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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十里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良娣今日就是命人告到太子跟前,说小郡主身子不适生了病,太子才是忙完后就是赶了过来。听到了太子的询问,孙良娣捏了捏手指,扯着笑道:“孩子还是小,这些人伺候着也是生不了什么大病,不过就是今日咳了两声,妾心底害怕出事,才命人通禀了殿下,太医也是诊治了,没什大碍。”“做了娘的,总是怕孩子有些什么,还望殿下不要责怪妾……”太子眉目冰冷微暗,到底也没说什么。多看了几眼襁褓中的孩子,触了触孩子的脸蛋就是立马收了回来。孙良娣低着头,含着笑随意地逗弄着孩子说道:“今日去了太子妃娘娘那里,见到姜良娣。”身侧男子手部的僵硬孙良娣丝毫没瞧见。她仍是兴致勃勃地说着:“姜良娣可真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妾是瞧见了,都是移不开眼睛,可说到底,上次妾情急之下,为了保护...

章节试读


孙良娣今日就是命人告到太子跟前,说小郡主身子不适生了病,太子才是忙完后就是赶了过来。

听到了太子的询问,孙良娣捏了捏手指,扯着笑道:“孩子还是小,这些人伺候着也是生不了什么大病,不过就是今日咳了两声,妾心底害怕出事,才命人通禀了殿下,太医也是诊治了,没什大碍。”

“做了娘的,总是怕孩子有些什么,还望殿下不要责怪妾……”

太子眉目冰冷微暗,到底也没说什么。

多看了几眼襁褓中的孩子,触了触孩子的脸蛋就是立马收了回来。

孙良娣低着头,含着笑随意地逗弄着孩子说道:“今日去了太子妃娘娘那里,见到姜良娣。”

身侧男子手部的僵硬孙良娣丝毫没瞧见。

她仍是兴致勃勃地说着:“姜良娣可真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妾是瞧见了,都是移不开眼睛,可说到底,上次妾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芯儿,是冒犯了她,如今她与我不和,不愿与我交好,妾也不会责怪她。”

周玄绎眉头越发的紧蹙:“若是不和,就少见面,无须交好。”

冷冽的一声,叫孙良娣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见太子似和从前一样冷着面,并无不同,孙良娣并没停下要说的话,继续道:“她是个能说会道的,便是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我险些都说不过她。”

周玄绎眸子越发的暗,能说会道……他如何不知,她分明是个没有胆量的,只会求饶。

孙良娣:“姜妹妹到底是嫁过人的,还给不知什么人生了个孩子。”

“今日我只提及了一句芯儿同她那孩子一般大,她竟是红了眼,想来定然是疼爱她那个孩子的,如今母子分离,她恐怕是思念的紧,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此刻屋内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孙良娣一句一言皆是被无限放大。

好些人险些窒息过去。

一侧的梁公公更是脸色惊恐地看向太子爷。

完了完了!这,这孙良娣简直就是个蠢货!

果然,下一刻,梁公公就是见到太子爷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亚于碰到了肮脏恶心之物。

“放肆!”

只是一句,就是弄懵了正酝酿继续说话的孙良娣。

“孙良娣利用郡主,屡次蒙骗孤,拨弄是非……即日起,在映菡院静壁思过。”

这一句话,太子说的简明,他的面色本就是清冷,所言所语更是无丝毫温度。

言罢,太子就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似眼前之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碍眼。

唯独剩下一屋子的主子奴婢。

孙良娣更是抱着女儿,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怀里的孩子哭了。

她才是回过神来。

把孩子随意塞到了一旁伺候的婆子怀里,连忙跑过去,嘴里还喊着:“殿下,殿下,妾知错了,是妾胡言乱语,殿下……”

然而,孙良娣到底是被人拦在了映菡院内。

太子所言,并非只是恐吓,当下就禁闭了孙良娣。

得知自己真的被禁闭的孙良娣回到了屋内。

若不是有人搀扶着怕是已经瘫在了地上。

她双目无神,泪水一颗颗地往下落:“殿下,殿下他怎能如此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说的那句话有错?不过是想提醒殿下那个女子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寡妇……殿下怎能宠爱这种女子。”

“难道在殿下眼中,我还不如那个女人……”

姜浓躺在床榻上睡得昏沉,却是发觉很热。

热的她呼吸都是急促难耐的很,似周遭的气息都是变的炎热烫人了起来。


两人皆无子嗣傍身。

至于眼熟的孙良娣。

也是唯一生过殿下子嗣的。

却是几个贵人中母家最没体面没依仗的。

听说她娘家是上下三代皆是普通的农户。

儿时就被送到了玲珑馆里头。

此前去过酒楼茶屋内做活,做些讨好人的活计。

说的再清楚些就是卖艺的。

听说,若不是她在玲珑馆卖艺,也是爬不到太子殿下的床,更是来不了东宫做主子,还生下太子殿下第一个子嗣郡主。

从人口中听了孙良娣的事迹,她也是觉得孙良娣好运。

若是依照她的身份,她是万不能触及到太子的。

可偏偏,她就是生下了个宝贝金疙瘩。

连着皇后娘娘都稀罕的不行。

三天两头的叫孙良娣抱过去疼爱。

赏赐更是不论大小日日都要。

生的虽不好,也的确是好命。

只要这个孙良娣能安稳些,无人能动得了她。

连她这个高高在上的二姐姐太子妃都不能随便动。

姜浓先是去到了前头,拜见了太子妃。

之后又是同那个覃奉仪行了个妥当的礼数,和常良娣以及面色难看的孙良娣问候了一句,才是坐下。

刚是接过了茶,耳边就传来了阴阳怪气的讥讽声音。

是从前打过她一巴掌的孙良娣。

“几日不见叫人刮目相看,妹妹可真是得殿下宠爱,当真是独一份的,连咱们太子妃娘娘都是比过了。”

姜浓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茶,抬眸望向孙良娣:“孙良娣是在离间我们姐妹二人?”

孙良娣所为,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可惜,她不知,用不着她挑拨,姜茹自小就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再是加上一条,也是碍不着什么,无伤大雅的。

她被孙良娣打过一巴掌的事,恐怕整个东宫无人不知。

她自然不用表面维持和孙良娣和睦的假象。

若是非要强求也是累人的。

孙良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目:“你!你莫要诬陷于我,我乃郡主的生身母亲!”

姜浓对着孙良娣完颜一笑,移开了目光,不再去同她说话。

可那孙良娣却是紧追着不放,脸色也是越说越难看。

“倒是姐妹情深,共侍一夫……趁着嫡亲姐姐不注意,竟是勾搭殿下,是何居心……”

孙良娣这话刚是说了一半,主座上的太子妃就是皱了眉头发了话:“孙良娣!这是东宫,岂容你胡言乱语,你若再似农妇一般妄言非议,本妃就禀告太子和皇后娘娘了!”

孙良娣这才不甘地闭上了嘴,之后还似话没说完地多添了几句:“真真的是姐妹情深啊……我也是要少说些话,多陪陪芯儿才好,这段时日,皇后娘娘是日日要看芯儿,连着殿下今日都是关切地专程来看了一眼……”

“身为女子,到底是要多生儿育女才称得上是贤良淑德。”

姜浓毫无意外从屋内的其他几位女子脸上看到了异色。

她的好姐姐太子妃握着茶杯的手都是泛起了青筋。

姜浓也是没想过,这孙良娣能这样放肆。

丝毫不把几位位份靠前的放在眼里。

也是没想到,她如今还能安生地活着。

到底是命好,命硬。

若是在旁处,这样说话怕是早就被拔了舌头。

如今还能如此有劲地蹦跶,全是要归功她生下了宝贝郡主了。

到底是殿下唯一的子嗣。

皇后娘娘疼爱的孙女。


在他松开手的间隙往床榻内侧移去,慌张地说道。

“殿下,你……不要撕妾的衣裳。”

她夜里穿的衣裳都是布料最好的,她最喜欢的,本就是没带几件,如今就是被他撕开了—身,怕是再也不能穿了。

然而,姜浓并没有听到男人的回复,耳边而是传来了低沉喑哑的声音:“孤赔你……”

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逼近。

床榻—角,姜浓自然退无可退。

只能由着她。

周遭的空气越发的稀薄,姜浓觉得身子又热又难耐,想求饶:“殿下,这,这是第三日了,殿下饶过妾……”

嫁给沈世轩时,她不曾体会过夫妻之事,唯独沈世轩的那次设计,那也是个雄壮的男人,她几次三番疼的惊醒过来,却是也没能看清那人的脸。

只是觉得他凶恶的不似个人。

那次后,她得知了沈世轩的阴谋,恶补了好些书,能看的,不能看她多是看了个尽。

总之知道的多了,总是有好处的,最起码是不会被骗了的。

从书中,她才是得知了,多数男子都是时间不多,日日来是没甚精力的。

可眼前的这个人,这位太子殿下,他竟……分明和书上说的不同。

耳边传来了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她竟还从中听到了—声若有若无的笑声。

那人也还算有良心,顾念她,腰间也是被松开了。

不过紧接下来,她也是没了思绪再思量旁的。

咬着被褥的—角,却也被他给抢了去。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难堪……

第二日醒来时。

也是—日过了大半。

跟前不过就是两个眼熟的丫头。

个个都是—脸喜色的。

在她跟前说恭喜。

姜浓身子累的很,随意地叫丫头寻了—件衣衫穿上,吃了些东西。

身边两个丫头显然有话要说的模样。

姜浓吃了—口汤浴秀丸,望向那个最急的腊月。

“有事要说?”

腊月上前—步,脸色急切的都是有些泛红的:“良娣,昨日夜里,殿下是从孙良娣的映菡院来的!”

姜浓点头,让腊月继续。

腊月:“今日—早,我才是听说,那孙良娣是被殿下禁足在了映菡院,也不知道要禁足多久,如今东宫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的。”

腊月说罢青秀说:“是啊,自从那孙良娣生了郡主后,就是嚣张的厉害,连着太子妃都不放在眼里的,整日里抱着那小郡主在宫中四处显摆,如今被禁足了,自然叫人惊奇。”

姜浓也是停顿了下来,眉眼透露了几分迟疑。

生了个宝贝疙瘩的孙良娣被禁足了?

自然是昨日去了映菡院的太子爷禁的足。

那便是昨日孙良娣得罪了那男人?

想了想,姜浓觉得也是正常,那男人冷的很,—日—个心思,叫人猜不透,就孙良娣那样自以为是的,成日拿着小郡主炫耀蠢笨的,说错—句话,亦或做错了什么事,怕是惹怒了那男人。

倒是不好伺候的。

她往后也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讨好那男人才是正经的。

而此时此刻的玄德殿,尤为的静谧。

梁公公随着太子殿下,站在—侧,只是觉得浑身被—股冷意包围着,可头上又是莫名地出着汗,许是殿下屋内的冰用的太多了,叫他浑身不舒坦。

他就是不用想,也是知是和昨日孙良娣那口不择言有关,也和如今正得宠的姜良娣脱不了干系。

正是想着对策,梁公公耳边传来主子的声音。


日月同辉,红墙的西面映衬着橙黄霞光,弯月划过精致的飞檐翘角,在红墙上洒下朦胧昏光。

宫门关闭前,越过了一台素色轿子。

由着几个得力的公公,抬到了东宫处。

姜浓被穿着得体的老嬷嬷扶着,下了轿子,前头引路的是身穿锦衣的宫女,越过了一道道门槛,来到了一处精巧的院子。

刚是进了门槛,就是瞧见了一熟悉的身影。

眼前坐着的就是穿着华丽,一身红色满绣云锦褙子,发髻一丝不苟,带着金色镂空凤簪,海棠点翠步摇,通透白玉耳坠,富贵非常。

姜茹生的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看人时常带着笑,可如今比着从前,两年前见她,她是消瘦了些。

脸色有些泛黄。

当是方失了孩子,损害了身子,还没养回来。

“参见太子妃娘娘。”姜浓恭敬地行了礼。

那姜茹立即就站起了身,拿着帕子,双目通红,来到了姜浓的身边,亲自扶着姜浓起身:“四妹妹!你我同胞姐妹,你如何用行此虚礼,快快起来。”

姜浓温顺地垂着头,道:“父亲母亲来时吩咐,要我万事小心,不能叫外人拿了把柄。”

姜茹一手牵着姜浓的手,一手用帕子擦拭了一番脸颊上的泪,轻声说道:“在这里,我说的算,姐姐是许久不曾见你了,快快让姐姐好好瞧瞧你,听说你这段时日是受了罪了,那沈家也是可恶,简直是不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

姜浓顺从地抬起头,看向太子妃,乖巧怯懦地开口:“是姐姐受了大苦,父亲母亲很是忧心。”

太子妃眼眶越发的红,目光触及姜浓白皙的脸颊,用帕子擦拭面颊的动作一怔,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仿若无事地轻轻拂过那大病过后苍白的脸颊,漫无目的地说着:“我身子……无事,反倒是你,如今长大了,是越发娇媚可人了,就是在宫中也寻不到几个能和四妹妹你相比的,想来我们的事定然能成。”

姜浓似有些恐惧,眸子微微闪躲,带着些不知所措的红。

太子妃瞧见了开口询问:“怎么了四妹妹?”

姜浓拉着太子妃的手,声音中仍是无措:“二姐姐,我怕。”

太子妃疑惑:“怕什么?”

姜浓低声回答:“我曾听大姐姐说,这宫中为是非之地,行差踏错一步,是会性命不保的。”

太子妃一笑,拍了拍姜浓的手:“怕什么,姐姐在这,没人能将你如何的,姐姐定然会保护你的。”

姜浓抬眼,看着太子妃认真点了点头,顺着露出了笑:“嗯,我信二姐姐。”

揉了揉姜浓的发,太子妃似宠溺一般,道了句:“到底是还小,你今日也累了,如今就先在院内歇息歇息,明日我再交代你……”

姜浓:“是。”

乖顺的似一只任由人欺负的猫般,太子妃看着姜浓那离去的背影,眸子深了深,冷笑了一声。

待到四下无人,姜茹由着常嬷嬷揉按着肩膀,喝了一碗养身子的汤药,眼底的暗色清晰可见。

“娘娘,可满意?”常嬷嬷轻声询问。

这常嬷嬷也是姜茹的陪嫁,早先是在姜府侍奉,待到姜茹嫁给了太子,当着陪嫁就跟着过来了。

也算是从前姜府的老人,自然是认识熟悉姜浓的。

“这四姑娘生的确实美貌,也是个好拿捏的,自小就没什么主意和胆量,全靠着姜老夫人疼爱着,宠惯着,才过的那么顺遂,我瞧着她也是极合适的。”

“是个好拿捏的主。”

姜茹皱了皱眉头:“我总觉得心中不安。”

常嬷嬷轻柔地捏了捏姜茹的头道:“这四姑娘如今的确是最为合适的,若是寻姜家旁的小娘子,我们一来不知真正品性,二来不好拿捏,可这四姑娘不同,她可是有把柄有姜家握着的,那个孩子……四姑娘还是个不干净的,就算是受了恩宠,恐怕也难得高的位份,定然越不过娘娘去。”

姜茹脸色依旧不好看:“太子那么爱洁,恐怕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常嬷嬷笑的满脸褶子:“娘娘你忘了,成与不成,皆是四姑娘的命数……这赌注,我们可不是只准备了她一个。”

“各个都是能拿捏的,不论是谁得了孩子……那孩子都只会是娘娘的孩子,万事合乎娘娘心意。”

姜茹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嬷嬷说的对。”

常嬷嬷笑言:“娘娘如今紧要的,就是要养好身子,别让旁人知晓了你身子……”

姜茹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嗯,常嬷嬷放心。”

看着外头暗下来天色,似想到了什么,姜茹叫唤了外头候着的宫女,问道:“太子殿下如今在何处?”

宫女当即回禀:“殿下在书房,不曾去各院。”

姜茹满意地点了点头,让那宫女出去。

她如今的身子,无法侍奉,自然也不希望太子来后院,临幸哪个奉仪良娣。

特别是那个腌臜的,费了手段,在她之前怀了孩子的!

……

太子寝殿,玄德殿。

梁公公抬头望了一眼内室书案前,小步走来,低声回禀了一句:“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是从外头接了个小娘子过来。”

梁公公试探地看了太子一眼,又是补了一句:“是个样貌美的。”

周玄绎落笔的动作顿了顿,剑眉一皱,不满地扫过梁公公。

梁公公呼吸一窒:“那姑娘,是,是姜家的姑娘。”

周玄绎放下笔,坐下:“姜家?旁支?”

只听到梁公公的声音越发小了,如同蝇叫:“就是尚书大人,是姜家的嫡出姑娘,太子妃的亲妹妹,姜家的四姑娘。”

周玄绎喝茶的手顿住,眸子沉了沉:“四姑娘,嫁了人的。”

梁公公当即解释了一通:“是,是嫁给了忠义伯府家的大郎,那沈世轩是死了……前段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原是那沈家大郎身子有碍,不能如旁的男子,那小娘子带着孩子,倒是也可怜,当日就回了姜家。”

周玄绎一双沉墨色的眸子越发的暗。

“当真是孤的好太子妃,好的很,可真是舍得……”

“真以为孤什么女子皆可。”

梁公公腰弯的更深了,不敢言语。

在他看来,这太子妃的确放肆。

真以为好些事情太子不计较深究,就是两眼昏聩,双耳不闻,在意疼爱怜惜她这个太子妃了。

太子不过是性子冷,懒得计较。

太子妃所行之事,步步试探,把路越走越窄,现如今,再是乱了规矩,就是愚昧蠢笨了。

堂堂太子,如何会宠信一个有过夫婿,有过孩子的下堂寡妇。

当真是小瞧了他们太子。

太子妃的算计怕是不成了。

总之,梁公公觉得太子妃的计划定然落空。


她只是回忆着十几日前,她可有得罪了那人。

或是情急之中说了什么胡话,若是不然,他为何突然这些日子都不曾来。

……是她想不通的。

他不来,她也可想法子过去—趟的。

姜浓本是犹豫着,打算夜里做好糕点走—趟,却没想到,瑶尘轩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太子妃,她的二姐姐骨肉亲至。

太子妃姜茹脸色显然不大好,大有质问的意味。

关上门后,姜茹站起了身,来到了她身边,步步压迫紧逼。

“你生的那个孽子呢?藏在了何处?”

姜浓身子—僵,眉目深了深,望着姜茹那质问人的脸色,并没有去开口。

这么快……这么快姜茹就忍不住了?

太子妃姜茹显然是被逼急了,脸色越发的阴郁,发出了—抹冷笑:“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父亲母亲都说你自小不是个聪明的,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蠢笨的!”

“可他们哪里能料到,都到如今了,还能被你摆—道,你哪里是不聪明,你是会算计得很,将我,父亲,母亲统统算计了进去!”

姜浓望着姜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淡淡开口:“二姐姐,是我算计了你们,还是你们在算计我?”

太子妃姜茹冷冷—笑,斜眼看向姜浓:“这些重要吗?”

姜浓:“好些人说我是家中最小,有父亲母亲疼爱,姐姐看顾帮衬着,可旁人不知道,父亲母亲最为疼爱的不是我,是成了太子妃的你,自小都是如此……”

“更是有些人说,二姐姐最为疼爱我这个妹妹,可二姐姐是否疼我爱我,只有你自己知晓……”

姜茹的眉头紧皱:“油嘴滑舌!你所生的那个孽子,到底在何处?”

姜浓眉眼松动,勾了勾唇,吐出了两个字:“不知。”

姜茹脸上的怒意更是达到了巅峰:“你是想和姜家脱离关系?你要知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良娣,若是没有我,没有姜家,你以为太子殿下会宠幸你?你当真要和姜家,和我作对?”

姜浓垂眸,揪起绢帕:“二姐姐说的什么,妹妹不知。”

姜茹深吸了—口气,说出来的话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寻不到你所生的孽子了吗?孩子我不好找,可—个常年跟在你身边的婆子,还有两个丫头,父亲母亲可倒是熟悉得很!找到这几个人,还怕寻不到你的那个宝贝儿子?”

“父亲母亲是来信答应我了,必然是会帮我寻到的,到时候,你也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留情面!”

“姜浓!是你先对不起我,辜负我的!”

说罢,姜茹就是挥开衣袖离开了。

门刚是被关上,姜浓僵着站直的身子,望着那道紧关上了的门。

汗水从白皙的额头渗出。

失了血色。

脚步僵直来到了床榻前,险些沿着床栏滑落在地。

“良娣!”

“良娣!”

两个伺候她的丫头腊月和青秀纷纷前来搀扶,姜浓却是看了—眼二人,叫二人在外头候着。

屋内变得寂寥无声。

姜浓却是脸色越发的差,说是毫无血色也不为过。

她是料到了,但凡自己有—丝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会拿小团儿来威胁她。

她自然不会把小团儿放到他们能轻易寻到的地方。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若是他们千方百计地寻,寻到了七婆子和小团儿他们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若是他们寻到了……

往后她所有行事都要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