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凌风傅诗雅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我至此,此生不见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长安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傅诗雅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触碰着。直到确定卢凌风没有对她抗拒太多,她才一把扑进卢凌风怀中,紧紧地抱住。<......
“老公......”
傅诗雅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触碰着。
直到确定卢凌风没有对她抗拒太多,她才一把扑进卢凌风怀中,紧紧地抱住。
<......
“喂,老公,怎么了?”
“诗雅,你的会开完了吗?”
“哦,会啊,嗯正在开呢,很快就结束了。
大概一个小时吧,我就回家了。”
“好,我等你。”
卢凌风站在包厢的玻璃窗边,看着包厢内的傅诗雅神色慌张。
几分钟后,傅诗雅就从西餐厅后门匆匆走出。
她身后,跟着衣衫不整的白桉,撅着嘴,满脸不悦。
卢凌风站在角落,看着傅诗雅在车前东张西望,最后,和白桉一同上了车,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开,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
他就像一尾搁浅的金鱼,明明这场病态、背叛的婚姻已经逐渐让他窒息,可他每天还在这汪水洼中挣扎,直到掏空胸腔最后一丝氧气。
他忽然就想跳出这汪污水,也许外面依旧没有清澈汪洋,可至少,他有新鲜的空气可以呼吸。
卢凌风回到家的时候,傅诗雅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他往院子里走,却突然迎面看见白桉衣着单薄地从家中走出。
脸颊赤红,半遮半掩的锁骨下方有个暧昧十足的红痕。
两人擦肩而过时,白桉勾了勾唇,轻蔑一笑。
“没办法,哪怕知道你要回来,她也要赶在你回来前和我做了好几次。”
“你们主卧的婚床被弄湿了。
我也不想,可诗雅就喜欢我这样,年轻、有劲。”
“哦对了。
婚纱照拍的不错,下次推荐给我,我和诗雅去拍。”
在白桉的挑衅面前,卢凌风面色如常,笼在袖子里的双手却是狠狠握紧。
直到白桉轻哼着小曲离开,他跌跌撞撞地走上门外的台阶,才泄了气般抵在墙上,绝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调整好心情后,卢凌风进了屋。
屋内,只开了一盏小灯,傅诗雅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眉头紧蹙。
看见卢凌风回家,她猛地回过神,“老公,你去哪了?”
卢凌风刚想开口,却在下一秒,闻到空气里令人作呕的鱼腥味。
他猛地想起白桉的话,鞋都没脱,挣开傅诗雅搭上来的手,跑进了主卧内。
紫色的床单上,果真有一摊黏答答的水渍。
卢凌风脑中一根弦铮地断了。
他砰地关上门,不论门外的傅诗雅多么急切、担心地叫着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开门。
卢凌风闭了闭眼,从门上缓缓滑落,蹲下。
恍然之时,他无意中瞥见了垃圾桶里的被他丢弃的甲状腺癌确诊单。
他蓦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颤抖着打开手机,预约了明天的手术。
医生告诉过他,再不做手术,癌细胞就有可能转移了。
他看着医生发来的手术确认单,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曾经,他的身体也和白桉一样好。
可后来,就在一场应酬上,他连续为傅诗雅挡了五斤白酒后,当晚就病危送进了ICU。
那次他从ICU死里逃生,可身体却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
一夜之间,他的心判若两人。
他成了白桉口中的病秧子,被傅诗雅养在家中。
除了偶尔拾起画笔画画,再没了别的事可做。
他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玉兰树,在一场大雨中彻底落败。
即使偶尔能沉浸在最爱的绘画中,也燃不了已经死寂的日子。
可就是这么讽刺的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又被查出来得了甲状腺癌。
医生说,患此病一般是多思多虑的结果,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忽地就笑了。
能让他辗转难寐的,除了傅诗雅,还能有谁呢?
他的这个甲状腺癌,全拜傅诗雅所赐。
卢凌风颤抖着签下了名字,深深闭上眼。
门外,傅诗雅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阵阵传来。
“老公,你在里面做什么?!”
“老公,你别吓我!”
......
半小时后,卢凌风打开门,死灰的眼睛与她直直对视。
傅诗雅只觉得心脏一撞,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几乎要冲爆胸口,叫她全身颤栗不已。
卢凌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拿出手机,打开不常用的微博。
通过层层同学关系,最后准确找到了那个与他同校的直系师弟,白桉。
白桉的微博里,记录的全是傅诗雅。
每一次约会、每一次开房、每一次缠绵。
卢凌风这才知道,原来在一年前傅诗雅跪着向他发誓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的那晚,他们就已经滚在了床上。
卢凌风忍着眼泪和恶心,又往上翻了翻。
直到视线定格在半年前的一天,白桉发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白桉跪在落地镜前,不着寸缕,戴着项圈,如痴如醉地低头服务着。
而坐在他身前的傅诗雅一身皮衣,修长的手紧紧提住白桉脖子上的链子。
一双眸子藏匿于幽暗的灯光下,凌厉逼人的支配感和掩饰不住的兴奋感,破笼而出。
视频文案是,小狗只对主人吐舌头。
而那条微博下,从不玩微博的傅诗雅罕见地点了赞回复。
好狗。
等卢凌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生生咬破了嘴唇。
他突然想起,那天他独自在医院做手术。
傅诗雅借口公司有事没有陪他。
深夜时却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压抑、低哑,词不达意地问着他身体怎么样。
那时卢凌风还天真认为,这通电话打破了他们僵持的局面,傅诗雅正在努力修复他们的关系。
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他们那晚play的一环。
傅诗雅所有缺席陪伴他的时光,都在和白桉一起激烈缠绵。
直到刚刚,白桉还在微博回复好友留言。
一晚上用了一整盒套,解锁了新的姿势。
哦对了,她还留了一个,说要带回家给她那不行的老公用。
啧啧啧真可怜,连套都是用我剩下的。
卢凌风强忍着眼泪,把他们出轨的记录一一拍下来发到手机上,作为日后出轨的证据。
就在这时,傅诗雅忽然摸上了床。
一双温热的手环上卢凌风的身体,开始游走。
“老公,想你了。
我们,好久没做了。”
瞥眼间,他看见傅诗雅手中的套,又想到刚刚白桉说的话,突然就止不住地恶心。
他猛地推开她,“我累了。”
傅诗雅怔愣了片刻。
少顷,她还是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再没了动作。
零点时分,卢凌风认真许下了二十九岁的生日愿望。
“我卢凌风,此生与傅诗雅,再也不见。”
次日,卢凌风醒来后,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他下了楼,发现傅诗雅坐在餐桌边,正低头浏览手机。
她眸中倒映着一个精壮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扯起一个玩味的笑。
卢凌风怔怔地看了她许久。
傅诗雅立刻熄了屏。
“老公起床了?早餐我已经做好了,来吃点。”
桌上,是他爱吃的三明治和荷包蛋。
她起身,笑着给卢凌风的杯子里倒上牛奶。
“你老是腿疼,医生说是因为你缺钙。
我叫阿姨又订了一年的牛奶,记得喝。”
卢凌风默默入座,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她亮起的手机屏幕。
小狗已经收拾好,等候主人光临。
他移开视线,苦涩一笑。
“老公,今天情人节我没空陪你了。”
“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你自己去逛逛街,买点东西。”
卢凌风这才意识到,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
从前的情人节,不论多忙,她总会空一天的时间出来陪他,陪他看电影,陪他画画。
他突然就记不清,上一个他们一起过的情人节,是几年之前了。
卢凌风望着她亮起的手机,忽然就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
“真的是因为公司的事吗?”
傅诗雅迟疑了几秒,脸上挂起笑,“当然。”
她的眼睛那么真诚、坦然,像她十九岁表白说爱他时,一模一样。
可他却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爱意。
卢凌风鼻尖一酸,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咬了一口三明治。
不再说话。
傅诗雅看了看时间,起身离开。
走到玄关处,忽然发现玄关附近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她倏然顿住脚步,“老公,你没画完的那幅画呢?”
“凌风,这次的古画修复工作远在大洋彼岸的英国博物馆,你真的愿意来吗?”
卢凌风攥紧手机,盯着眼前画架上他亲手描绘的,却迟迟无法完成的画作,点点头。
“我确定。”
“这次修复工作极其繁重,短则几个月,长则两三年,都无法回国。
而且我们这次会涉及到一些保密的项目。
所有参加项目的人员都会被隐去个人信息,在国内查无此人,也不会被国内任何人联系到。”
“小傅那边,同意吗?”
卢凌风看了一眼手中被雨淋湿的、装着护肝药片的手袋。
又想起刚刚他在包厢外看到的,傅诗雅和那个小男生的香艳画面。
深深地闭上了双眼。
“周老师,我已经决定和傅诗雅离婚了。”
“她出轨了。”
电话那头,周老师沉默了许久。
“凌风,想好了,就来老师这里吧。
老师随时欢迎你。”
卢凌风笑着点头,将眼泪咽下。
“好,一周后,手续办好了我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卢凌风将画架上那幅尚未完成的作品取下。
这幅画画的是年少时,他和傅诗雅手牵手走在校园里的场景。
可他迟迟无法为两人画上脸。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已经记不清傅诗雅最爱他时的模样了。
曾经,他们也是校园里令人艳羡的恩爱情侣。
在相爱第五年他们结婚,那晚黄浦江边的烟花燃放了一整夜,从未断过。
可令人唏嘘的是,命运有时就是一个破折号,爱情故事另起一行后,却再也不是所期待的那个结局。
婚后第三年,傅诗雅回母校演讲时,出轨了美术系的一个男学生,白桉。
卢凌风至今都记得他发现她裙子上暗涸色污渍的那晚。
滂沱大雨,她紧紧抱住他挽留。
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以后绝不会再和他联系。
卢凌风看着面前支离破碎的傅诗雅,在他膝前泣不成声。
八年感情带来的习惯和依赖,如同枯树缠绕的藤蔓,既是牵绊也是负累。
他忽然好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放过彼此。
于是在三个月的冷战后,他蒙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选择了原谅。
直到今日,他收到消息去给应酬的傅诗雅送药。
再次撞见包厢里,傅诗雅正在和白桉四目相对喝交杯酒,暧昧旖旎。
他才意识到,傅诗雅一直背着他,和白桉的联系从未断过。
细雨夹杂凉风吹进屋子里,卢凌风一阵清明,回过神来。
他利落地撕下画作,将它塞进床底,一气呵成。
一小时后,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傅诗雅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袋小蛋糕,满脸都是歉意。
“老公,应酬太多,实在推不开。”
“不过我看见外面下暴雨,想起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就立刻赶回来了。”
卢凌风只是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雨幕下灯红酒绿的城市。
傅诗雅脱下裙子换上睡衣,扔在地上的裙子裙摆处还带着几处干涸的暗色。
然后凑了过来,从身后抱住卢凌风。
“老公,看什么呢,这么入迷,连我回来也不理会。”
过近的距离,让卢凌风一度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玫瑰香水的味道。
是白桉独有的气味。
可再浓烈,也掩盖不了两人欢愉后依旧残存的鱼腥味。
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一阵恶心。
“老公你怎么了?”
傅诗雅停下手中的动作,神情关切。
卢凌风趁机偏开头,与她拉开距离。
“没什么,在想待会零点到了,生日要许什么愿望。”
玻璃窗上,傅诗雅面色骤然一紧,下意识扭头看向桌上已经融化的生日蛋糕。
短暂的沉默后,她倏地抱紧卢凌风,满脸愧疚地在他肩头蹭了蹭。
“老公,我真该死,竟然忙忘了。”
“今年想要什么礼物?百达翡丽还是理查德米勒的腕表?”
“没事,你慢慢想。
我回来路上正好让司机去附近网红店买了坚果蛋糕。
一起吃?”
卢凌风淡淡回过头看着傅诗雅。
琥珀色的眼眸里,是一片死寂。
“诗雅,你忘了。”
“我对坚果过敏。”
……
傅诗雅的表情很精彩。
从错愕,到慌张,再到强装镇定。
“对不起老公,是我忘记吩咐司机了。”
卢凌风轻笑一声,原来不爱时,连爱意扮演都那么难啊。
从前的傅诗雅在每一次外出就餐时,都会叮嘱后厨不要加任何坚果,也不会忘记他不喜金银,手腕一直戴着檀木珠串。
如今的傅诗雅,只会记得白桉最喜欢的口味,以及他爱的那些品牌奢侈品。
“老公别生气。
我这就出门,亲自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卢凌风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累了,想睡觉了。”
他压下眼眶的酸涩,轻轻推开傅诗雅。
从前的卢凌风尚且对这段病态的婚姻还抱有一丝希望,麻痹自己傅诗雅只是暂时地偏离了爱他的航道,他终会回来的。
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事实,让他对这段感情只剩下理不清的颓废和恨。
既然傅诗雅瞒了他白桉的事整整两年,那礼尚往来,卢凌风决定也将他其实并未患上弱精症,不能生的其实是傅诗雅的秘密瞒在心底,直至离开。
卢凌风手抖得厉害。
卢凌风知书达理,传统保守,他的初夜,都是保留到结婚那晚给的傅诗雅。
他以为,傅诗雅是和他一样的。
可他没想到,早在婚前,傅诗雅就受不了柏拉图早早尝了鲜。
甚至还将他与外面不入流的男模相比较,嫌弃他呆板无趣。
他一直以为,虽然他和傅诗雅的婚姻结局不怎么样,但至少他们的爱情是神圣的。
可如今,他就像个被人玩转的傻子!
“老公,刚刚是谁啊?”
傅诗雅从浴室走出来。
卢凌风倏地擦掉了眼泪,盖上礼盒。
“没什么,快递。”
当晚,卢凌风和傅诗雅分被子睡了。
傅诗雅没说什么,可还是隐约感受到了一些异样。
似乎,卢凌风在逐渐远离她。
她说不上来的心慌。
第二天早上,卢凌风和傅诗雅用完早餐,双双都匆匆出了门。
只不过,卢凌风是要去医院,而傅诗雅要去哪,卢凌风不知道。
半个小时后,卢凌风到了医院,径直去了内分泌科,办了手术手续。
而当他拿着单子去手术室的时候,却在转角遇到了白桉。
卢凌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桉手中的单子,“间歇性腹疼”,不由得轻嗤一声。
这是什么毛病。
白桉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
“没想到,你也来医院了啊。
不过真可惜,我只是跟诗雅说了一句我肚子疼,她就迫不及待地送我来医院了呢。”
“看来诗雅心里,是一点没有你这个不行的老公啊,哈哈哈。”
卢凌风这才知道,傅诗雅今早匆匆出门是去了哪里了。
他怔怔盯着白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一句话。
卢凌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手术台上的。
在开始前,他主动选择了不打麻药。
他要记住这次刻骨铭心的痛,彻底断绝日后他和傅诗雅的任何可能。
手术一分一秒地进行着,卢凌风死死咬着嘴唇,痛得汗湿了全身。
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医生一点点切开他的肌肤。
可他全程没有喊一句痛。
结束后,他面色惨白地从手术台上下来,颤抖着出了门。
刚做完手术的他,每走一步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路过旁边的外科诊室时,他看见了傅诗雅。
傅诗雅正坐在白桉旁边,紧张地询问着医生。
眼里满是温柔和心疼。
那一瞬,卢凌风几乎是落荒而逃,动静惊动了诊室里的傅诗雅。
傅诗雅回头,可走廊外空荡荡,什么人也没有。
傅诗雅不会想到,她在候诊室陪着白桉时,卢凌风正在隔壁独自经历一场狂风暴雨,亲手结束了他们的一切。
卢凌风独自一人回了家,发现周老师已经发来短信,告知他出国就职的手续已经办好。
还有最后三天,他就会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彻底离开傅诗雅,彻底离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