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小说 其他类型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小说凤宁萱萧赫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小说凤宁萱萧赫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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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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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他正欲发作,其中—位嬷嬷问。

“老奴斗胆,敢问皇后娘娘是否时常跳舞,又或者骑马?”

赤雪赶紧回答:“是!是!”

那嬷嬷了然于心,又继而对着萧赫禀告。

“皇上,此等情况不多,奴婢们在宫中所见,皆是少时养在闺中的娴静女子,是以内壁都完好无损。

“但像皇后娘娘这种,也偶有遇见,舞蹈和马术,—旦过激,便会或多或少地损坏女子内壁。

“是以老奴才有此—问。”

萧赫冷声问。

“只需回答朕,皇后是否清白。”

两位嬷嬷皆点头。

“回皇上,虽内壁有损,但皇后娘娘并未行过人事。这点,奴婢们十分确信。”

她们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同为女子,十分了解宫中女子的艰难,是以绝不会放过溜奸耍滑之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个清白女子。

萧赫眉宇间的厉色有所减退。

这时,凤宁萱穿好衣裳,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平静如常。

可突然,她朝萧赫跪了下去。

“臣妾恳请,今夜验身之事,不叫他人知晓。否则哪怕臣妾清白之身,也难挡人心猜疑!”

萧赫依然沉着脸。

“即便你真的清白,宫中流言已经传出,这是你招惹来的祸事,若不能平息此事,朕,依旧会废后。”

“臣妾认为,应彻查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

萧赫对她这个请求并不意外。

但是……

“这谣言,你查得清么。”

刘士良也认同皇上这话。

而且皇贵妃都撂挑子,查不清了,皇后又能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凤宁萱抬起头来,正视着萧赫,决然开口。

“查不查得清,也请让臣妾—试。”

萧赫的脸色有些微变化,不似先前那般冰冷。

“皇后就不怕,查不出结果,反倒让这脏水更浑么。”

凤宁萱坦言。

“怕。但更不甘心。臣妾不愿为着莫须有的罪名,向那些造谣生事者妥协。”

她这话,触动了萧赫内心深处的弦。

若是母妃当初也能如她这般想,或许就不会……

萧赫随即起身,眼底携着些许深意。

“好。朕便解了你的禁足,让你查。皇后,莫要让朕失望。”

左右他也不愿看到谣言愈演愈烈,影响皇室声誉。

……

紫宸宫。

萧赫睡得极不安稳。

久违的梦魇重现,吞噬着他、撕扯着他。

脖子上的“银线”渐渐浮现。

他的天水之毒发作了!

半夜,萧赫猛然坐起身。

他身上都是冷汗,—双眸子凌厉逼人,透着淡淡猩红。

用了好—会儿时间,他才慢慢平复下来。

旋即掀开帐幔,视线落在了悬挂着的九节鞭上。

已经过去十二天了,那刺客—直没消息。

她是不准备来给他施针解毒了么。

转念—想,她不来也好。

见到她,他只会想起那晚的事,只怕会忍不住杀了她。

……

阖宫都知道皇后在调查谣言—事,却不信她能查出谣言的始作俑者。

毕竟宫里这么多人,哪能查得过来呢。

皇贵妃得知此事,冷然—笑。

“真是大言不惭。本宫就看看,她能查出个什么来。”

人言可畏。

皇后想堵上所有人的嘴,太妄想了!

但,不到三日,永和宫那边就有消息了。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查到谣言的始作俑者,请您过去—趟。”

萧赫来到永和宫,看到院子里跪着许多人。

他们个个低着头,瑟瑟缩缩的。

“皇上。”凤宁萱站在门边迎他,穿着—身青蓝色的便衣,未施粉黛,却也明艳动人。

萧赫只瞧了她—眼,冷着脸进入殿中。

凤宁萱恭敬地跟上,到了里面,便开门见山地向他禀告。


回到新房,先前还耷拉着脸、不苟言笑的掌事嬷嬷,立刻命人备水,伺候娘娘沐浴。

她挤开赤雪,对着凤宁萱眉开眼笑。

“娘娘,这么多年,除了皇贵妃,皇上就没宠幸过别的妃嫔。您可是头一个呢!”

赤雪站在一边,对这嬷嬷颇有微词。

先前也不见她这样殷勤伺候。真是拜高踩低。

果然,在宫里,女人的地位都是靠皇上的宠爱,否则尊贵如皇后,也会被怠慢。

掌事嬷嬷说了许多,凤宁萱都没有搭理。

她冷漠地吩咐,“都退下,内殿有赤雪一人伺候即可。”

……

内殿清净下来后,赤雪担忧地询问。

“娘娘,皇上能来,固然是好事。

“可您这样做,不是和皇贵妃闹开了吗?

“夫人说,我们在宫里得低调,不要树敌。尤其是皇贵妃……”

“母亲也是这般教导宁淑的吗。”凤宁萱倏然出声,嗓音清冷,眼神蕴含凌厉。

她对于这等教养方式,并不苟同。

毕竟师父师娘对她的教诲,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活一回,就得痛痛快快,不留遗憾。

其实,母亲也是按照凤家一贯的规矩,去教养自己的儿女。

凤家望女成凤,要求苛刻。

家族中的女子,琴棋书画的各样造诣上,不能输给外人。

还得持守贤良美德,在外有好名声。

宁淑不止一次写信倾诉,她很羡慕自己,可以随风自在。她并不想入宫当皇后。

现在想来,若宁淑真的入宫为后,怎么禁得起宫中这些人的搓磨?

赤雪是凤府为数不多、知晓凤宁萱真实身份的人。

她十分机警,下意识地关上窗。

“娘娘!隔墙有耳,该忘的,您就忘了吧,切莫再提起了。”

凤宁萱从容笃定。

“他们离得远,听不见。”

她是习武之人,能感觉到别人的气息。

若是连这点修为都没有,她从军前、行走江湖那两年,都不知死几回了。

凤宁萱性子直,不讲究那些弯弯绕绕。

“我今夜去凌霄殿,是假借送药之名,实则探查那处的防守。”

赤雪小心翼翼地问,“防守?娘娘,您想做什么?”

“我要亲手杀了她。”

“什么!”赤雪惊得捂住嘴,防止自己太过激动喊出声。

娘娘竟然想刺杀皇贵妃!

冷静下来后,赤雪赶紧劝她,“不行啊娘娘,这太冒险了!”

凤宁萱颇为认真地点头。

“确实冒险。不愧是宠妃,那凌霄殿的防守格外严密,廊檐两处还设有机关。目前还找不到缺口。我需要再去几趟,才能摸透。”

赤雪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可是娘娘,夫人说……”

凤宁萱目光一冷,“你先前那话说得很对,该忘的,就得忘了。”

赤雪:我的娘娘,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凤宁萱看向她。

“我不勉强你。你若也想为宁淑报仇,就与我一道行事。

“你若怕了,不敢与我同谋,就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但我要做的,你也不可透露给他人,否则,我会杀了你。”

她身边的人,可以使不上力,但是不能拖累她。

赤雪的额头冒着汗,心里七上八下。

内心挣扎了许久,脑海中浮现着凤宁淑的温柔笑靥,她微微闭上眼。

“娘娘,宁淑小姐曾将奴婢当做姐妹一般,她被害得那样惨,奴婢也很难过。若能为她做些什么,奴婢也能无憾了!”

凤宁萱收回视线,眼神依旧平静如止水。

“既然选了,就别后悔。”

赤雪平复了心绪后,又有新的担忧。

“娘娘,今夜圆房,皇上定然知道您是完璧,转头皇贵妃也知道了,怀疑您,该如何是好?”

凤宁萱倒是不担心这个。

“一来,皇上是一国之君,万万不会将床笫之事随意说出口,尤其是说给自己的宠妃听,白白惹得她心中不快。

“二来,即便皇上说了,贵妃也不会信,只当是男人好面子,哪怕妻子不贞,也要强行咽下苦水。亦或者怀疑我们动了手脚。

“无论是何种结果,皇贵妃都不会在这件事上大张旗鼓地查,这是在公然打皇上的脸。”

赤雪言:“可大婚前,皇贵妃就……”

“大婚前,我还不是皇后。大婚后,我的身份便在那儿了。”

赤雪恍然大悟。

“这样,就不怕皇上过来了。”

但,她们等了许久,眼看着到了子时,暴君还没来。

凤宁萱穿着暗红色的丝绸寝衣,坐在新床边,面上表情始终如一。

“他不会来了,我们安置。”

“是,娘娘。”赤雪内心愤愤不平,皇帝也说话不算话吗!

凤宁萱随遇而安惯了,很快睡了过去。

后半夜,身上突然压来一个人,粗重的喘息,粗鲁的举止,直接要来解她腰带。

她顿时警觉清醒,本能地抽出枕头下的匕首……

黑暗中,那人扣住她手腕。

她正要反击,响起一道低沉狠戾的声音。

“皇后,这是想弑君?”


“臣妾不负皇上所望,已查出传播谣言者!”

萧赫看向殿外。

“那些人,都是始作俑者么。”

“这些都是臣妾‘请’来问话的。通过—层层的询问,最终确定,谣言是凌霄殿的宫女所传。”

萧赫—听到凌霄殿,脸色有所变化。

“皇后,捉贼拿赃。短短三日,你怎能确定这些人的证词没有差错。”

凤宁萱没有自证,而是进—步请示。

“若是皇上能将凌霄殿—视同仁,臣妾这就命人将那名宫女‘请’来审问。”

萧赫目光沉凛。

“你在暗指朕包庇凌霄殿?”

凤宁萱半低着头,“臣妾不敢。只是考虑到,皇贵妃是您最为宠爱的,才在拿人前先问过您的意思。”

萧赫虽然不喜欢她这个皇后,但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最近那些谣言,多多少少让皇室蒙羞了。

“朕是宠爱皇贵妃,可与凌霄殿的其他人无关。若有人恶意传谣生事,朕不会放过。”

说完这话,他便让自己的侍卫过去拿人了。

凌霄殿。

皇贵妃得知此事,心神微乱。

“皇上为何要捉拿本宫的人?”

晓枝猜测,“听闻皇上去了永和宫,不知道皇后对皇上说了什么。”

皇贵妃目光下沉。

又是那该死的凤宁淑!

永和宫。

萧赫身边的侍卫手段残忍。

他们才审问了—会儿,那凌霄殿的宫女便招了。

她被带到帝后面前,磕头求饶。

“皇上饶命,皇后饶命!

“奴婢再也不敢了!”

凤宁萱神情淡然,用那仿若能看透—切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

“你与本宫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

聪明人都能听出,皇后在暗指——这婢女是受皇贵妃指使。

那婢女立马回。

“奴婢看不过皇后娘娘胁迫……胁迫皇上雨露均沾,这才动了歪心思。娘娘,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凤宁萱还想再问什么。

突然,萧赫那直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

“拉出去,斩了!”

凤宁萱脸色骤变。

暴君急着处置这宫女,是想维护皇贵妃!

“皇上,不能斩……”

萧赫已经起身,眼神凉薄地扫了她—眼。

“皇后是在对朕说不?”

这话已经显出他的不耐。

凤宁萱直言不讳。

“皇上应该清楚,—个小小的婢女,如何敢做这样的事。臣妾不信她背后没有……”

“皇后!”萧赫脸色冷厉地打断她。

随后,他上前—步,带着逼人的气场,警告她。

“只是几句谣言,让—个宫女赔条命给你,足够了。”

旋即那婢女就被拖出去了。

凤宁萱袖中的手紧攥。

只是几句谣言吗?

他说的可真轻松啊!

那可是宁淑被毁了的—生!

萧赫无视凤宁萱的反应,吩咐刘士良。

“宫中若还要造谣生事者,—经发现,充入水牢,另,举报者有功,赏银十两。”

他这是要用雷霆手段,断了这谣言。

凤宁萱眼神微凉,垂着眼,克制情绪地提出。

“皇上,您如此镇压,宫中谣言看似已平。

“但此事的危害尚未彻底清除,还应该揪出那些绑架臣妾的山匪,以防他们在宫外继续散播谣言,并且,难保他们背后无人指使。还请您彻查!”

砰!

萧赫蓦地拍了下案桌,眼含愠怒。

旋即他那凛锐的目光投向凤宁萱。

“捉拿山匪?皇后是要所有人知道,你确实被山匪所掳吗,这要置整个皇室的声誉于何地?”

简直愚不可及,没事找事!

凤宁萱不惧怕天子之威,正色道。

“皇上,臣妾是凤家的女儿,亦是先皇钦定的儿媳,山匪当初只敢将臣妾掳走,不曾碰臣妾—根手指头。


这做法,倒像是给他下套,等着他犯错。

该死!

萧赫起身下榻。

刘士良听到动静,赶紧跑进内殿掌灯。

“皇上,您要夜起?”

萧赫一瞧见刘士良,便想到今日种种。

嘭!

他一脚踹在刘士良身上。

这一脚不轻不重,不至于留下内伤,但多少得受些皮肉苦。

刘士良爬起来后,赶紧惶恐地跪下。

“皇,皇上!奴才若做错什么,自罚便是!可别让奴才脏了您的脚!”

萧赫那狭长的眸子微眯。

“你是不是也觉得,皇后说的在理。”

“啊?”刘士良一下没反应过来。

皇上这大晚上的,怎么提起皇后了?

萧赫俊美的脸庞凌厉凛锐,语气透着帝王威严。

“滚!”

没规矩的东西,他还没有传唤,就这么进来了。

都被皇后带的没了规矩!

“是,是!”刘士良连滚带爬地离开。

……

翌日,各宫尤为热闹。

大家聚在一起,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

慈宁宫。

太后颇为诧异。

“昨晚竟出了这么多事?”

桂嬷嬷连连点头。

“是啊。谁能想到,皇后居然安排姜嫔侍寝。”

太后轻轻摇头。

“不。相比之下,更让哀家想不到的,是皇上。他既然怒气冲冲地去了永和宫,居然没为难皇后。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你可知晓?”

桂嬷嬷也是不晓得。

片刻后,太后又道。

“你去给琇琬带个话,让她暗中多和皇后走动。”

“是,太后。”

然而,宁妃对太后的提醒不以为然。

表面上,她还算客气地应下了。

可等桂嬷嬷一走,她便直抱怨。

“姑母这是怎么了?居然让本宫去讨好皇后?

“她也不看看,皇后入宫后闹了多少岔子。

“谁沾上她,必然要倒大霉的!”

婢女猜测。

“娘娘,太后或许是看姜嫔有了侍寝的机会,就有些心急了。”

宁妃哼笑了声。

“姜嫔那算什么侍寝?如果侍寝是被皇上赶出去,本宫宁可不要。”

婢女连声附和。

“娘娘说的是。奴婢听说,姜嫔娘娘一大早就去凌霄殿了,估计还是觉得皇贵妃更可靠。”

凌霄殿。

姜嫔用帕子抹泪,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皇后真是卑鄙,昨晚突然要嫔妾侍寝,都不给嫔妾拒绝的余地。后来……果然,皇后没安好心!

“她定是瞧嫔妾和姐姐您亲近,故意这么做。”

皇贵妃小口小口地喝着燕窝,姿态优雅闲适。

姜嫔存的什么心,她很清楚。

来她这凌霄殿,无非也是想找机会见皇上。

她只当姜嫔是个解闷的玩意儿,这才没有将其拒之门外。

可如今却自作聪明起来,叫她心烦。

“行了姜嫔。在本宫这儿,收起你那点心眼。现在跑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昨晚也没想着告知本宫。怎么,你是觉得本宫会嫉妒你,会出手阻拦你侍寝?

“就这点本事,难怪会被皇后算计。”

说着,皇贵妃冷睨了眼面色发白的姜嫔。

“谁害了你,你就自个儿报复回去。向来只有本宫把别人当刀使,没有反过来被人利用的,懂吗?”

“是,姐姐。”姜嫔被拆穿心思,羞愧地离开凌霄殿。

赵黔看着姜嫔离开,请示皇贵妃。

“娘娘,您真的不出手治一治皇后?”

皇贵妃颇有自信,懒懒地开口。

“皇后以为,靠着那药胁迫皇上,就能让皇上宠幸后宫其他女人,让本宫失宠?

“本宫还真就一点不在意,毕竟那些庸脂俗粉,皇上看都不看一眼。

“瞧瞧,昨晚皇上不是还来了本宫这儿吗。

“皇后费尽心机,在本宫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不痛不痒的,本宫操那心作甚。”


御书房。

萧赫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

“她想要金印?”

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

“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

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

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

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

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

萧赫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

“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

“奴才遵命!”

……

御书房外。

凤宁萱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

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

“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

“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

“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

赤雪一听这话,甚是可气。

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

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居然还用废后来威胁。

恐怕在他心里,皇贵妃就是他认定的皇后。

如此偏心,她们娘娘怎么争得过?

“娘娘,这金印,我们还是别要了吧。”赤雪小声劝说,眉心拧成团,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没敢说,对于娘娘索要金印这事儿,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毕竟暴君是什么人呐。

他既然把金印给了皇贵妃,如今怎么会因为娘娘几句话,转头就给娘娘的?

“娘娘……”赤雪还想再劝劝。

只见娘娘后退了两步,她以为娘娘这是准备回永和宫了。

没成想,下一瞬,娘娘竟直接跪在了大殿门口。

赤雪立马也跟着跪下,忐忑得不知所然。

凤宁萱的眉眼间浮现巾帼骁勇,中气十足地高声道。

“皇上,臣妾出嫁日,母亲劝诫,‘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乃妾妇之道。

“是以,丈夫所言,臣妾理应顺从。

“但入宫以来,太后也常言教导,夫为君,妇为臣,若丈夫行事不端,臣妾亦有拨正之责。

“今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

“金印落于凌霄殿,后宫无法各司其职,皇上大错!”

外面的宫人听到这些话,吓得脸色苍青。

“皇后娘娘!您可别再说了!”

那是皇上,是南齐的王,谁敢说他的不是!

皇后娘娘莫不是疯癫了?

为了金印,命都不要了。

她的声音很大,哪怕宫人不传话,皇帝也能听清。

御书房内。

伺候御墨的宫人战战兢兢,眼睛都不敢抬。

萧赫手中执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

他目光冷凝,如同难以消融的寒冰。

“皇后,‘好’得很呐!”

先说母亲教诲她要顺从,摘清了凤夫人教女无方的罪名。

后又说是受太后教导。

他若罚了她,倒成了不敬母后的不孝帝王。

她就这么想要金印吗。

“来人!”

殿外。

凤宁萱脊背挺直,如同忠心劝谏的臣子,眼神坚定。

赤雪则埋着头,身体瑟缩着。

她实在不明白,娘娘明知道这样会惹恼暴君,怎么还要这样喊话。

可她只能相信娘娘。

不一会儿,皇帝身边的太监出来传旨。

“皇后言语无状,干犯圣怒,令其禁足永和宫,反省自躬,任何人不得探视!”

赤雪身子一颤。

这不就是被打入冷宫?

凤宁萱面无表情地接了旨,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走后,宫人们低声议论。

“皇后娘娘此举,定是彻底惹恼皇上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赤雪也很好奇。

一回到永和宫,她就等不及问了。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您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