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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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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你算哪根葱?本皇子说话何时轮得到他人插嘴?”慕容冲对萧楚楚印象可以说是十分的差。
他了解阮倾媆,她整颗心都在戚宜阳的身上,这一年以来,她定在萧楚楚那吃了不少哑巴亏。
戚宜阳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悦的女人被这样对待,他眉峰一皱,拉住萧楚楚的手腕挡在身后。
“内人不过是为我说话罢了,慕容皇子又何必为难她一女子?况且,这是本相的家事。”
“本皇子的皇妹届时便要嫁来大周,但本皇子从相爷府邸来看,你们对待公主都是如此,又谈何联姻?”慕容冲轻哼出声,甩袖满眼不屑。
他是在为阮倾媆出气,这才将事情的严重性上升到两国之间。
戚宜阳也不得不正视起慕容冲来,他偏过头让萧楚楚先回去,而后转过头凝视着慕容。
“慕容皇子这话未免太过严重了些,大周繁华,不论是财力还是人力在几大国中都是极为出色的,至于公主殿下为何住在这……”
戚宜阳顿了顿,眼神悄然落在了阮倾媆身上,恰巧看见她白净的小脸上扬起的一抹清浅笑容。
“冲哥哥,是我自己主动搬来这院子的,这里安静,不关宜阳的事儿。”阮倾媆舍不得见戚宜阳被为难,开口就为他辩解。
只字不提住在这庭院是萧楚楚暗中授意。
久违的婉转嗓音传来时,戚宜阳错愕的投去视线。
他没记错的话,阮倾媆明明已经是个哑巴了,却为何?
慕容冲神色复杂的望着阮倾媆,无奈的紧:“是么?那本皇子便不多管闲事了,只是有句话,还望相爷记住了。”
话落,他走到戚宜阳的面前,深邃的眼眸直盯着戚宜阳,而后一字一句清晰道:“千金难买一回头。”
阮倾媆和戚宜阳皆是一愣,前者知道慕容冲说这话全然是为了她好。
而戚宜阳则是有瞬间的疑惑,在瞥见慕容冲看着阮倾媆的眼中所带有的眷恋无奈时,就明白了。
他眼眸暗沉,又想起萧楚楚之前与他说过的话。
她说,“公主殿下这段时日都与慕容皇子待在一起,他们感情真好呢。”
戚宜阳心下冷笑,面上不动声色的含笑应下。
这便是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不过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在勾三搭四罢了!
慕容冲离开后,戚宜阳便也打算离去,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关心阮倾媆伤势如何。
“宜阳,等等。”阮倾媆哪甘心就这样让戚宜阳离去。
他好不容易主动前来一次……
戚宜阳沉叹口气,冷着脸转过身,冷漠的望着阮倾媆。
许久没有和戚宜阳独处的阮倾媆,此时有些拘束,她咬了咬下唇,将怀中戚思君捧起到他面前。
“宜阳,这也是你的孩子,我给他取名叫思君,你看他眉眼多像你……”
“你伤势如何?”戚宜阳打断她的话,直言问道。
宜阳在关心她!
阮倾媆眉眼是遮掩不住的喜色,她摇摇头,而后开口。

青花瓷碗被打碎在地上的清脆声响将院中的戚宜阳吸引了过来,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老夫人面色涨红,眼睛瞪的老大,此时正躺在地上了无生息。
“宜阳,公、公主她……”萧楚楚眼中冷茫闪过,她不动声色的将水袖拉下遮住藕臂上的抓痕,转身满脸害怕的扑入戚宜阳怀里。
亲眼目睹萧楚楚将老夫人掐死的阮倾媆也回过神,她惊愕的眼神里带着愤怒直瞪向萧楚楚。
“明明就是你杀的!”阮倾媆手速飞快的比着手语。
然而她才比划到一半,就被戚宜阳一记耳光狠狠打断。
阮倾媆右脸颊登时红肿起来,她脑袋亦是被打的往旁偏去,脸上的刺痛在提醒着她,戚宜阳不信她!
“你、你还是人吗?!”戚宜阳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一手指着阮倾媆,另一只手却不忘紧抱着萧楚楚,生怕会吓着她一样。
阮倾媆眼眸大睁,她捂着被打的脸颊,美眸含着眼泪,悲愤之下,也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呜声。
她抬手比着,试图为自己解释:“不是我。”
戚宜阳此时哪有心情去听阮倾媆解释,萧楚楚适时的在此时呜咽出声。
她靠在戚宜阳怀里的身躯轻颤着,轻柔的嗓音都带着害怕:“老夫人在和我谈条件,谁知……谁知长公主突然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将老夫人掐死了。”
说罢,萧楚楚身躯颤抖的更加厉害,娇俏动人的脸庞流满泪水:“如果不是宜阳你来的及时,说不定楚楚就要和你天人永隔了……”
阮倾媆拼命的摇着头,心里急的不行,偏偏又说不出来,只能焦急的比着手语辩解。
事实并不是萧楚楚说的那样。
老夫人待她那么好,她又如何会对老夫人下毒手呀!
戚宜阳俊脸仿佛覆着一层寒冰,他松开萧楚楚,大步走到老夫人面前,伸手探了探老夫人的鼻息。
确定老夫人没有呼吸后,他悲痛的闭上眼,心里对阮倾媆的厌恶达到了极致,甚至理智都被仇恨掩盖。
“阮倾媆,你还有良心吗?!”戚宜阳睁开眼,双眼之中仇恨与怒火交织,铺天盖地的往阮倾媆压去。
阮倾媆无声落泪,哭的梨花带雨,落在戚宜阳眼里就只是在装模作样。
“我母亲她处处护着你,你有哪里不满,竟然对她下毒手!你、你不配为人!”戚宜阳忍无可忍,直接抄起一旁的藤条,狠狠抽向阮倾媆。
藤条带着破空声毫不留情抽打在阮倾媆娇弱的身躯上,才寥寥几下,她身上的伤痕流出的鲜血就将衣衫染红。
此时的阮倾媆狼狈不堪,哪有半分公主的皇家贵气和优雅。
萧楚楚冷眼旁观,看够了才故作不忍的上前,伸手拉住戚宜阳的手臂,虚虚的拉了拉,小声道。
“宜阳,别打了,她怎么说也是公主殿下呀!”
这一句话非但没有让戚宜阳消气,反倒是更加愤怒。
一下、两下。
阮倾媆也不记得戚宜阳究竟抽了多少下,直到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

“倾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让思君……能够安心的离去。
戚宜阳从未见过阮倾媆这幅模样,她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冷漠和疏离,明明是他以前一直想要的,此时他却觉得心慌意乱。
阮倾媆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颔首。
当夜,戚宜阳破天荒的主动留下,阮倾媆也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给戚宜阳过。
那些她之前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失去了思君后却轻而易举的得到,只是,现在她已经不稀罕了。
戚宜阳思及阮倾媆刚失去骨肉,也就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躺在她身旁看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精致脸庞。
他已然有些分不清现在对阮倾媆应该是什么样的感情。
感激?可怜?还是愧疚?或许是都有,所以他才不忍心丢下她一个人吧。
阮倾媆一夜未眠,戚宜阳因为还需上早朝的缘故早早便醒来,换上常服后命令府上人去调查戚思君中毒一事的缘由。
甫一才踏入金銮殿,戚宜阳的官职就被皇上以亵渎丞相之位为由扣下。
“戚宜阳,朕如此信任于你,你竟在背后做起这等叛国的事来,你叫朕如何是好!”皇上坐在龙椅上,左手指着戚宜阳,痛心疾首的说道。
戚宜阳忙辩解,却被皇上用力丢来的书信砸中脸,他颤抖着手捡起其中一封,上面字迹娟秀端正。
是萧楚楚的字迹!
上面写的竟然是萧楚楚如何与邻国汇报大周军情的内容。
“这、这不可能!”戚宜阳如遭晴天霹雳,拿着手中的信件跪倒在地想要求情,却被皇上厉声打断。
“有什么不可能?戚宜阳,若不是看在倾媆的面子上,朕当场就砍下你脑袋来谢罪!”
戚宜阳已经记不清他是如何回到相府的了,手中信件皇上允许他带了回来,却觉得好似有千斤重。
“管家,将楚……萧楚楚喊来。”他疲倦的走进书房之中。
一并跟来的管家摇头:“相爷,萧夫人已经不在府中了,她听闻您在朝堂上的事后,就收拾好东西,说是出门一趟了。”
在如此重要关头离开,戚宜阳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呆坐在书桌前,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解,明明当初不顾危险留下他的是萧楚楚,说想与他长相厮守的也是她。
却为何在他落魄下来的时候,决然离去?
“公、公主殿下在哪?我吩咐你调查的那件事,你调查的怎么样了?”回过神来的戚宜阳又问。
“公主殿下在院中没有离开过半步。”管家一五一十的告知:“至于凶手……”
戚宜阳毫不犹豫的起身来到阮倾媆住处,她静坐在回廊之中,素白的手中还托着一件小衣服。
从样式与大小来看,是她为戚思君的所做,只可惜,戚思君再也穿不上了。
“倾媆……”
“相爷,何事劳您大驾?还是查出杀害思君的凶手了?”
戚宜阳眼下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这件事。

因为深爱,所以阮倾媆放下皇家公主应有的骄傲,卑微的想要戚宜阳回头看看她。
而萧楚楚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阮倾媆想要的一切。
戚宜阳的宠爱、细心关怀,以及他的心。
一场雪连续下了两天,阮倾媆按捺不住,挺着大肚子在冬梅的搀扶下来到萧楚楚的庭院。
想要见戚宜阳,只有来萧楚楚这。
而眼前的一幕,让阮倾媆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
戚宜阳怀抱着萧楚楚,侧身背对着阮倾媆坐在回廊屋檐下,硬朗的俊脸满是欣喜激动的笑意。
他大手小心翼翼的覆上萧楚楚平坦的腹部,双眼都在发光似的。
阮倾媆从未见过戚宜阳这样笑过,看呆眼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公主,外面冷,您先回院子歇息吧。”冬梅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挡住阮倾媆的视线,恭敬的低头说道。
阮倾媆回过神来,沉默了良久,她才缓缓点头,转头与冬梅离开。
她心里清楚,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戚宜阳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的身影。
戚宜阳虽然没有察觉到阮倾媆的到来,可靠在他怀中的萧楚楚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目睹她的身影走远,萧楚楚唇边勾起抹充满深意的笑容。
想和她斗?这位公主殿下还太嫩了点。
临盆的那天,天空下着磅礴大雨,风雨交加,连院中的树都在沙沙作响,仿佛要被吹断一般。
阮倾媆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腹中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在冒冷汗,偏偏她又叫不出来,只得受着。
“公主,您忍忍,很快的、很快的!”冬梅按照产婆的吩咐端来热水和剪刀,在阮倾媆身边不断安慰着她。
阮倾媆痛的泪水都不受控制的淌了一脸,闻言她勉强抬起手,在空中比着。
“叫宜阳来。”
她听说生孩子无异于是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如果她没有挺过去可怎么办呀……她还是想见见戚宜阳。
冬梅不忍心拒绝,斟酌片刻无奈的点头应下,旋即吩咐产婆好生照料着公主。
戚宜阳得知阮倾媆生产的消息时,正陪着萧楚楚坐在院中,手中还捏着颗剥了皮的葡萄果肉喂给她吃。
“公主要生了?太好了,宜……啊!”萧楚楚美眸轻眯,故作惊喜,话未说完又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捂着小腹面色隐忍。
原本刚露出几分犹豫之色的戚宜阳顿时就顾不上了,直接抱着萧楚楚去找大夫。
满心满眼都是萧楚楚的他,此时又怎么会顾得上阮倾媆呢?
雷声震耳,阮倾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在他肚中待了十个月的小家伙生了出来。
听见清脆的啼哭声时,她觉得这一切漫长的等待和得不到回应的事情都没那么重要了。
“公主殿下,是个男孩!”冬梅抱着用包被裹上的婴孩,弯下腰送到阮倾媆的面前欣喜道。
全身无力的阮倾媆喘着粗气,闻言强撑起身子去看。
婴孩刚出生时全身皱巴巴的,但她心里却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个丫鬟在门口叫喊,“我家姑娘被歹人抓走了!”
“求您快去救她!”丫鬟焦急的喊,等待着房里的动静。
戚宜阳一听,平静无情的眼波涌动慌张。
他嫌恶的甩开阮倾媆,头也不回的疾走离开。
阮倾媆慌忙抓着衣物遮掩自己的身体,就要去拽戚宜阳。
她不会忘了她上次与萧楚楚见面,她是怎么用刀刃划破自己的脸。
这一次,也要来破坏她的新婚夜吗?
她绝不会让那个狠毒的女人得逞。
她打着手语:不要走,她在骗你。
戚宜阳冷冷勾唇,冷呵一声,“骗?阮倾媆,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他忽地掐住她的脖子,不断施加力道。
“知道你为什么不能说话?那是老天爷开眼,给你的报应!”
空气一点点被抽空,阮倾媆快要窒息,可她的眼眸仍深情在戚宜阳身上流连。
他真是厌倦了她这个伪善的样子!
戚宜阳把丢在一边,阮倾媆没站稳,撞向桌子。
她咬牙忍痛,再抬眸只有戚宜阳决绝的身影。
阮倾媆又气又心疼,她双肩轻颤。
她拼了命想要挽回他的心,为什么会这样?
他那么厌恶她,又为什么还要娶她?
如果她一直呆在深宫,或许她还可以抱有一丝希冀,可以去幻想,他爱她。
阮倾媆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倔强的擦去。
不行,她一定要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把戚宜阳抢回来。
第二天。
阮倾媆还在睡梦中,就被一盆冷水泼醒。
嬷嬷不顾阮倾媆衣衫不整就把她从被褥里拉出。
“休得放肆。”阮倾媆打着手语。
“别在我面前瞎比划,我看不懂,也不想看。”嬷嬷把阮倾媆的东西都丢在地上。
阮倾媆上前阻拦,被嬷嬷一把推开。
她身上还满是戚宜阳昨晚强占她的痕迹,嬷嬷刻薄的瞥了一眼,刻薄道:“如今嫁进相府里,就别当着自己还是公主。就你身上那些……和花楼那些妓子,有什么区别。”
阮倾媆怒得瞪大了眼瞳。
“赶紧的,收拾东西,滚到柴房。”嬷嬷拍拍她的脸。
见阮倾媆还高傲的昂着头,嬷嬷往她肩上推了一把,转身碎碎念,“这都是相爷的意思。你赶紧的,别磨蹭了!”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且不说我是戚宜阳的妻子,我还是大周的公主。”阮倾媆愤怒的比划着。
可那些下人一向是见势就倒的势利眼,如今见她不得宠,哪还管那么多。
见阮倾媆不动,嬷嬷抓着那昨晚穿的喜袍劈头盖脸的丢过来。
阮倾媆被蒙头,伸手要扯开,就被那些嬷嬷夹着隔壁丢进了柴房。
阮倾媆挣着要反抗,嬷嬷们见四下无人,又有戚宜阳授意,胆子也大了起来。
一耳光就呼阮倾媆脑袋上。
又趁她头晕脑胀,拧她的耳朵。
“给我老实点。乖乖的,对你我都有好处。”
阮倾媆疼得缩起脖子,可她还是不相信戚宜阳会这样对她。
偏偏她的固执更招得嬷嬷的厌恶。
嬷嬷的大掌又要往阮倾媆身上打。
“住手!”一个声音将嬷嬷们的动作喝断。