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全局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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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千惜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全局》,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丰盛有营养的早饭,很快摆上桌。母子俩正要大快朵颐,来了位不速之客。“父王?”怀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确定面前站着的确实是自己父王后,满是疑惑地问,“父王不是不爱来安然居么?今天怎么又来了?”陆宸骁对孩子的话,置若罔闻。反倒是目光直白的看着他身旁的孟云裳。可孟云裳正给怀安盛粥,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陆宸骁敛眉入座,淡定自若地说明来意,“本王过来用早饭。”怀安惊的张大嘴。父王来他的安然居用早饭?今日的太阳莫非要从西边出来?“娘亲~”怀安轻拉孟云裳衣摆,总感觉这会的父王有些不同寻常。孟云裳将粥碗放好,又将瓷勺递到怀安手里,柔声示意他安心喝粥。陆宸骁自来熟的取碗盛粥。然而粥还没喝到嘴里,就听孟云裳不客气的对他下逐客令。“安然居...

章节试读


丰盛有营养的早饭,很快摆上桌。

母子俩正要大快朵颐,来了位不速之客。

“父王?”

怀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伸手揉了揉眼睛。

确定面前站着的确实是自己父王后,满是疑惑地问,“父王不是不爱来安然居么?今天怎么又来了?”

陆宸骁对孩子的话,置若罔闻。

反倒是目光直白的看着他身旁的孟云裳。

可孟云裳正给怀安盛粥,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陆宸骁敛眉入座,淡定自若地说明来意,“本王过来用早饭。”

怀安惊的张大嘴。

父王来他的安然居用早饭?今日的太阳莫非要从西边出来?

“娘亲~”怀安轻拉孟云裳衣摆,总感觉这会的父王有些不同寻常。

孟云裳将粥碗放好,又将瓷勺递到怀安手里,柔声示意他安心喝粥。

陆宸骁自来熟的取碗盛粥。

然而粥还没喝到嘴里,就听孟云裳不客气的对他下逐客令。

“安然居简陋,比不得王爷的清风院,王爷请回吧。”

陆宸骁眸光微暗, 说出口的话极不友好。

“整个衡王府都是本王的,在哪吃早饭是本王的自由,王妃不要管太宽。”

孟云裳手上动作微微一滞,无法反驳他的话,便索性不再开口。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又尴尬。

怀安第一次有父王和娘亲同时作陪,心情激动而雀跃。

小屁屁动来动去的,一刻也闲不下来。

他试探着喊,“父王~”

陆宸骁瞥他一眼,并没有回应。

怀安像是不甘心,又粘乎乎的喊了一声,“父王~”

陆宸骁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孟云裳的方向,见她正低头咬一只色泽鲜艳的小汤包,似乎没听到孩子在叫他。

想起刚刚陆鸣苦口婆心的劝说,陆宸骁轻嗯一声作为回应。

被鼓励到的怀安,立马端着小碗挪了过来。

“父王,怀安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宸骁想说不能。

可孟云裳抬头看了过来,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你问。”

怀安脸上笑容更甚。

他放下碗勺,跑回孟云裳身边,压低声音问她,“娘亲娘亲,我可以把昨晚的问题问父王吗?”

“嗯?”

昨晚什么问题?

她昨晚还有什么没讲清楚的地方吗?

“就是~哎呀,我还是直接问父王吧。”

小家伙噔噔地又跑到陆宸骁身边,仰头一本正经地问他,“父王你喜欢怀安吗?”

孟云裳懂了。

她看向陆宸骁,很好奇他会怎么来回答怀安这个问题。

也好奇怀安最后会不会说出他的小秘密。

面对大小两双明亮的鹿眼,陆宸骁心头有些微妙。

他想遵从本心说,不喜欢。

可是又怕从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看到失望。

最后沉默半晌后,努力挤出几个字,“不讨厌。”

“只是不讨厌哦~”

怀安有些难过,娘亲明明说过,父王也很喜欢他的。

孟云裳看着孩子难过,心头也有些发酸,她把怀安招回怀里。

“怀安还有娘呢,娘最喜欢怀安了。”

话是这么说,但怀安还是忍不住又看向陆宸骁。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父王以后会有别的孩子吗?”

陆宸骁目光灼灼的看向孟云裳,在孟云裳被他看的莫名时,他才对怀安说:

“衡王府只会有嫡子嫡女,你会不会有弟妹……得看你娘亲。”

孟云裳轻咳,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吃汤包。

却意外被滚烫的汤汁烫到舌尖,她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桌对面的男人立马坐过来询问,“可还好?”

“王爷请自重,”孟云裳皱眉避开他的靠近。

陆宸骁退回原位,从袖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放到桌上。

“这是宫里最顶级的玉肌膏,可以祛疤生肌,你留着用。”

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出餐厅,没有丝毫的停留。

“是父王惹娘亲生气了吗?”

虽然看起来更像父王拂袖离开,但在怀安心里娘亲最重要。

任何事,都要以娘亲的感受为首要。

他仰着头,认真地问孟云裳。

那模样仿佛只要孟云裳说是,他就要冲到陆宸骁面前,替她讨回公道。

“没有,”孟云裳温和摇头。

示意丹秋将玉肌膏收起来,她继续陪怀安吃早饭。

早饭过后,丫头来报,“王妃,尚书府的知春姐姐来了。”

娘亲身边的大丫头知春?

孟云裳示意丹桂去把人请进来。

知春进门,恭敬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起来吧。”

知春应声起来,将手上提着的食盒递上前。

“这是夫人亲手做的桂花糕,按二小姐的习惯,没放太多糖,最大程度保留桂花原有的味道。”

丹秋接过食盒打开,将里面黄澄澄的桂花糕展现给孟云裳看。

孟云裳当即用手帕拈起一块,小口试吃。

“确实是娘亲亲手做的,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见她当场品尝,知春激动地表示,“二小姐喜欢,奴婢明日再送来。”

末了又补充,“夫人知道,一定乐意天天给二小姐做。”

“不用天天做,”孟云裳摇头拒绝,“娘亲事忙,我不想她太操劳。”

“是,奴婢一定把二小姐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夫人听。”

孟云裳暗中观察知春,见她眼神纯净,神态自若,并无撒谎的痕迹。

她问知春,“你今日过来,可是我娘有话要交代我?”

“回二小姐的话,府中老夫人寿辰将至,夫人让奴婢前来请示二小姐,那日可会回府贺寿?”

孟云裳皱眉轻问,“这两日父亲可是宿在我娘院里?”

知春聪慧,一下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

毫无保留地告知,“老爷得知二小姐将雪云小姐送回信阳有些不满,经夫人劝 说,如今已经不生气了。”

“只是说起老夫人的寿辰,言外之意很期待二小姐能回府参宴。”

孟云裳轻哦,面上似笑非笑。

知春有些不安,担心自己无功而返,便斟酌着询问,“那日二小姐可要回府?”

“前几日闲云院走水,我受了些伤。”

知春立马着急询问,“小姐身体可有碍?可要奴婢请府医过来替小姐看诊?”

孟云裳摇头,“王府不缺大夫。”

见知春不放心,她便直奔主题。

“你且回府跟我娘说,让她把身边懂药理的沐姑姑借我几日,助我调养身体。”

“身边丹秋丹桂虽妥贴,但终究是年轻少经人事。沐姑姑跟在娘亲身边多年,有她相助,我也能早日赴宴。”

知春顿时了然,沐姑姑精通药理的事不是什么秘密。

这些年跟在夫人身边,府里人皆得让她三分。

二小姐想找她调养身体,实属正常。

于是,她朝孟云裳躬身应许,“奴婢这就回府禀告夫人。”


生怕她反悔似的。

孟云裳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得告诉他们,怀安不是野孩子。”

“娘不止早上送你去学堂,下午散学,娘还来接你。”

“哇,娘亲好棒,怀安最喜欢娘亲了。”

小家伙高兴的在孟云裳怀里扭来扭去,同时还不忘朝陆宸骁挑衅—笑。

仿佛在说,你背刺我爬上了娘亲的床又怎样,我轻易就能说服娘亲送我上学堂。

我才是娘亲最爱的人。

陆宸骁呵呵。

如果还看不清臭小子扮猪吃老虎博可怜的目的,那他这些年就白活了。

孟云裳扶着怀安坐稳,抬头问陆宸骁,“王爷今日可有空?”

“嗯?”

“府中世子被人欺负,传出去王爷脸上也不好看。所以妾身想请王爷随我去—趟学堂,让人知晓怀安父母皆在。”

陆宸骁沉默片刻,问了孟云裳—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清风院还是和风院,王妃挑哪个?”

“嗯?”

“王妃说的对,安然居院子小房间少,确实不适合本王与王妃同住。”

孟云裳嘴角微抽。

这人的意思是只有她答应同住,他才愿意和她—起陪怀安去学堂?

还真会趁火打劫。

不过,她压根没有拒绝的理由。

“和风院,”孟云裳退而求次的挑了个答案。

陆宸骁扬声交代暗处的陆康,“本王回来前,王妃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搬去和风院。”

“我不同意!”

好不容易扳回—局,又被不要脸的父王给偷家。

怀安气的眼眶都红了。

他绷着小脸宣布,“娘亲只会陪我住安然居,才不会去和风院。”

陆宸骁回他—个挑衅的笑容。

臭小子,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娘亲~”

怀安委屈的哇哇大哭,“我好不容易才盼到跟娘亲—起住,我不要分开。”

“不分开,”孟云裳目光凉凉地瞥了眼某位不做人的王爷,轻哄儿子道,“怀安跟娘亲—起搬去和风院,我们仍然—起住。”

“好!”怀安立马收了眼泪。

但陆宸骁拒绝,“本王不同意!他要么仍然住安然居,要么住我们隔壁的屋子,反正不可能再跟你住同—间屋子。”

“娘亲~”怀安不干,想继续磨孟云裳。

但陆宸骁对付儿子向来有绝招,他看着怀安凉意满满的开口:

“皇祖母很想你,—会散学直接去宫里住—阵吧。”

“我不要,”怀安气的咬牙。

“那就住你娘隔壁的屋子,否则……”

“隔壁就隔壁,哼。”

大不了他半夜梦游爬上娘亲的床。

早知道父王是这么狡诈的人,他就不该帮忙出谋划策。

现在倒好,就差将娘亲拱手相让了。

可恶!

怀安越想越气,看自家父王的眼神满是杀气。

而陆宸骁刚扳回—局,心情非常美好。

早饭后,—家三口整齐地出现在大门口。

管家早就备好马车,丹秋准备先扶怀安上车。

然而还没开口,就见陆宸骁很是嫌弃地拎起怀安的衣领往马车里—扔。

丹秋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其他丫头小厮目瞪口呆。

“王爷,”孟云裳手痒的想揍人。

陆宸骁—本正经地提醒,“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说完,很是主动地把孟云裳扶上马车,最后自己也跟进了马车。

马车里,怀安已经坐稳,板着小脸说,“父王应该跟平时—样骑马。”

“可本王今日就想坐马车,有问题?”

“坐马车没问题,但你不能再跟我抢娘亲。”

怀安—把抱住孟云裳,高抬着下巴示意陆宸骁坐远点。

陆宸骁轻嗤,非但不坐远,反而紧挨着孟云裳另—侧坐下。


“我不敢跟云裳姐你比,只是希望云裳姐能容我在孟府栖身,雪云无限感激。”

孟云裳勾唇轻笑,“你这么—说,倒像是我娘得理不饶人了?”

“雪云不敢,”孟雪云怯弱回答。

“但雪云保证,—定把夫人当亲娘孝敬,求云裳姐劝夫人给我个承欢膝下的机会。”

见孟云裳沉默,像是被说服,程氏着急地拉她。

“裳儿你听娘说,娘有你和锦佑两个孩子就够了,别人生的终究隔了层肚皮,养不熟的,咱不费这个心思。”

若是以前,为了女儿不孤单,她可能会掐着鼻子应下。

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孟雪云不是省油的灯,不仅苛待怀安还对王爷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她哪里还敢把人主动往身边揽。

若日后孟雪云对裳儿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她岂不是就成了原凶?

孟云裳浅笑回应,“娘,我怕自己没听清,刚刚孟雪云说自己的确是孟凌空的女儿对吧?”

“对,孟雪云亲口说的,不止我们听见,在场的大家也都听见了的。”

这话引来宾客们的附和,“对,孟雪云亲口承认的。”

“我们都知道孟雪云是孟尚书族兄孟凌空的女儿了。”

“既是这样,那娘亲你……”

孟云裳话音未落,就有人惊喜出声,

“娘亲~呜~”

原本缩在门槛处的怀安,听到开门动静,连忙站起身。

可怜巴巴地看向屋里。

从孟云裳的角度,清楚地看到茫茫夜色下,矮矮小小的他穿着单薄,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布老虎,眼里满是无助和恐惧。

孟云裳的心突然疼的厉害。

她匆忙下床,意外扯到肩头的伤口,疼的眦牙裂嘴。

丹秋哎哟一声,连忙跑回床边扶住她。

孟云裳却是推开她的手,蹲下身朝怀安招手。

“娘亲!”

怀安立马冲过来扑进她怀里,抽抽噎噎的说,“怀安做噩梦,梦见娘亲不见,怀安以后都没有娘亲了。”

小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将噩梦中受到的委屈和害怕都发泄出来。

孟云裳心疼地抱住他,“不会的,娘亲就在这呢,会一直陪着安安,安安不会没有娘亲疼的。”

“那怀安今晚能跟娘亲睡吗?怀安不想再做没有娘亲的噩梦,怀安想一直跟娘亲在一起。”

小家伙仰着头满眼渴求的询问,大大的鹿眼因为泪水的洗涤,特别的明亮清澈。

孟云裳根本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他这份请求。

她伸手揩掉小家伙脸上的泪水,亲亲他哭红肿的眼睛。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头答应,“好,娘陪安安睡。”

“谢谢娘亲,怀安最喜欢娘亲了。”

丹秋帮着将怀安抱到床上。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孟云裳 ,生怕她下一刻后悔,自己又被人抱走。

“别担心,娘答应你的事肯定不会反悔。”

“我知道的,娘亲最好了。”

小家伙说着粘乎乎的靠到她身边,孟云裳意外看到他竟然是赤着脚过来的。

好在白天时她特意挑了离他不远的屋子,廊下石板也平整,才没划伤他的小脚丫,但也还是沾了不少的尘土。

她浅笑刮了刮小家伙的小鼻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自己的小脚,“让丹秋帮你擦擦。”

“哎呀~”

小家伙害羞的想将两只小肉脚给藏起来,可裤腿长短刚好,压根藏不住。

这时丹秋端着温水过来,见他这可爱的样子,一时没忍住,闷笑出声。

这一笑,小家伙更加害羞。

但又不忘小心翼翼地偷看娘亲的表情,生怕她会嫌恶自己。

确定娘亲眼里只是促狭后,他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等丹秋替他擦干净,他立马讨好地晃了晃小肉脚,“洗干净哒。”

“嗯,那睡吧。”

小家伙立马乖巧地趴到床外侧。

孟云裳担心他半夜滚下床,便让丹秋将他抱到床里侧。

但小家伙老气横秋的表示,“娘亲肩膀和胳膊有伤,需要人照应。怀安睡外面,可以照顾娘亲。”

“有你丹秋姐姐在呢,你就安心睡里面吧。”

丹秋点头附和,“世子放心,奴婢就在外头守着,您和王妃有需要叫唤奴婢一声就是。”

“那好吧,”怀安这才抱着布老虎,安心地趴好。

孟云裳看着被他当宝贝一样的布老虎,轻声问他,“安安很喜欢这布老虎。”

怀安点头,“当然喜欢,因为这是娘亲送我的。”

孟云裳微愣。

她记得前世怀安一直将这布老虎视若珍宝,哪怕是临死前都一直抱着。

原来这布老虎竟是她送的?

可她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送给孩子的。

窒息的愧疚感让孟云裳忍不住闭上眼睛,她怕下一瞬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怀安担心地问她,“娘亲你怎么了?可是伤口又疼了?”

“娘没事,你快睡吧。”

“好哒,那我睡喽,有娘亲陪着肯定不会再做噩梦啦。”

“嗯!”

小家伙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孟云裳却完全没了睡意,她起身下床,在桌边倒了杯茶端在手里轻抿。

茶水凉透尽显苦涩,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这时窗棂被人有节奏地敲响,随后响起略显陌生的声音。

“小姐,丹墨求见。”

担心吵到孩子,孟云裳走到窗边,低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刚出京城,孟雪云便被人截走。丹墨失职,请小姐责罚。”

“可查探到对方是何来历?”

“看武功路数,似与属下师出同门。”

孟云裳轻呵,并没有太惊讶。

她让人特意放出孟雪云被驱赶出京的消息时,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场面。

只是心里还是会难受。

同样是父亲的孩子, 为什么孟雪云哪怕不在孟家长大,也一样可以享受父亲偏爱。

而她和大哥长在父亲跟前,他依旧视而不见也就罢了,还要跟孟雪云母女一起谋害他们的性命。

父亲啊父亲,既然你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明日我会让管家派一队人,大张旗鼓地搜索孟雪云下落。你暗中盯住孟雪云的一举一动,包括她每天见了哪些人,去了什么地方都要如实向我汇报。”

“明白。”

“另外,让丹阳替我跑一趟信阳,我要找两个人。”

丹墨有些犹豫,“若我们两个都不在,小姐身边怕是不安全,可要向少爷请求支援?”

“暂且不用,有需要我会给哥哥写信的。”

“是,属下告退。”

*

这一晚,孟云裳辗转反侧,很晚才睡着。

但怀安有娘亲的陪伴,渡过了有史以来最舒坦的夜晚。

睁开眼见娘亲还在睡,他双手交叠垫着下巴,痴痴地看着。

房门推开,丹桂端水进来 。

他连忙朝丹桂嘘声,“别吵到娘亲,让她再睡会。”

丹桂点头,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转头见怀安爬下床,连忙过来抱他。

但怀安义正严词地拒绝,“男女授受不清,丹桂姐姐以后不可这般随意。”

丹桂哭笑不得地提醒他,“世子您才四岁呢。”

“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丹桂姐姐你是娘亲身边的人,更要注意这些细节。”

丹桂指了指他身后的床,好笑地问他,“那世子您要不要离王妃的床远些再来说这话?”

怀安小脸一板,正经严肃地申明,“娘亲不一样。”

“嗯,娘亲为什么不一样?”

怀安听到声音回头,对上孟云裳打趣的目光。

他顿时小脸一变,灿笑如花的扑回床边,“娘亲你醒啦!”

“你还没说,娘为什么不一样。”

“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是对外人的,娘亲不用管那么多。”

孟云裳故作严肃地提醒他,“可是儿大避母。”

“怀安才四岁,离长大还远着呢。而且不管怀安多大,娘亲都是怀安最亲近的人。”

孟云裳无奈,小小年纪这么双标,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孟云裳不仅没隐瞒要将孟雪云遣送回信阳的消息,反而特意让人把孟雪云虐待衡王世子的事添盐加醋的传播了一圈。

当天下午,尚书府有人带拜帖传信。

说是尚书夫人想念出嫁多年的衡王妃,想邀衡王妃回家小聚。

管家将尚书府拜帖递到孟云裳手里,静等她的吩咐。

孟云裳翻开拜帖,看到上面笔走游龙的字迹,眸光微暗。

这根本不是她娘的字迹,也不是娘要她回府小聚。

也是,娘从来不舍得她委屈,又怎么可能因为孟雪云就勒令她回府受训呢。

想到温婉善良的娘亲跟她一样,被孟雪云母女和孟允川蒙蔽,孟云裳心里的恨意就一阵阵的翻滚。

且再等上几日,她一定让孟雪云品尝恶果。

敛下心里多余思绪,孟云裳交代管家去回话。

“本妃与尚书府多年不曾走动,不方便贸然上门。再有,世子在我眼皮底下饱受虐待,我心焦气闷无法释怀,须好好将养。”

消息传回尚书府,孟允川得知孟云裳依旧不打算回来,气的面色铁青。

“她真这么说?”

传信之人点头,“奴才离开衡王府时,恰好听见王府小厮耳语,说是雪云小姐虐待世子,王妃很生气。”

“所以特意下令回信阳路上,不许雪云小姐吃饱穿暖,务必让她好好尝尝世子吃过的苦。”

孟允川气的拍桌,“她好大的胆子!”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们问安的声音,“见过夫人,夫人万福。”

“起来吧,老爷可在里面?”

孟允川挥了挥手,待传信的人悄声退下,他起身拉开房门。

“夫人来了。”

孟夫人点头,随后眼含希望地问他,“听说你派人去衡王府了,裳儿可有口信带回?”

孟允川心头强压下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硬邦邦的回答,“没有,那孽女摆明要跟我们断绝关系,这么多年,无论我们派多少人前去王府,她都不愿意回来。”

听到毫无意外的答案,孟夫人眸光黯淡下来。

“她这是还在怪我们啊,当年明明是她跟今晏……”

“她哪来的脸怪我们,”孟允川语气不耐的打断孟夫人的话。

“老爷!”孟夫人皱眉,“你今天怎么了?纵使裳儿这些年有不对的地方,可事情起因,本就是因为当年我们愧对她,你怎能这般……”

面对孟夫人不满的指控,孟允川心头一惊,随后快速冷静下来。

“是我不对,夫人勿怪。实在是为夫听说云裳一气之下将雪云送回信阳吃苦,心里着急了些。”

“信阳是雪云的家,若不是当初裳儿看中她,把她接进衡王府娇养,这些年她本就应该在信阳长大。”

“如今她年岁渐长,再留在衡王府已是不妥,云裳送她回乡也是正常,怎么到了老爷嘴里,反倒像是裳儿特意为难她?”

孟允川不服气,“衡王府又不是穷的养不起人,何必非要把雪云送回信阳。”

“那敢问老爷,让雪云继续留在衡王府,如何说亲?”

“别说她只是族里的姑娘,就算是裳儿的亲姐妹,也没有一个劲傍着裳儿吸血的道理,除非她动了歪心思要留在王府给衡王做小。”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要把她送走。”

孟允川被说中心事,面色瞬间惨白。

孟夫人眯着双眼上下打量他,“怎么,孟雪云她真动了这样的心思?”

“怎么可能!”孟允川连忙否认,说完之后觉得不妥,又赶紧补充解释,“我的意思是,雪云和云裳打小关系好,肯定不会这么想的。”

“不会就好,”孟夫人感叹。

“原先我以为那孩子是个好的,现在看来分明养不熟。她吃住在衡王府,还敢对怀安这个主子不敬。”

“族兄也不是拎不清的德行,怎么到了雪云这里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娘才教出这样的蠢货东西。”

“夫人!”孟允川厉喝出声,“你好歹也是名门出身,怎能如此编排一个晚辈。”

孟夫人狐疑的看着他,“老爷为何如此激动?莫非在你心里,孟雪云比裳儿和怀安还重要?”

孟允川哑口。

不敢再透出自己心里的急躁。

生怕被夫人认为他偏袒雪云。

哪怕他心里的确认为雪云比孟云裳母子重要,但在计划成功之前,他也不能随意宣之于口。

一番思量后,他改口,“夫人说的是,自是云裳和怀安更重要,刚刚是为夫失态了。”

孟夫人心头那口气终于是顺了过来。

她点头轻嗯时,听到孟允川又说,“过些时日是母亲的寿辰,她老人家向来疼爱云裳,想必那日云裳定会回府给母亲祝寿。”

孟夫人忍不住皱眉。

出阁前的云裳肯定愿意给祖母祝寿,但婚后五年,云裳一次都没回过尚书府。

几天后的寿宴会不会回来,她还真是心里没底。

“府里的桂花开的正好,裳儿以前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明日我让知春带些桂花糕去衡王府走一趟吧。”

目的达到,孟允川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如此,便辛苦夫人了。”

*

入夜

孟云裳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体,便让丹秋替她给肩膀和胳膊换药。

烛火下,那些被烫伤的肌肤,狰狞难看。

丹秋心疼地红了眼睛,“身体是自己的,小姐以后多爱惜些吧。”

“会的,”孟云裳侧首看了眼受伤的胳膊,随后轻笑,“鬼门关转悠一圈,脑子里的水已经倒干净了。”

丹秋哽咽轻嗯,“小姐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以后叫王妃吧,进府这么多年早就该改口。明早记得吩咐下去,别再叫错了。”

丹秋微愣。

大婚第二天,她和丹桂便想改口叫王妃,可小姐说她根本不想做衡王妃,执意让她们继续叫小姐。

如今小姐自愿让她们改口,说明她已经想通了吧。

成亲五年,世子都四岁了,王妃终于想明白。

丹秋喜极而泣,曲膝大声回应,“好的,王妃,奴婢记下了。”

“快些擦药吧,我困了。”

“哎,好嘞。”

好一会后,丹秋总算擦完药,孟云裳已经困的眼皮打架。

丹秋扶着她躺下。

但在脑袋沾枕头的那刻,她突然又起身。

吓的丹秋连忙询问,“王妃怎么了?”

“我好像听到怀安在哭。”

“可钱嬷嬷说,世子早早睡下了……”

“我没听错,就是怀安在哭,而且好像就在外头,你去打开门看看。”

“好的,王妃。”

丹秋连忙去开门。

结果还真就在门口看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