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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不做皇子妃小说沈湘湘元安 连载
贵女不做皇子妃小说沈湘湘元安 会跳舞的棉花糖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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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殿下当时可知我的难处,既然婚已退了,断无再订的可能,而且,母亲已为我应下了别家的求亲,请殿下自重,不要再来了。”
元安伸手将我抓住:“应了别家的亲事,谁家,我看看我要的王妃,谁家敢抢。”
“殿下,湘儿妹妹是和我订下的亲事,请殿下放开我未过门的妻子。”李长风从后面走出来,伸手打开他抓我的手臂,将我拉到身后。
因两家是世交,从小认识,知根知底,双方长辈都满意得不得了,我和李长风的婚事很快订了下来。今天他是随双亲过来商量婚期的。
元安冷笑:“就凭你一个小小言官,也敢和我抢人?湘儿只能嫁给我,镇国公府只能为我所用。”
“我倒想知道,难道三皇子殿下要抢臣子的妻子吗?”李丞相,我爹娘,全出现在了花园里。
是画儿这个小机灵去报的信。
元安倒退了几步,他知道他输是一败涂地,再没有娶我的机会。
李丞相冷冷地看着他:“殿下今日所说所做,臣明日上朝会请陛下一个决断。”
元安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我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还未说话,他突然很快地伸手将我一把抓过去,将我挡在身前,掐住我的脖子,疯狂地叫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母妃说我不争气,父皇说我德行有失,是我的错吗?明明都是他们害我,还有你,湘儿,一个妾室的事,偏你闹得人尽皆知,害我颜面尽失。”
父亲喝道:“放开我女儿,殿下,就算你是殿下,也休怪我不客气。”
李长风逼近一步:“放开湘儿,你一个男人,挟持女人,算什么出息?”
元安拔下我头上的簪子,顶在我脖子上:“我要什么出息,要死一起死好了。”说完,朝我脖子扎去,李长风扑上来,手握住了簪子的锋利的一处。
父亲将元安一把抓开摁在了地上。
我一摸脖子上有血,但却不疼,一看,是李长风手上的血,簪子刺破了他的左手。
我眼泪掉下来,拉住他的手,用手帕给他紧紧扎着:“长风哥哥,你傻不傻,父亲一定会救我的,你一个文臣,你跟他拼什么。”
他红了脸,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算拼命,我也要护你周全的。”
我的眼泪掉在他手上,越掉越多,好像,我找到了那会一生一世对我好的人。
他小心地用袖子帮我擦掉眼泪:“你别哭,可是吓着了?”
“咳,咳。”父亲在一旁干咳,一脸不高兴。
而丞相和夫人还有娘亲在一旁捂着嘴笑,全然不顾长风哥哥手还在流血。
两家的母亲相视而笑:“要不要把亲事再提前几个月,咱们再看看皇道吉日。”
丞相和父亲带着还在疯狂叫嚣的三皇子进宫了。
我和长风哥哥傻乎乎站在花园里相视而笑。
长风哥哥红着脸问:“明年三月我娶你进门,可好?”
我笑得很开心,没有一点害羞地点头:“好呀!”
三皇子会受到什么惩罚我们一点也不关心,皇室的斗争我们也不再理会。
我们只会是安安心心过日子的普通一对小夫妻,从此,生儿育女,琴瑟合鸣,才是我想要的好日子。

话音一落,元安从假山上的亭子冲下来,一把抓住孩子,抓过他的手看,果然右手长了六指,他用力扳过孩子的正脸细看,越看越像是五皇子。
他一把推开孩子,孩子摔在地上大哭起来,如烟从远处赶过来:“夫君,怎么了?瑞儿惹你不高兴了吗?”
元安用力捏着她的肩问:“我问你,瑞儿是谁的孩子?”
如烟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呀。”
元安掐住她的脖子,大吼道:“说实话,是谁的,要是不说,你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如烟惊恐得话都快说不出来,眼泪鼻涕一把流:“我说,我说,是,是五皇子的,夫君饶命,我是被逼的,他逼我生孩子,逼我上京找你,说不按他说的做就杀了我。”
元安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来人,把这个贱人和那个野种都给我关起来。”
如烟哭喊着:“夫君,如烟对你是真心的,你忘了我们在江南的时候吗?我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能如何狠心。”
元安怒极:“真心?一个卖唱的,你的真心值几个钱?拿个野种说是我儿子,好,好,既然他儿子在我手上,大家走着瞧。”
说完他一把抓起瑞儿,平时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儿子,现在越来越恶心,一把丢到地上,不管瑞儿吓得哭都哭不出来。
所有人被吓呆了,看着正得宠的如烟一下变成了脚底泥,被主子又掐又打,谁也不敢吭声,把人直接带走关了起来。
皇上寿诞到了,几个皇子绞尽脑子给皇帝老子送礼,好像送得好就能当上太子一样。
我随父亲母亲进宫贺寿,宫宴上,各家闺秀争奇斗艳,毕竟,三皇子退婚后,宫里还有四个皇子没有婚配,这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我很意外,元安居然带了如烟和瑞儿出现在寿宴上,贵妃居然不阻止?
我看到眼里透里惊恐的如烟,再看看得意洋洋的三皇子,我突然明了了。
今晚肯定有大事发生。
到了皇子献寿礼的环节,这是大家最感兴趣的。
大皇子送了一个点翠的玉屏风,上面是江山图。皇上很喜欢。
二皇子送了一个太湖石,形状像寿星,皇上高兴得合不拢嘴。
到了三皇子元安,他带了如烟和瑞儿跪倒在地:“父皇,今日儿臣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皇上看着他,波澜不惊:“什么好消息。”
元安抬起头:“就是父皇多了一个孙子,五皇弟有了个儿子,父皇高不高兴?”
一语惊动全场。
五皇子刷地站起来,看着前面跪着的三个人,大抵知道事情败露,但是脸上全是惊恐:“父皇,儿臣还未娶正妃,三皇兄如何来的这话,请父皇明查。”
元安冷笑,扯到瑞儿,举起他的右手:“我认下如烟和瑞儿,不过是怕打草惊蛇,我岂是那种糊涂之人,我当初一看到瑞儿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像五皇弟呢?父皇你看,连六指都跟五皇弟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让人去查了个仔细,也拷问了如烟,她也承认了她是被五皇弟指使来诬陷我,这孩子是五皇弟的。”

大哥骑着快马,用镇国公府的名贴请了太医正上门,副医正也来了,最擅长金针的孙太医也来过了,坊间传闻,镇国公府小姐被气得大病,现在太医都治不好了。
而如烟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传开来,这实在诛心了,因为,元安他还不是君呢。
容儿哭着赶到府里的时候,看着坐在床边吃着桃子的我,目瞪口呆:“不是说你快死了?呸呸,不是说病得挺重的?几个太医都看了个遍。”
我点头:“心里不舒服,太医也治不好,非常不舒服。”
容儿戳着我的头:“坏妮子,吓死我了,你家是怎么说服太医帮你瞒着的?”
我笑着:“大抵是太医也不喜欢他们吧。”
我怎么会告诉她,我们可是用失传了的医典送给了太医,让他们说个无足轻重的小谎,对他们来说不过顺水人情。
京城流言四起,而皇上一直未立储君,几位皇子暗自较劲,给对方使绊子,抓错处,碰到这种大事,还不赶紧造起来。
元安为何要想尽办法求娶我,不过因为我父亲兄长掌有兵权。
贵妃再心疼孙儿,也比不过儿子是否可以立为储君重要,对于元安带着如烟在镇国公府闹了一场,贵妃气得摔了几个茶杯。
她指着元安大怒:“这个蠢货,值得你得罪镇国公?你可知今天一早,镇国公已到了你父皇的书房,求他取消你和程湘的婚约。”
元安急白了脸:“母妃帮我。”
贵妃指着如烟:“立刻把她送走,日后如果你真的坐了那个位置,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在乎这一时半会。”
如烟哭着爬过去:“贵妃娘娘,如烟知错了,别赶我走。”
贵妃一脚踢开她,这样的人在她眼里连根草都不如,原来给她个好脸色不过是看在儿子和孙子面上,现在在大事面前,这无足轻重的小人,恨不得一脚碾死。
他们想着如何挽回这桩婚约。而我则想着另一件事。
我那日注意到那孩子的右手有六根指头,我感觉到似曾相识,我想了一晚,终于让我想起来是谁曾经有六根指,后来是他幼时神医帮他割除了。
我找来大哥,告知他这个消息,他不解地问我何意。
我思来想去,告诉大哥,我曾在五皇子小时,见过他的右指有六根小指,因为我们五皇子年纪相仿,小时见过几次,印象极深。
我说:“这样的病症,一般有些有血缘关系的会遗传,主要是,那小指很特别,和当时五皇子小时候长的地方和样子一模一样。”
大哥震惊:“你的意思是,怕这事和那位五皇子有关?”
我点头,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皇族之中,哪里有什么亲情,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藏着玄机,最终都为了继承大位。
大哥马上召开了他的暗卫,交待下去细细地查,从几年前开始查。
而我和三皇子的婚期,因为父亲坚决地向皇上请求退婚,说不忍唯一的嫡女嫁的人心中早有他人,并育有儿子,这对我实在不公平。
皇上自然是不允的,父亲跪在了大殿外,不管来往的官员如何看,手举着兵符,大声道:“皇上,臣已年迈,请收回兵符,让臣解甲归田,安享终老。”

五皇子忙跪下来,说绝无此事,他是被冤枉的。而五皇子的生母莹妃早已跪下:“皇上,你要给皇儿做主啊,不能口空白牙就冤枉昱儿。”
贵妃不依不饶:“皇上,你要为安儿做主啊,他被人诬陷,连好好的婚事都退了。”
两个皇子各执一词,在寿宴上吵个天翻地覆。
皇室弟子,为争上位勾心斗角是常事,皇帝心知肚明,只要不过份,基本就是和稀泥。
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皇后出面了:“你们兄弟本是兄友弟恭,却因为这女子的无故攀扯导致兄弟反目,最可恶就是这样的烟花女子,来人,将她拖出去,明日仗杀。”
而那个孩子,谁也不承认是自己的,丢入冷宫给冷宫的妃子养着,能活就行了。
如烟求生无门,被拖下去时,疯狂地大笑起来:“坏事都是皇子干的,杀的却是小女子,你们以为只有我一人吗?哈哈,五皇子在京城多少达官显贵家里安排了人,丫环侍妾,你们查得出来吗?”
元安抓住机会指着五皇子:“父皇,你看看,她招供了,五弟还干了许多坏事。”
如烟:“呸,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你和贵妃算计我,让我去镇国公府闹,事情不成就要把我赶出去,都是小人。”
皇后见她越攀扯越多,示意马上拖下去。
皇上气得脸色发白,捂着胸口喘不上气,皇后急呼:“太医,快传太医。”
皇帝的寿宴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在回家的路上,母亲说:“一定不能把我们家湘儿嫁入皇家,太乱了,太勾心斗角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完摸摸我的头:“我们湘儿嫁个普通人家,开心过日子就好。”
出了宫就缠着我一同坐车李容儿把脸伸过去母亲面前:“伯母,我觉得我兄长不错,也算京城中少有的洁身自好的公子,而且我们府上人口简单,湘儿嫁到我家,我一定把她当亲姐姐。”
母亲被她逗笑了,逗她:“那你怎知你哥哥愿意?”
容儿歪着头:“因为我问过我哥哥了呀,哥哥说湘儿有巾帼之气,不是一般的女子,他很是仰慕。”
我红了脸掐她:“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你怎么什么都敢说,你以后怎么嫁人?”
母亲温柔地和她说:“容儿,你回家帮我问问你母亲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她来赏花。”
这其中喻意,让我红了脸。
容儿的兄长是朝中做言官,长身玉立,温文儒雅,而且洁身自好,是京城无数闺秀的梦中佳婿,但是我因与三皇子定下婚约,从未往别的人身上想过,这一下子变成这个局面,我做为未出阁的女子,还是有些害羞的。
三皇子在皇上寿宴之后,第二日便又到了府里。
他一脸诚恳地看着我:“湘儿妹妹,都是别人诬陷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我笑了:“殿下,当初我问你会不会后悔,你说过你有如烟必不后悔,所以,何必回头。”
元安急了:“我是被他们骗了,你向来懂事,一定可以知道我的难处。”

我的手帕交丞相家的千金李容儿第二日便来了我家。
边喝茶边气得捶桌子:“湘儿,你不知道,三皇子昨天带着如烟和那孩子居然进了宫,听说那孩子一进宫便得了贵妃的喜欢,心肝肉地抱在怀里疼,你要是嫁给那个元安,以后宠妾灭妻他未必做不出来。”
我看着窗外:“那又如何,他是皇子,如果不犯大错,这婚是退不了,何况,在他们眼里,普通老百姓家三妻四妾都正常,何况他是皇子呢?”
容儿气得脸色通红:“难道就这么算了?你嫁进去,他就有了宠妾,还有了儿子,以后你有多难你知道吗?”
我按她坐下:“我知道,所以,我不打算嫁,那个如烟想嫁,就让她嫁好了。”
容儿看着我:“不嫁行吗?”
我笑了:“还有三个月,我们想办法,何况,有人比我更不想让我嫁进皇子府呢。”
一夜之间,我成了京城人嘴里的笑话,堂堂镇国公嫡女,居然比不过一个江南卖唱的女子,人家儿子都替皇子生好了,到时候,还占了三皇子长子的名头。
三皇子元安第三天才姗姗来迟,到了我们府上。
他还带了十几盒首饰给我赔礼,一一在我面前打开:“湘儿,那是三年前的事,我年少无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只对你好,我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手指拨拉着他送的首饰,一件件划过,拿起一枝碧玉树簪,碧玉雕的树叶在簪上摇曳,很是动人,但是,却不像良家女子所戴。
我看向簪子,上面刻了烟字。
他还在继续说:“如烟性子软弱,她也不会和你争宠,只是在府上给她一个院子,让她和孩子住着,也不用到你面前碍眼,好不好?”
我直视着元安,问他:“如果我嫁入府,我生的儿子,已不是长子,我心中有怨,你将如何,如果宠嫡还是宠长,你该如何?如果有一日,你真坐了那位置,为子则计深远,我和你那如烟姑娘为了自己的孩子,各种争压,你又将如何?”
元安笑了:“如烟性子弱,必不会与你相争。”
我冷笑:“是吗?那我说我不喜欢在府中见到她,把她送庄子上,你说她不会与我相争,可是为何她不肯走?”
元安“湘儿,你与她相处久了就会喜欢她,你向来是京城小姐中最端庄大方的,你必不会如此小心眼。”
他错了,每个女人都小心眼。
我举着簪子,递给他:“估计皇子的首饰盒拿错了,这是给你那位如烟姑娘的吧。”
元安看向簪子,很怕发现了端倪,涨红了脸:“没有拿错,这是如烟向你赔罪的。”
我需要一个妾向我赔罪,我未免自降身价。
我说:“我不是她的主母,这样的赔礼大可不必。上次见她说给孩子治病的钱都没了,现在居然买得起这么贵重的簪子,真是厉害。”
元安被问住了,恼羞成怒,甩了袖子:“程湘,你未免过分小气了,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你非要斤斤计较,我也给足你面子,给你赔罪,你还要如何?就要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是吗?”
正说着,院子里一片喧哗,画儿跑进来,气得要命:“小姐,那个,那个如烟,现在跪在我们国公府门前,说给你赔罪,现在外面全围满了人看热闹呢!”
三皇子正要出去,我大哥出现了,拦住他:“恕罪,殿下,那女子既然是来给我小妹道歉,就让我小妹出面,男人出面不太合适。”
我戴好面纱,走到大门口,那如烟带着孩子跪在国公府门前,她正嗑着头:“奴家给国公府小姐赔罪,奴家给国公府小姐赔罪。”额头已嗑出了血,一身淡青色绣花的的蜀锦衣裙,衬得人更惹人怜爱。
我立在她面前,问:“你要如何?”
她仰起头来:“都是如烟的错,请小姐勿怪夫君,我不是有意在你们成亲前出现的,我是为了孩子,他病得厉害,求小姐看在我一片慈母心肠,原谅如烟,如烟并非贪图皇子妃之位,也并非争宠,只是想要一个安身之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