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徐白萧令烜千金美,千金娇,我取消婚约你哭啥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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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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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他们以为萧珩求权,萧珩却只是在求生。

怪物要伪装人,萧珩光管住自己,就耗尽了力气。

“宋擎。”萧珩突然声音有点淡,似哀伤。

“你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觉得,徐茂清死得好,徐家落魄了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萧珩轻声说。

宋擎打了个寒颤:“为什么?”

“他们把徐白逼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而她,需要我。”萧珩破天荒笑了下,“宋擎,这个世上居然有人需要我。”

“很多人需要你。”

“我又不在乎。”萧珩道。

宋擎:“……”

他有点被吓到了,转移话题。

他问萧珩,最近很难压制的痛苦是什么。

萧珩告诉他:“弑父。”

宋擎:!

徐白的生活照旧。

她与萧珠相处得很好。

她买给萧珠的小蛋糕,萧珠很喜欢吃。投桃报李,萧珠给徐白送了一盒饼干。

徐白打算带回去给妹妹。

晚夕回到家,徐白换了家常衣衫,帮衬母亲洗菜。

母亲手脚麻利,很快做好了晚饭。

“我给你祖母先送饭,你叫西西下楼。”母亲说。

西西是徐白妹妹徐皙的小名。

祖母和堂妹徐皎不怎么出房门,一日三餐都需要徐白的母亲亲自送。

徐白没多言,上楼去了。

小妹却不在房间。

她的书包也没瞧见。

母亲送了饭出来,瞧见徐白脸色微讶站在门口,问她:“西西呢?”

“她不在房里。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徐白问。

母亲:“我和你都在厨房忙,没留意。”

徐白急忙出门。

她走到弄堂口的裁缝铺子,问老裁缝瞧见她妹妹何时进出的。

老裁缝的女人很仔细:“西西呀?没瞧见她放学。”

母亲脸色很难看:“别是出了事吧?西西从来不叫人操心。”

已经天黑了,妹妹不会一声招呼不打晚归的。

“我去找。”

“我跟你一起。”母亲说,“免得你也丢了。”

她上楼,跟祖母说一声。

如果徐皙先回来了,叫她别乱跑,就在家里等。

徐白和母亲奔向电车,周转乘坐了四十分钟,才到妹妹的校门口。

学校早已关门。

一片漆黑,母女俩面面相觑。

“……先回家。说不定西西已经到家了。”徐白说,“她肯定不在学校,不是被留堂了。”

母亲心中忐忑。

两人赶回家,已经晚上八点,弄堂里最是热闹。

有几个人在徐白家门口。

是徐皙的同学,她母亲和哥哥陪着她来的。

“西西被警备厅抓走了。我先回家,才敢来报信。”女同学说。

女同学的母亲安慰徐白母女:“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打架。只是对方的父亲是警备厅次长,狗仗人势把西西抓走了。”

又道,“你们想想办法,得把孩子救出来。警备厅牢里也是很乱的,要是住一夜……”

徐白的母亲差点站不稳。

徐白:“我来想法子。”

母亲惊惶之后,很快镇定,对女同学母女说:“这么晚还叫你们跑一趟,多谢了。吃饭没有?”

徐白没顾上后面的问答,急急忙忙出门了。

她在公共电话亭打给萧珩。

很不凑巧,副官说萧珩去了驻地,最近不在城里。

徐白又问:“大帅歇下了么?”

“还没,在开会。”

“我想见大帅,你帮我说一声。”徐白道。

副官很为难:“徐小姐,恐怕大帅不会见您的。”

大帅嫌弃这个准儿媳都来不及。

徐白再三叮嘱副官,无论如何说一声,事情紧急。

她挂断电话直奔帅府。

没有退亲,她就狐假虎威。

徐白乘坐黄包车到了大帅府的门楼前。

从门楼开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门楼内的甬道,约莫两里地,徒步走进去得小半个钟。


她准备了一盒桂花糕。

上午事情忙完,听闻萧令烜也在家,徐白叫副官把桂花糕送给他,说是自家做的。

片刻后,萧令烜下楼来了。

他穿着短衫军裤,足上军靴底厚,把地砖踩得作响。

“……怎么,收买我?”他睨着徐白。

“不是四爷,这是向您道歉的。的确是我不知感恩,没有在朋友面前替您辩驳。是我的错。”徐白道。

萧令烜薄唇噙了一点讥诮:“你现在会卖乖了。”

“这份工对我很重要。我不仅仅想要钱,也想要这次的经验。有了四爷的‘家庭医生’这个头衔,我能寻到一份不错的差事。”徐白说。

“那就脑子清楚点,知道谁才是你长官。”他冷冷说。

徐白道是。

萧令烜绕过她,下楼去了。

徐白跟着下去。

萧珠坐在客厅长沙发里,等着吃饭。旁边摆了一盆白茶花,深秋时节开得凛冽。

“徐姐姐买来送给我的。”她对萧令烜道。

萧令烜目光落在那花上。

萧珠太耿直了,做个山大王绰绰有余,想要在上流社会那些名媛中打滚,容易吃亏。

而萧珠很喜欢徐白,愿意听徐白的。

徐白则是像极了她爷爷徐茂清,虚伪狡诈,一肚子算计。

如果萧珠能学得三成,不至于像徐白这样市侩讨嫌,又能自保,萧令烜也算放了心。

加上,徐白送给萧令烜的桂花糕,很好吃。

不甜,但有种极淡的桂花香味,刺激着嗅觉,又轻轻传达到味蕾,清淡新鲜。

“午饭吃什么?”萧令烜问萧珠。

萧珠:“随便。”

“我来做。”他道。

萧珠立马说:“红烧鱼。”

萧令烜抽了一根香烟,看着墙上自鸣钟:“红烧鱼来不及了,没两个钟熬不好。吃鱼汤面。”

萧珠双目放光:“也可以。”

徐白看萧令烜神色,知道自己差事保住了,就对萧珠说:“我先去后面吃饭,等会儿来陪你。”

这段时间,都是徐白陪萧珠吃午饭的。

今天萧令烜在家,他没发话,徐白不好贸然上桌。

她预备去跟女佣一起吃一口。

萧令烜点燃香烟,轻雾升腾中,黑眸情绪莫辩:“徐小姐不吃面?”

“吃的。”

“忌口吗?”

“不忌口。”

“那就等着一起吃鱼汤面。”他道,吐了个烟圈,“半个小时就好。”

徐白道是。

她坐在萧珠旁边,给萧珠复习了上午学的字。

中午饭的鱼汤面,是徐白吃过最鲜美的。

“徐姐姐,我阿爸做的面好不好吃?”萧珠摆明了叫徐白夸奖几句。

“很好吃。汤很鲜又不腥,面条也劲道。”徐白夸得真心实意,“我能再吃一碗吗?”

估计以后都吃不到这样的美食了。

萧令烜听了这些话,表情淡淡,只吩咐女佣:“再给徐小姐添一碗。”

他对吃得心满意足的徐白说,“徐小姐如果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这里吃得饱也吃得好。别三心二意。”

徐白点头:“四爷放心,我不是傻子。”

萧令烜不再说什么。

他点到为止。

中午饭吃得太饱,徐白也困了。她哄萧珠午睡的时候,在旁边打了个盹儿。

萧令烜下午要出去,原本想跟徐白交代几句的。

他进了萧珠房间,见窗帘紧闭,室内两个人睡得香甜,他轻轻关上门走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更快。

徐白四点准时下工。

萧令烜的副官送她。走出了大园子,她就叫副官靠边停车。

“……我等会儿乘坐电车。约好了朋友,要去趟百货公司。”徐白说。

副官:“我直接送您过去。师座给我的任务,是送您回家。不管多早晚。”

徐白:“那你先送我回家吧,我再出门。”


萧令烜轻轻揉了下被枪管顶得发酸的额头:“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不应该啊。又不是没死过儿孙,犯不上动怒。”

陶龙头的愤怒被震惊与惧怕一激,所剩无几。

他看着萧令烜。

似年迈的狮子,眼睁睁看着年轻体壮的孤狼,在他的族群里大肆屠杀,却无能为力。

“你想怎么样?”陶龙头问萧令烜,声音更苍老了几分。

“向我赔礼道歉。”萧令烜说。

“翎兮,向萧师座道歉。”陶龙头开口。

陶翎兮哭过、喊过,如今只剩下麻木与呆滞。

她头发散了,狼狈看着萧令烜:“对不起煊哥,我错了。”

“知错要改。”萧令烜叼着烟,走到陶翎兮身边半蹲下。

地上躺着的陶君明,尸体正在慢慢变凉、变硬,死不瞑目。

萧令烜仿佛瞧不见。

陶翎兮跪在地上哭她大哥,萧令烜半蹲在她身边。

他那双眸,太黑了,似酝酿了无数的风暴与狠戾。唯独没有温情。

“知错要改,陶小姐。”萧令烜重复了自己的话。

陶翎兮怔怔看着他,下意识瑟缩了身体。

他那张极其好看的唇,叼着的烟头忽明忽灭,陶翎兮很怕下一秒他会把烟头按在她脸上,就像他对她大哥那样。

萧令烜却只是朝石铖伸手。

石铖把左手持的匣子枪扔给了他。

萧令烜拿着枪。

陶家众人吓得腿软,怕他会杀了陶翎兮。

无数枪口对准萧令烜。

萧令烜却道:“那两个随从,带过来。”

是陶家捆绑着的随从,准备好给萧令烜发落、让他出气的,一直跪在旁边。

石铖一手持枪,一手拖拽了随从过来。

萧令烜嘴里衔着烟,绕到陶翎兮身后,将她环在怀里,用她的手扶住枪:“你闯的祸,你收个尾。”

一枪打爆了随从的头。

匣子枪很重,后座力震得陶翎兮双手发麻、肩膀酸痛,脑袋嗡嗡作响。

随从脑袋被打破,脑浆与鲜血溅到了她脸上。

石铖又把另一个随从也拖过来。

萧令烜的烟灰,落在陶翎兮的手背,她皮肤上被烫红了一块。

他再次开枪。

明明是结实温暖的怀抱,陶翎兮向往已久,此刻却如置身刀山火海的十八层地狱。

萧令烜放开她时,她跌在地上,坐都坐不稳。

脸上黏糊糊的,脑浆与血顺着面颊流到了嘴边。

她耳边除了枪声的回荡,再无声息。

她堕入了炼狱。

“四叔,怎么闹这么大阵仗?”陶翎兮半晌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赶来得巧,好侄儿。”萧令烜语气很淡,“挺好,你来跟陶龙头聊聊。”

又道,“回去给我大哥带句话:做了大帅,有点大帅的样子。到处伏低做小,搞得陶龙头这位老哥哥把他当晚辈,连带着也把我当小孩子了。

瞧瞧,陶家的孙儿辈,不是想嫁给我、就是想骂我。一点也不知道尊老。”

他施施然出去了。

没人敢阻拦他。

陶龙头双颊控制不住颤抖。他可能快二十年没受过这种气、这种威胁,也没感受过这样可怕的压制了。

萧珩面无表情。

他没有安慰老爷子,而是走到了陶翎兮身边,轻轻扶住了她,掏出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血:“不怕,乖。”

陶翎兮大骇之后,人懵了很久。听到这句话,她才缓过来几分,扑在萧珩怀里放声大哭。

萧令烜这天没回同阳路七号。

徐白给萧珠换药,又教她认字。

萧珠记忆力非常好,教一遍就记得住。

“……字写得比从前好了,笔锋很稳。”徐白夸她。


石铖道是。

华东五省的码头,萧令烜只有十二个,其他八成都在洪门手里。

洪门有一百多个。

萧令烜早就想要吞并,只是这些年有很多事要做。

他拼了命打地盘,老帅名下的五省,四省都是萧令烜用命换来的。

可老头子觉得他做事太野、做人太疯,又不讲规矩,不适合统领辖区。

老头子临死时,摆了萧令烜一道,将他调任去训练新兵。

等他回来奔丧时,才知道军政府交到了他大哥萧令烨手里。

说好的兄弟俩平分,结果只留了一省给他。

欺人太甚!

萧令烜当时没闹。

他直接去了自己的属地福州,把自己的军政府建起来,安排好了人事,亲信全部调过去。

一年办妥,他回南城找茬来了。

南城是他老家,他生于此长于此,在此地势力不容小觑。

新的大帅萧令烨不把华东四省吐给他,他会活剐了萧令烨父子。

他要一步步来。

第一步,先控制码头。

陶家是目标。

如果进展不顺利,陶家老东西不肯乖乖交出码头、自动去死,他也可以和陶翎兮订婚,再借助订婚宴把洪门铲平。

所以现阶段,陶翎兮不能一巴掌拍死。

虽然这个蠢女人敢到他家里吃饭、挑他下属的错。

——徐白在他这里上工,在萧令烜的认知里,她就是自己下属。

他一向护短,自己人他可以打骂,外人没资格。

说他的人,是打他的脸。

他饭桌上给徐白夹菜,是告诉陶翎兮:有点眼力。

不成想,警告没成功,那蠢女人竟敢半路拦人。

要不是为了码头,今晚就恨不能叫人砍了她脑袋。

萧令烜睡前去看女儿。

萧珠居然在背书。

“你想考个状元?”萧令烜接了她的书,“早点睡觉。”

萧珠:“我认识了一百个字。”

“行,再认识一百个,就可以关门歇业了。”

“我想要留洋,外面似乎很好玩。”萧珠说,“徐姐姐说的事,都很有趣。”

萧令烜合上书:“她怎么说服你写字、认字的?”

“前天我叫她陪我练刀。她拿了短刀,耍得特别漂亮,她刀法很好。”萧珠说。

“羡慕?”

“她说,她就是凭借非常稳的手,得到了医学院教授青睐,准许她插班读书。”萧珠说。

“她蛮有能耐。”萧令烜随口说。

“我以前总想,长大了我要像你一样,因为我心里最厉害的人是你;现在,我长大了要跟徐姐姐一样。”萧珠说。

萧令烜敲她脑袋:“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在你心里,还不如相处了几天的下人?”

“别叫她下人!我告诉你呀老头子,我腿好了之后,雇她给我做家庭教师。”萧珠说。

年轻英俊的萧令烜,被叫“老头子”,伸手捏住萧珠的面颊,使劲拉扯,直到她告饶:“我错了,小舅舅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徐白晚夕回来,辅导妹妹徐皙的功课。

徐皙今年十六,还在教会女子中学读书。原本她的目标也跟徐白一样,读完女子中学就留洋。

如今家里落魄,徐皙要么考上公派留学生,要么中学毕业后嫁人。

徐白听她口风,是打算考公派留学生名额的。

“徐皎回来了。”妹妹告诉徐白。

徐皎是二房的。

二叔出事后,他们夫妻俩都跑了。徐皎原本跟着母亲跑去了外祖家,却又回来。

“听她说,她外祖母和舅母要她嫁人。二婶也逼她嫁,否则娘家住不下去了,两个堂弟还要靠着她舅舅给钱读书。”徐皙又道。


晚饭在一楼的一个小稍间吃,特意收拾出来的。

祖母和堂妹徐皎也下楼了。

徐皎看着萧珩,眼中全是憎恨与敌意。她认定是萧珩害了她父亲,弄得她父亲破产。

徐白和徐皙很乖,两个人沉默吃饭。

只祖母和母亲时不时跟萧珩聊几句。

萧珩淡淡应着。

“老太太、婶母,等过完年我就会下聘,择日跟岁岁结婚。”萧珩说。

他在徐白的母亲面前,总是很亲热叫她的小名“岁岁”。

而私下里,他只叫她“徐小姐”。

祖母沉默,一时不知怎么接话;母亲情绪复杂,没太多欢喜。

“这个,就听帅府的安排。”母亲说。

饭毕,徐白送萧珩到弄堂门口。

萧珩对她说:“周日我来接你,去看电影吧。”

“不去了,我得帮我妹补课。”徐白道。

萧珩:“别拒绝我。”

他的汽车到了,他转身上了汽车,没等徐白再开口。

这天深夜,有人闯进了警备厅总长钱骏辰的家里,绑走了他的小儿子。

而警备厅的周次长,在俱乐部打牌,凌晨回家时,在街头被人枪杀,汽车也被炸了。

火一起,连车带人烧焦。

第二天帅府的外书房,大帅萧令烨大发脾气,痛骂萧珩:“是不是你?”

“阿爸说哪件事?”萧珩问。

萧令烨下意识想要拿出马鞭:“萧珩,老子再问你一遍,警备厅两位高官的意外,是不是你干的?”

“如果我说是,阿爸打算怎么办?”萧珩立在他面前,表情冷峻。

萧令烨:“你……”

“不是我,阿爸。如果您怀疑我,拿出证据。”萧珩道,“实在没证据、又猜疑我,您可以继续打我一顿。”

萧令烨一时心灰。

他的火气灭了大半:“萧珩,将来军政府是你接手的。你把名声搞得像你四叔一样,对你毫无好处。”

萧珩面色安静:“我说过了,不是我。”

又问,“为何猜疑是我?因为警备厅抓了我妻妹,丝毫没把我这个少帅放在眼里,打了我的脸?”

萧令烨顿时噎住。

“阿爸,若权威被践踏成了这样,我还有什么资格接手军政府?警备厅这种小地方都不把我当回事,您指望军中高官信服我?”他又问。

萧令烨:“你还说不是你?”

“不是我。”萧珩道,“因为不是我,我永远不会像四叔那样声名狼藉。阿爸,您放心了吗?”

萧令烨:“……”

很好,政客第一条,睁眼说瞎话、面黑心狠,这儿子比他老子有狠劲。

“你放了钱骏辰的儿子。”萧令烨最终妥协了,“你放了他儿子,在我这里,此事与你无关。”

“他儿子贪玩跑出去,估计已经回家了吧?”萧珩表情寡淡,抬起腕表看了眼,“快十一点了,应该回家了。”

萧令烨当着他的面,打了个电话。

他直接打给了警备厅总长钱骏辰。

钱骏辰在电话里感激不尽,他的儿子被扔在小公馆后院的草堆里。虽然昏迷不醒,医生检查了无大碍,没有性命之忧。

萧令烨挂了电话,情绪复杂。

他很想再抽萧珩一顿。

然而孩子大了,打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先出去。”萧令烨道,“萧珩,下不为例!”

“是,大帅。”萧珩叩靴行礼,出门时还替他带上了外书房的门。

萧令烨坐在椅子上,一时心情悲凉。

他有七个儿子,却没一个堪大用。

萧令烨不喜欢正妻宋氏,最爱二姨太胡氏。他与二姨太的公馆,才像是他家。

他本应该最疼二姨太生的次子。

然而次子和萧珩比起来,不堪入目。

次子消瘦,黑不溜秋的。个子挺高,但小小年纪驼背。一双特别大而无神的眼珠子,看人的时候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