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林阮周淮予小说
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林阮周淮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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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初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阮周淮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林阮周淮予小说》,由网络作家“淮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腰间突然多了双有力的大手。周祁川不愧是部队出身的,反应很及时,伸手把林阮抱住了。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安全感也回来了。林阮拍了拍胸口,黑溜溜的眼睛往前边看过去,许雾正和那小孩对峙着。“这是爸让你买的回门礼,你今天去供销社照着买就行,明天回门一个不少带回家。”“带不回来,你和这男的明天不准进我们老许家的门!”小男孩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双小手插在腰间,瞪着眼,看起来老气横秋的。许雾看着小男孩,脑海中快速闪过信息,这是她家那个幺弟许继业。许雾是许家的老大,她底下还有两个妹妹。许继业是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生出来的宝贝金孙,从小被他奶奶惯得无法无天,典型的超雄体熊孩子。“许雾,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了!”许继业走往前走一步。许雾冷哼了一声,一点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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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突然多了双有力的大手。

周祁川不愧是部队出身的,反应很及时,伸手把林阮抱住了。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安全感也回来了。

林阮拍了拍胸口,黑溜溜的眼睛往前边看过去,许雾正和那小孩对峙着。

“这是爸让你买的回门礼,你今天去供销社照着买就行,明天回门一个不少带回家。”

“带不回来,你和这男的明天不准进我们老许家的门!”

小男孩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双小手插在腰间,瞪着眼,看起来老气横秋的。

许雾看着小男孩,脑海中快速闪过信息,这是她家那个幺弟许继业。

许雾是许家的老大,她底下还有两个妹妹。

许继业是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生出来的宝贝金孙,从小被他奶奶惯得无法无天,典型的超雄体熊孩子。

“许雾,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了!”

许继业走往前走一步。

许雾冷哼了一声,一点不惯着他,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她红唇轻启,嘴皮子很利索,对着许继业就是一通输出。

“小屁孩,哪来这么大脾气,对着我大呼小叫?”

许继业哪受过这委屈,捂着两瓣屁股,眼眶含泪地盯着许雾。

“你,你......”

许雾毫不留情,又是一脚。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想要礼物,做梦!”

“哇!”

许雾这一脚踹到了许继业的手,他顿时疼得哇哇大哭,朝着路那头跑过去。

“呜呜呜!奶奶,许雾疯了,她打我!”

众人偏头一看,一个穿着灰色破补丁衣服的老太太走过来,吊梢眼恶狠狠地盯着许雾。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嫁了人家就翻天了,竟然敢打我大孙子?!”

许老太气势汹汹的,要不是周淮予站在跟前,估计都想扬手扇许雾一巴掌。

“家里白吃白喝养你这么些年,没想到喂出个白眼狼,竟然敢对你亲弟弟动手,明天这回门礼少一样,你们就别回来了,我们老许家就当没养活过你!”

许雾看着骂骂嚷嚷的许老太,暗自冷嗤了一声,这老太婆脸皮够厚的。

结婚的时候这老太婆要了周家三百块的高价彩礼,就给孙女陪嫁了一床带着破补丁的被子,村里人背地里都笑话她,她不觉得羞愧,竟然还敢来打秋风?

“赔钱货,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不知道说句话啊?”许老太理直气壮地喊。

周淮予听着她一口一个赔钱货,实在看不过眼,想帮自家媳妇儿说话。

胳膊突然被掐了下。

他猛地一愣,一扭头,看见自己媳妇儿眼眶通红,美眸含泪地盯着许老太。

“奶奶你说的对,家里养我这么多年,我是不能当白眼狼。我得听你的,给家里买麦乳精、买鸡蛋、买肉、买......可是,可是我......”

许雾说到一半,豆大的眼泪砸下来,看的周淮予直心疼。

“可是什么?”

许老太看着她这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雾大喊:“可是我没钱啊!我当时就应该听你的,嫁给纺织厂那个三十多岁丧妻带俩孩子、还秃顶的老厂长,他那么有钱,肯定会给奶奶买好东西的。”

“呜呜呜......是我不识好歹,没听奶奶的话,我对不起老许家。”

二十岁的芳龄嫁三十多的老男人,还是丧偶带娃的。

周家兄弟脸色都是一沉,朝着许老太看过去,眼神带着些许冷意。

周淮予拳头紧紧攥着,要不是今天这么一出,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曾经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许老太在周家兄弟异样的眼神下,觉得脸皮儿有点疼,凶狠地呵斥许雾。

“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跟个小孩子似的,让你买点东西又不是要你命,哭什么哭?”

这一句话仿佛触碰到了许雾的某个启动开关,她顿时喊的更大声了。

“奶奶你说的对,我活了二十年连点吃的都买不起,真是白活了。”

“您别急!我这就去跳河!来世我再给你买吃的!”

说着,她撞开周淮予,就要往河里扑。

周淮予也是人精,一把抱住许雾,声嘶力竭地阻止着。

“媳妇儿,你别啊,虽然咱家穷了点,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娶媳妇儿欠了一屁股债,经常有债主追着上门,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日子得过下去啊。”

他又看向许老太:“奶,我媳妇儿饿的要跳河了,要不你借我们点钱吧。”

一听到周淮予要找自己借钱,老太脸色顿时一白,拉着许继业就跑走了。

“奶,别走啊!”

周淮予殷切呼唤。

许老太步伐更快了,许继业腿短跟不上,连着栽了几个跟头,哇哇地哭。

直到婆孙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许雾才消停下来,拍了拍周淮予搂在她腰间的手。

“松松,勒死了。”

“媳妇儿,你腰真软。”周淮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才恋恋不舍地收手。

许雾脸一红,她竟然被调戏了?

“咳咳咳。”

两道咳嗽声齐齐响起。

“老三。”

周祁川把周淮予喊走了,表情复杂难言,建议他弟带许雾上医院检查检查。

他现在有点相信林阮说上次跳河,是因为许雾骂她,两人在打架了,毕竟许雾好像真的挺喜欢跳河的......

看着兄弟俩说悄悄话。

林阮也凑到许雾旁边,小声调侃:“宝儿,你搁这发疯,不怕被当成真疯子抓走啊?”

许雾表面看着是清冷大美人,但有一毛病,听不得别人骂她,一骂她就发疯。

经常各种疯狂输入,能把对面直接整自闭,下次见她绕道走。

许雾给林阮一个白眼,反问:“你忘了许家都是什么牛鬼蛇神了?”

书里,许家连有了三个女儿才出来个许继业,全家资源向他倾斜。

许雾作为大女儿,因为脸长得好看,许老太想把她卖个好价钱,彩礼标价三百块,这年代大家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有人家愿意花三百块娶个媳妇儿。

村里的姑娘结婚早,好些和许雾同龄的孩子都抱两三个了,许雾还没嫁出去。

后来,周淮予的奶奶去公社的路上意外掉进河里,刚巧被许雾给救了。

奶奶从旁人跟前听说了许雾的身世,觉得这小姑娘命苦,加上小姑娘长得又好看,在电报询问周淮予的意见后,做主给了许家彩礼,把她许给了周淮予。

“对付这种泼皮无赖,就得比他们更泼皮。”

林阮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虽然有道理,但是宝,你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要是我,我肯定干不出来这事。”

许雾:......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周淮予不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陪着她演戏,还会自己加戏呢。

“是你不懂。”

“媳妇儿,咱走吧。”

周淮予结束了悄悄话,重新载着许雾。

至于他二哥说的,让他带着媳妇儿去医院看看,他根本不打算理会。

他媳妇儿明明这么聪明,是他二哥不懂。

到了县公社。

周淮予把车往另一个方向骑,“二哥,你先去邮局,我带我媳妇做衣服去。”

邮局?

林阮的心瞬间崩起来,但一想离婚申请书她偷了,心里的石头往下落了点。

可转瞬间又担心起来,万一周祁川现场再写一份呢?




林阮把昨晚的事和许雾说了。

许雾瞌睡虫散了些,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林阮。

她家闺闺还是和以前一样美的啊,这周祁川以前是当和尚的,这么能忍?

林阮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怎么了?”

“没事。”许雾摇摇头,又说:“你这有点难办了。”

她谈过不少恋爱,阅男无数,看男人很准。

周祁川哪哪都不像清心寡欲的人,林阮计划失败,有可能是对她这种类型的不感冒。

“没办法了嘛?”林阮叹气,“离婚报告要是邮出去,这婚可就真得离了。”

许雾想了想:“你把离婚报告偷了,让他没得寄,拖延时间想想办法。”

林阮啊了一声,忐忑道:“如果偷不到呢?”

周祁川毕竟是当兵的,警惕性应该很强,她有点不敢。

“那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拖着他不让寄,这种硬汉最怕哭、撒娇。”

许雾见闺蜜小脸还苦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安慰她。

“离婚总得双方都到场,等咱们缕清状况后,他再闹咱就跑路。”

“等咱们挣钱当上京市首富,完成任务回现代。”

书官的任务一是改变离婚、早死的命运。

也没要求夫妻住在一起,关系得多好,只要没领离婚证就行。

要不是这年代去哪都要介绍信,不然会被打成盲流,许雾早计划跑路了。

“闺闺,你太聪明了。”

林阮激动得一把搂住许雾,红唇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眼睛亮闪闪地看她。

“那我离了,你离吗?”

许雾嫌恶地擦了擦脸,嘴上却很诚恳:“你离我就离。”

“媳妇儿,你们在干什么?”

周淮予站在门口,一双精明的桃花眼眯着,不停在两人身上打转。

昨天还是要把对方溺死在水里的关系,今天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实在是太诡异了。

许雾哑然,抬眸看了看林阮,示意她解释一下。

林阮眨了眨眼睛,“弟妹眼睛进沙子了,我帮她吹吹。”

周淮予警惕地看着她,一脸的不信,小跑到许雾身边,仔细地观察她的脸。

他压低声音问:“媳妇儿,二嫂是不是咬你了?”

林阮:......

还咬人,她是狗吗?

再说,他离得这么近蛐蛐自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吧。

许雾觉得和别人蛐蛐闺蜜不好,尝试着解释:“没,她帮我吹沙子。”

“媳妇儿,我知道你为了我想和二嫂好好相处,但是二嫂她都扑到你身上打你了,肯定把你压疼了,你就别委屈自己了。”周淮予心疼地摸摸许雾的脸颊。

许雾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俩真没打架。”

周祁川也进了院子,深眸在林阮身上扫了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沉声说:“走吧。”

“好。”林阮跟上去。

门口放着两辆自行车。

周祁川推过来一辆,小麦色的胳膊肌肉蓬勃,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林阮远远地看着。

这男人长得俊、身材好,也还算体贴,可惜脾气太差,不然还真是个好对象。

周祁川抬起头,锐利的眸子望向林阮:“坐后边。”

“哦。”林阮小步挪过来,盯着那沾着泥的后座,秀眉拧在了一起。

她又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裙子,迟疑地开口:“这上边有土。”

娇气。

周祁川心里叹了一句,把身上的衬衫外套脱下,垫在自行车座位上。

“现在能坐了?”

“能了,谢谢。”林阮笑得很乖。

林阮从小到大没坐过自行车。

她穿着裙子又不方便,试了好几个姿势上车,都没坐好。

在男人冷厉眼神的注视下,林阮又紧张,额头上急得冒起汗珠。

周祁川垂眸看着她,心里忽然一软,往她身边走了点。

一只青筋绷起的胳膊横在林阮腰间,稍稍用了点力,就把她抱起来,稳稳放在后座上。

随后,男人大手捏住她的裙摆,耐心地帮她整理好。

林阮扶紧车子,不好意思地看他:“谢谢。”

这男人脸色那么凶,肯定是觉得她太慢,嫌她麻烦了。

周祁川话少,没有给她回应,坐在车座上,长腿撑地,等着周淮予夫妻。

很快,周淮予风风火火地出来,顺手就把许雾抱到后座上。

许雾怕摔到地上,自然揽住他的腰。

看见媳妇这么亲近自己,周淮予笑容荡漾,侧头看周祁川。

“二哥,咱走吧。”

周祁川稍稍侧了下,看见林阮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抓着车子座位。

“路上颠簸,抓紧。”

男人难得提醒一句。

车座就那么小一点,根本就抓不稳,他想让林阮抱着自己。

林阮紧紧抓住自行车座位,声音软糯糯的,但很坚定。

“我抓紧了。”

周祁川眼底划过一丝失望,没再多言,扭过头开始骑车。

路上,周淮予夫妻俩一路说说笑笑。

周祁川心里闷闷的,林阮昨天那小嘴一直叭叭叭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好半天都不主动讲话。

正想着,一双娇软的手碰到他大腿上。

周祁川身子突然紧绷,自行车颠簸了一下,林阮吓得立马搂住他的腰。

知道自己把人吓着了,周祁川把车骑慢了些,等着她再次行动。

果然,感受到车子变平稳后,林阮胆子大了些,一双玉手悄悄伸进他口袋。

见周祁川还在骑着车,毫无察觉,林阮又往里伸了点,终于碰到那张离婚申请书了。

她拿着那张纸往外退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碰到对方的大腿,肌肉硬邦邦的。

林阮顿时吓得不敢动了。

周祁川也没好到哪儿去,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忍着没发出动静。

林阮动作僵持了一会儿,见他没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张纸夹了出来,放进自己口袋。

周祁川眼眸微沉,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偷离婚申请?

“停车停车!”

这时,前边路中间突然冲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两辆自行车同时刹停。

“啊!”

林阮刚做完坏事正心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不自觉往旁边倒。




垂死病中惊坐起。

闺蜜俩松开彼此,动作一致地抬头。

半空中飘着一本泛金光的书,看封面就是她俩穿的这本。

“我是本书的书官。”

“因为书中世界崩坏,你们意外被拉进来,拯救小世界后才能回现代。”

这年头书都会说话了?

林阮和许雾心里大为震撼,但一想到她俩都穿书了,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什么任务?”

“你们穿成本书的恶毒女配和炮灰女配,需要改变离婚、早死的命运,拯救被人淡如菊的原女主伤害的无辜人,成为京市女首富。”

“三个任务完成后,就可以获得十亿奖金,并脱离书中世界。”

按剧情,她们穿过来的时间点是新婚夜。

在书里,林阮新婚当天羞辱周祁川,不准他碰自己。后来拒绝随军,不顾村里的闲言碎语,和在金岭村下乡的竹马沈星泽暧昧不清,用周祁川寄回来的钱和票养活沈星泽,甚至怀了沈星泽的孩子。

担心连累沈星泽,林阮想去京市找养父母求助,却只见到了林清婉,她撺掇林阮去京市军区大闹一场,被周祁川彻底厌弃、离婚。

后来,林清婉高调宣布和沈星泽结婚,林阮吃醋想杀了林清婉,却手误杀死了林清婉的忠实跟班许雾,最后林阮也被判处死刑。

想到原书的两人一个挡刀死,一个被判死刑的悲惨结局,闺蜜俩觉得大难临头了。

林阮小脸惨白,但还是鼓足勇气,安慰着自家闺蜜。

“既来之则安之,好歹咱们知道剧情,我不信还能混这么惨。”

许雾微微点头,“林清婉现在在哪儿?”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在京市的军区大院。”

原书里,周祁川和周淮予就在京市军区,军区大院和军属院离的并不是很远。

“咱俩要见到林清婉,还得先跟着周家兄弟随军。”

许雾闻言沉默了。

“我昨天晚上把周老三当男模,欺负的挺惨的,他应该不怎么待见我。”

林阮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周老二是男模,吐槽他差劲儿,完事后还让他滚。”

许雾&林阮:......

新婚夜把老公得罪了,这是什么天崩开局啊。

“周家兄弟来了,快让让!”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在跟前看热闹的人散开。

两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男人走出来,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

周家的基因不错,兄弟俩那张脸长得很像,五官立体,都是无可挑剔的英俊。

只是周祁川剑眉星目,一双眼眸看人时自带凌厉气场,脸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又凶又不好惹。

周淮予则生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皮肤偏白,薄唇边一颗美人痣,笑起来如冬日暖阳,像蛊惑人心的妖精。

“周老二、周老三,你们俩这媳妇有旧仇啊,刚进门就打起来了。”

“是啊是啊,看起来仇还不小,这完全往死里打呢。”

“闭嘴闭嘴!大早上不去上工,跑别人家门前看什么热闹?”

周老太从院子里跑出来,手里拿着扫帚,凶巴巴地赶看热闹的人。

她又看向周家兄弟,没好气的说:“你们俩还不赶紧把自己媳妇儿捞上来!丢人显眼。”

周淮予动作快一点,在岸边蹲下,朝着许雾伸伸手。

“媳妇儿,过来点儿,我拉你上来。”

许雾先一步爬到岸边,借着周淮予给的力,手脚并用的爬上岸。

衣服全是泥,像个泥猴子。

“噗哈哈。”

周淮予没忍住笑出来,得到许雾一个白眼,又立马老实了。

“媳妇儿,这一早河水冰凉的,咱赶紧回家暖和暖和。”

许雾正有此意。

夫妻俩并排走着离开。

而泡在水里的林阮,美眸盯着周祁川凶巴巴的脸,心里很没底。

她眨巴眨巴眼睛,漂亮的眼尾泛着淡红,声音又软又娇。

“周祁川,我爬不上来,你能不能拉一下我?”

周祁川看着女人这副小可怜的模样,脑海中不自觉想起昨晚自己把她欺负狠了,她就是这么红着眼眶。

只是,昨晚上她明明乖乖的叫自己老公、宝贝、亲爱的,现在却是直呼大名。

他就知道昨晚上她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竹马沈星泽。

想到这里,周祁川脸色不由一沉,“自己上来。”

林阮眼眶又红了些,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我腿疼,没劲儿。”

这男人昨天晚上疯了似的折腾她,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一大早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腿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周祁川表情一顿,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眼神暗了几分。

“祁川~”林阮又喊。

“狐狸精!”

周老太听着林阮娇滴滴的喊声,半天身子都酥麻了,抖着身子指责。

“别喊了。”

周祁川眉头紧蹙,跳到河里,粗粝的大手托住林阮的细腰,单手把她抱起来。

失重的感觉袭来。

林阮下意识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

女人的手臂很软,刚搂上似是嫌被硌,又悄悄松了点力道。

周祁川看着怀里女人,喉结滚动了下,低声道:“抱紧,小心摔。”

“哦。”林阮乖乖抱紧。

这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了,要是真摔下去,她屁股就要遭大殃了。

七零年代民风淳朴,瞧见周祁川抱着林阮,周围响起一阵诶呦声。

“这夫妻俩感情真不错。”

“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也注意点啊!”

......

周老太脸上挂不住,小跑到两人跟前,没好气地说教林阮。

“你还嫌不够丢人啊?大半天就敢勾着你男人抱,赶紧滚下来自己走。”

林阮无辜地盯着周老太,“娘,我腿崴了,走不了路,你不让你儿子抱,那你抱我啊。”

周老太气得老脸一红,“你说的什么混话,我这么大年龄了,你好意思?”

“我脚崴了,你不让你儿子抱我,自己又不抱我,难道要让我爬回去?这不是更丢人么。”林阮说的头头是道。

周老太一时语噎,不知道怎么反驳,气急败坏地催围观的人走。

周家在金岭村算是过的好的。

房子多,四间泥墙房和两间青砖瓦房,这在村里可是少见的。

周祁川和周淮予兄弟不经常回家,住的是西侧的两间泥墙房。

回到屋里。

周祁川把林阮放在凳子上,拿起地上的搪瓷盆,又大步离开。

林阮盯着他的背影,有点发愁。

按照原书剧情,周祁川同意林阮假结婚要求是因为周奶奶身子骨不好,没剩多少天了,担心她得知自己离婚后受刺激。

老人家临死前的愿望就是看到周祁川、周淮予两兄弟结婚,这才提起了当年和京市林家定下的婚事,催着林家把自家姑娘嫁过来。

养父母当时刚认回林清婉,不想让她嫁到村里受苦,就利用林阮对沈星泽的关心,骗林阮代替林清婉嫁给周祁川。

书官说周祁川是林阮的正缘。

可是这男人看着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会爱人的样子,要怎么攻略他?

“叩叩”

周祁川走进来,把水盆放到盆架上,扭头交待林阮。

“用热水洗洗,换身干衣服。”

林阮哦了一声,去柜子里翻找衣服,反正还没到离婚的时间点,慢慢来。

周祁川站在门边,眼眸深沉,紧盯着忙碌的女人。

她昨晚把自己当成沈星泽发生了那种事,今天闹着要跳河,是后悔了吧?

“你先休息,明天去办离婚申请。”




稚嫩的女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周祁川心神倏然一震,缓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他推开了林阮,大步离开这里。

脚步又急又乱,看起来很狼狈。

“嘶。”

屁股磕到硬邦邦的床上,林阮吃痛了一声,心里把周祁川暗骂一顿。

骂完,她回忆起刚才的场面,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

她家闺蜜诚不欺她,美人计有用。

她得再接再厉,先把周祁川睡服,看他还舍不舍得提离婚。

......

金岭村位置不南不北。

这个季节地里的活正多,大队的人都忙到天黑才下工。

晚饭就相应晚了些。

饭是周家的小女儿周朝阳做的。

小姑娘今年十三岁,长期营养不良,身子骨很瘦小,还没十岁的周平安高。

但她脸蛋长得好看,就是晒得黑了些。

一双眼睛也是亮亮的,会说话似的,特别招人喜欢。

晚饭在院子里吃。

饭桌中间点着一个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林阮走到饭桌前。

周家的几口人,除了周祁川都在。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沈星泽受了点轻伤,被大队长安排到周家借住。

他脸皮厚,顺带就把饭也蹭了。

他这会儿坐在凳子上,冲着林阮笑了笑。

“二嫂,你坐这里。”

周朝阳给林阮指了个位置,正好在许雾旁边。

坐下后,许雾朝她眨了眨眼。

十几年的闺蜜情,许雾一个眼神,林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

许雾失望地收回视线,想了想,又悄悄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林阮:......

管家的周老头没发话,桌上没人敢动筷子。

“你们两个懒骨头,落个水又没伤着碰着,竟然敢在屋里歇一天。”周老太趁机发泄不满。

林阮无辜看她:“娘,我早上在你耳朵跟前说脚崴了,你是当时没听清还是脑子不记事啊?”

周老太一噎,表情凶巴巴的,这不是骂她又聋又蠢?

还没来得及呵斥林阮,许雾那边也说话了。

“娘,我的脚明天也会崴,我得再休息一天。”

周老太:?

周老太瞪着眼,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她这三儿媳妇说她的脚明天会崴?

咋的,这还能预测。

“噗嗤”

周淮予忍了又忍,还是没控制住,被自己媳妇儿逗笑了。

没办法,遇到他媳妇儿后,他笑点变低了。

结果就是迎来许雾的一计冷眼。

周淮予摸了摸鼻子,把笑意憋回去,眼尖地看到周祁川过来。

“二哥,赶紧吃饭。”

“嗯。”

男人高大的身躯在旁边坐下。

明明是八月的盛夏天,他身上带着股凉气,像是刚洗了澡似的。

林阮定睛一看,男人的头发是湿的,还真是洗澡了。

真是个讲究人,饭前还得洗澡。

家里的桌子不大,周祁川是个身高腿长的,占地大,林阮都快挤他身上了。

柔软的身子隔着衣服贴到身上。

周祁川的身体骤然紧绷,刚压下去的火又有冒头的趋势。

他侧头,黑眸盯着林阮,声音重了些。

“坐好。”

林阮正专心抢肉吃,被他突然这么吼了声,吓得肉差点掉地上。

把肉放自己碗里。

林阮才看周祁川,眼底水光潋滟,软声问:“这个肉我不可以吃吗?”

周祁川沉默:“......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阮把肉塞嘴里,一嚼一嚼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说话支支吾吾的。

“可我......我一夹肉,你就让我坐好。”

周祁川瞥了眼那碗肉,没在正中间放着,而是放到了周老六周平安桌前。

他吃东西又快,就刚才那会儿功夫,小半碗肉进他肚子了。

周祁川把那碗肉端起来。

周平安一筷子夹了个空,急得直嚷嚷:“二哥,肉......”

“挪一下,你嫂子夹不到。”周祁川说。

年仅十岁的周平安低头,瞅瞅自己的短胳膊,“我也......”

周祁川:“闭嘴。”

这年头饭桌上难得见荤腥,大家都馋这口肉吃。

这兔子肉还是周祁川带回来的,他这么一说,桌上没有人敢反驳。

周祁川在桌子中间、偏林阮这边腾了个位置,把装肉的碗放下,示意林阮去夹。

“谢谢老公~”

林阮眉眼弯弯,笑着说了句好话,又伸着筷子去夹肉了。

这兔肉应该是山上打的,肉质紧实,比她在现代吃的味道好。

又做成了辣味的,吃起来香香辣辣的,特别过瘾。

早上啃的是二合面馒头,有点拉嗓子,中午就吃了个红薯垫肚子。

到晚上,林阮饿的不行,一直大口吃饭。

周老太看见她这副吃相,眉心跳了跳,原以为这个二儿媳妇瘦,是个好养活的。

现在看来她高兴早了,这二儿媳妇儿也太能吃了。

林阮去夹第五块肉时,筷子被周老太拦了下来。

周老太冷着一张脸,拿出当家人的架势,眼神勒令林阮夹大白菜吃。

林阮装没看懂,笑着道:“娘,这是我筷子,不是肉,你夹错了。”

众人都抬头看周老太。

周老太虽然性格蛮横、脸皮也厚,但被整得公然下不来台还是第一回,加上今天饭桌上还有外人在,心里尴尬的不行,灰扑扑地把筷子收回来。

林阮瞅准时机夹了块肉,放到自己碗里,心满意足地啃起来。

周祁川偏眸看了看林阮,应该是从小在京市长大的缘故,她的吃相不像其他人那么不讲究,是优雅好看的,但是速度不慢,一小会儿就解决完一块儿肉。

鬼使神差的,周祁川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林阮碗里。

林阮根本没想过性格冷漠的周祁川会给她夹菜,不自觉愣神了几秒,回神后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睛亮亮地看他。

“老公你好好呀~”

周祁川盯着那张漂亮的小脸,眼眸暗了暗,沉声道:“吃饭别说话。”

林阮闷闷地哦了声,继续吃饭。

周祁川又忍不住看她。

大夏天的晚上燥热,兔肉又是偏辣口,她吃的额头上冒汗珠,汗珠顺着她的侧脸往下滑落,轻轻地砸在白皙的脖颈上,最后从领口没入衣服深处。

衣领下的风景他昨晚刚看过。

此刻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来,周祁川目光幽深了几分,匆忙移开视线。

“我去盛饭。”

周祁川端着碗,匆匆离开。

周老太看到周祁川走远,突然抬头,狠狠地剜了林阮一眼。

“你上辈子馋死鬼托生的?就挑着肉吃!”




‘吱呀’

房门突然被推开。

林阮从凳子上站起来,望向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小脸上扬起笑容。

“你回来了。”

周祁川关上房门,一抬头,看见穿着白色睡裙的林阮时,呼吸瞬间一滞。

睡裙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质地很轻薄,勾勒出女人优越的身线,衣服领口有点大,往肩膀一侧掉了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边还残留了些昨晚的痕迹。

美人娇艳欲滴,勾人的妖精似的。

林阮被他赤裸的视线盯得脸热,轻轻呼了几口气,才慢吞吞到周祁川身边,纤细的胳膊挽在男人精壮有力胳膊上。

一个娇软一个冷硬,对比鲜明。

周祁川胳膊上的肌肉泛起青筋,一股莫名的燥热升起来,被撩得脑袋发晕。

林阮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杏眼笑得眯起来,眼尾弯弯的,潋滟着无限风情。

“老公,我这个睡裙好不好看?”

一个称呼瞬间把周祁川心底的躁动压下去。

“别喊我老公。”

男人声线冷硬无情,别人用过的称呼,他才不要。

林阮也不恼,依旧笑着:“那你想我喊你什么呀?”

周祁川沉默,凝神定了几秒,把她的手从胳膊上移开,“你先去睡觉。”

说完,男人大步走到桌子前,把手中拿的纸放在桌上,坐下写东西。

“我等你一起睡吧。”林阮以为他有事要忙,就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等,过了会儿觉得无聊,又问:“老公,你在写什么?”

周祁川头都没抬,回答她:“离婚报告。”

离婚报告?

林阮傻眼了,要不是男人表情冷硬正经,她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写离婚报告了。

“为,为什么啊?”这男人太多变了,林阮是真摸不清他的心思。

周祁川解释:“在役军人离婚要提交报告,军婚不是随便就能离的。”

他现在处在休假期,不方便向部队提交报告,但是可以通过邮局邮递回去。

“我不是想问这个。”林阮走到男人身边,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的委屈:“我哪里不招你喜欢,你为什么非得和我离婚?”

“林阮,你讲点道理,不是我非要......”

周祁川语气冷漠,转身,目光对上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心里憋的火气发不出来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大腿上突然多了些重量。

林阮坐在周祁川的腿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声音娇软:“二哥,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周祁川身体紧绷,刚压下去的燥热又升起来。

他想把林阮推开,但手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烫得缩回来。

最终,他移开视线,冷着声警告。

“从我腿上下去。”

“我不。”林阮的美眸直勾勾看着他,语气坚定,“除非你答应我不离婚。”

周祁川看不懂林阮,她明明那么喜欢沈星泽,为什么不是现在离婚去找他,而是非要和他约定当一段时间的假夫妻,再离婚改嫁,除非她嫁给自己是有图谋的。

想到这里,周祁川眼眸深了几分,她是知道自己外公的家世,想帮沈星泽家里躲过调查?

“这婚我离定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周祁川直接推开林阮,声线冷漠至极。

林阮没有防备,差点被他推到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一双潋滟风情的眼眸只剩下浓浓的怒意。

什么狗男人。

她才不稀罕,离就离。

林阮气得上床睡觉,把被子放在床中间,隔出一个楚河汉界来。

许是白天劳心劳力的,太累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周祁川写完离婚申请,走到床边睡觉。

深眸不自觉看向旁边的林阮,小脸漂亮,白里透着红,嘴里还在小声嘟囔什么,听着像是在骂人。

周祁川凑近了点去听,听清内容后,俊脸倏然一黑。

刚才那么认真地说不想离婚,睡着后就暴露本性,对他骂骂嚷嚷了?

真行。

周祁川看着那张红润的小嘴,心里升起隐晦的心思,大手捏住那张嘴。

骂他的声音瞬间停了。

周祁川微微勾唇,手松了点劲儿,却没舍得移开,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唇。

这里的触感他记得,很软很甜,果冻似的。

他常年在部队待着,没见过几个女人,更没见过这么娇美的,昨天晚上林阮勾着他的脖子亲他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在云端飘着。

再之后,他的身体也不再受他控制,总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就这么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最终长叹了口气,推门走出去。

院子里有储水的大缸,周祁川拎着桶,过去舀了一桶冷水。

周淮予打着哈欠从厨房出来,瞧见他哥端着了一桶冷水,好心过去提醒。

“二哥,女人不像咱这么糙,得用热水洗澡。”

周祁川不想搭理他:“我洗。”

周淮予哦了一声,又觉得哪里不对,“都有媳妇儿了,你还洗冷水澡啊?”

“闭嘴。”

周祁川横了自家弟弟一眼,健硕的胳膊拎起水桶,从头顶上一倒。

哗啦啦。

冷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

周淮予站点近,被溅了一身的水,敢怒不敢言,只好郁闷地走了。

周祁川放下水桶,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但心底的燥热怎么都降不下来。

......

第二天,林阮被外边的阳光照醒。

身下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她浑身不舒服,还想趴着睡个回笼觉。

‘叩叩’

周祁川敲了门进来,把手上的搪瓷盆放在脸盆架上,往林阮那边看了眼。

“起来洗脸,等会要去公社。”

林阮刚想问去公社做什么,男人就大步离开了,顺便带上了门。

林阮只好起床洗脸,水是温热的,正舒服。

洗漱完,林阮翻箱倒柜,找了一件蓝色的布拉吉穿上,一头乌黑的头发梳到一侧,编成一个三股辫,尾部扎着一个同色系的头绳,整个人清纯又娇美。

她推门出去,一眼看到许雾坐在院子里,手里拎着粗布袋。

林阮:“你们也要出门啊?”

许雾打着哈欠,没什么精神劲儿地回她:“说是去公社的邮局做什么,咱们一起的。”

去公社的邮局?

林阮想到周祁川写的离婚申请,秀眉微微蹙起,他不会今天就要去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