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宋淮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在你开始爱我的那天温晴宋淮远全文》,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温晴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陆斐,你要编也编一个像样的,你别以为你说快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她的话像一根根针,刺痛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在她面前,那样她或许就会相信了。温晴忽然大力将我拉起,继续塞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只能任由她摆布。车里的气氛凝固,我靠在座位上平复呼吸。车子越开越快,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这样的速度让我不由得抓住扶手,提醒道:“太快了,慢一点。”可驾驶座上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油门继续踩到底,我转头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纳闷。她是在生气吗?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看见我和柳倩在一起?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被我赶出脑...
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温晴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
“陆斐,你要编也编一个像样的,你别以为你说快死了我就会放过你!”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刺痛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在她面前,那样她或许就会相信了。
温晴忽然大力将我拉起,继续塞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只能任由她摆布。
车里的气氛凝固,我靠在座位上平复呼吸。
车子越开越快,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这样的速度让我不由得抓住扶手,提醒道:
“太快了,慢一点。”
可驾驶座上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油门继续踩到底,我转头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纳闷。
她是在生气吗?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看见我和柳倩在一起?
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被我赶出脑海,她怎么可能在意这些。
她巴不得我去死,好给沈时赎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后,温晴率先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
这家医院,是温家投资的,温晴经常来这里。
我推开车门,跟着她走了进去。
温晴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到前台,对护士说道:
“给我办理住院。”
护士看了我一眼,问道:“
温小姐,这位先生是?”
“不用管他。”温晴冷冷地说,“让他在外面等着。”
说完,她就跟着护士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温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带我来医院?
难道,她真的相信我快死了?我摇摇头,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关心我的死活?我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晴终于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锁,她对我说:
“陆斐,你不是说你快死了吗?那你就在这里给我住着,哪都不许去,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死!”
其中一个护士说道:
“陆先生,请跟我们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反抗了,温晴的性格若是我不依着她,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无力地笑了笑,任由她们带着我往前走。
走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转身对着温晴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温晴,我和柳倩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动她!”
说完,我就离开了。
病房在走廊尽头,是一间单人病房,布置得很温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病房里有一个落地窗,我可以看见楼下的景色,走到床边我刚好看到温晴正在楼下打电话。
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不用想我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就是宋淮远。
“陆先生,该吃药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水和几粒药片。
我皱了皱眉,看着那些药片,问道:
“这是什么药?”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
“这是温总交代的,说陆先生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让我们给你开点药,帮助你稳定情绪。”
精神状态不好?
原来在温晴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精神病。
“陆先生,请你配合一下。”
说着就要把药片往我嘴里塞。
我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是精神病!而且我自己有药。”
医生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片,加重了语气说:
“陆先生,你别让我们为难,如果你不吃,我会找人按着你喂下去,到时候受罪的是你。”
强行喂药?
温晴!你真狠!
忽然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出现,我不要待在这里被当成精神病,我要离开!
趁面前人不注意我打翻了他手里的药丸和水杯往外跑去,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不是精神病!我要离开!
可随即跟上来的医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我拼命地跑,可还是被按倒在地。
冰凉的针管刺入我的皮肤,我感觉到有液体被推进我的身体里,身上压着的人让我喘不过气。
我只能不能地嘶吼着:
“我不是精神病!你们放开我!我不是精神病!”
直到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地陷入黑暗!
郊区的夜晚格外寂静,别墅里更是静得可怕。
我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屏幕正在不停地闪烁,像催命的符咒。
我心里一紧,赶紧上前接起:
“月色包间,马上过来接我。”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换好衣服,我加快脚步往外走去。
月色包间里,喧闹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温晴穿着一袭红色的长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紧紧地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嘴角带着放肆的笑意。
那男人我知道,温晴最近的新欢,宋淮远,艺术学院的学生。
看到我赶来,温晴指着我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得没错吧,他就是一只听话的狗,不对,比狗还听话。”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他们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可我却无法反驳。
因为在温晴面前,我确实是一条心甘情愿被使唤的“狗”而已!
我踉跄着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却被猛地推开,
“滚开!”
我被推得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桌子,碰倒了桌上的酒瓶,脚一滑又摔倒在地上。
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喧闹的包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玻璃碎片扎进了我的手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我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执拗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直到眼前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沈时就不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温晴的声音尖锐刺耳,即使在喧闹的环境下,也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早就该死了,死在五年前的夜里。
恶毒的咒骂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多想告诉她,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我很快就会忘记所有的人,包括她。
等到肿瘤长到足够大的时候,我就死了,到时候她也算是得偿所愿。
可是,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说出口,她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承受的。
情绪发泄过后,众人散去,温晴被宋淮远扶着往外走去,我踉跄着追出去伸手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
温晴靠在男人胸口,眼神迷离,带着一丝挑衅看着我:
“怎么?你想看现场直播?还是说你想一起?”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我低声下气地问道。
温晴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在嘲笑我的卑微,
“回家?我看到你就恶心,回去也是影响心情,你滚吧!”
说完她厌恶地皱了皱眉,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我感到一阵难堪,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宋淮远有些抱歉地对我笑了笑,
“陆斐哥,不好意思,温总醉了,我先送她去休息。”
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手掌还在不停地滴血,可是身体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这具躯壳,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坚持多久呢?
或许是为了印证我有多么的惨,此刻又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生疼,我抹了一把脸,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狼狈。
我忽然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也是这样的倾盆大雨,我爸喝醉了酒,像个疯子一样,在家里发泄着。
看着他冲进我房间砸坏了我藏起来的相框后,我疯了,我和父亲发生了争执,后妈想上前阻拦,却被一脚踹倒在地。
同父异母的哥哥沈时为了保护我,挡在了我面前,却在慌乱中被失足跌下了楼梯,后脑勺磕在凸起的石头上,丢了性命。
沈时倒在了血泊里,等到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明明前一天他才和心爱的女生告白,他高兴地告诉我这个消息,她说那个女生家庭条件很好,但是他会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
那时候的沈时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只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有读完的浑小子。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温晴眼里害死沈时的凶手。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温晴猩红的眼,怨毒的话语,一遍遍在我脑海中回响。
我抱住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啊!
为什么我明明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
从地上站起来后,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最终还是搬进了柳倩在医院的住宿。
小小的套间,干净整洁,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虽然比不上温晴的那栋豪华别墅,可我却觉得无比安心。
柳倩很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就算是休息时间也没有回来住,我知道她是怕我尴尬。
只不过我也住不了多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动手术也只不过是延缓死亡而已。
住进来之后,傅柯文怕我无聊还将我以前的画板和颜料带来了,有了事情做,我开始试着不去想温晴,不去想那些痛苦的过往。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日子太过于悠闲,我时常会想起柳倩说过的话,如果去国外,手术的成功率会不会高一点?
可我还没有和温晴离婚,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至少在离开前,我要再去见我的老师一面,当初我为了和温晴结婚放弃了所有,让他失望至极。
现在,生命渺茫,如果我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也没有遗憾了。
“陆斐,今天感觉怎么样?”
柳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刚做完一台手术,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摇摇头,说道:
“挺好的,就是偶尔还是会头晕。”
柳倩在我对面坐下,递给我一杯水,说道:
“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肿瘤比之前又大了一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还是很有希望的。”
希望吗?
会出现在我身上吗?
“柳倩,我想再等一段时间再去国外治疗,可以吗?”
我抬起头,看着柳倩,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她微微皱眉,说道:
“陆斐,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顾虑,但你的病不能再拖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我固执地坚持着。
气氛沉默了片刻,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可以再等你一段时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旦你的病情恶化,你必须立刻跟我去国外治疗,不能再有任何犹豫。还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随着肿瘤的增大,你的记忆可能会出现混乱,甚至会忘记很多事情。”
柳倩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忘记很多事情吗?
也许,忘记也是一种解脱吧。
至少,我不用再背负着那些痛苦的回忆,不用再面对那些无望的感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那该怎么办?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柳倩离开后,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宁静。
是傅柯文。
接通电话,傅柯文急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陆斐,别告诉她你在哪里!”
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傅柯文的痛呼声。
我的心猛地揪紧,慌张地大喊着傅柯文的名字,可他却没有回答。
随后,温晴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夹带着毫不掩饰地怒意:
“陆斐,你还真是好本事,敢逃跑?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吗?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如果你不回来我可不敢保证你好朋友的那个破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
“你想怎么样?”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陆斐,我告诉你,明天我必须在别墅看到你,否则,我就把所有你在乎的人全部毁掉!包括你那个女医生柳倩,她不是高端人才吗?要是被爆出丑闻我想会对她的名誉有不小的影响吧?”
温晴的话像一把利刃刺痛我的耳膜。
我愤怒地朝着电话咆哮:
“温晴!算我求你了,放过柯文也放过我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宋淮远吗?我把位置腾出来,你和他好好在一起,行吗?”
“放过你?哼!”温晴冷哼一声,说: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放过沈时!如果不是你我和沈时也不会阴阳两隔!你想我放过你,做梦!”
“温晴,你听我说,其实当年......”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温晴挂断了电话。
我想解释的话堵在嘴边,我想告诉她当年最开始和她相识的人其实是我,不是沈时。
是沈时顶替了我的身份而已!可惜她根本不听我的任何解释。
我的心乱成一团,我早就该知道温晴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我忤逆她,若是我不回去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能让所有人为我的任性付出代价。
我该怎么办?
我痛苦地抱住头,脑海里一片混乱。
刺骨的冷意包裹着我,意识逐渐从黑暗中浮起,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白光让我不禁地眯起眼。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见了好友傅柯文正坐在床边,
“你醒了?你晕倒在路上,好在有人发现把你送到医院,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见我醒来,他立刻起身,将床头摇高了一些,动作轻柔地帮我调整姿势。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那张纸上,那是我的检查报告。
我问:
“看出什么了?”
傅柯文将报告放到床头柜上,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陆斐,医生说你脑袋里长了个东西。”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恐惧,他才继续开口:
“陆斐,我问过医生了,现在手术还来得及的!”
“手术?”
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可能来不及了。”
傅柯文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来不及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是从小就有的,这就是我的命,我早就该死的,只不过运气好多活了几年而已。”我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傅柯文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什么?你,你是说从小就有,那你怎么不早点进行治疗!也不至于拖到现在啊!”
我闭上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小时候家里没钱,耽误了治疗,现在就更没必要治了。”
听见我的话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陆斐!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怎么能放弃治疗?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的!”
我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可是我觉得死了也挺好。”
傅柯文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我唯一的好友,我和温晴还有沈时三人之间的纠葛他都一清二楚。
“陆斐,我知道你还在自责,还在为五年前的事内疚,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被她折磨五年了,还不够吗?”
说到这里傅柯文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语气急促:
“听我的,先做手术好不好?只要手术成功,你就和她离婚,然后我给你找一个地方好好休养身体!”
离婚吗?我怎么舍得和温晴离婚,我好不容易才留在她身边。
我无力地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温晴充满恨意的眼神,心口一阵刺痛,再次睁开眼,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柯文,答应我,别把我的事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温晴。”
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傅柯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与其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苟延残喘,不如就这样离开,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病房里沉闷的气氛。
来电显示是温晴。
“喂?”
我接起电话,声音沙哑。
温晴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耐烦,
“陆斐,你现在马上来一趟豪庭酒店,306包厢,带一套男士的衣服和内裤过来。”
说完,不等我回答,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指尖泛白。
“豪庭酒店?她......”
傅柯文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温晴作为温氏集团的总裁,她的身边自然不缺主动献身的人,我扯掉手背上的输液管,准备下床。
傅柯文一把按住我,指着我缠着纱布的左手和正在滴血的右手,怒吼道:
“陆斐,你疯了吗?你看看你的手!你是个男人,能不能有点骨气?她到底把你当成什么了?自己在外边偷吃,居然还让你给别人送内裤!”
我推开他的手,眼神平静,语气却异常坚定: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在生我的气。她也很苦的。”
或许是被我的言论震惊了,傅柯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生气?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替她说话!陆斐,你醒醒吧!为了一个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到底要卑微到什么程度!”
是啊,我到底在执着什么?
明知道温晴恨我入骨,明知道她心里根本没有我,可我还是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地被她践踏、被她羞辱。
“柯文,你别说了。”我无力地闭上眼,声音疲惫,
“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说完,我不顾傅柯文的阻拦,拿起外套,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
温晴不在。
空荡荡的客厅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沙发边,瘫坐在上面。
别墅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可却有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腹部开始有些痉挛,我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
但又忽然想到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男主人,又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木然地抬起头,看见温晴挽着宋淮远的手臂走了进来。
宋淮远看见我,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虚伪的嘴脸,笑着跟我打招呼:
“陆斐哥,你回来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温晴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强硬:
“你怎么回事?淮远跟你打招呼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想说话。”
温晴扬起手,作势要打我。
宋淮远连忙拉住她,假惺惺地劝道:
“晴晴,别生气,陆斐哥可能心情不好。”
我懒得看他们表演,转身回了房间。
温晴在身后喊道:
“既然回来了晚上给淮远煲汤,他胃不好。”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以,但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我的朋友。”
温晴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绝望一点一点将我吞噬。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也许,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我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我和沈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时意气风发,笑容灿烂,而我,面无表情,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沈时,为什么你死了也不放过我?你和你母亲两个人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我的一切都给了你,难道还不够吗?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将照片狠狠地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敲门声响起,佣人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先生,宋先生饿了,小姐让我叫您下去做饭。”
“嗯。”
我收起铁盒,起身下楼。
走到楼梯口,我看见温晴的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嬉笑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走进厨房。
冰箱里食材齐全,我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开始洗菜、切菜。
可是,当我准备开始煲汤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我好像......忘记该怎么做了。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食材,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这就是柳倩说的,我会忘记一些事情?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地回忆着煲汤的步骤。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脑海中始终一片空白。
“砰!”
厨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温晴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说道:
“你在磨蹭什么?淮远饿了。快把汤端出来。”
说完转身离开。
而我端着汤,面无表情地放在宋淮远面前。
他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夸张地叫道:
“哇!看起来好好喝!辛苦你了,陆斐哥!”
温晴则一脸温柔地盛了一碗递给他:
“小心烫。”
宋淮远受宠若惊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他却“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咳咳咳......”宋淮远一边咳嗽,一边委屈地看向温晴,“好咸!这汤......”
温晴面色一变,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呸!”她顿时也吐了出来,猛地将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陆斐!这就是你煲的汤?”
我有些不明所以,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一股难以忍受的咸味瞬间充斥口腔,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来,我真的忘记怎么煲汤了。
“对不起,我好像......不会煲汤了。”
我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宋淮远见状,立刻哭丧着脸,抓住温晴的手臂撒娇道:
“晴晴,陆斐哥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故意把汤做得这么咸,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
看着宋淮远这副做作的样子,我胃里一阵翻腾,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我抓起桌上的勺子,想也没想就朝他扔了过去。
“啪!”
勺子不偏不倚地砸在宋淮远的额头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啊!”
宋淮远捂着头,发出惨叫。
温晴见状,顿时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骂:
“陆斐!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对,我确实是疯了!
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