟我说,我自会与你备齐。”

“是,多谢母亲,女儿告退。”恭敬地行了个礼,凤若桐恭身退了出去,一言一行都合乎规矩,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天!”蔷薇终于忍不住惊叹,“这是大小姐吗?奴婢是不是在做梦?”

薛氏冷冷看了她一眼,“蔷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是吗?”

蔷薇打个冷颤,暗骂自己多嘴,赶紧跪下,“奴婢该死!奴婢知道!”薛氏如何会看不出大小姐跟从前不一样了,都没有多问,她一个奴婢,胡说什么。

薛氏也不叫她起来,自然是要让她多跪一会,记住个教训。想想方才若桐的言行举止,她倒是觉得,若桐有如此变化,对她来说是好事,最起码以后不会再吃哑巴亏,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再看看才行。


凤若桐微笑着与她对视,虽说她与二妹是同母所出,可大概因为自己的结巴吧,已故的娘亲在生前非常不待见她,看着她的眼神里永远都是厌恶与仇恨,她曾经很不明白,为何娘亲要那么恨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而二妹的命运就跟她截然相反,得到了娘亲全部的温柔和疼爱,并请了各门技艺高超的师傅,悉心教导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希望她学到最好。

同样是娘亲的女儿,为什么却是完全相反的对待,换做是任何人,也无法接受的吧?

“大姐,你怎么不说话,是吓坏了吗?”凤若柳柔声细语,抬手摸她额头,“还烧不烧了?”

凤若桐微一后仰上身,躲开她的手,一派天真地笑道,“二妹,你演的真好,我差点就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呢。”

二妹,你明明看不起我,妒忌我被薛氏养在了名下,成了嫡女,何必装的如此亲密,不觉得恶心吗?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这是一惯怯弱的大小姐会说出来的话吗?

“什么?”凤若柳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说,愣了愣,随即温柔一笑,“大姐,你是不是给四妹气糊涂了,怎么说这样伤人心的话来?我一听说你出了事,就急急过来看你,你说什么演不演的,我当然是真的关心你呀,你这样说,置咱们之间的姐妹情分于何地?”

说着话,她眼圈儿都有些发红,微微低垂了眼睑,显得对这个大姐很是尊敬,虽说受了委屈,也不敢顶撞大姐,只是自己受着,真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一旁的紫荆和门外侍候着的丫环婆子见此情景,都鄙夷地看向凤若桐:凤府上下也就二小姐对大小姐维护三分,大小姐还如此不知好歹,活该受欺。

凤若桐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感叹二妹的演技从什么开始,就已经修练得炉火纯青了?以前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傻,一点都看不出来,被她骗得团团转?

“二妹,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就当真了?”凤若桐咯咯笑,像个孩子一样,让人不会防备。

凤若柳暗暗气的咬牙,可她必须维持在人前的完美形象,做出无奈的样子来,“大姐,你是咱们凤府的大小姐,都十六岁了,还开这种玩笑,你让做妹妹的说你什么好。”

这话明着是在打趣,实则是在嘲讽凤若桐是个没人稀罕的,都十六岁了还不曾有人上门提亲,而前来给她这个二小姐说媒的,却是每天都踏破门槛,这一比较,高下立判。

没办法,谁让自己习的一身的技艺,又貌美无双,名扬京城,虽是庶女却也得到不少富家子弟的青睐呢?

不过,那些满身铜臭的纨绔子弟,她可一个都没看上眼,她的心气有多高,连父亲都不会想到,更不用说这个白痴大姐了。

“那二妹就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做姐姐的,心里都明白。”凤若桐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分明是话里有话,可惜没人听出来。


“啪”一声脆响,精巧的白玉杯跌落在地,摔个粉碎。

“为、为什么?!”凤若桐抱紧肚腹,绝美的脸因为刀绞般的疼痛而扭曲,眼神更是不可置信:酒里有毒!

对面锦衣华服的男子,当今丞相之子段子晋缓缓起身,脸上是狠毒的笑意,“因为,到了送你上路的时候了!”

“子晋哥哥,你、你你……”凤若桐神情悲愤,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跟着是女子娇柔的笑声,“大姐,这毒酒你喝都喝了,还问为什么,何必呢?”

凤若桐蓦地瞪大了眼睛,“二、二妹?”

“谁是你二妹,你这个不要脸的结巴!”凤若柳面色陡变,不屑而愤怒,“我才是凤府的嫡出之女,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我二妹!”

不,不是这样的!凤若桐疯狂摇头,“我、我我没有……”

“凤若桐,你死吧,”段子晋一副苦口婆心样,“你死了,对大家都好。”

凤若桐痛苦地吐出一口血来,茫然看着他,“子晋哥哥,我、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错就错在,做了凤府的嫡女!”凤若柳上前就踢了她一脚,忽地又笑语盈盈地站在段子晋身侧,“如果你不死,我又如何顶替你的身份呢,是不是,子晋哥哥?”说罢一个媚眼抛给段子晋,意即成事了。

段子晋暧昧地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小坏蛋……”

你、你们——凤若桐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却还不忘求饶,“二妹,你、你要做嫡女是不是,给、给给给你做……”

“我亲爱的大姐姐,我想要的,可不止如此哦?”凤若柳眼里露出贪婪的光,“我还想……”

“若柳,别跟她多废话!”段子晋却骤然打断她的话,面目狰狞地道,“把她的珠链拿过来!”

凤若桐又惊又怒,拼命抓紧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不、不不不……这是我娘留、留留给我的……”说罢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猛地爬起身就往外跑。

“该死!”凤若柳怒骂,“快,子晋,拦住她!这小贱人……子晋,你不是说这毒见血封喉的吗,小贱人怎么还有力气跑……”

“贱人!”段子晋骂一句,几步追上去,一脚把凤若桐踢倒在地。

“啊……”凤若桐狂喷出一大口鲜血,已支撑不住,却还是护紧了脖子。娘亲留下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让人拿去!

“给我,给我!”凤若柳状若疯狂,几下抢不过,眼里露出凶光,狠狠掐住了凤若桐的脖子,“把珠链给我!”

不,不!凤若桐痛苦地挣扎几下,就没了力气,何况段子晋还死死踩着她的胸膛,没过多久,她就慢慢停了下来,没有了呼吸,却是死不瞑目。

为什么,为什么我心爱的人和我亲生的妹妹要联手害我,为什么!

意识一片混沌,眼前由黑到灰再到白,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痛苦的记忆却翻涌而上,这种感觉让人好不绝望,凤若桐忽地大叫一声,猛地翻身坐起来。


凤若桐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这才想起来,之前一直是她戴着的珍珠项链,已经让二妹以“薛氏必定会趁机要了去,还是我替你保管”为由,要过去自己戴到了脖子上,可笑自己还相信了她的“一片真心”,毫不犹豫地把项链给了她。

想起上一世自己的惨死,她皱起了眉:虽然重生一世,但她到现在也还没想明白,二妹和段子晋联手害死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原先她以为,是只要害死了她,二妹就可以当嫡女,但看二妹当时的神情,和未说完的话,似乎不止如此?

而且,段子晋明显是冲着那串珍珠来的,只是因为它是无价之宝吗?可他身为丞相之子,家中也相当富庶,只为了一串珍珠项链就跟二妹搅和到一起,还毒死自己,似乎又说不过去,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事情虽然扑朔迷离,不过她并不急,总能查个水落石出,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珍珠项链拿回来,那可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想到此,她加快脚步,往二妹的梦澜院过去。

“大小姐!”海棠忽然急急地叫了一声,似乎还有些受惊。

凤若桐边回头边道,“什么——”碰,她的侧脸忽然撞上了什么硬实之物,疼痛之余,身体也失去平衡,向旁就倒。

“大小姐小心!”海棠吓白了脸,冲过去想要扶她。真是,大小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路都不好好看着,她都出声提醒了,大小姐怎么还是撞上了了?

然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凤若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腰身却是一紧,已被勒住,再集中视线时,眼前就出现一张俊逸不凡、五官线条刚毅的脸,正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她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铁王?”

上一世与之打过交道,她如何不知此人正是当今皇上十一弟,铁王赫连傲,今年只有二十五岁,正当人生好年华,年纪虽轻,却手握重兵,骁勇善战,只用三年时间就平定了边疆十几年都没能结束的战事,是天龙国无人不知的沙场英雄。

而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俊逸不凡的容貌和洒脱不羁的性子,所到之处必能引起无数少女疯狂爱恋的目光,偏他又对谁都没个正经表示,处处留情处处无情,伤尽女子芳心。别人暂且不说,就连号称琴棋无双、性情高傲的景穆王郡主北堂馨月,对他都是爱慕不已,足见他对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你认得本王?”赫连傲眉一挑,脸上是邪魅的笑容,靠近她的脸,“你是何人?”这丫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大户人家的小姐,按说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如何会认得他?

淡淡的荷花香萦绕鼻端,凤若桐一惊,一个挺身,从他怀中脱出,有些惊魂未定,才要发怒,陡地想起自己在别人眼里,还是那个结巴怯弱的大小姐,所以绝对不能锋芒太露,引起这狂傲家伙的注意,就赶紧做出害怕的样子,结巴道,“臣、臣臣女是、是是是——”

“臣女?”赫连傲皱眉,上下打量她一眼,“小结巴,难道你是凤大人的长女凤若桐?”

他这三年虽一直镇守边疆,京城里的事却无一不知,尤其哪家姑娘出色了,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去戏弄戏弄,是他生平乐事,因而他这风流成性,是无人不知。

刑部尚书凤元良有个结巴长女的事,他也早已知道,不过这样的女子向来引不起他的兴趣,可今日这一见面,这女子虽然结巴,相貌倒是绝美,看着很养眼。

这声“小结巴”入耳,凤若桐虽然气,但看到他对自己没什么兴趣的神情,正合了她的意,忙不迭点头,“臣、臣臣女就、就就是凤若桐。王爷快、快快点走,别、别别别让人看到。”

说罢转身就走,她虽不入人的眼,可到底是闺阁女子,若是让人看到她跟男人有所牵扯,她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话说回来,铁王不是刚刚回京没多久吗,偷偷摸摸到凤府来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二妹名满京城,所以采花来了?

赫连傲却忽然对她生出几分兴趣来,小傻瓜还知道避嫌呢,说明她不是传闻中那样不通人情世故嘛。他几步追上,将她拦下,“小结巴,你不想看到本王吗,本王带你去玩,好不好?”

凤若桐暗里气的要吐血,铁王把她当成三岁小孩了是不是,带她去玩?是想玩她吧?“臣、臣臣女不、不不不去!走开!”

赫连傲身为王爷,几曾被人如此拒于千里之外,尤其还是个结巴的小女娃,顿感大失面子,傲劲儿一上来,他双眉一拧,叱道,“大胆凤若桐,在本王面前竟如此无状,该当何罪!”

凤若桐心中一惊,脸色亦有些发白。没错,按身份来说,她是臣下之女,对赫连傲的确不能是如此态度,可她也只是不想落人口实而已,“王爷恕罪!”

“本王偏不恕你的罪,怎样?”赫连傲围着她转一圈,目中露出奇怪之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有趣,有趣。

凤若桐登时气结:就算你是王爷好了,可你私闯别府内宅,也非君子所为,怎么还有理了?“恶人先告状!”

“大胆!”赫连傲又是一声冷喝,“凤若桐,你敢骂本王是恶人?”

“……”凤若桐登时连撞树的心都有,自己怎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看来,本王有必要好生问问凤大人,是如何教导小辈的,你说是不是,凤若桐?”赫连傲在她耳边轻语,从旁看去,倒好似两人在亲密耳语一般。

凤若桐心中一惊,这恶人,该不会是要找父亲的麻烦吧?此人行事一向乖张,任意妄为,不受礼法约束,万一真是自己给父亲惹来麻烦,那可糟了!

虽然不想向这个风流王爷低头,但形势比人强,凤若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王爷何必如此小题大做呢?不过是臣女不小心撞了王爷,臣女给王爷赔不是啦!”说罢一矮身,施了一礼,“臣女告退。”转身就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这一急于脱身,忘了继续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